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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嫁给了前任他叔-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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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荀身旁那两个人刚开始听得有些不明白,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彼此困惑地看了对方一眼但林默这个例子举得十分恰当,他们听懂后,不禁暗暗赞叹起着侯府大小姐有些见识和才智。
  一行人又走了一会儿,绕到了东门。
  东门站着稀稀落落几匹马,几个人有些焦急地来回走着,不停地伸长脖子向四处看。
  站在最前面的正是林默的大哥林轩。
  他发现林默丢了之后,十分自责,在林子里不停地找却也找不到,然后便偶遇了镇北王。
  他给上司打完招呼后便诉说了林默丢了的事情,镇北王答应替他留意一下。
  没想到她这妹妹真的被镇北王捡着了。
  林轩小时候是个喜欢看话本、不大正经的少年。长大了虽然去军营锻炼了三年,但没能泯灭掉这一乐趣。
  一面是皇上的赐婚,一面是林场的偶遇,简直就是和话本上写的男女缘分如出一辙。
  他收了胡思乱想的心,赶紧上去谢罪道:“是小人太过疏忽大意了,不仅搅了殿下打猎的兴趣,还麻烦殿下将我妹妹送回来。小人一定牢记过错,下次绝不再犯……”
  江荀依旧是冰着一张脸,点点头没有说话。
  他旁边一个人忍不住了,有些责怪地说道:“虽然你是侯府大少爷,但还是得说你两句。这林场这么大,里面还有许多野兽,要是你妹妹没遇上镇北王,被野兽叼了去,哪里还有下次。”
  另一个人表示赞同,“我们遇到你妹妹的时候,一头野猪就在她跟前,幸好被镇北王一箭射死了。”
  林轩朝三人一施礼,表示感谢:“各位教训的是,确实是我林某的过错,林某在这里谢过镇北王,谢过诸位了。”
  林语突然站了出来,有些替林轩鸣不平似的:“也并非全是哥哥的错,我姐姐也没有好好跟着我们,自己不知道为什么要跑到别的地方去。”
  林轩赶紧朝她使了个眼色,让她别做这些争执。林语不满地撇撇嘴,她见到江荀带着林默一起回来时,本来就心里不舒服到了极点。
  林默走丢后,她心里倒有几分轻松,甚至隐隐期待林默就此消失,这样她也不至于跟谁争抢了。
  而林默似乎并不在意林语刻薄自己,她跳下马朝着镇北王一施礼道:“今日走丢之事,是小女一时玩心起才导致的,应该被教训、好好检讨的人是我自己,与大哥没有干系。小女多谢镇北王相救。”
  江荀让林轩找人把林默和林语送回去,林轩先是一疑惑,然后便猜出了镇北王似乎想单独跟自己说些话。
  “殿下可是还有话要对我说?”
  林轩站在原地,静静等着江荀发话。
  过了一会儿,江荀低沉且略带些磁性的声音传来。
  “我且问你,之前京城谣传你们家有一女出生时被抱错,是怎么回事?”
  林轩顿时心中一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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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昏迷
  这确实也为难林轩了,他一回来就要面对如此尖锐的问题。
  吴氏早对他说过,林默是亲生的,林语是抱错的那个。但是他们侯府向来重情义,抱错也是侯府的责任,因而便将林语留了下来。
  因为没有当事人可以对证,当年吴氏生产时身边的嬷嬷也都走得差不多了,林语的生母去世了,之前来侯府闹腾的那位据说是个疯子,并不是林语的生父。既然无法证明,吴氏便对外只说都是亲生的。
  可林轩明白纸包不住火的道理,既然有这么多人知道真相了,那镇北王知道真相只是时间的问题。他不能隐瞒,也隐瞒不住。
  再者,他并不知道林语对镇北王的执念。
  林轩硬着头皮回答道:“我妹妹林默出生时,一个奶娘有了私心,将自己家刚刚出生的小孙女替换了林默。后来这事情败露,我母亲才去乡下把林默接回来。而那个抱错的,因为无父无母,老太太也心疼,便在侯府留下了。”
  江荀“嗯”了一声,淡淡地反问道:“所以只有一个是亲生的?”
  这话里的意思林轩听懂了,这不是问句,是确认句。
  含义是,侯府只有一个嫡女,不要拿那个抱错的糊弄我。
  林轩觉得这位镇北王虽然不会直接表现出严厉和凶狠,但是句句精准得像匕首,朝对方的弱点直直扎去。
  他禁不住后背起了冷汗,然后点头道:“是的,就是刚刚殿下帮忙送回的,是亲生女。”
  转念一想,侯府也没有明确对镇北王说过要把林语嫁过去凑数,他便稍稍缓了一口气。
  奇怪的是,江荀没有纠结侯府隐瞒他到现在这件事,问道:“她自小在乡下长大?”
  “对,那位犯了错的奶娘将她送回了自己乡下老家。”
  “她可学习过琴棋书画这类?”
  林轩奇怪了一下,只当是镇北王欣赏此类的女子,便问问林默会不会。
  林轩摇摇头:“应该是不会的,那乡下偏僻,虽然环境不错,但也没几个老师。我母亲说她的识文断字都只学过很短的时间,更别提琴棋书画了,就算是她想学,也没人教。”
  “那骑马射箭呢?”
  “殿下,老实说我见她会骑马射箭也很吃惊,并不太清楚她在乡下到底学了什么,也想象不出还会有人教她。”
  林轩说的都是实话。
  后来江荀按照他的指示去乡下找到了那户人家,那户人家还说自己只是普通的农户,没有闲情逸致教林默这些东西。原本是想请位先生教教她识文断字,可那位先生嫌庄子太远,此事便一直拖,直到侯府里来人把她接回去。
  回去后,林轩直接跑去找了吴氏,将镇北王质问他的事情一同说了。
  吴氏刚开始也是有些无措,不过想起林默已经同她谈开了,便说道:“一开始我们是想让林语嫁过去的,因为林语从小在我们身边长大,论长相、才情都不错,林默刚来的时候束手束脚,很多礼数都搞不懂,所以当时想让林语嫁过去,便有意隐瞒了镇北王。”
  “母亲好糊涂,这事情咱们侯府都这么多人知道了,咱们哪里来的自信能瞒得过镇北王?”
  吴氏苦笑道:“你默儿妹妹也是这样讲的。我后来才想通,便没了这打算。只是当时抱错的事情实在是侯府一丑闻,我们就没怎么对外说。”
  吴氏没有将林语是她妹妹的孩子这件事告诉林轩,只想着越少人知道越好,林语也能少受点议论和编排。
  “母亲将这想法已经告诉老太太了?今日之事也要顺便告诉老太太。镇北王突然问起这婚事,说明心里还是在意的,咱们侯府也应该趁机跟镇北王熟络熟络,别到时候突兀地就将林默嫁过去了。”
  “嗯嗯。我发现你现在成熟许多,想事情也越发周到全面了。”
  林轩笑着说:“难为母亲夸我,小时候没少一通臭骂。”
  吴氏斜了他一眼,说道:“你小时候不该骂?就你干的那点子破事,老太太说你是‘泼猴’,我看一点没错。”
  林轩乖乖的“哦”了一声,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吴氏:“母亲,你和语儿妹妹讲过这事情没有。”
  提到这个,吴氏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为难了起来。纠结了一下,吴氏还是忍住没有说出林语的身世。
  林轩见她这个态度,奇怪道:“怎么?妹妹还不知道吗?”
  “你妹妹是一心想嫁给镇北王,我和她说了,她固执得很,也不听我劝。说是既然不让她嫁,那两个人都别嫁了,她觉得林默是乡下上来的,样样不及她,心里赌气得厉害。”
  林轩皱了皱眉,他这个妹妹从小被宠惯了,想要什么就一定要得到,自己得不到也不许别人得到。他近日觉得林语长大许多也懂事了许多,没想到这个脾气还是没改过来。
  “我去和老太太讲吧,让老太太将这事情一锤定音,省的语儿妹妹一个人胡思乱想些不实际的东西。要我说,你们竟将她有些惯坏了。林默是乡下来的又怎样,我带他们出去一趟,觉得这个妹妹非常踏实。”
  “你们玩得如何?”
  林轩摇摇头,“我们把默儿妹妹险些弄丢了。我光顾着追逐猎物,没有注意看她的马有没有跟上,最后还是镇北王将她送了回来。”
  吴氏探身上前问道:“镇北王对默儿态度如何?”
  林轩心想这镇北王从头到尾也没什么表情,苦笑道:“以镇北王的性格,能愿意救她,没有厌恶,应该就等于还比较喜欢了。”
  “哦对了,最后还问起林默乡下的生活,感觉还是蛮关心的。”
  吴氏点点头,补充道:“既是你的错,你也该去给妹妹赔个不是。”
  “这是自然,免得一下子就没给妹妹留下好印象。”
  林轩有些不好意思地蹭蹭鼻子。
  老太太听林轩这一番讲,抿了一口茶,缓缓说道:“我心里早也有此打算,镇北王终究是瞒不住。你母亲是菩萨心肠,禁不住你妹妹一番苦求,所以才想让你妹妹嫁过去。林家毕竟是有爵位有身份的人家,怎能随随便便将一个外人的孩子嫁给镇北王。”
  “皇上要是怪罪下来,可是欺君之罪,侯府即使蒙受皇恩不受处罚,也会受到口诛笔伐的,那悠悠众口岂是能挡得住的。”
  林轩点点头说道:“还是祖母心里有数,早知如此,我也没必要再来和祖母说这事情了。”
  老太太睨了他一眼,“这种事还能不和我说?眼里还有没有我了。这事说明什么,说明镇北王在敲打我们侯府,意思是他都知道了,让我们不要耍滑头。”
  林轩赶紧赔个笑脸,然后站到老太太边上给她捏捏肩。
  “去吧,去把语儿叫过来。你捏得不行,这手劲儿也太大了,我一把老骨头都快被你捏碎了。把翠碧叫来给我捏捏。”
  林轩笑道:“好。没想到祖母这般嫌弃我。”
  林语见林轩喊自己去见老太太,心下有些奇怪,一路上问了林轩几遍,林轩只说到了就知道了。
  林轩再回老太太房里时,老太太房里已经乱了。
  短短一刻钟,老太太突然昏迷,丫鬟们忙成一团,有去叫吴氏和林安时的,有去喊太医的。
  丫鬟们将她抬上床,老太太一直昏迷着。
  林安时先冲了进来:“怎么了怎么了!母亲怎会忽然昏过去?今日吃饭的时候不是精神还不错?”
  “回老爷,奴婢们也不知道。老太太刚刚还喝着茶,好好的,突然手里茶盏子砸在地上,头一歪就昏了过去。”
  林轩去检查那茶壶里剩余的水,闻了闻,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味。
  今日老太太也是同吴氏和林安时一起用饭的,吴氏和林安时都好好的,应该也不是饭菜里的问题。
  吴氏焦急地问:“太医呢?怎么还不来?”
  丫鬟立刻说已经去请太医了,过一阵子便来。
  林轩继续问丫鬟们:“今日老太太还吃了什么?”
  “老太太今日胃口不大好,除了正餐以外没有吃别的,只说有些腻歪,然后喝了小半壶茶。突然就晕倒了,奴婢们也很惊慌。”
  “太医来了,太医来了!”
  众人赶紧将杨太医迎进来,太医一边听着事情的原末,一边诊断着。
  杨太医皱着眉,捋捋胡子说道:“前几日我替老太太检查身体,老太太身子骨一向很硬朗,没有什么常见的老年病,今日不应该没有任何预兆地晕倒……”
  “依太医所见呢?”
  “我并没检查出什么原因,老太太气脉稳定,不像是中毒……她有没有受到什么惊吓,过度的外界刺激可能会让她突然晕倒。”
  林轩摇摇头,“我不久前还跟老太太说着话,也没讲什么刺激的东西。”
  太医喃喃道:“不应该呀。我只能先给老太太开些安神补气的药,还得再观察一阵子。恕在下无能,还望侯府另请其他太医来看看。”
  太医正准备走,只听老太太突然在床上惊叫一声:“我的儿!!!”
  略略枯哑的声音里充满恐惧和不安。
  众人皆是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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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邪道
  林安时赶紧扑上前,哆哆嗦嗦握住老太太的手说道:“儿子在呢,儿子在呢。”
  他用手擦了一把眼泪,将身子半伏在老太太的床前,声声念着:“是孩儿不孝,让母亲受惊……是孩儿不孝……”
  林语陪在旁边哭得泪如雨下,整个眼睛肿的跟桃子似的。
  老太太的手被林安时抓着,但是她并没有就此摆脱噩梦,反而是发出一阵阵痛苦的□□,又喊了几声“吾儿”,额头渗出了豆大的浑汗。
  林安时以为老太太梦到了什么与他有关的事情,伏在她床前寸步不敢离开。
  老太太口中突然模模糊糊出现了一个人名。
  “轩儿啊……”
  林安时、林语皆是一愣,回头看了一眼林轩,不明白老太太为何一会儿喊“吾儿”,一会儿喊“林轩”。
  过了一会儿,他这才明白过味儿来,老太太喊得“吾儿”并不是他,而是他早早就夭折的一个哥哥“林安璇”。
  林安时只知道自己母亲早年生活艰难,虽然出生大户人家,但是嫁给了自己那混账父亲。他父亲宠妾灭妻,整日与妾室厮混在一起,将他母亲娶进门后便不闻不问,任由妾室骑在她头上。
  后来,他母亲就在这最艰难的时期,为侯府生下了第一个男孩儿,也就是他的哥哥,林安璇。
  他不知道自己这位哥哥是如何夭折的,只从他人口中知道自己母亲的艰难。
  老太太一生强硬惯了,或许也只有这样坚硬的外壳,才能保护她自己和孩子。
  已经没有人记得她当初进入侯府时柔软怯懦的模样,第一个孩子夭折的悲恸也被她深深埋藏进回忆里,对林安时也极少提起。
  她这一病,一病就是好几天,整个侯府都乱了。
  趁着一波波太医来,林默叫来陈医,给他换了一身衣衫,让他假装成太医进去替老太太看病。
  陈医出来后,脸色也不大好看,搓着手倒是显得极其不安。
  林默问他如何。
  陈医犹豫了一下,缓缓说道:“但依我愚见,老太太似乎倒不是简单的病了,而是、而是……”
  这时,老太太突然不再喊些“吾儿”、“璇儿”了,反而满口胡乱地痛苦地喊着,歇斯底里的样子像是恶鬼上身一般。
  众人均是吓了一跳。
  陈医转过头来,低声对林默说道:“这么说姑娘可能不相信,我见老太太倒是像被什么东西魇住了。”
  林默拧着眉,严肃地质问他:“魇住了?你这么说有点不负责任吧。倒像是因为医术不高明,检查不出,便拿这些妖魔鬼怪做借口。”
  “小人在民间行医多年,看过许多人被人下了巫蛊、恶咒或其他一些邪术之类的,发起病来就是这般样子。或是突然晕倒,或是满口胡话。醒来就说被困在噩梦里,噩梦一个接一个。”
  陈医试探地看着林默的脸色,见她愿意继续听,便补充道:“依小人所见,老太太的病确实是有几分像,不然也不敢跟姑娘说这样无凭无据的话。若是普通的病,必然有病根病由,我检查了,却没有发现。”
  他的话和太医说的一样。
  林默朝房间里又看去一眼,再这么喊下去,正常人都要筋疲力尽了,何况是七老八十的人。
  她嘴唇翕动,眼里似有犹豫之色,“这歪门邪术真有这样的作用?”
  若真有用,那会的人岂不是可以为所欲为,看谁不顺眼就可以干掉谁?
  陈医低声说:“姑娘可听说过前朝的‘巫蛊之祸’?”
  林默点点头。
  前朝末代皇帝因为宠幸袁贵妃,引得来自域外和亲的皇后的嫉妒。皇后使用外族的巫蛊之术,将袁贵妃并着袁氏一族悉数除尽。后来她的手法被人发觉,皇帝立即将她和外戚、身边的侍女一并处死,又引来一场与外族的混战。
  这场祸乱从巫蛊之术开始,虽一开始只落在了一位贵妃身上,却将前朝积攒的气脉悉数耗尽。
  这位皇后被杀之后,巫蛊之术在中原便悄无声息的流传开,有些人说是剪纸、剪头发,有些人说是念恶咒,有些人说是下蛊虫……竟不知最初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若真是‘巫蛊之术’,会持续多久?”
  “没有定数,由那施咒的人说了算。”
  “不知是谁想害老太太?老太太深居侯府,与人无仇无怨,究竟是谁这般恶毒。”
  陈医摇摇头,叹气道:“民间那些因为巫蛊之术横死的人,施术的往往都是生前最亲密的人,倒不是外人。姑娘莫要忽视这侯府里的人,若是侯府里的人想害老太太,只怕是更容易。”
  “我也只能帮姑娘到这里了,剩下的要看姑娘自己愿不愿意相信了。”
  “真是巫蛊之术的话,要怎么破解?请个道士吗?”
  林默问这话的时候心里不大服气,无论是前世还是这一世,她对神神叨叨的道士之流都没有什么好感。
  “需找到邪术所依附的东西,比如最简单的邪术便是将生辰写在纸人贴在要诅咒的人床下,只要撕毁该纸人便可。”
  林默没有完全相信他的话,但也没有完全排除是巫蛊之术的可能。
  毕竟,自己不了解的东西,不代表就不存在。
  老太太不怎么接触外面的人,若是真被下了歪门邪术,此人还是侯府里的人,那施咒的方法多半选的是比较简单易行的。
  原因有二,其一,此人极有可能并不精通,所以选择比较简单的下手;其二,若是邪术过于复杂,容易引起较大的动静而被怀疑。
  林默想先搜一搜老太太房间里的东西。
  她还没来得及好好规划一下,林轩便找到她屋子里来。
  “妹妹可是对老太太这病有什么看法?我见妹妹今日在老太太床前沉思着,觉得妹妹应该是有些自己的想法。”
  林默不禁感叹林轩观察之细致。她今日站在老太太床前,想了许久陈医说的话,心中的疑惑应该是通过表情透露出来了。
  她稍稍一犹豫,想着将此事告诉林轩也没什么不好。若真是中了巫蛊之术,那揭穿该术最好有别人在一旁见证,如此更能让他人信服。
  再者,以她一个才回来的大小姐的身份,搜老太太房间确实有些困难……
  但若是林轩便没什么可忌惮的。
  她将这一想法告诉了林轩,说完,便仔细着林轩的反应。
  林轩皱着眉回忆道:“其实这巫蛊之术曾经在湩阳也发生过,当时施术之人很快就被发现并处死,因而没有大规模显现。在湩阳出现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湩阳与外族只隔着一道连绵的山脉,外族的邪术自然也先流入湩阳。”
  他接着说道:“只是没想到这京城里也有这些子歪门邪道。”
  “京城外来人口众多,人种复杂,其实比湩阳更难控制民间流传的这些东西。”
  林轩觉得她说的十分有理,事不宜迟,两人便打算今晚去老太太房里搜一搜。
  他们遣散了老太太房里的丫鬟和侍女。
  林默还是听了句陈医的话,建议林轩先从床底开始搜。
  林轩怕林默撞一头灰,便拦住了她,自己伏在地面上小心翼翼地挪进去。林默怕他手里蜡烛熄灭了,点了好几支在旁边候着。
  只听见有什么东西“咚”地一声被□□,然后林轩跟着就钻了出来。
  他脸色极其难看,眼底冻着寒冰。
  几张剪纸的小人和一根钉子被他扔在地上。那钉子咕噜噜地滚了一会儿,然后停在了林默面前。
  林默捻起那纸人,发现背面写着一串生辰八字。她二话不说,将纸人撕成两半。
  ……
  吴氏和林安时被丫鬟们匆匆喊醒后,赶到了议事堂。
  深夜了,议事堂里灯火通明。
  林轩带了好几位军营里的手下站在最中央,手里捏着那几张纸人,冷冷地看着赶来的一干人。
  “儿子,大半夜的你让我们来议事堂干吗?”
  他向吴氏和林安时解释了事情的原末,吴氏听完不禁打了个寒颤,身子直抖,半倚靠在林安时身上。
  林语颤声对林安时建议道: “此事事关重大,涉及到祖母性命,还望父亲将整个侯府搜一遍,找出作恶的人才是!”
  林安时表情严肃,直接下令:“搜,都给我搜一遍!所有的房间一个都不许落下。”
  赵嬷嬷领着一行人先来到了距议事堂最近的林默的院子。
  林默房间里布置简单,搜起来也十分容易。
  房间里一时挤不下许多人,她便坦然地背着手跟在林轩后面,静静等着这群人搜完她房间去搜下一个。
  没想到这时发生了变故。
  只听赵嬷嬷在房间里大喊:“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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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指使
  林默微微一怔,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
  只见那赵嬷嬷从她房里冲出来,颇有些邀功似的扬扬手里的剪刀和纸人,说都是在林默房间里找到的。
  林默疾步上去,夺过那纸人,端详了起来。
  确实是和老太太房里的是一样的,青面的纸人。
  她一下子明白了,这暗处的人其实目标不在老太太,而在于她。
  这个人就是侯府里的人。
  林轩看都没看,便大声说道:“这定不是默儿妹妹做的,是你们有人故意要陷害她。”
  赵嬷嬷蹬着大大的眼睛,撑着腰,“大公子,物证如山,你可不能一回来就包庇你这个来路不明的妹妹呀。”
  说着她转向吴氏和林安时,牙尖嘴利地问道:“谋害老太太可是重罪,大娘子和侯爷要如何处置这个不孝的东西?不如将她送到衙门去好好审一审”
  林默冷冷的看着赵嬷嬷,斥训道:“放肆!这可是在侯府。即便真是我做的,也由老太太和父母决定,还轮不到你一个下等的嬷嬷说三道四的。”
  林轩对吴氏和林安时说道:“原本搜老太太房就是林默的主意,若真是她做的,她早该在搜老太太房之前将赃物销毁,哪里会留着这些东西,贼喊捉贼。若父母亲信我,便可以相信默儿妹妹没有做这种事。”
  他睥睨着赵嬷嬷继续道:“依我见,想害的这人多半就是侯府里的人,因为怕祸事查到自己身上,所以急着诬陷妹妹。嬷嬷你说是不是?”
  他已经没有了平时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神情严肃,目光如炬。
  吴氏问道:“依吾儿所见,应当如何?”
  “我已经派了手下去镇北王那里,告诉镇北王侯府有人使用巫蛊之术。京城里最近暗中流行巫蛊之术,镇北王早有察觉,已经捉拿了一批人。而这一批人里,有人说曾有来自侯府的人买过巫蛊之术的技巧。”
  林轩勾勾嘴角,看了一眼林默。
  林默朝他点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林语的目光一闪,看不出在想什么,只是显得有些焦灼地问:“此人使用歪门邪道,早该斩首示众,为何还留到现在?”
  林默半抬眼眸,和林轩会意一笑,十分镇定地说道:“自然是要问出背后的买家,将整条买卖线查清楚,所以才留着的。”
  “还请父亲母亲同意,我将此人带上来。”
  吴氏点点头,朝门外张望了一下,以为人早已带过来了。
  林轩低头吩咐了几句,抬头说道:“还请父亲母亲稍等。”
  众人不禁都将目光转移到堂外,又转回来落在林默身上,有几分猜忌,又有几分试探。
  不少丫鬟嬷嬷都想起了林默刚回府时候的样子。
  怯懦,哆哆嗦嗦,给老太太请安都慌里慌张,话说不全。
  礼义规矩一概不知,六艺全无,虽有一张漂亮的脸蛋,也整日里灰扑扑的没有半分色彩。
  一见到人,便闪躲着目光缩到丫鬟背后去。
  而如今,她坦坦然然地站立在厅堂内,一袭深蓝色的长裙,黑而纤细的缎带束着腰,越发衬着腰肢纤细,盈盈一握。
  她面无惧色,仪态端庄,目光平直如秋水,烟眉微拢,没有什么妆容的一张脸却在深夜里熠熠生辉,有几分夺目的光彩。
  赵嬷嬷突然开口道:“我不信,这大小姐从乡下上来的,自然是学了些歪门邪道的东西。乡下人么……不懂规矩也不懂王法。”
  她不晓得这几句话如刀子一般扎在了吴氏的心里,仿佛在反反复复提醒她曾经的选择是多么委屈了林默。
  吴氏皱着眉说道:“等人上来了就知道了,赵嬷嬷不必多言了。”
  之前怂恿赵嬷嬷出头说话的那一些人将话都吞了下去。
  赵嬷嬷是老嬷嬷了,在侯府是有些地位的,见她被驳了回来,其他人自然都收住了话头。
  收了话头的里面,有心虚的,有看戏的,还有真的担心老太太的。
  “公子,人押上来了。”一个手下的匆匆忙忙跑上来报道。
  “行。对了,有没有替侯府向镇北王道声谢?”
  “公子我没忘,镇北王只说是职责所在,不必多谢。”
  外面的押进来一个疯婆子,穿着黑色的绣着诡异图案的袍子,头发乱糟糟的堆在头上,一双眼睛浑浊不堪,两颊皱皱巴巴得核桃一样。
  那个手下领着她的衣领,强迫她把头抬起来,环顾四周:“你仔细看看,当时来问你买咒符纸人的是谁!要是说不出来,让镇北王再治你一罪!”
  那疯婆子踉跄了一下,勉强支起身子,浑浊的眸子环视了一周。
  “没、没有。”
  “你仔细看看!”
  她细细的眯起眼睛,茫然的看了一周。
  这时候翠微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在林默耳边低低说了几句。
  林默眸色一沉,扬起头在厅内的人脸上扫过去,然后高声道:“柳儿、桃儿,你们两个站出来。”
  “站到我这边来,让这女人好好看看。”
  柳儿桃儿二人顿时脸色煞白,看了彼此一眼,仿佛前面是悬崖峭壁一样不敢上前。
  这两个是平日里给林默房里送饭烧水的丫头,平日里只来一两次,但却被翠微留了个心,觉得很可能是他们两个动了手脚。
  林轩问道:“你仔细看看,是这两个人中的一个吗?”
  疯婆子抬眼,将脸吃力地靠上去,端详了两下然后颤颤巍巍地说:“是了,是了,就是这个。”
  她抬起手,指向柳儿。
  “刚刚为什么没认出来?”
  那婆子见林安时瞪她,赶紧抖着嘴唇说道:“我年纪大了,眼、眼花……小的哪里敢不指认出来……”
  柳儿直直地跪了下来,咚咚磕了两个响头,连连说道:“冤枉呀!真的不是奴婢!这疯婆子分明认错了人。”
  那疯婆子嘀咕道:“就是你这丫头,我忘不了的……你拿了一根银钗子来跟我换,还说我贵了,让我再贴你几两银子。”
  林默皱了皱眉,一个小丫头哪里来的银钗子。就算是有银钗子,也定是母亲留下或者主子赏的,哪里舍得就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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