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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有道_琵琶语-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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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她还在幻想,到了最后或许是皆大欢喜的局面,舒南静静听着苦笑的扯了扯唇。
她还敢,他不敢了。
哪怕没有这些事的存在,他也不敢笃定,她一定就会回来,毕竟发生了那么多事,毕竟还有梁渝。
“没什么,就这样决定了,家里现在没有别的事,我跟钟蓝就先走。”
“怎么那么着急,不是才刚刚回来?”徐焕也是许多天不见舒南,还来不及问他怎么瞧着好像消瘦了不少,他就要走了。
舒南当然不可能说他着急去见何可人这种话,倒是舒正华看穿了他的心事,上前安抚了徐焕,还不忘对舒南使了眼色。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有他需要出去应付的,总把他拘在家里头做什么。”
徐焕纵然是妇人不大懂这些,但是舒正华这么解释,她多多少少也猜到了一些,默认了。
“你想去见见她也好,以前没有听你提过,不知道她是这种身世,如果她执拗到底,我也不会生气,清者自清,她不相信会有这么巧合的事,那就由着她去怀疑吧。”
徐焕这一番话算是充分表达了自己的态度,她神色语调皆不卑不亢,舒南默默听着没有答话,良久了才想起来挪动步子。
………
何可人离开舒家老宅没说会去哪儿,但是她还能去哪儿?舒南几乎不用很费心的想,便让钟蓝把车开到了玉兰。
倒巧,他们到的时候,季墨跟唐果的车子也是刚到,见到他们,不疑有他,直接问:“何可人回来了吗?”
舒南没有回,季墨又看向钟蓝,钟蓝朝他点头示意,随即说:“你自己上去吧,我们在底下等着。”
舒南面无表情,只是浅浅淡淡的“嗯”了一声,他一改先前的沉郁,镇定的竟像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
不出预料,她果然回了这里,也许是刚到不久,她连门都没有关上,舒南微微侧了身子进去,没有发出一点儿声响,倒是何可人从卧室里出来时看到他,很明显的一怔。
从那天在医院里他说走就走起,两人已是多日未见,而当下这一幕,何可人见到他的反应,却无法抑制的想要逃离。
她微愣之后神色慌张的太过明显,舒南不防备的便想起了缘由,心上猛烈的一疼,下意识便说:“我没有喝酒,你别怕……”
话出口,他安静了,连何可人也是。
这么久了,又发生了这些事,再次见面,谁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方式。
明明已经是敌对的立场,但他脱口而出的安慰于何可人来说无疑是份打击。
鼻腔忽然间酸热起来,连带着眼前视线一起变得模糊,她无从抑制,偏过了头。
小姑娘自从出院后虽然调养的不错,但毕竟那次意外伤身,看着分明是瘦了,尖尖的下巴,无论怎么瞧都于心难忍。
“我会尽快从这里搬走,不会耽误太久……”努力控制嗓音不变,何可人的话很轻。
仿若有一把钢针在心口处齐根没入,舒南疼的脸色一白,几乎说不出话来,而好不容易熬过那阵心痛欲死,他才出声,却不是质问的话。
“我不是过来赶你走的,房子户主上是你的名字,你哪里也不必去。”
何可人自然是一阵沉默的,她已经稍稍平复了情绪,倒不正眼看他,只问:“那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走到这一步,舒南也不会去卖什么关子,他组织了一下语言,最后还是以最简单明了的话问她:“从我带你回老宅那一天你就发现了,那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告诉警方。”
何可人,你究竟为什么不早一点报警?
舒南的目光如炬,何可人被他盯得无所适从:“这些都不重要了吧?”
她依然是逃避不肯面对,舒南不意外地浅浅笑了起来,丝毫不见怒意的样子,而这些印在何可人的眼底,偏偏令她不由来的发寒。
“你笑什么?”她问。
舒南没有立即回,他停顿了一下,语调沉沉:“你真的再也回不去……”
这一句,近乎低叹呢喃,极轻极轻的一声,却仿佛有千百斤的重量,压的何可人喘不上气,她眼睁睁望着他靠近,情不自禁的倒退,直到后背贴上了冰凉的墙。
大约是舒南的目光太过坚定不移,抑或是她的心太不够坚硬如铁,直到他的指扣上了她的下巴,她受不了才蓦然喊出来一句话,倒更像是为了证明自己。
那一句是:“舒南,我恨你!”
果不其然,舒南的动作一僵,修长的指留在她的下颚上不动,半响了缓缓收回,脸上也不再有一丝虚情假意的笑意。
何可人被盯得心慌意乱,她甚至不自知,不自知若不是他这个时候找来,她当真还以为自己的心坚定如磐石百年不移。
“何可人……”他在她神思飘忽间叫她名字,连名带姓,何可人不设防的抬头迎上他的目光,满满皆是阴沉凌厉。
“以前很多人都说舒家的舒少多心无情,但是现在看起来,我真是枉担虚名……”
论起无情,你那样无害,却不知胜我几许。
何可人当然是听懂了,她无从狡辩更加不想狡辩,猛地推开了挡在前面的舒南,她闪身躲了出去。
没有他在面前压迫着,何可人勇气大了许多,她决口不提他说的话,只问:“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一次性说完说清楚吧,我们私底下以后也不必再见面了。”
这是怎样的一种绝情,难为她能面不改色的说出口,舒南怒极反笑,眸色阴鸷,前所未有。
你要说清楚、要斩断一切关系、那么——如你所愿。
反正,你已经离开,事情不会比这一切更糟糕了。
“你父母的案子,不管你怎么想,我们舒家全力配合警方调查,我相信我父母,他们做不出这种事情。”
果然是公事公办的口吻,不掺杂一丝私人情感,何可人强势的忽略掉心底的酸涩难当,点头:“你的相信只是你的相信,不代表事实,你们肯配合,那很好。”
舒南,我们注定是仇人了。
☆、第98章
事关那些年的琐碎,在舒家已经说得一清二楚,何可人无心再解释一遍,反正他不信她,反正他觉得她冤枉了他的家人。
舒南,随你怎么想吧。
“如果到了最后,让我发现是我自己错了,那么为你的家人做什么事我都心甘情愿别无二话,毕竟我跟你截然相反,不相信这桩案子跟你们舒家没有分毫关系。”
这是何可人的最后一句,她说完移开了目光,脸上端的是一派冷淡疏离,仿佛曾经那些缱绻柔情,都如温暖明媚的春季一般荡然无存了,到底已经是深秋的季节,跟着便是初冬隆冬,再也不关乎从前。
昔日何等亲密无间的关系,只是转眼一样的时间里,就变化的如同陌生人了,舒南冷眼望着她的一举一动,原本已经为数不多的希冀现在无非是更绝望一些罢了。
“你的心思我都知道了。”不忍再听她会有可能说出一些什么话,舒南这么回,却是每一字都无比艰难。
酒店吊灯坠落那件事刚过去不久,她的身份并没有恢复好,所以那么着急的奔赴下一场痛心疾首里,舒南无奈却毫无办法。
他不知道自己有多么想轻声嘱咐一句“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这种话,可又不是不知道,眼下的这种立场有多么不合适。
何可人,不要怪我瞒着你,毕竟——你已经足够恨我也足够伤心了。
但凡关乎到你的不好,一分一毫我都不愿意强加。
舒南从楼上下来时,钟蓝与季墨还没有走,远远地看见他们轻声交谈着什么,却听不到,待走近了,他们又停下不说了。
舒南没有出声问,毕竟单看唐果一脸的凝重也知道内容,他无心让他们跟着一起劳心劳力,脑海里顿时便有了主意。
“钟蓝,事情刚刚才出,孰是孰非都说不清楚,我已经答应可人,舒家的人会配合警方调查,直到案情水落石出。”
言下之意是,别的帮助都不需要了,反正清者自清,查清楚了也好,了了她的心事。
“这样也好。”钟蓝只有片刻斟酌便点头认同,紧跟着他还想说些什么,到底欲言又止了。
其实他没有问出口,但舒南也晓得是什么,自嘲一般笑了笑,他接话道:“只是我跟她的以后该怎么办是吗?”
钟蓝季墨俱都沉默,唐果倒是实心眼,冲他点点头:“墨墨跟我说这不是一件小事,关乎舒家与整个恒一集团,但如果到了最后,真的没有叔叔阿姨什么事,舒南你会原谅可人吗?”
你还会跟她在一起吗?还会像以前一样爱她吗?
唐果一向不会绕着弯子说话,只是她这般直接直白,竟然真的将舒南问住了。
倘若她这番话旁敲侧击的来讲,他或许还比较好答,现下如此直接地问到了结果,他该怎么回?仿佛都不合适。
说他还是忘不了她吗?时时刻刻都在期待着与她死灰复燃?舒南——你未免太拿得起放不下。
“这一段路距离太远太难走,我无法预料。”斟酌再三,这是舒南的回复。
千百种他跟她往后发展的可能性,每一样皆有可能。
………
警方那一块,李蔚卯足了劲查何可人家的案子,舒家虽然一直没有传出什么动静来,但并不是不存在任何风波,舒正华自出事后极少说话,他仿佛凡事不过问的样子,但不代表这一切事情他心里没数。
夜色昏暗,浓浓秋风,徐焕起身关窗,折回来的时候见到舒正华满腹心事的倚在床头,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一天里也没几句话,这会儿在想什么呢?”
舒正华自然是不打算告诉她,这种烦心事,少知道一些为好,随口便敷衍了一句:“没事儿,快睡吧。”
但是,他口中说着没事,徐焕怎么可能就愿意信呢,毕竟夫妻几十年,他情绪是否不对劲,她一眼便瞧得出来。
“何可人这件事,你到底怎么看?虽然接触的时间不是很久,但那孩子实在不像是个会说谎的孩子,再者说为什么要冤枉我呢?”
徐焕当然是百思不得其解,她秀气的眉头拢着看向舒正华,舒正华满心怀疑无从证实,只能叹气:“再等等看吧,她应该不是有心冤枉,这件事虽然太巧,但是她的怀疑……我们舒家并不是毫无破绽。”
他这么回答问题徐焕就不明白了,她顿了顿后问出声:“你什么意思?”
话已经到了这个份上,舒正华不说不行了,也免得她胡思乱想,回她:“之前酒店吊灯坠落,怎么就那么巧?正阳说是以为楼上施工,可是哪天施工不行,偏偏选在那个时候。”
舒正华的话只说了一半,徐焕听罢沉默了一会儿,她如有所思,静静接了下一句:“是啊,徐漫的生日,又是珠宝品牌的周年纪念日,这么重要的日子。”
其实那组施工队舒正华已经背地里联系询问过了,但是他们的回答毫无破绽,不是真不知情就是早早地被收买好了,是他大意了。
“且不说酒店的那件事情,何可人她一口咬定我的设计跟她妈妈的一样,事情过去了那么久,又没有设计稿为证,会不会有可能是她记错了呢?”徐焕这么问向舒正华。
这种事情,已经过了十几年,一句两句哪里能说的清楚,舒正华想的久了只觉得头痛,摁灭了灯才说:“早点睡吧,以后再说。”
这样的一天,纵使哪里都没去,徐焕也是累极,闻言一句反对都没有便跟着躺下了。
时间过得快,转眼a市已经迈入了冬季,这些天里风声鹤唳,谭晓晓那样不关心时事的人都觉得头昏脑涨,她时不时去陪伴心情不好的何可人,却万万没想到舒南会去找他,还是在这种时候。
这种时候——舒家的人时不时被警方的人问话,身为恒一的领袖,他如今身处哪里都要被记者问上一句“徐焕当年是否真的剽窃了陈婕的设计图并将人杀害家中”这种话。
这种时候——家里的事情,公司的事情,甚至连几个大股东都在背地里使绊子。
这种时候——他无时无刻不在焦头烂额,无时无刻不在处理各种琐碎,可即使在这般的忙碌里,他甚至能够抽出时间,亲自找到谭晓晓,只为了拜托她一件事。
“她的身体还没有好全,请你多照顾她一点儿,不要让她太劳心,天气好的时候,记得带她出去走一走。”一句一句,他没有指名道姓的说是谁,但谭晓晓哪能不明白。
眼前的这个男人,一身西装笔挺,分明是刚从哪张谈判桌上走下来的,明明眉宇之间已经有无法掩饰的疲惫,可依然不厌其烦的一遍遍重复:“请照顾好她,麻烦你了。”
他过来的突然,从车上下面之后,只是站在路边便开始说这些话,没有丝毫的客套寒暄,但谭晓晓却分明的心软感动了。
她的确不明情况,只是事出的时候,觉得分外惋惜,又是相信何可人的话,所以对于舒南,她倒没有多少怨言,只觉得上天捉弄罢了。
“她的身体看起来还好,你不用太担心。”种种过去,连何可人这个当事人都不清楚,谭晓晓又怎么会知道。
舒南闻声只是苦笑,微扯了扯唇,半响才说:“你不懂……”
谭晓晓的确不懂,但是见到他实在放不下心的样子,她还是答应了他:“可人是我的朋友,我一定会照顾好她。”
“谢谢。”舒南宽了心,这一声是少有的情真意切。
时间已经很赶了,他扬腕看了看,临走加上一句,却是对谭晓晓:“你已经毕业了吧,如果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可以过来找我。”
这一声算是谢礼了,但谭晓晓怎么能答应,照顾何可人是理所应当,且不说她需不需要,只说他现在跟可人已没有关系,她又怎么能接受他的帮助?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已经有工作了,还是谢谢你。”
舒南点点头,没有说什么倒是从车里拿下来不少东西,谭晓晓只是随便看了两眼,全都是补品,没由来的,她心里一痛,为舒南。
明明那么忙,明明有那么多事需要他去解决应付,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还能亲口找到她说这些,还能悉心为可人挑选这些补品,种种一切她只能说……何可人并没有爱错人。
“我会拿给她,看着让她吃完,你就放心吧。”谭晓晓说着突然便觉得鼻酸。
舒南说不出别的,上了车后冲她点点头,每一个细微动作都是数不尽的谢意。
谭晓晓目送黑色车子开远,低头望了望满地的礼品盒子,她心头遗憾之心又起,却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要强烈。
可人,你们就算那么相爱又如何?,到底缘分太浅薄。
☆、第99章
这里距离何可人所住的玉兰并不远,徒步也不过十几分钟的事情,可无奈东西太多,谭晓晓一人提不完,只得抬手拦了一辆出租。
几乎是刚坐进车里,她口袋里的手机便震动了起来,摸出来一看,上面赫然印着舒南的名字。
“喂——”她立即接起。
那边却没有立即出声,可谭晓晓知道他在,所以也不挂断,车子已经开了起来,她觉得闷便开了窗,凉风灌进来,她脑仁都开始泛疼。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她问他,想再确定一次。
几不可闻的……她仿佛听到了彼端沉沉的呼吸声,紧接着低哑的嗓音才传过来:“不要让她知道我来找过你。”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她了,此时此刻,她不会接受他的任何心意。
谭晓晓鼻腔内更加酸了,她闭了闭眼,为他们两人觉得无助,却是点头:“你放心,我明白的。”
那厢得了她的回复总算宽慰,终于挂断了通话,耳畔旁传到“嘟嘟”音,谭晓晓却不着急收回来,她看着玉兰已经近在眼前,情不自禁的在心底说:可人,能为她做到的一切,他都做了。
………
舒南一直说何可人状态身体都不好,谭晓晓常常来见她并不觉得有什么,只是沉默了许多,但是那样大的事情都发生了,她变成这样似乎也挺正常的,可当她拎着一堆东西没有事先报备的踏进她家之后,谭晓晓才发现舒南其实所言不虚。
一直以来,她并不是还好,只是在人前刻意掩饰了,她粗心大意,竟然也没有发现。
正是冬日的午后,阳光却不暖,只是浅浅的黄色光芒射进客厅,她整个人缩在沙发上,身上裹着一条毯子,更衬得她楚楚可怜,整个人羸弱极了。
那样安静,那样怅然若失的样子,谭晓晓自诩一向泪点极高的人,这短短的时间里却几度想要飙泪。
“可人……”她出声唤她。
许是她进门的动作小,这一声又轻,所以并没有将神思漂浮的何可人拉回,她犹自陷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能自拔,一副追忆的神态,令人看了心疼。
谭晓晓什么劝慰的话都说不出口,她缓步走进了才发现她正握着手机,原来是在翻相册。
那张照片里,高大英挺的男人远远正面站着,唇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似乎并没有很深的表情,但眼底的温柔哪怕相隔那样远,都能够瞧得清清楚楚。
原来——原来她看似无情无义、冷淡平静,仿佛对舒南早已忘记或死心,其实并没有呢。
只是伪装的太深,只是太不敢爱,只是没有立场,只是不被允许……
谭晓晓再也忍不住,眼睛一热,她俯身抱住了何可人,哭的无声无息又痛彻心扉。
何可人当然被她吓了一跳,但立即便稳定了,她不动声色的收了手机,扬手缓缓拍了拍谭晓晓的肩,认真的茫然着一张脸问她:“怎么了?哭的这么伤心?”
她如此装模作样,太像……谭晓晓心上更不好受,抬起脸来看她,对她说:“我知道你难过,别人也就算了,在我的面前,不要勉强好不好?”
谭晓晓这样直接的说出来她的不好,何可人沉默了,她的手从她身上收回,与她对看了几眼,而后当真十分坦白的说:“我不敢……我怕一个松懈,再也佯装不起来了。”
当初用了无尽的勇气走到这一步,她不能给自己后悔的机会。
“应该很快了,等案子水落石出,我想离开a市,去哪里都好。”只要那个地方没有他,随便哪里都好。
她说的那么认真,谭晓晓心头一紧,也知道他们之间再无可能了,但是她要离开,这何尝不是逃避?
何可人,你明明一样忘不了他,你明明一样用情至深。
这段时间里,媒体上已经闹开了,除去案情的进展便是她跟舒南的感情,舒南虽不是刻意,但之前在医院的种种大家都看在眼里,一直以来对她的关怀媒体并非不知晓,所以所有的负面都指向了何可人。
所报道出来的话,无非是铁石心肠、无情无义、心硬如铁等等一系列形容。
可是,谁又能知道,她其实并非这样?
亲生父母被舒家的人杀害,那是怎样的一种仇恨,她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之下爱上舒南,知道这一切真相之后,又该是怎样的一种难以承受?
昔日情人不是情人,她独自忍受这一切,甚至连最后的决断都在她的手上,她明明比任何人都要不好受。
离开这里也好……
“好,到时候我去送你,你什么时候想要回来,我第一个为你接风洗尘。”谭晓晓向她说着未来的事。
“嗯。”何可人点头。
………
案子进行的远比预期的要慢,警方多番去过舒家问话,表面上瞧起来好像没有破绽,但隐隐又有哪里分明不对劲,李蔚甚至连舒正华手臂上的疤痕都验证了,不但跟何章所说的位置不同,甚至连伤都是新伤。
五年前,舒正华出过一次不大不小的车祸,成就了那道疤,医院方面送到鉴定结果,证明了舒正华的清白。
他跟十三年前何章看到的黑影并非一人。
警方再一次没有收获,李蔚愁眉不展,可这个时候,舒正华心底却对一个人起了怀疑。
舒正阳,他的那个弟弟,手臂上倒是有条疤,不论位置亦或时间,都跟何章的描述吻合。
有可能是他吗?那么是为了什么呢?设计稿……他拿来并没有用处,跟何家夫妇更是无冤无仇。
“怎么了?事情不是已经过去了吗?你是清白的。”徐焕沏了茶端到丈夫的面前,见他面色沉重,她轻声问道。
舒正华接过来只喝了一口便放下,他心底有着思量,片刻站起来,说道:“我出去一下,你在家里没事就不要出去了,外边最近流言蜚语不少,你听多了只会着急上火。”
这种关怀的话徐焕当然会听,也不多问他要去哪儿,只点点头答应下来。
舒正华是在一家pub里找到舒正阳的,他已是许久不来这种地方,一进去感受到灯光波澜,他有些不习惯。
这家pub不大,却是会员制的,人不算多,所以舒正华轻易的在吧台上找到了舒正阳,他已经喝了不少,与他有几分相似的脸庞上,连一丝的表情都没有。
静静地在他身边坐下,舒正华问服务生要了一杯酒,他的嗓音很低,可是一出声,旁边的舒正阳便猛地回过了头,见到真的是他后,眸上有一闪而过的诧异。
“哥……”
舒正华点点头:“是我。”
舒正阳神色突然便有几分紧张,那些神色很细微,但舒正华阅人无数,无一不看在眼里,问他:“你心情不好?”
“没有。”舒正阳回的很快,话脱口而出之后他又觉得不妥,嘴唇动了动想要解释,倒被舒正华打断。
“没有还在这喝闷酒,是不是最近舒家的事情太多,影响到了你?”
这样的一句话,算是最间接的直接了,可舒正阳不知是真傻还是装傻,竟然隐藏的一丝痕迹也不露。
“没有,哥你说的是哪里的话……”
“没有就好。”舒正华说着抿了口酒,视线却不曾离开过舒正阳。
舒正阳是私生子,他一直觉得在舒家他受到的对待不公平,但其实一开始,他对他并没有什么戒备,凡事只要他肯学,他还是愿意教导,想着以后其他的产业或许可以交给他,只是他不成器,总惦记不该惦记的,心术不正。
这一次舒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放在往常,他看起来无害却比任何人都积极,这一次偏偏没有了动静,舒正华不相信他是萌生退意,唯一的可能就是更为重要的事情影响到了他,无暇分心。
“这段时间忙,我也抽不出空跟你谈谈,今天倒是巧了,想问问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十足十的试探,舒正阳抬眸看了舒正华一眼,其实并不能确定他的用意,但依然硬着头皮说:“应该是误会吧,警方不是一直在调查,也没有个结果。”
舒正华淡淡“嗯”了一声,又倒了一杯酒,他眸色幽深,别有用意的说:“其实他们已经有头绪了,只是还缺乏证据,不过距离真相也是指日可待。”
舒正华面对舒正阳时,以这么平稳甚至是波澜不惊的语调说话,足以表明这件事跟他没有关系,凶手是另有其人,而他刻意这般对舒正阳,就是存心试探。
果然……
舒正阳倒酒的手一顿,缓缓抬头,努力控制平静的音调,问:“是谁……”
舒正华的心一寒,轻轻放下了酒杯,告诉他:“我不知道。”
☆、第1000章
时间转眼就到了圣诞,没有下雪,天气晴的异常好,而已经相隔了那么久没有见过何可人的舒南,已是满腔相思无从纾解,他在百忙之中实在按捺不住,终于发了一条短信给谭晓晓。
“她过得好吗?”
谭晓晓这天刚好在玉兰,看到舒南的短信时何可人正在沙发上翻书,她心头震动,表面上倒是不动声色,轻轻看了一眼可人,试探的说:“今天是节日,难得天气也好,我们两个出去走走吧,你说好吗?”
何可人这段时间以来哪里都不愿意去,整日整夜的窝在家里魂不守舍,现下听了谭晓晓的话,她无力的抬起头朝窗外看了一眼,果然是不错的天气。
“也好……”
谭晓晓见她答应笑了出去,站起来将好友拉起来,推着她就往卧室里去,“那快点去换衣服吧!我们先去看电影,中午再吃一顿好的!”
何可人点点头,在衣柜里随手拿了一件外套,而这个间隙里,谭晓晓的手指在手机上快速的跳跃了几下。
“天气不错,我等会带她去国贸走一走,散散心。”
谭晓晓没有再多说别的,只是短信发出去之后她频频的查看手机,那边倒不见再发过来了,而舒南自然是看到了,他握着价值千万的手机,关节因用力微微泛白。
几位大客户过来了,他需要应酬,办公桌上更是卷案成堆,一早老宅来了电话,还希望他抽空回去一趟……
这里每一件事都是不可耽搁的,可哪怕它们统统加起来,依然比不上他想要见她一面的深切渴望。
因为是圣诞节,商场人来人往,颇为热闹非凡,到了隔壁电影院选片的时候,谭晓晓顾念她的心情,特意挑了一部评分不错的喜剧。
这样的日子,电影院自然也是人满为患,好不容易等着了时间进去,里面一对一对的年轻情侣看在眼里,谭晓晓暗叫了一声“糟糕。”
真是千算万算,却偏偏忘记了这件事,她小心翼翼的偏头打量了一眼何可人,她的神色倒还算好,找到了位置坐下来,手上捧着可乐爆米花,盯着大屏幕的双眼认真专注。
她目不斜视,仿佛整个人深入剧中一般,谭晓晓见她无碍放心了一些,心中不由得想:以前没有出这件事时,总是她在身旁提醒她教育她,现在角色互换了,她出的事在她看来却是天大的事,可人——我究竟该怎么帮你?
“好像还不错,我说的没错吧?就应该跟我一起出去走走的。”谭晓晓凑近了,低声说话。
何可人轻吸了一口可乐,难得的弯唇笑了笑,但没有说话,不过谭晓晓能够感觉到,她的心情是真的好些了。
从电影院出来,两人又拐到商场三楼吃了午饭,吃的是西餐牛排,谭晓晓刻意调和气氛,还要了一瓶红酒。
何可人饭没怎么吃,酒倒是喝了不少,最后还是谭晓晓劝着拦着,她才住手。
“广场上很热闹,我们也出去走一走,刚吃饱一直坐着很容易长肉。”谭晓晓心思掩藏的很好,何可人不疑有他,缓步跟在后面。
音乐喷泉的旁边搭建了圣诞树,圣诞树巨大,上面吊满了糖果,顽皮的孩子伸手去拿,拿到了便开开心心的大笑起来。
多单纯……只因一个糖果……
何可人看着她们不免心生钦羡,而谭晓晓倒是东张西望,她脸上有着细微的焦急与失望,何可人自顾不暇,自然没有瞧出来。
静静站了一会儿,谭晓晓可能是放弃了,突然说要去买冰淇淋,这大冷天的……何可人也没有阻止。
眼看着她跑走,何可人突然觉得有些累,她四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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