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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影侠魂-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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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女人惨哼道:“我……我……我……”

“快说!”

“嗯……”

一声长长的闷哼,中年女人仰面栽了下去,气绝身亡。分明,她是被人暗杀灭口。

南宫维道肺都几乎气炸,飞身掠出,搜索了一遍,却不见任何人影,他回到原地,心头有一种发狂的感觉。

对方既要灭口,显然“金钗魔女”的看法十有八九可靠,那“赤后五世”是小玉无疑了,不然对方没有杀自己人灭口的必要。

“赤后五世”真的是周小玉?

如何救她脱离魔掌呢?

“小玉,小玉!”

他痛苦地喃喃呼叫着,心上宛如有千百个刀在扎。

日上三竿。

他重新来到“云中鹤东方英”陈尸之处,面对救命恩人真是欲哭无泪。他,生前受尽折磨,最后,仍死于“赤后门”人之手。

悔!恨!在噬咬着他的心,他想,如果自己不一时大意,老人决不能惨死。他在原地埋葬了他,以铁剑削石为碑,上刻:“故白鹤帮主东方英之墓”。

下署不死书生泣立。

为了目前尚不能公开来历,所以没有用真名,只用外号。

顺便,他也把“赤后门”人遗尸掩埋,这是基于人道。

诸事已毕,他在墓前跪下,祈祷道:“晚辈誓完成老前辈遗示,灭绝赤后门!”

蓦地,一个冰冷阴森的声音道:“好大的口气!”

南宫维道陡吃一惊,但他没有立即起身,寒声道:“什么人?”

“月下老人!”

南宫维道一愣,悠然起身,只见三丈之外,站着一个鸡皮鹤发的黑衣老太婆,手持竹杖,腰挎革囊,颤颤巍巍,看上去一阵大风便可吹倒,只是双目寒光逼人,显见功力已到了惊人之境。

“尊驾是月下老人?”

“不错!”

“不是月下仙婆?”

“怎样称呼都无所谓,嗯,有意思,就叫月下仙婆吧!”

“有何指教?”

“老身专门撮合人间姻缘,以赐痴男怨女。”

南宫维道不禁有些啼笑皆非,尴尬地道:“小可无须借重!”

黑衣老太婆咧开瘪嘴一笑,道:“娃儿,老身不是无端现身。”

南宫维道心中一动,这老太婆来得邪门,必须要防备:

“什么意思?”

“老身不忍佳偶变成怨偶!”

“小可不懂……”

“我月下仙婆,善知过去未来,不信你可一试,但只限于男女之事。”

“小可没有相试的必要,请吧!”

“娃儿,你需要的,不然……你将抱憾终身。”

“尊驾的真正来意是什么?”

“噫!不是说过了么?专管男女姻缘之事。”

“天下之大,尊驾管得了吗?”

黑衣老大婆又是一笑,道:“当然,必须上应天象,下合奇缘,老身才管,凡夫俗子,管他干嘛?”

南宫维道也忍不住莞尔道:“尊驾说的很玄妙!”

“本就是玄妙的事!”。

“可惜小可无此兴趣!”

“真的吗?”

“嗯!”

“比如说……你青梅竹马的伴侣,也愿她投入别人怀抱?”

南宫维道不由大为惊骇,这真是邪门,对方目的何在呢?她分明是一个武林高手,为什么要说这些鬼话?但,她指的是周小玉吗?

黑衣老太婆接着又道:“娃儿,如何,老身算的准吗?”

南宫维道本不想理睬她,现在,他却需要弄个明白,他不信什么未卜先知,倒是这老太婆来的突兀,话也邪门,其中大有文章。当下沉声道:“这么一说,是有缘人才能蒙尊驾的青睐?”

“当然!当然!”

“小可何来青梅竹马之交需要撮合?”

“有的,老身之算,百无一失!”

“尊驾准备如何撮合?”

“你愿意了?”

“小可愿意先听听看!”

黑衣老太婆双目一闭,右手掐指做卜算之状,那样子像煞有介事。久久,才睁开眼来,正色道:“你命运多舛,劫难重重,身世极为凄凉,对吗?”

南宫维道一颔首道:“这不错!”

“你有一个幼年女友,与你遭遇相仿,有这事么?”

“嗯!”

“而你们现在天各一方,不能相见?”

南宫维道冷冷地道:“尊驾对这些知道得很清楚?”

黑衣老太婆一本正经地道:“当然,这是算出来的。”

南宫维道别有用心地道:“那请算算小可的那女友落在何方?”

“落在正西方!”

“有个名称吧?”

“只能算出时地顺逆,名称难以推算。”

南宫维道不禁有些心动,难道这是真的?“赤后宫”在嵩山后峰,小玉若是“赤后五世”,不正落在正西方吗?师父“造化老人”的易数不也是未卜先知吗?

黑衣老太婆追问道:“你不信吗?”

南宫维道试探道:“好事何时可偕?”

“就在眼前!”

“现在!”

“小可何时能与她唔面?”

“好事近时!”

“这就完了?”

“不,有流星冲犯,如无老身撮合,好事难偕。”

南宫维道迷惑了,这到底是真是假?天下有这等怪事吗?对方所指,隐约是“赤后五世”。莫非这老大婆也是“赤后宫”一员,故布陷饼!

于是,警惕之念大生。

“小可一事不明?”

“说说看!”

“照尊驾算来,小可那童年友伴现在处境如何?”

“嗯……她正处困厄,身不由己!”

这一来,南宫维道又陷入迷恫中,到底该信不该信呢?对方说的丝毫不错啊!“赤后五世”如是小玉,那她是心神被制丧失记忆,说她处于困厄,身不由己,真是不错,如果这老太婆真是“赤后宫”方面的人,她会说这等话吗?

一时之间,他不知如何是好。

江湖诡谲,一失足成千古恨,但见到小玉的心却是迫切万分;“如何才能脱困?”

“红鸾星动,困厄自解。”

南宫维道怔了怔,道:“红鸾星动……意何所指?”

黑衣老大婆神秘地一笑道:“到时自知!”

南宫维道心内微微一沉。

“尊驾将如何帮助小可?”

“照老身的安排去做!”

“什么代价?”

“哈哈哈,愿天下有情人皆成眷属,哪谈什么代价。”

“无条件?”

“不错!”

“尊驾如何安排?”

黑衣老太婆席地而坐,闭目帘眉,口中念念有词,不知在喃喃些什么,南宫维道既惊且惑,注意倾听,想分辨对方在究竟捣什么鬼,听着听着不由入了神……

突然,黑衣老太婆双目射出电光,两道光直照在南宫维道脸上。她缓缓站起身来,用竹杖在空中划了上阵,以低沉的声音道:“你必须信赖老身。”

南宫维道点头应道:“是的!”

“你记得你女友的名字?”

“是的,她叫周小玉!”

“她不叫周小玉,记住,她不叫周小玉!”

“她……叫什么?”

“明珠!”

“明珠?”

“对了,她是你青梅竹马之交,你矢志爱她。要与她结为夫妇。”

“是的,我爱她!”

“你叫什么名字?”

“南宫维道!”

“什么出身?”

“造化门继承人!”

“你又错了,你不是‘造化门’的继承人,也不叫南宫维道,你必须记住。”

“是的……我……不是。”

“老身这有丹丸一粒,可助你培元,你得服下!”

说着,自怀中取出一粒龙眼大小、色如琥珀的药丸,递了过去,南宫维道茫然接在手中,黑衣老太婆又道:“现在吞下去!”

南宫维道毫不犹豫地朝口中放去……

蓦地,“曲池穴”似被什么东西击中,力量大的惊人,整只手臂酸麻难当,惊叫声中,那粒药丸落入丈外的草丛中不见了。

一个苍劲的声音道:“百花婆,你敢做这人神共愤之事?”

南宫维道茫然怔立着,“百花婆”三个字他倒是听清楚了。

黑衣老太婆面色大变,栗声道:“既知老身名号,当非无名之辈,滚出来!”

那苍劲的声音道:“凭你还不配叫老夫滚出来!”

“见不得人么?”

“哈哈哈哈,老夫就是有些见不得人!”

“百花婆”怒吼一声,手中的竹杖朝身旁一块斗大的石头敲去,“砰”地一声,石头被击成了一堆石屑。

“你到底是谁?”

“不知道就算了!”

“好哇,让你见识一下‘百花婆’的手段……”

“别在老夫面前吹牛,你那两手老夫不在乎!”

“是人就出来!”

“哈哈哈,你是人吗?老虔婆,你竟然邪上加恶,助纣为虐。”

“百花婆”满头白发根根倒竖而起,厉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别管东西不东西,想必你是活得太久了!”

南宫维道脑海中一片浑浑噩噩,任什么也想不起来,对眼前之事似乎也没有什么反应。“百花婆”如一头巨鸟般投入林中,不久,沮丧地回到原地,显然,她找不到那发话的人,她凝视了南宫维道片刻,一挥手道:“娃儿,随老身来,谁敢阻拦,你便杀了他!”

南宫维道眼中顿时抖露出一片凶光,一点头道:“好的!”

那苍劲的话声又传了过来:“百花婆,你如带他去,你便死定了!”

“老身不信这个邪!”

“你不妨试试看,老夫决不拦阻!”

“量你也不敢。”

“哈哈哈哈,百花婆,别说老夫见死不救!”

“百花婆”老脸上的皱皮抽动了数下,冷森森地道:“少跟我老人家来这一套……”

“狡兔死,走狗烹,快进棺材的人了,还不懂这道理。”

“你妄想让我放人?”

“老夫没这打算!”

“那你就少管闲事。”

“老夫插上手的事,从未放手过!”

“你就管管看吧!”说完,转向南宫维道再次挥手:“走!”

南宫维道心神混混沌沌地,唯“百花婆”之命是遵,“百花婆”一说走,他立即作势弹身……

暗中人发出了一声如雷暴鸣:“不死书生,你忘了本来面目?”

南宫维道一震,神志有些清醒,他努力地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百花婆”两道眼神,凝注在他脸上,低沉地道:“娃儿,你要找你的心上人,是吗?不要上恶人的当!”

南宫维道又迷糊了,他一心一意想着心上人,明珠,“百花婆”告诉他这名字,除了她,他什么也不知道,只是潜意识中有一种强烈的渴求,与心上人结为连理。

苍劲的话声再次传来:“百花婆,你知道你现在做的是什么吗?你在伤天害理,你以为真的会得到延年丹吗?哈哈,死亡在等着你,对方能留活口让这门派之秘宣扬江湖吗?”

“百花婆”面色变了,这几句话完全说到她的心眼里,对方说话均有所指,并非无的放矢。

“朋友,为什么不堂堂正正现身说话?”

“老夫历来如此!”

“朋友报个字号?”

“老夫只提一件事,三十年前,泰山较技大会,与会的数十高手全变做了赤手空拳你应当知道我是谁了?”

“百花婆”纵声大笑道:“老身知道你是谁了,好哇!数十年了,想不到你仍是见不得人!”

“言归正传,你快解了那‘迷性邪术’,别作孽!”

“就凭你一句话?”

“百花婆;我是为你好!”

“为老身什么好?”

“怕你不得终天年!”

“你以为老身是三岁孩童?”

“你不信?”

“老身不轻易上当!”

“但你却上了‘赤后宫’的当!”

“凭什么这么说?”

“你想证明?”

“有这意思!”

“可以,先解了你所施的邪术!”

“然后你带人一走了之?”

“百花婆,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老夫一生行事从未贻人口实。”

“如你破一次例,老身岂不栽了?”

“其实你早已栽了!”

“什么?”

“你不妨检查一下你那破皮口袋,看少了什么。”

“百花婆”老脸大变,急急打开腰间革囊,摸索了一阵,颤声道:“你何时做的手脚?”

“昨晚!”

“把东西还我!”

“那是自然的,老夫得来全无用处!”

“拿来吧!”

“我们谈个条件?”

“好哇,你尽可以那瓶‘百花精’要挟老身……”

“那你就错了,老夫不屑如此,你不信任老夫,老夫却信任你,现在,老夫先还你东西,然后你解‘不死书生’的邪术……”

“还有吗?”

“你带着他去与‘赤后宫’中人约会之处,证实老夫的话!”

“好,就这么办!”

“接着!”

一样东西,恍若自天外飞来,恰好在“百花婆”身边下落,“百花婆”伸手接住,看了看,放入革囊中。

第十五章将计就计

“百花婆”嘿嘿一笑,道;“老偷儿,你既守信,我也不能太小家子气!”

说完,口里喃喃有声,手中竹杖在空中划了一周,然后重重一拍南宫维道的后心。

南宫维道神志清醒过来,面对“百花婆”仍有些迷茫。

苍劲的话声,随即传来:“不死书生,你随她命令行事,装做神志错乱的样子。”

南宫维道一听声音,心头不由大喜,想不到“一枝梅”也跟踪而至。

“老前辈,庄子那边情况如何?”

“你弄那玩意很有用,平静无事!”

“老前辈东方英前……”

“我知道了!”

“晚辈一时疏神大意,致使……”

“不必自责,生死有命,谁也包不了谁。”

“要晚辈跟这位………

“不错,你完全依她之命行动,赶快去吧!”

“百花婆”目光一扫南宫维道,冷冷地道:“来吧!记住一点,你现在的神志仍由老身主宰。”

南宫维道颔了颔首道:“小可知道了!”

一老一少,弹身朝西直奔。

南宫维道把前后的经过,默想了一遍,恍然而悟自己业已上了“百花婆”圈套,所幸“一枝梅”适时而至,才改变了情况,看来“百花婆”迷神之术,较之“赤后门”的“魔眼”,还要高出一筹,完全使人在不知不觉之中受制。

想不到“赤后宫”为达目的,竟如此不择手段,借助旁人。

此去能见到“赤后五世”吗?

何不将计就计,打入“赤后宫”,查明小玉的公案?

想到这,他不由地紧张起来。

就事而论,“赤后宫”杀自己人灭口,显而易见。但从另一角度看,周小玉是被药物迷失了记忆,但她即将接掌门户,对本门中的一切,自然全部了解,她若自解了禁制,后果又如何?该宫主持人应该考虑及此。

如果说,小玉为了贪恋掌门之位,而忘了童年故交,忘了当初誓言,那她当初出走为什么?不认自己可以,难道连亲娘也不认,还要取“金钗魔女”的性命?”愈想,愈觉此谜难解。

愈想,愈觉困惑。

第二天,到了孟津,这是黄河北岸的重镇,人烟辐揍,车水马龙,是水旱大码头。

南宫维道随着“百花婆”径自入城,通过大街,转弯抹角,来到一条街中,一座宏伟的大门楼,呈现眼前,双门紧闭,不见半个人影。

“百花婆”在门前止步,以极低的声调道:“这就是了。”

南宫维道抬头一看,只见门楼上一方直匾,大书:“怡红馆”三个金字。

心中登时一动,怡红,红者赤也,不错了,这一定是“赤后宫”在江湖上的秘密坛舵,如不知底细,决难付度。

“百花婆”上前扣动门环。

门启处,出现一名青衣少女,冲着“百花婆”一笑道:“姥姥辛苦了!”

说完,笑容不敛,投向站在丈外阶沿下的南宫维道,那股子说不出的邪意,立即使南宫维道警觉起来,对方为了遮蔽别人眼目,改变了服色,因为有“一枝梅”与“百花婆“的叮嘱,他竭力不使情绪外露,当下假作痴呆地报以一笑。

青衣少女似乎连骨头都酥了,一双水汪汪的眸光,竟然无法从南宫维道的俊面上移开,粉腮也起了一层薄晕。

“百花婆”嘴角牵动了一下,道:“少门主在吗?”

青衣少女赶紧收回目光,道:“请进,少门主在厅中静候!”

“她早知老身此刻会到?”

“嗯!这一点消息是有的!”

南宫维道心头一阵怦怦乱跳,这是他最怕也最渴求的时刻,他怕“赤后五世”万一不是心上人周小玉,但又渴望见到她,他低下头,怕心意从神情中流露,他必须装着木然的样子。

“百花婆”向南宫维道招了招手,道:“随我进去!”

南宫维道无言地跟了上去,跨入门槛,青衣少女随即关了大门。

眼前花木扶疏,山石玲戏;一条卵石花径,直通画栋雕梁的华厦。

走到花径的一半,一名红衣少女迎了下来,嫣然一笑道:“姥姥来了,我们少门主立候!”

“晤!”

“容小的带路!”

走完花径,踏上白石铺砌的阶沿,厅内的情景,已一览无余。

“赤后五世”坐在上座,姓洪的老妪,相对而坐,另有四名少女侍立。

将近厅门,“赤后五世”与姓洪的老妪起立相迎。

“尊驾辛苦了!”

“不当事!不当事!”

“如何?”

“幸不辱命!”

“请坐!”

南宫维道有一种身要爆炸的感觉,但他竭力按捺住了。

“百花婆’哈哈一笑,道:“小子,你见了朝思暮想的心中人怎地没了动静,这是你的明珠呀!”说着,用手指向“赤后五世”。

南宫维道暗地咬了咬牙,装起一付怯怯的笑脸,向“赤后五世”道:“明珠……你……记得我吗?”

“赤后五世”妩媚至极地一笑,双鼙起眉头幽幽地道:“是你忘了我!”

“是你忘了我!”

南宫维道心中痛苦极了,但表面上不得不像演戏似的道:“明珠…我找不到你呀!”

“好,坐吧,一切停会再说!”

四人依次坐下。

“百花婆”首先开口道:“少门主,老身有事要办,不能久留!”

“赤后五世”嫣然一笑,道:“真的有事?”

“当然!”

“不争这一时半刻吧?”

“很紧急的!”

“如此……不敢强留了……”

“答应老身的彩头呢?”

“哦!早已准备好了,不过……”

“怎样?”

“务请尊驾稍留片刻,喝三杯水酒再走!”

“改日吧?”

“不,务请赏光,这是一点心意,姥姥成就了这一桩……”

说到这里,闭口不言,代之以一个娇羞的笑,那欲语还休的神态,迷人极了。

南官维道不由为之怦然心动。

就在此刻,一名红衣少女来在厅门之外,高声道:“酒筵齐备!”

“赤后五世”起身道:“请!”

“百花婆”无可奈何地道:“一定要叨扰吗?”

洪姓老妪接口道:“聊表敬意,一杯水酒而已!”

“赤后五世”姗姗移步,到南宫维道面前,柔媚地道:“我们走!”

我们两个字,又使南宫维道心头一阵荡漾,如果她是小玉,如果她一切正常,该多好,这是幼时的美梦啊!

心念之中,一笑起身,与她并肩而行,“百花婆”与洪姓老妪后随。

穿过几道回栏,踏过了数重门槛,来在一间布置奢华的小厅中。

一桌酒筵业已摆好,不说菜式,单指那些器皿,就非普通人家所有。

“赤后五世”坐了主位,“百花婆”客位,南宫维道与“赤后五世”相对,姓洪的老妪打横。

“赤后五世”亲自执壶,替各人倒了满杯,然后举杯道:“姥姥,多蒙鼎力玉成,这一杯水酒,聊申谢忱,请!”

“百花婆”干笑了一声,道:“好,老身领少门主这一杯!”“不,照规矩必须三杯之数!”“三杯便三杯!”

说完,先浅尝了一口,觉得无异状,才一口喝了下去。

“赤后五世”先喝干,照了照杯,才“格格!”一笑道:“姥姥,你以为酒中会有手脚吗?同是一壶呀,凭老人家歧黄圣手,谁敢班门弄斧,您太小心了!”

“百花婆’微微一笑道:“还是小心些的好!”

三杯之后,姓洪老妪起身道:“老友,此次是我搬你出山,请按例接受小妹三杯!”

“百花婆”爽朗地道:“三杯便三杯!”

这里方敬过,“赤后五世”笑向南宫维道道:“郎君,若无姥姥,你我不能重圆,你也该敬姥姥三杯!”

南宫维道面色微赧,起身敬酒。

“百花婆”先后一共喝了九杯,老脸己现出了红晕。

过了一会,“百花婆”停杯放著,道:“少门主,老身该走了!”

“请便吧!”

“少门主难道忘了……”

“延年丹吗?”

“嗯!”

“姥姥已用它不着了!”

“什么意思?”

“因为姥姥天年已尽!”

“百花婆”陡地站起身来,厉声道:“把话说清楚!”

“赤后五世”冷冷地道:“姥姥稍安毋躁,发脾气对你十分不利,姥姥精通歧黄,当知‘九天石露’这东西!方才……”

“百花婆”顿时面如上色,厉吼道:“九天石露?”

“不错,正是这东西。”

“你在酒中放了‘九天石露’?”

“对了,试想,以姥姥这大行家,任何毒物,一看便知,如果用普通之毒,岂非贻笑方家,只有这‘九天石露’,无色无味,而且必须合于九数,才生作用,姥姥一共接受了九杯敬酒,恰合九数……”

“百花婆”长叹一声,坐回椅上,道:“想不到三十年老娘倒绷孩儿!”

“赤后五世”又道:“姥姥如不妄用真力,可活九个时辰,否则……当面见效!”

南宫维道暗骂一声:“好毒辣的心肠!”本待发作,但为了顾全大局,又忍住了,他必须借这次机会,弄清这段公案。

“百花婆”怒视着姓洪老妪道:“洪桂枝,你以这种方式对待老朋友,很好,人容天也不容!”

姓洪老妪嘿嘿一笑道:“人生百年,终归一死,你年登耄耋,死不为夭,我负责善为料理后事!”

“百花婆”咬牙切齿地道:“你会遭报的!”

说着,伸手革囊之中,取出一只绿玉小瓶,“赤后五世”一扬手,击飞那小瓶,冷酷地道:“不必费事了,‘九天石露’无物可解。除非……”

“除非什么?”

“告诉你无妨,反正你取不到,除非传说中的‘龙涎果’!”

“百花婆”目毗欲裂地望着对方,片言不发。

南宫维道不由心中一动,自己曾巧服“龙涎果”功增百年,也曾以血解老人奚有为所中“神仙倒”剧毒,要解“百花婆”之厄,如法炮制就行。

“赤后五世”拿起酒壶,揭开壶盖,偏过来一照。道:“这叫鸳鸯壶,斟酒时可由壶把控制,要倒哪一隔的,随心所欲!”

南宫维道为之暗中咋舌,江湖中的诡诈,尽一世人也学不了,否则以“百花婆”这等人物,怎会上当。

“百花婆”朝南宫维道惨然一笑道;“被老偷儿言中了!”

南宫维道故作不知,丝毫不动声色。

洪桂枝面色一变,道:“什么老偷儿?”

“百花婆”寒声道:“将来要你命的人!”

说完,转向南宫维道,厉吼道:“此时不下手尚待何时?”

南宫维道可作了难,下手,搅乱了一盘大事,不下手,实在对不起“百花婆”与“一枝梅”,“一技梅”曾吩咐依“百花婆”之令行事的。

一时之间,不由窒住了。

“百花婆”以手击桌道:“小子,你被色所迷了?”

“赤后五世”得意地一笑道:“姥姥,你的神术虽灵,但赶不上一粒小丸,现在看他听谁的!”

“百花婆”怒蹬着南宫维道,因为她知道他根本没有服下,“赤后宫”的“迷性丸’,那粒小丸是被“一枝梅”击落草丛中的,他为何不动手?是为了“赤后五世”太美,着迷了?

就在此刻,一名红衣少女匆匆奔至,形色仓惶,栗声道:“禀少门主,东厢房起火!”

“赤后五世”大惊起立,道:“什么人纵火?”

“尚未发现,火头有三处之多!”

“洪长老,请劳神一查!”

洪桂枝片言不发,匆匆跟着少女奔离。

“哇!”

一声凄厉的惨号,破空传至。

“赤后五世”面色大变。

紧接着,又是两声惨号传了过来,令人头皮发炸。

南宫维道大是骇然,“赤后宫”的人,可说是无一不是一流身手,这放火杀人的,定非寻常人物……

“赤后五世”目注南宫维道,竭力装作温和地道:“看住她!”

南宫维道一颔首,道:“好,她走不了的!”

“赤后五世”匆匆出厅而去,厅内,还剩下两名侍候的红衣少女。

南宫维道皱了皱眉,计上心来,离席而起,向两女一招手,故意笑嘻嘻地道:“你俩过来!”

两少女互视了一眼,摇了摇头。

“百花婆”七窍冒了烟,气得浑身直抖,暴吼道:“小子,原来你是这么个无耻的小狗!”

南宫维道怒喝道:“你再多说一句,我杀了你!”

“百花婆”气得老脸泛白,抽扭不巳。她深知“九天石露”的厉害,不敢妄用真力,一口恶气,硬吞了下去。不过,面上那股怨毒之气,硬是使人不寒而栗。

南宫维道故作轻浮地一笑,上前闪电捉住了一个少女的手,向另一个道:“过来,我有话跟你俩说!”

那少女咬了咬下唇,道:“我不敢,如被别人发现……”

“过来,一切有我!”

那少女怯怯地走了过来,南宫维道出手如电,一下子点中了对方的死穴,那少女只闷哼了一声,便栽了下去,被捉住的少女见势不妙,惊呼一声,急挣不脱,空着的手,并指如戟,直戳南官维道“命门”大穴。

南宫维道有“天蚕衣”护体,根本不在乎对方这一戳,从容地出手点上了对方“天灵”大穴,这少女连哼声都没有,便萎顿在地。

“百花婆”怔住了。

南宫维道拔剑划破腕脉,然后从桌上拿起一只酒杯,接满了一杯血,点穴止住血流,把那杯直递到“百花婆”面前。

“百花婆”粟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快,喝下去!”

“喝……你的血?”

“可解你所中‘九天石露’奇毒!”

“这……”

一个苍劲的声音接口道:“老虔婆,想活的话快喝下去!”

南宫维道不由大喜,原来杀人放火的是神偷“一枝梅”。

“百花婆”依言喝了下去,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南宫维道催促道:“尊驾请速离!”

“百花婆”惑然到:“你不走?”

南宫维道压低了声音道:“小可将就办事!”

“一枝梅”的话声道:“小子,众香之国,风波极险,你定力够吗?”

“晚辈自信还可以!”

”好,我们改时再见!”

“百花婆”深深看了南宫维道一眼,闪电般穿出厅门,一晃而杳。就在“百花婆”离去的差不多同时,“赤后五世”匆匆而回,目光一扫现场,不由栗呼道:“怎么回事?”

南宫维道心中早已有备,毫不犹豫地道:“来了四人,功力高得惊人!”

“你不是对手?”

“仅能自保!”

“来的是何等样人?”

“两老两少,从未见过。”

“唔!”

“赤后五世”面如寒霜,垂首深思了一阵,道:“真扫兴,我们换个地方谈。”

说着伸手来拉南宫维道的手,南宫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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