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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侠英雄传-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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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这就对啦!”段一指拍手叫道,“否则老夫一人在路上,小丫头又昏迷不醒,还没到金元城就准得将老夫闷死。”

梁信生对黄独步道:“这里的事就交给你了。”说过,便同钟老雕走向担架。

楚天琪问段一指:“这就动身?”

“屁话!还不动身,她就没命啦!”段一指嚷道。

丁香公主手一挥:‘咱们走!”

梁信生、钟老雕、叶清风和余龙抬着担架走在头里,楚天琪和了香公主紧跟其后,走向天云栈道。

“恭送公主、楚壮士!”高升和刘用石躬身相送。

他们只是奉命行事,没有接到护送公主的命令,所以也就没派人送丁香公主。

“喂……等等我!”段一指匆忙抱起搁在地上的药瓶药包,一挺一缩地急步追了上去。

胡空净望着这行人的背影眉头一皱,复又一声冷笑,待收拾了青竹帮和阎王帮后,梁信生和钟老雕这两个糟老头也就掀不起风浪。

他只是感到奇怪,宫主为什么要他毒死杨红玉,却又叫叶清风去救她?

此刻,他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完成了神龙峰的事后,他还要率人去鹅风堡干另一件更大的更轰动江湖的大事。

楚天琪一行人行至神龙峰下。

林道旁,四名青衣侍卫已备好十一匹骏马,其中一匹是雪玉神驹。

“咴——”雪玉神驹见到丁香公主,发出一声欢嘶。

丁香公主弹身跃上雪玉神驹,向青衣侍卫发令:“出发!”

救人如救火,事不宜迟!

一支奇怪的队伍出发了。

七人骑着马,牵着四匹空马,四人抬着担架跟在马后小跑。

抬担架的人一共八人,四名青衣侍卫加上叶清风、余龙、梁信生和钟老雕,八人分成两批,四人一组,轮流抬着担架,抬的时候要小跑,不抬的时候骑马算是休息。

这么一来,担架不需要停下来休息,行进速度颇为迅速。这办法当然只有段一指才想得出来。

抬担架仍八人对这份差事却毫无怨言,他们都是武林一流以上的高手,抬着一个杨红玉并不觉吃力,更重要的是他们抬担架全都是自觉自愿的。

四名青衣侍卫和叶清风、余龙认为,抬担架这是他们份内的事,责无旁贷,自无怨言。

梁信生和钟者雕认为,抬担架是他们的幸运,能躲过劫数,抬抬担架又算什么?因为他们已经隐约听到了神龙峰上传来的沉闷而密集的火铳声。

在火铳声中,在焦急和叹息中,在庆幸和怀疑中,这条奇怪的队伍迅疾地走向金元城。

第二十四章 金元城天和赌庄

金元城座落在金口镇东侧五里处。

到了金口镇,段一指说怎么也不肯再前进一步,于是他便和梁信生、钟老雕留在镇尾的泰安客栈里,其余的人继续前进。

三里路不长,须舆,金元城便在眼前。

一溜青砖青瓦的平顶群房挨贴着,依假在一堵秀色山崖之下,一条青石扳道婉蜒直投崖边山林之中。

这就是所谓的金元城,江湖上有名的赌城。

这里所有的屋全是赌屋,所有的铺面全是赌店。

各式各样的赌博,赌骰、赌牌、赌骗、斗鸡、斗鸟、斗狗都在这里进行。

这里有最好的招待。

免费的上房,廉价的丰盛伙食,雅致的观景凉亭,但来这里的客人无论下注大小,都必须一赌。

这里有最妥善的安排,赢钱的客人能在这里找到最漂亮最风骚的女人,能买到最好的马,最华丽的马车,最名贵的珍珠宝石,从而又把白花花的银子送回到赌庄手中。

输钱的客人能受到免费遗送,发给一定数量的盘缠,有时甚至也派人送客回家。

输了钱而又绝望了的客人,在劝阻无效后,可以进入这里的自戕室,室内绳索、利刀、毒物一应齐全,自戕的客人可以留下遗嘱,尸体将严格按照遗嘱处理。

这里是个死胡同,秀色山崖之后是万丈深渊。

因此,进金元城的人必是赌客,不是赌客决不进金元城。

路上进出行人不少,城内更是人群熙攘,热闹非凡。

当今世道迷于赌色之人竟是如此之多,实是令人咋舌!

楚天琪和丁香公主在惊叹之中,跟在叶清风身后走进了赌城。

余龙和四个青衣侍卫,抬着杨红玉紧跟在后面。

赌城街上的行人眼光,都盯向了楚天琪这一行人。

自戕的人不往外抬,怎么反往里送?

那黑脸大汉好魁梧的身躯,不知是何方巨神?

这头戴竹笠和面罩紫纱巾的男女好生气派,今日金元城内必有一番豪赌!

赌庄林立,庄门大开。一阵阵喝采声,叫骂声,吆五喝六声,夹杂着几声鸡鸣狗叫,从门内传出,在街空回荡,勾引着街上客人的心。

凡是来赌城寻乐子的客人,怎禁得这种实况音响的诱惑!于是,输光了的客人从庄门出来,新的客人又从庄门进去。这一出进便使整个金元城充满了活力。

楚天琪目光扫过赌庄招牌:昌运、吉祥、高发、福屋、摘桂……唯独不见天下第一赌庄天和赌庄的宝号。

他低头石看担架上的面若淡金的杨红玉,再扭头望着丁香公主——神神十分忧虑。

日头已过正午,十二时辰将到,杨红玉还能有救?

丁香公主目光闪忽,神情慌乱,显然她比楚天琪还要着急。

叶清风倒是一点儿也不着急,挺着瘦长的身子,不快不慢地一步一步向前走着。

敢情叶清风心中有底?楚天琪心思一动,顿时觉得踏实了许多。

走过街道,左右一共三十六家赌庄,仍没见天和赌号。

叶清风继续往前走。

楚天琪嘴唇动了动,但没出声。

一行人踏上了通向山崖林的青石小道。

难道天和赌庄在山崖深林之中?

此时,叶清风开口了:“前面山崖中桃花开处,便是天和赌庄。”

“此山崖中有桃花林?”丁香公主问。

“公主到时一看便知。”说罢,叶清风没再说话,低头赶路。

叶清风说的没错,转过青石道口,山崖间桃花江浪似锦,老远便可以看见。

众人加快脚步,转眼便到桃林前。

林前一张桃花织成的花门,门上几簇桃花拼成了“天和桃园”四个大字。

天和桃园就是天和赌庄?

楚天琪和丁香公主凝视着桃林,浅浅地皱起眉头。

他两人已经看出,这片乍看上去美丽静谧的桃林花,实际上是一座足抵千百武林高手的九宫八卦阵,那一株株桃花树的排列,暗含九玄八变,生克妙理,不谙此道的人误闯进去,非得陈尸在这片桃花林中不可。

没有看园人,所以无法传话进去,桃花触动不得,一触动整个阵式便会发动,看来除了闯阵入园之外,别无选择。

对于楚天琪和丁香公主来说,这个九宫八卦林自然还难不住他们,两人交换了一个眼色,准备动手。

忽然,在这片既深又广的桃花林内,依稀传出声声嘻笑,似乎是有女子在林内追逐。

楚天琪正欲高声发话,叶清风轻声道:“主人稍候,待我去打开这桃园门!”声音甫落,人影已幻入桃林。

嘻笑之声顿止,林内一片寂然。

楚天琪和丁香公主能听到相互的心跳。

叶清风能识九玄八变的生克妙理,解开这九宫八卦桃林阵式?

“哗啦!”一声响动,桃林顿时交叉旋转,数线银光映日生辉,透林而出。

银光交融在一起,形成一道光炬,当光炬对准天和桃园花门时,桃林静止,一条青石道出现在花门后,直通园里。

叶清风解开阵式,打开了园门!

楚天琪和丁香公主带着余龙和四个青衣侍卫,抬着担架走进了桃园。

林外清香阵阵,进入园中,浓香更加醉人。

好一片广大的花圃,所植的尽是奇花异卉,美不胜收,令人眼花缭乱。

楚天琪和丁香公主不觉暗自称奇,天下竟有如此美丽动人的赌庄?

一座金碧辉煌的客厅耸立在花圃中,客厅的门敞开着,似乎是永远开着的,本来是,能识破九宫八卦桃林阵,闯入园来的人又有几个?

破阵闯进园来的人,又何尝不是应该敞开厅门迎接的贵客?

厅门旁站着四个国色天香,美艳绝伦的女子,各着白、红、黄、绿衣裙,真令人有置身蓬莱之感。

厅门上挂着一幅烫金横匾,上书“天下第一赌庄”六个大字。

叶清风站立在厅门前。

楚天琪一行人走近。

白衣女子躬身道:“庄主赌王金海浩在赌厅等候诸位多年了。”

等候多年?这话是什么意思?楚天琪心中暗想。

难道金海浩有未卜先知数年之事的本领?丁香公主暗在思忖。

思忖之中,楚天琪和丁香公主跟着叶清风走进赌厅。

“请诸位在厅外等候。”四位女子阻住余龙和青衣侍卫。叶清风朝余龙摆摆手,余龙等人便静静地抬着担架,在门外等候。

赌厅布置典雅,摆设豪华。

一张铺银嵌金的赌桌,金光灿灿的桌面上摆着两只精致高贵的骰盒,一只镀金边的唐代彩瓷宝碗,赌桌两端是两张檀香水靠椅。

四壁挂着几帧装棱精美的书画,尤其东墙上的一幅《竹石水鸟图》格外引人注目。

厅四角、窗台错落有致地放着异花盆景,厅中洋溢着浓郁的芬香。

厅主人赌王金海浩就坐在赌桌靠里头的庄家座位上,他背对厅门端身挺坐。

六个相貌娇媚手捧琴弦丝扳的歌伎,拥着一位身着紫衣裙的绝色佳人正在歌唱:

美酒美人香,

雪山雪白苍,

多少名王将,

醉卧天和庄……

叶清风双手反背,目光环扫,一声高喝:“为我奏《长干行》!”

歌声停止,复而又起:

君家何住处?

会住在横扩,

停船暂相问,

或恐是同乡……

“停!”金海浩一声沉喝。

立即歌辍竹断,满厅鸦雀无声。

“哈哈……”一串长笑声中,金海浩转过身来。

这位赌王五十左右,身材不高,体格匀称,两鬓斑白,精神矍铄,一仅充满灵气的眼睛用透人肺腑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客人。

金海浩手一摆,七名歌伎立即无声退下。

“谁是我同乡朋友?”金海浩沉声问。

叶清风道:“我并非庄主同乡朋友,但知庄主老家在塞外奴水。”

“尊父如何称呼?”金海浩又问。

“鬼影神王叶虚清。”

“阁下一定就是神偷无影叶清风了。”

“金庄主好灵通的消息。”

“其实你不必说是同乡,我也会痛快地与你赌一把,因为五年来没人进过这天下第一赌庄了。”金海浩话音中带着几分感叹。

楚天琪和丁香公主顿时明白了,刚才在厅门前白衣女子为什么说庄主已在赌厅等候多年了,原来五年中没有赌客进过桃花园。

金海浩话音顿了顿,又道:“你可知本赌场的规矩?”

叶清风道:“知道。赌三骰,两胜为赢,在下若赢了,可求庄主办一件事,在下若输了,必须为庄主办一件事。”

“很好。”金海浩点点头。

叶清风大步走到赌桌前:“请金庄主下赌道。”说着便准备在赌椅上坐下。

“慢!”金海浩左手臂一举,“本庄输赢规矩没变,但条件变了,阁下可知道?”

叶清风微微一怔:“请金庄主指教。”

“本赌庄今年规定,迸赌厅者必须赌一骰,一场只有三骰,所以你该明白我为什么只允许你们三人进来了。”金海浩说话时,目芒盯着了楚天琪和丁香公主。

三人每人赌一骰?

楚天琪和丁香公主惊呆了,他们武功虽然超群,可从未没有赌过骰!

他们虽然有胆量,但这骰关系到杨红玉的性命!

金海浩沉下脸,阴森森他说:“本赌庄还有一条规定,进赌厅不赌者为输。”

楚天琪脸色微变。金海浩已将退路封死,不赌也是输,只有放手一搏了!

丁香公主明眸望着楚天琪,在等待他的决定。女人有男人在的时候,多是依赖于男人。

叶清风没料到金海浩会提出要与楚天琪和丁香公主各赌一骰,情知中计,已是后悔莫及,不觉进退维谷,左右为难。

金海浩见状,微微一笑道:“其实我要二位办的事很简单,摘下斗笠和面巾让我一睹真容,至于叶清风……”

楚天琪突然打断他的话:“我们赌,请金庄主下赌道吧!”

“爽快!”金海浩道,“谁先来?”

“我。”叶清风在檀木靠椅中坐下,他是赌场的老手,知道士气的重要,先赢一骰稳住阵脚再说。

“好。”金海浩二指一弹,一只骰盒顺着桌面“嗤”地滑来,刚好在离桌端一尺远的画着骰盒印记的地方停住。

叶清风打开骰盒盒盖,三粒黄澄澄的赌锻放射着斑驳的光彩。

他伸手抓起赌般在手心掂了掂,赞口道:“好骰!”复又将骰子放入盒中。

金海浩微微一笑,打开自己面前的骰盒,道声:“请!”

两人手按骰盒同时一推,两只骰盒擦过桌面,各自送到对方面前。

叶清风手捂骰盒道:“请金庄主下赌道。”

金海浩道:“这一局,咱们赌小。”

“赌小?”叶清风不觉一愣,怎的这么简单?

未等叶清风回话,金海浩已伸手拥起赌骰的宝碗:“本庄主先开骰了!”

左手高举宝碗,右手五指一拨,三粒骰子立即象陀螺似的在桌面上转开。

宝碗缓缓罩下,三粒骰子仍在旋转,碗内传出骰子转动的嚓嚓声,良久,嚓嚓声由重变轻,最后消逝。

叶清风瘦长的身子挺直着,脸色有些难看。

楚天琪不看骰碗,看着叶清风的脸色,便知道情况不妙。

丁香公主一双明眸直勾勾地盯骰碗,碗内是个什么点数呢?

金海浩卷起衣袖小心翼冀地提起骰碗。

“啊!”看到骰点,丁香公主发出一声惊呼。

三粒骰子里品字形对角支撑着,竖立在桌面。

这是什么点数?

零点!骰子从上往下看只能看到殷子的对角棱边,看不到点数。

赌王金海浩投出了一个零点!

叶清风能行吗?要在这光溜溜的铺银嵌金的桌面上将三粒骰子对角竖起来,谈何容易。

楚天琪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

“该你了。”金海浩手一抖,骰碗“嗤”地滑到叶清凤手边。

叶清风眉毛一挑,抓过骰碗,也是和金海浩一样,左手举碗,右手将骰子一拨。

殿子在桌面陀螺似的旋转,“啪!”骰碗猛地罩下!

金海浩身子一抖,竖起了双耳。

“嚓嚓嚓!”骰子在碗内的响动声。

金海浩眯起了眼睛,脸上露出几分得意之色,他不相信叶清风也能与他一样将骰子对角竖立起来。

响声消逝,碗内骰子停止了转动。

“请开宝!”金海浩望着迟迟不肯揭碗的叶清风道。

叶清风冷冷一笑,卷起衣袖,缓缓揭开骰碗。

金海浩、楚天琪、丁香公主都怔住了,桌面上不见一粒赌骰,碗内是空的!

“零点!也是个零点!”丁香公主首先醒悟过来,没有骰子的点数,当然也是零。

金海浩凝视着叶清风道:“阁下好手段。”

“金庄主过奖。”叶清风道,“在下若无一两手雕虫小技,怎敢来闯天下第一赌庄?只是下一骰……”

金海浩挥手截住他的话:“算你聪明,这局平了,下一局谁上?”

叶清风呵呵一笑道:“想不到天下第一赌庄的赌王竟会是如此心胸狭窄而又不中用,刚刚一个平局就快阵了,真让人扫兴呀扫兴!”

叶清风想用激将法激怒金海浩,好让自己接下余下的两骰,那两骰在自己手中尚有周旋余地,若让楚天琪与丁香公主上,定是必输无疑。输了,就要动手,在桃花园与赌王动手,鹿死谁手很难预料。

不料,金海浩也是呵呵一笑:“叶神偷别用激将法激老夫了,老夫今日就是被你激得上吊,也不能坏了赌庄的规矩。”说罢,目光转向楚天琪和丁香公主,“你们谁上?”

叶清风见状,只得起身将衣袖内的三粒骰子放还骰盒,然后离开赌桌,退至一旁。

自己凭手法和口技偷走碗下骰子,拟模碗内骰于转动声响,哄过金海浩斗下一个平局,已是侥幸,楚天琪和丁香公主在下两局还能有这种本领和机会?叶清风心中暗自着急,但也无奈,只得暗中凝神,随机应变。

此时,楚天琪已和丁香公主商量好了,由丁香公主出拢二局。

丁香公主走到桌旁坐下:“请金庄主划下赌道。”赌虽不会,神气倒是挺象。

金海浩道:“这一局,咱们赌‘鬼碰头’。你先投一骰,我再投出与你一样的点数,我为赢;或我先投,你再投出与我一样的点数,你为赢,你考虑一下,你是先投做头,还是后投做鬼,你我都只有一次的机会。”

丁香公主拿不定主意,眼光扭向了楚天琪和叶清风。

楚天琪伸出个反手,叶清风也伸出个反手。

丁香公主道:“我做头。”

“很好。”金海浩笑道,“做头不用担心,就好比稳坐在钓鱼台上,就看鱼儿上不上钩,做鬼就得提心吊胆,生怕骰点投的不中,稍一分神就输定了。你很聪明。”

稍一分神就输定了?丁香公主眸光一闪:叶清风能用智战平一局,我为什么不能用智胜这一局?这手段虽然并不光彩,但为了救杨红玉性命,也就顾不得这许多了!

生意一定,丁香公主顿时踏实了许多,嫣然一笑:“我出骰了。”

那声音象春风拂过赌厅,厅内紧张的气氛无形中消失。

纤纤玉指拎起三粒赌骰,轻轻放入碗中,轻轻一摇,骰子旋而即停,足个四、五、六点。

纤纤玉指又轻轻将骰子从碗中拎出,一声悦耳动人,甜蜜温柔的娇吟:“金庄主,该你了。”

“嗤!”骰腕带着一股温柔的清香,滑过桌面直扑金海浩怀中。

金海浩伸手抱住骰碗,一双神采奕奕的眼睛变得迷蒙起来。

丁香公主一双眼睛牢牢地盯着金海浩,那双眼睛里迸射出一般熊熊的火焰,幻叠着种种令人神往的憧憬。

“金庄主请啊!”一声类似嘤咛哼的娇喝。

金海浩全身一抖,伸出颤巍巍的五指抓住了骰子,手捏着骰子,眼萨却仍盯着丁香公主。

清风脸上露出惊异之色。他虽知丁香公主的底细,但不知她会乐天行宫这种绝技。

丁香公主为了救杨红玉一命,迫于无奈竟使出了乐天行宫的秘功,这是师傅授于她在危难时刻拯救自己的绝技,现在她在这赌厅用上了。

她决心胜这一局,只要胜了这一局,无论楚天琪下一局胜负如何,他们都能立于不败之地。

楚天琪心中翻起一股热浪,丁香公主为救杨红玉,不顾违背师命,在此向赌王大施媚功,实是为难她了。

“当!”金海浩骰落碗中,三点!

丁香公主掩不住内心的高兴,终于成功了!

“当!”金海浩第二粒骰子落入腕中,一点!

两粒骰子点数都不对,赌王这局是输定了。

丁香公主沉不庄气,收敛起媚功,呼地站起,大声道:“金庄主,你输了!”

金海浩捏着第三粒骰子的手顿在空中,全身猛地一颤,晃若从梦中惊醒:“什……么,我输了!”他说话时,眼光仍盯着丁香公主的眼睛。

丁香公主指着他碗中的骰子道:“我投的是四、五、六点,你是三和一点,已有两粒投错,还能不输?”

金海浩拍拍头额,猛然大笑:“哈哈哈哈!女客官好功力!好功力!若我没猜错,你一定是当年那位在少林寺秘殿失踪了的,乐天行宫玄天娘娘宋艳红的传人。”

丁香公主不理采他的话,却道:“你输了,来下一局吧。”说罢,准备离桌。

“且慢!”金海浩突然声音一沉道:“我还有一骰没投呢。”

丁香公主一怔,难道这一骰还能改变金海浩败局的命运?

楚天琪虽不知究竟,却已觉不妙。

叶清风的脸上顿时布满不屑。

金海浩沉声一喝,手中锻子往空中一弹,微子弹到厅顶壁上,然后直线坠下。

“当!”骰子顺着碗边落入碗中,将另两粒骰子撞动,擞子一翻两翻,最后静止在碗底,点数正是四、五、六点。

丁香公主看傻了眼。

楚天琪暗自赞叹金海浩的内力和手法,已开始思考自己的赌局。

叶清风板着脸,最后一骰果然如他所料。

丁香公主终因沉不住气,使媚功功亏一蒉!

金海浩指着碗中骰,笑道:“这就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

置之死地而后生?楚天琪心中一动。

三局赌骰已是一平一负,最后一局除了赢以外,已无生路。

金海浩道:“斗笠客该你上了。”

楚天琪大步走向赌桌。

叶清风背手向厅外余龙做个手势,那是个准备动手的信号。

丁香公主从沮丧中震醒,捏紧了双拳望着楚天琪。

楚天琪能否胜得这要命的一局?

楚天琪大咧咧地在椅中坐下。

金海浩似乎没把这位对手放在眼里,抓起碗中骰道:“这一局,咱们赌大,我先授。”

说罢,抓起骰子往空中一抛。

三骰在空中上下盘旋片刻,然后成条直线依次落入碗里。

金海浩手腕一面将三骰罩住,扣在桌面上。

不用看骰的点数,光看赌王这手漂亮的手法和得意的神情,便知碗中骰定是六、六、六,十八点红。

金海浩卷起袖子将碗徐徐拎起,可不是,碗下三骰正是三六一十八点!

丁香公主手心汗涔涔,糟,输定了!

即使楚天琪能投出个十八点,也是二平一负的战绩,仍是输。

金海浩道:“不用投骰了,摘下竹笠,告诉我你是谁?”

楚天琪支吾道:“让我试……试投一骰。”

金海浩呵呵笑道:“客官可有痴病?难道你三骰能投出比十八点还大的点数?我看你还是认命吧。”

楚天琪头额冒出一层汗:“我总得试……上一试。”说着,竟从袖内内摸出一柄播摺扇子,解开领扣,煽起风来。

叶清风眼中光亮一闪。

丁香公主满眼困惑。

金海浩心想,这汉子原来是支银蜡铸的枪,上不得阵势。

楚天琪颤抖地抓起一粒骰子用牙齿咬了咬。

“斗笠客!”金海浩笑道,“怕骰子有诈?告诉你本庄从来不用假骰,你未免也太小看咱赌王了。”

“不……不敢。”楚天琪左手摇扇,右手抓起三擞往空中,一抛。

呼!三般在厅空旋过一圈,捞着尖啸坠向桌面骰碗。

“好功力!”金海浩一声喝采。

喝采声刚出口,楚天琪摺扇突然放出一片毫光,金海浩感到金光刺目,不觉双眼一眯。

眯眼间,当当声响,骰落入碗,“咚!”扣碗之声,待金海浩再睁大眼时,骰子已被扣在了碗下。

丁香公主和叶清风交换了一个眼光,面露喜色。

金海浩两眼鼓鼓地瞪着了骰碗:“揭……揭宝!”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又说不出来。

楚天琪卷起衣袖,如同金海浩一样缓缓拎起微碗。

碗下六个半边骰,五点、二点、六点、一点、四点、三点,一共是二十一点!

楚天琪利用摺扇掩护,趁赌王眯眼之际,用袖中利刃,借注入在骰中的功力,将三粒骰子逢中削成两半。

削成两半的骰子,两面点数无论大小,加起来都是七点,三七二十一,比十八点多出三点。

“二十一点!”丁香公主拍手叫道。

“金庄主,这一局你输了。”叶清风带笑道。

对楚天琪这一手削微的手法和随机应变的能力,叶清风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金海浩傻了限。

尽管他号称赌王,在赌场纵横数十年,可从未见过楚天琪这种投骰手法。

但,这位赌王不得不承认楚天琪提出的二十一点比自己的十八点大,这一局他是输了。

沉默片刻,金海浩放声狂笑:“哈哈……真人不露相,实底不漏汤!好,好,连老夫也被骗过了,高,实在是高!佩服,佩服!”

叶清风道:“金庄主口言佩服,想是认输了?”

“哼!”金海浩鼻子一缩,“一平一负一胜,乃是个平局,本当叫你们改日再来,但老夫看在这位斗笠客的面上,再给他一个机会。”

“再给我一个机会?”楚天琪问。

“是的。”金海浩精光毕露的眼睛盯着楚天琪,“再给你一个机会,你赢了,老夫听命为你办一件事,你输了,就算没赌,你们请回。”

“哦。”楚天琪微微一怔,即道,“请金庄主划下赌道。”

楚天琪说话的口气很硬朗,心中却是没有一点儿底,天知道这位赌王又会划下个什么赌道来?

第二十五章 赤身解毒节外生枝

金海浩指着四壁挂着的书画道:“只要你能指出这些书画的作者是谁,老夫就认输了。”

赌辨书画?天下第一赌庄真是无所不赌!

叶清风和丁香公主同时跨前一步,“哎!”金海浩挥手道,“本庄主这次机会是给这位斗笠客的,你们无缘插手。”

叶清风知道,金海浩要楚天琪辨认字画以赌输赢,这些字画中必有蹊跷,绝非仅是名人手迹,楚天琪若是只从名家角度去鉴别,恐怕就要中金海浩的道儿。

丁香公主则是为楚天琪担心。她身为正宫公主,对琴、棋、书、画、诗都有很深的造诣,对名人字面、诗书的珍本、善本、孤本等也略知一二,楚天琪身为黑道上的一名普通杀手,哪能有这方面的学识?

她哪里知道,楚天琪在神秘的南天秘密宫主的精心安排下,所受到的这方面的教育较之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楚天琪反抄双手走近左壁画轴前。

这是一幅观音画像,画面有些发黄,但画中的观音却是栩栩如生,仿佛要从黄纸上飘然而下,画角落款吴道子。

楚天琪凝视片刻道:“此画落笔淋漓,功力深邃,画像气韵生动,含蓄飘逸,尤其是左侧一笔,从上至下一气哈成,乃是真迹。想不到天下第一赌庄居然有天下绝迹的唐代画圣吴道子的手迹,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好眼力!佩服,佩服!”金海浩拍手呼赞。

叶清风倒没有什么,丁香公主却是连喷两声,眼光中充满了惊异。

楚天琪转至南墙一幅书法立轴前。

此幅书法笔墨奔放,古朴凝重,显示出了笔者深厚的笔力和特有的字体风格,但没有落款。

“此书法阔笔纵横,雄壮豪放,而又挥厚华滋,庄重朴实,实乃天下绝笔。”楚天琪言罢,用手指弹弹画轴,又道,“只是这落款恐怕要填上方为好。”

金海浩瞪眼问:“填上谁?”

“晋时书法大师王羲之。”楚天琪道。

“慧眼!睿智慧眼!”金海浩拍桌大叫,“想不到老夫这空城计居然难不住你!”

叶清风险上露出一抹微笑。

丁香公主面中洞里的眼睛充满着喜悦和兴奋。

楚天琪又移步到西墙画前。

一幅《乡山暮春图》,绿柳红花,长松修竹,景色秀丽,曲折入微,山川之间,渔村野市,草庵茅舍,交相照映,落款唐陶公。

楚天琪仔细观过画后,说道:“此画画风独特,意趣天成,融天地于人间,情趣于一体,实是上乘之品,不过此幅并非真迹。临摹者的笔墨功夫,很得这位宋代唐陶公丹育巨肆随意趣,巧夺天工,赝品足以乱真,也实是难得。”

“妙!绝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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