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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侠英雄传-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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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灵琪、胡空净和李空泽三人,一声不响地走到楚天琪身后站住,神色十分镇定。
“天……庄主!”胡玉凤见到楚天琪焦黑的脸,怕他受了伤,心中焦急,一时险些喊漏嘴叫出“天琪”来,“你怎么样?”
楚天琪冷声道:“我没事。”
胡玉凤轻吁口气,在楚天琪身旁站定。
王秋华眼中闪过一道悸人的棱芒。
胡玉凤不敢正视他的目光,悄然地低下头。
该是谈条件的时候了。
楚天琪道:“范门主,听王香主说胡玉凤是门主夫人?”
“不错。”范天苍点点头。
楚天琪坦然道:“现在她已是我的人了。”
“既然凌庄主喜欢她,我就将她送给你,作为阴残门与鹅风堡联手的见面礼物。”范天苍阴恻恻地笑道。
楚天琪拱手道:“谢范门主。”
胡玉凤脸上掠过一丝笑意,光彩照人。
王秋华面色阴沉,微微抿起了嘴唇。
各人的心思,自家知晓。
范天苍道:“不知凌庄主有什么礼物回送老夫?虽说女人是衣裳,随时可以更换,但老夫这件衣裳,可是件无价之宝。”
楚天琪道:“难道王香主没告诉你么?在下回敬的礼物是武林盟主宝座。”
范天苍眼中亮起光芒,半晌,才道:“难道你不是为了武林盟主宝座,才与我联手?”
楚天琪道:“我只是为报仇,武林盟主的宝座对我来说,你坐我坐都无所谓。”
胡玉凤听到“报仇”两字,脸上肌肉一阵抖动,身子也禁不住一颤。
她为情所困,险些忘了楚天琪是她的仇人!她眉毛一挑,眼中透出两抹毒焰。
这眼光,范天苍看到了,王秋华也看到了。
范天苍脸上露出狡黠的笑。
王秋华阴沉的脸透出一丝光彩。
“凌庄主果然是英雄侠士,胸怀大志之人,佩服,佩服。”范夭苍道:“阴残门若与鹅风堡联手,何愁大事不成?”
楚天琪注视着范天苍道:“不知阴残门有何打算?”
“难道王香主没和凌庄主谈过吗?”范天苍怪声问。
王秋华心扑腾一跳,头额立即见汗。
楚天琪缓声道:“王香主若和我谈过,我就不必向范门主了。”
王秋华暗暗地吐了口气。
“哦。”范天苍眨眨眼道:“有你我联手,武林无须大乱,你我也可稳坐武林盟主宝座。”
“你有把握?”楚天琪问。
“当然。否则我就不会冒着危险,来试你的消魂神功了,因为,只有你的消魂神功,才能阻碍我夺取武林。”范天苍直言道。
楚天琪没有思索:“我去收拾生死擂,发鹅毛令给武林各派,定于五月五日端阳在鹅风堡召开武林大会。”
“不,不在鹅风堡。”范天苍道:“武林大会应在少林寺。”
楚天琪想了想道:“好,就定在少林寺。不过,范门主能有把握控制住武林大会?”
范天苍道:“实不相瞒,属下弟子王秋华已用‘摄魂生死符’控制住了十大派和九帮的不少人物,最近几日连少林的十八僧和武当七星剑阵十三剑手,也中了道儿。”
王秋华脸色变的苍白。他没料到这种极其秘密的事,居然也让范天苍知道了。
范天苍继续道:“在武林大会上,凭你我的武功,阴残门和鹅风堡的力量,再加上这些各派‘自己人’的支持,武林盟主不是咱俩,还会是谁?”
楚天琪纠正道:“武林盟主是你,而不是咱俩,我说我要用武林盟主换胡玉凤。”
“哈哈哈哈。”范天苍大笑道:“凌庄主果然是一言九鼎。”
楚天琪沉声道:“鹅凤堡明日赴洪城青石门擂,范门主当听佳音。”
范天苍道:“赤哈王爷那胡狗狗,决不会是凌庄主的对手,只是……”
楚天琪截口道:“你放心,在下已想好了改变残花扇和梦云刀的招式,不会有人想到我使的是消魂神功的功夫。”
“好极了。”范天苍点头道:“不过,还有一个问题。”
楚天琪道:“请说。”
范天苍凝眉道:“据老夫估计,很可能会有一些门派的人,不肯接鹅毛令,不知凌庄主怎么办?”
楚天琪嘴里吐出冷森的四个字:“格杀勿论。”
范天苍又是一阵大笑:“统一武林霸业,指日可待。”
楚天琪沉声道:“范门主可不要忘了,统一武林之后,就将与万历狗贼开战。”
“这个当然。”范天苍笑道:“老夫还想当当天子呢。”
“以后有事叫王香主来与我联络。”楚天琪瞟了冒着冷汗的王秋华一眼,“告辞!”
楚天琪带着胡玉凤、李灵琪、胡空净和李宝泽走了。
胡玉凤走王秋华和范天苍身旁经过的时候,始终未抬起头来。
范天苍望着胡玉凤的背影,一声冷笑。
他既是笑楚天琪,也是笑胡玉凤。
他笑楚天琪太傻,胡玉凤是他身边的一桶炸药,随时都可能爆炸。
他笑胡玉凤太痴,楚天琪怎会爱上她?明明是在玩弄鬼把戏。
他阴笑着的脸转向王秋华。
王秋华“扑通”跪倒在地:“弟子罪该万死,望门主恕罪!其实弟子的意思是……”
“哎!”范天苍双手托起王秋华,“你为阴残门立了如此大功,门主奖赏你还来不及,怎会处罚你?”
“门主,”王秋华急忙从怀中掏出一份名单和两只药瓶,“这是中毒人的名单和毒丸及解药丸……”
范天苍阻住他的手:“你尽心为我办事,我怎能不相信你?这名单和药丸,你自己好生保管,五月五日的武林大会就交托给你了。”
王秋华瞪圆了双眼,不知自己是否听错了话。
五十、各施心计
楚天琪带着胡玉凤等人回到鹅风堡。
云玄道长、杨红玉、吕公良、张阳晋、刘七五人在客厅等候。
李冰心在厅门前,迎上楚天琪低声说了几句话。
楚天琪要李灵琪、胡宝净和李空泽留在门外,带着胡玉凤独自进了客厅。
杨红玉见到胡玉凤先是一怔,随即眼中闪过一道棱芒。
胡玉凤娇容含笑,一副春风得意的神气。
楚天琪板着睑,走到庄主椅中坐下。
他那被熏黑了的冷脸,显得有些狰狞可怖。
云玄道长、吕公良、张阳晋几乎无法认出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楚天琪,或是“凌天雄”。
刘七“吧哒”地抽着烟斗,眯起眼皮的一双眼睛里,冷刃般的目光,在楚天琪身上上上下下扫来扫去。
楚天琪拱起双手道:“诸位驾到鹅风堡有何指教?”
云玄道长道:“贫道听说凌庄主打算去赴洪城青石门生死擂,但不知是真是假?”
“是真。”楚天琪沉声道:“明日即启程。”
“但望凌庄主三思。”云玄道长道:“依贫道所见,此事切不可轻举妄动……”
楚天琪打断他的话道:“青石门生死擂有人点战鹅凤堡,我不能不去。”
“凌庄主,”吕公良面色凝重地道:“赤哈王爷化名马大洪,点战鹅风堡,其中必有阴谋。”
“吕大侠。”楚天琪声冷如冰,“赤哈王爷可是杀死你孙子吕怀玉的凶手。”
吕公良睑色顿时铁青:“我知道。但是,凡事得以大局为重。在未查出假冒李冰心的人之前,不可轻易卷入江湖纷争之中。”
楚天琪道:“我主意已定,请吕大侠无须多言。”
杨红玉凝视着楚天琪道:“吕怀玉是我的儿子,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处理,不关凌庄主的事。”
楚天琪冷然一哼:“吕怀玉在鹅风堡被杀,就关鹅风堡的事,你不要忘了现在我是鹅风堡的庄主。”
“楚天琪!你……”杨红玉呼地站起。
“楚天琪?”楚天琪冷峻地道:“你是不是发疯了?楚天琪已经死了,我是凌天雄,凌庄主。”
刘七烟斗在地下一磕,脸上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
“凌……庄主。”杨红玉改口道:“你打算娶胡玉凤?”
杨红玉的这个问题,使所有的人一怔。
谁都没想到她会提出这个问题、包括她自己在内。
楚天琪毫不迟疑地答道:“不错。五月五端阳,我便准备与她正式成亲。”
他的答复,又使所有的人一怔。
连成亲的日子也定好了!
云玄道长眼闪过一道困惑的光。
杨红玉手按住椅背,手指在颤栗:“我没想到你会是这种人。”
楚天琪拍拍手,脸色冷冰得怕人。
李冰心、李灵演、胡空净、李空泽四人进入厅内。
“送客。”楚天琪吐出两个冷冰的字。
云玄道长知道楚天琪的脾气,没说多话。起身便往厅外走。
吕公良和张阳晋明白,自己不是李冰心等四个原少林寺武僧的对手,也只好跟着云玄道长往外走。
刘七眯起眼,双手捏着烟斗,反抄背后,撑着树叉拐,跛步跟在张阳晋身后。
杨红玉深沉地看了楚天琪一眼,抛出一句话:“鹅风堡一定会断送在你手中!”
她说完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楚天琪板着脸,再没说一句话。
客厅内,只剩了楚天琪和胡玉凤两人。
胡玉凤情不自禁地投入楚天琪怀中,勾住他脖子,盯着他道:“瞧你的脸。幸亏我已替你做好了另一张人皮面具。”
楚天琪轻轻推开她:“你去阁楼收拾行装,准备启程吧。”
“启程?”胡玉凤挑起凤眉。
“咱们马上动身去洪城。”楚天琪眼里闪着光亮。
“不是说明天动身吗?”
“恐怕夜长梦乡,节外生枝。”
“庄主言之有理。”胡玉凤从他怀中弹身而起,一阵风飘出了客厅。
刚转出厅门,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脚步也变得滞重。
显然,楚天琪连谁也不相信。
楚天琪望着胡玉凤的背影,脸上聚集浓郁的阴云。
这个女魅,真是天生美人,每一个动作都是如此迷人。
可惜,这是一条噬人的赤练蛇。
李冰心走入厅内。他没说话,只是向楚天琪点了点头。
楚天琪道:“好,马上出发。”话音顿了顿,又道:“须要注意那个独脚刘七。”
“是。”李冰心点点头。
鹅风堡叉道口。
前面是蜈蚣镇。
左边的山道,去溪水江。
右边的黄土道,可抄近路去沙口嘴。
云玄道长等五人在叉道口站住。
云玄道长道:“没想到吴天公这么一岔,将咱们整个计划都打乱了。鹅风堡参予生死擂,形势必然更加混乱,我应回武当山向掌门禀报此情。”
“嗯。”吕公良点头道:“我们也只有先去黄山白鹤庵,与杨玉汇合再说。”
“好吧。”云玄道长道:“如此就烦劳二位,将杨红玉一块先带到白鹤庵。”
杨红玉嘴唇扁了扁,想说话,但没说出口。
云玄道长对刘七道:“天一禅师等人在天鹫峰崖下始终没找到岳神风、姚阿毛和王春雨三小孩的尸体,不知印月大师等人此次前去如何?烦劳七弟,再去天鹫峰跑一趟。”
刘七点头道:“行。七月后,你在武当凌霄宫等待消息。”
“就此别过,后会有期。”吕公良、张阳晋拱起了手。
云玄道长往右,去了上武当山的路。
吕公良、张阳晋和杨红玉往左,去了向黄山方向东流的溪水江。
刘七撑着树叉拐向前,走向蜈蚣镇。
蜈蚣镇自经过王麻子烧饼店那场劫杀之后,已不似先前那么热闹了。
街上行人寥落。
从鹅风堡山坳灌来的冷风,使青石长街显得更加冷清。
刘七转过街口,走进一家小酒店。
“哎,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店伙计凶神恶煞地堵上来,“滚,快滚!免得自讨苦吃。”
刘七不理睬店伙计,继续往里走。
店伙计卷起袖子,一拳头朝刘七脸面砸来,见其架势,也是练家子。
刘七上身微微一晃,胁下的拐杖往上一挑,动作又快又自然。
“哎唷唷!”店伙计拳头砸在树叉拐上,嗷嗷怪叫,直往后退。
店老板闻声,带着两名伙计从内堂抢出。
不管怎么说,蜈蚣镇是在鹅风堡的地盘内。在这地盘内,没人敢撒野。
刘七树叉拐一横,手在叉头上一连三击。
店老板见状,急忙双手一拱:“原来是刘爷到了,有……失远迎。”
伙计闻言,忙拱手赔罪,躬身退后,
店老板恭声道:“请刘爷随我来。”
店老板将刘七引到内堂后院房门口。
他压低声对刘七道:“何大人就在里房。”
刘七撑着树叉拐走进房中。
这是里外套房。
外房没有人。里房垂着珠帘,帘内飘出缕缕烟雾和阴笑声。
刘七皱皱眉,走到珠帘前垂首道:“奇Qīsūu。сom书浪子刘七求见何大人。”
帘里传出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是刘爷到了?进来吧。”
刘七掀开珠帘,一股香气、烟气和暖气迎面扑来。
房内烧着一大盆炭火。
太监何修为仰躺在缎花绣被床、上,正在抽着旱烟斗。
床、上两个只穿轻纱短褂的女人,在替他捶背,捏大腿,不停地嘻闹。
何修为撑起上身,朝两个女人挥挥手:“你们出去。”
两个女人翘起嘴,捏着鼻子,从刘七身旁走过。
“情况怎样?”何修为瞪起眼问。
“禀大人,”刘七躬身道:“鹅风堡庄主凌天雄,果然是楚天琪。”
“哈!”何修为从床、上跳起,烟斗磕得床板“冬冬”直响,“皇上英明。”
他掩不住心中的喜悦,查出这个秘密,再完成皇上消灭武林力量的计划,他马上就要高升了!
到那时候,陈思立、魏南和,他都将不放在眼里。
他满脸喜悦,沉湎在高升的美梦中,忘了身旁还有个刘七。
刘七轻咳一声,道:“楚天琪已准备明日离庄,去洪城青石门赴擂,大人是否打算……”
“千万不要惊动楚天琪!”何修为急急打断刘七的话,“让他们去斗,斗得越凶越好。”
刘七明白何修为的意思,但却故意问道:“大人的意思是……”
他没说出下文。他知道这位何大人,不喜欢比自己聪明的人。
何修为摆摆手,尖怪着声道:“这个你就不必问了。你跟去洪城青石门,随时派人将生死擂的情况向我禀告。”
“是。”刘七道:“不过,云玄道长叫我去天鹫峰,我怕这会引起他的怀疑。”
“不要管他,照我的吩咐去做!”何修为声色俱厉。
“遵命。”刘七弓起了眉。
何修为搓揉着手中的旱烟斗道:“陈思立派洪天翼也来鹅风堡了,你要小心,千万不能让他们在皇上面前抢了头功。”
“是。”刘七脸上罩上一层阴云。
何修为兴奋地将手中旱烟斗一挥,“这就去盯……盯住楚天琪!”
就在刘七向何修为禀告的时候,楚天琪带着李冰心四人纵马从冷清的青石长街驶过。
清脆的马蹄声震碎了蜈蚣镇的冷清。
鹅风堡将再一次火红起来。
溪水江口。
一座小茶棚。
斜挑的长竿上,茶旗在风中飞舞。
这天气,过渡雇船的人不多,茶客则就更少。
茶棚里,老板和老板娘冷清地对坐着。
“哎!”老板娘用手肘顶顶老板,“有客来了。”
老板闻声,急忙站起身来,环目四顾。
山道方向,果然来了三个客人。
客人渐渐走近。
两男一女。男的一个断臂,一个秃腕,女的长得俏丽,但一脸愁容。
老板盯着了三人。
客人长得怎样不要紧,要紧的是,客人进不进茶棚。
客人肯进茶棚,就有生意做。有生意做,就会有银子。
三人从茶棚前走过。
没一人看茶棚一眼。
老板朝老板娘耸耸肩,生意走了。
老板娘一声轻叹。时辰已过正午,茶棚还未开过张呢。
突然,那女的顿住了脚步,瞟了茶棚一眼,眼中闪过一道光芒。
“爹!咱们在这里歇歇脚吧。”说话的女人是杨红玉。
她是吕天良的妻子,吕天良是吕公良的义子,所以她叫吕公良做爹爹。
吕公良扭着头瞧着杨红玉,神态有些惊异。
刚在山道中小店吃过午饭,行不到十里,怎么又要歇脚?
张阳晋也不解地望着杨红玉。
杨红玉抿抿嘴道:“我有些口渴了,歇会儿吧。”
杨红玉生下儿子不久,身体虚弱也有可能。吕公良不懂女人的事,于是点了点头。
张阳晋见吕公良如此,也只好同意。反正赶路也不急于一时。
三人转身,走向茶棚。
走掉的生意,又回来了!
老板和老板娘急忙迎上前:“三位客人请坐。”
杨红玉、吕公良和张阳晋在茶桌旁坐下。
“三位客人要吃点什么?”老板娘脸上堆满了笑容。
日公良和张阳晋没开口。他俩根本就不需要什么。
杨红玉道:“一壶红茶。”
老板娘笑眯着眼:“小茶棚的包点和米酒、卤菜,不是我自吹自擂,正码头上‘一品香’酒家,还没有我们夫妇做得好呢。”
杨红玉摸出一点碎银子:“就一壶红茶。”
老板娘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三人就一壶红茶?真是吝啬鬼!
正在收拾蒸笼、小碟的老板,也冷冰起脸。
杨红玉视而不见,手一摆:“快去,要三口茶盅。”
老板娘抓过碎银,走老板身旁,提了一壶红茶,夹起三口茶盅,回到小桌旁。
三口茶盅往三人面前一推,茶壶往桌上一墩,老板娘沉着脸道:“请用茶。”
杨红玉瞟了三口茶盅一眼,噘起嘴道:“怎么这么脏?”
老板娘满脸的不高兴,忍住气道:“姑娘,咱夫妇小茶棚开了十年,可从没听人说过茶盅不干净。”
“这不是不干净么?”杨红玉边说边抓起茶盅,用茶水冲过。
老板娘脸板的象块冷铁,转身离开了小桌。
这种客人,用不着侍候。
杨红玉斟满茶,放下茶壶,肃容道:“不管怎么说,楚天琪去洪城青石门生死擂,是为吕怀玉报仇,这盅茶,祝他杀了赤哈王爷,以祭怀玉。”
杨红玉说着,举盅一饮而尽。
吕公良和张阳晋面面相觑。
这盅茶可不能不饮!
“请!”杨红玉翻起空茶盅,眼中闪着复仇的怒火。
吕公良和张阳晋对视一眼,端起茶盅,默然喝下。
杨红玉神情肃穆,抿起了嘴唇。
吕公良顿觉不妙,刚想站起身,只觉一阵头晕目眩。
“杨红玉,你……竟敢在茶中下药……”张阳晋话未说完,从已趴倒在桌子上。
“你……想干什么?”吕公良瞪眼瞧着杨红玉,“千万不要……干傻事。”
杨红玉牙齿咬住了嘴唇,闪亮的眸子盯着吕公良,没有答话。
她知道,吕公良是为她好。
她也知道,她不应该,也没有能力去介人此事,而且日后无名谷还有一个瘫痪的爷爷和满月的儿子,待她去照料。
然而,她却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杨红玉的身影在吕公良眼中重叠变化出无数幻影。
吕公良终于没等到杨红玉回答他的话,便已昏迷过去。
大意失荆州。
江湖老杀手无形剑客吕公良和原血魔宫宫主张阳晋,竟被杨红玉一剂小小的蒙汗药所蒙倒。
“喂!你干什么?”老板娘高声嚷道:“你想谋财害命么?”
老板一把拖住老板娘,低声道:“别管闲事。”
老板娘眉毛一扬,从砧板上抄起一把菜刀,推开老板,抢出柜台:“清平世界,渡口茶棚,奇…书…网岂容谋财害命!”
杨红玉伸手在小桌竹筒里抓出一把竹筷,随手掷出。
“当!”一根竹筷击在菜刀背上,老板娘只觉手腕一震,菜刀顿时掉地。
“冬冬冬!”其余竹筷钉入柜台板中,入木一寸。
老板娘傻呆了眼。
她没想到杨红玉会有如此好的武功。
“女大侠……女……菩萨饶……命。”老板颤声从柜台后走出,“扑通”跪倒在地。
老板一面向杨红玉磕头,一面使劲地拉着老板娘的衣角。
老板娘恍若从梦中惊醒,急忙跪在老板身旁,磕头如捣蒜:“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望女大侠恕罪。”
杨红玉阴沉着脸,走到柜台边,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往柜台上一甩:“听着,将桌旁的两位大爷,送到小棚里屋歇息,一个时辰后,他俩自会醒来,不会有事的。”
“是,是。”老板和老板娘同时回答。
杨红玉瞪圆眼道:“如果你俩侍候不周,或是有什么歹心,小心你俩狗命。”
一泓秋水似的光华,从杨红玉包袱内泻出。
“嗤嗤嗤!”一阵细响。老板和老板娘只觉眼前一亮,飘起白灰细雨。
杨红玉背着包袱扭头走了。
柜台前的地上,是一片削成了三角形的竹筷细块。
“神……真是神……”老板娘吓得说不清话。
老板从地上爬起,噘着嘴道:“别老说神了,快将两位大爷扶进棚里屋。”
“哎!”老板娘闻言,赶紧爬起,奔向小桌。
老板和老板娘将吕公良和张阳晋,扶进棚里屋,睡在自己的床、上,然后又给他俩头上搭了条热毛巾。
一个时辰在提心吊胆中过去。
吕公良和张阳晋从棚里屋走出。
老板和老板暗吁了口气,总算是没出事。
张阳晋问道:“那姑娘哪去了?”
老板娘瞪着眼,直摇头。
老板伸出颤巍巍的手,往远处的渡口方向一指。
他的确看见杨红玉去了渡口。
吕公良左手从腰囊中摸出一锭银子,搁在柜台上,朝张阳晋努努嘴。
他知道,这对茶棚夫妇不会知道得比自己多。
吕公良和张阳晋出了茶棚,急步奔向渡口。
老板和老板娘挥手擦去头额的汗水,伸手抓住柜台上的银锭,发出一声欢叫。
惊吓不小,但收获也不小。
两锭银子将近十两,两三个月的茶棚生意也赚不到。
吕公良来到渡口,高声唤船:“船家去圩子口。”
去圩子口干什么?那是转去洪城的路。
张阳晋心中犯疑,不禁低声问道:“去圩子口做什么?”
吕公良注视着驶靠过来的渡船,沉声道:“你以为杨红玉还会去黄山?”
张阳晋猛然醒悟,失口叫道:“那小丫头,一定去了洪城青石门!”
五十一、青石门生死擂
洪城,亦名红城。
所有的城墙,全由红砖砌成,连街道的地面,也由红石板铺成。
踏进洪城,见到的几乎全是撩拔人心的红色。
青石门,亦名水门,位于洪城东隅。
全城中唯有这一块广坪地,用青石板铺成,两侧街房也由青砖修砌。
据说早年,城内曾发生过一场大火,几乎将洪城全部烧毁,后请“神”察看,原来是城内少了与火相克的水,于是,人们便修建了青石门,并造出个象征池塘水的青石广坪。
说也奇怪,自从修了青石门后,洪城再没发生过火灾。
但,洪城必须每年用牛羊和犯人的血来祭青石门门神。
有一年,洪城青石门门神祭日,恰逢青城派与全真派闹纠纷,青城派便在青石门立下生死擂,以生死擂的血解决了两派的纠纷,并祭了门神。
此后,武林若有生死纠纷,便都在洪城青石门立生死擂。
此习沿袭了百多年,直到五十年前被武林盟主毕庭华废止。
谁也没想到,青城派青玄子会再次在青石门立下生死擂。
谁也没想到,洪城会再次风光起来。
人象潮水般往洪城涌。
有帮着打擂的武林高手。
有看热闹的闲杂人。
虽然有鲜血和死亡,人却偏爱看,好象唯有血腥才能满足人的好奇和疯狂。
今天是二月初六,青石门格外的热闹。
人们一大清早便往广坪生死擂坪涌去。
这是赤哈王爷点战凌天雄的第三天。
有消息说凌天雄昨夜已到了洪城,今天准备上擂。
赤哈王爷将凌天雄过继的儿子吕怀玉,活挖人心吞吃的事,已传遍武林。
因此,人们预料这将是一场真正的生死搏斗。
生死擂虽是以生死定胜负,但擂台上具体的规定已不那么严格,只要败的一方肯认输,而胜的一方又不执意有要对方,擂台也可以以认输的一方为输,而结束打擂。
擂台已开擂十余天,至今才丧命六人,正是上述原因。
青石门,十余丈高的门柱耸立云天。
门下一座临时依柱搭就的擂台。
擂台,高两丈,四丈见方,全用逾尺厚的木板搭成,十分坚固。
擂台四周用红黄两色布围着,台面四周尺许高低的黑布圈围,象征生死擂的标志。
没有对联,也没有横幅,只有正擂壁上挂着一块黑底白字的横匾。
横匾上写着:“生死由命”四个大字。这就是象征双方无法解开仇恨疙瘩的生死匾。
擂台左右各有一个相对的棚台,棚台里搁着条桌、靠椅。
左棚台为主擂台,坐的是主擂门派的掌门或堂主。
右棚台为证人台,坐的是有名望的值得比擂双方和武林人信赖的比武公证人。
擂台左下方,一个竹帘围成的小棚,棚内一张小桌,一条木板凳,桌上搁着一本黑色框边的擂台生死薄。
这叫挂号棚,是登记打生死擂人姓名的地方。凡上台打擂的人,都必须报出门派、来由和本人姓名。
再往前,便是广坪。
广坪靠近擂台左右两方,各有一个带棚顶的看台。
看台上有桌椅,并备有茶水。这是供官场人物和有来头有势力的人以及武林前辈观擂的地方。
这种生死擂。必须申报官府批准行文之后,方可开擂。
洪城自申请开生死擂来,从来没遭到过官府的拒绝。
这是官府发财的机会,也是洪城繁荣的象征。
谁会拒绝这种好事?
广坪前方一条黑色的绸带,圈出一块平地,地上摆有数排板凳,这是打擂人的地盘。
观众决不敢踏入黑带圈内,因为只要入了圈中,便正式介入了江湖两派的纷争。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
广坪左右和后方呈斜坡形,因为当时修青石门广坪时是照水池塘形状所造,于是,这些斜坡便成了天然的看台。
广坪外围青石门前的街道两旁,便是小吃摊贩的天下。
阳光斜照着青石门。
青石门柱上的两条青龙,在阳光中熠熠发亮,仿佛要腾空飞去。
广坪上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来了,丐帮帮主来了!”有人突然高声叫喊。
刹时,人群中响起一片欢呼声:“洪九公!洪九公!”
这是丐帮的支持者在呐喊。
洪九公带着洪小八,在一群丐帮弟子的簇拥下,走进广坪。
洪九公身为丐帮帮主,是第一次在青石门亮相。
他病体尚未全愈,今日听说凌天雄将应战赤哈王爷,他不能不来。
他怀疑凌天雄的身份,但又无法确定他就是楚天琪。
他身旁站着洪小八。
洪小八已变了个模样,面容消瘦,脸色蜡黄,鼻孔下的两条粉龙不见了,目光却变得有些痴呆。
王小娟之死,给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
洪九公身后跟着常成全、黄铭志、徐康清和新任的吴、蒋两位长老。
洪九公在右前方的板凳上坐下。
洪小八、常成全、徐康清和吴、蒋两长老在洪九公身旁落坐,其余的弟子立在板凳后面,将丐帮打狗权杖高高擎起。
广坪中顿时再次爆发出呼喊声:“丐帮第一!丐帮第一!”
丐帮虽已力量锐减,但仍不愧是中原第一大帮。
洪九公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
广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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