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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偏爱-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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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
  两人共食一盘,很快吃干净了,严素胃小,其实半盘意面,也已经有了六七成饱,但想着梁政的食量总不可能跟自己一样小,就想去再端些吃的来。
  她刚动身,还没站起来,便被梁政察觉,一回眸问她:“你要去哪儿?”
  “我……”
  解释的话未说完,室外的方向传来一声小小的呼唤。
  “阿素……阿素这边……”
  严素扭头,瞧见是童婳手里抓着个烤肉夹,半趴玻璃门上,冲她召唤。
  那呼唤声说小不小,说大不大,不打搅不相关的人,也能让相关的人听见。
  梁政也听见了,一转头,看见是童婳,不由纳闷,苏未眠那小子呢?怎么没黏着他媳妇儿?
  “我过去一下。”顺应童婳的呼唤,正好免了解释的必要,严素端着空盘子朝外面走过去。
  她将外套留在了沙发上,身上的修身毛衣与阔脚长裤,看着十分居家,跟室内衣着时尚、或室外泳衣性感的女人,都不一样。
  一路走过去,赢得了不少瞩目。
  时有几声窃窃私语没控制住音量,传到了她耳朵里,她也不在意,只当没听见,继续越过宽阔的玻璃门,朝又回到烧烤架前忙碌的童婳走去。
  一只纤细的手,忽然抓住她胳膊。
  严素抬眸,拦住她的女人,妆容精致得甚至看不出上妆痕迹,两件式泳衣,露出平坦纤细的腰,身段婀娜有致,是个很漂亮的女人。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
  严素没问完话,对方已经皱了眉。
  “行了,不用打招呼了,去把那边的酒杯也收一下。”
  女人指了指泳池边的一高脚桌,桌边围了一圈细腰长腿的美女,目光逐渐汇聚过来,带着意味不明的笑。
  严素目光微敛,解释说:“抱歉,我不是服务生,麻烦让……”
  “巧茵你也太过分了,怎么能把梁总带来的女人当成菲佣?”
  又一条细软的胳膊挽上了严素,打断了她话。
  严素扭头,看见的女人更美丽,波浪卷发衬得女人温婉妩媚。
  浅玫瑰色的唇一开一合,身上的香气,浓而不腻,有些醉人。
  “我刚听苏少夫人叫你阿素,我可以也这么叫你吗?”
  严素想抽手,却因为手上有东西,不好动作,加上对方胳膊缠得紧,让她一时挣脱不开,唯能不自然地点了头。
  “太好了,阿素你好,我叫陈怜伊,你可以叫我小伊。我们去那边聊聊吧?从你进门,我们好多人就开始对你好奇了。”
  严素:“不好意思,童婳她刚叫我——”
  “别担心,我们就聊一会儿,苏少夫人烤肉也要些时间,等我们聊完,你再过去不正好吗?你说是不是巧茵?”
  “对啊阿素,真抱歉,刚都是我,光线太暗,一时没认出你是梁总女伴,你可千万别怪我。来,盘子我帮你拿,我们去那边聊会儿。”
  “阿素你别觉得不好意思,我们啊,就想跟你交个朋友,同时也是对你和梁总有些好奇。话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看你着装……应该不是在生意上认识的吧?”
  “你这不废话吗小伊?阿素气质这么温柔,看着像事业型的女人吗?”
  “唔是我脑子笨,猜错了。可我也是听说梁总一年几乎都是在工作,工作之余的时间少之又少,我爹地之前想请梁总吃个晚饭,都总约不上。”
  “对啊,我也好好奇阿素你是怎么跟梁总认识的?”
  “哎阿素别害羞嘛,说说看?”
  “听说当初Doris能有幸得到梁总垂青,是在一场饭局上,阿素你是不是也在饭局上认识梁总的?”
  “瞎说什么呢?人家阿素是正经姑娘,能跟那些卖弄风情的人比吗?”
  “我说你们都小声点,不知道今天Doris也来了吗?小心让人听见了,那多尴尬!”
  “一个模特而已,当初要不是有梁总保驾护航,她哪能混得到今天?”
  “不过她不是在国外发展吗?听说当初梁总回国,她都没舍得回来,怎么这会儿倒是赶回来了?”
  “我猜肯定是听到了什么风,还是心里念着梁总。不过也是,年纪轻轻就能坐到梁总这种位子的,能有几个?再说了,梁总长得还那么好看,就光冲着那张脸和那身材,也不是说忘就能忘了的。”
  “行了行了,你们还没完没了了,阿素还在呢,你们聊Doris做什么?存心给阿素找不高兴是吧?”
  陈怜伊嗔怪,笑瞪了几眼这些多嘴多舌的女人,转眸又挽着垂眸不语的严素安抚。
  “阿素你别怪她们,都是被家里惯坏了的,想到什么说什么,嘴里没个分寸。就我看,比起那什么国际名模,阿素跟梁总般配多了!”
  旁边几个女人相觑了眼笑,要论说话,还是小伊会说,一张嘴,一把温柔刀。
  叫巧茵的女人笑着给陈怜伊搭腔:“对啊阿素,你可别在心里别扭,要是真不舒服了,你说出来让我们都知道,以后也能多注意点。”
  说出来让大家都乐乐,正愁这派对清汤寡水,一点刺激的玩法都没,要不是顾总、梁总、苏小少爷都在,她们都不稀得来,顶无聊。
  严素缓然抬眸,平静看向陈怜伊,面无表情,好似尊没有喜怒哀乐的木头人。
  将人望得有些发憷,一桌美人都略略息了声。
  半晌,严素微垂睫,开口声音平淡:“很抱歉,你们聊的话题,我都没什么耳闻,也聊一会儿了,童婳那里应该差不多了,我先告辞。”
  话一说完,严素冲她们点了下头,拿起餐具转身,就准备离开。
  “阿素……你生气了吗?”陈怜伊急忙一旋身,颦眉向她问道。
  严素扯了扯唇,回了句,“没有。”继续离开泳池边,因为岸边被溅了水,有些打滑,她低头走得格外小心。
  可再怎么小心,也防不住忽然从身后撞上来的人。
  严素只听见一声,“阿素你先别走嘛……”随即一股朝侧面泳池的作用力,向她撞来。
  惊得失语,脚下用力想站稳,可双腿越用力站直,越是挡不住上身的歪斜,跌入水里的刹那,所有声音远去。首。发。资。源。关。注。公。众。号:【A。n。g。e。l。推。文】。
  ——她不会游泳!
  因为害怕,本能闭上了眼睛,双手双脚胡乱挥舞,仅仅是短暂的几秒下沉,她大脑已经完全被恐惧支配,无法思考其他的。
  睁开眼睛想求救,可周围似乎竖起了一道厚重隔音墙,隔着晃动水波,只能看见岸上人焦急的脸,却听不见她们丝毫声音。
  她忽然想起,这是泳池,或许不深,她试着脚尖触地,看能不能站起来,可足尖刚点了下池底,身子便被池水带着一浮,跟着又一沉。
  无论她怎么努力,也依旧只能在水中滑稽地挣扎。
  越来越多的气泡从严素嘴里吐出去,没有新的氧气流入肺腔,窒息感逼近。
  忽然,眼前水波晃得剧烈起来,一抹黑影由远及近,身姿矫健地朝她游来。
  那白衬衣湿了水,几乎透明地黏在身上,紧实的胸膛隐隐绰绰,颈线修长,肌肤莹白,双臂朝前拨水,像条优美的人鱼。
  被抱住的那一刻,严素使劲缠上他脖子和肩背,完全出于本能,像是揪住了救命稻草,仿佛即使要沉也要拖着他一起沉。
  梁政迅速将人拖出水面,从足有五米深的区域,一直游到浅水区,才停下。
  掐拖着她腰,让她背靠住池壁,他知道,她这会儿估计还有些腿软,站不稳。
  喘息着,有些粗鲁地抹去她脸上的水,将她的长发往后拨。
  不顾自己脸上的水珠淌下,滑过眼睛生疼,梁政掐着她脸,正对自己,笑了声。
  “想潜水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五米怎么够深?好歹也要四十米深潜才够刺激。”
  尾音戏谑上扬,他话有些凌厉,似乎带了怒气。
  那双昳丽的丹凤眼,忽而锐利,让人不敢直视。
  而严素垂着眼,目光有些涣散,本来便没从惊吓中回神,自然也听不出他话里的情绪。
  梁政自己气了会儿,见她惨白的脸,又舍不得,将人往怀里一搂,抱着她,便要上岸。
  “梁先生,阿素她怎么样?还好吗?都怪我们,刚明明就在岸边,却没能及时拉住她。”
  岸上一女人,弯下腰,乳白色的三点式泳衣,托不住胸,也遮不住腿,白花花的身子,漂亮得泛着光晕。
  女人卷发披在背后,落几缕虚掩胸前,紧着眉头,一副极其紧张的样子,双眸水亮,仿佛盛了两池秋波。
  “阿素?”将人抱上岸,梁政眯眼打量这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陌生女人,“你是谁?”
  “我叫陈怜伊,梁先生贵人多忘事,上次在宛山山顶别墅的酒宴,家父曾带我跟您打过招呼的。只不过上次梁先生离开得早,我们也没来得及多说几句话。”vx公号:anantw66
  陈怜伊立在梁政面前,眸光楚楚,微曲了一条腿,面带羞怯,低眉顺眼。
  “是吗?”接过菲佣递来的毛巾,将严素包裹住,梁政漫不经心地又问,“你刚才说,她掉水的时候,你们都在她旁边?”
  鲜花一样娇艳的脸微一僵,半秒又恢复过来,陈怜伊挽了挽耳边的散发,颦紧眉,担忧的模样。
  “是我们不好,因为想跟阿素认识,所以带她过去聊天。就是没想到,她会忽然掉进泳池。我们也没人知道她不会游泳,以为她迟迟不起来,是想自己在泳池里玩一会儿……”
  ——“她没必要认识你们。”
  冷漠的声音响起,男人沾水薄唇嫣红,勾起唇角,笑不达眼底。
  ——“她也不会玩。”
  他温柔地为怀里人擦拭湿发,目光散漫转过去,逐渐封霜结冰。
  “不过我倒是会玩。”
  “美人落水听过吗?”
  “今天换一种玩法。”
  抬手一声响指,一瞬间,所有目光都汇聚过来。
  “今晚谁能让这位陈小姐落一次水,我个人输他一百万,上不封顶。”
  严素身子一僵,蓦然抬眸望他,下一秒,又被捂住了眼,他的唇贴上她耳朵,声音轻轻扫过,“听话,我来处理……”


第44章 
  陈怜伊蓦然从震惊中回神; 背脊僵直,指尖发颤; 勉强笑着说:“梁总可真会说笑……”
  她的话显得格外牵强且多余,像一粒沙落进海里; 激不起丝毫波澜。
  而梁政看也不再看她; 弯腰将严素打横抱起,直接走入别墅; 旁若无人地穿过敞亮客厅,拾阶上了楼去。
  室外泳池一圈; 三五成群的人,目光或虚或实,都落在陈怜伊身上。
  她自觉如芒在背,笑容也有些维持不住; 深吸口气; 转身稍稍低头,脚步僵硬,快速朝朋友走去。
  然而,高脚桌周边一圈; 或斜依或轻撑桌面的女人们,见她过来,都默契地无声走开; 没人愿与她搭话。
  梁总刚刚的行为,态度已经非常明白。
  朋友哪里找不到,又何必找一个树了大敌的; 平白给家里招惹祸事。
  空空的一张高脚桌,只陈怜伊静静立边上,四肢走遍冰冷,从未这么狼狈过。
  有脚步声靠近,是个年轻男士,微笑跟她搭话,她又强撑起笑脸,温顺又从容地一一回话,相谈几句甚欢,年轻男士邀请她去另一桌聊,她欣然同意。
  不久前的尴尬与愤然终于放下了点,果然能出现在这的都非富即贵,谁会为了区区一百万,干出欺负女人的卑劣事情。
  她心下放宽,浑身气质楚楚,继续与人结识,可忽然的,旁边年轻男士低呼了声“小心”,抓住她胳膊,不等她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一股力便将她往泳池的方向一推。
  惊叫一声,落入水中之前,她还听见那男的讪讪笑了声,“啊抱歉,光线暗,我看错了,还以为有石头,陈小姐会游泳的吧?我也是一时失手,你别怪我。”
  有人嬉笑怒骂,说,“澔子,你还能编得更离谱点吗?这里哪会有什么石头。人家陈小姐,好歹跟你同姓,你怎么还真下得去手啊你,有没有点人性了?!”
  “哎我都说是一时失手了,别乱冤枉我啊!唔现在才反应过来,这位美女竟然跟我同姓,难怪我说看着这么亲切,跟自家亲妹妹一样。”
  “你得了吧,又一亲妹妹,你说你在我家那会所都认几个亲妹妹了?”
  “去!你们特么能闭嘴吗?狗嘴里尽吐不出象牙。”见人从池面冒出来头,“唉妹妹出水了?还以为妹妹想自己再玩会儿,我正犹豫要不要下水救妹妹呢。来,伸只手给哥哥,哥哥拉你上来。”
  泳池一圈嬉闹,池底射灯将池水照得通透,周边灯也通通大亮,闹哄哄一片,消停不了。
  对着泳池的室内玻璃门,侧面光线顾不及的地方,一人身材极其高挑,天生衣架子的销魂身段,玫红色胸衣,腰上缠一红纱,红纱遮不住的一双腿,长得没边了。
  她端一杯红酒,一手环着自己的腰,懒散依着玻璃门,曲了腿,脚下松松趿着双沙滩鞋,狭长的眼望向泳池哄闹的那一片。
  旁边个子矮些的好友,也看着那边的热闹,有些为她惋惜地说:“梁总宠起一个女人来,可真是不惜代价了。总说他风流,可这么多年,能跟他沾上边的女人就没几个。比起那些成天花丛里打转的男人,不知要好多少。”
  “你当年如果不那么要强该多好?今天被这么护着的人,就是你了,哪里还轮得到那个普普通通的什么阿素?”
  “何况依梁总的性格,也不一定会限制你工作啊,国内的模特行业,虽然不如国外,但能换得梁总帮衬着你,你还愁以后没好机会?”
  自己说了一堆,不见好友回应,女人扭头喊了声:“Doris?”
  一声轻叹,带着叫人读不懂的怅然感,极其高挑的女人笑了笑,说了句,“你们都不懂……”
  一句让人费解的话。
  但她并不多做解释,只端起酒杯抵上红唇,微扬修长的项,将杯中酒饮尽。
  …
  一月中旬,期末考试结束,学生都被放回家,等着周一回来公布成绩,安排家长会时间。
  严素有一堆的卷子,得趁着周末改出来,日常工作也没少,还得顾着学生放寒假的相关事宜,回家实在耽误时间,给严芳月去了个电话,得了一通叮咛嘱咐,挂了电话,跟冯一恬加班改卷子,天黑了便一起回宿舍,第二天再来。
  周六,梁不欢打了一晚游戏,到了早上,上桌吃早餐,哈欠连连。
  梁政最近没出国,作息规律,经常跟梁不欢一起用餐,见他这样,端起水杯喝了口,问:“你昨晚几点睡的?”
  “……啊?”被忽然问话,梁不欢愣了愣,连忙闭上打哈欠的嘴,支支吾吾找借口,“十点半左右吧……主要是潘达兴那小子期末考试没考好,被他妈妈骂哭了,昨晚给我打电话诉苦呢,我听着听着就睡着了,也没注意几点钟。”
  梁政慢条斯理地给面包片涂酱,眼都没抬下,“考试成绩不是周一才出来吗?你们上周刚考完,连成绩都没公布,潘兴达怎么知道自己成绩的?”哼笑一声,极其嘲讽,“还会主动告诉家长?”
  梁不欢:“……”
  哇靠,老大什么时候这么关心他学习生活了?!
  竟然还知道他什么时候考试,成绩出没出来?!
  小嘴里叼着角面包,大眼睛咕噜咕噜转悠,心里算盘啪啪响,正费劲思考应对策略。
  然而,还没等他想出来,就见老大不紧不慢吃完了早餐,抽张纸巾,擦了擦嘴,再擦干净手上的面包屑,优雅一抬头,望着他,笑得格外和蔼。
  梁不欢背上猛一激灵,生出大事不妙的预感。
  薄唇勾翘,梁政将视线挪开,端起水杯喝了口,曼声说:“别紧张,不过是晚上熬夜打游戏而已,舅舅能对你怎么样?年纪小,谁还没干过点幼稚的事情。”
  小肩膀一缩,眉毛耷拉,双眼汪汪成小狗崽子,梁不欢声音黏糊糊:“舅舅,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熬夜打游戏了……”
  “都说了,舅舅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你怎么还这副样子?”梁政笑,“让你外公外婆看见,还以为我平时总虐待你呢。”
  “……”
  还不是怕您老阴我?!
  哪次他犯事,老大表面不都和和气气的,结果一转身什么阴损招都使得出来!
  精神虐待也是虐待好不好?!
  他可不想再经历被公主裙、卷金毛支配的恐惧!
  梁不欢敢怒不敢言,嘴瘪得能挂壶,小下巴垫在桌上,可怜巴巴地望着梁政。
  梁政向后一靠,一点也不受可怜攻势影响,食指轻敲桌面,漫不经心给他下了裁决:“专门照顾你的许姨家里出了点事,已经跟管家请了假,明天就要回老家一趟。下周末我估计要飞一趟非洲,回来的时间不一定,可能是你开学,也可能在你寒假结束前。总之,留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等下我让尚诺给你定张机票,寒假就去陪你外公外婆吧,估计他们也怪想你的。”
  可怜小表情一收,梁不欢垂下眼睫,鼓腮努嘴,他也不是不想外公外婆,但是去了新西兰,他就只能跟蓝天白云小绵羊拥抱,没有小伙伴跟他激情打本,没有辣条小鱼干,没有新鲜出炉的八卦,几人凑堆热情讨论……
  毫无热血刺激的人生,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小脑袋一歪,倒在桌面上,有点郁郁寡欢。
  梁政好笑地觑着小家伙,扔了手里的纸巾,就准备起身,离开餐桌,让他一个人慢慢吃,好好思考下人生。
  可还没等他走远,忽然,就听见小家伙唉了声,回头,看见梁不欢双眼放光,炯炯有神望着他,充满希望。
  梁政一颦眉,没能第一时间猜透小混蛋心里打什么鬼主意。
  就听小奶音,极其谄媚地提议:“舅舅!为了你的终身幸福,寒假与其送我去外公外婆那里,不如让我为你做一次间谍吧!你放心,我会好好打入对方内部,绝对不让任何可疑人物趁虚而入!”
  梁政:“……”
  让他去陪一下外公外婆而已,打击这么大的吗?
  这就疯了?
  从椅子上跳下来,蹭蹭跑到梁政腿边,梁不欢一把抱住大长腿,仰头继续说:“舅舅你想想,你一去国外出差就是几个月,异地恋很危险的,万一哪个不长眼的,趁你不在就骚扰未来舅妈呢?如果你把我寄养在未来舅妈那里,那我不就可以时时刻刻帮你盯着,防止舅妈任何可能被人哄骗的不妙事情发生了?”
  梁政眉头一挑……哦,原来臭小子是这个意思……不过他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见梁政神色一动,梁不欢再接再厉,举事实摆例子:“上回,就上回在学校门口,不就有个男的拉着未来舅妈,强行聊天吗?而且啊,据说未来舅妈她妈妈十分热衷让她相亲,你说要是你不在国内的时候,未来舅妈母命难为,又跑去相亲了怎么办?相亲就算了,万一遇见个合适结婚的怎……”
  ——“她敢!”
  梁政脸顿时一阴,嘴角抽动。
  小脸蛋上,笑容慢慢裂开,心里乐呵极了,嘿嘿,他就知道有戏!
  “那舅舅……”
  “我先问问严素……”
  “舅舅,让我来!”梁不欢拍拍胸脯,非常自信地保证,“我一定会让严老师寒假收留我的!”
  梁政:“……”
  总感觉被小鬼算计了……
  不过算了,要是严素寒假愿意收留梁不欢,他也算两头都放心了。
  …
  周一下午,回到学校领了试卷,听老师通知什么时候开家长会后,梁不欢舍弃小伙伴,一溜烟跑出教室,气喘吁吁来到政教处主任办公室门口。
  手里揪着张满是红勾的语文试卷,弯下腰,撑住膝盖,喘几口气,平复了气息后,一狠心,用力拧了把自己大腿,痛得差点嗷出来。
  他咬紧小牙,忍住了,一抹眼睛,有点湿,但还不够,闭眼吸口气,在原来的位置,更用力狠狠拧一把,这回憋不住了,呜一声就差点爆哭。
  办公室里,严素听见外面似乎有动静,从办公桌后一歪身,想看看怎么回事,可还没瞧清什么,就见一小身影,拎着张试卷,双肩耷拉,带着啜泣,落魄地走了进来。
  “严……严老师……”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滴下来,真他么疼,他以后再也不拧大腿了,“我、我语文考得好差……呜严老师能、能让我寒假住你家,帮我补课吗?”
  严素:“……”
  考得好差?
  还主动要求补课?
  她改错卷子了?
  而且补课为什么要住她家?
  这有什么必然的逻辑关系?
  还有……上回数学考了零分,她还看见梁不欢这小混蛋把试卷折成纸飞机玩,这回语文还差一分就满分了,竟然能伤心到哭?
  梁不欢这么热爱语文的吗?
  身为他语文老师,她是不是应该感到欣慰?
  ……好像欣慰了,又对数学老师不太厚道。
  作者有话要说:  数学老师:我恨!
  梁不欢:老师你不懂,有一种痛,叫就差一分满分,那比零分还惨!


第45章 
  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 梁不欢抽抽搭搭,拎着语文试卷; 一小步一小步朝愣神的严素迈进,嘴里的声音又奶又糯:“老师; 我……”
  “你等会儿!”
  素手一抬; 严素连忙制止他靠近,推一下眼镜; 揉了揉太阳穴,拿起电话给某人拨了过去。
  没响几声; 对方便接通了,话中带着惊喜:“严素?你竟……”
  不等梁政喜悦地问完她竟然会主动给他打电话,严素便抢话说:“梁不欢他最近是不是受到什么打击了?”
  梁不欢:“……”
  肉肉脸抽了抽,险些绷不住表情。
  为什么未来舅妈对他热爱学习这件事反应这么强烈?
  第一个念头竟然不是感到无比欣慰; 而是觉得他受打击了?
  严素表情沉重; 没什么开玩笑的意思,而电话那边默了片刻,随即一声轻笑,想到了什么似的; 拖长一声“唔”。
  长睫微一眨,忽的,严素好像想起来; 梁政平时工作繁忙,对梁不欢的生活状态,可能了解的也并不多。
  虽然这样的做法有失家长责任; 但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导致,孩子与家长之间相处的时间缺失几乎是普遍存在的现象。
  她略感失言,正想找个借口糊弄过去,便听见梁政口吻淡淡:“或许是我过些时候要出国很长一段时间,小家伙一时舍不得我吧。”
  “……”秀眉微颦,严素声略放轻了,“出差?”
  “算是。”
  一时无言,抬眸瞥了眼已经自觉坐在她对面,眼睛湿亮望着她的梁不欢。
  严素问电话对面的梁政:“……就这样?”
  难以置信的语气。
  显然,不管是还差一分满分的语文试卷,还是因为舅舅要出差了舍不得,严素都不认为,这是导致梁不欢伤心到哭的理由。
  贴着手机的耳朵,钻进一声低沉的轻笑。
  性感、邪惑、暗色调的震撼与压迫……
  轻敲耳膜,微电流漫走肌肤,酥麻穿透骨骼。
  严素抿唇垂眸,握着手机的指尖下意识紧了。
  “就这样?”男人笑声似乎有实质性的逼近,“我出国很长一段时间,对你来说,就是……’就这样’,而已吗?”
  无足轻重,没有挂念。
  真是让人不爽也不甘。
  严素:“……”
  不然……还要怎样?
  “……我等会——”再打给你。
  “家里专门照顾不欢的阿姨请假了,我不放心他寒假一个人,原本是想让他飞新西兰,去陪他外公外婆的,但他主动提出寒假想去你那里,还拍胸脯跟我保证,你一定会同意。”哼笑了声,男人口吻戏谑随意,“我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自信。”
  “……”
  严素皱起眉,正同样想不通时,又听梁政那边传来几声指尖敲击桌面的响动。
  他的声音慵懒曳长,“或许……”略微的低沉,显现出沉重,“他不想触景生情,我姐最后生活的地方,就是新西兰。”
  又一次无言,严素转眸,望去对面双眼雪亮的梁不欢,默了会儿,没有再多问,只说了一句,“我知道了。”便准备挂电话。
  可梁政却忽的唤住她,笑着问:“周五晚上有空吗?”
  “怎么了?”
  “你说呢?”那笑里的轻佻越发浓郁,指尖敲击桌面的节奏越发急促,像是在昭示什么不良情绪,叫严素不自觉紧张。
  抿了抿唇,眼神有一些躲闪,当着梁不欢的面,跟他舅舅电话里调……倒也不算调情,但还是让人十分窘迫。
  严素张了张嘴,正准备回答,好快点挂了这个电话。
  却不料,先听梁政一声轻叹:“从上次圣诞到今天……我们也差不多半个月没见了吧?”
  “你一点都不想我吗?”
  那声音贴着耳郭,像是他人就在身侧。
  “一点点,都没有吗?”
  一字一顿的温柔,仿佛害怕期待落空。
  “严素?阿素?素素?宝——”
  软糯的一声声呢喃。
  “六点以后……六点以后应该、有空……”
  在温柔的逼迫下,严素开始坐立不安,害怕他念出更多的亲昵称谓,让她更招架不住,连忙给了个确切答案,打断他话。
  即使,她其实还有些不确定,周五六点后,她是不是真能有空……
  酥骨的低音炮发出愉悦的轻笑,最后说了句,“周五我去接你。”才算放过了她,两边挂断电话。
  被手焐热的手机放回桌面上,严素转正了身子,却莫名有些不敢看对面只有七岁的梁不欢。
  偏头清了清嗓子,严素试图找回心态。
  然而,还没等她心态回正,就听见对面小奶音响起了。
  “老师,你脸好红哦!”
  “我家老大是不是在电话里欺负你了?”
  “你放心,他要是敢欺负你,你尽管告诉我,我去帮你跟外公外婆告状!”
  “我外婆说过的,梁家男人绝不准欺负自己女人,谁要是敢欺负她儿媳妇,她就跟谁急!”
  本来趴在严素办公桌上的梁不欢,越说越热血,蹭一下直起小身板,拍着胸脯,态度坚定地保证。
  严素:“……”
  你们舅甥一起欺负我怎么算?!
  …
  周五下午,楼外已霞光万丈,严素正准备去开灯,手机的一下震动,阻止了她。
  刚半起的身子又坐回了椅子里,她拿出文件下边埋着的手机,点开来看。
  梁政发来了两条微信。
  梁政:不要告诉我,你忘了今天六点后你所有时间是归我的。
  梁政:或者……其实是在等我上去接你?
  严素一愣,转瞬才想起来,她周一的时候就答应了梁政,今天下午六点后约见。
  再看一眼手机上面的时间,已经六点过一刻了,一拍脑门,怪了自己声,真是把脑子忙糊涂了。
  她赶紧给梁政回了个“马上下来”,匆匆收拾好办公桌,装好随身物品,挎上包,走出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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