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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影侠魂-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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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维道眼前阵阵发黑,暗忖,这下是死定了。

董淑筠紧紧抓住南宫维道手臂,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簌簌直抖。

又两条巨灵般人影,电闪而来。

南宫维道灵魂全出了窍,到底有多少“行尸武士?”

两怪物之后,随着闪出三条较小的人影,速度比怪物要差了些。

就在这生死一发之际——

一条黑影,横空掠过,快得肉眼难辨。

“蓬!”地—声,像一个瓦罐被击破,一团黑雾,匝地卷起,迅速向四周扩散,眼前骤然伸手不见五指。

南宫维道陡吃一惊,只觉一只手掌在肩上重重地拍了一记,一个苍劲的声音道:“还不快走?”

他猛省是有人援手,登时精神一振,急问道:“是哪位?”

没有回应,南宫维道不敢再迟疑,一丈之外,黑雾已薄,勉强可辨出树木路影。

他忽地灵机一动,如果直奔,以那怪物的身法,必被截无疑。

于是,他拉着义母,直奔黑雾浓处,施展“天听”之术,细察对方行动。果然,有声音自左右反抄,当下,毫不犹豫地向斜后方敌人奔过之处掠去。

奔了十余丈,越过一条小溪,照直前奔,目光毫不放松的左右扫瞄。

一口气奔了六七里,才在一片林木中停下身子。

董淑筠喘着气道:“好险,孩子,又算摆脱了一劫。”

南宫维道苦苦一笑道:“不知是谁援手,救我母子两命?”

“噫,你剑穗上是何物?”

“剑穗……”

南宫维道低头一看,是一卷搓成条的白纸,忙取下一看,不由惊呼道:“又是他!”

“谁?”

“一枝腊梅!”

“什么—枝腊梅?”

“不知道,是—个神偷,以梅花作标记……”

“哦!是你姐姐说的,在庄后飞束示警的那人?”

“对了……”

“此人不仅功高,而且富于机智……”

“娘见到我倩姐姐了?”

“孩子,我失去了一个,不能再失去你,你虽不是我亲生,但我把你从一尺五寸长带大,从未想过你不是我生的!”

说到后面几个字,声音已带凄埂。

南宫维道扑地双膝跪下,流泪道:“娘,世间只剩您了啊!”

董淑筠用手一拉,道:“孩子,起来,不,我该叫你少主。”

南宫维道半起的身子又跪了下去,泪流满面地道:“娘,你折杀孩儿了,世间最深者父母之恩,而您是双重的!”

“起来吧!”

“以后娘再也休提少主二字……”

“好,我答应!”

南宫维道站起身来,拭去泪痕,道:“娘从哪里来?”

董淑筠悲愤地道:“我在途中碰到南宫倩……”

“途中?娘已先朝此地来了?”

“孩子,‘金龙帮’对本会无所不用其极,倾其全力对付,我们另一个秘密集会地点已被对方侦知,所以被迫转移另外的地方,娘是在分散行动的途中,碰上南宫倩姑娘,知道你一个人留在庄中,才赶了来。”

南宫维道猛咬牙道:“那些怪物是‘金龙帮’所遣?”

“谁说不是!”

“很好,他们将自食其果,这批怪物的来路……”

“目前尚无法知道。”

“孩儿定要先设法寻求消灭这些怪物之道,对了,此次传讯要孩儿赶来,说有大事相商,不知是什么大事?”

董淑筠目光一亮道:“你范师伯他们的意思是想要你就会主之位,以免群龙无首……”

南宫维道剑眉一皱,道:“孩儿说什么也没资格担此大任。”

“孩子,话不是这么说,因为你是会主遗孤!”

“不,会中遗老甚多,即以范师伯而论,他十分合适……”

“他肯吗?”

“宏道会并非南宫氏私人基业。”

“孩子,你父亲是创始人,照江湖规矩,非你莫属!”

“我不!”

“你知道给你取名维道的意思吗?”

南宫维道肃然道:“孩儿想得到的,不过……”

“众人舍命流血,为的是什么?”

“娘,孩儿有一个要求……”

“你说吧?”

“目前会务,请各位前辈推一人为首,孩儿不到恩仇了了之时,决不言此!”

董淑筠叹了一口气,道:“你执意如此?”

南宫维道语意坚决地道:“决不更改!”

“好,就依你吧!”

“眼下我们这边情况如何?”

“幸免于难的弟子已全数归回,正聚力复会报仇,新收的弟子,已近两百人众,全部人数,已超过三百,接近四百!”

.南宫维道大为激动,轻声道:“经费的来源呢?”

“这不必虑,你父所遗,足可支持。”

“娘,有句话不知当不当问?”

“孩子,你别自己生分了,好歹你说就是,什么当不当。”

南宫维道面上一热,但心头却感到无比的温馨,顿了一顿,沉声道:“娘,不久前您为什么要孩儿放过‘金龙帮’少帮主朱文华?”

董淑筠沉默了一会儿,才以一种异乎寻常的颤音道:“孩子,你暂且不要问为什么,将来告诉你!”

南宫维道心头一沉,但仍温驯地这:“是的,娘这样做必有道理!”

“孩子,为娘的反转来要求你一件事……”

“娘请吩咐?”

“你无论在任何情况下,不许伤害朱文华,必要时,你还得保护他。”

南宫维道茫然地“噢!”了一声,心头的疑云更浓了,但母亲有话在先,想问也不能问。

董淑筠似已悉知他的心思,接着又道:“这要求也许不近情理,但其中关系甚大,当然,也许有一天我要你亲手杀他,不过,目前你必须要照我的话做!”

“是的,孩儿记住了!”

“我们乘夜上路吧?”

“去哪里?”

“另外一个集会地点!”

“远吗?”

“大约百里!”

南宫维道沉思了片刻,猛地一咬牙道:“这不是办法。”

“什么意思?”

“总不能这样亡命下去,如果另一个地方又被仇家探知呢?又逃吗?”

“目前我们的力量不足与之抵抗,你范师伯打算派人联络南方的‘三才教’……”

“不可!”

“为什么?”

“目前一教一帮,分据南北,双方河水不犯井水,如果说‘三才教’有意图谋‘金龙帮’,定是存心问鼎中原霸主,如果联之以抗‘金龙帮’,无疑会造成该教伸张势力到北方的好机会。所以孩儿以为不可。”

“啊!孩子,你真的长大了,竟然有这等独到的眼光,但‘金龙帮’高手如云,帮众如雨,我们怎么办?”

“孩儿相信该帮真能谈得上可畏的高手不会大多,可以各个消灭,其余帮众,何足道哉!”

“说来容易,旷日废时啊!”

南宫维道斩钉截铁地道:“孩儿立即这样做!”

董淑筠沉吟了一会,道:“你范师伯他们可能同意你的作法。你方才好像有未尽之言?”

“是的,孩儿有一个打算!”

“什么打算?”

“我们集会的地点必须稳定,才不致于奔波亡命!”

“怎样才能稳定?”

“听倩姐说,这庄院是先祖产业?”

“是呀!怎样?”

“我们必须守住这基业!”

“孩子,办不到啊!”

“孩子已想到了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南宫维道先以“天听”之术确定四下无人,才低声道:“孩儿从师门学到了奇门之数,打算在庄院周围,布设奇阵,便不会被袭了!”

董淑筠欢然道:“不错,这是个好办法……不过……”

“怎样?”

“记得投效本会的那位古上梅吗?”

“记得,黄衣老人古上梅,妻子被‘金龙帮’杀害。”

“他算是当今江湖中的能手,也曾有过这种打算,可是没有足够时间让他布置,仇家密探多如牛毛,—刻也不放松,而且,他怕强中更有强中手,如一旦被识破,几百条人命便危殆了。”

南宫维道十分自信地道:“孩儿不顾这些!”

“为什么?”

“第一,孩儿对师门阵法颇有自信,想来被破的机会极少。第二,时间上孩儿可能逐步完成,不怕任何阻挠。”

“孩子,目前的那些怪物,足以使你无法行动。”

“对方不会据此不离,可以伺机而行。”

“恩!”

“娘,孩儿送您一程,您先去会合范师伯他们。”

“我不放心你。”

“娘,报仇复会,不惜代价,难道枯坐以俟其成?”

“孩子……”

“娘,您就答应吧!”

陌生的苍劲声音,倏地传了过来:“有志气,老夫助你一臂!”

南宫维道一震,道:“是哪位前辈?”

“梅花为记!”

“啊,前辈可否现身,容小可拜见?”

“老夫从不在人前露面。”

“小可谨谢刚才援手大德!”

“小事不足挂齿,你的胆气令老夫深深折服,”

“不敢当前辈面如此造次!”

“你母子立刻上路,你必须在天明前赶回这里,行踪莫落人眼。”

南宫维道精神陡振,连应了两声:“是!是!”

第十三章香囊之谜

南宫维道激动地道;“娘,这叫天从人愿,有这位异人出面援手,其事必成!”

“我放心了,不过,孩子,他为什么肯施援手呢?”

“也许基于侠义二字!”

“但愿没有其他原因。”

“娘说这话,是因为他是一个‘空字号’人物?”

“有一点!”

“娘,信人则不疑,除非有什么蛛丝马迹。”

“你自己谨慎就是,我们走吧!”

母子俩双双上道,深夜赶奔了数十里,约二更时分,南宫维道在他义母殷殷叮嘱下,奔上回程,四更将尽,道旁趁早行脚的小店业已开门应客,他饱餐了一顿,另带了些备份,急急回奔。

天色微明,他回到了昨晚母子歇憩的林中。

他,必须等待“一枝梅”的进一步消息,于是,他拣了一蓬浓密的树丛,定下心来,运功疗伤。

旭日照林,他功定醒转,发觉怀中有一张字条,不由心头大震,暗忖:“一枝梅”行事真是神出鬼没,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行尸武士已由控制者率领,于天明离此,下落不明,此庄院在对方秘密监视之中,距庄三里之上谷祠,有十二名丐者,即负责监视此地,可即往料理,然后开始汝之行动,如有情况,老夫当随时通知。”

落款是一枝苍劲古雅的腊梅花。

南宫维道大喜如狂,立即整装,向柬上所说的土谷祠奔去。

这小去处视线开朗,寻土谷祠并不难,奔了一程,果见一间破落的小庙堂,坐落在离大路不远的田野间。

庙门口,有两个蓬头垢面的乞儿在晒太阳。

南宫维道顿足,稍顷,装着悠闲的样子,潇洒地走了过去。

快到柯前,两乞儿低低惊呼了一声,站起身来,其中之一,结结巴巴地道:“公子……这……地方很龌龊!”

南宫维道爽朗地一笑道:“两位是丐帮弟子?”

“是……是的,公子有何指教?”

“此地一共有多少贵帮弟子落足?”

“十……三个!”

“全在吗?”

那丐者一怔神,另一个抢着答道:“朋友也是江湖人?”

南宫维道业已看出这两名乞儿果然是乔装的,有的地方隐约露出白肉,当下又是一笑,温和地应到:“不错!”

“此来有何指教?”

“完成一件心愿!”

“什么心愿?”

“在下每到一个地方,必要济僧,布道,济乞!”

“哈哈,朋友,帮有帮规,朋友既是江湖人,请到敝分舵吧!”

“不,在下要亲自施舍。”

“什么事?这位……”随着话声,走出一位老丐。当他目光触及南宫维道的面孔,下面的话突然咽回去了,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

两丐之一施了微礼,道:“禀头目,这位朋友定要施舍。”

“什么,施舍?”

“是的,弟子已请他有事可以直接赴分舵。”

老丐异样的目光扫了南宫维道几眼,不自然地道:“朋友如何称呼?”

“在下行善向不留名!”

“好意心领,请到别处去吧,我们不要施舍。”

“那不行,在下是立了心愿来的!”

老丐眼珠转了几转,道:“如此,老化子代表弟子们接受!”

“在下要一一亲自施舍。”

“用不着。”

“在下言出必行,从不更改!”

说完,举步向祠门走去,三丐脸色同时一变,那老丐似要出手阻拦,但又不敢的样子,这一迟疑,南宫维道已踏入祠中,三丐只好跟在后面。

老丐大声嚷道:“朋友,请尊重敝帮规矩!”

南宫维道头也不回地道:“这一点在下晓得的!”

祠里尚有八名乞儿,闻声而出,一涌上前,及至看清了来人,不由得都面上变色,有的沉不住气,竟惊呼出了声。

南宫维道默默一点人数,道:“十三个,一个不少!”

为首的老丐栗声道:“朋友,什么意思?”

南宫维道语带深意他说:“没什么,在下来得早,各位还没出去做买卖,不然,少了一两个岂不费事!”

“费事?”

“当然!”南宫维道脸一沉,接下去道:“阁下身居何职?”

“头目!”

南宫维道双目悠然抖露出一片凶光,寒声道:“在下有要事待办,各位也不必再演戏了,准备自卫吧!”

他边说边缓缓抽出铁剑。

十几名丐者,一看情况不对,纷纷后退,一个个面目失色。

那为首的怪叫道:“朋友,为何与丐帮作对?”

南宫维道冷笑了一声,道;“丐帮,各位真的是丐门弟子吗?”

“为何不是?”

“怕是‘金龙帮密探’吧!”

众乞儿面如土色,再向后退。

老丐强辩道:“朋友,这话从何说起?”

南宫维道一抖铁剑、断然道:“自卫!本人要出手了!”

老丐转身疾退,其余手下纷纷转身图逃……

南宫维道剑出如电。

“哇!”的一声哀嗥,为首的老丐栽了下去。

其余十二名手下,豕突狼奔。

南宫维道如魅影般绕场一转,所有的人,全定住了,接着,“砰!砰!”连声,一个接一个地栽了下去。

全场,一共十三具死尸。

猩红的血,映着初升的日光,分外刺目。

突然,他发现了一件意外的事实。有几具死尸腰带上竟佩有自己从“金龙帮”人身上所获同一式样的香囊。顿时心中一动,遍搜死者,果然每人都佩有这东西。

“香囊,难道是金龙帮弟子的标志?”

不对,这东西以前从未发现过,那是什么道理呢?

他皱眉苦思,联想到了“行尸武士”,他灵机一动,突然明白了“行尸武士”数次不对自己与义姐南宫倩下手,必是这香囊的缘故,因为姐弟身上各带了一个。

完全不错,“行尸武士”凭这香味,判定敌我。

这一意外发现,使他兴奋异常。

于是,他把香囊如数摘下,放入锦袋之中,此间事算是圆满解决,这些死尸如何处理呢?踌躇了一阵之后,他穿行祠内一周,无意中发现侧方天井中,有一井。

忽然得计,立即动手,把尸体一一抛入井中,然后推倒一堵墙,连井掩盖起来,这样,可以延缓对方发现这事实的时间,为自己争取行事的时间。

事毕,正要离开,忽然一个声音道;“不死书生,你行事倒很干净俐落!”

南宫维道脱口叫了一声:“黑衣蒙面客!”

人影一闪而现,一点不错,正是那神秘的“黑衣蒙面客”。嵩山脚下的一幕,倏映心头。“黑衣蒙面客”为“金龙帮”张目,侵犯少林,在嵩山脚下不期而遇,以一招“倒转乾坤”,略胜对方半筹,对方立即认输而退,并说这是践己诺言,替该帮效最后一次力,这个谜底,一直不曾揭晓,不想对方会在此出现。

“阁下,久违了?”

“彼此,彼此!‘不死书生’在短短时日之内,已经名震武林!”

“好说,阁下有何指教?”

“印证剑术!”

南宫维道开怀大笑道:“打架么?”

“印证而已!”

“阁下定参悟了什么神奇剑法?”

“谈不上神奇,略有心得而已!”

“阁下专为此来?”

“可以说是,但碰上却是没想到的!”

“如何印证法?”

“你仍使当初那一招,看本人能破解否!”

“点到为止?”

“当然!”

南宫维道暗忖,武人好胜,当下一笑道:“使得!”

“黑衣蒙面客”拔出长剑,摆开架势,沉声道:“请!”

南宫维道徐徐拔出“公孙铁剑”,作出起手之式,气纳丹田,心神归一,道:“请!”

两人凝神对视,南宫维道感觉对方果然气势较前大不相同,当然不敢大意轻敌,全神贯注,准备应付一击。

约莫半盏茶工夫,对方气盛神充,完全无懈可击,但对方既言破解那一招“倒转乾坤”,当然自己该先出手。

心意微动之间,“公孙铁剑”挟全力划了出去。

一阵连珠密响,剑气四溢,双方各退了一步。

“黑衣蒙面容”收剑归鞘,颓然一叹道:“我仍然不如你!”

南宫维道倒很佩服对方的武士风度,同时也震惊于对方在短时间内,剑术如此精进,当下也收了剑;诚恳地道:“阁下已破区区这一招‘倒转乾坤’,就事而论,阁下胜了!”

“哈哈哈哈,老弟,你风度很好!”

“这是事实。”

“老弟,我这一招守中有攻,但最后一式攻势,却为你招式所制,无法施展,这不是仍不如你吗?”

“阁下坦白得可敬,令人心佩。”

“此事不必再提了,老夫此来,尚有件事相告!”

“哦!”

“黑衣蒙面客”缓缓摘下蒙面黑中。

“呀!”南宫维道惊叫一声,连退数步,激动的浑身直抖,这情况是他做梦也料想不到的,所谓“黑衣蒙面客”竟然正是尤小芬的师父“神针射斗周础”。

“神针射斗周础”蓬乱的须发阵阵拂动,宏声道:“孩子,你很意外?”

南宫维道激动地道:“周前辈,晚辈做梦也估计不到!”

“神针射斗周础”突地神情一黯,道:“听你母亲说,你认识小玉?”

南宫维道如中蛇蝎般的一震,栗声道:“小玉?”

“是的,你认识她?”

“认识!”

“你喜欢她?”

南宫维道陡然省悟,颤声道:“小玉是令千金?”

“神针射斗周础”眼圈一红,道:“不错,但老夫对她未尽父责,实在不配以父亲自居。”

南宫维道顿时思绪如潮,他想到了小玉,“金钗魔女”山中相遇,要“金钗魔女”交出小玉的白发老太婆,她自是周础的老娘无疑,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从何说起。

“神针射斗周础”泣然泪下地接着道:“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小玉?”

南宫维道点头道:“是的,晚辈一直在找她!”

“什么,你在找她?”。

“是的!”

“她……已不在她母亲身边?”

“出走两年多了……”

“啊!可怜的孩子,她因何出走?”

南宫维道脸一红,嗫嚅地道;“听说是下山找晚辈。”

“她很爱你?”

“是的!”

“没有下落?”

“这……目前出了一件怪事!”

“什么怪事?”

“前辈可知道‘赤后门’这一门派?”

“曾听说过,怎样?”

“赤后门主之女,据周伯母说她就是小玉,晚辈也曾不止一次见过她,她确是小玉没错,可是她矢口否认,还向周伯母下手……”’“神针射斗周础”惊呼道:“有这等怪事?”

“晚辈想不透其中道理!”

“莫非是生相酷肖,而非小玉本人?”

“晚辈也这么想,但周伯母认定是她,判断可能被药物或某种邪门手法,迷了本性,丧失记忆!……”

“这怎么可能呢?”

“她也能使金钗,手法与周伯母一样!”

“啊!”

“神针射斗周础”像寒疟似的抖了起来,悲声道:“我离开她母女时她太小,即使见了面,我可能也不认识,但她怎会入‘赤后门’而又做了少门主呢?”

“该门是由女的一派继承,留女不留男,作风十分邪恶!”

“不可能啊!莫不是她娘思女心切,江湖中不乏先例!”

“哦!”

南宫维道原来的想法动摇了,周础的说法颇合情理,面貌酷似,金钗手法,当是一种罕见的巧合,那女子一切正常,并不像心神被控制的人,同时,以控制心神的手段,而使一个外人继承门派,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她娘现在何处?”

“目前不清楚!”

“唉!”

“前辈,晚辈誓要揭开这谜底!”

“神针射斗周础”炯炯目光,直照在南宫维道面上,久久,忽然脸色严肃地道:“孩子,我把她交给你了(奇*书*网^。^整*理*提*供),我本来不配说这样的话,但,我为了求其心之所安,不能不说,望你善待她!”

南宫维道激动而坚定地道:“周伯父,我会的!”

“很好,老夫算少了一番挂牵!”

“晚辈有些事……未尽释然……”

“哪些事?”

“晚辈本不当问……比如周伯父当初为‘金龙帮’效力……等等!”

“好,来,我们到后面僻静处谈谈!”

一老一少,来到柯后林荫中,拣了个干净地方坐下,“神针射斗周础”面上一片激动之情,良久无语,看来他在抑制心中的情绪,南宫维道也缄口不出一声。

气氛显得十分沉闷。

不知过了多久,周础才悠然开口道:“孩子,真是不堪回首话当年啊!”

南宫维道同情地点了点头,他无法想像这老人将要说出怎样惊人的故事,他们夫妇的结合、分离等等,都是耐人寻味的谜。

“神针射斗周础”又停顿了一会儿,才又启口道:“老夫讲个故事给你听!……”

“晚辈洗耳恭听!”

“从前有两个师兄弟、师兄为人刚直不阿,嫉恶如仇,而师弟则工于心计,野心勃勃,有枭雄之风,虽说两人性格不同,但却亲如手足,同食同眠,倏忽八载,师父一病不起,撒手西归!“师父在临终时,把师弟托与那师兄……”

“他们师父一定极爱那师弟?”

“不,师父早年丧偶,只留师弟这个独子!”

“哦!原来如此!”

“师父死后,那师弟性格大变,专横任性,但师兄因受有托孤之重,处处忍让,才算相安无事,有一次,师兄弟结伴游三峡之胜,邂逅了一位美如天仙的少女!”

“而后呢?”

“不幸师兄弟同时爱上了那少女。”

“种下了不幸之因?”

“听老夫说,那少女也因师兄弟俩英俊潇洒,无分轩轾而难以决择……”

话锋至此一顿,老脸上浮起一层薄晕。

南宫维道知道周础在说自己的故事,但只不知他是那师兄还是师弟。

“神针射斗周础”情绪复又激动,好不容易平息下来,接着道:“那师兄念及师恩深重,有心成全师弟,于是借故出走!

“不以儿女之私而害义,可佩!”

“但天下事往往出人意料之外,由于做师兄的这一避开,反而促使那少女专情于那师兄,竟不顾少女矜持,移樽就教。”

“那位做师兄的独获美人青睐,艳福不浅。”

“神针射斗周础”苦苦一笑道:“哪里是什么艳福,是艳祸呀!”

“后来呢?”

“人非木石,孰能无情。”

“那位做师兄的与那少女缘定三生了?”

“是的,他们结为夫妇了,可是那师兄却因此而愁苦不已……”

“为什么?”

“师弟迁怒于他,师兄弟反目。”

“那师弟未免太没有风度!”

“也许是,但师兄却以不能善始全终师命而自苦。”

“那后来呢?”

“那师弟的性格变得更加可怕,流入了残狠暴戾。”

“罪过并不在于师兄,是那做师弟的不明理,不近情,那位少女舍彼而就此,可谓慧眼识人!”

“但谁也没有得到幸福,最苦的是那师兄,他总觉得对不起过世的恩师。”

“因为他为人诚厚,才会有此等想法。”

“在某一次机会中,双方不期而遇,师兄求师弟谅解,恢复和好,但那师弟却不死心,仍痴爱着那业已为人母的女子,声言此生不得到她决不甘休!”

“无理!”

“那女的因这不如意事,使夫妇之间落落寡欢,已隐忍了数年,现在双方渎面相逢。便质问那师弟为何要破坏别人家庭安宁?”

“他如何说?”

“神针射斗周础”沉痛地道:“他答应得很干脆,毫无掩饰,只简单几个字……”

“几个什么字?”

“他说,因为你太美!”

南宫维道不自觉地愤然道:“无耻加无赖!”

“神针射斗周础”眸中突现泪光,久久才动情地道:“那女子个性十分刚烈,知道常此以往、后患无穷,立时做了最残酷的决定……”

南宫维道心头一震,脱口道:“什么残酷决定?”

“神针射斗周础”双目圆睁,一字一字地道:“自毁容貌!”

“呀!”

南宫维道惊叫一声,激动地全身发抖,他骤然明白了,那师兄便是周础本人,所谓美如天仙的少女,就是现在奇丑无比的“金钗魔女”,她所做的决定,的确够残酷二字,但,仔细说来,根本不必如此,太过分了。

“那丧心病狂的师弟是谁呢?”

周础闭上双目,面上的肌肉连连抽搐,把虬髯牵扯得蓬然乱动。

南宫维道也感觉到对方此刻内心的痛苦,低头不作声。

这的确是不堪回首的往事。

足足一盏茶工夫,“神针射斗周础”才睁开眼来,脸上一片惨痛颓丧之色,以低沉暗哑的声音接下去道:“自此以后,师兄弟算是情断义绝!”

“这样的师弟应该早早断绝的!”

“但师父的遗命如何交待?”

“他已成人自立了,做师兄的也已情至义尽!”

“不!你错了,孩子……”

“周伯父的说法呢?”

“做师兄的该贯彻初衷,不与那女子结合。”

“男女之情,是丝毫不能勉强的,纵令当初做师兄的牺牲到底,舍己为人、但那女的未见得肯嫁给那师弟!”

“孩子,你说得对,但师兄却无法诿过。”

“周伯父的想法太固执!”

“神针射斗周础”痛苦地呻吟了一声,道:“孩子你猜那师弟后来怎样?”

“怎样?”

“变成了一个恶魔,使整座武林变色,同道切齿,天怒人怨!”

“这是作孽。”

“反过来,师兄夫妇,倍感痛苦,人生乐趣,断送无遗!”

“那师兄就是周伯父?”

“神针射斗周础”哼了一声,道:“不错!”

南宫维道紧迫着问道:“那师弟是谁?”

“你该想得到的!”

“这……”

“他就是当今枭雄,武林祸魁金龙帮主朱自信。”

“朱自信!”

南宫维道大吼一声,陡地站起身来,脸上充满杀机,激愤之情,溢于言表,身子也剧颤起来。

“神针射斗周础”强作镇定,道:“故事尚未说完。”

南宫维道咬了咬牙,道:“请说下去!”

“有一天,朱自信突然出现在我夫妇隐居之处,首先,他承认自己的过错,请我夫妇饶恕,然后,他提出一个要求,请我助他达到领袖北方武林的愿望……”

“狼子野心!”

“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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