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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旗玉笛-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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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道:“那你还不是一样的保不住它吗?”

覃子超略一沉吟道:“老夫另有妙策,足可保全它不被他人夺去。”

“是什么妙策?”

覃子超微微一笑道:“俗语云:天机不可泄漏,只要你把宝旗留给老夫,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也别问了。”

无名忽地摇摇头道:“不行,我不能留给你。”

“为什么?”

“那会害了你的。”

覃子超哈哈一笑道:“小娃儿,你心地不坏,不过,你放心好了,决害不了老夫的,你要是把它留给老夫,老夫并且还有好处给你。”

这阴阳双剑覃子超,真是个老奸巨滑的老狐狸,他竟然施展了威胁利诱的手段,梦想使无名将辟毒追魂旗交给他。

无名虽是初出江湖,对江湖上的狡滑险诈,尚还一窍不通,但他生性聪明过人,怎会受覃子超威胁利诱,就范上当!

“什么好处?”无名问。

覃子超笑道:“老夫可以传你几手绝学剑招掌法。”

站在旁边一直没有开口的吴娟娟,此际忽然插嘴说道:“喂,吴明,这老头儿他想骗你宝旗,看来决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千万不要上他的当,别答应他。”

阴阳双剑覃子超闻言喝道:“丫头何人?也敢出言无状。”

吴娟娟秀目一瞪,娇喝道:“姑娘名叫吴娟娟,怎样?”

覃子超望了姑娘一眼,忽地哈哈一声大笑道:“丫头,念你年轻无知,老夫也不与你一般见识!”

说着,便即望着无名说道:“小娃儿,你以为老夫的意思怎样?”

无名摇摇头道:“办不到。”

覃子超喝道:“你真的不肯。”

无名斩钉截铁地说道:“不肯。”

覃子超寒着面孔,沉声说道:“小娃儿!老夫完全是一番好意,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无名口中一声冷哼,冷冷地说道:“你配吗?”

覃子超见威胁利诱,均皆无效,心中不禁大怒,喝道:“小鬼,你有多大火候功力,敢说老夫不配。”

无名剑眉双挑,一声冷笑,喝道:“老鬼,你知道宝旗来历,见过宝旗的招式没有?”

覃子超心中不由一愕,望着无名问道:“你会旗招?”

无名冷冷地点着头,说道:“知道几招。”

说着,忽地脸色一沉,朗声喝道:“老鬼,只要你能胜得我手中的旗招,我便把宝旗交给你。”

无名这种口气,实在有点太狂了。吴娟娟在旁闻听,芳心不由有点发急,意欲阻止,连忙娇喊道:“喂……”

吴娟娟附喂了一声,无名便已经明白她心意,向她微微一笑道:“你别担心,他还不至于胜得我手中这枝宝旗的招式。”

他话声甫落,便听得覃子超喝道:“小子,话出如风,可不准反悔。”

无名一声冷哼道:“大丈夫一言九鼎,您尽管发招动手吧。”说罢,神定气闲,岳峙渊淳般卓立。

覃子超哈哈一声大笑道:“好,一言为定。小鬼,你就接招吧。”

声未落,一青一白,阴阳双剑一挥,身随剑走,踏洪门,走中宫,欺身上步,寒光耀眼,左剑疾点无名颚下喉结穴,右剑削腕,扎腰肋。

踏洪门,走中宫,乃是轻视欺人的招式,这阴阳双剑覃子超也实在狂妄,显然,他是没有把无名放在眼下。

无名剑眉陡地双剔,口中一声冷喝道:“老鬼,大胆!”

他身形不移不晃,左手食中二指一松旗尖,右手震旗杆,三角小旗挥处,一招白云出岫,霍地金光暴闪,旗身带起一片呼呼劲风,封双剑,三角旗尖猛然斜点阴阳双剑覃子超期门穴。

覃子超心头猛地一震,闪身避期门,挫腕撤双剑,变招再攻。

书中交待,旗招名为旋风八式,虽然总共只有八招,但却是妙绝天下武林的奇学,不但威力无俦,而且每一招式间,均皆暗蕴着无穷尽的变化,莫测高深的玄奥,招招相连,式式不断,真有神鬼难测之机。

当年武林三绝中的第二绝裘天庆,凭着这套旋风八式旗招,纵横天下武林,名满江湖,不仅未曾碰到一个敌手,就连能够接得下他这套旗招五招的人,也未遇上一个,因此,乃赢得旗绝的美号。

阴阳双剑覃子超,虽是成名江湖二十多年,功力深湛的当代高手,剑术造诣颇高,但怎是博大精深、奥妙绝伦的旋风八式旗招之敌。

刚走了三招,陡闻哨的一声暴响,寒光一闪,覃子超的右手剑已在无名的一招春风化雨下震脱出手,直飞半天。

剑被震脱出手,右臂酸麻,虎口剧疼,鲜血涔涔,虎口已被震裂。

覃子超心中不禁骇然大惊,急忙飘身暴退,铁青着脸色,楞然望着无名发愕,心中暗道:“怪不得这小鬼口气恁狂,旗招果然得有真传,而且内力雄浑深厚无比……”

无名一招得胜,便即豪情万丈一声哈哈大笑道:“我还以为尊驾有多大的功力,口气那么狂傲,夜郎自大,原来竟是连旋风八式三招都接不住的货色,也敢妄生贪念,想夺我手中宝旗……”

说罢,又是一声哈哈大笑,笑声响彻云霄,震人耳鼓嗡嗡。

阴阳双剑覃子超在无名手下,只走了三招,右手剑即被震脱出手,落败当场,不但脸色铁青,心中也已难过到了极点。

可是无名口中的旋风八式四字,却使他入耳心惊,懔骇至极!猛地目注着无名问道:“你使的旗招是旋风八式?”

无名冷傲地点点头道:“怎样?”

“那么,你是……”是什么?覃子超虽然没有问出来,但无名已知道他要问的是什么,朗然一笑,冷冷地说道:“宝旗乃我二师叔之物,旗招系我二师叔亲授。”

“呵!”覃子超满脸惊愕之色地说道:“这样说来,你是三绝中第一绝剑绝的传人了。”

“嗯!”

“他三位还活在人世?”

无名点点头,忽又摇摇头,叹了口气,神情黯然地说道:

“三位老人家在将一身功力武学传授我后,便即仙逝了。”

“哦!”

阴阳双剑覃子超口中轻“哦”了一声,忽地望着无名问道:“你与天心庄主卓大侠有仇?”

无名略一沉吟道:“也许没有。”

“那你为何要斗他?”

“当然有道理。”

“什么道理?”

无名望了他一眼,忽然反问道:“你为何要问得那么清楚?

你与卓玉堃是朋友?”

阴阳双剑覃子超陡地哈哈一声大笑道:“天心庄主一身武学渊深精湛,高深莫测,乃武林当代大侠,交游极广,友好遍江湖,岂止我覃子超与卓大侠是朋友,当今武林九大门派中人,江湖高手,多半与卓大侠有所交往!”

无名哂然一笑,冷冷地道:“听尊驾这口气,对卓玉堃好像极为钦佩敬仰嘛。”

阴阳双剑覃子超微微一笑道:“江湖武林,黑白两道,提起追风剑客卓大侠的名号,谁不钦佩十分,何独我覃子超一人对他钦佩。”

无名冷哼了一声道:“尊驾以为卓玉堃真是个值得如此敬佩的大侠吗?”

阴阳双剑覃子超不由微微一怔,说道:“怎么不是,卓大侠一生行侠仗义,救困扶危,侠骨仁心,待人诚厚,正直不阿,侠名驰扬……”

“够了,够了。”无名不待覃子超说完,便拦断他的话说道:“卓玉堃是当代大侠,尊驾与他是朋友,想必也是一位大侠了。”

阴阳双剑覃子超闻言,忽然敞声大笑道:“阴阳双剑覃子超虽也薄有微名,跻身侠义道之列,怎能与卓大侠媲美,相提并论。”

无名微微一笑道:“尊驾倒是很诚实,蛮谦虚的嘛。”

覃子超道:“岂敢,岂敢。”

无名忽地脸色一沉,冷冷地说道:“关于卓玉堃的为人,究竟如何!在事实真相未揭穿之前,在下不愿妄言是非,但在下相信,不久的未来,天下武林当可明白他的真正为人。”

说到这里,略微一顿,朝覃子超沉声喝道:“尊驾既与他是朋友,就请尊驾替在下带个口信给他,就说在下第十天的夜晚二更,必定前往,找他查问一件公案。”

覃子超道:“查问什么公案?覃某能够预闻吗?”

无名微微一笑道:“他日尊驾自会知道,现在何必多问。”

无名说着,卷起辟毒追魂旗,掖入怀中放好,朝覃子超一挥手道:“尊驾请吧。”

阴阳双剑覃子超知道对方既然不肯说,多问也是自讨无趣,于是便朝无名拱拱手,说道:“好,我们天心庄见!”

说罢,转身走去捡起地上的阳剑,插入背后鞘内,一纵身形,一缕轻烟般疾驰而去。

接连几个起落,已出去数十丈以外,转眼间,便已隐没在暗夜之中。

阴阳双剑覃子超走后,无名望了吴娟娟一眼,缓缓地说道:“吴姑娘,你也走吧。”

吴娟娟不禁微微一怔,诧异地望着无名问道:“咦!你不和我一起去天心庄吗?”

无名摇摇头道:“你一个人先去吧。”

吴娟娟道:“为什么呢?两个人一起走,一路上可以谈谈说说,还可以解除很多寂寞,不好吗?”

无名道:“好是好,不过,我们两人去天心庄的目的各有不同,你是为着看热闹去的,而我却是为了找卓玉望查问一件重要的事情去的……”说到这里忽然顿口,沉吟地望着吴娟娟问道:“天心庄究竟有什么热闹好看?你还没有告诉我呢!”

“打擂。”

“打什么擂?”

吴娟娟忽地朝他神秘地一笑道:“这件事情是你们男人的特权,告诉你,你一定会很高兴的!”

也许吴娟娟感觉到自己的话有点儿不妥当,男人的特权这种话,不是她一个女孩子家随便说的吧,话未说完,粉脸上已经飞起了两片红晕,一张清丽美秀的娇靥,顿时显得娇艳欲滴wωw奇Qìsuu書còm网。一副羞人答答的样子,慢慢地低垂下螓首。

无名并没有注意到他娇羞的神情,闻言立即接着问道:“什么男人的特权,我又怎么会很高兴呢?”

吴娟娟螓首微抬,含着无限羞态地白了他一眼,娇嗔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去了不就知道了。”

说罢,又低垂下了螓首。

无名心念陡然一动,望着吴娟娟说道:“好吧!我们就一起走吧。”

吴娟娟猛地抬起螓首,高兴地望着无名说道:“那么我们就走吧。”

说罢,向无名天真地一笑,便即莲步珊珊朝她那匹白马走去。

无名一眼瞥见她那匹白马,忽地眉头一皱,说道:“吴姑娘,还是你自己一个人单独去吧。”

吴娟娟闻言,不由停步望着他娇嗔道:“为什么?你这人怎地这样三心二意。”

无名道:“不是我三心二意,你骑着马,我走路,这怎么行。”

吴娟娟一听,明眸转了转,说道:“这样好不好!前面不远就是一个县城,我们现在紧赶一程,大概天亮的时候便可以赶到,赶到那里再买一匹马,不就解决了吗!”

无名摇摇头道:“还是不行!”

吴娟娟睁大着一双秀目,望着他奇怪地问道:“又为什么不行?”

无名苦笑了笑道:“我连吃饭的钱都没有,哪来钱去买马?”

吴娟娟一听,这才明白他说不行的原因,不禁卟哧一笑道:“你这人也真傻得可以,你没有钱,难道我也和你一样没有钱吗,你放心吧,不要说买一匹马,就是买十匹马的钱我也有着呢!”

无名仍旧摇摇头道:“可是,你有钱是你的呵!我怎么可以用呢。”

吴娟娟娇嗔道:“什么你的我的,亏你还是武林中人呢,武林道中哪有把钱财分得那么清楚的,你这人究竟是怎么搞的,我真不懂!”

无名望着她天真清秀的娇靥问道:“武林中人,对于钱财就应该不分彼此吗?”

吴娟娟笑着点点头道:“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分得那么清楚何用!”

“哦!”无名想了想道:“好吧!我便依你就是!”

吴娟娟天真地笑了。

吴娟娟娇躯轻纵,飘身上了马背,左手一抖缰辔,莲足一磕马腹,右手一扬马鞭,响起一阵划空急哨,啪的一声落在马股上,白马口中发出一声唏聿聿长嘶,前蹄陡扬,后蹄猛挫,往前猛地一窜,窜出两丈开外,落地急又跃起,荡开四蹄,快似脱弦箭矢,向前驰去。

无名一见,立即微一提气,一跃数丈,赶上白马,展开身形,恍如行云流水,不疾不徐,竟与白马走了个并肩!

吴娟娟见状,不禁由衷地赞佩道:“喂!你的身法真快呀!”

无名闻听,不由豪性飞扬地答道:“我这还没有展开全力呢,展开全力还要快呢,你要看看吗!”

说着,也不待吴娟娟答话,暗中猛提一口丹田真气,身形一晃,立即快似一缕轻烟般地向前驰去。

吴娟娟见他身形陡然加快,疾逾电闪般朝前驰去,口中发出一串银铃划空般的格格娇笑,玉手连挥,马鞭儿疾扬,马股上响起一阵劈啪之声,白马顿时四蹄如飞,快得首尾成了一条直线向前赶去。

白马虽是千中选一的良驹,脚程超异常马,但在无名猛提丹田真气,一股劲飞驰前奔之下,竟然略见逊色,落后了十数丈远。

一口气疾奔了一二十里,白马出尽了全力,虽然再未落后,但仍未能追上无名,依旧保持着十数丈的距离。

无名的这种轻功身法实在太骇人了,武林中常有以疾逾奔马,来形容人的身法的快捷,但那也只不过是形容而已,岂真有比奔马还快捷的,纵有,亦只能在短距离间比马的脚程略快,时间一长,必然因体内真力不接,不如马能持久,渐次缓慢,终而落后无疑。

可是无名,他竟然能奔驰一二十里后,仍保持着白马落后十多丈的距离,由此可见他此际内力之雄浑深厚,实已到了不可思议的境界了。

少女吴娟娟乃一位隐迹空门圣尼的爱徒,一身武学已尽得圣尼真传,其功力之高,虽较无名差逊,但已是江湖一流高手。

至于那位隐迹空门的圣尼,一身武学功力虽然已臻达上乘化境,但因为她从未涉足江湖,在江湖上不但籍籍无名,连知道她的人一个都没有。

无名这种罕世的快捷身法,吴娟娟芳心里又是惊骇,又是高兴!

她芳心在暗想:恩师训谕果然不假,武学一道,真是博大渊深,无尽无止,武林中更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确实不可恃技骄狂呢……

白马一口气疾奔二三十里,口中已开始喷吐白气,马身已微见汗湿,于是她便即望着前面无名的背影大声娇喊道:“喂!吴明,你等一等好吗,马儿已经不行了呢!”

无名闻声停步,回过身子,站在路中央等着她。

她轻轻一收马缰,让白马奔势稍稍减慢,走近无名立处,勒马停步,明眸水汪汪地望着无名倩笑,娇声赞佩道:“吴明,你的轻功脚程真好,真快!”

无名望着她那绝美而又天真稚气的娇靥微微一笑,朝白马略望了一眼,又望着她问道:“你说马儿怎么不行了?”

吴娟娟娇声说道:“不是不行,这一阵子急奔,它已经出尽全力,累极啦!再要这样子急奔下去,它一定得累坏啦!你不看它已经在口喷白气,浑身都出了汗了吗?”

说着,她爱惜地伸玉手轻轻地拍了拍马头。

无名又望了白马一眼,说道:“那么我们就慢慢走吧!”

吴娟娟点点头道:“好!我也下马步行好了。”说着,娇躯微扭,飘身下了马背,向无名娇柔地一笑道:“我们慢慢走吧!”

无名问道:“你不要马了吗?”

吴娟娟笑道:“不要紧!它会跟着我们后面走的。”

于是,二人便并着肩,脚下不疾不徐地向前行走。白马四蹄起落,得得的蹄声,敲破了深夜的寂籁,在后面跟着。

此际,无名身上那股肮脏的气味,她已渐渐地习惯,不觉着太难闻,使她恶心了,而无名对她的态度,也再不似先前那般冷冰冰的了。

二人一路走着,一路说笑着。

东方透露出了鱼肚白色,天,渐渐地亮了。

前面的一座县城,已经遥遥在望,不足十里的路程了。

太阳刚从海底升起,露出它的娇靥的时候,二人已经踏入了这座城市——黄陵县。

街道上冷清清的,尤其是在这严冬腊月的季节,比平常的季节更显得分外的冷清,整条街道上,除了一两家做早市的小食店,和几间客店已经开了门外,其他什么店铺的门,也都还关得紧紧的。

街道上已渐渐地有了行人车马,当然,这些行人车马,不是赶路的,便是一些做小生意赶早市的。

两个衣着、人品,均有着天壤之别的少年男女,女的衣着一种极其高贵的质料,人又生得秀丽绝俗,娇美如花,明艳照人,真似九天仙女降凡,令人注目艳羡!男的穿着布衣布裤,肮脏褴褛不堪,非但已经没法看得出他这身衣裤布料原来的颜色,并且令人掩鼻!在街道上并肩而行,尤其是在这天刚亮不久的一清早上,当然免不了要引起很多路人的侧目注视,心中感觉得很是奇怪诧异,不知道这两个极不配称的少年男女,是何路道?干什么的?

走在一家兼营早市生意的客店门口,吴娟娟停住脚步,向无名说道:“我们就在这里吃点东西,休息休息,买了马再走好吗?”

说时秀目凝注着无名,语音娇柔。

无名望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只微点了点头。

吴娟娟向他一笑,便朝店内喊道:“喂!店家!”

一个店伙计应声走出店来,弯着腰向吴娟娟阿谀笑着说道:“姑娘要住店?”

“嗯。”吴娟娟点点头道:“给我们一间清净上房。”

“好!”店伙计应着,目光瞥了姑娘身旁的无名一眼道:“姑娘和他一起?”

“嗯。”

店伙计微微一皱眉,掩着鼻子道:“他这样……”

吴娟娟是何等聪明的姑娘,一见店伙计皱眉掩鼻的样子,芳心立即明白店伙计狗眼看人低的心意,她风目陡地一瞪,娇喝道:“他这样怎样?不可以住店吗?还是怕不给你钱!”

姑娘凤目一瞪,两只水汪汪的明眸里,顿时有如冷电激射,光芒灼灼,店伙计心中不禁一骇,暗道:“这小妞儿的目光好怕人,好凶!”

那年头儿里,化子住店投宿,本来不鲜,不过却没有无名这样褴楼肮脏的!

店伙计心中虽然很不愿接待这样肮脏褴褛的化子客人,但被吴娟娟这样威仪慑人地一娇喝,他可无话可说,不愿意也不行,只得连忙陪笑应道:“是,是!姑娘请别生气,小的这就在前带路!”

吴娟娟又喝道:“还有我的马,你得替我好好地上料!回头走的时候,我一定重重赏你!”

店伙计闻听,便又忙不迭地应“是”。

二人走进上房,无名忽然感触万端地叹了口气,道:“我已经有一两个月,没有投过宿,住过店,好好地吃过一餐饭了。”

吴娟娟望着他娇笑地问道:“那么这一两个月你是怎样过的呢?”

无名道:“有时除了碰着有人家的地方,讨一点饭食充饥之外,山中的野果,便是我唯一的美味食粮。”

“睡呢?”

“破庙、岩洞,皆是我休息的处所。”

“哦!”吴娟娟无限同情地说道:“你真可怜。”

“可怜?谁说我可怜的?”

无名陡地跳起来,大声说:“我无名乃顶天立地奇男子,岂能要人可怜!”

第三章 天山四剑

灰云密布,云层低垂,看这天色,像是又要下雪了。

偏山僻道上,一白一黄,两骑骏马,由西向东,纵蹄疾驰。

二马并驰,八蹄奔腾,快如风驰电掣,蹄声有若巨鼓疾擂,带起一片滚滚的泥沙尘土,飞扬弥漫。

白马上,是一个身着对襟红衫,青色罗裙,年约十七八岁,长发披肩,貌似花娇的绝色少女。

黄马上,是一个身着青色长衫,头带武生巾,年约十六七岁的少年。

只见他生得猿背熊腰,剑眉星目,唇角微微上翘,在潇洒的神情中,另有一股高傲、坚毅、使人心生凛然的气质!

尤其是他的一双星目,乍看似乎没有什么,但只要稍一留神凝视,立即便发觉大异常人,隐约泛着一种紫红的光芒。

这少年和这少女是谁?是无名和吴娟娟。

原来此际无名已脱掉了他身上那既肮脏,而又褴褛不堪的衣裳,换上了吴娟娟替他新购的衣履。

马是鞍装,人是衣裳,这句俗话一点不错,无名换上新购的衣履,完全变了形象,直若是另一个人。

二人离开陕西黄陵,一路并骑疾驰,取道直奔河南鲁山县天心庄。

这天,行经崤山附近,正值天刚暮黑,忽见路旁人影一闪,跃出四人,纵落马前,并肩当道,拦立路中。

无名和吴娟娟二人心中都不禁蓦地一惊,连忙双双猛地一勒手中的缰辔。

二马奔行正疾,缰辔陡被一勒,顿即同时发出一声唏聿聿的长嘶,前蹄猛扬,人立而起。

马蹄落地伫立,无名一看这并肩当路立着的四人,皆是背插长剑,身着葛布长袍,年约五十多岁的老者。

“哼!”无名剑眉微微一蹙,正要喝问四人为何拦路时,吴娟娟已抢先开口,娇喝道:“你们四个想找死么!”

四个老者神色冷冷地望了吴娟娟一眼,其中一个老者忽地发出哈哈一声大笑,笑声一落,立即双睛遽张,精光电射地望着吴娟娟喝问道:“丫头!你姓吴吗?”

吴娟娟不由微微一怔,惊异地望着那老者问道:“咦!你怎知道的?”

那老者忽地转望着无名问道:“你便是吴明吗?”

无名闻问,点点头道,“不错!在下正是无名,几位拦住在下去路,意欲何为?”

那老者和另三个老者相互地交换望了一眼,便又望着无名说道:“听说你身怀武林三绝旗绝裘天庆昔年威震武林的辟毒追魂旗,此事是真的吗?”

“嗯。”无名冷冷地说道:“真的便怎样?”

那老者阴声一笑道:“武林传说,这面辟毒追魂旗,功能辟祛百毒,老夫等从未得一见,想开开眼界。”

“你们几位是谁?”

书中交待,说话的这老者,乃天山四剑之首的宋信德,其他的三个老者,便是二剑马士立,三剑徐文山,四剑高永森。

天山四剑为天山派掌门的得意高徒,一身武学功力均极精深,剑术造诣更是已尽得天山派剑法全部精华,在江湖上极负盛名。

不过,天山四剑在江湖上虽然极负盛名,无名和吴娟娟均是初出江湖之人,他们当然并不知道。

无名目光扫视了四剑一眼,冷冷地问道:“我身怀辟毒追魂旗,是谁告诉你们的?”

“阴阳双剑覃子超。”

“你们是不是也想夺旗?”

宋信德陡地一惊,望着无名问道:“已经有人向你夺旗吗?”

“嗯?”无名点了点头。

“谁?”

吴娟娟接口冷冷地说道:“阴阳双剑夺旗不成,锻羽而去!”

“呵!”无名问道:“他没有告诉你们四位?”

“没有。”宋信德摇摇头,目注无名怀疑地问道:“他败在你手下了?”

无名傲然地一笑,说道:“旋风八式下,他没有能走上三招!”

宋信德脸色陡地微微一变,惊问道:“你会旋风八式旗招?”

无名一声冷笑道:“否则怎配持有宝旗!”

“你是旗绝的传人?”

“是我二师叔!”

“呵!”宋信德和三个相互地望了一眼。

只听无名接着朗声说道:“四位既想一见辟毒追魂旗,开开眼界,在下岂是那小气之人,使四位失望,不过在下却要先奉劝四位两句话!”

“什么话?”

无名目光朗朗注视着天山四剑,沉声说道:“奉劝四位切勿心生贪念,妄想抢夺宝旗,否则,可就别怨在下绝情!”

说罢,便即缓缓地伸手入怀。

吴娟娟忽地娇声喊道:“吴明!”

无名转望着吴娟娟问道:“做什么?”

吴娟娟望了天山四剑一眼,说道:“他们一定没安着什么好心,你不要把宝旗拿出来了。”

无名微微一笑道:“宝旗乃是随身兵刃,遇敌动手时,皆须取用,焉能怕人抢夺!”

话落陡见金光耀眼,闪闪夺目,辟毒追魂宝旗已自怀中取出,手臂微微一抖,轻风拂然,望着天山四剑冷冷地说道:“四位请看吧!”

天山四剑立时八目精光齐射,灼灼地注视着宝旗。

宋信德忽地哈哈一声大笑道:“金光闪闪,耀人眼目,果然不类寻常,只是据传说功能辟祛百毒,不知是真是假?而且这样看,也看不清楚,请借予一观仔细!”

话未完,身形已陡地跃起,探臂伸手,迅逾电闪风飘,快捷无俦地奔向无名手中的宝旗抓来!

无名早就料到天山四剑定然不怀好心,是以表面虽是气定神闲,平和异常,暗中却已自神戒备,一见宋信德果然不出所料,蓦地纵身伸手向宝旗抓来,哪会容他抓着,口中立时一声大喝道:“恶贼,找死!”

宝旗一抖,陡见金光暴闪,一招风卷残云,已经疾如电光火石般划出,旗身坚如钢铁,直朝宋信德抓来的腕臂截去!

宋信德心头蓦地一惊,方要缩臂闪避时,但无名出手太过快捷,旗身已截中他的腕臂!只听他陡地一声惨叫,血光崩现,身形暴退,一只左臂,已被齐腕截断,鲜血淋淋,直往外流泻!

二剑、三剑、四剑见状,不禁一齐大惊!

二剑马士立身形一晃,飘身跃落宋信德身侧,说道:“师兄!赶快运功闭气止血!”

一面说着,一面急急由身上取出天山派独门秘制的疗伤灵药,撕下一块衣襟,替宋信德敷药包扎。

三剑徐文山,四剑高永森,霍地右臂反探,呛啷一声,寒光乍闪,背上的长剑,已各自拔出,同时一声暴喝,身形疾纵跃起,两枝长剑,一左一右,挟冷森森寒气,分向无名身上要害扎到!

无名坐在马上,身形巍然不动,右手一挥宝旗,招展风起平地,顿见狂风劲飙疾卷而出,硬将三剑、四剑二人同时扑来的身形剑招震退!

三剑四剑身形被震退落地,无名也已自马背飘身落地,神静气闲地望着三剑四剑一声冷笑道:“你们要与我动手,我非常欢迎,不过,旋风八式旗招,威力太大,你们决不是其敌,三招两式就将你们打败了,那多乏味,现在我把宝旗收起,凭着一双空手和你们走几招玩玩吧!”

说着便将宝旗卷起,揣入怀中掖好,垂着两手,神情冷傲地目注二人,岳峙渊淳,岸然卓立,神情冷傲,显然没把三剑四剑二人放在眼内。

岂只是没把二人放在眼内,并且竟要以一双空手,敌对在武林中负有盛名的两枝长剑,真可说是大胆到透顶!骄狂得骇人!

天山四剑在江湖上行走二十多年,会过不少的成名高手,几曾见过这等大胆、骄狂之人,也从不曾被人这等轻视过!

闻言之后,只气得双目圆瞪,脸色勃变,猛地一声暴喝道:“好个大胆狂妄的小鬼!竟敢如此目中无人,今夜要不叫你溅血五步,从今而后,天山四剑也就不用在江湖上称雄了,接招!”

话落招出,长剑一挥,寒光暴闪,两枝长剑已同时递出,疾逾电掣,削肩,扎胸。

无名口中嗤地一声冷笑,脚下倒跺九九,身形倏地一晃,便已极其巧妙地避开,两枝长剑全皆走空!

天山四剑剑术造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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