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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刺婚时代-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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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说的对,叶湛是不会要我的!
但我从没想过他要我,他那个精神质的男人活该孤独无依,我绝不会告诉他孩子是他的种,绝不会告诉他有血脉相融的骨肉在世。
我泪眼模糊的说:“我不稀罕他要我!我就要离婚证,我要远离你!远离他!”
顾霆生曾经睡了官迪儿所以我和他扯平,此后我和他不愿再多扯任何关系。
他冷漠道:“我绝不会给你离婚证。”
顾霆生话语刚落,我敞开手猛的跳入了江中,江水弥漫了我的双眼、弥漫了我的心。
我没有丝毫的挣扎,在呼吸被夺、死亡来临的那一刻,我想我终归是爱叶湛的。
那个我等待了十年的男人。
我甘之如饴等待了十年的男人。
哪怕他一次又一次的伤害我,哪怕他铁了心的远离我,我心里从始至终都是爱着他的。
但爱并不代表会原谅。
对不起,顾叔叔。
抱歉我用这样的方式逼了你。
其实我和顾霆生都是被叶湛算计了,倘若不是叶湛的绝情,我怎么会去睡顾霆生呢?
从始至终最委屈的是顾霆生,明明接近他的是我,最后非得固执离开的又是我。
腰被一双有力的大掌禁锢着往上拖,我露出水面看见顾霆生异常愤怒的一张脸!
我猛的咳嗽,听见他阴狠的语气道:“陶余微你就是个渣渣,谁他妈稀罕你!你要离婚证我给你就是了,但我希望你别他妈作践自己。”
我抱着他的脖子痛哭流涕的出声,万分委屈道:“抱歉顾叔叔,我们两人的关系你明白的。”
他明白的,我们再也回不到曾经。
“想要离婚没那么简单!”
我那时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
席笙的演唱会在北京大型体育馆举行,宽大的衣服拢在她的身上一直长至膝盖,显得她瘦瘦小小的但个儿又挺拔,她的衣服里面穿了一件帅气的抹胸,露出大半个肚子以及性感的肚脐眼,手指上戴了三枚炫酷的戒指!
这样的她,异常的帅气。
我偏头看了眼身侧的楠木,就连席笙的演唱会他都带上了余简,我闭了闭眼疲惫的说:“四哥,席笙并不知道你会来看她的演唱会。”
楠木略烦躁的语气说:“六微,她消失了好几个月,你五姐告诉我说,她从没有回过美国。”
席笙,这辈子再也回不了美国。
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事。
我收回视线看向台上的席笙,她跳舞的动作很帅气,但那右手……如此的僵硬。
席笙是个很有感染力的孩子。
她的微笑始终那么的明媚,哪怕知道自己的大限将至她都活的如此的令人骄傲。
舞蹈结束后席笙下台了,她的朋友唱了一首歌曲以后,她换了一件礼服又重新回到台上。
她面带微笑的站在舞台中央望着现场的几万观众,突然说:“你们刚刚应该看见了,我的右一直都很僵硬,是的,这只手是残疾的。”
刚刚领舞的是席笙,所以很引人注目。
底下一阵唏嘘,席笙笑说:“我这只手以前是画画的,不过它没有什么大出息,从始至终就只画了一样东西……坚持不懈很多年。”
底下观众一直喊她的名字,席笙眨了眨泛红的眼睛,隐忍、压抑的语气说:“我是第一次站在这个舞台上当然也是最后一次,我想在这里向大家告别,更想在这里向世界告别。”
向世界告别……
我偏过头擦拭着眼泪,楠木突然抓紧我的手腕,急迫质问道:“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
席笙唱了《洋葱》
里面有句歌词——
如果你愿意一层一层一层的剥开我的心
你会发现你会讶异
你是我最压抑
最深处的秘密
席笙爱楠木,从不是秘密。
但唱这首歌的席笙哭了,眼泪从眼眶里流下,她的目光渐渐地锁定了我以及楠木所在的位置,她脚步向前想靠近我们但终归退缩!
席笙唱了这首歌后消失了,刚开始我没有发现异样,后面还是楠木提醒了我。
我打电话给席笙,她笑说:“我在你家呢,阿庆在陪我玩,我待会就要离开国内了。”
我把孩子留在家里交给阿姨照顾的!
我和楠木赶回去时席笙已经离开了,他面色略微崩溃,但终归忍下说:“胡闹的丫头。”
我抿唇,沉默不语。
楠木离开时我看了眼他身侧的余简,她眸光里全是疲惫,也不知道她最近经历了什么!
那天晚上我刚睡下时一批警察找上门,他们说:“你是陶余微?你涉及谋杀案。”
我涉及……谋杀案。
那一瞬间我想起了顾霆生那夜在江中的话,他说,“想要离婚没有那么简单。”
我猜到,他估计是想惩罚我。
警察说我谋杀的是戚颖,我想既然是顾霆生想惩罚我那我没有为自己申辩的理由。
法院判决我十年的有期徒刑。
在此之前我让谈书隐瞒着老陶以及所有人,更细心叮嘱他千万别把消息传到叶湛的耳中。
我此生,再也不愿受他的恩惠。
待到顾霆生想放我时我自然会出去的,所以在监狱里的日子只是受个苦罢了。
在进监狱以前我还做了一件事,我望着谈书怀里两个月大的孩子说:“把他给我四哥,让四哥转交给叶湛,还有告诉他今年的聚会我不参加了……等到有机会时我再向大家认错。”
“陶总。”谈书目光闪了闪,“我会带你出去。”
在监狱里的日子并不那么好过,每天都是做着一些重复的事,折磨人心。
在进监狱后的一个月顾霆生找到我,他把离婚证放在我手心,冷漠道:“滋味如何。”
如何?
麻木罢了。
我的心早就千疮百孔,现在这样的日子好不好都无所谓的,我不在意这些的。
我沉默,顾霆生又道:“他会救你的。”
他口中的他,指的是叶湛。
顾霆生把我送进监狱又让叶湛救我。
他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他是想让叶湛瞧瞧我落魄的模样?!
我的新年在监狱里度过,在新年后的三个月叶湛出现在监狱门口目光漠然的望着我。
你瞧,他明明爱我却要装的云淡风轻,要论作,论隐忍,恐怕谁也比不过叶湛!
叶湛一贯的正统黑色西装,里面标配一件质感超好的白色衬衫,衬的他肌肤白皙。
我记得,曾经我喜欢用手拉着他的衣袖摇摇晃晃的撒娇,喜欢突然跳到他的背上让我背我,喜欢……一遍又一遍的亲吻他的锁骨。
更喜欢他一本正经的批评我、教导我又拒绝不了我的样子,太过禁欲太过引人心魄。
曾经……
美好的记忆终归被他抹杀了。
我面色淡淡的看向他,他伸出自己的手朝向我,我走过去低眼瞧了瞧随即绕过他离开。
他想牵着我的手带我离开。
可我再也不需要这双手。
我坐着他的车回自己的公寓,在车上两人相顾无言,我偏着脑袋看向窗外的景色竟觉得一阵讽刺,我这一生啊,太过的波折。
而这波折是身旁这男人给的。
回到公寓后我就回自己的卧室收拾行李,叶湛看见了没有多问,他就是这样的男人,只要不触碰他的原则他从不询问你要做什么。
我拖着行李箱坐在沙发上,叶湛亦沉默的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沉默了许久他终于轻启薄唇说:“六微,两个孩子在瑞士很好。”
容许容诺孩子快半岁了吧。
毕竟我在监狱里度过了四个月。
我微低着脑袋沉默并未搭理他,外面的天色渐渐暗沉,我站起身拖着行李箱离开。
叶湛跟上来,终于通透的问:“你在生我的气?六微,你是……怪我带走了等等?”
等等?
叶湛给容诺取的小名吗?!
我脾气突然爆发,我转过身扯着叶湛的领带把他抵在墙上,用牙齿撕咬着他的唇、他的脸颊、他的锁骨,更发泄一般死死的抵着他撕咬着他,我炙热的呼吸落在他的脸上,他喷洒的热气落在我的心中,我笑了笑目光讽刺的看向神情微微错愕的叶湛。
八年的时光,我第一次吻他。
如此的……令人绝望。
我扯着他的领带瞧着他脸上的牙齿印,瞧着他破损的唇角,瞧着他锁骨上的印记心里一阵报复的快感,可又觉得异常的……空虚。
他的错愕只是一瞬,随即目光镇定、沉静的望着我,似想知道我这样做的缘由,我用唇瓣摩擦着他带血的唇瓣,一字一句道——
“叶湛,我恨你。”
他眸心波澜不惊问:“为何?”
为何?!?
你瞧他现在——
神色稳如磐石。
而我……
我在我的世界里兵荒马乱。
他在他的世界里稳如磐石。
他永远都不会懂我的绝望、我的悔恨!
我恨自己爱上他!
我恨自己主宰不了自己的爱情!
我恨竟然跟个傻逼似的被他耍的团团转!
我讽刺的笑了笑,打开门拖着行李箱离开。
叶湛没有阻止我,而是跟着我去了机场。
我想买去摩洛哥的机票但售票员说没有。
我内心烦躁的说:“随便哪个地方都行只要能离开这儿。”
我买了机票抬头看见叶湛。
他目光永远都是那么沉静的望着我。
我烦躁的转身离开!
飞机降落在墨尔本的机场。
我一出机场就去了附近的营业厅打算换个手机卡。
但手机刚开机就收到一条未读的短信。
是席笙发的。
时间是新年那天!
也就是说三个月前!
那时我已经进了监狱一个月。
短短的五个字——
“再见,六微姐。”
第140。席笙的离开
席笙的这个短信让我心里异常的惶恐、忐忑,我赶紧给她打电话过去却无人接通。
我想了想又给五姐打电话,五姐责怪的语气传来道:“焱焱那个丫头一直没有联系过我们,就连新年世交家族聚会时她都没回美国。”
世交家族包括林宥、席笙、楠木、殷真以及五姐等各大家族,听说这个聚会一年一度,任何长辈、小辈都不能以任何借口缺席。
我叹息,五姐突然沉呤说:“六微,焱焱一年没有回美国了就连楠木最后一次见她也是在12月份的北京演唱会上,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总感觉忐忑不安的,焱焱怎么突然断绝了与朋友的所有联系?而且她姐都说她半年没给她打过电话了,这……焱焱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啊?”
我安抚她说:“不会的,五姐。”
挂了电话以后我盯着席笙的那条短信心里越发的沉重,恰巧这时她给我回拨了号码。
我惊喜,心里松了一口气。
我按了通话键问:“你在哪儿?”
“我是席笙的委托人。”
陌生的男音,我愣了又愣听见他一本正经的语气问:“你好,请问你是陶微小姐吗?”
“是……”
“我是席笙小姐的委托人,她在世时把手机留给了我,并叮嘱说会有一个叫陶微的女孩打电话给我,她让我亲手交给你一样东西。”
我泪流满面问:“你在哪儿?”
他答:“美国洛杉矶。”
我买了机票匆匆的赶到美国,那个电话里自称是委托人的男人交给我了一幅画。
画上没有什么稀奇的就一个模糊的背影,用玻璃给裱框着的,委托人说:“陶微小姐,席笙小姐让我把这幅画转交给你,她想让你把它带到她的画廊里挂着,那里藏着她所有的心思。”
“她的画廊在哪儿?”我问。
委托人把地址交给我,我压着心中的悲痛,难受的问:“请问席笙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抱歉,我不知道。”
我又问:“她在什么地方去世的?”
“抱歉……”
我坐在出租车上想赶去画廊但终究报了五姐的住址,我把席笙去世的消息告诉她,她倒在林宥的怀里哭的不知所措、满脸绝望。
林宥抱着五姐的腰,眼眶湿润的说:“任何人都不知道焱焱的事,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席家的人,更不知道该怎么告诉楠木……他最近一直都在找她,而且焱焱走的太坚决,她连什么时候去世的、在哪儿去世的都没人知道。”
我想起席笙给我发的短信,犹豫了一会对林宥说:“是新年,她新年给我发了短信。”
林宥着急问:“她说了什么?”
“再见,六微姐。”
是的,再见。
再也不见。
五姐伤心欲绝最后哭晕过去,林宥把她抱回卧室安放好才出来对我说:“你陪我去一趟席家我要亲自告诉焱焱的父母,而且还要准备葬礼,楠木那边……我待会再给他打电话。”
在车上林宥翻出楠木的电话拨通过去,待那边一接通林宥就直接开门见山道:“阿楠,焱焱出事了,你恐怕要买最近的机票赶回美国。”
楠木沉重的嗓音问:“她怎么了?”
林宥仰头悲痛道:“你不会想知道的。”
“她那个丫头一向任性妄为,就连新年的家族聚会她都可以胆子大到缺席,而且那天我给她打无数个电话她都不接,我知道她在怨我但她怎么可以连家都不要了!三哥,她是不是在美国?我待会赶回美国非得打死她!”
林宥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楠木抢在他前面又道:“焱焱那个孩子从来没有让我省过心。”
压抑不住心中的悲痛,林宥的眼角默默地流下了泪水,他伸手轻轻的捂住眼睛嗓音悲沉的说道:“阿楠,以后焱焱会让你省一辈子的心。”
听出画外音,楠木愣问:“三哥什么意思?”
“阿楠,焱焱去世了。”
“……”
楠木的电话那端异常的沉默。
林宥又说:“谁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去世的,连在哪儿去世的都不知道,但她在新年的那天给六微发过短信,说——再见,六微姐。”
“你们都没有见过她的尸体凭什么就说她死了!三哥,你再说这话我跟你绝交!”
楠木直接挂断了林宥的电话。
我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告诉他说:“三哥,焱焱在很早以前就得了癌症,知道这事的只有她的父母和我,而且是癌症晚期。”
……
我们赶到席家把这件事告诉席笙的父母时他们的神色很平静,席笙的父亲望着我手中的那副画说:“我深知焱焱的病情,所以在她三个月都没有再联系过我时我大概就猜到了。”
他望着那副画的目光很绝望,还带着无尽的挫败,他默了默说:“我终究没有帮她完成她的梦想,她终究没有嫁给她爱的那个男人。”
席笙想嫁的是楠木。
但楠木为了逃婚跑到北京发展事业,甚至为了摆脱席笙的纠缠快速的和余简领了证。
而且楠木还夺走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伯父猜到为什么不去找她?”我问。
“焱焱说过,她不想让任何人看见她无助的躺在床上油灯枯竭的模样,她说即便哪一天她真的不在了,她都希望我们不要去打扰她。”
林宥问:“伯父不想带焱焱回家吗?”
席笙的父亲摇摇头,压抑的嗓音说:“她那个孩子把自己藏的很深,我们任何人都是找不到她的,既然这样还不如随她的心愿去。”
林宥垂了垂脑袋藏着自己湿润的眼角了然的问:“听伯父的意思是不打算给焱焱办葬礼了。”
席笙的父亲说:“嗯,这是她的心愿。”
“连墓碑都不要吗?落叶归根这个词伯父应该比我更懂,难道就让焱焱一直在异国他乡漂泊?难道就让她这么干干净净的离开?”
“阿宥,我比你更想这样!但她是我的女儿,我只想以她的话为准则,她生前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嘱我死后一定不要给她立墓碑,她说她不想一直生活在暗无天日的地方。”
我们挫败的离开席家,因为席家不给席笙办葬礼所以我和林宥打算搁下这个念头。
林宥颓废的靠在车上说:“席伯父说的没错,这都是席笙的心愿,既然这样我们就都随了她吧,不过楠木……六微,其实我们都知道楠木爱席笙,只是他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关。”
我知道,楠木爱席笙。
但这个席笙不知道。
就连她去世他都没有给过她片刻温暖。
楠木和叶湛很像,但楠木却比叶湛好的多,楠木只是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关,总觉得席笙是孩子、是自己的妹妹、是家族看好的对象。
楠木反抗的是自己的家族。
但叶湛反抗的一直是自己的内心。
楠木一下飞机就找到五姐的家里,他看见我站在大门口赶紧一个箭步冲上来伸手握住我的肩膀,满脸狰狞、语气着急问:“她在哪儿?”
我盯着他发红的眼睛沉默。
其实楠木应该是知道的,我们是不会拿席笙去世的消息跟他开这个玩笑的。
但他就是接受不了。
接受不了又如何?!
事实终归是事实。
楠木满脸悲沉的松开我,我退后一步抬头看见远处的男人。
他永远都是那么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样站在那儿。
我讽刺的笑了笑转身回到房间。
我怀里抱着委托人交给我的那副画问楠木,“四哥,你要随我去看看焱焱的画廊吗?”
我们一众人浩浩荡荡的赶到画廊,看到那一幅又一幅的背影时我们的心中皆为悲痛。
我抱紧手中的画终于明白席笙画的是谁了,我脑海里突然想起她在演唱会上所说的话。
她站在舞台上面带微笑的说,“我这只手以前是画画的,不过它没有什么大出息,从始至终就只画了一样东西……坚持不懈很多年。”
画廊里只有一个人的背影。
而那个人正站在我的身侧。
楠木。
穿着西装的楠木、白色衬衫的楠木、大衣的楠木以及裸着上身的楠木。
席笙的画里只有楠木。
只有楠木的背影。
似自己追逐多年就只能仰望他的背影。
那种感觉很令人绝望可又那么的令人欢喜。
她爱他爱的小心翼翼。
爱他爱的不知所畏。
她给了她生命的全部。
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伤了他。
我微微偏头看见痛哭流涕的男人。
他该哭,毕竟他失去了最值得珍惜的人;他该忏悔,谁让他拿走了席笙肚子里的延续?!
我转回身望着叶湛,他目光远和、冷清的盯着我,就那么定定的、专心的盯着我。
似没有添加任何的杂质。
我的身体被撞了一下,回头看见楠木面色痛苦的退着步伐,似害怕画廊里的一切。
被楠木突然撞上所以怀里的画掉落在地上,只听见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我看见楠木跟发了疯似的把手直直的伸进玻璃碎片里捞出席笙留在这世间的最后一幅画。
他的手都被割破了流着殷殷红血。
那血模糊了我的眼睛,隐约之间我看见画的背面有密密麻麻的字,我赶紧道——
“四哥,席笙留了信。”
——
作者有话说:
写到这句,“我终究没有帮她完成她的梦想,她终究没有嫁给她爱的那个男人。”时男神流泪了,其实我并不喜欢虐,但有的感情一辈子就只认定一个人,哪怕对方娶妻或待嫁那都是对方的事,而我衷心的保留着自己心中对这份感情的最高尊崇,不为任何人只为遵守自己的内心!男神对待感情也是一向如此!男神微信:aq7649
(ps:男神在正文里复制这段话,是因为有的读者在其他网站看的这个小说,而那个网站是看不到作者有话说的,请大家见谅,么么哒~)
第141。席笙的信(番外)
我叫席笙,十九岁。
认识楠木那一年我刚出生,但对楠木有记忆时要算到我五岁的时候了,那时候对他更多的是依赖,是个邻家的温柔大哥哥。
楠木对自己人是很温和的,小时候的我在他眼里是自己人但成年后身份就发生了变化。
我喜欢楠木,大概在很早的时候,具体多久我也不知道,在我察觉到这事的时候我就已经深陷了,时时刻刻的都想和他待在一块儿。
但楠木大了我九岁,我做什么都要晚他一步,在我尝试纠缠他时他就已经成年搬出了楠家在外面买了一套公寓和自己的女朋友住一块。
那时,我是很伤心的。
但伤心也好难过也罢,我与楠木两人什么也不是所以他有交女朋友的自由,我什么都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只有等到他玩够了分手。
我期盼自己成年期盼自己能够嫁给他,期盼他能明白自己的心思,可转瞬又觉得自己在自欺欺人,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欢楠木。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楠木知道我对他的心思,我追他追的轰轰烈烈,追的肝脑涂地,可他就跟没看见似的从不对我做出回应,对我……早就当成了外人。
楠木对我越来越冷淡,那段时间我很气愤,但冷静下来又觉得自己没什么可气的。
楠木不喜欢我更甚至没有给过我任何承诺,所以我有什么好气的?在他的眼里我不过就是一个外人,一个他冷漠相待的外人。
那年我不过十四岁大,心里就觉得很烦躁、忧愁,压根没有同龄人的轻松、叛逆。
一想到这我就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我打算忘掉楠木,所以我组建了乐团玩了摇滚,那一段时间是我这辈子最轻松、无忧的日子。
渐渐的楠木在脑海里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少,就在我打算找个男朋友彻底把他忘掉的时候他出现在我们乐团毫不客气的把我揪了回去。
他不赞同我和那些人厮混,他要我听话别给他惹麻烦,他说我再这样就与我断绝关系。
断绝关系?!
其实我那时心里就觉得他特别搞笑,我和他有什么关系需要他亲自断绝的?
我凭什么要听他的话?!
他是谁?
只有我自己知道——
他是楠木哥哥。
我知道我短时间内是得不到他的,所以开始安心的学习油画,没想到学到最后就只画了他的背影,我还记得教授问我,“你为什么总是画他?你心里是不是藏着什么事?我怎么觉得你是历过沧桑,越过无尽的年月来到这里?”
我年龄尚小哪里来的沧桑?!
只是心里藏了一个人。
求而不得,放而不去罢了。
我专心致志的学习油画终于疲惫的等到十八岁,等到自己成年能够有资格嫁给他。
但那年他却躲避了我。
他没有出现在我的生日宴会上,没有送我成年的礼物,连一条祝福的短信都没有。
但即便是那样我都相信他永远是我心中的楠木哥哥,我爱他爱的痛苦不堪又令人欢喜。
我十八岁那年楠木单身,我想终于能够有机会待在他的身边了,但有的事总是那么的事与愿违,我被检查出癌症晚期、大限将至。
我接受医生的提议待在医院里进行化疗,因为那时的我压根就不想死,我为什么要死啊?我还这么的年轻还没有得到过楠木哥哥。
楠木是我活下去的动力,每次从化疗室里出来时全身很痛苦,我忍着眼泪给楠木打电话想听听他的声音,但他总是刻意的忽视我。
或许是我后面烦着他了,他脾气差劲的质问我,“席笙,你别有事没事骚扰我成么?”
在他眼里,我是骚扰。
医生提议我进行二次化疗时我拒绝了,那时的我想哪怕是活着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他永远不会懂我的心。
而我亦不想在病床上那么颓废、病态、恶心的躺着,哪怕最后是死我也要活的潇洒。
离开医院后认识我的人都说我变了,说我性子温和了许多,说我不再耀武扬威了。
耀武扬威有什么意思?!
我没有精力再和任何人斗,我只想好好的盘算着自己剩下的日子该怎么活的无憾。
我爸知道我从小喜欢楠木,所以他向楠家提议联姻让我能够在有生之年嫁给他。
我喜欢他但我不愿意勉强他,所以我对我爸说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但楠爷爷却坚持道:“我看上的丫头只能是属于我们楠家的,早嫁晚嫁始终都要嫁,你个丫头拒绝没有任何的用。”
我想其实没事的,因为我可能活不到自己嫁给楠木的那一天,但我万万没想过我会和楠木上了床,那天他喝的很烂醉,抱着我就摔在床上撕我的衣服,我因为他的碰触没有拒绝。
我怎么拒绝啊?!
趴在我身上的那个人我心心念念了那么多年,如今他要我,我又怎么舍得拒绝呢?
那夜的我被楠木碰触时心肝都在颤抖,我想这可能是他这一生给我的最大的温柔。
只是没想到他睡我的时候喊了阿冉的名字,这个阿冉我知道,是楠木的前任女友。
那一刻,我心如死灰。
我抱着他的脑袋笑说:“你喜欢就好。”
那夜我流着泪,一直说:“你喜欢就好。”
无论楠木怎么待我,我都可以原谅,哪怕是他为了躲避我和一个刚认识不久的女人结婚。
那个女人是叫余简吧。
她找到我说:“楠先生喜欢你。”
我好笑问:“你什么意思?”
“我和他的婚姻只是交易,其实楠木喜欢的一直是你,你别太伤心,其实我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席笙,楠先生一直是你的英雄。”
楠木一直是我的英雄。
是我追了一辈子的英雄。
但那又如何呢?
我笑了笑问:“余简,你是想告诉我——他即便娶一个他不爱的女人也不要我吗?”
余简沉默,不知道该怎么接我的话。
我站起身想走,她立即脱口道:“我经历过绝望,知道被自己爱的男人背叛的感觉,但楠木终归是不同的,他至少没有背叛过你。”
是的,他连背叛的机会都没有。
因为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给过我承诺。
但那时的我没有什么精力去在意楠木了,我只想平平安安的生下肚子里的孩子。
我找到六微姐,希望她能帮我。
但我却万万没想到楠木残忍的夺走了我的孩子,他冷酷的说:“这是我的种,你不配生。”
是的,我不配生。
但这是我生命的延续。
我该怎么告诉他这是我生命的延续?!
我终归逃不了一死,而这个孩子是我生命延续的华光,我该怎么保护他呢?!
我没有留住他,我求楠木、我跪下求他,希望他能放过我这一次,我伸手小心翼翼的拉着他的衣袖,哭泣着求他道:“楠木哥哥,这是焱焱的孩子,你别夺走他行吗?这是焱焱最后的希望你把他还给我成么?楠木哥哥我发誓,只要你留下这个孩子,以后我再也不会纠缠你。”
是的,我再也不会纠缠他。
再也没有机会纠缠他。
我为了生这个孩子我停了所有抗癌的药,这加速了我死亡的时间,但我觉得一切都没有关系,只要能平平安安的把他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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