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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嫁给了前任他叔-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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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形尚未长开,看起来跟林默年纪差不多,甚至还要小一些。
她正想着这么小的年纪就跟在江荀身边了,不觉有些惊讶。
惊讶之余,她发现这小侍卫有些眼熟,随即想起来了,就是上次去林场让马给自己的那一个。
“是你呀。”林默跟他打招呼道。
那小侍卫没抬头,依旧是专心地牵着马,低低回了一句“见过小姐”。
……
无论是前一世还是这一世,她都是第一次进江荀的府。
府内极大,但是布局陈设都十分简单,园艺和假山之类的一概全无,显出几分空荡和孤寂来。
整齐穿戴甲胄的侍卫在府里往来走动,既显得戒备严密,又好像江荀一声令下便可随时出战迎敌。
林默一路走着,连一个丫鬟都没见到,只有寥寥可数的几位嬷嬷,不禁咂舌。
整个府里人见来了位年轻姑娘,都十分惊讶。一个个侍卫都忍不住拿眼睛去瞥林默,显出好几分好奇。
她隐隐约约听见门口几个侍卫议论着。
“是我眼花了吧,刚刚那个路过的是个年轻姑娘?”
“我也感觉我眼花了,你掐我一把。”
“自打我进府,都在府里见过姑娘。你别说,这姑娘模样挺俊儿的。你说,是不是皇上给赐婚的那位?”
“说不定就是了。听说是个美人呐。”
“天哪,府里终于要有女主人了。”
江荀身边的得力干将李玉见着几个人议论的样子,忍不住道:“都闭嘴!该干嘛干嘛去!”
“是是是,小的们错了。”
几个人立即站端正了,目不斜视,心里却涌起惊涛骇浪。
林默脸皮子这回儿都被说薄了起来,两腮透着微粉。
她不住地庆幸江荀已经早一步回来了,一个人听着尴尬总比两个人听着尴尬好。
林默在江荀府里坐了一会儿,才喝了没两口茶,便有人进来通禀人捉住了。
两名侍卫押着那车夫,将他拖到正厅的门口。李玉跟在后面。
那车夫脸上既是茫然又是慌张,先是不明白自己送了一路的人怎么就突然消失了,更不晓得自己半路上怎么就被镇北王捉了过来,迷迷糊糊的。
他心咚咚咚直跳,一想到这是镇北王府上,腿软的站都站不直了。
李玉直接把那人丢在门口,径直走进厅堂来跟江荀汇报:“王爷,人已经捉住了,小的已经替王爷审讯过了,这人是个软骨头,没几句就全招供了,用不用让他进来亲自说?”
江荀懒懒地一摆手:“你看着办。”
那车夫早吓得软了腿跪在门外,李玉正想将他拖进来,发现车夫死死地赖在地上不肯起来,便一伸手轻轻松松拎着他衣领将他提了进来。
林默这才有机会仔细瞧瞧这车夫。
确实以前没有见过,不知是怎么混进来的。
“好好说。”李玉训斥他道。
“小的,小的……不是小人的主意,是吴府公子叫小的来……来捉,不不不,来带林小姐出城的。”
江荀皱起了眉,食指有些不耐烦地轻叩着剑柄。
李玉赶忙打断了车夫,说道:“王爷,这人说他本是吴府小公子吴时序的小厮,受了那小公子的指使,混进侯府的车夫里,找到机会将林默困在车子里带出城。”
林默没想到吴时序这时候又跑出来作妖,看来是从上次的笑话里缓过神来了。
“吴时序是谁?哪个吴府的?”
“回王爷,是吴耀将军的小儿子。吴将军的夫人与侯府大娘子原是姊妹,这吴时序应当是林姑娘的表哥。”
说完,李玉朝林默看过去。
江荀问:“既是她表哥,为何要这么做?”
李玉有些犹豫,他又看了看林默,放低了声音说道:“这人说是吴小公子觊觎林小姐已久,林小姐不同意,所以……”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江荀听到一半就明白了,冷冷地哼了一声:“吴将军刚正不阿,可真是养了个好儿子啊。”
李玉问道:“王爷您看这人是送到吴府去,还是留下您来处置?”
“三百军棍,扔回吴府。”
“那……吴将军问起来,小的要怎么解释?”
江荀睨了地上那人一眼,简短说道:“就说本王替他处置了,他应当感激才是。”
车夫连连求饶,这三百军棍下去小命早就不在了。
李玉怕江荀听了觉得烦,便赶紧将这人又拎了出去。
听着哀嚎声渐渐远去,林默冲江荀一施礼道:“多谢王爷,这是王爷帮小女解的第三个围了。”
江荀低头抿了口茶,也没抬眼看她,问道:“三个?”
“是,第一个是在林场,第二个是帮侯府捉了施巫蛊的邪术,第三个便是这次。”
“无妨。顺手而已。”江荀淡淡说道。
“王爷是否在查湩阳的事情?”
江荀闻言抬头,略有些惊讶:“你怎知?”
“王爷已经捉了京城里使用巫蛊的术士。这巫蛊是前朝遗祸,来自于外族,而这外族,便是湩阳以西、九龙山以北的蛮人。湩阳,应当是巫蛊之术最先流入的地方。所以王爷查到湩阳也是正常的。”
“你想说什么?”
“王爷帮了我许多忙,我也卖个消息给王爷,就当是一点微薄的心意。”
江荀被勾起了兴趣,抬头眯着眼睛看她,不慌不忙地说道:“哦?”
林默顿了一顿,她知道接下来的话可能十分冒险,很可能给自己惹祸上身,但她还是想试探江荀一下。
她努力平稳声音,缓缓说道:“二皇子曾接触过使用巫蛊之术的人,湩阳的事情可能也与他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江荀脸色冷了下来,沉下声音严肃道:“诬陷皇族可是重罪。”
林默对他的反应略有些失望。看来这两人的关系没有那么容易被挑拨。
说到底,江荀对江业最多是看不惯,毕竟没有深仇大恨,不可能到敌视这一步。况且都是皇室,哪有不向着彼此而向着她一个外人的道理。
林默脸色不变,镇定地说道:“并未诬陷,句句属实。二皇子确实有接触过,所以湩阳之事是我的猜测。”
那日在花园里听到江业与一个女子的对话后不久,她就听林轩说湩阳县令和富豪都死了,怎会如此巧合。
况且新上任的县令也姓万。
她便大胆猜测。
江荀见她一副坦坦然然的样子,反而漫不经心道:“可我查到的却是,你私下里和二皇子妃结好并受邀参加百日宴,这边却来告二皇子的状。不知是何居心?”
“一直住在乡下,回京城没多久就知道如此多事情,你不妨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他用指关节轻轻叩着剑柄,发出清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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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止损
林默万万也没想到江荀会悄悄去调查她。
她哑口了一会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说自己是虞墨重生么?她敢说江荀敢信吗?可能会当她疯了吧。
江荀见她思忖着,轻笑了一声道:“怎么?编不出来了?”
江荀看似不关心一切,竟然连自己和虞兰的往来都知道。
那他知道是自己将紫烟安排进二皇子府吗?
林默迅速瞄了江荀一眼:“小女确实是在乡下长大,也确实是回京城没多久,这一点绝没有撒谎,王爷若不信,可以去问我父亲母亲。至于我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山人自有妙招,我有些故人在二皇子府内罢了,恕我不能告诉王爷。”
“好一个山人自有妙招,你倒是解释得轻巧。”江荀轻呵一声。
“我知道,或许是方法难以让王爷信服,但我并未结交虞兰,也没有陷害二皇子的意思,我只是提醒王爷一些现存的事实罢了。”
“王爷一定知道引起前朝覆灭的‘巫蛊之祸’。邪术若不加以早日防范,很可能重蹈前朝的覆辙,最终引来大祸。若是皇室接触这巫蛊之术,更是直接惹火上身,动摇皇权的根基。这就是我要告诉王爷的目的。”
“这么说,我若是不信你,竟是放任本朝政权颠覆了?”江荀不轻不重地说道。
“小女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希望王爷明察秋毫。王爷深明大义,此事若是由王爷调查,自然是最好的。”
江荀没再继续问下去,而是看着林默面前那一小碗茶。
茶早就已经凉了。
林默只喝了两口,然后一只手搭在碗沿上,指肚反复摩挲着碗面上的纹路,指尖冻得发白。
她有些紧张。
江荀起身对李玉说道:“李玉,你送林姑娘回府吧。”
虽然林默还有些不明白他为何这样轻松放过了自己,但心里一块石头总算暂时落了地。
她向江荀道了声谢,跟着李玉走了出去。
江荀看着林默走出去的背影,脑海里不知怎么就回想起她刚刚那一个摸鼻子的小动作、轻轻颤动如鸟羽般的睫毛,还有那十分违心的夸赞。
他勾了勾嘴角。
*
林默回到府的时候,把玲珑跟翠微都吓了一跳。
“小姐怎么这幅样子,这哪里是去了一趟西市,不知道的还以为小姐回乡下种田去了呢。”
玲珑皱着眉,上上下下打量着林默这幅有些狼狈的样子,抬手就摘下了粘在林默头发上的一绺棕色的不知是什么动物的毛。
翠微赶紧唤人去烧热水给林默洗澡,然后去翻找干净衣服和毛巾。
“所以小姐到底是怎么了?”
“差点被吴时序那狗东西抓出城。”林默有些累,懒懒地回答道。
“什么?小姐不是去西市么,他怎么敢在大街上光天化日之下绑人呢?”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长了点脑子,竟换了我的车夫,还把车门锁上了,想要将我直接带出城。”林默摊开手心,手心已经被擦红了,“我不得以从窗户口跳下来的。”
玲珑抓着梳子的手停在空中,惊讶地张开嘴,忍不住“啊”了一声。
林默说得轻轻松松,但一个女子哪里斗得过身强力壮的车夫,而且她身边还没有其他人。从车上跳下来要多大的胆量啊!
不一会儿,翠微已经拿了跌打损伤的药来,听到两人的对话,赶忙问道:“姑娘伤着哪里了没有?”
她跟玲珑捏捏这里,揉揉那里,好像要看看林默是不是摔坏了。
“去叫太医来吧,给姑娘好好看看,可别这一摔留下什么后遗症。我小时候听父亲讲,有个木匠从台子上摔下来,当时什么事儿都没有,哪知道第二天连吸气都困难,没多久就死了。”玲珑慌慌张张地就要走出去喊太医。
“瞎说什么!呸呸呸!”翠微赶紧打断她。
玲珑立即捂住了嘴,也跟着呸呸呸了几下。
林默笑着摇摇头,活动了几下筋骨,还踢踢腿:“喏,没事儿。还好那车在上桥的时候速度比较慢,所以没有怎么伤到,当时就是屁股摔得有点痛。不过真没什么大碍。”
“我可不想被太医脱裤子。”林默眨眨眼,“真没大碍,我心里有数。”
玲珑和翠微还是给林默上上下下仔细检查了一遍,才半信半疑地放林默去洗澡。
浴堂里热气弥漫,隐隐还有一股淡淡的花香。
林默将整个身子浸入浴桶的水里,然后屏住呼吸,将头也埋入水下。
一时间,暖流包裹她,舒服与松弛感从脊背窜上来,整个人连着身体和思绪都全部放空。
她的手在水里抓住了什么东西,浮出水面一看,竟是一片花瓣。花瓣细嫩而美丽,浮着一层浅淡的幽香。
她背靠在浴桶上想着这一天经历的事情,轻按摩着太阳穴,脚在浴桶里随意地踢着水。
吴时序之前一次惹她是直接在她房间里。这一次竟然想出如此个曲曲绕绕的方法,看出来是动了点心思。但混进侯府的车夫里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侯府有固定的编制和审查,不可能说招就招了来。
那么就是有人帮着他在侯府里疏通这些事情!
可而且为何偏偏选择在今日,偏偏就在老太太将林语许配给李家公子之后?
洗完澡,林默就赶紧叫来了李嬷嬷,李嬷嬷便告诉她林语最近找过吴时序。
这么一看,如果是林语指使的吴时序,就十分合理了。林语确实很习惯在背后指使别人,而不是自己直接露面,再加上吴时序也不像个有脑子会使计谋的。
这边,江荀的手下将那车夫抬到吴府时,碰巧遇上了吴时序。
他看着那车夫半死不活地被镇北王的手下抬到自家的门口,心脏几乎都跳了出来,不禁庆幸自己的父亲碰巧去别的州县巡视了。
吴耀将军本对待公子们十分严格,但由于这几年战事增多,便疏于管教,只得将吴时序交给妻子。但吴将军的妻子是个脾气软弱的,吴时序是要什么给什么,几乎没有不答应他的。
犯了错她也最多是说两句,不敢打也不敢骂,实在说不过就把吴耀将军搬出来,用一句“等你父亲回来好好教训你”暂时镇一镇。
至于吴时序在外面惹得那些花花草草,她只要这个儿子别惹出人命官司,其他一概不管,竟任由他胡闹去。
吴时序伸手探了探那车夫的鼻息,发现已经几近于无,他心里咯噔一下子,脑袋嗡嗡作响。
他瞧了瞧四周没什么人,他便找出张旧席子裹了那车夫,只说是死了,命人抬到郊外随便埋掉。
他没想到林默会直接从窗户跳出去,更没想到还遇上了镇北王。
瞒得了这一时,可父亲回来之后怎么办呢,镇北王会不会跟父亲再讲?若父亲回了京城,跟镇北王就是抬头不见低头见,难保镇北王就不和父亲再提起这事么?
吴时序愁死了。原先他只是想着将林默搞到手,如今他得考虑到镇北王了。
林语已经被老太太许配给了李家公子,那剩下的自然就是林默嫁给镇北王。眼下见着镇北王为了林默痛打车夫,说明他还是在意林默的。
林默就算再娇俏动人,京城里也不是除了她再无美女了,自己何苦来去招惹镇北王?
跟谁抢女人不好,偏要跟镇北王去抢,往后镇北王见到自己,便会想到自己曾经差点玷污他的未婚妻。
吴时序想着想着就已经冷汗涔涔,两股战战,愈发后悔为何要帮林语这个忙。
林语对他说要是自己嫁给了镇北王,就保证他能得到林默,还能利用镇北王的势力确保他日后前途无忧。
说得好听,可仔细一想,林语自己已经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
饶是脑子不大灵光的吴时序,也晓得要及时止损了。
他赶忙返回书房,写好了一封书信,差遣小厮送到侯府去,还告诉他要态度端正恭敬,千万不可无礼。
那小厮飞马加鞭往侯府赶去,心里还有些疑惑自家公子的行为。
林默收到信的时候一愣,奇怪道:“什么,吴时序给我的?”
“是,我们公子特意叮嘱我要亲自送给姑娘。他说是知道自己错了,一定要亲自给姑娘赔罪。公子在明月阁最好的隔间里订了一桌盛宴,还说想给姑娘好好道歉一番,望姑娘不计前嫌赏个脸。这明月阁的位置和时间公子怕我说不清楚,已经写在这信里了。”
林默打发了那小厮,满腹狐疑地拆开信,看了一会儿几乎要被气笑了。
翠微见了这信忍不住忿忿道:“这死东西竟然还有脸来请吃饭,也不看看自己都干了些什么腌臜事儿,真不知道这脑子是被狗吃了还是被门夹了。姑娘别去,让他一个人喝风去,姑娘没将他送去衙门已经是宽容的了。”
“我才不去,不找这个恶心吃。”
林默又反反复复看了那封信,突然嘴角漏出一丝笑,悠悠然说道:“我不去,但有人愿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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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悔恨
玲珑和翠微没明白过来,互相看了看彼此:“谁?姑娘什么意思?”
林默故作玄虚地伸出一只手指摇了摇,重复道:“我说,有人愿意去。”
“既然姑娘不去,那还有谁回去呢?这王八蛋不就请了姑娘一人,还说要跟姑娘道歉么?”
林默扬起唇角,语气松快:“你们到时候就知道了。”
玲珑一脸狐疑,还想继续问个明白,却被翠微扯住了袖子。
翠微抿嘴笑道:“姑娘定是又有什么鬼点子了,藏着掖着不想告诉咱们,所以我们等着看好戏就是。提前知道就没意思了,姑娘你说对不对?”
林默笑笑,不点头也不摇头,而是将那信往火盆子一丢,火舌瞬间将那信吞没了。
玲珑一拧翠微的脸颊,故作凶狠道:“你们主仆俩跟我打什么哑谜呢?”
过了两天,眼见着到了吴时序约林默去明月阁的日子,玲珑瞧着林默一直稳稳当当地坐在自己房里。
时而做做女工,时而翻翻琴谱,该吃吃,该喝喝,三顿一顿也没落下。
直到了晚上,林默去洗了澡,回来依旧是悠悠闲闲的样子。
她散着头发,哼着小曲儿,手里捻着一支上好的檀香,轻轻地将它插入香立里,然后随手拨弄了几下落在桌子上的香灰。
玲珑这天基本上都陪在林默身边,好几次看着林默怡然自得的样子都想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只是转念一想,凭啥翠微挨得住好奇,她就挨不住。翠微平日里没少嘲笑她是好奇猫。
不过直到林默晚上睡下了,她都没见着林默露出什么端倪来。
直到第二天,出事了。
一早上,老太太才刚醒来,丫鬟正伺候着她更衣、漱口。
吴氏慌里慌张地闯进来,一脚没踩稳,差点儿滑了一跤:“老太太,大事不好了。”
“怎么着?”
吴氏喘着气儿,脸色难看得像是被人泼了灰:“丫鬟过来说林语那丫头一晚上都没回来,今日早晨几个家仆出去寻,在明月阁寻到了她。”
老太太抬头吃惊地看着她,倏然皱起了眉,让给她穿衣的丫鬟们停下:“明月阁?那不是公子爷们儿吃酒的地方吗?这丫头都要嫁给李家公子了,还去那种地方作甚,而且还呆了一整晚。这要是传出去,她还要不要清白了!”
“语儿被发现的时候,和吾侄儿睡在一张床上……”吴氏的声音越说越低。
老太太一拍桌子,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什么?!”
她一拍桌子,气得声音都有些颤抖:“好啊,好啊……为了不嫁给那李家的公子,这死丫头连这种事儿都做出来了!竟跟你那混账侄子睡到一起去了!”
“我早说那吴时序不是个东西,让你好好管教管教,你就管教出这个样子?”
吴氏嗫嚅着:“母亲……是我的错……”
她也很后悔,若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她决计是要禁止吴时序再跟林语往来的。
老太太大声道:“来人!把林语给我带过来!”
林语垂着头,散乱着头发、脚步虚浮地走了进来。她衣服领口微微敞着,面色还泛着红,脖子上的点点红痕藏在发丝下面若隐若现,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进来,只听老太太:“给我跪下!”
林语咚地一声膝盖着地,身子跟着摇晃了一下,整个人好似没魂儿一般跪在地上,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去的样子。
“把头抬起来!说!怎么回事!”老太太连早饭也顾不得吃,忍着空胃泛着丝丝缕缕的痛。
林语还是垂着头,身子直抖,连话都吓得说不出。
她现在心都是木然的,脑子里一片浆糊,只知道自己完了,什么前途,什么好姻缘,全都完了。
早知如此,她就不应该抱着引诱镇北王的念头给自己早早下了药,还特地叫了人来撞破此事。
谁知来的人竟不是镇北王,而是吴时序。吴时序见她衣衫不整,雪白肌肤大片的裸…露,竟一时把持不住,将计就计,把她给办了。
她身子早就软成一滩水了,哪里还有力气抵抗。
悔不该信任此人!悔不该鲁莽来明月阁!她连杀了吴时序的心都有了。
还有林默!一定是她找人过来谎骗自己说镇北王想私下见一面,她才误入歧途的!
想到这里,林语心中已然是恨意汹涌如倾泻的洪水。
老太太当着众人的面训斥道:“养你这么大,你竟然愚蠢糊涂到这个地步!做出这样的事情,只想着一己私欲,有考虑过侯府的脸面吗!有考虑过你爹娘的脸面吗!”
“你本就不是侯府的血脉,侯府养你留你已经是至仁至义,我还特地为你寻了一门不错的亲事。你也不想想以你的身份能嫁到李家已经算不错。”
“那吴时序是个什么混账玩意儿,你竟要和他在一起?我看你真是脑子进了猪油,连基本的识人都不会了!教的四书五经全去喂了狗去了!”
老太太见林语不吭声,以为她还在犟,更是气不过:“来人啊,把她拉出去打五十板子,然后祠堂里跪着,跪到她清醒为止,谁也不许给她送饭。”
吴氏急得跺跺脚,重重叹了口气。
一面是生气林语太过骄纵,竟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另一面是眼睁睁见着她被拖出去挨板子了,虽生气但心里终究还是有些心疼。
林安时去了早朝还没回来,吴氏连忙差人去传话,让他下了朝别做逗留赶紧回府。林安时还没回来,她哪里敢去劝老太太,连老太太的训斥都不敢插一句。
林默知道这事儿的时候,和玲珑、翠微具是一惊。
本想着既然不知道吴时序卖的什么关子,不如假说镇北王要见林语一面,骗林语去看看。
可吴时序对林语做出这样的事情完全是出乎她的意料。
难道是他原本就对林语有意?应该不是,若是,也不至于三番两次来纠缠自己。
若是林语对他有意呢?也不可能。
她这位妹妹天生骄傲,连李家公子都看不上,不会糊涂到想嫁给吴时序那种渣滓的。
林默也顾不上早饭,匆匆赶到正厅去。
这时,几个家仆拉着林语出去要打板子,她与林语错身而过。
林语像回过魂儿来突然抬头瞪着林默,淬了一口吐沫,嘴里狠狠道:“姐姐可真是耍的好计谋!”
林默站在原地,堵住道儿,淡淡问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闻言,林语一把扭开了家仆抓着她胳膊的手:“别碰我,我自己会走。”
“是你骗我说镇北王要在明月阁见我的吧,这会儿还装什么装?你不就是想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么?”
林默脸色不变,眼神毫不闪躲地注视着她:“是又怎样,但你这个样子,真是出乎我的预料。所以,还麻烦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既然要我道歉的话,我总要知道理由吧。”
她这话像是在林语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盐渍入骨得刺痛,反复提醒林语是自己害了自己。
林语破口骂道:“贱…人!侯府就不应该把你接回来,不接你回来我怎么会有今天!”
两个仆人立即上前阻拦,想要捂住林语的嘴巴,林默摇摇手,示意不必。
“你不愿意告诉我,难道是你主动引诱的你那位好表哥么?你觉得没脸说?”
听到这话,林语觉得脑子都爆炸了,恼羞成怒地吼叫了一声,直直冲上前,伸出手狠狠掐住了林默的脖子。她咬紧了牙关,用了很大的力气,仿佛要把所有屈辱、愤怒和悔恨全部集中在这双手上。
林默一惊。
一双冰凉的手掐在自己的脖子上,她被林语瞬间突然爆发的力气箍在原地一时无法动弹。
那两个仆人吓得赶紧上前一人一只手臂拉住了林语,将她拽离了林默。
“抱歉大小姐,是小的们疏忽了。”
林默摇摇头,一只手不禁抚上自己的脖子,轻轻揉着刚刚被林语掐的地方。
她看着两个仆人将林语带离,便继续往正厅走去。
须臾,她脸色就恢复了正常,将衣领拉了拉,仿佛刚刚什么也没有遇到似的。
厅堂里老太太面色沉沉地坐在中央,吴氏有些不安地拧着帕子,时而将它散开,时而又揉成一团。
林安时和林轩都没回来,府里说得上话的竟然都是女人。
“拜见祖母,默儿来迟了。”林默进去弯腰一施礼。
老太太看着她衣着素净,眉眼低敛,少女的风情和娇媚此时倒是被身上沉着的气息掩盖了不少。她顿时觉得舒心了一些,至少还有个叫她放心的。
“祖母叫默儿来是?”
老太太道:“语儿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你看接下来该如何?”
林默迟疑了一下,没想到老太太会问她这个问题,只好道:“默儿觉得妹妹做出此事甚是不妥,老太太应立即写一封书信去李府说明情况,取得李府的原谅。”
“至于妹妹,只等父亲回来,便去与吴府商量亲事之事。唯有说妹妹与吴时序早已两情相悦,才能保全妹妹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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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冥顽
老太太有意考察她,见她思虑成熟,妥帖周到,微微点点头。
林默继续道:“应尽快让吴家来议婚提亲,按照习俗礼节走。吴府与侯府都是权贵之家,门第也高,小门小户尚且遵循六礼,若是将妹妹直接送过去倒失了礼数。事已至此,再着急也没有用。”
吴氏听她这么一梳理,心里稳当了一些,轻舒了一口气,然后揉了揉胸口。
她心里满是懊悔。
林语是妹妹的孩子,妹妹临终将她托付给自己。自己虽是悉心教育,但没想到物极必反,倒养成了林语极端而骄纵的性格,万事以自己为中心,想要的东西一定要得到手,贪心又自负。
她每次想好好说道说道林语时,便又想起她那可怜的妹妹,终究是下不了狠心。
以往人常说慈母严父是有道理的,总得有一人□□脸,一人唱白脸,而吴氏跟林安时都是两个心软的,林语的母亲既是吴氏的妹妹,又是林安时曾经心意暗许过的姑娘,便全待林语如亲生一般捧在手心上。
没想到,一腔温柔最终是害了林语,把她往歧路上越送越远。
林默所说的方法已是目前来看最妥当的了,既能保全侯府的脸面,也能让林语不受他人非议。
至于侯府答应李府的订婚,然后出尔反尔,这被议论就是不可避免的了。
吴氏轻声叹了口气,留老太太和林默用早膳,自己则从厅堂里退了出来。
她虚乎着步子在院子里踱了几圈,还是想去再看看林语,于是拿了些金疮药,缓步移到了祠堂。
祠堂外面两个丫鬟站在门口,门紧闭着,里面一点动静全无,通过窗户能看到闪闪烁烁的点点火光。
吴氏一推门,门吱呀一声。
林语跪着一动不动,因为挨了板子身体虚弱,有些跪不稳,整个上半身几乎都扑倒在了蒲团上,背高高的拱起,头埋在胸口里。
她听见有人推门进来,身子微微动了两下,然后勉强支撑起来看来人是谁。
见是吴氏,她只瞥了一眼,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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