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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刺婚时代-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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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湛微微闭着双眸,睫毛又长又浓,容许那个孩子的睫毛也是这样的是随着他长的。
  不过容诺应该也是随他的。
  我曾经因怀上叶湛的孩子而心生苦恼,觉得自己万分的对不起顾霆生,但现在觉得一切都是命,无论生命中遇到什么都是极好的。
  哪怕是遇见顾霆生我都觉得是极好的。
  第一次望着叶湛的侧脸入睡,我刚闭上眼睛就听见他起床的声音,他走到门口对屋外的人吩咐说:“阮辰,准备一下回瑞士。”
  我猛的睁开眼睛,叶湛恰巧回身对上我的,他略柔的目光说:“你伤势严重,回瑞士住院是最好的选择,陶微,你是我女朋友所以我会对你负责的,现在你的伤势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你瞧,这种性格的他会说甜言蜜语。
  我抿唇,说:“我不会回瑞士,我在这边做志愿者的期限没到,我明天还要做手术。”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走过来拿过一侧的西装穿上说:“我会在这里留下一个医生。”
  叶湛想让那个医生代替我。
  我陷入了纠结,如若是正常的叶湛我肯定打死都不会跟他回去,但现在……这样的他其实挺温和的,至少多了丝凡人的气息。
  叶湛曾经罔顾我的意愿让我失忆是真,我怪他更是真,但如今我生了他的孩子。
  或许我可以给他新的期许。
  或许九年后的叶湛可以改变。
  我望着他的双眸,那一刻我在他的眸心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我眯了眯眼笑说:“好。”
  我告诉自己再拼搏一次吧,倘若叶湛这次还是如九年前那般,那我就真的死心了。
  我站起身走到他跟前,他刚打开门出去阮辰那个助理就递给他一件长款大衣。
  那件大衣到他的膝盖,他转身拢在我的身上,这样的长度直接包裹住了我瘦小的身躯。
  叶湛长腿阔阔的走上直升机,阮辰带着我上去坐在他的身侧细心的说:“陶小姐,你如果晕机的话这里有药,你服用两颗就没事了。”
  闻言,叶湛忽的问:“阮辰你认识她?”
  阮辰恭敬的回道:“是,叶先生。”
  叶湛凝眉问:“她是我的谁?”
  在叶湛的这性格里,他是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认识的我所以他并不知道阮辰认识我。
  我怕阮辰说漏嘴戳穿我所以特别紧张的望着他,好在他特上道说:“叶先生最亲密的人。”
  最亲密的人可以是妹妹六微更可以是他的女朋友,所以阮辰这回答简直是绝了。
  叶湛淡漠的瞧了我一眼,随后收回视线轻轻的把玩着手指上的戒指,低声道:“你没骗我。”
  我骗了他,只是他理解错了罢了。
  我勉强的笑了笑没有回应他的话。
  到达瑞士已经是第二天中午,我直接被阮辰送进了医院,而叶湛消失不见。
  我虚弱的躺在床上对阮辰说:“在叶先生的记忆里是没有我的存在的,你千万别暴露了我的身份,因为我昨晚骗他说我是他的对象。”
  顿了顿,我又道:“你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所以你应该知道他昨晚的不对劲。”
  他皱着眉,担忧的语气说:“陶小姐,叶先生昨晚的确不对劲,但这只是开始。”
  我下意识问:“你什么意思?”
  “每年的5月到11月叶先生的病情会逐渐加重,他最开始还算正常,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会越来越阴晴不定,有时候很傻很天真但有时候却很暴躁腹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现在这个情况是叶先生最好的状态,我希望……陶小姐能离开,等他恢复正常时再回来。”
  我猛的想起席笙的话,她说叶湛每年的这个月份都会消失,她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而且去年10月份左右,叶先生貌似还昏迷了两个月,我问阮辰,“他为什么会昏迷?”
  “陶小姐知道?”阮辰惊疑,随即解释说:“精神上的脆弱会折磨到叶先生的身体,他即便意志再顽强他都忍受不了精神上的折磨,所以到一定阶段时他会让医生让他陷入昏睡,以昏睡的状态度过精神上最难熬的阶段。”
  宋教授说过他的精神状态很差的,但是我却没有想到差到这种境地,我心里震惊的同时也为他感到心痛,我艰难的问:“这样的状态持续多少年了?他暴躁的时候又是什么样的?”
  “这些话我原本没有资格告诉陶小姐的,但我一直跟着叶先生的,所以你们两人的事我都知道,既然这样那我就不隐瞒你了。”
  我希冀道:“阮辰,我很想了解他。”
  叶湛事事瞒我,我却非要知道。
  阮辰低声的说:“叶先生十四岁时就有了精神病,但那时只是初期压根就不用在意,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病情越来越严重,他的心理医生说叶先生是自己把自己逼到了绝境,把心房的高台建了又筑不允许任何人的窥探。”
  我着急问:“然后呢?”
  “二十岁以后的叶先生病情越来越严重,渐渐的衍生出第二种性格,心理障碍也厚的跟个城墙似的,再也没有人能攻破它。”
  “但那是在陶小姐出现以前。”他话锋一转又道:“陶小姐在九年前找到他时,就仅仅那一面其实就攻破了叶先生的城墙,只是那时的叶先生很极端,他越排斥越会被反抗,以至于病情到了难以挽回的地步,也就是从那一年开始叶先生要靠昏睡来度过那漫漫的痛楚折磨。”
  “你的意思是我加重了他的病情?”
  他摇摇头叹息说:“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陶小姐对于叶先生来讲是把双刃剑,稍有不当就会让叶先生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说到底解铃还须系铃人,陶小姐虽然是害叶先生病情加重的人,但有可能也是唯一能治好叶先生的人。”
  我是叶湛的解药?!


第148。这样的叶湛

  阮辰的话让我陷入深思,就按叶湛这个状态想要改变他几乎很难,他是属于油盐不进的男人,我忧虑的问:“他好的状态在什么月份?”
  阮辰道:“叶先生在冬天的状态都很稳。”
  我想问阮辰更多的关于叶湛的事,比如叶湛十四岁那年发生了什么,比如他曾经的十年又是怎么过的,但阮辰却闭嘴不谈了。
  我问他,“不能告诉我吗?”
  阮辰摇摇头为难道:“身为叶先生身边的人说这些已经触犯了他的底线,我告诉陶小姐这事只是想让陶小姐帮帮叶先生,更多的恕我不能够再透露,我也请求陶小姐能为我保密。”
  叶湛的手段很残忍,就连林宥他都可以做到轻描淡写的威胁……更何况是助理阮辰呢?
  “我肯定会保密的。”我说。
  阮辰待了一会等到我输了液以后就离开了,直到晚上叶湛都没有再出现在我面前。
  第二天清晨阮辰又来了,他笑着说:“陶小姐,叶先生吩咐说,让我带你去他的别墅。”
  叶湛所在的别墅在很偏僻的地方,周围都是高山并且还有河流,而我曾经来过这里,那时的叶湛在非洲受了重伤在这里修养过。
  而那时书房里有四个字让我特别上心——
  不嫁又何撩。
  那苍茫、冷峭的字迹非叶湛莫属,我比较奇怪的是,他当时为什么会写下那几个字。
  我觉得好奇所以脱口询问阮辰,他神色古怪的看了我一眼说:“这事我不知道。”
  我失落的“哦”了一声,阮辰抿唇笑了笑提醒说:“陶小姐,这个时候的叶先生最为好说话。”
  “叶湛从来没有好说话过。”我抱紧怀里的毛毯,语气疲惫的说:“哪怕是现在的叶湛。”
  “会比以前好说话一点,以前的叶先生是说一不二的,但现在的他会感性些。”
  “我……没太懂你的意思。”我说。
  阮辰笑道:“他需要人哄。”
  “……”
  阮辰送我到别墅打算离开时,我突然喊住他问:“阮辰,你知道那两个孩子在哪里吗?”
  “叶先生放在安全的地方让人照看着的,不过现在的叶先生记忆里是没有两个孩子的,也就是说短时间内陶小姐见不到他们。”
  叶湛的记忆里没有孩子的存在,我抿唇沉默,阮辰安慰我说:“两个孩子都很好的。”
  我在意的并不是这个,如果叶湛每年都要转变为第二性格,那孩子这几个月是见不到他的,我想了想决定道:“明天把孩子带给我吧。”
  “那陶小姐怎么对叶先生解释?”
  我犹豫了一会儿说:“就说……是我和他的孩子,如若他不相信就让他做亲子鉴定。”
  阮辰惊疑,我说:“船到桥头自然直,阮辰,有些事情必须要让叶湛心里有认知。”
  阮辰道:“是,孩子到这里路途遥远,如果带过来起码得等到后天,陶小姐耐心等等。”
  我说:“好。”
  阮辰离开以后我躺在床上休息,直到晚上叶湛又没有出现,我疲惫的动了动手指想打电话给叶湛,但随即一想还是算了吧。
  他让阮辰接我到别墅肯定是会记得我的,他如若能抽开身他自然会到这里来看我。
  因为他说过,他会对我负责。
  或者说,他会对他的女朋友负责。
  或许因为太累所以闭着眼睛就睡了,直到半夜腹部上的疼痛和肚子里的饥饿闹醒了我。
  我睁开眼望着落地窗外,瑞士的天气极不稳定,六月的天是晴是雨都是始料不及的,甚至有时候也会下雪,正比如现在。
  窗外下着小雪,说不上雪,转眼落地就化为雨水,我盯了许久才疲惫的收回视线。
  回头的那一瞬间我愣住,叶湛正襟危坐在床边目光冷清的望着我,一直没有出声喊我。
  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腹部上缝了十几针一直很痛,我把手心放在肚子上问:“你回来怎么不喊我?”
  叶湛冷峻的脸庞一直望着我,似打量似惊艳,他默了许久才说:“你睡觉睡的很不安稳。”
  “哦。”
  “你在喊一个人。”他说。
  我下意识问:“谁?”
  “二哥。”
  “……”
  阮辰说这样的叶湛是记不得任何人的,因为他想尽力的隐瞒着大家的病情,所以从不接触自己认识的人,包括林宥,包括我。
  他在清醒时叮嘱过阮辰,“每年这个时间记得带我回瑞士,别让林宥他们接近我。”
  这样的叶湛并不知道我口中所谓的二哥指的是他,所以他好奇问我,“二哥是谁?”
  “是你。”我说。
  他一脸彷徨的望着我,我耐心解释说:“我一直都是喊的你二哥,只是你忘了。”
  他突然道:“我没忘。”
  我惊疑,他扬了扬唇角说:“我梦中有过一个场景,有一个小姑娘屁颠屁颠的追着我奶声奶气的唤着我二哥,只是没想到是你。”
  现在的叶湛竟也要靠梦境想起自己的事,就像曾经我一次又一次的梦见那位少年。
  不过我喊他二哥时我早就不奶声奶气了,怕他怕的要命所以语气对他特别的尊敬。
  我笑了笑喊着,“二哥。”
  现在的气氛很好,但偏偏我的肚子响了起来,我尴尬的看了他一眼说:“我饿了。”
  他闻言坐立不动,我又说:“我饿了。”
  他挑眉询问我意思,要是以前的叶湛哪怕再冷酷他都会第一时间起身给我去做饭的。
  我好脾气说:“我不会做饭。”
  叶湛愣了愣,随即起身离开。
  我披了一件外衣起身跟在他身后,他长腿阔阔很快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下意识的去了厨房在厨房里看见他高挺的背影。
  我站在门口看见他动作优雅的洗着菜,手指修长漂亮的不像话,他转回身看见我吩咐说:“去沙发上休息,我随便给你做点东西。”
  他口中的随便一般都很豪华。
  我哦了一声,叶湛忽而伸手点了点我的额头,宠溺的说:“还没有人拐着弯的让我做饭。”
  我笑开,甜甜道:“谢谢叶先生。”
  他提醒道:“二哥。”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道:“什么?”
  “以后唤我二哥。”
  我乖乖道:“哦,二哥。”
  “小家伙,别在这打扰我。”
  “……”
  小家伙……
  我的确小他七岁。
  这样的叶湛语气很宠溺人。
  我心里暖暖的坐在沙发上,叶湛做饭的期间我拿起他桌上的烟抽了一根,他端着碗出来看见下意识的凝着眉问:“怎么学会了这个?”
  我提醒说:“你以前是允许的。”
  他哑言,随即提醒说:“以后不许。”
  顿了顿,他耐心十足的补充道:“我不喜欢女孩惹的一身烟味,下不为例。”
  以前的叶湛是允许我抽烟的,现在的他……原来他从始至终都不喜欢抽烟的女孩,只是曾经的我并不是他的女朋友所以他没有管束我。
  我把烟头丢在垃圾桶里说:“好,我听你的。”
  他扬了扬眉把碗放在我面前,然后又回厨房给我端了几个清淡的菜,我吃完以后叶湛主动的收拾碗筷去洗碗,出来后就去了浴室。
  我坐在沙发上一直等着他,直到他穿着一件宽松的浅色毛衣、棉质长裤出来时我才起身走向他,他微微偏头不解的眸光看向我。
  我猛的抱住他的腰身说:“我很想你。”
  在非洲的三个月我很想他,但直到现在我才能好好的拥抱一下他,这种滋味难受极了。
  他没有对我的话做出回应,而是抬手拍了拍我的脑袋,安抚说:“我在这里。”
  我缠绵道:“我很想你,叶湛。”
  九年前他让我失忆是错的,但心里倘若真心住着一个人无论兜兜转转经过多少年的时间都会想起的,曾经的爱恋不会被岁月所抹杀。
  他沉稳的回应着,“嗯,我在这里。”
  ……
  叶湛坐在沙发上,我抱着他的脖子窝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也舍不得他离开。
  我脑袋蹭了蹭他的锁骨,他抬手搂着我的肩膀提醒说:“凌晨五点了,该睡了。”
  我撒娇说:“我想抱抱你。”
  我只敢对现在的叶湛撒娇。
  他默了一会儿,又提醒说:“陶微,你说你是我的女朋友这话我信,但在我的记忆里我是对你一无所知的,你得给我适应的时间。”
  我抬头问他,“适应什么?”
  “让我觉得自己是爱你的。”
  我忽而明白此刻的叶湛对我没有感情的,正因为没有感情所以他才允许我的接近。
  恍然之间我觉得很悲哀,对我有感情的叶湛却不允许我的靠近甚至把我推的很远。
  我松开他,叶湛站起身冷漠的上楼离开,我站在原地许久才起身跟着他进房间。
  他躺在中央的大床上,我过去规矩的躺在一侧,叶湛抬手拥住我的肩膀,我惊了一惊,他握紧我的肩膀嗓音低沉的说:“睡吧。”
  这世上有一种声音格外的低沉磁性,嗓音独特,有一股历尽沧桑的感觉。
  不是人,内心压抑的低音,如琴键上别具一格的低音键,像一块磁铁一样深深地吸引着人,沙哑成熟又清朗如玉,好像只要他在内心就会平静下来。
  如珍藏多年的美酒,醇厚而迷人。
  我动了动身体,听见他低呤道:“无论我记忆如何我都在这里陪着你,所以别胡思乱想。”
  “二哥……”
  “听话,闭眼。”
  嗓音甜的令人沉醉。


第149。顾泽的电话

  一夜好眠,我睁开眼时叶湛兜了一身白色的衬衫正站在窗边的迎风口,身体修长挺拔,微风荡漾起他的乌发,荡漾起他凌乱的衣角。
  我抿唇笑了笑起身过去从后面抱住他精壮的腰肢,把双手搁在他的腹部上,侧脸埋在他挺直的背部上,鼻翼间呼吸着他的气息。
  我要的真的很少,就这么一个简单的拥抱,但心里总觉得那么的难那么的遥远。
  叶湛伸手握住我的双手然后轻轻的拿开转过身微微的低头目光湛明的望着我。
  我眨了眨眼问:“看我做什么?”
  叶湛沉默以待,他伸出手指轻轻的点了点我的额头,嗓音低呤道:“我待会要离开。”
  我着急问:“去哪儿?”
  “去处理一些事情。”
  叶湛转身拿过一旁的西装穿上,吩咐道:“好好的在家里养伤,我晚上回别墅陪你。”
  我伸出手想挽留他但心里却知道他是不会留下的,一想到这我就按耐下心中的冲动。
  叶湛离开后我觉得无聊,所以去了他的书房想找本书打发时间,但不知道碰到了什么一个纸盒子从书柜上掉落了下来,里面的照片散了一地,而这些照片我再熟悉不过了。
  曾经我在叶湛的书房里翻到那些不堪的照片,被他发现以后他就消失在我的身边。
  林宥说,他或许不会再搭理我。
  因为我撞破了他的秘密。
  但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出现的依旧是他,你瞧,他无论对我多生气多害怕,但只要我一遇到危险他总是在第一时间义无反顾的出现!
  照片里的叶湛非常的不堪,模样很低声下气甚至被人用脚踩着欺负,头发凌乱的像个拾荒者,但目光却是那么的冷清、灼目。
  这就是叶湛的过去吗?
  这就是他极力想隐藏的过去?!
  叶湛曾经究竟发生过什么?
  那些事导致了他的精神病吗?
  十四岁的叶湛就有了轻微的精神病,也就是说从那年开始叶湛就陷入了无尽的磨难中。
  我翻找着这些照片,找到一张年龄稍小的少年,他身上伤痕累累、目光恐惧无措。
  我使劲的咬着唇瓣,莫名的流下了眼泪。
  心脏这个位置很痛,痛的令人喉咙发苦,我一天的时间净盯着这些照片看了,直到晚上时才惶恐的收起照片装在盒子里。
  叶湛的心特别细,我反复确定无误后才离开书房,在沙发上坐着等着叶湛回家。
  按照叶湛的性格他是不会留下那些照片的,除非是在提醒着他什么,林宥说过叶湛在拥有自己权势后杀掉了所有欺负过他的人。
  那留着这照片……还有余孽吗?
  我伸手擦了擦湿润的眼眶,身后传来一抹冷清的语调,“怎么?想起什么伤心事了。”
  我笑着转身说:“想你做的饭了。”
  叶湛的脚步顿了顿,他脱下外面的西装挂在门侧的衣帽上,然后伸手扯了扯领带放在沙发上,脚步向着厨房走去问:“在家无聊吗?”
  我光着脚起身跟着他进厨房,站在门边看见他从冰箱里拿出食材,诚恳说:“嗯,你不在。”
  叶湛的手顿了顿,嗓音沉然性感道:“小家伙说起甜言蜜语倒是一套一套的。”
  他回身看见我光着脚丫凝了凝眉吩咐说:“地上凉,你去把鞋穿上过来陪我说话。”
  闻言我赶紧跑到客厅里穿上拖鞋又进了厨房站在他的身后,厨房很大所以我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忙碌一点都没有碍着他的事。
  叶湛熬了一锅小米粥然后又给我抄了几个青菜,他端着盘子转身时瞧见我站在他的后面眼巴巴的望着他,他一愣目光低柔的望着我。
  许久,他喊道:“陶微。”
  我舔唇,“嗯?”
  他放下盘子冰凉的手掌忽而捧住我的脸,脑袋缓慢的靠近我,我呼吸紧闭,叶湛微微的闭上眸子唇角贴上我的唇边试探性的摩擦了一下,我想起他今儿下午的照片就忍俊不禁。
  我抱着他的腰张开唇瓣,叶湛猛的吻住温温柔柔的把我包裹在他的气息里沉迷。
  我喘息着,叶湛一只手搂住我的腰摩擦着我的肩膀,另一只手握住我的下巴迎合他。
  他的气息浓厚而清冽,我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回吻着他,正在我沉醉想要更多时叶湛忽而松开了我,他冰凉的手指轻轻的擦着我的唇瓣,嗓音异常的低哑道:“该吃饭了。”
  我咬了咬唇奢望的看向他。
  叶湛忽视我的目光端着菜去了餐厅,我跟过去坐在他的对面,听见他好奇的问道:“陶微,你能给我讲讲我们曾经的事吗?”
  我和叶湛的曾经并不太美好。
  我端着碗塞了一勺子小米粥说:“我五岁就认识你了,那时候你是住在我家附近的邻居。”
  他点头示意我继续说下去,我缓了缓想着措辞又说:“认识不久你就离开了,十年后我在美国遇见你第一眼就认出你了,你很高兴的喊我微儿,后来我们就……顺其自然的在一起了。”
  他锁眉问:“你十五岁就跟了我。”
  我咬着筷子说:“嗯,阮辰知道。”
  叶湛的两根手指轻轻的敲打着餐桌似在思考什么,他是个聪明的男人,所以我说话尽量不去骗他,尽量的一点一点的告诉他真相。
  “你现在多大?”他问。
  我说:“二十四岁。”
  叶湛忽的冒出一句,“九年了。”
  我下意识道:“什么?”
  “我竟然九年没换过女人。”
  叶湛冷笑了一声嗓音突然冷漠道:“陶微,我从来都不知道叶湛是一个长情的男人。”
  我:“……”
  叶湛一直都是长情的男人。
  我笑说:“二哥是全天下最长情的男人,而现在他只是忘了罢了,终究有一天会想起的。”
  叶湛忽而问:“陶微,我睡过你吗?”
  这个问题……
  在叶湛的心里我现在只是一个陌生人,我想了想说:“睡过,二哥在那方面很热……情。”
  “热……情?”
  “嗯。”
  “吃饭吧。”
  叶湛起身离开,我望着他的脚步似有那么一点局促,我摇了摇头专心品尝着他做的饭菜。
  我吃了饭收拾了碗筷,正打算上楼去卧室找叶湛时突然接到顾泽打过来的电话。
  我想了想去阳台接电话。
  “顾泽,你有什么事?”
  我把手机搁在耳边听见他说:“小叔说小婶婶恢复了记忆,最终还是选择了他。”
  记忆恢复的那天晚上我是打算给顾霆生摊牌的,因为那时的我清楚的明白我和顾霆生在一起永远都不会幸福,他的心里永远会梗着那个孩子,而我和他继续在一起只是互相折磨。
  所以记忆即使不能恢复我那天都是打算离开顾霆生的,放过他也放过自己。
  “顾泽,是我对不起你小叔在先,是我先背叛了他和叶湛睡了,对不起……”我抬头望着窗外的月光,说:“他心里过不去这个结的。”
  “小婶婶是打算和叶湛在一起了吗?”
  顾泽的话一针见血,我该怎么给他解释我们三人的关系呢,无论我怎么解释都是我的错。
  “顾泽,我爱过你小叔。”
  千真万确,我爱过顾霆生。
  我鼻头酸酸的道:“我曾经爱他爱的都失去了自我,嫁给他和他组建家庭也是我这辈子最无憾的事,但顾泽,有些事终究求而不得。”
  “我很能理解小婶婶的。”
  顾泽语气柔和的说:“其实小婶婶心里也很难受,在爱情的路上你不知道该怎么做选择才对,毕竟三个人的爱情终究会有一个人受伤。”
  “顾泽,叶湛于我而言并不是非他不可。”
  我手指轻轻的抚着肚子上的伤痕,失落的语气说:“我现在怕了,所以……”
  我现在不敢奢求他了。
  “叶湛的性子使然,小婶婶跟着他的确会受到很好的保护但同时也委屈了自己。”
  “顾泽,我怕他。”
  我怕他怕的要命。
  怕他再推开我。
  “他吃不了你。”
  顾泽忽而担忧的又说:“小婶婶,小叔最近一直都在部队出任务,已经很久没有露过面了。”
  “霆生……刚从埃塞俄比亚回国。”
  “小叔应该是听小婶婶在那边才过去的吧,毕竟在小叔的心里小婶婶才是最重要的。”
  顾霆生总是会在我和他关系恶劣的时候做暖心的事,可我们貌似回不去了。
  他有官迪儿,我有叶湛。
  我请求道:“顾泽,帮我照顾好他。”
  ……
  挂了电话以后我转身打算回楼上,但看见那一抹身影猛的顿住,我忐忑道:“你……”
  “结过婚?”他问。
  他的语调很冷清。
  我抿唇沉默。
  “你觉得我会要一个结过婚的女人吗?”
  他的语调更冷清了。
  我喃喃的说:“我离婚了。”
  而且是他把我推给别人的。
  “你觉得我叶湛会要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吗?陶微,你说你十五岁跟了我,但在九年的时间里你却跟另外一个男人结了婚。”
  我着急说:“不是这样的。”
  “我有洁癖。”
  叶湛的一句话堵死了我。
  他有洁癖!
  他的意思是他不会接受我!
  “叶湛,是你不要我的。”
  我想解释,他突然打断我冷漠的说:“我记忆里对你是没有印象的,所以你说的话只是片面的,但事实……你身体背叛了我精神上也背叛了我,陶微,我叶湛并不是一个随便的男人,并不是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推开的玩物。”
  这话听着怎么像吃醋?!


第150。公平竞争的机会

  叶湛的脸色异常的冷漠,眉目微微凝着不怒而威,自带天生的贵气和煞气。
  我寻思着该找一个什么样的借口糊弄他。
  “我是离过婚,但你之前是知道的。”我顿了顿,语气忽而失落的说:“是你一步一步的把我推向他的,以前的叶湛……很自卑,觉得自己卑微渺小而不敢和我在一起,所以借着对我好的名义给我设定了人生,我说这些你是不会懂的更不会相信我的片面之词,因为你没有记忆。”
  他平静的问:“你说我自……卑?”
  似触到他的逆鳞,叶湛面色一沉警告道:“别在我面前自作聪明,陶微,你不配。”
  说完这话他就迅速的转身上楼,我着急的跟在他身后说:“我没有自作聪明,我只是说的实话,无论你信不信,事实就是事实。”
  他转过身厉声呵斥道:“陶微,闭嘴。”
  我顿住,略微无措的望着他。
  叶湛上了楼,我坐在客厅里十分懊恼,刚刚怎么能说他自卑呢?这个性格的叶湛是对我完全陌生的,我说这话岂不是作死吗?
  毕竟他那么的骄傲、高高在上。
  我一夜都坐在客厅里的,叶湛清晨从楼下下来时轻描淡写的看了我一眼就离开了。
  我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觉得很痛。
  中午的时候谈书给我发了一个短信,“陶总,老爷子最近的身体状态并不太好。”
  我赶紧给谈书打电话,因为有些事只能问谈书,问老陶他怕我担心不会说实话的。
  等谈书一接起我就着急的问:“谈书,我爸的身体最近怎么样?是哪儿有问题?”
  “老爷子最近在医院住院,听说是感冒引起的肺部感染,他还让我瞒着你这事呢。”
  谈书是我的人所以他不会瞒着我的。
  我担忧问:“严重吗?”
  无论老陶的病情严重与否,身为他唯一的闺女我都得赶回国内陪他、照顾他。
  我打电话给阮辰让他给我订了一张机票,然后又询问孩子的事,他抱歉的语气道:“陶小姐,医院说小小姐得有专业的医护人员照顾所以不能离开医院,除非是叶先生亲自开口。”
  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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