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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似烈酒,如鲠在喉-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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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什么话,我们出去说。”

    兴许是顾及到我的情绪,陆羲柯不敢在我耳边继续刺激我,拉着白青出去谈话去了。

    他越是这样背着我,我越是觉得他要害死我的孩子,情绪持续高昂,一直紧绷着神经放松不下来。

    胃里渐渐泛酸,麻药带来的副作用也显现出来,一时间没忍住,吐了一地。

    我躬身压在床边,担心自己的腹部磕着碰着,一路上摸索着进了洗手间,免不了给其他的地方平添了几道伤痕。

    陆羲柯听见屋内传来的动静,手忙脚乱的推门进来,喊了我两声,最后在洗手间的马桶旁找到的吐得天昏地暗的我。

    连胆汁一连都呕了出来,那样子吓得陆羲柯俩都白了,拍着我的后背冲从屁股后边跟进来的白青吼。

    “你快过来,看看她怎么回事!”

    白青也摸不清头脑,把我翻腾过来,观察了好久才下了定论。

    “孕吐催的,也不全是,应该是情绪太激动了才致吐了,以后别当着她的面讨论那些话题了,很可能会刺激到她。”

    “还不是都怪你!”

    陆羲柯心急,又要跟白青吵起来。

    白青被他打过一次打怕了,被骂了几句愣是没还口。

    张结着把护士长喊了过来,一连扎了好几针才让我平复下来。

    只是这次可是把陆羲柯给惊住了,惹得他什么话也不敢在我面前说了。

    我被针管里的药效折磨的死去活来,一会儿浑身冰凉,一会又热到冒汗,陆羲柯在我旁边守着,也没好到哪去,陪着我颠三倒四,日子过得不像日子,憔悴的比我还快。

    我孕吐跟骨髓穿透缠到一起,陆羲柯在旁边被我抓的胳膊上缠的一道一道的,一场检查下来比我还惨。

    到了晚上,我有点动静他就会醒来,抱着我上厕所,还得替我拔针管。

    就是钢筋铁骨也熬不住,陆羲柯不出意外的病倒了。

    只是他前脚刚病,那边就传来消息说:龚曜醒了……

正文 124。留不住

    我正寻思着是先去看陆羲柯,还是去先找龚曜。

    还没等我自己纠结好,龚琪先找上我来了。

    “我弟醒了,你不去看看?”

    她开口,在我床前站了半天,语气不善,我在黑暗的空气里听了半天才听出来她站在哪个位置,刚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还没开口,眼前突然又黑影晃了一下,就听见龚琪诧异的声音。

    “你,你看不见了?”

    许是我久久未转动的眼珠让她察觉到我的不正常,但我知道自己瞒不过她,也没有隐瞒的意思,点了点头。

    “不是什么大事,一点小病的后遗症,倒是龚曜……他还好吗?”

    龚琪收回手,又恢复那副凌人的傲气,抿着唇说话的语气也藏了几丝不满。

    “他……”龚琪欲言又止,最后落了句:“你还是去看看他吧。”

    我费力的下床,摸着墙边前进,跟在龚琪身后一点点挪进了龚曜的病房。

    一共五十三步,路过六间病房和一个拐角,我记得很清楚。

    路上一直在想见着龚曜该怎么开口,是先道歉还是先道谢,只是没想到这一切都来得那么始料不及。

    房间很静,龚琪就像个引路人一样,把我带进房间里后就出去了。

    我能感受到屋内风吹过的声音,应该是开着窗子,但是我却看不见龚曜在哪儿。

    他不出声,可我就是知道他再看我。

    用那种最熟悉不过的眼神,充斥着占有欲和浓重的阴郁。

    “龚,龚曜……”

    我喊他的名字,伸手朝无法触摸的空气里探寻他的位置,不小心绊了一脚跌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

    但那一刹我听到病床上有动静,想了一下,似乎有什么东西跌落了下来。

    眼皮蓦地一跳,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动作也变得急切起来:“龚曜。”

    我在地上边爬边往前摸索,顺着地板终于摸到了床脚,猛地一挥抓到了一个裤脚,然后紧紧的攥进了手中。

    “你怎么了?”我手忙脚乱的抓他的衣服,越发的急促:“你倒是说话啊。”

    越摸越不对劲,直到碰到他打着石膏的腿时,终于明白了心底那些不安的感觉是哪来的了。

    “别碰我,走开!”

    他大叫着推开我,倔强的想要自己爬到床上去,试了好几次都以失败告终。

    最终,无力的跌坐在地上,捂着唇失声痛哭起来。

    “龚曜,龚曜……你听我说。”

    我摸到他的眼泪,心里的愧疚更浓了,瘪着唇一张嘴嗓子也哑了。

    “你会好的,你很定会好起来的,医学技术很发达,只要你配合治疗,你放心,一切都会回到从前的。”

    说完,我狠狠地扇自己几个巴掌,为什么自己没有直接死在严天的刀下,竟然害的龚曜也遭受这般苦难,我罪孽深重,更是无颜面对他。

    龚曜咬着牙狠狠的捶自己失去知觉的双腿,明明属于男人的自尊心都被击破,他还拼命咽回了眼泪安慰我。“慕栾,我不怪你,我不怪你,我就是恨自己,以后你在出事的时候我都不能第一个冲出去救你了,如果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还是会选择那样做,我真的不怪你的……”

    他按住我自残的手,红着眼把我抱进怀里。

    “还能在抱你一次,我就很满足了。”

    我除了哭,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可是眼泪也不能泯灭我对他的内疚。

    耸着肩膀一颤一颤的,哭到昏厥,头也跟着迸发出剧烈的痛。

    龚琪进来,找护工把龚曜从地上挪到了床上,又搬了把椅子让我坐下来,低声说道:“龚曜,等会儿父亲会带医生过来,你们有话赶紧说完,我怕他到时候会把这事怪罪到慕栾身上。”

    我低着头不说话。

    也是,自己家儿子被别的女人害的残疾,若是我遇到这事,也恨不得将那人千刀万剐了。

    龚曜起先是沉默,隔了好久问了句:“你决定了吗?”

    我茫然的昂头,朝他的方向往前,没懂什么意思。

    “你决定了吗?要跟他在一起。”

    我哑然失笑。

    没想到他竟然还记挂着这件事。

    动了动唇,还没给出答案。

    门先被撞开了。

    我还没猜到来人是谁时,先被他抓着手,拼命往外拉。

    他掌心还是热的,我能听到他喘粗气的声音,分明病的很重了,却还偏偏要跑出来找我。

    “陆羲柯。”

    我有点心虚。

    明知道他不满我跟龚曜之间的关系,却还被他抓个正着。

    果不其然的生气了。

    “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他怒吼,狠的甩开我的手,额头冒出涔涔的细汗,低着头看我。

    我沉默,堵在龚曜门口不想走,有句话我还没说完。

    但这却让他更火了。

    青筋暴起,把我抵在门边大吼大叫。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的身体状况,你随时可能会死,就因为你肚子里那个孩子,你会丧命你知道吗?”

    而后很快又落寞下来。

    “我看你就是想死,你死了就可以摆脱我的控制,想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

    “你是这样想的吧,慕栾,根本不是因为什么孩子……”

    他语气越发的虚弱,脸红的发烫,一点点朝我靠近,最后无力的将头搭在了我的肩上,弓着背压在我的肩膀上无声的落泪。

    他怕了,急怕了。

    我的病对他来说就是一个噩耗,还有这个来的不合时宜的孩子,都是陆羲柯毕生难以解决的难题。

    难得没有跟他还嘴,仅仅是揉了揉他发烫的脑袋,抵在他冒热汗的脖颈间亲了亲。

    “给我半分钟,我就跟他说最后一句话,以后……不会在让你担心了。”

    不管陆羲柯应不应,我先推开了他,进了病房,在龚曜耳边轻轻的说完了最后一句话,也不管他听懂了还是没听懂,转身摸到门外握着陆羲柯的手就离开了。

    直到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的时候,陆羲柯身子还在抖。

    发烧在加上气火攻心,他也没比我好到哪儿去。

    “你跟龚曜说了什么?”

    他穷追不舍的问,明明都烧到昏迷不清,还非要找我问个究竟。

    我跟他绕圈子,含含糊糊的就是不肯回答。

    “没说什么啊,就是讨论了一下他的伤势,我觉得以龚家的实力,肯定能给他找好更好的医生,治好他的腿呢。”

    “那你呢?”

    他窝在我床侧,语气急切又渴望。

    “你也会好起来对吧。”

    我愣住,而后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覆上自己渐渐隆起的小腹,叹了声气。

    “也许吧。”

    陆羲柯突然把我拉进了怀里,变得紧张起来,揉着我的脑袋吻了吻。

    “慕栾,无论出了什么事,你都别恨我,我是为你好,我真是想为你好。”

    “什,什么啊?”

    我还没搞懂什么情况,不解的问了句。

    在什么都看不到的情况下,胳膊上突然被针扎了一下,不出半分钟浑身突然无力起来。

    软软的窝在陆羲柯怀里,听见了白青了声音。

    你们想干什么!

    我没来由的心慌,突突的几乎要跳出胸口。

    听见白青开口,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说:“你想好要把孩子给打了?”

    陆羲柯不说话,点了点头,目光里都是痛苦的神色。

    “她现在的身体情况已经不允许她继续撑下去了,再这样任由病情发作,你也说了,她很可能一辈子也看不见了。”

    白青长呼了一口气:“那如果她喜欢再也不能生孩子的话……”

    陆羲柯用脸蹭了蹭我挣扎的扭曲的脸,还是把我交给了白青。

    “我们还有川川,只要是慕栾喜欢的,我都无条件喜欢,哪怕不是自己的。”

    我的泪在我无意识的情况下,就这样滑出眼眶。

    可是陆羲柯,你知道吗?

    哪怕是这样,我还是想给你生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一个真真正正的姓陆的孩子。

    但他根本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只是恋恋不舍的把我抱起来,托付给了护工。

    我心里一直在呐喊。

    不要,陆羲柯,我不要……

    留下这个孩子,求你……

    我求你……

    他似乎也察觉到我的反应,俯身亲了亲我颤动的眼皮,轻语:“乖,慕栾,别怕,不会痛的……很快,很快你就会好起来。”

    “陆羲……”

    药效太强,我费劲力气也喊不出他完整的名字,只能含着泪摇头。

    他不敢再看我,背过去了身子,肩膀颤动。

    白青也跟着嘁动,放低了声音。

    “陆羲柯,如果……我说如果,万一在手术台上出了什么意外的话,你要……”

    “我要她平安。”

    ……

    不痛。

    真的像陆羲柯说的,那个孩子从我身体里拿出来的时候,我一点感觉也没有,从头至尾除了冰凉的器械什么也感受不到,但我知道,我失去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他从我的血肉里分离,甚至还没来得及睁眼看看这世界,就永远的离开了。

    别怪他,孩子,别怪爸爸。

    要恨就恨我,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

    妈妈没能留住你。

    我浑浑噩噩的被推出了手术室,身上还残留着挥之不去的血腥味,就像那个还没来到这个世界的孩子身上的味道一样,让我感到罪孽深重。

    “孩子呢?”

    我醒来,还是不肯接受这个事实。

    那个昨天还留在我腹部的小生命消失了……

正文 125。还给我

    陆羲柯精神状态也不太好,恍惚又憔悴,声音低沉:“醒了,我给你熬了粥,你尝两口试试。”

    我睁着眼不看他,眼神空洞,直直的盯着前方,魔怔一般又重复了一遍。

    “孩子呢?”

    陆羲柯身子在抖,他覆上我的手,我能感受到他手心被浸湿的热汗,如同牢笼一样将他紧紧困住。

    他不答话,把勺子送到我唇边,低声的说了句。

    “乖,张嘴。”

    执意要给我喂饭。

    递到嘴边的那一刹,也终于激怒了我。

    恶狠狠的打翻他手里滚烫的粥,洒了他一身,末了还抓着他的衣领大哭大叫起来。

    “孩子呢?陆羲柯,我的孩子呢,你把他弄哪去了,你把他还给我,还给我!”

    我情绪失控,哭肿的眼睛干涩到流不出泪来,只能无助的睁着,茫然的看着这一片黑漆漆的世界,连求生的念头都没了。

    陆羲柯不说话,他放平了身子任我折腾,还伸出一只手护着我,生怕我滑下去,直到我忍受不住无力的跌落,他才动了动把我捞起来又放在了床上。

    用力吸了口气,摸着我干涸的眼角轻语:“慕栾,我们还有川川,还有川川……”

    “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我像是发了疯,来来回回只有这么一句。

    什么狗屁为我好,陆羲柯,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到底想要什么。

    那可是我们的孩子,你怎么下得去手……

    他没了办法,见我说什么都不肯吃饭,又喊了白青来给我打了一剂营养针。

    沉默的在屋内走动,不敢在发话,生怕一不留神又惹怒了我。

    等我睡下,门突然响了一下,陆羲柯不知道出去做什么了……

    他再回来的时候,把陆远川给带了过来。

    “妈妈,你生病了吗?”

    孩子温热的手掌盖在我的眼睛上,软软的让人难以抗拒。

    几日不见,他似乎跟我生疏了些,见我总是不看他,以为我生他气了,伸着手指点了我两下,就不敢在碰我。

    我摸了摸他的脑袋,叹了口气。

    “川川出去玩好吗?我跟爸爸有话要说。”

    孩子倒是不会说什么,但是陆羲柯却拒绝了。

    “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孩子的面说?”

    他似乎猜测到我想说什么,先拦断我的后路,逼着我张了张唇,却吐不出那几个字。

    只能耐着心思跟他拗。

    “让孩子出去,有些话让他听到不好。”

    “慕栾,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不是又想把孩子送回去,然后离开我身边!我告诉你,我不同意,我就是死也不会同意!”

    他发怒,当着孩子的面把我心底的话抖落的一干二净。

    连带着川川的脸色也跟着变了。

    “妈妈,你要把我送回去?”

    “不,不是……”

    我急于解释,慌着朝孩子的方面摸去,还没碰到他,先被川川躲开了,隐隐约约能听到他哭的声音。

    陆羲柯是故意的,他知道只要当着孩子的面我就不可能说这些话,却非得让孩子知道我心底的想法,逼着我不得不服输。

    我怂了。

    硬不下心来,害怕川川多想,一激动气血攻心,脑袋晕了晕愣是吐了口血,把孩子吓得叫了两声,躲得更远了。

    “慕栾。”

    陆羲柯没想到我会激动成这样,见我趴着蜷缩在床上的动作,抖着手把我拉进怀里,拂了拂我的头发,满是惊慌。

    “让孩子出去!出去!”

    我怕被川川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趴在陆羲柯怀里不断的求他。

    但是长期的药物治疗已经将我折磨的不堪,不住的反胃,当着孩子的面吐的死去活来。

    拼命扯着陆羲柯的衣袖,让他把孩子带出去。

    额头涔涔的冷汗让我身体发虚,一会儿冷一会儿热,跟他闹腾了许久,最终终于虚脱下来,手脚冰凉的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

    孩子似乎被陆羲柯给关在了门外,拍着门喊我的名字,而陆羲柯觉得他太吵,愣是拎着衣领给他丢了出去,再后来隐隐约约觉得白青过来了一趟……

    “怎么样?”

    陆羲柯握着我的手,想给我暖热,却发现都是白费力气。

    他求助似得看向白青,希望他能减轻我的病情。

    白青摇了摇头,扔了一份检验结果给他。

    “你看看吧,血液里含有大量的对乙酰氨基酚,这是缓解神经痛的止痛药,跟我平时给她注射的药物形成了抗体,才会引发这么大的副作用。”

    “止痛药?”

    陆羲柯茫然的看了我一眼。

    我闭着眼装睡,不敢坦白。

    有几天痛的厉害,我受不住才偷偷摸摸的跟护士求情,让她带了止痛药给我,只是没想到会引起副作用罢了,如今被白青当着面拆穿,想也知道陆羲柯的脸色不会好到哪去。

    他叹气:“现在该怎么做?”

    白青朝我瞄了一眼,似乎已经看透我已经醒来,这话像是跟陆羲柯说的,又像是说给我听的。

    “尽量把手术日期提前吧,如果在这样熬下去,我真不知道她还能坚持几天。”

    “那手术的风险性……”

    “我会降到最低。”

    “我知道了。”

    他们不问我的意见,就这样擅自做了决定。

    虽然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我明知自己的手术日期提前了,可还偏要处处跟陆羲柯作对。

    他喂饭,我不吃,他睡觉,我愣是半夜里把他给折腾醒,一来二往两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陆羲柯好像没别的事,整日围着我转悠,有几次公司的人来找他,却都被他一一赶了出去。

    我生气之余又觉得感动,很多事也就顺其自然了。

    他帮我擦身子,毛巾凉了立刻又在热水里焐热,盖在我身上,将屋里的空调调高了几个度。

    我在抖,陆羲柯也在抖。

    他指尖有意无意的滑过我的小腹,惹得我浑身一颤,用力睁了睁空洞的眼,身上每个器官的感受变得更明显了。

    越来越不对劲,屋里的气温升高,我的身体也跟着发烫,还有一直在努力练习喘气的陆羲柯,我知道他也忍到了极限。

    他拿着毛巾越来越往下,绕来绕去,绕开了那个地段,就在我以为他会放过我的时候,盖在我身上的毛毯突然被掀开了。

    我就像只趴在案板上,任他宰割的鱼,连空气都变得稀薄,胸口剧烈的起伏,一激动嘤出了声。

    “该死。”

    他皱着眉间用毛毯再度将我裹起来,没想到擦个身子竟然擦出了火花,惹得两个人都尽不了兴。

    我翻了个身,不敢在直视他,摸着发烫的脸暗自懊恼。

    怎么生了病都无法抗拒他,反而是一点触碰就让我缴械投降,软成了春水。

    陆羲柯也好不到哪去,他忍着不敢碰我,偏偏又一点就着。

    无奈躲进洗手间,哼哧了半天才出来。

    “慕栾?”

    他身上还带着浓浓的麝香,却先要跟我挤进一个被窝,贴在我身后喊我的名字。

    我咬紧了下齿,察觉到那里摆动的手指,微颤。

    “乖,闭眼睛。”

    而后白光一闪,结束了这一切。

    我羞涩的窝在他怀里抬不起头,鼻腔带着浓重的尾音呼了两口气。

    陆羲柯简直爱惨了我这副模样,捧着我的脸吧唧了两口:“乖,睡吧。”

    这谁还能睡得着。

    我闭了眼睛,思绪却漫天飞舞,止不住的胡思乱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怎么了?”

    他意识到我的浮躁,把我按在怀里,吻了吻我的额头。

    我捂着脸抓了抓自己越来越短的头发,想起明天最后一次的化疗很可能会减去全部的头发,突然担忧起来。

    “陆羲柯,我……我会不会很丑?”

    “嗯?”

    他摸了摸我的脑袋:“怎么会这么问?”

    我心底压抑了几天的话,全部一吐而出。

    “电视里演的不都是那样,女主得了重病后头发掉光,会一点点变丑的吗?”

    陆羲柯哑然失笑。

    “小傻瓜,你一点也不丑,就算是掉光了头发,你也是最漂亮的那个小尼姑。”

    我瘪瘪嘴,还是开心不起来,低声嘟囔了句。

    “你才是小尼姑呢。”

    谁知道这被他抓了把柄,摸着我的脑袋揉了揉。

    “我怎么能是小尼姑呢,就算是那也应该是个小和尚,专门调戏你这个小尼姑的和尚……”

    “不要脸。”

    我鼓着腮帮子骂了句。

    到让陆羲柯哈哈大笑起来,抱我抱得更紧了。

    “睡吧,明天还得做手术呢。”

    一句话,又让两人沉默下来。

    手术啊。

    凶多吉少。

    虽然还能跟他打趣,但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就算白青救不回我,我也不会怪罪他什么,只是……苦了陆羲柯。

    我时常做梦,但梦里大都是卫君珩亦或龚曜,难得一次梦到陆羲柯。

    他追着我跑,哭喊着让我不要走。

    甚至下跪求我,但梦里的我太绝情,将他推入旋涡,只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

    被迫从梦中分离出来,喘着冷汗呼气,醒来还在后怕,猝不及防的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耳边是醇厚的声音。

    “怎么了?”

    “做了个梦。”

    陆羲柯似乎猜到我做了不好的梦,紧了紧胳膊安慰了句。

    “别想了,梦都是相反的。”

    梦都是相反的。

    是吗?

正文 126。又一折

    事实证明噩梦成真这句话不是空穴来风。

    第二天,我进手术室的前一刻,邬时序赶来说孩子丢了。

    陆羲柯忙着照顾我,只能先把川川寄养在了邬时序家,可他说川川昨天晚上没有回去,他找了一夜最终得出个结论,孩子丢了。

    我虚脱的从病床上爬起来,攥着邬时序的手,不停的颤。

    “孩子在哪儿丢的,我去找,我要把川川给找回来。”

    “慕栾,你冷静点。”

    陆羲柯扶住我的肩,把我按了回去。

    “你先去做手术好吗?我答应你,在你醒来之前一定会把川川找回来的。”

    邬时序沉默,意识到自己不该当着我的面说这些,给白青做了个手势,让他给我打了麻醉。

    我晃着手在半空中,昏昏沉沉的还想去找孩子,只是已经爬不起来了。

    “等我。”

    陆羲柯就这样保持这个姿势握着我的手,亲了又亲,最终放下,眼看着我被推进手术室,亮起了红灯。

    我担心川川,手术的过程并不顺利。

    全身麻醉后,我只记得自己一直不停的在流眼泪,流到最后医生都慌了神,我的意识终于断了线。

    六个小时的手术愣是因为种种突发不断的情况持续到了晚上。

    我兴许是心头有挂念的人,恢复的很快,休养了两天就醒了过来。

    但是陆羲柯没回来……

    “他人呢?”

    我焦虑的问白青,摸了摸自己被缠上绷带的眼眶,多希望恢复光明后第一眼看见的是他。

    白青来帮我换药,对我的问话沉默不语,细细碎碎的念着。

    “这几天情绪不要有太大的浮动,对身体不好,忌口,不该吃的东西别吃,手术虽然很成功,但你的病情随时都可能复发,慕栾,我不希望到时候再一次在手术台上撞见你。”

    我喉咙干哑,以为白青没听见,又重复了一遍。

    “陆羲柯人呢?”

    白青给我换药的手一抖,我心头顿时生出一股不好的念头来,哆哆嗦嗦的开口。

    “陆羲柯是不是出事了……”

    沉默,静到听不见回答。

    直到邬时序出现才打破了这份尴尬,他从白青手中接过没缠完的纱布,宽慰般的回答:“放心,陆羲柯不会有事的,他很快就会把孩子带回来,等你拆开纱布的那一天就可以看见他了。”

    我明知他在骗我,可自己也忍不住骗自己。

    等拆开纱布的那一天就可以看见他了。

    日复一日,等到我重见光明的那天终于来了。

    白青小心又谨慎的帮我解开眼眶的纱布,一点点拨开我空洞已久的双眼。

    挣开,灯光刺的我双眸微痛,忍不住抬手挡了挡。

    屋内却突然爆发出热烈的掌心。

    他们是在庆祝白青的成功,却不是为我。

    我用这来之不易的眼神扫了屋内一眼,却发现陆羲柯还是不在。

    他骗了我。

    我恹恹的窝在床上,突然对一切都提不起精神来,胡思乱想的猜测,或许是不是他不要我了,觉得我烦了,才在我病好的时候逃了。

    越想脑子越乱,连带着心率也跟着紊乱。

    “我要去找他!”

    等邬时序第二次来看我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抓着他的手乞求。

    “求你了,邬时序,带我去找他。”

    邬时序噤声,握着我的手不说话,一言不发的帮我收拾行李。

    我二话不说跪在他脚边,扯着他的裤脚求他。

    “就看在我过去做的事情上,你就帮我这一次吧,好歹……好歹告诉他在哪儿,如果你有难言之隐的话,我绝对不会让你为难的,我只是……只是想知道他怎么样了而已。”

    直觉告诉我陆羲柯出事了。

    川川不可能平白无故的走丢,除非是有人故意为之,如果他是冲着陆羲柯来的话,那他们两个都会变得很危险。

    我除了求邬时序,别无他法。

    “你起来,你先起来!”

    他受不了我这一跪,搀着我的胳膊把我从地上拉起来,见我从醒来就没有血色的脸忧心忡忡。

    “慕栾,我不是不告诉你,只是……”

    “到底是什么,你说啊。”

    “你先别激动。”他安抚下我的情绪,长吸一口气,还是如实的把话撂了出来。“川川丢的那天我找了警方介入这件事,只是我没想到我得到准确的消息后,陆羲柯已经深入敌营落尽了别人的陷阱,这次孩子走失的事完全是楚思华一手操纵出来的,他现在握着孩子的命,逼着陆羲柯要跟董沁结婚,他想东山再起,就抓了孩子来做把柄。”

    “什,什么?”

    我震惊,瞠目结舌的望着他:“楚思华?他……他不应该已经被抓起来了吗?”

    邬时序低着眉,紧皱。

    “本来是这样没错,可是庭审的时候,楚家有个律师愣是把他的罪名给开脱了,用事实证明了楚思华跟513的案子毫无关系,这件事完全是由楚司令一手酿成的,你知道,法院最讲究证据,尤其是像楚思华这样官职的人,拿不出证据来,就无法给他定罪,所以……所以就将他无罪释放了。”

    “这……”

    我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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