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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天暗地(徐然)-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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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当然，我安大小姐出马，什么时候失手过？”
羊羊心情突然变得很好，她。压低声音：“李烨说，去年年底，艾蒙跟她提过，公司的账目好像有点问题。”
“呃？”
“你还记得最接近去年年底的那。张T密码字条是怎么说的吗？”
朗浩想了想，他的记忆力一向。非常好：“我记得春节前她有张字条，说找钟亮确认了真相，不可思议地可怕什么的。”
羊羊一握拳：“那个时候，她才跟钟亮通了气，也就是。说，她之前一直在怀疑某件事情——从李烨透漏的消息看，很有可能跟公司账目有关。”
朗浩蹙眉：“账目？是公司的财务问题？”
羊羊看着他：“警方之所以带走胡宗之的原因，是查。到了他海外账户的大宗不明来源的金额……”
朗浩和羊羊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是想得一样的：。艾蒙的那个T秘密，很可能是，涉及到公司高层的“贪污”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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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宗之的被捕。事件，极大地冲淡了羊羊舞男暧昧照的影响，她拎着包回自己办公室的时候，很多人已经忘记了早上那戏剧性一幕。
大家沉浸在猜测胡宗之落水内幕的兴奋中，羊羊头脑冷静地，以高效的工作效率处理了她这许多天以来积压下来的营运部小秘书文案工作——虽然她的真实面目是个卧底，可怎么说也领了人家一份薪水，羊羊不想太过分了。
等她做完了最后一张表格后，抬头揉酸痛的肩胛骨的时候，办公室已经空无一人了。
看看表，下班时间已经过了十多分钟，平时这个时候，公司各部门至少还有三分之一的人在装模作样加班——看来，大家都想的一样，大老板已经进去了，公司肯定要换天了，现在表现也是白表现，给谁看啊？！
管考勤的人力资源部，他们老大舒路早就被警方请去配合工作了，众人也抓住机会，早早作鸟兽散了。
羊羊做表的时候一直想着朗浩——她今天晚上是不是应该约一下他，毕竟，人家那么冷一个酷哥，也逼不得已地向她表白了，虽然她来了个低调地不回应策略，可也不能太过分，至少不能让他有在她这边碰壁后，再投靠她人的打算，比如，仍在虎视眈眈的洪思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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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羊没开车，现在油费那么贵，小秘书的薪水又少得可怜，羊羊的算盘经可不允许收支倒挂。
她没给朗浩打电话，拨了艾梅黎的：“梅黎姐，你今天晚上要跟朗浩一起吃晚饭？”
梅黎的声音永远是那么愉悦：“呵呵，我刚给他打了电话，本想请他到我家吃西餐呢，可这小子说头疼，要早回家睡觉……”
“头疼啊？”羊羊不安了：该不会是被她打击受伤了？
梅黎轻轻一笑，唯恐天下不乱似地：“他听上去情绪不高，我有点担心，刚才我给他公寓打电话了，不过，这小子并不在家——找了个头疼的借口，不知道去哪里玩去了。”
羊羊由担心地情绪变紧张了——别是朗浩正要决心弃暗投明吧？
她支应了几声，挂了电话，正在路口犹豫着，是给朗浩直接电话呢，还是直接去洪思嘉那里探探风声。
已经快晚六点钟了，华灯初上，道路上车水马龙，都是匆匆赶回家的下班白领。
羊羊跟人群站开了一段距离，站在路边，心事重重。
这个时候，一辆黑色车子从转角处悄无声息转来，在距离羊羊二十多米的时候，突然改变了原有的路线，司机好像是突然发了魔怔，竟然连打方向盘，加大了油门，直冲着羊羊冲过来。
电光火一刹那，羊羊大脑空白一片。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突然卷入一个怀抱，又突然地被一起被一股大力抛了起来，摔到了路边。
黑车又急打了一个方向盘，向着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
羊羊觉得自己的手臂都要摔断了，她听到一声更沉痛的闷哼，抬起头来，看到一张紧蹙眉头的英俊面孔，朗浩。
羊羊今天是第二次哭了：“朗浩，怎么是你？”
朗浩第一句话说的却是：“那个车牌号是假的，少了一位数——我刚才就觉得这辆车不对劲，幸好反应及时……”
“什么？”
朗浩的脸铁青着，他的一双眼睛里寒光闪烁：“羊羊，开那辆车子的人，是想杀了你。”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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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路人给朗浩和羊羊叫了救护车，110警车也来了，帮助把他们倆送附近医院。
一路检查下来，又是B超又是X光的，结论下来，羊羊和朗浩都是些皮外伤，包扎完，打个消炎针就行了。
朗浩比羊羊受伤面积稍大一点，羊羊的痛楚之地主要集中在臀部和手臂，朗浩因为是冲过去抱羊羊，没顾得上自己，右腿狠狠在道板石上磕了一下，血肿了一大片，右臂手肘也有个大口子，缝了三针。
在朗浩处理伤口的时候，羊羊一直挽着他的左手，泪眼朦胧地看着他，替他丝丝吸着冷气。
朗浩英雄救美的效果这么显著，原本为羊羊遇袭一事凝重不已的他，渐渐也眉头舒展，表情幸福了起来，他的手跟羊羊的小手紧紧握在一起，再也不愿意分开……
T秘密的杀人事件第九十九章最后的纸条
T秘密的杀人事件第九十九章最后的纸条
羊羊小心翼翼的扶着郎浩走出急诊室，心疼的泪眼婆娑，不时倒吸几口冷气，“很疼吗？”
郎浩温柔的摸摸她的头发，“不疼了。乖，别哭。”
羊羊瘪瘪嘴，吸吸鼻涕，“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
郎浩打趣，“你不是一直说我是小白脸吗？有点疤，更有男人味。”
羊羊推了他一把，“这时候还开玩笑！”她可真是担心死了。
郎浩哎呦了一声，弯腰抱住右肘，像是被碰到了伤口。羊羊惊慌失措的去扶他，“对不起对不起，碰到伤口了？我不是故意的……”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包围了。
郎浩终于做了自己一直想做的事，他左手环着羊羊，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轻声细语的叫，“羊羊……”
羊羊的脸上飞霞扑面，细如蚊呐的，“嗯……”
煞风景的事永远发生在风。景最美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安小姐？”
羊羊咬牙切齿的回头，“什么事啊！”。她怒冲冲的叫，待看清说话之人时，惊讶的嘴都合不上了。
张宝强！
张宝强一手拎着药袋，一手捂。着肚子，弯着腰，脸色惨白的抬着头看羊羊，“这是怎么了？”他好奇的盯着郎浩胳膊上的纱布。
“交通意外。”郎浩简单的说。
“你这是怎么了？”羊羊接过话来，问道。
“哎，吃坏肚子了。”张宝强尴尬的一笑，“不打扰你们，我。先走了。”
“哦。”羊羊看看自己和郎浩十指相连，有些同情他形。只影单，“那你自己小心一点。”
张宝强走远了，郎浩才说，“你同事？”
“张宝强。”羊羊摇摇头，“艾蒙的前男友。”
郎浩想起来了，“原来是他。”
羊羊一边扶郎浩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一边说，“那。时候还以为艾蒙也会给他留下T的纸条，谁知道没有……哎，看来变了心的女人真是泼出去的水。”
郎浩笑笑，忽然脸色一变，“哎，你等等。”
他急匆匆的往。外跑，羊羊吓一跳，跟着跑出去，一边喊着，“你小心一点，伤口裂了怎么办？”
跑了没两步，就听到郎浩喊，“张先生，请你等一下。”
张宝强没走远，在医院门口停住，“有事吗？”
“我想问问你，艾蒙去世前后，你们家有没有被爆窃过？”
张宝强一脸惊讶，“你怎么知道？”
这下轮到羊羊惊讶了，“什么？你家也被爆窃过？”
“是啊，那好像是艾蒙去世的前一天，对，我记得很清楚，第二天我本来是要去警局备案的，谁知道艾蒙突然死了，这件事我没心情再管，也就不了了之了。”
“那丢了什么东西吗？”
张宝强摇摇头，“记不太清了，我在家没放过现金，好像丢了块手表……”他苦笑一声，“早知道真该在家里放些钱，损失倒不大，可是房间里被翻的乱七八糟，那个小偷可能是因为找不到值钱的东西，为了泄愤把床垫都划破了。”
羊羊倒吸一口气，这跟赵明娜和艾蒙父母家被爆窃的情况差不多！小偷的目的根本就不是钱！
“你再想一想，艾蒙送过你的礼物你真的全部扔了？”羊羊不甘心。
张宝强好像突然想起来，“对了，我都忘了告诉你，那天你问过我之后，我才想起来，艾蒙曾经送给我一本书，就在我们分手以后。”
“那本书呢？”羊羊惊喜的。
张宝强有些赧然，“那本书是几米的漫画，《又寂寞，又美好》，这个书名让我觉得她在讽刺我，所以我一气之下，就把书送给我表姐的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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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羊和郎浩有些感慨的看着面前的书。
艾蒙很细心的用粉蓝色的包装纸包好书皮，又用透明胶带黏贴好……而此刻，这本书上布满了灰尘，张宝强表姐的女儿只有三岁，她大概还不懂寂寞和美好，到底是什么意思。
羊羊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的拆掉书皮。
书皮被拿掉的一瞬间，郎浩和羊羊几乎要跳了起来！他们果然找到了T的小纸条，而且不是一张，是两张！
郎浩用一只手困难的逐个对比牛津字典，半个小时后，这费尽千辛万苦总算拿到的纸条，终于有了答案。
第一张：“新装的铝合金的窗户又一次集体渗水，这是这个雨季的第四次了。”
时间显示为，2008年，10月21日。
第二张：“X工地塌方，和铝合金门窗渗水是同一个原因吗？”
时间是：2008年，12月8日。
郎浩和羊羊一时都没有说话，两个人面面相觑。过了半天，羊羊才打破沉默，“这么说，艾蒙的秘密，果然是贪污？”
郎浩沉重的点点头，“看来没错……你要赶快告诉牛牛，警方虽然抓住了胡宗之，但是还没有确切的证据，这两张纸条应该可以帮他们确定调查方向。”
羊羊跳起来，“说的没错。”她拨通了牛牛的电话，简单的把情况说明。
“好，你提供的线索很有价值，我们正愁不知道从哪开始查起呢，这个老头不见棺材不落泪，不仅百般抵赖，还一直叫嚣着我们侵犯他的人身自由，要给我们警察打官司呢。”
牛牛很兴奋，“我现在就让他们把绿盟的账目送过来，白天已经封账了，不用担心他们销毁，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了。”
羊羊想了想，侧头看看郎浩，灯光下他的侧影肃然，今天他可真有男人味。
羊羊心里甜蜜蜜的，嘴里说的却是，“我，今天被人袭击了。”
“什么？”牛牛愣住。
“有人开着一辆黑色的车，车牌是假的，就在我下班的路上，想要撞死我。”
“那你有没有事啊？你现在在哪？你受伤了吗？”牛牛担心的大叫。
“已经没事了。”羊羊压低声音，“郎浩救了我，他受了伤，我刚跟他从医院回来。”
牛牛恍然大悟，“哦……所以你是为了照顾他，今天不想回家了？”
羊羊被说中心事，脸红红的，“我，我哪有？我就是，就是跟你说一声，你提审胡宗之的时候，问问他这个情况……我猜这件事跟他脱不了关系。”
T秘密的杀人事件第一百章审讯
T秘密的杀人事件第一百章审讯
羊羊放下了电话，用胳膊肘碰碰朗浩：“喂，我刚才就想问你了，那个车子冲过来的时候，你怎么会突然跳出来？”
朗浩腼腆一笑：“我一直在你公司楼下等你下班……”
“那你干嘛给梅黎姐说头疼要回家睡觉？”
“我……是想回家来着，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知不觉就走到你公司楼下了……”
羊羊心里甜美舒畅，欢喜无限，她斜了朗浩一眼：“那你干嘛不直接上来给我打招呼？”
“我……我就想看看你，不知道见了你说什么……再说，你下楼后就一直打电话，我不知道……”
朗浩当时底气不足是真的，又想试探一下羊羊的态度，问清楚他在她心目中，是“真男友”还是“假男友”，又害怕伶牙俐齿的羊羊不仅不给他想得到的答案，反而来一番嘲讽。
羊羊的眼睛亮闪闪地，她把。头轻轻靠在朗浩的肩膀上：“傻子，当时那车开得那么快，你这么冲上去，不怕救不了我，自己还枉做了车下鬼？”
“那个时候我哪里想那么多……”
羊羊的头发里有甜甜的花果香。味，让人心醉神迷，朗浩忍不住满足地叹了口气——就算是枉做了车下鬼，有羊羊陪伴，黄泉路上也能走得开心畅意。
羊羊看看表，有点舍不得地：“我。再不回去，我妈就要骂人了。”
一番检查和包扎，又是查字典翻译密码，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朗浩拿起外套：“我送你。”
朗浩缝了三针，腿上大面积擦伤，愣是没有感觉到。疼痛，羊羊也是，要搁平时，针尖大一点伤口，她早就呼痛不已了，如今，身上好几个纱布包，却是神采飞扬，笑容灿烂。
羊羊时不时地看一眼朗浩，她甜蜜地想：能够在。危急时刻，用自己血肉之躯帮自己抵挡危险的人，一辈子能有一个人，就心满意足了。
虽然现在劫后。余生，最理智的就是各自早早卧床休息，可这两个人哪里舍得，他们一瘸一拐，手拉着手，在已经渐渐安静的街头，走了一站又一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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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羊这边浪漫甜蜜，苦命的牛牛却正忙得热火朝天。
刑侦队特别招来了司法审计人员帮忙，清查艾蒙新发现两张字条上提到的铝合金门窗及塌方工地两个项目的账目。
同时，根据羊羊提供的情报，警方又以配合调查为由，传讯了元沫沫，对她展开攻心战术——她要跟了胡宗之一起出国，对胡宗之的底细肯定比别人清楚，她要是对他海外账户的钱没有信心，怎么敢跟他走这一步呢？
元沫沫一开始一直保持沉默，直到王炎淡淡说到知情不报跟同案犯的区别很大程度在于交代案情时的主动态度，她才泪汪汪起来：“警官，真不关我的事……”
“也许你再拧着不说，就关你的事了。”
王炎手里转着一支笔，气定神闲地说。
元沫沫衡量了一下利弊，试探着开口了：“我，我不是很清楚胡宗之的海外账户到底有多少钱……不过，他告诉过我，我们出国后，日子会很滋润，钱的事情不用**心……”
安牛牛看着她：“即便是绿盟的总裁，年薪最多一百万吧，他那么自信自己的海外账户，你都没问过他的钱是怎么来的？”
元沫沫流着眼泪：“警官，我真没问过……我以为胡宗之是总裁，肯定有的是办法……再说，他有多少钱我并不是很在意，我本来就想……就想出国后，有合适时机就跟他分手的……我没想过会一直跟他在一起。”
安牛牛倒是相信元沫沫这话是真的：二十多岁的姑娘，聪明漂亮的，谁会真想把自己的青春完全系在一个老头子身上，她肯定只是当他是一块人生的跳板而已。
王炎问：“你们倆关系开始在什么时候？”
“二年多了。”元沫沫声音低低地。
“你知道他跟唐茜的关系吗？”
“……知道。”
“他们倆之间有没有金钱往来？”
“嗯，我听过胡宗之说过，这个女人非常贪婪，很有野心，除了钱之外，六亲不认……他说他帮助唐茜做财务总监后，他常常会捏把汗，他害怕这么生性贪婪的女人，会不会用自己手中的权利铤而走险，牵连了他。”
“我问的是，她和他之间，有没有金钱往来？”
元沫沫摇摇头：“我不知道……胡宗之不喜欢人对他问东问西，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只说我们倆之间的事情，别的我都不管，也不关心。”
“哦，他现在跟唐茜关系怎么样？”
元沫沫：“唐茜辞职自己做生意后，已经跟胡宗之不往来了。”
看来元沫沫对胡宗之和唐茜近来的关系情况并不了解，也许就像她当胡宗之是人生一块跳板一样，胡宗之也只当她是他暮年生活的一份兴奋剂，两个人各取所需，却皆对对方无信任基础和探索兴趣。
“你上个星期四晚上在哪里？”
上个星期四晚上，是唐茜出事的那天。
“上周四？”元沫沫想了一下：“我在上英语口语课，我这半年一直在为出国做准备，从周一到周五，每天晚上都有二个小时的英语课。”
“英语课什么时候结束？”
“晚上九点半。”
这个时间并不能排除她的嫌疑：“结束后你去哪里了？”
“当然是回家了，我要赶最后一班地铁，我从学校回到家正好是十点，我跟爸妈和外婆一起住，从来不会回家太晚。”
安牛牛悉数记录，她说的这些都会由刑警做一番排查。
王炎让元沫沫在自己口供上签字：“你可以走了，不过，你要保持你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畅通，也许警方会随时找你。”
元沫沫泪蒙蒙地：“警官，下周四，我是不是就不能出去了？”
王炎点点头：“那是当然，你现在是涉案关系人，案情不查清楚，你不可以离开S市。”
元沫沫脸上现出绝望的神情，走的时候都有些神情恍惚。
安牛牛想，她进来后，一句话也没有问过胡宗之的情况，心心念念只在自己的前途，不知胡宗之如果知道这一点，会做何感想，当然，也许他并没有对元沫沫的感情过多指望过……
T秘密的杀人事件第一百零一章推诿
T秘密的杀人事件第一百零一章推诿
胡宗之在看守所住了两天，精神萎靡不堪，可是一见到牛牛和龙杰，像打了鸡血，激动的要扑过来似的。
“你们这样，这样太过分了！你们没有证据，凭什么拘留我？！我做了什么违法的事了吗？我要告你们，你们侵害了我的……”
他被看守的警察压住，坐在椅子上还不住叫嚣，“简直太滑稽了！你们肯定是抓错人了！”
牛牛默默的把桌上的文件一张张铺在他面前，“身份证，护照，机票，海外银行的账户……”
胡宗之打眼瞧了一下，“这又怎么了？”
牛牛板着脸，“我们想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一个死了三年的男人，会有一张下星期飞往美国的机票？”
胡宗之咳嗽了一声，讷讷的，“。我辞职了，自然想重新开始。我这个表哥无亲无故，死了都没人帮他去派出所销户，我想反正他的身份证也没用……”
龙杰哑然失笑，“你做了什么，要改名换姓重新开始？”
胡宗之不说话了。
龙杰靠在椅子上，“我们请你来，自。然是有证据的。”他看一下牛牛，牛牛心领神会的又拿出几张文件纸放在胡宗之面前，龙杰接着说，“或者你可以解释一下，海外银行这四千万的账目，是从何而来的？”
胡宗之咬紧牙不松口，他故作。镇静，“笑话，我堂堂一个总裁，几千万的身家有什么了不起的？”
龙杰点点头，“那倒是没什么了不起。不过只靠你的。百万年薪，要攒出这笔钱，大概也要几十年吧？”
胡宗之瞪着龙杰，“我的私人财产，想怎么处理都是。我的事……我跟朋友合伙做生意，难道也要你们允许？”
龙杰笑，“当然不需要。我们请你来呢，就是这个目。的，只要搞清楚了这些钱的来源，你就可以回去了。”
胡宗之舔舔嘴。唇，“是唐茜……玛莎豆捞店你们都听过吧？那个店是我跟唐茜一起搞的。”
龙杰挑眉，“哦？那这个店倒是很赚钱……可是我怎么听说，豆捞店的财务状况一直不好，唐茜死前，还四处借钱。对了，她好像也向你开过口。”
胡宗之痛心疾首的，“都是唐茜这个女人不好，明明不善经营还非要一直开分店，我劝过她好几次，她根本不听！我看实在没办法了，这才从玛莎撤资……你们说的没错，她死前一直在找我，就是想劝我再次投资，可你们说，这个无底洞谁敢给她填？”
他圆滑聪明，一下把责任都推到已经死了的唐茜身上。
龙杰点点头，“我们会调查的。”他把文件夹推过去，“这里有两张纸条，你看看。”
胡宗之瞄了一眼，脸色有些不自然了，“呵呵，呵呵，这是什么？”
“你们公司前营运总监的秘书艾蒙，你还有印象吗？”龙杰问。
胡宗之轻咳了一声，“自杀的那个吧？”
“对。这是她死前留下的……看来这个小秘书对你们公司的经营状况很有意见，你这个总裁就一点问题都没发现吗？”
胡宗之哀叫一声，“警官，你们不知道，现在的打工仔有多厉害！除了加薪升职和休假，没有让他们高兴的事，一个不满意就到处造谣生事……我们这行，天天和水泥砖头打交道的，工地上出点意外也是难免的，你们不会因为这个就怀疑我吧？”
龙杰对他的嘴硬有些肃然起敬了，“胡总裁，你被捕以后，你们公司的账就被封了，你真的觉得，这两天我们一点问题都查不出来吗？”
胡宗之低着头，不再说话。
牛牛低头记录，她有些心急想问问胡宗之，羊羊遇袭的事，张张嘴正要说话，龙杰不露痕迹的拍拍她的肩膀，话题一转，继续问道，“你们公司经济问题已经移交经济犯罪调查支队了，我今天找你来，是要问问你，钟亮和艾蒙的事。”
胡宗之坐的笔直，一本正经的说，“这可真的不关我的事！唐茜说她去搞定的！我没想到她会杀人灭口……”
牛牛和龙杰交换个眼神，谁也没想到之前关于贪污，胡宗之死咬着不放，可关于杀人，却这么爽快——也许他真的觉得跟这事自己无关……
就听到胡宗之终于认清了形势，一鼓作气的说，“唐茜还没辞职的时候，就发现钟亮一直在调查我们，我当时就告诉她，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反正她捞的也不少了！可她不甘心，非说钟亮这样的人，她应付的了！然后她就开始追求钟亮，可能是希望变相的收买钟亮。”胡宗之痛心疾首，“女人啊，就是见识短！”
瞥见牛牛皱眉，他又赶快说，“我是说唐茜，这个女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我当时就告诉他，钟亮和女朋友感情很好，不会吃她这套，她不相信，非要试一试……结果呢？碰了一鼻子灰回来！本来钟亮也只是怀疑，还没找到确实的证据，这下可好，她主动暴露，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我只好让她先辞职，躲过这个风头再说。”
“然后呢？”龙杰问。
胡宗之叹口气，“我也没想到，就算她辞职了，钟亮还在找证据……唐茜那个店刚开不久，她也要钱周转，如果这时候被查出来弄钱的事，那唐茜就完了！她跟我说，这件事她来搞定，你说我怎么会相信她呢？”
他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我一听到钟亮喝醉酒出了车祸，就觉得是这个女人搞的鬼！我还去找她理论了，再怎么说也是一条人命啊！贪污是多大的事？大不了把钱都交出来，也不至于杀人嘛……”
牛牛和龙杰面面相觑，这个油滑的胡宗之身上居然还有几分政客的天真！他这么爽快承认了经济问题，难道是以为只要把钱交出来，就万事大吉了？
“那唐茜怎么说？”龙杰追问。
“唐茜还笑话我，说我胆子太小！”胡宗之愤愤然，“有勇无谋，胆子大有什么用……”
龙杰沉声道，“唐茜承认杀了钟亮？”
“对啊，她亲口承认的！”
可惜死无对证，牛牛心里想。
T秘密的杀人事件第一百零二章汇报情况
T秘密的杀人事件第一百零二章汇报情况
安家姐妹两个到家都是凌晨一点多了，安牛牛一见到羊羊身上那几个纱布包，担忧不已：“羊羊，你去哪个医院看的？X光照了没？骨头没事吧？”
安家父母已经睡了，羊羊嘘了一声：“轻点，让妈妈听见了，我们都别想睡了。”
羊羊脸颊晕红，双眼水汪汪的，牛牛忍不住来摸她的额头：“你不是发烧了吧？”
羊羊咯咯笑了起来，花枝乱颤，娇嗔着：“好痒，别乱摸我。”
牛牛打量她：“你被撞到脑袋了吧？整个都变了一个人，发花痴一样？”
“去，你才发花痴呢！”
牛牛看她衣服还没来得及。换：“你怎么才回来？一直跟那个朗浩在一起？”
“嘘，叫你小点声。”
牛牛：“唉，真是要色不要命啊！”
牛牛看她的伤口：“当时是怎么回事？”
羊羊：“你先别管我，你快说说看，胡宗之是怎么说的？”
牛牛先推她坐下，又给她倒了一。杯热牛奶：“竹筒倒豆子了！龙队说这次侦破了这么大的案子，全靠你的卧底！他要给你申请‘爱警好市民’的称号呐！”
“侦破了？”
羊羊很激动。
“差不多，胡宗之交代他那些龌龊把戏了。”
“贪污？”
“嗯，贪污，索贿受贿，职务侵占，等。等，等等，他只说了二个小时——才不过三年功夫，他就给自己累积了四千万，也是个人才啊！”
“艾蒙说的那些工程质量的事情，他都交代了？”
“是，他向供应商索要巨额回扣，供应商要赚钱，也就。大着胆子以次充好，以假乱真，工程能不出问题吗？黑心工程都是这么来的。”
牛牛一边说着，一边也给自己倒了杯水，她长长地。打了个哈欠——今天连续工作了十六七个小时，真是累坏了。
她一边喝水一边说：“还有，绿盟公司简直就是个。黑窝子，这些作弊手段，靠一个人还真不行，你们公司的几个副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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