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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宁不嗣音-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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赔罪。”
    “赔罪?你何罪之有啊?行啦,你还是留着精力应付昭阳那边的饭局吧,他们公司下周不是要请你们部门吃饭?况且我这周末还真不在。”
    他不说她都忘了这茬了,这饭局来得奇怪,不是庆功也不是合作交流,而是私人组织的,相当于联谊一样的饭局。昭阳的公关部和行政部,和柏顿这边的项管部和工程部。据说是昭阳公关部总监苏念亲自组织的,对方女性占大多数,柏顿是男性占大多数,可以算是互通有无。
    作为男性居多的这边的女性,宁嗣音对这样的聚会一点兴致都没有,但是为了两个公司的友好往来,就连上头都下令了,单身的,必须去。
    想到昭阳她就头疼。


  ☆、Chapter 47

但是显然她的运气走到了尽头,这一轮被喝酒的人大都是昭华的人,昭华一众大都是女生,每次要喝酒必叫陪酒员,出来玩就不能太拘束,她喊出第一声谢谢老板之后,之后就自然了许多,大家都是玩多了的人,根本没看出她那点小心思。她只能感叹,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一轮终于结束,她有些晕乎地说,“终于结束了。”
    苏念朝她走过来,“宁副理,这个牌是得等到下一个陪酒员出现才能下岗的。”
    宁嗣音在心底哀嚎。
    开始下一轮发牌,孔越翻了翻自己的牌,又翻了翻宁嗣音的,眼神一变,凑到她耳边,“宁宁我跟你换。”
    宁嗣音还没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牌被她抽走,孔越刚要将另一张牌塞进她手里,苏念的眼神扫过来,“哦?不能换牌哦这算作弊的宁副理。”
    特意点了她的名,使得所有人的视线都朝这边看过来。
    孔越瘪瘪嘴,将牌还给宁嗣音,宁嗣音看了看她的眼神,心里有不详的预感,慢慢捻起牌的一角,眼皮缓缓抬起,无语状。
    黑色的黑桃2。
    宁嗣音往身后沙发重重一躺,天要绝她!
    她已经喝了太多,有男士要放水,没有叫陪酒员,苏念就敲着桌子提醒,“嘿,叫陪酒员呀,一个人喝多没意思。”
    于是在起哄声下男人又大呼,“陪酒员!”
    何柚扯下宁嗣音的袖子,站了起来,“我们副理喝太多了,她不太能喝,我代她喝。”
    “这怎么能行呀,游戏嘛,玩得就是一个开心,愿赌得服输不是?”苏念此言一出,整个包厢都安静了些,大家都察觉到了气氛不太对。
    宁嗣音拍着桌子站起来,举着杯子就往嘴里倒。好事的人又开始鼓掌欢呼,直呼爽快,孔越凑过来告诉她那个女人就是昭华的行政部经理,果然是好事的师姐。
    好不容易又一轮过去,就连何帆都凑过来问她是不是还行。宁嗣音不是逞强的人,她现在除了肚子胀,有些晕,还没有特别激烈的反应,比如呕吐感,暂时还没有出现。于是摆摆手示意,自己还好。
    再下一轮,拿到方片2的时候,宁嗣音抬眼,深深地看了一眼发牌的苏念,后者挑挑眉,“这么啦宁副理?”
    宁嗣音将牌翻出来,身边的人凑过来,“怎么可能这么巧,又是2。”
    那边昭华的人忽然以开玩笑的语气叫唤道,“不是吧宁副理今晚是小姐命啊?”
    此言一出大家都是一愣,何柚气势汹汹地正要干一架,宁嗣音拉住她,缓缓冲那歌女生说道:“我成不了真的小姐,当然你们也成不了真的老板,所以说游戏嘛,大家开心就好。”
    然后她拿着8号牌,“我要上厕所。”
    说着就要跨过人群出去,苏念也站了起来,“诶?其他人有8都能上厕所的,陪酒员是不能的,这是游戏规则。”
    宁嗣音盯着苏念的眼睛,对方眼底的捉弄已经毫不掩饰,宁嗣音捂着嘴,“我恶心得想吐。”然后冲出了包厢。
    一把凉水扑在脸上,她才微微清醒了些,但是还是犯晕,怎么晃也晃不清明,忽然镜子里出现了一抹红色身影,来人在她身边洗着手,然后轻轻吐出一句问候,听起来却刺耳极了,“宁副理还好吗?”
    “托苏总的福,还没死。”没有人在,她一点都不愿意保持表面和善,她运气再差也不可能三次拿到陪酒员的牌,她不敢说十分肯定,也有八分把握,是眼前这位发牌员做的手脚。
    “还算聪明。”苏念毫不掩饰,大方承认,似乎这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宁嗣音就不明白了,“刚相识罢了,一次撞衫你至于?”说完她已经不想再看她的嘴脸,转身就要走。
    苏念在身后叫住她,“宁嗣音,程子颐不是你能玩得起的人,离他远一点。”
    宁嗣音脚步顿住,沉默许久才缓缓转身,对着高傲但其实毫无自信的女人说:“不好意思,我也正有此意,那请你转告程总,不要每天给我送花,非常庸俗,非常幼稚。”
    说完她转身就走,毫不意外地听到了苏念抓狂失控的声音。
    回到包厢,何柚和孔越正和那边的男士玩骰子,看起来玩的很开心,小钰靠在沙发角落,已经睡着了,她怎么也得与人说一声才好走,于是就坐在小钰身边,等着何柚玩完这局。
    但是一坐下来,身子那疲乏的劲儿就上来了,感觉整个人都沉沉的,眼皮也越来越重,最后的意识停留在一个女人的声音里,“苏姐,回来啦?”
    苏念,这个女人,为什么找自己的不痛快,过分,他程子颐关她屁事,他惹的桃花债自己不解决,都跑到她这里来闹了,他是她谁啊,直接干涉她的生活也就算了,现在还间接影响她的人际交往,莫名其妙被人摆了一道,她真的十分不爽!
    忽然就很想起来战斗,但是眼皮怎么那么沉,怎么睁不开,意识也越来越不坚定,似乎要沉下去了,要睡了。。。。。。
    程子颐在拨打了五次宁嗣音电话打不通之后,推门走进了包厢,一眼就看到了睡得不省人事的女人,头还搭在了身边同样沉睡的男同事肩上,他眉头紧紧皱着,打开了包厢的大灯。
    他一推门进来的时候,包厢顿时就安静了,昭华的都认识他,一下子就禁了声,柏顿有一些不认识他的,也被男人的气场影响到,竟也停下手中的游戏,纷纷注目。灯一打开,更是鸦雀无声。
    何柚这才注意到门口的动静,她转头看了一眼面如死灰的苏念,轻轻嗤笑,这下有好戏看了。
    程子颐只是看着宁嗣音的方向,并不说什么话,苏念朝他走过去,心里打着鼓,还是要在一众下属面前保持形象,她冲他笑笑,“子颐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国外么?这边还没有结束但我收拾一下就可以走了。”
    程子颐瞥了她一眼,冷冷淡淡地嗯了一声,越过她朝宁嗣音走去。
    他轻轻抬起她的头,那位沉睡的男同事悠悠转醒,看到眼前的男人,正要惊呼,被程子颐一个眼神吓得打住,灰溜溜地往沙发另一侧窜。
    程子颐坐到她旁边,捧着她的脸,轻轻拍拍她,“宝宝,醒了。”
    宁嗣音嘟囔了一声,往他怀里窜,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搂着他的手臂把头枕在他臂弯,仍旧闭着眼,满足的样子。
    程子颐微微失笑,低着头看着她,“回家了,嗯?”
    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凑近,几乎贴近她的唇,闻到了浓浓的酒味,眉头微微皱着,抬起了头,“她怎么喝成这样?”
    眼神对着苏念。瞬间就不一样了,适才那温柔如水似乎只是众人的幻觉,这般冷冽若寒冰才是程子颐。
    苏念抱着手臂,维持仅有的一点骄傲,没有人知道她手臂下的手指头都在打折颤,她慢慢地吸气,才开口,“玩游戏输了。”
    他眼神往旁边移动,所到之处,都是躲闪的眼睛,大家都不敢得罪苏念,更不敢骗他,于是只能不看他,他已经大概明了,对着那抹红的刺眼的身影,一字一顿道:“苏念,你最好祈祷她只是睡着了。”
    气氛更冷了一些,有人撞到了筛盅,一颗颗骰子掉落在地,滴答滴答地跳着,声音听着莫名的像是夺命摆钟。
    程子颐收回眼神,慢慢移动着某人的脑袋,让她枕在自己的胸口,然后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忽然腾空让她即使在睡梦中也失去了安全感,意识迷迷糊糊地,眼睛缓缓睁开,恍惚间看到一个人像。
    漂亮的额头,一对剑眉,英挺的鼻子,薄唇。她有些疑惑,怎么见到了这个人渣,“程子颐,人渣!”
    何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大的声音,却打破了一室的寂静,程子颐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些。
    “送花,庸俗。”
    众人的下巴快到贴到地板上了,程子颐抿着唇,抱着某人,好脾气地等她控诉完。
    “烂桃花!过分!臭脸!”她已经语无伦次,他却只是看着她,一声不吭。
    宁嗣音想,这个人完全没有反抗,她一定是在做梦,对,这么晕,一定是梦。反正是做梦,那好像可以打一下泄愤。这回众人的下巴真的掉到了地上。宁嗣音手一挥,一个巴掌拍在了程子颐的脸上。她没有什么力气,此时昏沉着更是鸡蛋碰石头,但在寂静的包厢里,声音还是格外。。。。。。骇人。
    程子颐终于意识到自己在给人免费演戏看,又腾不出手来控制她胡乱挥舞的手,只好垂首下来,重重地啃了她的下巴,“胡闹!”
    宁嗣音醒了。
    程子颐没有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将她抱稳了就往包厢外走。
    包厢里炸开了锅。
    “我的娘亲啊当众强吻。”
    “程总原来会笑。”
    “宁副理是我偶像。”
    “程总来了我们还有什么泡妞的机会?”
    “原来我每天都看着程总送的花。”
    “别说了,苏总还在呢。。。。。。”

  ☆、Chapter 48

走廊里没什么人,宁嗣音的脑袋扭扭捏捏地不肯朝向他,但还是从廊壁的镜面上看到了侧脸冷峻的程子颐,以及张牙舞爪的自己。
    服务生走过的时候,恭敬地站在一旁给程子颐你让路,每当这个时候,他怀里的女人就会消停一下,把脑袋埋进他怀里,他满意地勾勾唇角。
    宁嗣音挣扎的时候,总担心一个不小心就摔下去,看到有人她只觉得丢脸,恨不得把钻进地底下去。
    到楼下谢昱迎上来,开了后座的门,程子颐把她放到座位上,绕到另一边上了车,刚坐稳就听到她嚣张跋扈的声音,“你这是绑架,放我下去!”
    谢昱在前座,不厚道地笑了。程子颐透过后视镜给了不要命的谢昱一个眼神,后者立即禁了声,车子缓缓驶出。
    程子颐一把扣住宁嗣音的手腕,微微用力她就倒在他怀里,她的脑袋还昏沉得很,上了车更是晕眩,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将她身子一翻,让她的头枕在他的臂弯里,后座的扶手被抽走了,空间很大,此时她已经能屈腿躺下。
    他身子一侧,微微躺过来,伸手脱掉了她的高跟鞋,然后捉住她的脚踝把她的腿抬到座位上,这才坐直了,低头看着她。
    宁嗣音愣怔着,脚踝那里,他指尖的温度久久不散,有些冰凉。他刚刚脱鞋子的动作,很轻,她甚至能感觉高跟鞋缓缓脱离自己的脚,然后他的手掌就包裹了她的脚踝……
    这么一愣神间,程子颐已经调整姿势把她抱好,两手环着,像极了抱婴儿的姿势。
    “不是很瞌睡?睡一会儿。”他低着头,说得很小声。宁嗣音微张着嘴唇,目光呆滞,程子颐一个没忍住,缓缓凑了上去。
    他凑近,她便下意识闭了眼睛,感觉他的唇瓣贴着她的,缓缓压下来,软软糯糯的,微微退开,再含住了她的,湿湿热热的。
    熟悉的,又陌生的触感。
    她安静了。
    直到他已经放开她,她还是闭着眼,乖巧地躺在他怀里,只有一只手泄露了她的情绪。她的左手,攥着他胸前的衬衫,紧紧的。
    他的怀抱,和他的亲吻一样,让人难以拒绝,莫名的安全感让人不愿抽离,可是以他们现在的关系,一切理由的亲吻,一切理由的拥抱,都是那么的不合时宜。他不是她的良人,她也不是他非要不可的唯一,她不想要如此不纯粹的情感,不想单方面痴恋单方面付出,有时候她觉得自己理智得可怕,有时候又觉得自己傻得可以。
    比如现在,她的理智战胜不了感性,她就想装一次酒后乱性,放纵一回。
    她坐车本就容易瞌睡,在酒精的作用下,更是昏昏欲睡,车子还没驶入主干道,她就已经在摇摇晃晃中睡去。程子颐感觉她攥着自己衣服的手,慢慢放松,怕掉下来的时候她自己把自己给弄醒了,就轻轻捉住了她的手,慢慢将之抽离,合在自己手心,安稳地放在她腿侧。
    谢昱从后视镜里,看着程子颐的小心翼翼,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哪曾想程子颐像是长了天眼,忽然就抬头,谢昱慌忙躲开,还是躲不过,程子颐放低了音量,“你很有意见?”
    “没,没有。”
    能看着老板渐渐走向丧权辱国,他感觉自己十分幸运!
    车子驶进小区门的时候,经过减速带,即使谢昱已经很小心,还是避免不了颠簸,宁嗣音微微动了一下,程子颐的手一下一下地轻拍着她的背,这个动作安抚了她,她往他怀里钻着,接着睡得香甜。这回谢昱不敢看太久,瞥了一眼就连忙别过眼睛去。
    程子颐出声,“送花真的很俗?”
    谢昱一顿,愣怔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冒着得罪老板的危险老实说:“每个女孩子都喜欢花,但是送花之后得有后续动作,该道歉还得道,该解释还得解释,单纯送花,感觉比较……”
    他点到为止,其实也是想不到什么措辞了,他内心想接的词是——猥琐,但是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是不敢说出口的。
    程子颐陷入沉思,车子已经安稳停在停车场电梯口,他还没油动静,谢昱只好硬着头皮提醒,“老板,到了。”
    “你把车子停好,待会儿送钥匙给我,顺便出门买几盒酸奶,明天你就不用过来了。”
    “好的,嗯,酸奶?”
    “稠的,红枣味,她醒来会想喝。”
    “……”丧权辱国还要带上他!
    宁嗣音是被渴醒的,首先让她觉得不对劲的是被子的触感,她家里的被套是缎面的,触感滑溜溜的,现在的触感分明是棉质的柔软。缓缓睁开眼睛,入眼是陌生的环境。
    欧式的家具,精致低调的装饰品,花纹复杂的吊顶,她猛地坐起来,被子滑落,她下意识低头,丝绸吊带睡裙!而自己的胸口往下的位置,青青紫紫,见证着令人羞耻的一些事情。
    脑袋里一些片段串联起来,她仰天长啸,重重地倒回床上,扯着被子蒙住头,在里头打滚,咿咿呀呀的哼唧,肠子都要悔青了,酒后乱性什么的,真不能装,弄假成真了。
    等到在被子里头憋得透不过气,她才一把掀开被子,大口大口地呼吸,刚睁眼就对上了剑眉下深邃的眼,他一只手撑在床头,正俯身看着她,唇角微微勾起,她一愣,猛地抓住被子,要再次蒙住头。
    程子颐却一把拉住被子,轻轻笑起来,“羞什么?又不是第一次。”
    宁嗣音一把推开他,瞪了他一眼,光着脚就下床,地面铺着白色绒毛地毯,很舒服,她走到换衣间挑了一套衣服换上,去洗手间刷了牙洗了把脸,出来的时候看到程子颐还站在原地看着她的方向,她面无表情地问:“我的鞋在门口吗?”
    他微微皱眉看着她,也不作答,宁嗣音拉开卧室的门,回头冲他嫣然一笑,“半年过去,你并没有什么长进,不过还是谢谢你的服务。”
    话音未落她已经转身往外走。
    程子颐在身后愣了一瞬,摇摇头叹着气大步跟上,他个高腿长,在她抓住门把的前一秒挡在了她面前,“乖,别闹,很晚了,我明天再送你回去。”
    他温温和和的语气,莫名地令她生气。她回头看看大挂钟,“11点,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哪里晚?再说了,我如何都与你无关。”
    她态度不善,他的手试探性地抚上她的手臂,果然被她挣开,他叹气,连自己都发现了最近叹气的次数多了许多,在她咄咄逼人的视线里,他缓缓出声,语调低沉,“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宁嗣音想,如果在她爱得要死要活的时候,他说一句,到他身边去,好不好?她一定点头如捣蒜,而现在。。。。。。
    “你怎么好意思和我提这些?你当初……”
    话音隐没在他唇齿间。他速度太快她几乎没有反应的时间。他就这么将她抵在墙边,钳制着她的下巴,薄唇压下来,瞬间掠夺她的呼吸。
    她整个人都很僵硬,感觉到他的气味一下子盈满鼻息,他还和半年前一样,身上有他独特的气味,很好闻,让她有莫名的安全感,晃神只是一瞬间,他的舌头已经霸道的入侵,横扫她的齿列。
    与此同时他欺身上来,手臂一把扣住她的腰将她拉进,她刚要惊呼,他的舌头就顺势探进来,撩拨她的舌尖,勾着它不放,一下忘情吮吸,在她感觉酥麻的感觉上来的时候,又微微放开,慢慢纠缠……
    她四肢渐渐无力,推搡着他的手搭在他胸前,上下揉搓,更像是挑逗,若是现在他放开手臂,她兴许会瘫软在地。
    程子颐终于缓缓放开她的唇,温柔地碾磨唇瓣,慢慢停下来。
    她的眼睛,是动情的,他看着她,缓缓说:“别骗自己,你看,你无法拒绝我,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我还能相信你吗?”
    简简单单一句话,终于问出口,她心底里,终究还是舍不掉,放不下。她不愿意委曲求全,只是在等待一个解释,迟到的解释。
    “你愿意听吗?”他看着她,目光灼灼,“我的解释。”
    宁嗣音感觉她放在他胸前的手,忽然被握住,他手心的温度传来,让人心安。宁嗣音低着头,看着交握的手出神,良久,他以为她要拒绝的时候,她低低地声音传来,“程子颐,我等这句话,很久很久了。”
    然后她抬眼,看到了他深棕眼珠里,目光热切的自己。
    程子颐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往卧室里走。
    他将她轻放在床上,亲吻她的额头,“想喝什么?”
    “红枣酸奶。”
    果然。
    他缓缓起身,“去给你拿,把衣服换了,这么躺着怎么能舒服?”
    宁嗣音下意识两手挡在胸前,程子颐轻轻笑起来,“故事很长,你要坐着听?”
    话音刚落他已经出门去,把空间留给她,她想了一下,还是没有换,就半躺在床头等他。程子颐进来看到她衣衫齐整,没有一丝惊讶,把酸奶递给她,走到沙发上坐下,嘴角含笑看着她,“可不要睡着,安静听完,嗯?”

  ☆、Chapter 49

程子颐第一次见到楚天的时候,他只有七八岁,个子不高,很瘦,皮肤很白,瘦瘦弱弱的,看着有些病态。事实上他也确实是营养不良。他躲在奶奶身后,警惕地看着眼前这个高个子男人。
    那时候程子颐也才二十岁出头,程子岳的离世,让他消沉了一段时间,方琴不放心,让他请了假回国呆一段时间。但是家里的氛围又何尝是好的,程昭华正眼都不愿给他一眼,从没过好脸色,也没有过好声气。
    他偶然间听到佣人聊起早已回到家乡的王妈。
    王妈是程家最早雇佣的佣人,当年程昭华的生意做得不错,换了别墅之后就请了佣人,王妈先天右耳失聪,被不少家雇主给退了,程昭华见她手脚利索,就雇佣了她。从那她就一直在程家呆着。
    之后程家的生意遭遇滑铁卢,昭华集团扩展版图的过程中遭到重创,那时程子颐刚出世不久,程昭华整日忙于企业整改,挽救颓势,完全顾不上家里,也大概是这个原因,对这个小儿子没有太多亲近感。方琴还因此患上了产后抑郁。
    之后程昭华将自己所有的资产都用于挽救公司,就连房子也折价变现,一家人租了一房一厅,就这么蜗居着。程子岳当时在美国留学,也不知道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生活费还得按时供给,程家已经没有多余的钱给付佣人,当时请的四个佣人,程昭华给了些钱让她们散了。
    王妈留了下来,不要工钱,留口饭就行。
    她后来提起,说她当时看着程子颐小小的一团,在婴儿床上哭,方琴坐在沙发上发着呆,眼神呆滞地看着婴儿床的方向,就是不上前去哄哄他,哭声越来越响,感觉嗓子都要撕破了,她看着心揪得疼,给他冲了奶粉喝上,他这才消停。她是为了程子颐留下来的。
    家里没有地方住,王妈就在客厅里打了半年的地铺。看着程子颐从躺着,到趴着,坐着,然后屁颠颠地迈开人生第一步。
    王妈对于程家而言是特殊的,是胜似家人的存在,而她对程子颐而言,更是意义非凡。程子颐出国念书的时候,程昭华没有什么表情,方琴有纠结,而王妈,抓着他的手哭成了泪人。
    佣人说起,王妈在老家过得并不顺心,她育有一儿一女,儿子早年车祸去世了,同时成为车下亡魂的还有她的丈夫,之后她就跟女儿生活。她的女儿,也是个苦命人,未婚先孕,被男人抛弃,除了她自己,没有谁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女人痴情,将孩子生了下来,因为孩子在体内溶血,她也就难产去世了。
    王妈也因此辞了这里的工作,回去代她抚养小孩,那孩子长得倒是灵巧,但是智力发育不太正常。
    如今王妈年纪越来越大,年轻的时候积劳成疾,现在身体每况愈下,孩子还未成年,她身体受着病痛折磨,精神上,还得想着外孙子的将来,真真是操碎了心。
    程子颐第二日就启程往陕西,辗转找到了王妈的老家,在西安下面一个小县城里。
    几年不见,程子颐已经从俊俏的男孩长成了俊朗的男人,他个子高,进家门的时候还微微低了头,王妈坐在椅子上,已经泪流满面。
    楚天却不肯跟他走,怎么也要陪姥姥走到最后,程子颐在疗养院要了床位,把王妈安顿好就回了b市。王妈在两个月后于疗养院去世,临走前程家人都到场送了她最后一程,她最后的时刻,告诉了程子颐,有关楚天父亲的信息,将楚天拜托给他以后,就松开了他的手,缓缓合上了眼。
    “后来的事,你都知道,小天被我家收养,为了发掘他的智力,我教给他编程的知识,还有一些黑客技巧,我在美国,没有中断对你父亲的调查,但是遇见你,真的是巧合。”
    宁嗣音从来没有听程子颐说过这么多话,他坐在沙发上,一字一句都吐得缓慢轻柔,不是单纯地讲故事,更像是在缅怀。
    对他而言,王妈的存在,已经不仅仅是个在家里帮佣多年佣人,大概已经成为了亲人,她忽然就能理解,他对楚天的宠爱,以及对他身世的执着。他想要知道,是什么人将一个本就脆弱的家庭害成这个样子。她一个旁观者,都想要对那个男人嗤之以鼻了。可是那个男人,是她父亲。
    他抬眼,收住了眼底汹涌的情绪,看着她的眼睛,慢慢出声,“所以,我不是监视你,我想知道,那个男人,他对自己的另一个亲骨肉,是什么样的态度。”
    他发现,那个男人对这个叫做宁嗣音的女孩,宠爱至极,捧在手心被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可是后来,他的关注点完全变了。
    “音音,后来是我忍不住,想知道关于你生活的点点滴滴。”
    他眼睛深邃,目光灼灼似有漩涡,宁嗣音拿着手中仍旧沉甸甸的酸奶瓶,吸了一口,避开了他灼热的视线,闷闷地问:“后来你见过我父亲,对么?”
    后来她会想起宁仲文第一次听到他名字时的反应,以及两人初次打照面时诡异的氛围,恍然大悟。
    “是,但是过程并不愉快,他说就是拼了命,也不会允许我伤害他的家庭,伤害你,他说他会想好万全之策,但是当时我对此不屑一顾,认为那是一个不负责的男人的推卸之辞。”
    “你恨他吗?”宁嗣音抬起头,看着他,道不明自己问出这句话时心里的感受。
    程子颐微微勾起一抹笑意,朝她这边走过来,坐在床边,俯身看着她,随即她感觉他的手,缓缓抚上她的脸颊,“如果那时候我知道,你是这样的女孩,我一定没底气怪罪他。”
    美好到,谁要伤害她,他就与谁为敌,尘世要伤害她,他就可以抛弃一切与尘世相对而立。
    他将她手里已经捂热却还是满满的酸奶瓶抽走放在了床头,也半躺在床头,伸手到她腰间将她搂住,往自己怀里带。她稍微侧了身,枕在他胸口,听到了他均匀有力的心跳声。
    她的乖巧让他明显心情愉悦,低下头吻在她发间,“至于这半年,你还记不记得,在瞭望台,我跟你说过什么?”
    她自然记得,她不见的记性很好,但是关于他的一切,她却鲜少有遗忘的,所以伤害,也格外深刻。
    在tokyocityview;他指着正在建设的厂区,对她说,那是他的药厂,很快,他就要成为一个生意人,生活在阳光下。那是他自己的憧憬,也是他对她的承诺。
    她知道他以前的身份,打交道的不是阴险狡诈唯利是图的驴,就是精明阴狠的间谍,他甚至掌握着国家机密,所以于他而言,最安全的做法,就是尽量少地出现在大众的视线。她尤记得,那个孤寂的幽暗空间,旁人觉得凄冷,甚至恐怖,而于他而言却是最安全的地方。
    那种漫无边际的寂寞。。。。。。
    她往他怀里又靠了靠,贴得更近了些,手攀上他的肩,点点头,“记得。”
    “过程不是那么顺利,就在你打电话给我的两个小时前,我的前辈,也就是反间谍部前部长,他的妻子被报复性谋杀,死状。。。。。。十分惨烈。”他似是不太愿意回想,闭着眼,下巴抵在她头顶,仿佛这样就可以汲取一点她的温度。
    宁嗣音从他胸口爬起来,拿开他遮住眼睛的手,“所以你怕连累我吗?”
    他的前辈,隶属安全局,临近退休,手里掌握的机密要件正值移交之际,对方胁迫前辈不成,就从前辈的家属那里下手,家属也是英烈,没有连累前辈,更没有丢国家的脸,咬舌自尽了。对方的筹码丢失,愤怒之下将尸体鞭笞,扔
    到了前辈单位的垃圾桶里。
    接班人还在筛选中,因为之前侦破“癞□□案”,陆鹏向上头极力举荐程子颐,国际黑客协会也希望他能就任,以将协会发扬光大。可他心中的天平已经倾斜,这些对于以前的他而言,也许是多一份责任,多一些事做,能少理会一些尘世的纷扰。
    但是他已经为尘世所扰,拉不回了。
    陆鹏甚至采取了一些非常手段留住他。那一段时间的反间部,腥风血雨人心惶惶。他也同样感到了慌乱,拥有独立护卫的前辈尚且不能保全家人,何况自己。只有彻底脱离,与这巨大的机密毫无干系,才能保护他想要保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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