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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人可安-轻轻-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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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
“还卖关子是不是?信不信我今晚让你进不了卧室?”
言泽舟将她揽得更紧:“怎么?想和我一起睡客厅?”
“你少装傻。”
“我是真傻。”他说着,把手抄进她宽松的睡裙,往上一提,将她纤长的腿绕在自己的腰上。
“你干什么?”
“要你。”
“你还没交代今天和谁出去了?”
“这有什么重要。”
“是不是女人?”
“不是。”
“我不信。”可安攀着他的脖子,连吻带咬的一口。
言泽舟掀了自己的上衣,露出精壮的上身,将她抱得更紧。
“不信就自己检查。”
可安依他所说,手指在他身上慢慢游走,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
“这里有吻痕。”她指着他的腰,一本正经地道。
言泽舟贴过来,狠狠地吻她。
“怎么,想不认账了?”
“是我?”
“是你。昨晚,第三次的时候。”他提醒她。
她摇头:“我不记得了。”
言泽舟倾身过来,将她按在墙上。
“来,我慢慢帮你回忆。”
“……”
第一百五十二章 小雨初晴12【5000+】
可安动作灵敏地想去截住言泽舟朝她伸过来的手,但言泽舟更灵敏,他一转手,就把可安的双手擒住了固定在墙上。
她的全身都在他的控制范围内了。
“我给你做了晚饭,先去吃点。”可安朝餐厅扬扬下巴。
“衣服都脱了,你让我先吃饭?”他啃咬着她的唇撄。
“别闹了!天冷,菜容易凉。”她推搡着他,“你这样也容易着凉。”
“马上就热了。”
他的气息摩挲着她的耳鬓,可安忍不住躲了躲他却逼得更近。
他反反复复地亲吻着她,碾压着她,那样温柔动情的样子,让她沉沦偿。
冬天的夜,万籁俱静。
全世界好像只剩下了他们的呼吸,那样厚重、狂野又缠绵……
隔日,可安醒得比言泽舟晚。
她睁开眼睛的时候,言泽舟已经起床了,他正站在窗边,窗帘开了一半,白晃晃的光把整个房间照得特别的清亮。
“看什么呢。”可安的声音哑哑的。
言泽舟一边拧着衣袖上的扣子,一边回头。
“下雪了。”
“真的啊!”
她在床上扑腾了一下想起来。
言泽舟大步过来,曲了一条腿在床沿上,俯过身,连人带棉被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也许是隔了一层棉被的缘故,他的怀抱今天特别的软,连带他棱角分明的脸,都显得特别的柔和。
真的下雪了。
雪粒子还不大,但洋洋洒洒,气势不小。
“是初雪。”可安说。
言泽舟点头。
“是初雪。”她看着他,又重复一遍。
“初雪怎样?”
“能和喜欢的人一起看到初雪,会很幸福。”
“你还不够幸福?”他低头把唇覆在她的额角,沉声问:“还是,我昨晚没有让你幸福?”
“此幸福非彼性福。”
“都一样。”
“哪里一样?”
“后者是前者的基础。”
可安恍然:“这么说来,你基础打得挺扎实的。”
“夸我?”
“没听出来吗?”
“听出来了,你昨晚很满意。”
“……”
言泽舟抱着她回到床上,可安利落地穿了衣服去洗漱,然后像个兴奋的孩子一样,跑到楼下庭院里去看雪。
她拿了手机,旋转着找角度想把雪景拍得更美一点。
没一会儿,言泽舟撑了伞出来。
伞是她的伞,透明的,若有似无。
他穿着黑色的毛衣,融身在白雪里,那场景,美得像是一幅淡墨留痕的画。
“咔嚓”!
她将他也拍了下来。
言泽舟走到她的身侧,将她拉进自己的伞下。
她的脑袋上,盖了一层雪花,他抬手,拨了拨她的头发,雪花簌簌地落进了他的掌心,化成一滴滴水,冰凉沁骨。
“你看。”
可安把刚拍的照片调出来,那里面有雪也有他,他好看的像个画中人。
“你要发给谁?”
“你妈。”
“你们每天都联系?”
“嗯。每天。”可安笑:“阿姨知道你忙,所以她没打扰你。”
“你不忙?”
“我也很忙啊,可我必须拍好未来婆婆的马屁嘛。”可安随手把照片发给了言伊桥。
言泽舟一脸宠溺:“谁说要娶你了?”
“你睡了我还不对我负责?”
“你不也睡了我吗?”他振振有词。
“那我娶你也行啊。”她煞有介事。
言泽舟笑起来,温柔地将她揽到怀里,低头就封住了那张小巧伶俐的嘴。
吻着吻着,伞沿就斜了。
白雪悄无声息让他们在彼此怀里白了头,这一瞬,成了永久。
?
早餐依旧是言泽舟做的。
可安和他坐在餐厅里,一边吃早餐一边翻看言伊桥发过来的照片。
言伊桥的照片都是崔来全掌镜,每一张都拍得爱意满满。可安翻到自己最喜欢的那张,递给言泽舟看。
“真美。”
言泽舟看了一眼。
是美。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谁能想象,一个年过半百的女人,在普罗旺斯的薰衣草田里,笑得像个少女一样是什么画面。
“你也很美。”他说。
“怎么忽然嘴这么甜?”可安凑过去:“是不是有事求我?”
“是有事求你。”他难得乖顺。
可安捏着下巴靠回椅背上摆谱:“说来听听,我考虑考虑。”
言泽舟沉默了几秒,说:“傅老大寿,你陪我一起去。”
可安脸上的笑容微凝,她没想到,会是这事。
言泽舟对于傅殷,心里始终隔着一个千千结。
就算整个海城都知道,傅殷是言泽舟的父亲,可是,他提起傅殷时,仍然称他为傅老。
或许,在言泽舟的世界里,忘年之交这个角色,比亲生父亲更容易敞开心扉。
“陪,睡觉都陪了,这算什么。”可安挤眉弄眼的。
言泽舟被她逗笑了,却笑得有些动容。
“以前没想过我的生活里会有你,现在不敢想没有你我的生活会怎样。”
“说什么绕口令呢,听不懂。”
“是在告白。”
“没听过这么复杂的告白。”
“听过很多告白。”他双肘往桌面上一撑,撑住了下巴,瞧着她,目光火辣辣的。
可安偏要火上浇油:“不多,也就三位数。”
“我就排到个最复杂?”
“也不是。”
“还有什么?”
她想了想。
“最长。”
“……”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屋里却很暖和。
吃过早餐,言泽舟开始收拾桌上的碗筷,可安在一旁把他干家务的样子拍下来传给言伊桥。
言伊桥回过来一个笑脸,说:“我这儿子真是干什么都有模有样。”
可安还没回复,言泽舟就走过来抢了手机。
可安想夺回来,他却躲得很快。
“把手机还给我。”
“先说最感动的告白是什么?”
可安怔忪片刻,随即笑了。
他默不作声这么久,原来还记得这茬。
她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脸,扑过去抱了他满怀。
“最感动的是,有个男人,每天给我做早餐。”
他低头看着她。
“这也算?”
“当然算。”
谁说告白非要用嘴说,那些浸了糖的甜言蜜语,哪里有他持之以恒的悉心相待来得感人。
“行,你说了算。”
他亲吻她的唇角,逐渐将吻加深。
“言泽舟。”
“嗯。”
“以前我一直在想如果我的生活能多个你得有多美好。现在多了个你我才知道,原来这美好根本想象不到。”
?
傅殷的寿宴办在了傅宅。
入了夜的傅宅美出了几分古色古香的味道,尤其,今晚特别喜庆。
可安下车的时候,扫了一眼宽阔的停车场。这满满当当的架势,连车展都未必能够比拟。都说傅殷交际圈涵盖半个海城,照此看来,所言非但不假,还替他收敛了几分。
还未正式进门,就不停有人上来和言泽舟打招呼,一拨换着一拨,片刻没有停顿。但凡是想巴结傅殷的,全都把言泽舟当成了红人。
可安一个陪客都笑僵了脸,言泽舟却是好耐心,该握手的握手,该派烟的派烟,游刃有余。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做寿。”待到没有人的时候,可安轻声咕哝一句。
言泽舟侧了一下头。
可安又补一句:“不过你也不是这做派。”
“我什么做派?”
“宁可一个人坐在屋顶喝冰啤,也绝不招来一堆狐朋狗友开洋酒作势。”
言泽舟笑了,轻声问:“你呢。”
“我也是。”
“那正好,凑一双。”
他拉着她的手,塞进自己的臂弯里。
大厅里人头攒动,傅殷站在最显眼的位置,灯光落了他一身,让他更显几分高大。
言泽舟和他的目光遇上了。
傅殷招呼了一下身边的人,快步朝他们走过来,好像,就是在等着他们。
可安下意识地挽紧了言泽舟,明着是给他力量,但其实是她有些紧张。
知道傅殷和言泽舟是父子之后,可安觉得,之前那点模模糊糊的相像,这会儿全都重合了。
他们不仅长相相似,就连举手投足间的神韵都好似可以同步。唯一能区别的,是傅殷比言泽舟更成熟一些,而言泽舟比傅殷更硬气一些。
“来啦。”傅殷拍了拍言泽舟的肩,也不忘和可安打招呼。
言泽舟点了一下头。
周围不少人都在看着他们,目光各有深意。
“傅老。”可安叫了一声,“愿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日月昌明,松鹤长春,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她顺溜地说完,语气甜而不腻,亲而不疏,一切恰到好处。
“好好好。”傅殷笑得开怀,“快进来坐。”
周围的人纷纷自觉让开了道儿,好像期待下一个场景里会有更精彩的戏份上演。
可安往里走了几步,就看到了大厅中央站着的中年女人。
那女人一身旗袍,胳膊上搭着一段披肩,遥遥一看,也是说不尽的风情万种,道不明的雍容华贵。
那是傅殷的太太乔素玲。
?
傅殷没停留一会儿,就被新进来的人给招呼走了。
乔素玲小步袅袅地朝他们走了过来。
言泽舟岿然不动,可安莫名的紧张了起来。
周围依旧人声鼎沸,但可安却觉得耳边只有乔素玲高跟鞋的撞击地面的声音。
乔素玲在他们面前站定了。
“初次见面。”乔素玲的手搭在披肩上,对他们微笑:“我是乔素玲,傅殷的太太。”
“你好,夫人。”
可安回以同样的微笑。她顺势看了言泽舟一眼,言泽舟的神情很平静。
“想来,这一定就是泽舟吧。”乔素玲把目光落在言泽舟的身上,稍稍打量:“你和你父亲长得可真像。”
这是一句意味不明地感慨。
可安忽而觉得,自己此时或许应该把空间让给他们。她站在这里,好像只会徒添他们之间的尴尬。
果然,乔素玲似有同感,她看向可安,轻声地说:“不好意思,我可以和泽舟单独聊聊吗?”
“当然。”可安松开了言泽舟的胳膊,对他眨眨眼:“我去找点喝的。”
言泽舟悄无声无息地点了头。
可安离开后,乔素玲指了指一楼的书房。
“我们去那里聊一聊?”是征求的语气,并没有凌人的气势。
言泽舟看得出来,这应该是个和他母亲一样,从小家教良好,极具涵养的女人。
“好。”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这热闹的大厅。
书房的灯全都打开了,屋里一片敞亮。
乔素玲拢了拢披肩,示意言泽舟先坐,等到言泽舟坐下,她又倒了两杯水端过来。
“来,在外面也说了不少话了,先喝口水润润嗓子。”
“谢谢。”言泽舟接过了水杯,却只是放到了一边。
乔素玲在他对面坐下。
“这样的见面,如预想的一样尴尬。”乔素玲抿了一口水:“但是,从我知道你的存在开始,我就一直想要见你。”
言泽舟沉默,静等着她的下文。
“你这样不说话看着我的样子,都和你父亲一模一样。”乔素玲笑了。
她笑起来,眼角只有几道细纹,她保养得比言伊桥好得多。
“我没见过你母亲,但是我在傅殷的笔记本里见过她的照片。”乔素玲指了指书桌,“第三个抽屉,最下面的那个本子,书皮第一页夹着你母亲的照片。”
言泽舟顺着她的指尖看了一眼,他自然是什么都看不到的。
“你母亲是个美人。”乔素玲轻叹一口气:“只可惜她和你父亲有缘无分。”
言泽舟抿唇,依旧不答。
他知道,这个女人并不需要他的回应。
“我总在想,我和你母亲,到底谁是谁的第三者。”
“你们都不是。”
“对。我们都不是,我们只是被命运牵错了绳,绑错了人。”乔素玲的声音有几分怆然:“你母亲没有得到他的人,却得到了他的心。而我,没有得到他的心,却得到了他的人。”
对于这样的说法,言泽舟是意外的。
但是仔细想想,却又觉得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我是因情嫁给你父亲的,但是他娶我,不过只是因为一场事关利益的联姻。我一直知道有你母亲的存在,可我并不知道你的存在。”乔素玲停顿了一下:“当然,你父亲也并不知道。”
言泽舟忽而明白了什么。
这个乔素玲,是傅殷的说客,听得出来,她还是个心甘情愿的说客。
“对于你父亲而言,我象征着一段婚姻,而你母亲象征着一段爱情。初恋永远都是让人铭记的,我一点都不怪他恋恋不忘多年。”
“我母亲已经有了新的家庭,她现在很幸福。”
乔素玲眉头舒展。
“这是个好消息,我很高兴,当年被命运错置的人里,还有一个是幸福的。”是真心的语气。
“夫人,我很抱歉。我知道前段时间的新闻对你也造成了伤害,但是,我真的无意闯入你们的家庭,我也有我不得已的苦衷。我并不觊觎傅氏的产业,更没有想过会动摇您儿子的地位。”
“我没有这个意思。”
“不管您有没有这个意思,我都需要表明一下我的立场。”言泽舟眼神坚定。
“你母亲把你教育的很好。”乔素玲眼里亮起了赞色,但随即又暗下去,“然而我并不是一个好母亲。我的儿子,是我这场失败婚姻的最大受害者。是我没有把他教育好,是我只在意自己的感受忽略了他的感受,他错走的每一步歪路都有我的过错。”
“没有人生而完美,人都是会犯错的。”
“是,没有人生而完美,人都是会犯错的。那么,你愿意原谅你的父亲吗?”
言泽舟不语。
“他为了把你留在身边,做了很多错事。可是,他其实是有苦衷的。”乔素玲忽而有了晶莹:“他病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小雨初晴13
可安倚在吧台上,望着大厅里翩翩起舞的宾客。
这会儿气氛很好,傅殷也被拉进舞池里去跳了一段。他跳起伦巴来,有种难以言说的风情和性感。
书房的门紧闭着,乔素玲和言泽舟进去很久都没有出来,可安不禁有些担心。
乔素玲来者何意尚未清楚,而言泽舟,他一身铮铮铁骨,明明可以百毒不侵,偏偏这身世是他的软肋。她怕他招架不来。
“宁总。”
身后有脚步声近了偿。
可安回身,看到陈氏的陈吉利正晃着香槟站在她的身后。
“陈总,好久不见。”
“是好久不见。”陈吉利摇摇晃晃地朝可安走过来,他应该已经喝了不少酒了,“可就算好久不见,我还是一眼就可以把宁总认出来。”
可安干笑两声。
陈吉利在可安身边的高脚凳上坐下,凑过来轻声地补一句:“宁总你都不知道你有多迷人。”
“陈总过奖了。”
“不不不,我说的可是大实话。”陈吉利又抿了一口香槟,“你们宁家的女人,都是***。我就喜欢你们这样不仅长得美还事业有成型的女人。”
可安还没有反应过来陈吉利所说的宁家的女人除了她还指谁,陈吉利已经朝她揽过来了。
“陈总!”可安往后退了一步。
“宁总你别装了。上次要不是言总插科打诨把你带走了,我们可早就……”
“陈总,你这是要干什么?”
一个凉凉的声音在他们背后响起来,陈吉利的手瞬间被拧住了。
“哎哟。”陈吉利叫了一声,主动缩回了手。
可安转眸,看到厉嘉嘉不知何时也出现在了吧台前。
厉嘉嘉穿着咖啡色的毛衣长裙,整个人看起来虽瘦,却瘦的很有力。比起去接徐宫尧出院那天的装束,今天的她可算是低调至极。
“厉总。”陈吉利瞥了一眼厉嘉嘉,笑着松了松手腕:“厉总也在啊,刚才怎么没见到你。”
“许是今晚美女太多了,陈总看花眼了,自然把我们这种姿色平平的人给漏了。”
“瞧厉总说的。”陈吉利笑出了一脸桃花:“厉总也是个绝色美人,也是一样的光芒四射,只是……”
“只是怎么?”
“只是传闻厉总上天入地无所不玩无所不会,是个比男人都强的女人,陈某不喜欢这样的女人。”陈吉利又把目光落在可安的身上:“相比厉总,宁总可就温柔得多了。”
“温柔那又怎么样?”厉嘉嘉看了可安一眼:“陈总难道不知道,宁总是言总的女人?沉重可别忘了今天是什么场合,也别忘了言总和傅老的关系,你若是想在这里撒野,等下可有你好果子吃。”
陈吉利脸色骤变,虽然还在笑着,但已经笑得极其不自然。
“撒野?我能撒什么野?我就是想和宁总拉近一下关系,没准以后,我们还能成一家人。”
“一家人?”厉嘉嘉转了一下脖子,言辞间不掩嘲弄:“陈总这亲戚攀得是不是太牵强了点?”
“那厉总就等着瞧吧。”
陈吉利端了酒杯站起来就走,显然是被扰了兴致又不想和厉嘉嘉一般见识。
“谢谢了。”
陈吉利走开之后,可安随手捞起自己的饮料杯,碰了碰厉嘉嘉的酒杯。
“客气什么。”厉嘉嘉一口将杯中的香槟饮尽,转头找了一圈:“怎么就你一个人?徐宫尧没来?”
可安摇头:“本来是要过来的,但他腿脚还不方便。”
“也是。”
“你找他?”
“我不找他。”厉嘉嘉垂眸,意兴阑珊的样子:“我找他干什么。”
可安笑而不语。
两个人肩并着肩坐了一会儿。虽没有人说话,但也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尴尬。
厉嘉嘉的手随意的搁在吧台上,可安看到了她手上的茧。
她忽而想起,陈吉利刚才所谓的“上天入地”的本事。
听说,厉嘉嘉很喜欢极限运动,几乎是个把遗书背在身上走的女人。那日她在赛车场上的风采,可安也是见识过一二的。
所以,很多男人都对她望而却步。
“我听说厉总很喜欢挑战自我?”可安问。
“是吧。”厉嘉嘉勾了一下唇角,对于别人津津乐道的事迹,她却显得很平静,没有半分要炫耀的意思。
“不会觉得害怕吗?”
“人生在世,刺激二字。”厉嘉嘉淡淡的,仔细听却能听出几分哀愁。
“我羡慕厉总这样肆意的人生。”可安发自真心的钦佩。
“我更羡慕宁总有人疼有人爱。”
可安还未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深意。
厉嘉嘉冲她扬了扬下巴。
可安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看到言泽舟正从书房里走出来,他深邃的目光,穿越人群,一眼就将她找到。
“去吧。”厉嘉嘉说。
可安站了起来,还未迈步,却看到傅殷站在了言泽舟的面前。
这对父子,安静地看着对方。
像是手机相册里的画面,定格在了一瞬间。
?
“我要回去了。”言泽舟对傅殷说。
傅殷停顿了几秒。
“这么快就要走?”
言泽舟点点头,转眸躲开了傅殷的目光。他们的父子关系曝光之后,傅殷看着他的眼神,总是没有遮掩的带着爱意,让他负担百倍,尤其,是今天。
“吃点东西再走吧。”
“不了。”
言泽舟朝侧边迈开了一步,想越过傅殷的时候,却被傅殷一把抓住了胳膊。
两个人沉默地对立着,光影中,一样的高大,一样的挺拔。
“孩子啊,今天是我生日,你好歹,也得说点祝词再走吧。”片刻之后,傅殷先开了口。他笑眯眯的,有点像是要糖吃的孩子。
言泽舟微皱着眉心,依旧无言。
气氛再一次凝滞。
傅殷默默地收回了手,言泽舟却忽而转手将他握住。
虽然只是短暂地一握就松开了,但傅殷却像是得了什么惊喜,一动不敢动。
“祝您,身体健康。”
言泽舟说这些话的时候,低着头,并未看向傅殷的眼睛。可他这沉沉地语调和略带不自然的模样,却让傅殷动容到一不小心就湿了眼眶。
“好。我会健康的。”
言泽舟点了下头,又点了下头。
璀璨的灯光晃了他的眼,他的眼角也有些湿润。
他的余光看到,可安正提着裙摆朝他们走过来。
正好,他需要她。
“傅老,我们要回去了。”可安满脸歉意地对傅殷告别。
“好,你们路上小心。”傅殷拍了拍言泽舟的肩膀,也拍了拍可安。
这是傅殷对言泽舟最亲密的动作之一,如今,他好像和可安也亲密起来了。
可安对傅老挥了挥手,没有再说客套的场面话。
言泽舟牵住了她,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一路走到外面。
雪下了一天,终于停了。
世界银装素裹,黑夜也变得明亮了许多。
走在前头的言泽舟,忽而一个旋步,转身紧紧地将可安抱在了怀里。
可安一怔,随即感觉到他的情绪,隐忍的,脆弱的。
其实从言泽舟从书房走出来的那一刻,她就感觉到了,他的脸色不好。
“怎么了?”
“冷。”
她没有戳穿,只是扬手抚着他的后背,一下一下的顺着。
言泽舟埋首在她颈窝里,一动不动,也不出声。
这是个安静的雪夜,静得人心不安。
“你怎么知道我想走了?”言泽舟闷声问。
“我会读心术啊。”她笑着回答他。
言泽舟松开了她,抬手捧着她的脸,用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她的下颔。
“那我现在在想什么?”
“想吻我。”她看着他的眼睛,煞有介事地道。
言泽舟笑了。
他一笑,可安心口悬着的石头才算微微落了地。
她握住了他的手,忍不住问:“傅太太和你说什么了吗?”
“你不是会读心术?”
“我刚才不是没猜对吗?”
“谁说你没猜对?”
“那也没见你吻我。”
言泽舟低头,吮住她的唇,轻轻地碾着,不深入,只是浅吻,像是在吸取能量。
“到底怎么了?”
“他病了,很严重。”
“谁?”
“我爸。”
第一百五十四章 小雨初晴14
?
傅殷得了淋巴瘤。
在大寿之后的第三天,他晕倒在了权职交接的董事会上。
当时正逢傅氏大厦电梯维护,言泽舟背着傅殷跑了整整十八楼。
这寒冬腊月,可安在医院见到他的时候,他的衣衫已经湿了两层偿。
傅殷的太太乔素玲也在。
相较于寿宴上的妆容精致,风姿卓卓,那日的乔素玲素颜出现,看起来也是憔悴万分撄。
可安和她打了个招呼,就径直走到了言泽舟的面前。
言泽舟的大衣搭在胳膊上,正靠着墙壁,眼里有隐隐的焦灼。
可安抹了一下他额角的汗,还未说话,医生就出来了。
傅殷的状况本就不是很好,需要尽快手术,但手术的风险很大,治愈几率又很小。
这或许也是傅殷一直拖着没有下定决心的原因。
听了医生的话,乔素玲的眼泪瞬间就涌出来了,好像是隐忍了许久的爆发。
可安揽住了她的肩膀,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们其实并不熟,但这一刻,熟不熟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他早就知道自己有这个病了。”乔素玲握着可安的手,目光却是落在言泽舟的身上:“我早就劝他出国治疗,可是,他放心不下傅氏也放心不下我们那个不成器的儿子。”
言泽舟神色沉沉,半晌之后开口:“我会安排飞机,明天就送他出国治疗。”
“可是……”乔素玲欲言又止。
言泽舟看了她一眼。
“傅氏权职已经完成交接,我不会让它在我手上出岔子。至于傅博,等他出来,我会照看他。”
“真的?”乔素玲的眸子发亮:“你真的愿意照顾傅博?”
言泽舟点头。
“无论如何,他是我弟弟。”
乔素玲笑了,有如释重负之感。不过也是,言泽舟的出现,就像是傅家的一个转机,他挑起了傅氏的大梁,也让傅殷在对抗病魔时没有了后顾之忧。
“好好好,我这就去收拾东西,明天就出国。”
乔素玲说着,就转身。
“阿姨。”言泽舟忽而叫了一声。
宽阔的走廊里,这声“阿姨”好像穿破了时光而来。
可安怔了一下。
乔素玲也怔了一下。
“阿姨。”言泽舟又重复了一遍,这一遍比起刚才自然了许多。
“诶。”乔素玲赶紧应了声,好像怕慢了他就会收回去。
言泽舟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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