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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侠英雄传-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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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小八一怔。那是自己胡诌的一个生日,想叫弟子们送一份礼物,要说生辰八字,自己也不知道是哪一天从娘肚子里钻出来的。

岳神风道:“怎么?日子不对?”

洪小八打个哈哈道:“怎么会不对?这寿日怎能胡诌?”

“恭喜八爷、贺喜八爷!”岳神风道:“这本命像能保八爷平步青云,事业蒸蒸日上,日后当上丐帮长老、护法,大帮主!”

“哈哈……”洪小八捧起小泥人像大笑不已。

好不容易等得洪小八收住笑声,岳神风道:“八爷……”

话刚出口,洪小人挥手道:“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岳神风咬咬牙,硬起头皮道:“八爷,这本命像的五两银子……”

“哦,银子,我不会少你的。”洪小八摸着小泥人像的头道。

岳神风赶紧顿首:“谢八爷。”

洪小八随口道:“八爷四十寿诞,你打算送礼吗?”

岳神风知道不妙,也只得答道:“送。”

“那好。”洪小八翘油嘴,“我就算你送过五两银子了,到那天,送五两银子的该坐哪席,你就坐哪席吧。”

“谢……八爷。”岳神风只得低头退出作为丐帮分舵堂的七星庙。

岳神风刚踏出庙殿、便往地下狠狠地吐了一口口水,暗自骂道:“小气鬼!剁八刀的鼻涕鬼!”

洪小人在庙殿舵主房内,抚着小泥人像骂道:“小王八羔子!小小年纪就想骗我八爷舵主的银子,简直是白日做梦!”

房外,走进一人。

洪小八看也没看,便道:“要八爷的银子没有,要送八爷的礼,照收不误。”

进房的人道:“八爷,我既不要你的银子,也没有礼送给你。”

洪小八倏然转身,发出一声欢呼。“岳中庭!你这小子,怎么这些日子不来看你洪小弟?”

岳中庭,四十多岁,一身青绸衫,举止文雅,是碧绿山庄的二庄主。

岳中庭虽然年长于洪小八,却对洪小八叫自己做小子并不介意,只是浅浅一笑道:“义父近日身体不好,庄中事务繁忙,未能前来相叙,还望小八兄弟见谅。”

“别来这一套!”洪小八挥袖揩去鼻孔下的粉龙道:“咱们兄弟用不着装模作样,无事不登三宝殿,岳哥找小弟有何贵干?”

岳中庭笑道:“算你猜对了,请小八兄弟到碧绿山庄走走。”

“唷!”洪小八一只脚踏上木板凳,“蛤馍打哈欠,好大的口气!我堂堂的丐帮岳阳分舵舵主,可是你碧绿山庄能随时呼唤的?”

岳中庭仍含笑道:“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哈!”洪小八挑起搁在桌旁的竹根,“想威胁我洪小八,想当年岳大宝死后,我卖你爹一个面子,才与你称兄道弟、否则,你还该叫我小八叔呢!哪有侄儿这般与叔叔说话的?”

岳中庭抖抖衣袖道:“时辰不早了,快动身吧,船在湖岸等候着咱们。”

“要我走容易,先胜过八爷手中的这根打狗棍!”洪小八说着,兜头一棍劈向岳中庭。

岳中庭既不闪避,也不还手,挺身而立,擎起左手,手心亮出一块竹牌。

竹牌两指宽,长两寸,上面火烙着一个盘膝而坐,身背九个布袋的老叫花子。

丐王竹令牌,见牌如见牌主!

洪小八竹棍在空中愣了愣,随即横根胸前,“扑通”跪倒在地,大声道:“孙儿洪小八叩见一天爷爷。”

岳中庭笑着扶起洪小八道:“你爷爷又不在此,何必如此认真?”

洪小八凑过头,低声道:“爷爷真到了碧绿山庄?”

岳中庭点点头:“就是他老人家叫我来传你的。”

洪小八脸色微白:“不知他老人家传我去何事?”

“不知道。”岳中庭道:“大概是为了上次庙会,这次你下帖做四十大寿宴的事吧。”

洪小八头额顿时滚出汗水:“不知花布巾爷爷来了没有?”

岳中度肯定地摇摇头:“没有。”

“糟了,这次可糟糕透顶了!”洪小八跺着脚直嚷。

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丐帮岳阳分舵主,唯一害怕的就是爷爷乞丐王洪一天。

洪一天恨铁不成钢,会想出很多古怪的办法来惩治不肖的孙子,如果袒护洪小人为其讲情的干爷爷花布巾没同来,洪小八就惨了。

洪小八拉拉岳中庭的衣袖:“岳哥,请在爷爷面前替我多说几句好话。”

“这个自然。”岳中庭道:“如有可能。我还要替你顶一份罪。”

“这……大好了!”洪小八高兴地直晃着岳中庭的衣袖。

“报——”一声高呼,一个乞丐弟子奔入房中。

“什么事?”洪小八唬起睑,沉声喝问。

“禀分舵主,”乞丐弟子道:“老叫花吴老头失踪了。”

“哦。”洪小八脸色变得铁青。

不能出事的时候,偏要出事!

乞丐弟子道:“吴老头中午没来帮堂,整个下午也不见人影,有人看见他……”

“看见他什么?”洪小人厉声道。

乞丐弟子吞吐着道:“他跟一个红纱衣女人进了旧城隍庙。”

“妈的!”洪小八骂道:“去找,一定要找到他!”

“是。”乞丐弟子转身欲走。

“听着,”洪小八道:“传我命令,今夜帮堂戒酒、戒赌,除值班人员外,一律全部去找人!”

“遵命!”乞丐弟子飞也似地奔出传令。

洪小八对岳中庭道:“这件事情……不要告诉爷爷。”

“嗯。”岳中庭点点头,“咱们快走吧,否则,你爷爷要生气了。”

“快走。”洪小八拔腿就往外走,走不出两步,又奔回房中,抓起搁在桌上的小泥人像塞入怀中。

爷爷最喜欢小玩意儿,这小泥人像也许能帮自己逃过这一劫难。

能不能逃过劫难?天才知道!

夜色浓重。

空中一点星月之光也见不到。

天地间一片浑浊。

岳神风象幽灵一样摸向七星庙。

他牙关紧咬,面容严肃,胸中燃烧着莫名的怒火。

洪小八也欺人大甚!

收了小泥人像,既不赏银子,也不给提升,就以寿宴送礼作抵,那假寿宴席天才晓得哪一天才会开席,这不是黑吃黑么?

岳神风也不是好惹的!

洪小八个夜已去碧绿山庄,趁此机会溜入分舵帮堂偷回小泥人像丢进茅坑,叫大家都两手空空。

庙殿里一片死寂。(奇*书*网。整*理*提*供)

岳神风皱起了眉头。

怪事!即算帮堂今日戒酒、戒赌,也不会这般安静,难道出事了?

岳神风暗吸口气。贴着墙根,旋身窜入殿内。

殿内值班的五名乞丐全都躺卧在地,殿梁上清油灯昏黄的光,照亮了他们蜡黄的脸。_丐帮虽然懒散,但精堂的规矩却是很严,洪小八分舵堂的规矩则更严。

岳神风知道殿内的乞丐决不会是躺在地上睡大觉,唯一使他们如此安静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们已不是活人。

他屏住气,目光仔细地搜过四周。

听不到一丝动静。

没见到一个人影。

他弓身窜到五名乞丐身旁,将手指伸到他们鼻孔下。

五名乞丐全都死了,死得非常彻底。

是谁如此大胆,竟敢闯到丐帮岳阳分舵来杀人?

岳神风倒抽一口冷气,全身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他颤抖着身子,移步殿内房中,欲看个仔细。

他人小志气高,如果能找到凶手的蛛丝马迹,岂不是立了头功?

闪身抢入洪小八住的房中,点燃桌上的蜡烛。

房内一片凌乱。

衣物、破箱扔得遍地,连床铺也给拆了。

显然,有人在找东西。

找什么东西呢?他无法猜测。

岳神风沉吟片刻,吹灭蜡烛,退出房外。

这事得赶快向洪小八报告;

岳神风旋风般掠过庙殿。

蓦地,一只大手从黑暗中伸出,抓住他肩头。

他缩腹、反肘、蹬腿,用正宗的“十八手”神功向对方反击。

然而,那只大手有力而十分灵活,牢牢地象钢钳似的钳住他。

“叭”的一声,他被摔倒在地,随后一只脚踏在他胸脯上。

他感到气闷,胸口似乎有座山在慢慢压下,他想大声呼喊,但喉咙发麻,怎么也叫不出声来。

眼前闪过一团红光,他定了定神,瞪大了两只小眼。

一个身披红纱罩,脸戴红纱巾的女人,从殿内飘然而出。

他顿觉一股冷气,从脚板底升起,直透背背。

这女人一定就是引老叫花吴老头进旧城隍庙,而又让吴老头失踪了的红纱衣女人!

她会不会让自己象吴老头一样奇怪地失踪呢?

他头额渗出一层冷汗,全身直打哆嗦。

红纱巾女人在他面前站定,两道冷刃似的目芒射到他脸上。

他咧开嘴笑了:“大婶婶,您……好。”

红纱巾女人没理睬他的涎皮笑脸,冷声道:“洪小八哪去了?”

岳神风仍笑道:“小人小乞丐,哪能知道分舵主的去向?这洪小人从来就不把咱小人放在眼里,去哪儿从不向小人打招呼。”

红纱巾女人纤纤细指一抬,岳神风顿觉胸口压力猛增,他忙嚷道:“你怎……么不讲规矩?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

红纱巾女人冷哼一声:“我没叫他打你,是叫他杀你。”

话音刚落,岳神风胸口一阵炸痛,肋骨在胸肌下发出“吱吱”的响声,他张大嘴,从口腔里急急吐出两个字:“我……说”

红纱巾女人纤纤细指一弯,岳神风胸口的压力减轻了不少。

岳神风忙喘了口气道:“洪小八去了碧绿山庄。”

红纱巾女人道:“他去碧绿山庄干什么?”

“不知道。”岳神风话一出口,又忙道:“哦,听说是他爷爷乞丐王洪一天要见他。”

红纱巾女人略略思付,又道:“他将小泥人像也带走了?”

岳神风顿吃一惊。小泥人像?这女人提小泥人像干什么?

闪念之间,他答道:“不错,他将小泥人像带走了。”

其实,他哪知洪小八有没有带走小泥人像,不过,此刻该将事情推得越干净越好。

红纱巾女人对踏住岳神风胸脯的蒙面汉道:“我的话已经问完,做了他。”

蒙面汉眼透凶光,足下一紧。

岳神风咬牙道:“好狠毒的女人……”

“住手!”一声冷喝,来自天穹。

一条人影,如黑色的电光,从天而降。

岳神风惊傻了眼。

他从未见过如此身手的高手,这一喝、一跃,恐怕就连帮主洪九公和乞丐王洪一天也望尘莫及。

眼前又多了一个蒙面人。

奇怪,今天的人怎么都蒙着面孔?

蒙面人对红纱巾女人道:“放了他。”

“不行。”红纱巾女人道:“以防万一,必须杀了他。”

岳神风的心扑腾乱蹦。这女人为什么一定要杀自己?

蒙面人道:“可他还是个孩子。”

红纱巾女人声冷如冰:“妇人之心,岂能成大事?”

岳神风暗自骂道:“臭婆娘!难道你就不是妇人么?”

蒙面人冷声道:“我还用不着你来教训。放了他!”

蒙面汉目光转向红纱巾女人的脸。

蒙面人盯着蒙面大汉道:“是我说话算数,还是她?”

蒙面汉犹豫片刻,缓缓移开踏在岳神风胸脯上的脚。

岳神风弹身而起,撒腿奔向庙门。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红纱巾女人左手一扬,一束金光射向狂奔中的岳神风。

蒙面人倏地跃起,空中斜里截住金光,右手二指一弹。

“当!”一声清脆脆的爆响。

金光折向空中,在三丈高处散开,无数寒点似的光芒,一闪而逝,宛若爆了一个菊花彩焰。

蒙面人飘身在庙门内侧站定。

庙门外,已不见了岳神风的踪影。

红纱巾女人拍掌道:“庄主好一手天罡指!普天之下能用二指弹开奴仆牛芒金针的,恐怕除了庄主之外,别无他人。”

“玉凤嫂夸奖。”凌天雄面巾洞里双目问着冷芒,“你别太自信,据我所知,就有两人能用我刚才同样的指法,将你的牛芒金针在未散射开之前,将它击飞。”

“谁?”胡玉凤秀眉高高挑起。

凌天雄沉声道:“杨玉和花布巾。”

胡玉凤睑上罩起一层阴云:“谢谢庄主指教。”

凌天雄道:“听说你只不过是一个江湖艺班的女子,怎会西域唐门的暗器?”

胡玉凤抿唇笑道:“关于这个问题,日后你自然会明白。”

凌天雄目光瞟过庙殿,沉下脸道:“我叫你偷袭丐帮分舵的目的,只不过是为了搜寻那藏有小蜡丸的泥人像,你为什么将分舵的乞丐都杀了?”

胡玉凤扁嘴道:“我不杀他们,他们会让我们安安静静地搜他们的分舵堂?”

凌天雄冷电似的目光盯着她:“你就那么喜欢杀人?”

胡玉凤目光如星光闪烁:“不是我喜欢杀人,而是非杀人不可。”

“为什么?”

“因为有人逼着我去杀人。”

“谁?”

“你。”

“我?”凌天雄睁大了眸子,茫然不知所云。

胡玉凤道:“你知道你娘为什么要叫我来帮你吗?”

凌天雄默然不语,暗自在思索。

胡玉凤道:“因为你办事,瞻前顾后,优柔寡断,如果此事在起端之时,你能当机立断,快刀斩乱麻,事情早就解决了。”

凌天雄蓦地揭下脸上的蒙面布,苍白的脸在黑夜中如同僵尸:“不是我娘叫你来的,是郡主娘娘派你来的!”

胡玉凤嫣然一笑道:“你很聪明。不错,我是郡主娘娘派来的,但同时也是你娘派来的,因为她俩都叫我帮你。”

凌天雄眼中闪过一道冷厉的火焰,那是只有一个人决心杀人时,才有的光焰:“这么说,我的事你全都知道了?”

胡玉凤瞧着他道:“可以这么说,但也不全对。”

凌天雄道:“此话怎讲?”

胡玉凤痴痴瞧着他的眸子里又燃烧起一团火焰:“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有他的理由,我也不例外。我先投靠南王府,听命于郡主娘娘,然后扮成艺班女子进入鹅风堡,只有一个理由,一个目的,那就是为了你。”

凌天雄苍白的脸上充斥着冷漠、没有丝毫的动情表现。

胡玉凤继续道:“我想了解你,便竭力打听你的事,打听不到的事,便自己去猜想,因此可以说,我对你的事全都知道,也可以说一无所知,因为我打听到的可能都是假话或是假像。”

凌天雄仍盯着她,但眼中冷厉的光焰已经消失。

胡玉凤眼中的火焰进射出一种异样的光彩:“你做事留下很多的漏洞,于是我替你填补这些漏洞。杀吴老头。地府三鬼三个小孩娃,这殿中的五个乞丐,刚才准备杀岳神风,以后或许会杀姚万应全家与那个姚阿毛……”

“不要说啦!”凌天雄厉声斥喝。

胡玉凤先是蹙眉,继而一笑道:“我之所以这样做,全都是为了你,为了你的安全,为了你不暴露真实身份。你不杀的人,我杀;你不沾的血腥,我沾;我不在乎罪孽,因为我的这份罪孽是为了你,而我却自愿。”

蹙眉与微笑,坦诚与狂热,都是女人诱惑男人十分有效动手段。

凌天雄目光转向天空,不敢再正视她的目光。

胡玉凤笑了,很得意的笑。

她已着出凌天雄虽冷漠、无情,但仍挡不住自己凌厉的攻势,她断定,终有一天,他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她沉下声道:“庄主,岳神风已逃走了,他很可能会去碧绿山庄向洪小八告警,咱们该怎么办?”

凌天雄道:“此时已是深夜,岳神风无法找到船只去碧绿山庄,我立即赶去碧绿山庄找洪小八。”

胡玉凤道:“岳神风既然找不到船去碧绿山庄,庄主又到哪里去找船只?”

凌天雄冷声道:“这就不用你操心了。”

胡玉凤移前一步:“庄主可要奴仆一同前往?”

凌天雄道:“不用。”

胡玉凤伸出手:“众人拾柴火焰高。多一人,多一个帮手。”

凌天雄凝眉道:“谨防打草惊蛇。多一人,多一份危险。”

胡玉凤缩回手:“庄主小心。”

凌天雄将蒙面巾罩上脸,对侍立在殿旁黑暗中的蒙面汉一道:“将庙殿收拾好,留下黑风帮标记。速离此地,不得有误。”

“是!”蒙面大汉低头应命。

凌天雄单足一点,身形拨高三丈有余,继而一旋,倏地凭空消失。

空中不见了凌天雄身影,但震荡的气流和宛若在坪中留下了他一句惊叹的话:“女人,可怕的女人!”

胡玉凤注视着坪空,抿嘴一笑,进出一声由衷的喝彩:“好功夫!”

她很少为别人喝彩,即使喝彩,也是装模作样,这却是一声出自心底的喝彩,但仅仅局限于武功范围。

片刻。她转过身,向蒙面汉招招手。

蒙面汉走到她身前站定。

她红唇轻启,低声道:“将七星庙放火烧了。”

蒙面汉全身一抖:“请凤嫂原谅,恕属下不能从命。”

胡玉凤秀眉微蹙:“怎么说?”

蒙面汉垂手道:“刚才庄主已亲口吩咐属下,您也听到了。”

胡玉凤道:“事情经常会发生意外。比如说我们在办事之后离开这里时,有人不小心拉翻了一支蜡烛,或许这支蜡烛并非我们撞翻,而是后到的乞丐弟子所撞翻……”

蒙面汉道:“您知道庄主的脾气,如果让他……”

胡玉凤截住他的话:“你抬起头来,看着我。”

蒙面汉抬起头来,眼中光亮闪烁。

胡玉凤迷人的眼睛勾住了他的魂魄:“庄主的脾气我知道,可我的脾气,你知不知道呢?”

蒙面汉结舌道:“我……”

胡玉凤抬手搭住他的肩头:“你是听我的话,还是听庄主的话?”

蒙面汉呼吸变得粗重,眼中闪着惊悸与贪婪的光芒,“我听……你的话。”

“很好。”胡玉凤的指尖在他肩上轻轻滑动,“烧了七星庙,把庙殿的乞丐移到殿外,每人补上一刀……”

凌天雄的预料没错,胡玉凤确是个可怕的女人。

但,这女人的可怕程度,却远远超出了凌天雄的预料。

八、 神秘的蜡丸

君山,立于洞庭湖水之中。

碧绿山庄,立于君山东峰翠绿之间。

灯笼摇晃,巡了游动,黑暗中隐见刀剑闪烁之光。

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喝令声此起彼落。

碧绿山庄如此戒备森严,莫非有事?

不错,山庄的确有事。

少林、武当、青城、峨嵋、丐帮、崆峒、青竹、华山、黄山、全真十大门派的代表暗集在碧绿山庄内厅,召开秘密会议。

此次秘密会议的召集者是丐帮帮主洪九公,因此他在上首座位上就坐。

洪九公左边坐着东道主碧绿山庄庄主岳灵生,右边坐着丐帮岳阳分舵舵主洪小八。

左右依次排下坐着:少林了然大师,武当云玄道长,青城青玄子道长,峨嵋静心师太,崆峒奇幻童子邱无虚,青竹九面鬼王钟老雕,华山掌门邱长处,黄山掌门黄长明,全真金灵子。

岳中庭带着二十四名腰系黄色扎巾的庄丁,侍立在门旁窗下。

天虽然很热,但门窗都紧闭着,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厅内的气氛有些紧张,每个人的脸色都十分严肃。

唯有一人例外,那就是洪小八。

此刻,他的心情十分轻松,入庄前的那份惊恐,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

爷爷洪一天并没有来,来的只是帮主洪九公,而且洪九公是邀十大门派来商议鹅毛令之事,并非查他什么劣迹。

洪九公奈他不何,鹅毛令干他屁事?因此,他很心安理得地翘着二郎腿,低眼欣赏着缓缓淌流出鼻孔的粉龙。

洪九公清清嗓子,拎着项下花白胡须,正色道:“老夫请十大门派至此,就是为了商议如何对付鹅凤堡的鹅毛令。”

邱无虚还未等洪九公把话说明,便抢着道:“听说贵帮和少林、五当都已接下了鹅毛令,既然已经接下鹅毛令,就得依令行事,还有什么好商量的?”

洪九公松开五指,花白胡须高高翘起:“崆峒派是打算照鹅毛令行事了?”

邱无虚点着道:“当然。我已下令三十六峒弟子搜寻蜡丸,若找到蜡丸就立即送往鹅风堡。”

洪九公瞪起眼:“不可,千万不可。”

邱无虚轻哼一声道:“为何不可?难道堂堂的天下第一帮丐帮,还会做阳奉阴违之事?”

邱无虚与洪九公素有成见,故借此机会,言语带叽。

洪九公岂肯放让,立即还以颜色:“老夫把你崆峒派邀在十大正宗门派的座位上,已是很给你面子了,你竟敢恶语伤人?”

邱无虚霍地站起:“伤了你又怎么样?”

洪九公弹身而起:“老夫很想试试崆峒奇幻神掌,看它有几份重量,也好告诉你,什么叫天高地厚!”

邱无虚道:“好极了,在下早就想讨教一下丐帮的降龙十八掌,看它是不是徒有虚名,免得有人仗着它说话,总是老气横秋。”

“走!”洪九公破衣襟一撩,“咱们到厅外去,先过几招!”

“走就走,难道我还怕你不成?”邱无虚纳起袍角。

洪小八拍手大笑,有热闹戏看了!

“阿弥陀佛!”了然大师拂袖而起,“事情尚未开始商议,二位便要动手过招,此事若宣扬出去,岂不叫天下人笑掉大牙?”

邱无虚道:“鹅毛令代行武林盟主令,此事已天下皆知。不知道丐帮为何接令之后还要商什么议,还要多此一举?”

了然大师道:“实不相瞒,秘密召集十大门派在此相聚,乃我少林和武当派的主意。”

“哦?”邱无虚微微一怔,低头不语。

此主意是少林和武当派所出,他就没活可说了,他不能在惹恼丐帮之后,又得罪少林和武当。

华山掌门邱长处道:“在鹅风堡,印月大师和石慧道长都已接下鹅毛令,难道这鹅毛令还有什么不对吗?”

青玄子和静心师大等人同时道:“请大师明言。”

了然大师目光移向云玄道长。

“诸位。”云玄道长缓缓站起身道:“对鹅毛令,诸位是知其一,而不知其二,个中原委,请听贫道细言。”

云玄道长年过七旬,面容清瘦,双目炯炯有神,他是武当派在江湖的有名探子,天下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没有他探不到的秘密。

全厅顿时寂静下来,静候云玄道长细说缘由。

洪小人噘嘴眯起了眼。

这个光头和尚臭道士,把一场好戏给搅了,没得好戏看,他只有眯眼打盹了。

“当年杨玉在武林大会用‘销魂尊功’神功,手刃武林恶魔——亲生父亲杨凌风后,不辞而别,虽然当时各派对他行为褒贬不一,但一致首肯日后杨玉可以鹅风堡鹅毛令代武林盟主令,行令江湖,这就是少林印月大师和我五当石慧道长,肯在鹅风堡接下鹅毛令的原因。”云玄道长话音一顿,目光扫过众人的脸。

除洪小八之外,每一个人都在认真听云玄道长的话,重要的话还在下文。

云玄道长加重了语气,话音—个一个字地从口中迸出:“不过,请诸位注意,这鹅毛令是凌云花下的,而不是杨玉所下。”

青竹帮钟老雕抿着没牙的嘴唇,插话道:“凌云花是杨玉的妻子,由她下鹅毛令,有什么不对?”

云玄道长轻叹口气道:“贫道本不应在背后道人长短,评论是非,只因此事干系重大,贫道因此不能不说。”

全场一片静寂,只有洪小八的鼾声在厅中隆隆滚动。

没有人去理会洪小八,大家都已被云玄道长卖关子的话,牢牢抓住了心扉。

云玄道长轻咳一声继续道:“凌云花和杨玉关系一直不好,前年发生南天秘宫之事后,夫妻感情更加恶化,杨玉隐身无果崖,凌云花更立了庄主。凌云花是花布巾的干孙女,与贫道交情至甚,我知道这小丫头的脾气。她和杨玉僵到这种地步,决不会因为送杨玉的一颗蜡丸被劫,而借杨玉名义下代行武林盟主令的鹅毛令,其中必有原因。”

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地点点头,又在思索着同一个问题:究竟是什么原因?

黄山掌门黄长明忍不住说道:“在鹅风堡印月大师不肯接鹅毛令时,凌云花曾经说到,蜡丸关系到武林的一场浩劫。云玄道长可知她此话所指?”

“不知道。”云玄道长摇摇头,“正因为这个原因,少林大无大师才请洪九公出头,请大家秘密到此一会。”

邱无虚道:“事情难道真的这么严重?”

云玄道长反伺道:“事关武林浩劫,难道还不严重?”

“阿弥陀佛。”静心师大道:“武林十大门派皆在此。贫尼看不出武林将会有什么浩劫。”

邱长处道:“当时印月大师也是这么说的,但被丐帮代表常成全用杨玉的牌子将印月大师顶了回去。”

“哼”邱无虚重重地一哼。

洪九公唬起脸道:“那混小子的话不算数。”

邱无虚戏谑道:“丐帮派出赴会的代表也是混小子,那帮主是什么东西?”

洪九公抖动着胡须道:“我就算是九只又破又臭的破布袋,你又是什么东西?”

邱无虚头一歪:“我么?哼,我不是东西……哦,我是……是东西……”他一时失口,弄得个满脸通红。

洪九公得意地笑了。

金灵子沉声道:“别闹了,继续说正经事。云玄道长,您对鹅毛令有何看法?”

了然大师抢答道:“据印月师兄所言,凌云花下鹅毛令的目的是为了让鹅风堡得到那颗蜡丸,而不致于落到杨玉之手。”

金灵子皱眉道:“此事可有些奇怪,凌云花为什么不想让蜡丸落在杨玉之手?”

云玄道长道:“这就是问题的关键,贫道不知蜡丸中藏有什么,送蜡丸人为何一定要将蜡丸交予归隐山林的杨玉,但从凌云花贸然下鹅毛令,可知蜡丸确是十分重要。”

了然大师接着道:“根据老衲推测,凌云花可能也不知蜡丸中的秘密,她之所为是迫不得及,或是受人所挟。”

“这样说就更没有道理了。”钟老雕道:“老朽认识凌云花,也知道她的个性,放眼武林,谁敢威胁这位鹅风堡的真正庄主?”

云玄道长肃容道:“贫道还要告诉诸位一个消息,诸位可知杀戮黑风双煞兄弟的人是谁?”

“谁?”邱无虚急声问。

洪九公瓮声道:“京城禁军侍卫。”

全场悚然一惊,空气变的滚烫。

云玄道长道:“有消息证实,杀害护送蜡丸的同心会、万福堂和天远镖局兄弟的,也是京城禁军侍卫。”

青玄子道:“道长的意思是说,京城禁军侍卫也在寻找送给杨玉的蜡丸?”

“不错。”云玄道长点头道:“诸位不要忘了,京城十万禁军统领楚天琪,就是凌云花的儿子。”

厅内滚烫的空气骤然沸腾,仿佛随时都将会爆炸。

邱无虚深吸口气道:“道长以为,凌云花会和她儿子楚天琪勾结吗?”

云玄道长脸色凝重地道:“贫道从不说无根据的话,此事全由诸位自己猜测,自己作主。”

邱无虚转脸对洪九公道:“洪帮主,你说咱们该怎么办?”

他已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决心放弃前嫌,与丐帮合作。他的机敏,便是崆峒派能跻身于十大门派身于的奥妙。

所有人都瞧着洪九公,等侯着他的回答。

洪九公沉吟片刻,目光盯住众人的脸:“你们是相信杨玉,还是凌云花?”

“杨玉。”在这个问题上,十大门派没有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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