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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嫁给了前任他叔-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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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会怎么想?
  林默思忖之余,才突然发觉自己高估了江荀对自己的信任。
  他从一开始就没有相信过自己,包括她说的关于湩阳、巫蛊还有二皇子的事情。只不过他想一条极有耐心的毒蛇,一直等着,等猎物暴露在阳光下,等着亲自揭露她的秘密,叫她措手不及,自己乖乖说出真相。
  林默迅速镇定了下来,浅笑道:“妾身让王爷久等了,王爷既然等了这么久,为何不进去坐坐?妾身不过是思念朋友了,便找朋友来茶楼叙叙旧,也不是见的什么外人,若王爷不放心,可以问问茶楼里的小二。”
  江荀轻飘飘地说:“哦?我看不如去问问二皇子的妾室好了,你们情谊很好的样子。”
  林默垂头不语,目光落在别处,没有否认,像江荀这种城府很深的人,果然早就什么都知道了。
  “所以你当初跟我报告说二皇子有鬼,就是通过这个女人知道的?你当时说什么来着?‘山人自有妙招’?”
  江荀低沉着嗓音,轻笑一声,不留情面地揭穿她,似乎嘲她手段简单幼稚。
  林默听了这话,反而抬头,毫不心虚地看着他,敞亮地直说道:“那我也是知道了。倒是王爷身为皇叔,连你这位皇侄到底做了什么都不清楚。我既然发现他有问题,为何不能告诉王爷,相反,我若是隐瞒了,才叫真的包藏祸心。”
  江荀跳下马,只轻伸手,便将林默的手腕死死攥住令她挣脱不了,冷冷道:“这事情与你无关。”
  林默挣了两下,发现挣不开,便微微蹙起了眉。
  江荀咬咬牙:“倒是你,为何总要管江业的事情,还告诉紫烟让她去江业府上闹。”
  本就重活一世,为何还要与江业纠缠不清……
  林默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江荀见林默哑口无言,心里顿生烦躁,扯着她的手腕将她送上马背,沉沉道:“不愿在这里说?那就回府慢慢说。”
  林默脑子里乱糟糟的,她原只想过江荀怀疑她,但却不知江荀早就将她查得明明白白,除了一件事情,就是她到底是谁。
  可就算跟他说自己是虞墨重生,他会相信么?会不会觉得是她在继续骗他,反而更生气……
  可不说,她又如何解释作为林默的身份,为何要纠缠着江业的事情……
  得编个别的理由。
  一回镇北王府,江荀便直拉着她进书房,然后合上门,“说吧,已经给你一路的时间酝酿了。”
  林默弯起一双美目,走上前轻轻扯着江荀袖子有些讨好似的柔声道:“王爷别生气,不是什么大事儿。王爷若是想知道,我告诉王爷便是了。”
  江荀轻嗤一声。
  林默坐下,交缠着手指,显得有些犹豫似的说:“王爷还记得我是被抱错的吧。”
  “之前一直养在乡下的庄子上,虽说不是亲生,但与养父养母关系甚好,就算是离开了乡下,也一直记着他们待我的好。可就在我走后不久,我养父上京城找过我,却因认错了人,在街上无意冲撞了江业的马车,江业大发雷霆,将我养父打断了一条腿。自打那以后,我便决心要报复江业。”
  她说得小心翼翼,倒似真的顾忌着江荀是江业叔叔一般。
  江荀撩起眼皮,用指尖轻叩桌面,隐约一声轻笑:“哦?”
  林默手心微微发汗,她晓得这个男人没那么好骗,心下还是有些忐忑,抬头迅速看了江荀一眼。
  江荀摇头:“谎话连篇。”
  说完,他打开抽屉,扔出张纸,将那纸像一只蝴蝶轻飘飘落在桌子上,然后睨着她,示意她看。
  林默拿过来看了一眼,见是上次江荀来信时她回的信,信上写的希望江荀平安归来。
  她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睛,“什么意思?”
  江荀将一只手支在桌子上,倾斜着身子,一双细长冰冷的眸子审视着林默,“这不是你写给我的第一封信。”
  林默一怔,没明白过味儿来。
  什么意思?不是第一封吗?
  她呆呆地看着这一封信,然后茫然地抬头看着江荀。
  江荀见她一副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样子,不像装出来的,便阴沉着声音道:“你自己想。想不出来不许出这个府。”
  随即便一转身出去了,留下林默愣愣地坐在原地。
  这一世,她敢肯定只给江荀写过这一封信,那何来的第一封、第二封呢?
  这一世……
  难道江荀指的是上一世?!
  前世虞墨跟着父亲去边疆时遇到江荀,在她眼里,江荀就是个带她四处玩的大哥哥,她喜欢赖着他,叫他陪她玩。
  回京城后不多久,虞墨便缠着父亲问江荀的近况,父亲说可以写信去问问,她便写了,还在信里说自己不就便要成亲,问江荀回不回得来……可江荀却没有给她回信,自那以后,她便没了江荀的消息。
  小孩子终究是玩心大,她嫁给江业后,不多久就忘记这件事情了。
  林默扶着额摇摇头,心道怎么想起前世的事情来了。
  江荀应该不是指的这个,若真是这个,那江荀便是信了她是虞墨。
  这听着也太荒诞了,江荀不是这样的人。
  林默有些气恼地坐在江荀的书桌前,叹了口气,将身子伏在桌案上,觉得一阵疲倦。她闻见江荀的桌案上传来一阵幽远的檀香,跟他身上的味道是一样的,仿佛一双微凉的手,能抚平思绪一般。
  她揉揉眼睛,心道,这个人到底指的是什么呢……
  突然,她直起身子,看着江荀整洁的桌案,想到了什么。
  她竖起耳朵,听了听外面的动静,估计着应该没人在书房外面站着,然后低下头,朝江荀刚刚打开的那个抽屉偷偷摸摸伸出了手。
  那个抽屉里扔着一些江荀公务信件,还有一本封面看不出来是什么的书。
  她轻声翻找着,翻到跟公务有关的,便一眼也不多看,继续往下找。
  直到她将那一小摞信都翻完了,依然没发现什么线索,她合上抽屉,打算再找找别的地方。
  就在她合上的时候,目光不由得落在那本书上,她伸手进去抽出来,随意翻了翻,竟发现是一本有些老旧的琴谱,纸页已经发黄变脆,书面肯定是有人后来装帧上去的,反而看着很新。
  她眼睛一亮,饶有兴趣地研究起来。
  忽而,一张纸飘落在林默脚边,她拾起来一看,顿时心如坠谷底。
  作者有话要说:  春节假期,平安康乐!同时温馨提醒大家勤洗手、戴口罩、多通风、少聚集~~~~~评论发红包,欢迎评论~~感谢在2020…01…25 20:29:36~2020…01…26 16:43:2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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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说开
  这并不是林默写给谁的东西; 也不是虞墨写给谁的。
  而是江荀写出的一封信。
  信中诉说着他对一名少女的思念和款款情谊,用笔婉转,语言迂回; 似乎能隐约瞧见当时江荀写信时; 帐内昏黄的灯光给他打下的温柔侧影。
  他一面犹豫着措辞; 一面大胆地表述着。
  他说他从未遇见过这样的姑娘,说他在她离开后的慌乱与茫然。
  林默笼着一双烟眉; 眸子里有细碎的光闪动; 好似夏日里跌落在湖面上粼粼日光。
  她的手抚上信开头的两个字——那是前世她的名字; 她细细地摩挲着; 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林默突然有种感觉; 是这一世从未有过的,她觉得自己前世并没有那么不幸。
  有人好好地将她放在心上; 只是她没有机会知道。
  林默一时间心情复杂到极点,她揉了一把眼睛,强撑着自己继续往下看,然后翻到背面。
  背面只有一行尚未写完的句子。
  “待我归来——”
  他想写的是什么呢?
  林默忽而想起来一件事; 她想起来刚到边疆的时候,江荀只顾着白日练军、晚上读兵书,她很不满意这位大哥哥不陪她玩,便总爱撒泼胡闹; 最后烦得江荀没办法,顾忌她的身份,不敢把她扔给手底下的人; 只好硬着头皮自己来。
  只记得后来自己特别开心,整日里就爱赖在江荀帐内,还很天真烂漫、不知好歹地说以后要嫁给他。
  江荀一开始时,有些恼怒地脸红了,转过头说:“不要,你太烦人。”
  她觉得江荀极其难得竟然会脸红,便更爱开此种玩笑,开多了,江荀便骂她:“没有个大家闺秀的样子。”
  她便嘴一撅,很不在意地说:“我本来就生在武官家,家里世代打仗的,哪里可能变成大家闺秀。”
  江荀不再理会她,她便继续缠着:“原来哥哥喜欢大家闺秀呀……那我是做不成了,嫁不了了,我给哥哥当个手下的小喽啰吧!”
  ……
  林默出神地想着。
  重活这一世,她反复去思索最多的便是前世嫁给江业之后的日子,因为自打那以后没多久,她的生活如从云端坠落,被妹妹迫害,被江业怀疑,然后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最后莫名其妙地死去。
  这一世,她忙着对付虞兰和林语,忙着找回在侯府应有的地位。
  她总想着那些不甘心与怨恨,倒忘了前世那一段让她觉得特别开心的时光。
  忽而眼前的烛火轻微地跳动了一下,林默耳后掠过一阵风,忽然感觉身后有人,一慌张竟然手一抖,将书连着信一齐掉落在地上。
  她顾不得身后的人,赶忙伸手去捡起。
  但她还没碰到时,一只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已经捡起了,然后直接将信和书放进了抽屉。
  林默抬头看着江荀,发现江荀并未生气,只是锁着眉,嘴唇抿成一条笔直的线,眼里似落了雪一般冰冷。
  林默张了张口,不知该如何说,她心里有些纠结。
  要不要告诉江荀自己就是虞墨呢?
  若说了,会不会江荀觉得是因为知道他对虞墨有意,便利用他呢?
  林默咬咬唇,轻声问道:“这封信,为什么没有送出去呢?”
  江荀目光沉沉,轻嘲一声:“因为晚了。还没来得及发出去,你告诉我要嫁给别人了。”
  林默垂下眸子:“抱歉。”
  这二字说完,林默立刻反应了过来,连忙捂住了嘴巴。
  刚刚江荀说的是“你”,林默一时没有意识到这个陷阱,顺着就回答了,中了江荀的试探。
  她赶紧补充道:“抱歉,我不该问这些的,惹王爷伤心了……”
  她这一句话还没说完,江荀欺身上去,一手撑着桌案,另一手捏住林默的下巴,逼着她直视自己,狠狠打断她:“别狡辩了,你回来了对不对。”
  不是问句,是肯定句。
  林默挣扎不过,脱力地跌在椅子上,只觉得好似长途跋涉过荒芜沙漠,身心俱疲,但心中却有几分轻松。
  江荀见她一副疲惫脱力、服软的样子,心里先不忍心了。
  捏着林默下巴的手缓缓松开了,她只听他叹息一声,接着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二人静静相拥,江荀抚着她的发丝,将掉落的一绺顺到她耳后,林默无声地靠在他怀里,听见他的心跳急促而有力。
  江荀觉得有一小块衣服已经湿了,冰凉的布料贴着他的衣服,凉意瞬间便透了过来。
  他用手抚过林默的脸颊,拭去了泪水,轻声问道:“为何不早点告诉我?有什么不能说的?”
  林默只摇摇头,带着些呜咽,断断续续道:“我若说了,你肯信吗?反而可能会觉得我在刻意利用虞墨的身份接近你吧。再说了,我能重活一世已经很满足了,想以林默的身份活下去,想斩断与过去的所有联系,重新地好好地活着。”
  江荀深深地注视着林默:“那你为何还执意于江业?难道你还……”
  林默苦涩地摇头:“不,不是的。我只是心中有恨,还有悔。”
  “我竟不知我待如手足的妹妹下手陷害我,我在歹徒手里救下了她,脸上落了疤,她反倒跟江业说我已经被歹人玷污。江业并不是看上去的那样温和的人,他善于伪装,多疑,敏感,现在想起来,只觉得恶心。”
  “不久之前,我才知道前世我可能是被下毒害死的,并不是简单地生病……”
  “换做是你,你甘心吗?你不恨吗?”
  她的声音冰冷而无助,心底早已寒意汹涌。
  江荀良久不说话,只是依旧轻轻地安抚她,将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极其温柔地缓缓说道:“你这一世有我了,恨也好,不甘心也好,我都陪着你。你放心,我会好好待你的。”
  林默终于忍不住,重重地抽泣了一声,然后把头深深埋进江荀的衣服里,伸出双手,环住了江荀的清瘦的背。
  她放松下来,不禁将大半的重量压在江荀身上,跟个馋嘴的小猫一般,去嗅着他衣服上清淡幽静的檀香。
  她忽然只觉得好似在空中坠落了很久很久,终于有人稳稳地接住了她。
  李玉轻轻叩了两下门,以为书房内没有其他人,便直接推门进来。
  看到两个人相拥在一起,李玉顿时面色涨红,一时间尴尬得不知道是默默出去好,还是站在里面道声歉好。
  听见有人进来,林默松开了手臂,揉揉红肿的眼睛,有些不好意思地偏过头,面色有些绷不住。
  江荀见她这样,竟觉得像只可怜兮兮的小兔子,眼睛还有笔尖儿都红红的,惹人怜爱。
  他转头不满道:“什么事儿?我说过允许你随便进屋了吗!”
  李玉心里大喊冤枉,明明以前随便进江荀书房,江荀都不在意的,今天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但他看到王妃依偎着镇北王娇小的身子后,瞬间明白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
  他抬手就“啪”地给了自己侧脸一掌,讪讪地说:“属下莽撞了。没什么大事儿,就是太子爷说有人进贡了两匹好马,他不爱马,明日给王爷送来……”
  江荀不耐烦地摆摆手,“行了,你出去吧。”
  林默的哽咽早被李玉这一下给噎在了嗓子里,她抬起泪光点点的眸子,有些羞惭地说:“还是我不好,不该瞒着你的。”
  江荀只摇摇头:“累了吧,今日早点歇息。你若是想跟我去湩阳,明日可能得忙些,把东西收拾收拾,可能就这两天咱们得出发了。”
  林默轻轻“嗯”了一声,便起身回正房去洗漱睡觉了。
  江荀则又在书房里坐了一会儿,收拾了下书桌,又批了几分送上来的战报和练兵情况。忙完了,他一只手搁在桌案上,一只手扶着额头,眼睛细细眯起,仿佛在思考什么。
  林默回房后,红肿的双眼把翠微和玲珑都吓到。
  翠微让玲珑去煮个熟鸡蛋,想剥了壳替林默揉揉眼睛,林默只是显得很疲倦地说不用,睡一觉就好了。
  玲珑极其不满地嚷道:“娘子是被镇北王欺负了吗!”
  林默捂住她的嘴,连忙道:“小声些,别乱说。我是自己忍不住哭的,跟镇北王没关系……”
  “还说没关系,我见姑娘一回来还好好的,然后就被镇北王拉进了书房,还被关在里面不让出来,一出来就是这幅样子。肯定是被镇北王欺负了!”
  玲珑急得连“姑娘”这一称呼都冒了出来,她替林默鸣不平,但却因为自己什么也做不了而懊恼。
  翠微有些心疼地用热毛巾给林默敷着,耐心地问:“娘子跟王爷,闹矛盾了?”
  林默有些哭笑不得:“真的不是,你们别担心了。我就是跟王爷叙叙旧,一不小心把自己害哭了。”
  说完便急切切推着她俩出去了。
  二人一出去,门吱呀一声,顿时将喧闹在外,空荡的房间里涌出大片的沉默。
  她晓得江荀可能还要继续处理公事,不敢去打扰。
  不过要是换做前一世,她大概还会不管不顾地去烦他,吵着嚷着让他陪自己玩儿,厚着脸皮撑着手臂,在桌案上时不时捣个乱,要不就是弄翻他的砚台,那么就是藏起张纸叫他找不着。
  刚刚的怀抱太温暖,这会儿叫人忍不住开始贪恋起来。
  她极其舒服地如小兽一般“呜呜”了一声,然后将头砸进柔软的枕头,有些舒服地睡了过去。
  极为难得地感到踏实和安心。
  江荀进来的时候,发现林默这回是真睡着了,双手圈着被子,头歪着,两腮微红,睡得娇憨可爱。
  他伸手想替她拉好被子,没想到林默突然翻了个身,正正好儿将头压在他的手臂上,还轻轻蹭了两下。
  江荀想要挪开手臂,又怕就此弄醒她,僵持着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时林默嘴里模模糊糊地喃喃了一句。
  “——荀哥哥”
  江荀脑子嗡的一声,觉得自己要被逼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  欢迎评论~~~评论发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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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又虐渣男了吗?》
  帝国第一女刺客悦十三,能动手绝不动口,生前主营业务灭渣男。
  明明可以手刃渣男,却被迫要完成九次魂穿任务,让渣男尝尝被狠心抛弃的滋味?
  悦十三把刀一扔,勾勾嘴角:玩弄渣男?我可以。
  然后顺手写了本渣男语录。
  【任务一】另娶他人的富商青梅竹马:“我对她没感情,爱的是你。”
  【任务二】退亲的昌平候世子爷:“我保证以后会娶你的。”
  【任务三】修仙少女的大师哥:“我只是见她可怜。”
  【任务四】专注事业的卫国将军:“你的价值不该只是如此。“
  ……


第39章 圈套
  就在江荀无比煎熬的时刻; 偏生林默感觉身边有了人,有些懵懵懂懂地撩起眼皮看了看。
  她刚才梦见了前一世,江荀在帐内与别人喝酒; 她跑过去抢酒吃; 然后江荀便夺走了杯子; 还狠狠瞪了她一眼。
  她一睁眼,便看到江荀出神般定定地看着自己; 自己的头还贴在江荀的一只手臂上; 江荀的皮肤凉凉的如夜色流水一般; 很舒服。
  她半梦半醒中偏头蹭了蹭; 一时间分不清是梦是醒; 便又闭上了眼。
  江荀顿觉得有些燥热难安,林默嘴唇碰过的地方; 让他周身一阵细微的颤悸,他皱着眉,伸手用拇指轻轻抚上林默的唇,然后温柔地摩挲着。
  林默感觉到了; 有些不耐地想转头,但是又不想离开枕着的手臂,于是迷迷糊糊地咬了江荀的手指一下。
  像只小兔子一样。
  江荀轻笑一声,松开了手指; 俯下身在她嘴角落下一个吻,想了想,又报复一般地轻轻咬了一口; 这才放过了她。
  第二天,林默起床照镜子的时候,看到嘴角有一块极小的伤口,血点已经结成了疤。
  她疑惑地摸了摸,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落下的。
  看样子还很新,可昨天她不记得唇角有受伤??
  她拉住从镜子后面走过的江荀,扬起头,只给他看,“我这里好像破了?”
  江荀想了想昨晚的以牙还牙,轻咳一声,面无表情地说:“可能是天太干了吧。”
  林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觉得很有道理。
  江荀穿上了一件黑底暗红色蛟龙纹样的蟒袍,锦衣玉带,高束墨发,干净利落,越发衬得身形修长高挑,面容俊隽英气。
  林默忍不住上上下下多看了几眼,嘴唇不禁挑起弯弯的弧度,“这身真好看。”
  果然,自己还是喜欢看好看的人。
  江荀身上有一股特别的气质,大约是在沙场上磨砺出的果决与坚韧,若是站在人群里则更明显。林默其实对这一世自己的面容还是很满意的,但一比,不禁觉得自己有几分俗气。
  他听她夸他,挑挑眉,眼神微闪,声音里透出几分戏谑:“是么?以前的不好看?”
  “嘿嘿,都好看的。只是这一世,倒是没敢多看看。”
  江荀有些诧异:“为什么不敢?”
  “不知道为啥,有点怕,所以每次就迅速地扫一眼,哪里敢盯着看……我重生了嘛,又不是虞墨,哪里敢那么嚣张,每次只好夹着尾巴做人了。”
  “你承认以前嚣张了?”江荀轻讽她,眼里却满是静默温柔。
  林默皱皱鼻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想转移话题,转而问道:“王爷今天是要出门么?”
  “嗯,去宋丞相府一趟,应该用不了多久。你要是闷的话,可以出门逛逛,记得跟李玉说一声,他挑拣两个侍卫陪着你。还有,今天可能太子要送两匹骏马来,你会骑马,可以上去试试,府里的马场不久前才修葺过,骑马的时候小心些。”
  林默之前一直觉得江荀话特别少,就是一张冷脸,嘴皮子多动一下都嫌烦,没想到其实私下里还有点小啰嗦,大约是因为心细如丝,所以喜欢把一切都叮嘱明白了。
  她点点头,推开屋门,发现外面天色十分晴朗,天气转暖,春光灿烂,正适合骑马遛遛。
  *
  江业府上。
  紫烟双臂柔柔地圈住江业,呼吸声轻轻喷在江业耳边,惹得江业身子酥了半边。
  比起虞兰的骄纵和暴躁,他显然更享受紫烟的温软体贴。
  前一阵子紫烟身体不好,面色也不太好看,他也没什么心思跟她温存,这一阵子紫烟神奇般康复了,面颊红润,眼神清亮,又是原来惹人怜的可人儿模样。
  紫烟半倚着江业,声音跟缎子似的软,劝道:“夫君,留下来跟妾身一起用早膳吧。”
  江业心知虞兰肯定会大发脾气,但他也懒得去顾忌她,慵懒地半卧下,舒服地眯起一双细眸:“可以。”
  紫烟看江业想要再躺一会儿的样子,便起身打算去给他准备洗漱,却被江业一把拽倒在床上,然后江业的身子便覆了上来,手在紫烟身上揉了揉,不让她起身。
  江业:“再陪我躺会儿。今天也没什么事儿,这么早起来干吗?”
  紫烟蹙起一双黛眉,柔柔推搡了江业一把,娇声道:“王爷起来罢。若是被王妃知道了,准又要跑来院子里闹。这大清早的,这么好的春光,何必闹得不开心?到时候,王爷怕是用早膳都不得安生了。”
  江业见紫烟对虞兰一副做小伏低的样子,又联想到虞兰那副凶神恶煞的嘴脸,便觉心头烦躁气闷,反而将紫烟拽得更紧了。
  “管她作甚。在这府里是她做主不成,我在哪留宿,在哪用膳,还用她个臭娘们管不成。她只不过是个名义上的王妃,倒还真把自己当成有王妃的命了!”
  江荀有些生气道:“陪我躺下,不许想她,只许想着我!提她倒我胃口。”
  紫烟本就是想激激他,这回儿见好就收,立即又乖巧地挨着他躺下了,伸出一根皙白的手指一圈圈绕弄着江业的头发。
  江业一把捉住她的手指,嬉笑着要去咯吱她,二人弄得床板吱呀作响。
  虞兰很早就醒了,一醒来就问身边丫鬟江业是不是去了西院。
  丫鬟唯唯诺诺地点点头,生怕惹了这位狠脾气的主儿,但虞兰还是生气得砸了个茶盏。
  她随后迅速地穿衣起身,静悄悄走到西院。这次她没有直接踢开门大吼大叫,而是冷哼一声静静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
  紫烟的丫鬟本来守在门边,看到虞兰来了,也不想着进去通报一声,而是赶忙头也不回地跑了,生怕待会儿的火力波及自己。
  虞兰见一个个下人对自己如避蛇蝎,正想开口训骂几句,想了想,还是禁了声。
  这一听便将江业和紫烟的一番对话全听了进去。
  虞兰气得嘴唇发抖,心痛得抽了起来。
  江业凭什么这样忽视她!什么叫名义上的王妃!
  她名正言顺嫁进来,凭什么要受这样的气!
  一定是紫烟,不知平日里在江业耳边说了多好自己的坏话,说不定还撺掇江业休了自己扶她上位……
  虞兰吃饱了气,却无声无息地离开了。
  前一阵子她给紫烟的饭里偷偷放了慢性的毒,还威胁府里的医师叫他不准给紫烟开解药的方子,拖着紫烟的病。没想到最近紫烟要么使人出去买饭,要么自己做,要么就是缠着江业陪她一起吃,她总找不到机会继续下毒。
  本来就是慢性毒,要长久才有效果,断了这十几天,也不知紫烟什么体质,竟叫她完全恢复了。去质问医师,医师连忙否认了给紫烟解药。
  定是这贱蹄子自己出去找了郎中。
  看你还能蹦跶多久……
  江业用完早膳就出去了,紫烟吃饭的时候一直绷着一根神经,名为虞兰又来踹门。直到江业安安稳稳喝完最后一口粥,院子里静悄悄的,竟没有来打扰他们。
  紫烟疑惑的同时,又忍不住心下小小的欣慰起来。
  不久,有丫鬟来,让紫烟去一趟虞兰屋里。
  紫烟见江业不在身边,自己得独自面对虞兰,心里便有些犯怵,七上八下。她看着熟睡的儿子,叫嬷嬷看管好,便咬咬牙出了院子。
  虞兰:“你老家是宣城的吧?”
  紫烟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虞兰眸子一转,“正好,王爷在宣城刚买了一个庄子。你来府上也有一阵子了,还未府里填了个皇孙,功劳不小,王爷便说要将这庄子送给你。先在庄子和田地都空着,王爷想先安排点人手去经验经营,叫我找个空儿去宣城看看。”
  紫烟疑虑,江业买了庄子怎会不告诉自己。
  虞兰看出了她的疑惑:“一者庄子还没开始经营,被前手荒废了,二来王爷体贴你,想给你个惊喜。”
  她换上冷冰冰的语气,装出不满的样子:“我本来跟王爷说直接送你就是了,叫你老家人自己打理去,王爷放心不下,说怕丢了皇家的面子,叫我去收拾。这本是送你的,凭什么叫我一个人打理去。宣城你比较熟悉,你就和我一同去罢,反正将来是你的东西,我懒得花心思。”
  这番话倒符合虞兰的脾气和对她一贯无礼的态度。
  紫烟点点头:“夫人看何时去比较合适呢?”
  “这两天天气好,你收拾一下,明日就随我出发。”
  紫烟出去后,虞兰忍不住眼神变得狠毒起来。
  她一个勾栏女子,一个妾室,若是失踪了或者被害,江业也不敢跟自己明面上计较什么,谁叫她身份低微呢……
  第二天,虞兰便带着紫烟,身边伴着四五个小丫鬟和两名车夫,趁着江业公差不在府内,便启程出城去了。
  紫烟坐在她后面的一架车里,想到自己不久便能看到父老乡亲们,忍不住心头一阵悸动。
  她并非被家人卖入勾栏瓦市,而是自愿去的,因为她是长女,下面还有三个没成年的弟弟,一家人过得上顿接不上下顿,最年幼的弟弟颜色蜡黄,单薄得像一张草席子。她一狠心,便退了乡里的一门亲事,咬咬牙来到了京城讨生活。
  这时,马车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蹄子声,然后只听马长长地嘶鸣一声。
  虞兰见马车停了下来,皱紧了眉,但丝毫不见慌张。
  她心道,一群没用的蠢东西,明明叫他们挑个僻静的小路再下手的,现在才刚出城,就急不可耐地想着完成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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