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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酒敬余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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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笙在车上扭来扭去,浑身躁动,“诶,到底怎么回事,你和她怎么认识的?她为什么那么……恨你?”余笙仔细琢磨了刚刚卫峥的眼神,是恨吧?
  “哦,所以这是要查过往史吗?”姜博言清了清嗓子,“别急,我跟她没关系。”
  余笙直接掐了他一把,“你就不能正经点儿!”
  姜博言闷声笑了下,然后才正了正脸色,“你知道她自杀的方式吗?”他都不想去回想,只能感叹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这并不是什么秘密,早几届的人都知道。
  只不过话题说多了就淡了,新近的学弟学妹们都不大讨论了,听起来太过天方夜谭,像假的一样。
  余笙乖巧地摇摇头,仰着脸像等投喂的鹦鹉一样等着姜博言解释。
  “自残,古代有一种刑罚叫做凌迟,跟那个差不多,她买了一把锋利的刀,把自己锁在了屋里,一刀刀往自己身上割,后来送到医院去的时候,医生数了数,至少有五十多刀,伤口都不深,但出血量很大,还差点儿割到动脉,送去的时候奄奄一息,光修补筋脉的手术都做了十几个小时。”姜博言摇摇头,寻常人谁能做出这样的事,“而且她可能中间晕过去过,醒来的时候继续割。手术后醒来叫了心理医生过去,但是她拒不配合,一句话也不说。”
  余笙听完了,愣了足足十几秒,然后才“卧槽!”了声,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有点儿恐怖……”
  “别跟她走太近,她真的挺讨厌我的,我怕她迁怒到你身上。”姜博言又提醒了次。
  余笙吞了口唾沫,还是有点儿不敢相信,“所以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红灯,车子停下来,姜博言拉了手刹后扭过头来看余笙,“是我送她去的医院,联系了她的家人,她大概是觉得我堵了她逃避现实的路。”姜博言看着余笙煞白的脸,伸手捏了捏,“她妈妈死的早,父亲再娶,已经很多年没有管过她了,联系后倒是过来了,不过感情毕竟生疏,拿了些钱就走了,她一个人待在医院,连个照看的人都没有,高昂的医疗费用都是学校捐助的,那时候她应该挺绝望的吧!有时候我也会想……是不是不该救她。”
  余笙震惊地说不出话来,过了会儿,才抓了抓他的手,没有一个正常人会漠视生命,可这事儿……唉,余笙叹了口气,“这不是你的错。”
  绿灯亮了,姜博言启动车子,“她被抢救过来后有一周的时间都不说话,一句话都不说,但也没再去寻死,那一周学校派了好多的学生去慰问,谁去都没用,就是不开口。不过一周后突然就正常了,各方面,都很正常,连医生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为什么?余笙想不通,“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是大一刚开学,她特别瘦,形销骨立那种感觉,她说她刚刚失恋。”余笙回忆起那个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时候那种惊讶感,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姜博言摇了摇头,“不是刚失恋,她出事的时候,你才刚上高二。”余笙见她的时候,已经是两年后了,“她出院之后就继续办她的杂志了,我没再见过她。”
  余笙越发觉得毛骨悚然,“嘶,为什么我有一种陷身恐怖片的感觉?”她搓了搓自己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车窗外,外面车水马龙,已经离他们刚刚待的地方很远了,但余笙似乎还是能看见卫峥,还有她的眼神。
  余笙觉得卫峥待人接物方面都没什么问题,感觉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按理说就算姜博言自作多情救了她,她心里过不去那个坎,也没必要这么久了还耿耿于怀吧?于情于理都不应该怪到姜博言头上去。
  余笙想了会儿,实在是想不出来个所以然,她决定以后离卫峥还是远一点的好,毕竟她……算是某人家属。
  两权相害取其轻。
  这种感觉让人觉得有些闷,说不上来的闷。
  余笙自己在那儿琢磨,等车子停下的时候,她才回过神来,只是抬头的瞬间,她就傻眼了,盯着看了老半天,腿都软了,声音都是抖的,一脸苦像,“你还真带我回你家啊?”
  姜博言下车,开了副驾驶的车门,把她揪了出来,“走吧,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
  余笙双腿发软地跟在他身后,还不忘跟他打嘴仗,“你才丑呢!”
  “行行行,我丑,你最美。”
  “我本来就美。”
  打了两句嘴炮就彻底偏离了重点,沉醉在“我最美”的自我陶醉中无法自拔的她,等真的进了姜家大门的时候,又彻底怂成了一坨不成型的便便。
  阿姨最先迎出来,看见姜博言,很开心地说了句,“博言回来了?”
  姜博言点点头,换了鞋,又拿了一双拖鞋给呆若木鸡的余笙,弯腰给她换上,然后才扯着余笙跟阿姨介绍,“我女朋友,余笙。”
  余笙猛地看了他一眼,女朋友,她有答应过吗?
  真是一点儿也不客气。
  “啊,是笙笙啊,快里边儿请。”阿姨的眼都眯成了月牙状,接过她的外套挂在衣架上,把她往里边请。
  这阿姨在姜家也有十几年了,从余笙第一次来姜家的时候就见过她,很温和的一个人,却从没见过这么热情过,余笙一把拉住了姜博言,快哭了,“我想上厕所。”
  姜博言扭过头,看着她那副样子,一下子笑了,“看把你怂的!”
  …
  陆玥今天巨特么不爽,继她上周听了余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馊主意之后,她老爹就没收了她的卡,导致她今天中午想出去吃顿好的都倍感钱袋捉急。
  这对于一个以美食论人生的人来说绝对是一种酷刑。
  她中午坐在食堂的时候,吃着食堂大厨烧的咸死人的茄子,颇有种生无可恋的感觉。
  由奢入俭难啊!难!
  于是坚强不屈在爹面前叫嚣着“士可杀不可辱”的她,最终觉得还是抱紧老爹的大腿比较重要。
  没有美食的人生,不足以叫人生。
  人生都没了,还管它户口本上写的是谁的名字。
  就这么想着,陆玥一咬牙,就跟她爹说:“你那天说的那谁啊?我今儿有空,你要安排就快点儿,过时不候啊!”
  她爹一副“小样儿还跟我斗”的样子,得意洋洋地去和那边商量了。
  陆玥想着反正这也算是自己妥协了,要是人家没时间,那就不能怪她了,对吧?
  可是不到十分钟老爹就打来了电话,“下午两点,学校门口的咖啡店,人家为了迁就你,特意选的地方,好好表现啊!”
  她差点儿没晕过去,这是谁家的熊孩子,怎么就这么闲?
  然后老妈过了会儿也打了电话,语重心长地教导她,“玥玥啊,妈帮你看过了,人挺不错的,你也别拗气,好好处处,反正你爸的意思就是无论你相中没有,这亲都是要成的,听见没?”
  她嗯嗯啊啊的应着,一句也没往心里记,老头老太太被封建余孽荼毒太深,怎么能拉她一个新世纪新青年下水呢?
  自由恋爱啊同志们,陆玥真想呐喊一声,这年头联姻俩字简直就像是个笑话,说出来要让人笑得半天都直不起腰来的,电视剧都不演这种奇葩情节了好吗?
  她怀着满腔愤怒去了咖啡厅坐着,周围都是学生,块期末了,有不少小情侣坐在这边看书复习。
  陆玥撇撇嘴,这满满的恋爱的酸腐味。
  她又想起联姻这件事,作为一个从小到大没有谈过恋爱的人,第一次就给她来这么劲爆的,这让她觉得很牙疼。
  她叫了杯奶咖,顺便要了份甜点,默默拿勺子挖着吃,只祈祷待会儿要见的人不要太奇葩,不然她连甜点估计都吃不下去了。
  她等了十几分钟,但是人还没到,于是无聊地刷着手机,然后就看见了余笙的消息。
  …被迫见家长,突然紧张。jpg,
  …姜博言这变态竟然把我带回家,我怂在卫生间不敢出去了。
  …大玥玥,快来给我支个招啊,
  …要疯了要疯了,疯狂挠墙。jpg
  陆玥按着手机键盘,发了个微笑脸。
  …秀恩爱者,杀无赦!
  …手动再见~啊~朋友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
  余笙趴在马桶上,看着陆玥的消息,翻了个白眼,怎么就秀恩爱了?这秀的哪门子恩爱?
  单身狗的思维真奇怪。
  …单身狗你好,单身狗再见!
  发完后余笙收了手机,再怂也得出去啊!
  正这么想着,姜博言的声音就隔着卫生间的门传了过来,“能出来了吗?美媳妇儿。”
  余笙被他突然的声音吓得差点坐在地上,捂着胸口去开卫生间的门,姜博言在门口靠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了一身家居服,松松垮垮站在那里,有种莫名的风流倜傥。
  余笙别过头不看他,休想用美色来诱惑她,她可是正经的人。
  大踏步往前走,一副老子才不想看你耍帅,一点都不想的样子,可走了两步就忍不住转了头,往他身上一扑,踮着脚去吻他。
  没办法,太特么勾人犯罪了。
  姜博言愣了片刻,然后笑了,“我要不要把我卧室腾出来给你?”
  余笙舔了下嘴唇,踢他的腿,“你怎么骚话这么多!”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后台崩了,我发个红包一直网页错误,气哭!
  也不知道发出去多少,没收到的别急哈,每天我都会随机发一批的~

☆、第17章

  余笙最后真的进了姜博言的卧室; 坐在他的床上,抱着他的抱枕; 看他坐在电脑桌前不知道在做什么。
  看着看着余笙拿着抱枕朝他砸了过去,太气人了!
  家里除了阿姨一个人都没有; 姜叔叔和姜阿姨去了南半球猫冬,已经走了一周了。
  他竟然也不告诉她,就看着她在那儿瞎忐忑。
  真是越看他越觉得他欠揍。
  姜博言这妖孽大概头顶长了眼睛; 本来专心致志看电脑的他,稳稳地接住抱枕,抬头瞧了她一眼; 然后起了身,走过去把抱枕塞进她怀里,“抱稳了; 年纪轻轻就得帕金森; 我得照顾你一辈子!”
  然后顺带捏了捏她的脸。
  余笙打他的手; 他接着捏。
  再打,再捏。
  嘿; 还来劲了!
  最后余笙抓着他的手; 一口咬在了虎口上; 姜博言“嘶”地抽了一口气,“你这属狗的吧?”
  余笙得意地晃了晃脑袋; “都说了,我属狮子的。”
  姜博言□□她的脑袋,把她一头长发抓成了毛球; 然后笑了,“这下像狮子了。”
  余笙:“……你幼不幼稚!”
  余笙踢了鞋,跳到他的床上,盘腿坐着,正正经经地板着脸,“我问你个事儿,就是……我们什么关系?”余笙总觉得有点儿不大真实,从那天晚上到现在,好像发生了很多事,可事实上不过才过去一周而已。
  太快了,什么都快了。
  变化也快,让她觉得有点儿措手不及。
  她以前多讨厌姜博言啊!除了长得好看以外没有让她满意的地方了,脾气又坏,嘴巴又欠。
  可是见了鬼了她竟然会跟他滚床单,就算她是个十足十的颜狗,就算她喝醉了得意忘形,也不应该这样没有原则啊!
  这才多久,余笙已经不大记得自己当初讨厌他的感觉了。
  好像真的没有了,匪夷所思!
  姜博言刚要说什么,门响了,江姨敲门说,“博言,我给笙笙榨了果汁。”
  “送进来吧!”姜博言半屈着腿,坐在她身边,两个人离的很近,姿势有点儿暧昧,余笙下意识想挪远点儿,他却抓了她的手,一下一下揉捏着,余笙忽然就忘了自己要做什么,愣在了那里。
  江姨推门进来的时候,两个人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余笙觉得难为情,可是已经晚了,现在再挪走就更欲盖弥彰了,于是也只能硬着头皮去看江姨,从对方手里接过来果汁,说了声,“谢谢江姨!”
  江姨笑了笑,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姜博言一眼,摇摇头说,“在自己家还客气什么!别见外啊,有事儿随时叫我。”
  自己家……余笙一口果汁差点儿喷出来。
  姜博言就着她手里的杯子,尝了一口,评价说,“味道还行!”
  余笙看了看被他抓着的手,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果汁,最后看了看喝她果汁的姜博言,张着嘴巴,说了声“你……”
  可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想说你真变态,可想了想俩人亲都亲过了,床也上过了,这会儿计较他喝她果汁也没什么意思,于是也就没能说出话来。
  阿姨顿时笑了,感慨了声,“还是你们年轻人好啊!”说完抱着托盘走了。
  也不知道好什么好了。
  门再次关上的时候,姜博言过去把门反锁了,回来的时候,突然从前面搂着她的脖子,把她按在了床上,“来,我帮你回忆一下我们什么关系!”
  余笙吓了一跳,但是也没有多想,只是疑惑地问了句,“回忆什么?”
  两个人好像也没正式确认过关系,从他那天说让她考虑一下的时候,她就一直恍惚着,脑子里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唯一确信的就是,自己还没正式答应,虽然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各个方面都像是默认了一样。
  她也不是矫情,刚刚问他,不过是想让两个人都明确的告诉对方:我们在谈恋爱,不是暧昧,不是撩拨,就是认认真真想谈恋爱。
  “回忆这个,”姜博言伸手挑开她的上衣,手□□她衣服里,滚烫的掌心贴着她的后背游走,最后停在她的内衣搭扣上,“**关系,灵魂关系,恋爱关系,或者……婚姻关系,你能想到的,我们都可以有。”他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对于一个开过荤食髓知味的人,自制力也跟着下降了,他原本是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如今成了个瘾君子,一沾就起火。
  从她刚刚突然亲他的时候,他整个人都起火冒烟的,克制着,冷静着,想着别这么快,给彼此适应的时间,可这会儿……忍不了了。
  “余笙,该发生的都发生了,我们也没必要矫情了,在一起吧!”
  他的手虎视眈眈的停在她后背,掌心滚烫的触感清晰地传回中枢神经,大脑给出明确的红色危险警告!
  可是她没有推开他。
  因为,特么的,自己,起反应了!
  她睁着一双大眼盯着他,整个人都像是傻掉了,半晌才“哦”了一声。
  在一起吧!
  在一起吧!
  这句话在脑海里只过了两遍,她胸口就凉了一下,搭扣被解开了。
  “笙笙,你可以拒绝!”姜博言的声音就在耳边儿,带着温热的鼻息。
  余笙翻了个白眼,都、这、样、了,叫她怎么拒绝?
  …
  陆玥这个人是没有择偶标准的,要非得找一个,那估计就是找个人傻钱多的,每天带她吃吃吃,买买买,这就非常完美了。
  她在咖啡厅坐着的那半个小时里,脑子里想象了无数遍自己待会儿要见的人,如果是非常丑的,那就直接拜拜吧,毕竟她和余笙一样,是个十足的颜狗,她已经要求很低了,不说长成姜师兄那样,至少看起来不能让她眼疼。
  如果是性格很嚣张的,那也拜拜吧!毕竟她老爹都说了,她这种给点个火能直接窜上天的暴脾气,俩人在一起估计得把房子拆了。
  如果是个子太矮的,那肯定不行啊,她自己都一米七了,从小到大在同龄人中都是巨人般的存在,对方如果只有一米六,那得多自卑,像她这种处处为人着想的红领巾是不会让这种惨剧发生的。
  如果对方……
  正胡思乱想着,电话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接起来,那边儿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你好,陆玥!”
  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陆玥反应过来,这应该是他待会儿要见的人了,听声音还挺有味道,她“嗯”了声,问候了句,“你好!”
  她忘了对方叫什么,虽然母亲像推销大师一样唾沫横飞地向她推销了对方八百遍,她也没能记住对方的长相和个人资料,毕竟她是个叛逆期还没过的美少女!
  美少女总是高傲目空一切的,更何况还叛逆。
  “你到了吗?”她低头看了眼手表,十三点五十七分,再有三分钟就迟到了,虽然她毛事儿都没有,下午闲得蛋疼,她也不想跟一个迟到的人说话,这样的态度对待美少女,美少女是会很不爽的。
  “到了,在门口,你扭头!我已经看见你了。”
  陆玥下意识地扭过头去看,就看见一个头顶着火鸡毛的男人远远地冲她招了下手,陆玥一个三百度近视的人,出门没戴眼镜,这会儿都觉得刺眼异常。
  卧槽啊!非主流中二病不治症患者,看起来还病的不轻,陆玥一瞬间就下了结论,就这一个照面,陆玥就想狂奔着逃走了,这就有点儿考验心脏了。
  卓诚手里抱着一束玫瑰,路过花店的时候,顺手买的,很新鲜,刚刚空运回来,花瓣上还带着露珠,娇艳欲滴。
  花嘛,女人都爱,他想。
  陆玥,他念了一遍她的名字,觉得自己是志在必得了,毕竟一个刚刚大学的毛丫头,还嫩的很。
  卓诚走过来的时候,陆玥已经站了起来,她愣在那里,有些吃惊,首先没想到自己的相亲对象是前几天刚刚见过的卓师兄,其次没想到,才几天没见,这个奇葩的师兄竟然染了一头火鸡毛,浑身上下那骚包到极致的气息扑面而来,那浓浓的**青年风呼啦啦吹在陆玥脸上。
  陆玥在这股风中凌乱了,她刚刚设想的所有不可能交往条件,对方好像除了长得不丑,占全了。
  卓诚看着吃惊的陆玥,扬了扬眉毛,把花塞进她怀里,“又见面了,小师妹!”
  “啊。”陆玥应了一声,由衷地说,“几天没见,卓师兄你这造型……更别致了!”她想了半天才想出来这么个词,真是太难为她了。
  卓诚搔了搔自己的一头火鸡毛,“你说这个啊?是不是很酷炫?”
  陆玥喝了口咖啡压压惊,冲他竖了竖大拇指,“酷,特别酷炫。”简直炫出天际了,她这种凡人是欣赏不动的。
  卓诚笑了起来,露出一口大白牙。
  陆玥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对于一个挑剔的颜狗来说都觉得他长得不错,可惜是个智障!
  “花喜欢吗?”卓诚抬了抬下巴,看着她怀里的花。
  陆玥这才想起来自己怀里还有个这东西,她低头看了眼,玫瑰,挺大一捧,她夸了句,“很漂亮!”
  也很俗!
  后一句她没说,美少女是不会这么直接地打击人的,你好我好大家好才是美少女的心愿。
  卓诚挑了下眉,觉得这反应实在是够平淡的,他这种流连花丛的人,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对花完全不敏感的人,眼神里甚至连欣喜都没有,一句“很漂亮”说的如此言不由衷。
  啧。
  陆玥低着头,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于是抬头看了卓诚一眼,“我以前总觉得好看的东西都好吃,小时候吃各种花,有次不知道吃了什么,中毒了,被我老爹带去医院洗胃,折腾了好几个小时,从那之后我就不喜欢花了。”
  虽然也不讨厌,但是收花对她来说没什么太大的感觉,更何况还是烂俗的玫瑰,叛逆期美少女怎么会喜欢玫瑰呢!
  “啊?”卓诚上下打量了陆玥一眼,对吃花少女露出一脸敬意。
  以前卓诚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去吃螃蟹啊蛇啊什么的,那么恐怖的东西,第一个吃它的人在想什么?现在他似乎有点儿理解了,因此十分佩服陆玥同志这种大无畏的开拓精神。
  两个人闲扯淡了一会儿,陆玥觉得自己再聊下下去会忍不住剪了他一头火鸡毛,太刺眼了。
  陆玥摊了摊手,“师兄,实话说吧,这都是父母们一厢情愿,我俩以前也不认识,您这种情商高手估计也看不上我这种不解风情的豆芽菜,所以大家做做样子就行了,这都什么年代了,我俩不愿意,他们也不能绑着我们谈恋爱,您说是吧?”
  卓诚在这儿跟人聊了半天,从秦始皇一统天下聊到哥斯拉入侵地球,贯穿古今,链接中外,如此卖力。
  可是,竟然,被,拒绝了!
  这特么都是什么事儿,卓诚有点儿烦躁,搔了搔自己的头发,忽然趴到桌子上,看着她的眼睛,“你不喜欢我吗?”
  陆玥愣了愣,喜欢个头!
  可是美少女是不会这么伤害人的,于是她说了句,“喜欢啊,师兄很帅很有魅力……”
  卓诚终于笑了,对这个回答很满意,“我也挺喜欢你的,那就先处着吧!”他看了眼表,“我这会儿要去出去见朋友,晚上接你去吃饭。”
  卓诚伸手把她的花抱了起来,“不喜欢就扔了吧!”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这个小玩意儿送你。”幸亏有两手准备,他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是一个吊坠,抱着元宝的金猪。
  陆玥盯着看了眼,觉得这个吊坠和她的形象无比贴合,一样……能吃!
  还真会挑礼物,尼玛有人送美少女这样的东西吗?
  虽然师兄又帅又有魅力,可她还有“但是”没说呢!
  我不喜欢火鸡毛啊!师兄!
  你这么风骚我hold不住啊!
  别先处着啊,先处着明天老爹就能逼着我去扯证!
  我才二十岁啊!我不想结婚那么早啊!
  啊啊啊啊!
  可人已经走了……
  陆玥郁闷地吃了一份甜点,又叫了一份,全部啃完之后,才骂了声“卧槽”,这特么就尴尬了!
  她拨了电话给余笙,满腔的郁闷加憋躁急于抒发,然而从小穿一个裤衩长大,二十四小时随时待机,一个电话就能在大半夜陪去吃烤肉的闺蜜,竟然不接她电话!
  又打了一遍,还是没人接!
  陆玥发了个消息留言给她。
  …你这是白日宣淫去了?大白天竟然不接电话!
  …克制啊,闺女,爸爸的终生幸福就要埋没在火鸡毛里去了,你竟然这样虐我!
  …哭唧唧,嘤嘤嘤!
  发了一大串,她咖啡都续了四五杯了,可消息还是没回过来。
  陆玥叹了口气,大白天的,搞什么嘛!
  母亲的电话很快打了过来,问她,“怎么样,玥玥,阿诚是不是很优秀?”
  “啊。”陆玥张了张嘴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如此具有哲理性的问题,想了半天只回了句,“长得太好看了,没有安全感!”
  她母亲顿了两秒钟,哼了她一句,“就你要求多,你怎么不上天呢?”
  “我倒想啊,没人给我搬梯子。”
  给我一个支点,我可以撬动整个地球的,妈妈。
  插科打诨了一会儿,心情好多了,看了看手机,余笙还是没给她回消息。
  嘿,还真白日宣淫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了,忘记说了,看过番外的不要代入,设定与这个有些出入,当新故事看哈~

☆、第18章

  手机震动了无数遍; 余笙是听见了的,但是那感觉就像在梦里; 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已经分不清楚,浑身都是黏腻的汗; 发丝被打湿了贴在额头上、胸前、锁骨窝里,又被他捋到脑后,整个人像是在水里泡过; 又被捞出来,沉浮着,翻滚着; 癫狂着,躁动不安着。
  余笙弓着身子躺在他身下,微微垂眸的时候能看见他的下'体; 嚣张地挺着; 整根淹没; 又整根抽出。
  起初看着挺难为情的,可看着看着就生出一种亲切感来; 盯着也不觉得脸红; 反而觉察出一点儿趣味。
  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毛病。
  眼神往上是他的腹肌; 紧绷的时候露出性感的纹理,上面布了一层汗水; 荷尔蒙蓬勃而出。
  再往上是他坚硬的胸膛,余笙刚刚无数次撞到那里,胸口起伏着; 凑近了能听见他的强烈的心跳。
  余笙看得喉咙发紧,只好闭上眼睛。
  然后感官更加清晰。
  起初很涨,涨得发疼,她不知道正常的尺寸该是怎样,但是她觉得他的尺寸有点儿过分,整根埋下去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快被涨得炸掉了。
  这会儿已经能适应了,可还是涨得很,而他出去的时候又会觉出一股莫名的空虚,想被填满,那渴望像是从腹部伸出的一个爪子,一直往上,从喉咙里探出来,她尽力地攀附着他,等着他落下那一刻,悸动和战栗从灵魂深处溢出来,尽管她起初的时候因为羞耻而尽力忍者不发出声音,可这会儿她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喉咙了发出破碎的“嗯…啊…”声。
  她低声嘟囔了声,“好涨啊……姜博言……嗯呃……”话说出口的时候,她觉得那不像是自己,颤抖的厉害。
  听在姜博言耳朵里像催情的药,引诱他更激烈地冲撞,去抚摸她,揉捏她,舔舐她,整个下'体都填进去,埋到丛林最深处,埋到世界的尽头,发狠似的辗转研磨,看她软成一滩水,他匍匐进去,尽情沐浴。
  舒爽,太舒爽了,操!
  “适应了就好了。”他低声安慰她,声音也好不到哪去,带着情'欲熏出来的喑哑和火热,顺便把她眼角的泪给舔掉,问她,“你哭什么?”
  余笙觉得这个问题问的真是操蛋!
  你说为什么?
  难道让她回答“被你操哭了”吗?
  她没吭声,又一波浪潮打过来,余笙被撞得快哭了,弓着腰才能勉力承受,他终于低吼一声,释放了出来。
  余笙觉得有液体滑过,**的,一直都是**的。
  “你该换床单了!”余笙忍不住说了句。
  姜博言“哦”了声,“阿姨会来换的。”
  余笙在疲惫中睁大了眼,“不行,一会儿我给你换。”多难为情啊!
  姜博言笑了,“哦”了声,“那你来换吧!”
  他趴在她身上休息,余笙闭着眼,能听见他依旧粗重的喘息,像热浪,包裹着她,她觉得自己快要升天了,灵魂都飘着。
  “你还行不行了?”过了好一会儿,余笙戳着他问了问。
  他没说话,闻言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笑了下,跨坐到她身上,然后又矮身冲了进去,余笙没有防备,眼泪又差点飙出来,咬牙切齿地骂了声,“你大爷!”
  他上下动了动,突然停了下来,余笙被他勾起了火,他却没了动静,睁着眼迷茫地看着他,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渴望,她凑近了他,“你干嘛呢?”
  姜博言忍着,就忍着,“说你想要!”
  余笙就差翻白眼了,无语地看着他,“你幼不幼稚!”饥渴,她终于知道什么叫饥渴了,抱着他的腰,“快点儿啊!你还做不做了。”
  姜博言看出了她的急,还是没动,又重复了一句,“说你想要!”
  余笙贴着他,最终屈服在**脚下,低着声音说,“我想要…要…姜博言,你快点儿!”
  他终于露出一个笑,俯身冲了进去,那一瞬间的满足让余笙“嗯”了一声,喉咙里不由自主地发出一阵吟叫,混着他粗重的喘息声,在屋里回荡着,白日宣淫,真是没救了。
  不知道做了几次了,姜博言在她身上狠狠地喘着气,在这稍稍休息的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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