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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嫁给了前任他叔-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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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上前取下万金嘴里塞着的东西,万金吞了口口水,觉得嗓子里的干涸有所缓解。
  万金抬头看着他,眼珠有些浑浊:“就是王爷看到的那个样子,我没什么好隐瞒的。”
  江荀:“你最好别嘴硬,把你卖蛊的由来从头到尾说一遍,还有背后是谁指使的,都交代清楚了。我现在心情很不好,不介意对你用些下三滥的手段。”
  江荀手间转着一把匕首,转得银光飞起,“你伤了我半条腿,也尝尝这滋味怎么样。”
  他倏然抬起手,朝着万金的小腿狠狠地扎了进去,万金惨叫一声,直吸气不出气。
  “太吵了,去把门关上。”江荀皱着眉偏头对李玉说道。
  李玉赶紧把门关上,心里跟着有些紧张起来,他很少在江荀脸上看到暴怒,江荀大多都是不带什么表情地完成这些事情,就跟家常便饭似的。
  但李玉明显感觉到江荀今天不太一样,似乎带着一丝几不可见的残酷和报复。
  万金不知道还能撑多久,半个时辰?一个时辰?
  江荀指关节泛着白,将匕首在万金的血肉里轻轻转动,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李玉听得头皮发麻,让他去宰人倒还罢了,接触这个他自己都有些受不了。
  “啊啊啊啊——”万金撑不住,开始鬼哭狼嚎起来,声音大得不像个六十岁的人。
  “说吧。”江荀死死地捏住万金的下巴,逼着他抬起头来。
  万金被江荀看得不寒而栗。
  江荀将匕首一把拔出,顿时窜出一小股血柱,疼得万金又是惨叫一声。
  他把匕首转移到万金另一条小腿上,用带血的锐利的刀锋在万金裤子上蹭了蹭,然后沿着他的皮肤文理摩挲着。
  万金大口地吸气出气,眼睛紧紧地盯着江荀的手和那把匕首,只见江荀猛地又抬起手臂准备扎进去,大声喊道:“我说,我全说。”
  万金浑浊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他将喉咙间的吐沫狠狠咽下去,仿佛能尝到一丝血腥味。
  “万家的收入来源本来就我一个人,吾儿将近三十岁才做上官,我退休后便想着有没有来钱快的法子,到湩阳来看我儿子的时候,碰巧发现湩阳黑市有人贩卖蛊虫,十分赚钱。”
  万金喘了口气,继续往下说。
  “若是养了蛊母,一只能在黑市卖出千金。湩阳有钱人多,愿意出手买蛊虫的不下小数,因此我便动了这歪心思。如今落到王爷手里,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该怎么罚就怎么办吧,这事儿总归是我老糊涂了,对钱财动了贪念。”
  江荀将那匕首幽幽在手里转了一圈,“所以这事儿只跟你一个人有关?”
  万金重重地点了点头,冷汗从额头滚落到鼻尖,几乎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江荀轻嗤一声,“算了,我暗示你一次。刘大全和顾书,你不会不认识吧。”
  听到这两个名字,万金的心重重往下一沉,他的绛紫色嘴唇颤抖起来。
  江荀把他的反应一一都看在眼里。
  万金:“不、不太认识。顾书我知道一些,是我儿子职位上的上一任县令。”
  江荀没说话,抬起手猛地将匕首插进了万金的另外一条小腿中,李玉只听到“叮”的一声,似乎是匕首嵌入地板的声音。
  这得多疼,李玉缩缩脖子。
  果不出所料,万金又是尖叫一声,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他两条小腿都被下了刀,剧痛之下却没有大出血,江荀特意避开了重要血管的位置,就是想让他保一条命乖乖说出知道的东西。
  “我刚刚说了——我只暗示一次,听不懂么?”江荀提醒万金,“我这个人,下手不论年纪,你若疼晕了若是失血死了,我只能去问问你那乖儿子。”
  万金迟迟不说出事实,就是为了将自己的事情跟他儿子万海摘干净,江荀看得清清楚楚。
  对于万金和刘大全、顾书的关系,江荀不能确定,所以刚刚诈了一下,然而炸出了万金心虚的反应,这让江荀彻底确定刘大全和顾书的死应该跟这父子两脱不了干系。
  “不过么,你那乖儿子骨头可还没你这老东西硬。他不久前就跟我说自己收缴了刘大全的财产,还到处追踪刘秀秀的下落。他虽然是县令,管着湩阳,可我是皇帝身边的人,无论他犯没犯事儿,我想绑他就绑他,想审讯他就审讯他,就是一不小心弄死……”
  江荀抬起眼睛,轻飘飘地说着,他手中转悠着的仿佛不是匕首,而是万海那条脆弱的小命。
  就算江荀一不小心弄死万海,凭着皇上对他的信任,也落不下任何罪名。这潜台词万金听懂了,不禁心中一凛。
  无论如何,也不能把自己儿子扯进来,万金下了决心。
  “我说,我说。刘大全和顾书是被我下了蛊,我本来只想控制住刘大全,没想夺走他性命的,谁知那蛊虫过于利害,我一时没控制好,叫他被蛊虫夺了神志,丧了命。至于那顾书,追查刘大全的死因追得太紧,又严厉查处黑市交易,我不得不对他使用了同样的方式。”
  “你为何要加害刘大全,他跟你也没什么关系吧?”
  “王爷,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个道理哪儿都适用。况且刘大全是湩阳第一富豪,盯上他家东西的不止我一个,不过我先下手为强罢了。那顾书不也是看上了他家的东西,想出个政商合一的法子来,娶了刘大全的女儿刘秀秀,他胃口不比我小。”
  江荀讽刺道:“他既然能娶刘秀秀,那也是他的本事,只能说你们没本事,想出这种无耻的法子来。”
  万金强撑着,略带不屑地说道:“王爷是有所不知,我与刘大全曾也是半个朋友,好说歹说让他同意将女儿嫁给我儿子,不过那时我儿子身上只有个闲职,他们刘家一直看不上。那顾书不过是个湩阳小小县令,不是给刘大全灌了什么迷魂汤,刘大全竟马不停蹄地赶着把他家女儿送过去了。”
  “我看,他们就是活该。”万金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瞧着顾书比你那乖儿子厉害些,毕竟人家在湩阳五六年,将湩阳治理得服服帖帖,百姓无不称赞,你儿子倒好,没来半年,这蛮人也引进来了,巫蛊也重拾起来了,还有你个倒霉的老东西给他拖后腿,这想不引起皇上的注意都难,说不定再做半年,都能当宰相了。”江荀勾起嘴角轻蔑地一笑,冷眼瞧着万金的反应。
  万金被他说得哑了半晌,竟一时找不到台阶下,只得愤愤道:“王爷还是太年轻,那湩阳县令油水那么丰厚,姓顾的定是贪了不少,不然也不会叫刘大全心甘情愿把女儿嫁过去。他县令做得再好,背后也有见不得人的事情。”
  江荀挑挑眉,“油水丰厚就一定贪?按照你的逻辑,你儿子也贪了?算起来,你儿子来湩阳不过半年,一座漂亮豪宅都建起来了,比我的还阔绰,不知是贪了多少?幸好你提醒我了,等会儿我顺便去抄个万府,倒要看看你儿子是不是身子正得很。”
  万金见又被江荀捉住了话柄子,扯到了万海头上,急急道:“此事与我儿子毫不相干,都是我暗中替他谋划前程罢了,我儿子是不知道的。那宅子是动了我积蓄建的,并非拿的官家的银子,还望王爷明察。”
  江荀不疾不徐地说:“别急啊,与你儿子相不相干不是你说了算,我去随便查查就知道了。不过你们爷儿两倒是一条心,借口找的都是一样,台词对得挺好啊。”
  万金结结巴巴道:“不、不是的,事实就是这样。”
  江荀抬起脚,落在他一条小腿上,不轻不重地踩下去,“就这些了?没了?”
  此举无异于伤口上撒盐,万金疼得“嘶”了一声,连忙道:“没了,不敢隐瞒王爷。我也任命了,还求王爷不要牵扯到我儿子,该怎么罚就怎么罚我,我定没有半句怨言。”
  江荀嘲道:“都说不要轻易把软肋留给敌人,你倒好,三句不离开你那乖儿子。不知道他晓得你被抓后,会是个什么反映。”
  江荀的目光尖锐,万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第61章 交易
  第二天; 万海得知了黑市被搅乱的消息,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便派人去自己父亲隐蔽的处所去看看; 却被告知他父亲一夜都未归。
  万金曾告诉他; 若自己没有消息; 一定要及时清理销毁掉屋子里的信件和其他通信的证物,万海来不及多思考; 着急上火地便往万金的住处去了。
  万海本来是想将自己的父亲安顿在府上; 但万金却执意住出去; 还告诉他平日里不要跟他有过多来往; 以免被旁人发现自己也来了湩阳。
  万海心里清楚; 自己做事情不如父亲考虑得周到全面,因而也不敢干预父亲的决定; 自己终究是差了父亲一等。父亲为官数十载,虽没立下汗马功劳,却从未得罪过谁,也没遭到过其他官员的弹劾与报复; 接归功于父亲思虑周到。
  明成客栈是湩阳一家没什么名气的小客栈,位置也比较偏僻,但干净简约。
  明成客栈的三楼,最拐角处有件小屋子; 屋子里有楼梯,上去便是一个小阁楼,隐蔽而私密; 便是万金住的地方。
  特别的地方是,那楼梯并非暴露在屋内的,而是要揭开一张画卷,才能看到楼梯的入口,实在是设计特别。
  万海匆匆来到明成客栈,四下里看了看,发现巷子里几乎没什么人看到他来了客栈。一推门进去,客栈里也是冷冷清清,只有三两个小二步调悠闲地晃着。
  他们见是万海来了,也不迎上去,只朝着他点点头示意。
  他们都知道县令大人在这里藏了个人,不过那人很少露面,想必是个羞怯的美女,万大人这是金屋藏娇呢。
  万海来到三楼,楼道上也没什么人,静悄悄的。
  想到自己父亲一夜都没回来,心中不禁忧虑惶恐了起来。
  他推开门,却见到房内正座上坐着一人。
  “真巧啊,万大人。”江荀手里把玩着一柄合上的扇子,撩开眼皮子瞧着他,淡淡地说。
  “王、王爷。”万海诧异得都结巴了,心虚地朝江荀施了个礼,“王爷怎么在这里?”
  “不清楚么,还是装傻?”
  “这、这……”
  “这是你父亲住的地方吧。”江荀将扇子在虚空中轻轻一点,“不是说你父亲住在京城的郊外么?”
  “王、王爷误会了,这这这里是——”万海迅速扫了一眼挂在墙壁上那副画,见那画还完好无缺地静静挂着,心里稍稍镇定了一些,“这是我长租的屋子,一般有朋友来就招待在这里,有些朋友不喜欢热闹,这家客栈位置安静。”
  他费尽心思编完一通后,后怕得背上都开始冒冷汗。
  江荀怎么会这么快就摸到这里来,难道是早上跟踪他了?还是说是自己父亲告诉他的?父亲一夜没有回来,会不会已经被江荀抓走了?
  不会的,不会的,江荀找过来一定是碰巧罢了。
  江荀懒得听他编的这一通,甚至懒得点破他话里的破绽,漫不经心地喊了一声:“李玉,好了没?”
  万海心头闪过一丝疑惑,只听见楼上有隐隐约约的脚步声,随即那画卷被人从里面掀开,走出来一人,手里捧着个大箱子。
  李玉:“都在里面了。”
  万海嘴角抽搐了一下,连挣扎都不知道怎么挣扎。
  “看看?熟悉吗?”江荀随便捡起一封信,递给万海。
  万海麻木地接过了一张纸,垂着头看,却看不进去任何字,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在干嘛。
  江荀见万海许久不说话,打破了他的沉默,“你说你父亲是不是也太粗心了点,东西就这么随便放,我还没怎么搜就弄了一大箱子。”
  万海曾经劝过父亲让他做事情别留下这些可以作为证据的东西,他父亲却说他糊涂——为他人办事最怕的就是对方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留着这些证据,反而可以作为威胁对方的东西。
  至于他父亲究竟是在为谁干活,他问过一次,万金却让他别管,只要完成自己叮嘱他做的事情就行。
  眼下看来,竟是父亲在保护他。
  可已经没什么用了。
  他凝神看了看纸上的东西,没有署名,内容却越看越让人心惊胆战。
  “勾结外族,侵扰边境,你可知罪?”江荀厉声问道。
  万海膝盖一软,直直地跪了下去,豆大的汗水打在纸上,“王爷啊,我不知道这些事情,真不知道。”
  “怎么,你想与你父亲划清界限?巧了,昨晚你父亲也想急着跟你划清界限。”
  万海脑子里面嗡的一声,一想到万金已经被江荀捉走了,顿时跟主心骨倒塌了似的,浑身上下每一丝血液都开始四乱奔腾。
  父亲原来真的已经被江荀带走了,那父亲跟江荀说了什么?全都说了吗?
  万海匍匐上前,抱着江荀的一只脚,哀求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父亲只让我做好县令就行,然后再给他在湩阳找一间处所,其余的我一概不知呀。”
  “你一概不知?顾书在任时,向来对湩阳黑市管理甚是严格,你上任后,这黑市一个月竟能摆出三四天的摊来,你父亲在黑市里卖蛊虫,你敢说你不知道?若不是确定官府不会管,你父亲怎会胆子大到这种地步,还敢说一概不知?”
  江荀的声音不大,却叫万海有些振聋发聩。
  万海心道,这么说父亲是在黑市上被江荀抓了,那蛊虫的事情想必也是暴露了。
  “你说不说?不说的话,你父亲接下来两三天估计会比较难熬,毕竟我已经废了他两条腿,也就还剩两只胳膊了,不知他能撑多久。”江荀冷冷道,说着丢下来一件东西。
  那东西“咚”的一声砸在地板上,万海抬头一看,正是父亲随身携带的那块玉佩,上面还有个“万”字。
  “王爷想要我说什么?”万海的手不禁攥紧了。
  “你们这些小角色,给十个胆子也不敢随便结交外族,若是背后没点支持,铤而走险,得不偿失。”江荀不疾不徐地暗示他。
  万海垂头盯着父亲身上的那块玉,心里兼职乱成麻,第一次体会到了脚踩在悬崖边的感觉,无论是进还是退,都无路可选。
  勾结外族就是叛国的罪,一旦坐实了,他跟他父亲都是死路一条,无论怎么看,眼下一点希望的光点都没有。
  唯一,唯一可以争取一下的,就是眼前这个人。
  这个人,或许还能带来点希望。
  江荀俯视着看着万海,将他脸上复杂变化的表情全部都看在眼里,从一开始的绝望,到犹豫,再到忐忑。
  就像渔夫看着网中的鱼在徒劳地挣扎着。
  “王爷,这些我都可以告诉你,可不可以请留我们一条活路。”万海鼓起勇气。
  江荀挑挑眉,“跟我谈条件我看你是还没搞清楚情况。”
  “不敢,不敢。”万海可怜兮兮地磕了两个头,“我与父亲实在是受人指使,迫不得已才干出这些事情来,我们的小命现在全在王爷手里,是死是活不过是王爷动动手指的事情。”
  “迫不得已?”
  万海小心翼翼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虽然出乎江荀的意料,但江荀仔细想想也不觉得十分奇怪。
  “二皇子他,有一日他请我父亲去他府上做客,趁我父亲醉酒,给我父亲下了蛊。这蛊毒极难解,需要蛊母的配合,而蛊母就在二皇子手中,我与父亲不得不听命于他。他为了让我们心甘情愿的服从他的安排,还许诺事成之后保我高管俸禄、衣食无忧,还会给父亲解毒。”
  江荀转的扇柄突然停下来,若有所思道:“怪不得你父亲不跟我透露背后的人。”
  “你脑子蛮灵活的,我看倒比你父亲强一些。”江荀轻笑道,“你想怎么跟我交换?”
  万海转头看了一眼李玉,面色上有些犹豫。
  江荀对李玉说道:“你先出去一下吧。”
  “说吧,你有什么筹码?”
  “二皇子跟我和我父亲往来时,十分谨慎小心,王爷仅有我父亲手里的证据,还不足以将他定罪。”
  江荀不置可否,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但是,二皇子和蛮人一位重要的受领木查或里有往来,而且为了日后的合作,给木查或里留了一件信物,我父亲和我提过,应该是一柄剑。王爷若是想彻查凶手,我建议先捉拿木查或里,一方面是削减蛮人的力量,另一方面可以顺势牵扯出二皇子和其他细作。”
  江荀讽道:“这回儿开始保家卫国了?”
  万海哆嗦了一下,继续往下讲:“我与父亲在这些事件中,主要是帮二皇子敛财,湩阳油水丰厚,还有几位富豪,于是二皇子让我们盯上这些人,让我们用巫蛊巧取豪夺了这些人的财产。”
  “用这些钱干什么?”
  “我们拿到了要送给二皇子,不过二皇子没和我们说他要这些干什么。我猜要么是去支持蛮人了,要么自己在养兵。二皇子平时就叫我乖乖办事儿,不许我们多问一句,若是问多了,便以父亲的性命做威胁。”
  江荀摇摇头,“这点筹码我看不上。”
  万海跪着往前爬了几步,急促地说道:“他们约定了只要二皇子这边准备好,蛮人就随时起兵先攻下湩阳,然后二皇子接应着,引蛮人长驱直入中原。”
  江荀沉吟片刻,“你若是能帮我将蛮人引出来,包括那位将军木查或里,然后写一份关于二皇子罪证的证词,我便可饶了你与你父亲的小命,蛊毒也可以顺手你父亲解了。”


第62章 归来
  万海一听江荀同意放过自己和父亲; 心里惊喜万分,顾不得任务实现的难度,赶紧答应下来; “感谢王爷饶命; 感谢王爷!”
  “可……可小人还有个疑惑; 若是写了关于二皇子的证词,不就是承认了我与父亲的罪行; 再脱罪怕是很难……”万海支支吾吾地说; 不敢抬头看江荀; 生怕这话问了后江荀就反悔。
  “若是我帮你们隐瞒了; 岂不是将置我于欺君之地?我只能跟皇上讲你们是戴罪立功的。犯下这等严重的错误; 还敢妄想毫发无伤地脱身?”江荀冷冷质问道。
  万海听他这么说,汗毛都竖了起来; 赶忙说道:“不敢不敢,只要能留我和父亲一命就好,小人不敢奢求王爷隐而不报,更不敢让王爷去欺君。小的说错了话; 该死,该死。”
  说着,他朝自己脸上狠狠抽了一巴掌。北北
  事已至此,他只能相信江荀; 不然他和他父亲估计死得更快。至于江荀要如何解自己父亲身上蛊毒,万海不敢继续问下去,不过他从江荀身上看到一丝从容不迫的镇定。
  “给你两天时间; 把蛮人引出来,还有木查或里。”
  “两天可能有点……两、两天就两天,应该没问题。”万海话说到一半还是转了回去,他主要还是怕江荀反悔。
  “你打算用什么方法?”
  “木查或里一直跟我父亲有在通讯,小人现在立刻就模仿父亲的笔迹给他去一封信。”
  “你就呆在这里,事情没弄完之前哪里也不许去。”江荀点点头,扔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果然最后的突破点还是在万海这里。万海这人油滑得让人有些讨厌,不过也是最好说话的,跟他做交易要比跟他父亲做交易效率高得多。
  回府的路上,江荀便已经想出了对付蛮人的策略。
  他一进屋子,发现床上被子半掀开着,伸手摸了一下,发现被窝里残留着些温度。
  忽而,一双手遮住了他的眼睛,手掌心热乎乎的盖在他的眼睛上。
  江荀笑了笑,眨眨眼,林默便觉手心痒痒的,这才松了开。
  “身体还难受么?”江荀转过头问道。
  林默顺势伸出双手从后面环住江荀的背,江荀刚好侧过脸,二人的眼神几乎是撞在一起。
  “不难受的,昨天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太累了而已。”林默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背。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睡不着了,刚刚才醒,我都可以直接吃午饭了。你的腿怎么样了,给我看看。”
  说完林默就弯下腰来去看江荀的腿,江荀早上已经让李玉给换了药,也包扎好,现在藏在裤子底下倒看不出有伤似的。
  林默看了看,刚想伸手碰一碰,又怕伤口扯得江荀痛起来,缩回了手,“唔——伤口还好么?都怪我早上起得太迟,没给你换药。你怎么这么早就出门了?”
  “没事儿,我让李玉给我换好了。看你睡得太沉,我起来的时候就没有叫你。你昨晚落水,本来就该多休息休息。”江荀揉揉林默的头。
  林默才刚起来,一头青丝都还没来得及梳好,像瀑布一样散落在肩膀上,越发衬得她一张脸小巧精致,还添了几分妩媚与慵懒。
  江荀的手指轻轻穿过她一头乌发,提议道:“我给你梳梳头。”
  “好。”林默笑了笑,坐到梳妆台前,打开从妆匣盒里取来一柄牛角梳。
  江荀捧起一束头发,自头顶慢慢向下梳去,将林默柔软的头发梳得顺滑无比,然后慢绕轻缠,简单地绾起,最后选了一支梅花嵌红宝石的金簪轻轻簪上。
  林默看着江荀一双提剑杀敌的手正温柔地给自己梳头发,觉得有些神奇,又有些不可思议。
  不过江荀的手指虽有练剑的陈茧,但修长优雅,一点也不违和。
  “咦,你竟然会绾这发髻。”林默照了照镜子,左右转了转,有些惊讶地说,“而且看起来跟我平时绾得差不多。”
  江荀帮她理了理耳后的碎发,看着镜子里的林默的眼睛,淡淡说道:“你经常梳,我经常看所以差不多就会了,今天刚好想试试手。”
  林默又照了照镜子,忍不住道:“王爷好厉害,我以为男人都不擅长这些呢。”
  “也不难。”
  “王爷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林默从镜子瞥见江荀眸子刚刚似乎一恍,有心事一般。
  江荀正了正神色,“嗯。我跟你说了,你可不能急,也不准不听我的话。”
  “好。”
  “过几天,可能会有一仗要打。”
  林默转身看着他,却也不怎么惊讶,“是和蛮人吧。如果我没猜错,王爷今早出去也是为了这事儿?”
  “小机灵鬼儿。”江荀刮了刮她的鼻子,“答应我要好好呆着府里,到时候无论如何也不要随便出去,能做到么?”
  林默点点头,笃定地说道:“能。我才不出去,我要留在府里给王爷烧一桌好菜,等着给王爷庆功。”
  “好。乖乖等着我。”江荀笑了笑,低头凑上去亲了她一下。
  “可是。”林默稍有犹豫,“王爷腿上的伤还没好。”
  “不用担心,你看我今天不也照常走路了么,过两天就没什么事情了。”
  林默抓着江荀的手,捏捏他的手指,低低地“嗯”了一声,然后叹了口气,“可是我有点心疼。”
  林默的眼波里分明有情意闪动,蕴着水一般的柔情,叫江荀有些挪不开视线。
  “那等我回来好好疼疼我?”江荀笑了笑。
  林默薄嗔地看了他一眼,只觉得耳根子热了起来。
  ……
  接下来的两天,江荀极少在府上,害的林默有些魂不守舍的,有时候吃饭吃着吃着筷子竟放在嘴里不动了,连玲珑这个粗心眼的都发现了。
  “夫人要不请个医师来看看?我见夫人这两天精神都不太好,别是上次落水落下什么病根子了罢。”
  林默听得这话,赶紧收了收神儿,摆摆手说到:“不要紧,我就是在想事情罢了,刚刚想得出了神。”
  于是赶紧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结果发现什么都没夹到,这才察觉到刚刚筷子竟是伸进汤里空夹了一把。
  玲珑抽抽嘴角,“真的没事儿么?”
  林默所幸放下筷子,一推饭碗,离了席,“没事儿,我吃完了。”
  玲珑满腹狐疑地收拾着一桌剩菜,这哪里是剩菜,分明都没吃几口。
  玲珑看了林默一眼,有些忧虑地说道:“就吃这么些么?怎么胃口这么不好?”
  林默确实没什么胃口,只好找借口道:“可能是这几天睡得太久了,起来头有点晕,不大想吃东西。”
  玲珑端着剩菜出门,边出门边嘀咕道:“怎么回事一个个的,胃口不好还传染么?”
  自言自语了一番,然后摇了摇头。
  “夫人,夫人在屋里么?”宋嬷嬷突然慌里慌张地闯了进来。
  林默转头,招呼一声:“在。嬷嬷急着找我?”
  “在就好,在就好。”宋嬷嬷抚了抚胸口,似乎是松了口气,“王爷让我确保夫人安全地在府里。”
  林默听到这话,敏感地抬起头,却听到屋外有些嘈杂的声音,“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蛮人一路打到了湩阳城门口,现在全城戒备。”宋嬷嬷又开始有些紧张起来。
  林默急切地往门边走,想看一看外面的情况,“王爷呢?”
  “王爷去守城了,刚走没多久。”
  林默刚走出房门,见门前站着两个甲胄穿戴整齐的侍卫,她急切地问其中一人道:“蛮人怎么会一路攻到湩阳城门口,九龙山的驻军干什么去了?”
  那侍卫没想到林默会问这么细,本以为这位王妃对战事军事完全不懂呢,想必是镇北王常常跟她说了。
  既如此,那侍卫便也不再隐瞒:“回王妃,九龙山的情况小的也不太清楚,不过王妃放心,王爷从未打过败仗,此战想必王爷也是早有预料,定然是备战充分。王妃无需忧虑。”
  林默皱了皱眉,细细琢磨着这话。
  确实,江荀几天前就跟自己说有一仗要打,应该就是指的今天。既然他早就料到了,就不会毫无准备。
  蛮人长驱直入攻打到湩阳城下,江荀既然预料到了,就不会不提前想好退敌之策。
  说不定,说不定……
  林默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或许正是江荀的策略。
  九龙山易攻难守,湩阳城确实易守难攻,蛮人入侵中原必须先攻下湩阳,但湩阳一时间并不容易攻下来。若江荀是有意放蛮人过九龙山,打算在湩阳这边一举歼灭……
  林默越想越有道理。
  她和江荀成亲后这么久,二人的默契突飞猛进,总能想到一块儿去,这一次,说不定江荀就是这么打算的。
  想到这里,林默宽了宽心,转而问道:“万金和几个刺客都关好了么?”
  “王妃放心,几个人一直捆着,房外也有士兵把守,不会出什么乱子的。”
  “嗯。”林默点点头,然后朝正门方向望去,直愣愣地站在回廊中好久。
  过了一会儿,她踱步到厨房,见几个厨子都有些不安地来回走着。
  “别担心了,晚上咱们做一桌好菜,等着给王爷庆功吧。”
  几个厨子听见林默这样说,纷纷定了定神,不再像刚刚那般烦躁。
  林默静静地守在屋内等着江荀回来,一晃神竟已经到了晚上。
  她走出屋子,却远眺到一片火光,耳边传来一阵呐喊声,似乎充斥着胜利的喜悦和激动。
  林默的心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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