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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图不轨-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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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默默地走回酒店,突然觉得空虚,特别饿,饿的好像要吃一头乳猪才能填饱一样。可她又担心进餐馆吃饭,点菜不明又会引人嘲笑,只好用酒店的自动售货机买泡面吃,悲剧的是她连自动售货机都搞不定,钢镚投进去,液晶屏滚动着一行小字:inghungry…
总算看懂了。连自动售货机都在嫌弃她,从来没想过自己居然这么的无能、这么蠢,怪不得徐景弋都不要她,还怕她会黏上来,摆脱都摆脱不掉,要偷偷地跑。
她倚着自动售货机,蹲下来,终于哭泣。
……
手指弯曲在手掌里紧紧攒住,指尖陷在肉里并不是十分疼,所有力量都要用尽了,他也没有想到要松开。
从来没有想到,她还曾经这么可怜,在茫茫的一个大都市,这样身无依靠的找过他。
喉结艰难的滚动,他问,“那后来呢?”
“后来我就回国了。你不知道我有多笨,”她的汤匙刮着冰淇淋球,直摇头:“我连去机场的路都搞不定,等我到了那里,飞机都飞走了,我又在机场滞留了两天两夜,等到爬回国,我都觉得我变馊了。”
“原来你真的来过,”手里的力量终于一点一点松开:“那你为什么不叫住我?”
算了,有什么用?即便当时他没觉得自己是眼花,即便她叫住他了,他是不是也会说,对不起,你认错人了?
“也是哦,如果叫住你,就算是普通朋友你也会同情我的。”涂涂把最后的冰淇淋球填进嘴里,十分郁闷的问:“景弋,你说我是不是特别笨?”
看着她慢慢的露出一个微笑,他把她吃剩的冰淇淋盒子和汤匙接过来,站起身扔进垃圾箱,回来的时候伸手摸摸她的头,“嗯,是很笨,不过我见过比涂涂还笨的女孩。”
涂涂抬头看着他的表情,比她还要笨的女孩,有吗?
有啊,那时候他在费城的医院临床实习,有一次接到电话,是高速公路上出了车祸,一个女司机为了躲避一只鹿,撞到栏杆冲进麦田,车翻了,人卡在车里面等待急救。因为那个女司机自曝有心脏病史,所以911把电话转给了他。
接到电话他就赶过去,几乎和美国警察同时到,他们不敢盲目乱动,只能先确定车里的人。他是第一个看到那个司机的,一个特别年轻的女孩,长了一副亚洲脸孔,即便脸上有血迹,可依然能确定是一个美人。
美国大兵问她:“howareyou?”
可能是那个女孩太紧张,也可能已经陷入昏迷,潜意识驱逐下,那个女孩回答:“i’……thankyou……”
美国大兵一脸焦急,而他却在一旁很努力的绷着脸,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特别想笑。
后来人救出来上了救护车,他才告诉那个美国警察,在中国有两个人,叫李明和韩梅梅,他们见面的时候通常还会加上一句:“andyou?”
他笑得会心,那个美国男人一头雾水。
涂涂问:“后来呢,那个女孩要紧吗?”
果然是白衣天使的好典范,原本说这个笑话只是为了让她开心,哪里知道她的关注点有点不对。
“只是磕破了头,吓得心脏病发作了而已。后来那个女孩醒过来,我跟她讲这个笑话,她不记得她有说过,但是听我这么说,也是笑得要命。”再后来,他跟这个女孩见面就习惯了用这个笑话彼此问候。
“那个女孩性格真好,”涂涂也忍俊不禁:“其实她已经很厉害了,如果是我的话,一定连报警都不知道。”
“嗯,所以说涂涂容易有傻福。”他把她的头按进他的衣服里。
“你这是在承认我傻吗?”怀里的涂涂浅怒,可以感受到她腮帮子鼓鼓。
“嗯,”他弯腰,伸手拉住她的手:“不过你放心,这次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
片刻之后,有水泽濡湿他的衣袖。
包机直达纽约,转布鲁克林区。
到了兄弟医院才知道,他们科这次的任务是完成一台二尖瓣置换术,一台法洛四联症根治术。
其实现在类似这种手术都算不得困难无比的大案子,尤其对于具有天才手感的徐景弋更是游刃有余,但是两者对医生技术的考验都非常大,耗心耗力,后者手术时间尤其的长。
接受法洛四联症根治术的是个出生4个月大的婴儿,先天性心脏病,一侧肺动脉闭锁,本来徐景弋预估整台手术14个小时完成,结果中途突发肺动脉瓣关闭不全,手术加时,一连做了20个小时才结束。
护士可以轮流休息,但是主刀医生不能,涂涂睡过一觉回到手术室,徐景弋仍然站在那儿目不转睛。他戴着高倍的手术放大镜,除了手指娴熟的操作,身体其他地方一动不动。
记得有一次珍珍问宝珠,为什么医生可以一直低着头盯着一个地方站那么久?
宝珠把仪器代表新送来的手术放大镜戴到珍珍头上,说:“因为带着这么一个重的要死的玩意儿,你绝对抬不起头来。”
可是她的景弋带着那么一个重的要死的玩意,已经站了接近一天。
她帮不上什么忙,只能走上去帮他擦汗。他自动将头远离手术野,仍然低着头,从眼镜上方迷茫的瞥了她一眼,转回去的时候,他闭上眼睛甩甩头。
巡回护士有提醒医生休息的责任,她紧张的问:“徐医生你头晕吗,需不需要休息?”
“不晕,”他又不动了,盯着手里的活,回答她:“只是倍数太高,我眼花。”
涂涂偷偷打量他,只是觉得心疼。
☆、第19章 VOL07(4)
vol07(4)
手术做完的时候接近清晨,徐景弋从手术室里出来,婴儿的母亲不知道该用什么表示感激,激动之下一边流泪一边亲吻他。盛情难却,徐景弋只能接受,一边交代医嘱一边安慰家属,涂涂跟在他身后暗暗地揪着手指头。
手术是做完了,但是接下来的监护绝对不能掉以轻心,徐景弋甚至都不能回宾馆睡觉,只能在休息室的沙发上休息待命。
涂涂倒了一杯水给他,他一口气喝光,累得说不出话来。
“连苏打水都没有给你准备。”涂涂一脸歉意:“我去给你买点吃的好不好?”
“我不饿,你哪儿也别去。”拖过她的手,徐景弋也十分抱歉:“对不起,还没有时间带你出去玩。”
“没关系啊,”她有一点脸红:“本来就不是来玩的,我没关系。”
他的笑容十分疲惫,涂涂接过水杯去蓄水,再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枕着胳膊睡着了。
她仔细端详他,因为戴了20多个小时的手术帽,头发有一点乱塌塌的,而他整个人更像缺少光合作用的绿叶植物,脸色疲敝,眼圈深黑,一副没人疼的样子。
如果他还有妈妈,是不是不会同意他这么拼命?
不是不可怜。她搁下手里的水杯,找来一条毯子盖在他身上,悄悄走出休息室。
凌晨的布鲁克林清凛,冷空气吸入鼻肺,涂涂却觉得有一点湿润的舒服。
她穿的实在是太暖和了,徐景弋给她准备了很漂亮的线织毛衣,开襟的款式,套在护士服外面,款式特别大方,像量身定做一样。
想到这个就脸红,他准备的实在是太细心,居然还装了一包卫生棉,珍珍看到的时候都快吃惊死了!真难为情,难道不知道这边也有便利店,她可以自己买吗?
为此她还勘测过地理位置,最近的24小时便利店就在对面,非常方便。涂涂进店,买了一些苏打水和面包,没想到进口专柜上居然还有卖国产品牌的八宝粥,伸手拿了两罐。
结账的时候才发现店长是个白人小哥,长相十分的帅气,笑眯眯的同她打招呼:“heartnurse!”
她一下子开心的露出小虎牙:“withreexciting。”
“'tthinkso。”帅哥店长耸肩,指指外面:“lookoverthere!”
她隔着巨大的落地窗向外看去,居然发现马路对面十分焦急的徐景弋。她吃了一惊,店长十分得意:“it!”
草草竖起大拇指,她来不及跟道别就急冲冲的跑出去。
徐景弋在一瞬间发现了她,大踏步的跑过来:“你去哪儿了,我醒了找不到你。”
“我去给你买吃的。”她摇晃手里的塑料袋,愕然发现他还穿着短袖的手术服,因为走的急,连外衣都不曾穿。
她顿时吓了一跳。他的肺炎其实没有完全好透,还不时的会咳嗽,就这么跑出来,一点都不知道照顾自己。急忙脱下外衣披在他身上,却被他拒绝了,她只好拉着他快跑。
等进了屋暖和过来,他一边喝粥,一边执意批评她一个人跑出来。
“景弋,”乖乖的坐到他身边,拉了拉他手术服的边缘:“其实我现在不会再走迷路了……”
他大口的喝粥,很有气势的拒绝她:“那也不行!”
“那好吧。”她认命,过了一会儿问他:“你现在还喜欢喝粥吗?”
他吃粥的动作停顿了片刻,然后说:“不喜欢。”
“不喜欢”那三个字是从粥桶里传出来的,嗡嗡的,他正把粥喝个底朝天。
等他开始喝第二罐的时候,她忍不住撇嘴,“对面的便利店就有卖的,以后你要多买一些存着,知道吗?”
他一边喝一边皱眉:“我以后又不在这里。”
“哦。”她闷闷的低下头。
等他们组才彻底结束任务是四天以后了,所有人空闲下来,约好白天各自出去玩,晚上回来一起聚餐。
一天的时间也不能跑远,徐景弋只能带涂涂在周边购物,去看大桥东极塔。
布鲁克林是纽约人口最多的区,华人比重大,最出名的就是创意集市和跳骚市场。涂涂挑了一点小玩意和零食给汤汤,动用一笔存款给父亲买了一个防褥疮的座垫,最后逛超市还买了很多vc的泡腾片。
徐景弋鲜有逛超市的经历,看她拿了那么多瓶,十分疑惑:“这种东西回国买不到吗?好像咱们医院就有。”
涂涂坚持:“听说国外的纯度比国内的高。”
“国产现在也很好,而且咱们医院也有进口装。”
涂涂又往购物车里放进一瓶:“那你为什么不吃?”vc可以促进白细胞增长,像他经常做介入手术,应该每天都补充。
徐景弋一愣:“你是买给我的?”
“回去以后每天我都泡给你——”她突然就顿住。
他说过不会再回去了。没关系,可以留给他,让他自己泡给自己喝。
徐景弋倒是忘记自己扯过的谎,看到她不知为何停住,问:“怎么了?”
涂涂摇摇头:“没什么。”
他看看购物车里的那点东西,说:“你喜欢什么东西,还没给自己买。”
“我又不缺什么?”涂涂咬着嘴唇翻着眼睛努力的想,也想不到,只好说:“我什么都不缺。”
他点点头,顺手从货架上拿下好几包棉花糖。
“你怎么买这些?”她记得,他好像从来不吃甜食。
“有人爱吃。”又从旁边的货架上一盒一盒的拿巧克力。
心情更加低落,每个女孩都有吃巧克力和棉花糖的梦想,那个杨佳希估计也是一样。
出超市,他请她喝布鲁克林最著名的eggcream。
“好喝吗,我猜你喜欢喝这种东西。”他和她坐在williansburg的街头赏景,阳光满溢东河河面。
的确很好喝,有一点像带气泡的可可奶茶,顶端还有香草冰淇淋球,她好吃的都腾不出嘴来回答他。
他微笑着指给她看,前方和左边是布鲁克林的海军船坞区,另一边,能看得到曼哈顿下城的华尔街,船上轮渡往来,还有正举办着派对的船。
后来又去杨柳街散步,他同她讲,哪一幢房子的主人曾写下《草叶集》,哪一幢房子里曾诞生名作《推销员之死》。
路过70号建筑的时候,涂涂问他:“这幢房子有什么特别的吗,感觉像景点。”
“眼光不错,这是这条街的地标建筑。”他十分耐心的解释:“就是在这里的地下室写了《蒂凡尼的早餐》和《冷血》。你看过吗?”
奥黛丽赫本的经典代表作,她当然看过,只是她十分的好奇:“景弋,你为什么对这里这么熟悉?”他好像应该熟知的是费城。
“我曾经在这里住过半年。”
她“哦”了一声,他低头走了几步,然后停下来,问她:“你还记得杨佳希吗?”
当然记得,难道,跟她有关?
“她以前住在这里。”他回过头来看着她,突然说:“我明天带你去见她。”
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捏了一把,该面对的总要面对,只不过她有一点接受不了吉光片羽的幸福这么快从她手里溜掉。
冰淇淋已经化了,气泡也跑光了,杯壁十分的难看,涂涂低头苦笑,“好吧。”
气氛完全不对了。
他走在前面,终于叹了一口气,“我有点累了,我们回去午休,下午再出来好不好?”
这样也好。
徐景弋把她送回房间,连同棉花糖和巧克力一同放下,他回房去休息,她却毫无睡意。
干脆到楼下临街的小酒吧点了一杯,靠窗坐着发呆。
只是她没想到徐景弋也没有睡。
他从宾馆走出来,买了一束白玫瑰,伸手拦住一辆计程车。
他要去见人?见谁?
一瞬间的醒悟,她想也没想,跑出酒吧同样拦了一辆计程车,指给司机看:“trackthetaxi!”
司机十分配合的保持距离追上。
路途并不远,徐景弋下车的地方是一条居家小街,街上有很多形状略怪异的碣石老物,穿插绿树和小小花园。
非常与众不同的地方,喧嚣与宁谧并存,他走进一家咖啡屋,待了一会儿,然后空手离开。
涂涂插在口袋里的手攥紧,明明知道不该这么做,可却忍不住走向那家咖啡屋。
好奇害死猫,但直觉告诉她,她想知道的就在里面。
她推开木门,有风铃响过,吧台里的女孩抬起头来打招呼:“melissa!”
一眼望过去,果然,吧台上放着一束白玫瑰,而吧台里的女孩是亚洲人。
那女孩同样看到了涂涂,微笑着问:“您是中国人吗?”
心慌的不知该如何是好,涂涂只有点头。
“我也是中国人,”女孩微笑:“您要喝点什么呢?”
涂涂失神。
原来她真的很漂亮,即便扎着围裙,依然掩饰不住那种天然的姣好。
“您好?”她再一次问涂涂:“您要喝点什么?”
“一杯、”涂涂舔舔干涩的嘴唇:“焦糖玛奇朵。”
女孩甜美一笑:“好的哦,您稍候。”
她开始调制咖啡,涂涂的眼光始终不能离她左右,当她将咖啡送上时,涂涂再也忍不住,终于问出口:“你是佳希吗?”
女孩楞了一下,“你认识我姐姐?”
“你……我……”涂涂捧着杯子,硬着头皮点点头:“我认识。”
“你一定觉得我们长得很像吧。”女孩微笑:“我叫杨佳琪。”
原来是她的妹妹。
“那佳希呢?”
杨佳琪不答反问:“你认识徐医生吗?”
涂涂不得不捧着杯子喝了一口咖啡,放下杯子的时候她故作镇定:“谁?我不认识……”
“这样啊,”佳琪叹息:“你应该是我姐姐不常见的朋友。”
“是啊,”涂涂咬了一下嘴唇,说:“我和她有过一面之缘……”
也不算骗人。
“我想你是来探望她的,真遗憾。”佳琪低下头,摇了摇:“你再也看不到她了。”
涂涂愕然:“为什么?”
“你一定还不知道吧,她两年前就去世了。”
☆、第20章 VOL08(1)
vol08(1)
刚端起来的咖啡杯“砰”地一声落回到小碟上,涂涂的表情一顿。
怎么会是这样?
“她一直都有先天性心脏病,她的老公——就是徐医生,一直在帮她治疗,最后都没能医好她。”至亲的离去,她说的忧伤。
涂涂得努力才能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只有微微的颤抖:“她结过婚了,你刚才问我的那个徐医生,能告诉我,他和佳希的故事吗?”
当然,在佳琪看来,那是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
佳琪想起来几年前她第一次见到徐景弋,佳希正在厨房做饭,扎着围裙,像每一个居家的小女人,那个英挺帅气的男医生同样穿的家居,在厨房搭手切菜,他和佳希一起迎接她的到来,佳希愉快地向她介绍:“这是徐医生。”
“人都走了,回忆的时候应该是微笑的吧,毕竟能想的起来的画面不多了。”她调整自己的回忆,浅浅的抿嘴,把这段故事娓娓道来。
“那时候我姐在费城工作,有一次她开车来布鲁克林,在公路上,为了躲避一头鹿翻车了,恰好赶去救她的就是徐医生。他们什么时候相爱的我不知道,我想也许就在医院里吧,很奇特的关系,医生和病人,你看,爱情总是出人意料的,对不对?徐医生之后就一直为我姐姐治疗先天性的心脏病,然后顺理成章的,他们结婚,总是很恩爱。”
“直到三年以前,我姐姐知道自己活不长久了,便向徐医生提出离婚。我们做了很多思想工作都没能说通她,徐医生一开始也不同意,后来我姐姐执意说她爱上了别的男人,请徐医生成全她,徐医生才同意了。我姐姐对徐医生隐瞒了病情,也不准我们告诉他,他们办理了离婚,她一个人搬来布鲁克林独居。”
“她最后这半年活的很辛苦,每天都依靠机器活着,可是你知道吗,她却觉得有乐趣支撑。”她停下,叹着气:“那乐趣就是每天都给徐医生写一封信。”
“徐医生真幸运,有我姐姐那样的人爱着他。”她的泪滴在白色的桌布上:“她情况好的时候就会爬起来写信,用不同的口吻、编造不同的故事,按照编号,一直写了一百封。她在弥留之际把这些信交给我,让我在每年徐医生的生日按照编号寄出,可以让他以为她还活着,而且活得很幸福。”
“在我心里,爱情都是自私的,可是我的姐姐却希望徐医生能够放得下她,重新获得幸福。这听上去像个童话,让人有痛却觉得痛得值得,对不对?”
她们都沉默了。
涂涂在看着吧台上的那一束白玫瑰,当她凝视着它的时候,她似乎能想象到它的主人收到花时的样子,幸福像这些花儿一样的绽放。
“白玫瑰是她最喜欢的花。”她微微笑:“我们很成功的,一直瞒过了徐医生,刚才他还来过,想看望我姐姐。”
涂涂的一缕长发垂下来,遮住了脸。
“你姐姐真是一个好人。”涂涂的眼泪落进咖啡杯:“她的爱情美得令人心碎。”
悲从中来。无论如何,她怎么都想不到,他们的爱情原来是这样一个悲剧。
她慢慢的、悠长的叹息了一声。
不知道怎么从咖啡屋里走出来的,街道明明人来人往,却寂寞的只徘徊着无处可归的灵魂。她回到酒店,却并不想回去,在街上游游荡荡,后来就看到了在马路对面的徐景弋。
空牢牢的心那一刻突然被填满了,她却变成了哑巴,只是很想跑过去拥抱他一下。
她抬腿过马路,马路上车来车往,尖利的车鸣伴随急促的刹车声,而后徐景弋惊恐的呼喊:“别过来!”
猛省过来,吓了一跳退回去,她看到他横过马路飞奔而来,一下子将她拥入怀中。
他抱着她有一点颤抖,呼吸都不匀称,紧紧地抱着,过了很久她才听到他哑声说:“你干嘛这么过马路,你是想让我死吗?”
她在他怀里抽出双手,抱紧他,缩成小小一团。
“对不起……”她小小声的道歉,她知道,自己刚才的那一幕,是他一生中最不堪入目的回忆。
20多年以前,他的父母就是同他一条马路之隔,被一辆疾驰而来越野车拦路撞飞,他曾亲眼看到他的双亲从高空挨个坠落,而后那个醉驾司机驾车逃逸。
他慢慢的松开她,过了好久,他才拥着她,低声埋怨:“你又跑去哪里去了,不在房间。”
“哪里也没有去啊,就是在路上逛逛。”她仔细端详他,努力的微笑,有一点撒娇:“你陪我逛逛好不好?”
他紧紧握着她的手,用手掌心抹去她脸上的泪水,说“好”。
他们一直走一直走,一起选发卡、一起买热饮,后来遇到一个美国老头的车发动不起来,徐景弋去帮老人推车,她不远不近的跟着。
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手持相机的美女,友善的笑着问她:“glish?”
微微低了一下头,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她很不好意的用英语告诉她,“我英语虽然不好,但是可以试试看。”
美女夸赞她:“看上去你英语很棒的!”
其实之前很烂,是爱情会让人变得优秀。自从上次到访,她回国之后,曾经没日没夜的学过英语,只是为了有一天能和他比翼□□。
美女向她做自我介绍,原来是美国一份知名杂志的记者,想做一个东方人物专题,正在街上捕捉灵感,没想到就碰上了她。
“你很美,”美女记者说:“你愿意接受我们杂志的街拍吗?”
一被夸奖就开始上头,忍不住想用两只手捂住脸,抬起头的时候,徐景弋温柔地唤她:“涂涂?”
他买了热饮回来,同那个美女记者聊过之后,主动介绍涂涂:“这是我的太太。”
美女记者对着涂涂眨眼:“你的老公好帅。”
涂涂的脸更红了。
记者提出要为他们两个拍一组街头情侣照,没想到徐景弋问她:“可以吗?”
咬咬嘴唇,涂涂试探的说:“可是你以前不喜欢拍照片……”
他微笑着问她:“你想拍吗?”
小心翼翼的:“可以吗?”
他没再回答她,将手里的热饮转手送给美女记者,然后抬起手腕看看手表,问:“可以等我们30分钟吗,我想去附近的商店让我太太变得更美丽一点。”
美女记者十分乐意等候,他们约好了半个小时以后见。
徐景弋拦了出租车,带着她去最近的精品店。
其实涂涂觉得自己穿的已经很不错了,衣服是从徐景弋准备的行李箱里找到的,牌子她都认得,是一些很小众的名牌,她穿在身上也很合身,不过反观徐景弋,周身的大牌,又本来生的清俊英挺,眉清目秀格外出众,她和他站在一起的确不搭。
他的确对这片十分熟稔,上手就挑了许多件国际大牌给她。
涂涂觉得太贵,执意不肯试,徐景弋便直接拿去结账,她吓得慌忙捡了一件略微便宜一点的去试穿。
其实并不是她现在太小家子气,之前为了买一条限量版的裙子,都辗转托人全球购,花钱才到哪里,人工费更贵。只不过后来因为父亲破产的缘故,她为了抵债,把那些名牌全都当a货低价脱手了。
她穿着出来,徐景弋十分的满意,她要进去脱下来,徐景弋却说:“穿着,待会儿还要拍照。”
想想也是,只能十分不好意思的穿着。
他拉着她的手就要走,店员热情洋溢,送上包装精致的礼袋,大约有十几个。
她大吃一惊,原来趁她换衣服的时候,他已经结过账了。
徐景弋一路提着,她偷偷打量那些纸带,上面那么大的logo,随时标榜着这些衣服的价格,不知道他的信用卡有没有刷爆。
他留意到她的表情,十分自然的说:“这些衣服很适合你,回去也要穿。”
“谢谢你,可是太贵了。”她咬了咬嘴唇:“我不能要你破费这么贵的东西。”
“这是专门买给你的,”他补充:“是我欠你的。”
“景弋?”她低头抿唇,“你不欠我什么。”
他坐在车上,声音有一些霸道:“我欠你什么我知道。”
指尖轻轻地扣着衣服上的一粒纽扣,她小小声的嘟念:“我欠你的更多一点……”
他没听清楚,低下头蹙眉问她:“什么?”
她的头转向窗外,看着飞驰而过的景色说:“没什么。”
万幸美女记者还在原地等他们,见到这样的一对夫妇她简直心花怒放,领着他们去不同的地方取景,拍摄不同的镜头,一起喂广场的鸽子,一起逗弄邻家小狗,甚至还有摆拍,在夕阳下接吻。
最后拍完之后,美女记者要留电子邮箱,徐景弋拿出钢笔要写,涂涂却抢先一步说:“留下我的吧。”
她其实一直都没怎么说话,因为十分怕那一口自学的英语在徐景弋跟前露怯,结果害得美女记者以为这是中国的传统,妻子在丈夫面前要含羞。
此刻见到涂涂说话,美女记者忍不住又同涂涂聊了几句,无非是关于今后杂志的邮寄。
回去的路上,他问她:“你什么时候学的英语?”
她如实相告:“去费城找你被打击了之后。”
他笑了,把她搂在怀里,没再说话。
☆、第21章 VOL08(2)
vol08(2)
晚上全体成员聚餐,徐医生倾情推荐,吃当地十分有特色的isa。
环境很好,菜单也精细,欢乐之余就决定玩“吹牛”。餐厅的骰子本来是用来决定大小的,现在换了中国玩法,简直快把全店的骰子都收集起来了。
他们当医生的因为经常要急诊手术,所以都不怎么能喝酒,想了半天,就决定惩罚措施是真心话大冒险,输了的要被在场的人提问,必须说真话,不准撒谎。
都是年轻人,全院的钻石王老五都快凑齐了,瞬间变身痞子窝,各种节操掉尽的问题,搞的雾烟瘴气的。
提问的捞油水,听故事的内心暗爽,结果玩了一圈下来几乎各个都输过了,再没什么新料,不知道谁提议,就决定坑徐医生这个一脸斯文的败类,逼着他给涂涂表白。
一群人坑一个人,一坑一个准,徐景弋一圈下来就吃不消了,被他们围追堵截的没法子,只好乖乖认宰,一个一个的回答问题。
珍珍问:“有没有最爱的女人?”
“有。”
冷美人也凑热闹:“有几个?”
“能有几个!”徐医生哭笑不得:“当然只有一个。”
燕妮眉毛挑挑,一脸坏笑:“有多喜欢她?”
“比喜欢还要喜欢。”
“哇哦——”大家眉飞色舞,齐齐挤兑着涂涂。
心血管科男神煽风点火:“你最想对她说什么话?”
“对不起我错了。”
“咳咳,换个问题。”赵医生插嘴:“最喜欢她对你做什么?”
对答如流:“最希望她能回到我身边,不要再离开我。”
“鼓掌!”
一群人哪里见过这样的徐医生,众人拾柴火焰高,乱哄哄的,简直像闹洞房一样,一个劲儿的推着涂涂往上靠,看着涂涂脸色讪讪,只当她不好意思,没人知道涂涂如坐针毡。
等到一群人酒足饭饱贼心死,涂涂回到房间却迟迟睡不着。
他到底有多喜欢佳希?心甘情愿的陪她下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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