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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是座不夜城(凉风)-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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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

    相比较之下,她倒是觉得苏砚比贺敬轩和慕远歌更适合陆心凉,从Crystal时期起,苏砚就很照顾陆心凉,两个人也算一起经历过不少风雨,虽然苏砚没有慕远歌那样耀眼的身份,可身在这个圈子里,如果还想要保护一段真正的感情,可以说,低调是福。

    -------

    这是叶芳华来洛杉矶的第五天,她晚上从不会在董芝云家中留宿,但是每天早上,都会来拜访。

    董芝云似乎对叶芳华的印象真的很好,而且有意撮合她和慕远歌,所以每次叶芳华来拜访,她都会为叶芳华和慕远歌腾出足够的空间,让他们独处。

    除了第一天来的时候,叶芳华在路上重现了她和慕远歌初次见面的场景,之后的几天里,她都没有再提及那件事,也没有急着再度表明心迹,给慕远歌再一次拒绝她的机会。

    “加冰么?”叶芳华慢条斯理地将百利甜酒注入酒杯,然后问慕远歌。

    慕远歌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杯子里的百利甜酒上。

    原本,他不喜欢这种偏甜味的酒,可澳门的那个夜晚,却让他对百利甜酒有了莫名的好感——澳门那夜,是陆心凉醉后第一次向他表白,或许,也只是假借酒醉之名。

    当时她口腔中还残留着百利甜酒的甜味,她的唇贴上来的一刻,慕远歌愣住,最初,只是唇和唇的摩擦,后来,或许是慕远歌嘴唇的触感太好,陆心凉竟然鬼使神差地伸出舌头,去舔舐他的唇。

    只是,她娇憨的神态更像是撒娇的宠物,而不像是在告白的娇羞少女。

    那时的慕远歌,压下心中短暂的异样感觉,拉开陆心凉和自己的距离,却因为怕她摔倒,仍然将她搂在怀里。

    慕远歌看着叶芳华缓缓往酒杯里注入百利甜酒,思绪也一下子飘到澳门那个醉人的夜,直到叶芳华再次开口喊他,他才有了反应。

    其实也只是过了短短几个月时间,再回想起来,却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也许,是因为他和陆心凉真的一起经历很多。

    “加冰?”叶芳华举着酒杯问他。

    “不用。”慕远歌走过去,拿了叶芳华手里的酒杯,将杯子凑近唇边,喝了一口。

    微有点甜蜜的味道在唇齿间化开,却又不会过分甜腻,口感香滑细腻,而在这种淡淡的甜蜜之间,仿佛又隐隐夹杂着一种威士忌的刺激。

    口腔中百利甜酒的味道,提醒着慕远歌陆心凉第一次主动的吻,甜蜜的酒味,和她那个吻的感觉,很相似。

    慕远歌放下酒杯,不再去喝酒。

    “不习惯?芝华士怎么样?”叶芳华忽然走到他身边,笑着问道。

    她深邃的眼眸里含着笑意,看上去格外明媚动人。

    “我自己来。”

    慕远歌说着,自己动手开了一瓶芝华士。

    琥珀色的液体从酒瓶流淌入酒杯,在透明的酒杯中摇晃着,看得人有些恍惚。

    叶芳华隔空朝他举杯,然后端着酒杯,纤细优美的脖颈扬起,喝尽了杯里的百利甜酒。

    “你知道么,在澳门的那次,陆心凉酒后吻你,我看见了。”叶芳华的视线在慕远歌身上滑过,并没有停留。

    那个夜晚,她看见了不可置信的一幕——陆心凉酒后吻了慕远歌,而慕远歌非但没有推开她,反而将她揽在怀里。

    那是她心心念念想了很久的怀抱,却一再被其他女人填满。

    慕远歌不置可否,只是静静地喝酒。

    叶芳华放下酒杯,朝沙发走过去,弯下腰在手袋里翻找着,不大一会,她直起身子,手里还握着一个东西。

    她走到慕远歌身前,将手伸到慕远歌眼前,然后摊开,“这个黑欧珀的发卡,是你做的?”

    慕远歌垂眸看了眼,“贺敬桓说,你曾经说过,黑欧珀做成复古型的发卡会很好看,闲着没事我就做了一个,正好那段时间你跟贺敬桓在冷战。”

    “所以你做了发卡,却丢给贺敬桓,让他来哄我?”叶芳华冷冷地打断他,她不是不怨恨的,可说到底,她怨恨的不是慕远歌,而是自己。

    因为即便是这样,她还是很宝贝这个发卡,只因为,这是慕远歌亲手做的,虽然最终是贺敬桓交给自己,虽然慕远歌做这个发卡的初衷不是为了自己,可她收到发卡的那一刻,仍然很开心。只因为,慕远歌曾经那么多设计都是为了顾晓曼,成名作甚至是以顾晓曼的名字命名,可是,他却从来没有为她做过什么,这是第一次,也是迄今为止,唯一的一次。

    “怎么了?你是打算还给我?”慕远歌挑眉,作势要拿回去。

    “怎么会,我很喜欢,这是贺敬桓送我的礼物,还是你亲手做的。”叶芳华将亲手两个字咬得很重。

    慕远歌很自然地收回悬在空中的手,没有丝毫尴尬的意思,可两人之间终究还是无话可说,于是就出现了现在的冷场。

    似乎只要两人独处的时候,就会有这样的冷场,所以每一次,董芝云到最后的好意,都以两人之间的冷场而告终。

    可是今天,叶芳华不愿再浪费机会,大好的机会。

    慕远歌喝了几杯酒后,有些头晕,便直接上楼,想要睡一觉。

    叶芳华这时候并没有立刻告辞,她目送慕远歌上楼的背影,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似乎在等待什么。

    她的掌心收拢,紧紧握住手心里的发卡。

    到最后,她的手心已经被发卡扎得有些疼;如果仔细看,甚至可以看见叶芳华的右手,在微微颤着。

    她等这一天,已经等得太久了,可如果这一次失败,她就不会再有机会靠近慕远歌了。

    叶芳华靠在沙发上,沉思了很久,这段时间里,她整个人都保持着一个姿势,就连被扎得有些疼的右手也没有松开过。

    静坐了很久,她最终放开掌心的发卡,收回包里,然后起身上楼。

    叶芳华的每一步都走得缓慢,她的每一步,都走得那么迟疑。

    终于来到慕远歌的房间,她在房门口站定,犹豫了片刻,最终做了决定,推开门,走了进去。

    (明天开始大转折,可能是我这个人有强迫症,总觉得上架前我承诺了日更六千,就想一直坚持到完结都是这样,但是最近真的很忙,还要找房子,头疼得很,日更我还会保证,但是可能没这么多了,谢谢支持~~)



                  第一百零五章 你在乎的,从来不是我

    关锦仁果然说到做到,只给了陆心凉一天的假期,第二天陆心凉正要出门时,关锦仁的夺命call已经打来。

    “到哪里了?”关锦仁那边的杂音很大,似乎是很多人正在讨论着什么。

    “家门口。”陆心凉如实回答。

    关锦仁被她的回答气到,直接丢给她一句话,“半个小时之内赶不过来,你就不用过来了。”

    他说完,立刻挂了电话,甚至不等陆心凉的回应。

    陆心凉把手机塞进包里,一脸的无奈。

    幸好,她赶到片场的时候,离关锦仁限定的时间还有五分钟,关锦仁的视线扫过她,又低头继续和身边的制片人讨论,与此同时,还不忘伸手向陆心凉的方向招招手,把陆心凉叫过去。

    “怎么了?”陆心凉走过去,冲制片人笑笑,打了招呼,然后问关锦仁。

    “我刚刚在和Leo商量电影主题曲的事情,原本这次的主题曲,敲定了由容诗妍来唱。”关锦仁口中的Leo是《时光之旅》的制片人,也是关锦仁多年的挚交,他们从年少时就做着关于电影的梦想,《时光之旅》这个故事,是关锦仁,更是他一直想要呈现的故事。

    “然后呢?”陆心凉侧着头看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容诗妍状态不好,所以我和Leo商议,这次的主题曲,由你顶上。”

    陆心凉瞪大眼睛,“我唱?我从来没唱过歌。”

    意识到这句话说得有问题,陆心凉纠正道,“我是说,我从来没发过唱片。”而且盛世那么多歌手,即便现在容诗妍不能唱,也随时有人可以顶上。

    说起唱歌,陆心凉真的没有什么自信,虽然她不是五音不全,可也没有一副令人惊艳的好嗓音。

    “急什么,还没最终确定呢,今天收工以后跟我去录音棚试音,说不定你五音不全,到时候你想唱我也不见得会让你毁了我的片子。”关锦仁揶揄起人来,从来口下不会留情。

    碰到关锦仁这种毒舌怪胎,陆心凉早已习惯了被他揶揄,应了一句,然后跟着邓融去换衣服。

    今天的第一场戏是陆心凉走进那家名为“时光之旅”的钟表店,挑选了一个造型别致的钟。

    小巧别致的闹钟被托在掌心,陆心凉凝视着手里的闹钟,有点晃神。

    这样一个小小的闹钟,在影片中,却有改变人生的力量;一个闹钟,一场时光之旅,让人去弥补人这一生中,大大小小的遗憾无数。

    陆心凉掌心托着沉甸甸的闹钟,她在想,如果现实中真有这样一个闹钟,真的可以有这样一场时光之旅,她会怎么样?

    她最想做的,是让时光倒流六年,去弥补当年自己和贺敬轩之间的遗憾,和贺敬轩一直幸福下去;抑或是,她会选择将时光倒流至一个月前,倒流至顾晓曼爆出抄袭事件之前?

    她愣在那里,目光定格在小巧的闹钟上,直到钟表店的老板开口叫她,她才回过神来。

    “我就要这个。”陆心凉冲老板笑笑,付了钱,转身离开钟表店。

    离开之前,陆心凉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钟表店。

    她的时光之旅,从此开启了。

    “咔。”关锦仁望着陆心凉,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他走过来,凑在陆心凉耳边说,歪打正着。

    陆心凉扑哧一声笑出来,她之所以刚才拍摄时敢于肆无忌惮地走神,因为那是关锦仁教她的方法——《时光之旅》这部片子,可以说是一部比较典型的意识流电影,重在展现主角的内心世界,所以正式拍摄之前,关锦仁就交代说,她可以将个人感情带入,只要拍出的效果能让他满意,他不会去计较,陆心凉拍摄时心里想的到底是男主角还是其他人。

    “准备下一场。”关锦仁吩咐完,就在陆心凉身边站定,“坦白说,你是我见过的,最不开窍的,但又是最能歪打正着的演员。”

    陆心凉不理他,关锦仁向来嘴巴毒,如果真要和他计较这些,到最后气死的,一定是自己。

    --------

    从开始的歪打正着到后来的渐入佳境,陆心凉忽然间发现,其实,比起做模特,或许,她更喜欢做演员。

    戏如人生,在戏里,她能够体会到不同的人生,甚至,还能够去弥补她的遗憾。

    那种强烈的代入感一直牵引着她,或许正是因为这样,陆心凉今天的状态一直很好,关锦仁除了开始的时候习惯性地揶揄她两句,到后来,甚至会偶尔夸赞她一两句。

    就这样,一天忙碌的拍摄结束,收工时,夜幕降临,墨蓝色的天幕深沉而美好,像是美丽的天鹅绒,细碎的星光闪耀其间,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别急着走,忘了我早上跟你说的?”陆心凉和邓融并肩走着,一边商量要去哪里吃饭,可正在这时,一个煞风景的声音插进来。

    陆心凉回头,瞥了眼身后笑眯眯的关锦仁,她忽然有种很想打他的冲动,起码,要打到他不能在折腾自己的时候,还笑得这么得意。

    “关导,要不然,先一起吃个饭?已经这么晚了。”邓融说。

    “你先撤吧,陆心凉还得跟我去录音棚试音。”关锦仁脸上笑意不减,还顺便打发了邓融。

    邓融同情地看了看身旁的陆心凉,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陆心凉余光扫到一脸无奈的邓融,无力地笑了笑,让她先走;邓融听了,就像是接到了特赦令一般,走得飞快。

    没办法,关锦仁那个气场,将邓融压迫得连说话也不敢大声,虽然按理说她应该陪着陆心凉一起去录音棚试音,可关锦仁明显是在开口赶她,她还怎么好意思赖着不走。

    不过话又说回来,为什么关锦仁总喜欢制造机会和陆心凉独处?还有上次陆心凉在片场因为淋了一个多小时的“人造雨”,最终晕倒时,还是关锦仁将她抱起来,送去了医院。

    难不成,关锦仁对陆心凉有意思?

    可是,真的不太像啊,关锦仁成名这么多年,鲜少会和女演员传出绯闻,虽然事实上,他自己是很多绯闻的幕后推手,但是他从来不会让自己成为绯闻的男主角。要说和关锦仁有暧昧的女人,邓融倒是立刻想起了另外一个女人。

    眼看着邓融离开,陆心凉垂了眸,也懒得去看关锦仁,“走吧,你开车了么?”

    “嗯。”

    关锦仁的坐骑是辆黑色的迈巴。赫,关锦仁似乎对德国有着特殊的感情,就连坐骑,也选择了德国产的迈巴。赫,当初新入手迈巴。赫的时候,他坐在车上,笑着说了句,“德国人就是会造车子。”

    上了车,关锦仁探身在后座找了一会,接着递给陆心凉一份歌谱,“先看歌谱。”

    “Lifeforrent?”陆心凉读出歌名,lifeforrent——无主人生。

    她接着看下去,找到一句自己很喜欢的歌词——“当我把心灵当成盾牌而不愿卸下防备,当我如此恐惧失败以至于根本不敢去尝试,那我怎么能说我是活着的。”

    “怎么样?”等红灯的时候,关锦仁忽然问她。

    “我很喜欢歌词。”

    那种迷茫、挣扎,却又隐隐透着一份坚定的感觉,不仅很契合电影的主题,用来表达她现在的心情,同样贴切。

    所以几乎是第一眼,她看见歌谱的时候,就有了想要唱电影主题曲的冲动。

    “嗯。”关锦仁听了,唇角勾起,似乎心情很不错,陆心凉扭头望着他,心里有了一种猜想——“词不会是你写的吧?”

    “为什么不会?”关锦仁好笑道。

    “果然是你写的。”陆心凉扭回头,关锦仁真是当之无愧的“鬼才”,虽然他脾气古怪的要死,平时的性格就像有精神分裂症一样。

    事实上,你可以否定关锦仁的为人、否认他的一切,但你不能否认的,是他的才华,还有他那张好看的脸孔,“鬼才”关美人,纵然难搞、纵然挑剔,可还是有那么多人,挤破了头,只为了能凑到关锦仁眼前,希望被他看中。

    可惜,关锦仁偏偏就这么挑剔。

    “为什么不让容诗妍唱?”陆心凉想起关锦仁上午说,原本主题曲是由容诗妍演唱的,可最后容诗妍却被替换掉,由她顶上。

    关锦仁的理由是——容诗妍状态不好,可陆心凉最近不是没有见过容诗妍,就连霍欣也赞她录音棚里状态大好,所以说,关锦仁的理由,一定不是事实。

    提到容诗妍,车内的气氛一下子有些微妙的变化,陆心凉很敏感地察觉到这种变化,虽然不知道是否踩到关锦仁的禁忌,可也明白,这个问题不适合再继续下去。

    于是她先沉默着,接着想要转移话题,可就在这时,关锦仁却终于开口了,“容诗妍?我原本就不想让她唱,不过霍欣极力推荐,盛情难却,Leo也没什么意见,我就答应了,可后来想想,她并不适合。我,不喜欢在工作里掺杂私人情感。”

    关锦仁的话虽然说得不够直白,可陆心凉还是听懂了,她无意去窥探关锦仁的隐私,却没有想到,关锦仁自己倒是没有什么避忌的,跟她聊了起来。

    “我第一部片子,也是小成本的独立制作,那时候我急于摘掉名导关其峰儿子这个称号,做事很急进,想要尽快证明自己,于是在Leo和几个朋友的帮助下,最终凑够了资金,第一部影片问世。”关锦仁说起过去的事情,声音比往常要柔和一些,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人,想到那个只要他一提起来,就会不自觉变得温柔的人。

    “那部片子也是很赶进度,主创人员都吃不好睡不好的,最后我们都付出了很多,片子送审柏林电影节,可以说是背水一战,那个时候,我没有任何名气,片子之前也没有做过什么宣传,后来影片入围了主竞赛单元,最终还捧回了一座金熊。”在柏林国际电影节上,关锦仁一举成名,捧得金熊的当天晚上,他兴奋地想向那个人求婚,可是她却拒绝了。

    在关锦仁最艰难的时候,她一直陪在关锦仁身边;可他成功了,她却离开了,甚至不愿去分享他和她共同的成功果实。

    那天晚上,她指着关锦仁,笑容淡然,她说关锦仁,你眼里只有事业,只有你的电影,所以我陪着你,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我只要看你成功,看你登顶,看你终于摘掉那个让你深恶痛绝的称号,终于可以向你父亲、向全世界证明自己。

    可是关锦仁,你从来都没有在乎过我,你在乎的,只有你的电影、你的成功。

    就这样,她和关锦仁,分开了,甚至没有一次像样的告别。

    《时光之旅》这部影片,是关锦仁、是Leo、也是她最初的梦想,所以关锦仁格外重视,之前都不拍,是因为不敢,因为怕毁了。

    他那么重视这个片子,是因为,这个片子,是关锦仁对她的最后一点思念的寄托。

    关锦仁的故事说完了,车子也正好在这时停下来,他侧着身子,这一次,脸上没有他惯常的笑容,他问陆心凉,你喜欢这个故事么?

    陆心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问,“所以,《时光之旅》也是你想要的,是不是?”

    每个人的生命里,都会错过很多,而错过之后,才懂得自己原来如此珍惜错过的人、错过的事物,所以,这一段弥补遗憾的时光之旅,其实可以说,是所有人的梦。

    关锦仁终于又笑了,只是笑得没有平常那么没心没肺,“当个故事听完就算了,等会录音棚试音别再走神了,不然我还会像在片场那样,一点情面也不会给你留。”

    陆心凉笑着说好,跟随关锦仁下了车。

    录音棚里没有其他人,唯一一个在那里等候的,还是Leo,Leo看到关锦仁终于带着陆心凉赶来,迎了上来。

    Leo体型偏瘦,个子很高,年龄要比关锦仁大上好几岁,他的性格不像关锦仁那样张扬恣意,相比较之下,Leo要好相处得多。Leo的笑容一直很温厚,看着让人很放松,他笑着对陆心凉说,不用紧张,只是试音而已,而且在场的只有他和关锦仁,这也是为了不给陆心凉造成太大的压力,特意为之。

    试音之前,Leo给了她不短的一段时间去做准备,直到陆心凉觉得准备好了,才开始试音。

    陆心凉唱歌时的嗓音和说话时有些分别,平时说话,她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软软的,说粤语的时候格外好听;而唱歌的时候,她的声音则是略偏低沉,很特别,也很有味道。

    尤其,《lifeforrent》这首英文歌,她唱起来十分有感觉,尾音处有些回转,余韵悠长。

    陆心凉试音的时候,从头到尾,关锦仁的表情都异常认真,起初,陆心凉是有些紧张的,可越到后来越有感觉,最后一句收尾时,连她自己也觉得意犹未尽。

    她唱完,望着关锦仁毫无表情的一张脸,有些忐忑地问,“行么?”

    关锦仁眉峰聚拢,不说话。

    他的思绪,似乎还沉浸在歌曲里。

    Leo是知情人,所以他很清楚关锦仁为什么会是现在这副表情,他冲陆心凉温和地笑笑,“开始关锦仁提议你来唱的时候,我还在迟疑,现在,你完全打消了我的疑虑。”

    得到Leo的回答,陆心凉的一颗心放下来,她见关锦仁还是刚才那个反应,想到刚才关锦仁在车里给自己讲的那个故事,心想,或许,关锦仁是想起了过去。

    她不去打扰,在一旁和Leo聊了一会,最后关锦仁终于回神,带着她和Leo告别。

    晚上回到家,她没什么胃口,随便煮了碗面吃,然后打开电脑上网。

    邮箱里空空如也,陆心凉失望地正要关掉,这时提示有一封新邮件。

    她点开邮件,从头到尾,她静静地坐在那里,观看那段视频。她一直很冷静,那是一种自己也意想不到的冷静。

    她想,原来人痛苦到极致的时候,就不会再有任何感觉了,这样,真好。



                  第一百零六章 她没这么低贱,不会一次次作践自己【6000+】

    视频里,女人很主动地缠上男人,两具躯体纠缠着,场面香。艳生动。

    陆心凉观看着视频,从头到尾,都很冷静,冷静的超乎她的想象。

    她合上电脑,这样密闭的、狭小的空间,几乎压迫得她喘不过起来,她披了件外衣,就这样出门。

    寂静的街角,有三三两两的行人路过,陆心凉缓缓走着,漫无目的,也不想回去。

    她的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刚才看到的场景,两具纠缠的躯体,女人主动地去亲吻男人,男人没有拒绝。

    视频不是非常清晰,却不难认出来,视频里的男人,是慕远歌;至于那个女人,似乎是顾晓曼。

    不对,不是似乎,那个女人,就是顾晓曼。

    她靠在墙上,双手抱着头,身体无力地滑下,单薄的外衣从肩头滑下,一片颓然。

    她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她想,真好,原来人痛苦到极致的时候,就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因为,不可能再有比现在更糟糕的情况出现。

    夜晚的凉意透过单薄的外套侵入肌肤,寒意从四肢百骸齐齐窜向心口,陆心凉用手盖住眼睛,那里却一直是干涸的。

    她靠着墙角坐着,坐了很久,很久,似乎根本没有感觉到凉意。

    直到有人伸手把她拉起来,抱在怀里,她才开始挣扎。

    “是我。”贺敬轩的声音瞬间让陆心凉挣扎的动作停住。

    “贺敬轩。”她叫他的名字,却没有下文。

    这一刻,她终于开始动摇,她终于开始怀疑,慕远歌的离开,是因为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或者,是根本不想再面对自己。

    对于她和慕远歌的这段感情,她一直没有安全感,因为她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就像是做梦,就像是偷来的一样。

    到今天,她的这场好梦,终于醒了。

    她一直告诉自己,慕远歌不会这样一走了之,她不停地告诉自己,慕远歌和顾晓曼已经是过去;可看到视频的那一刻,她再也没有办法说服自己。

    贺敬轩从头到尾都没有问她发生了什么,只是安静地陪着陆心凉,让她尽情宣泄自己的情绪。

    很久以后,陆心凉终于平复了自己的心情,从贺敬轩怀里退出来,空荡荡的臂弯,让贺敬轩突然之间有些不适应的失落感。

    “这么晚,你怎么会来?”为了不想贺敬轩问自己问题,陆心凉只有先发制人。

    贺敬轩望着陆心凉,他好看的眸里像汇聚了漫天星光,明亮乌黑的瞳仁,比这纸醉金迷的夜色还要美。

    陆心凉被他看的别扭,其实此时此刻,她已经想到了,为什么这么晚,贺敬轩还会出现在这里,出现在她家的附近——很难说这只是个巧合,所以要不然,贺敬轩是特意来找她;要不然,贺敬轩就是每晚都会来这里,只不过,刚好今天晚上,被她遇上了。

    陆心凉垂眸,不去看贺敬轩的眼睛,想挤出一个笑容,却发现很困难,最后,她轻轻叹了一声,“很晚了,我回去了。”

    贺敬轩扣住她的手腕,他的指腹紧贴着她手腕内侧的肌肤,不轻不重的力道,却让陆心凉挣脱不开。

    “我明天还要拍戏,想早点休息。”陆心凉知道自己挣不开,索性不去费力气挣脱。

    “陪我走走。”贺敬轩说。

    陆心凉扯了扯衣服,想要拒绝,想要就这样转身离开,可这一刻,她看着贺敬轩,仿佛看到了当初的自己。

    那是一种,不讲道理、不讲原则、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偏执,可为了自己心中所爱,却可以执着至死。

    她没有再拒绝,跟着贺敬轩上车。

    陆心凉甚至没有问贺敬轩想要去哪里,也不需要问,因为无论如何,她相信,贺敬轩不会伤害自己。

    他纵然再偏执,也不会去伤害自己,在这一点上,陆心凉完全相信贺敬轩。

    路途中,贺敬轩也没有说话,看陆心凉的反应,叶芳华要做的事情应该都做完了,他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却很快又收敛笑容。

    最终,贺敬轩带着陆心凉去了中环码头。夜色中,采用玻璃天幕设计的码头,在周围流光溢彩的灯光交映下,像是一只剔透的水晶樽。

    贺敬轩还记得,那一年,十五岁的陆心凉立在晚风乍起的码头上,风吹起她乌黑的长发,吹起她洁白的裙角,她立在那里,沉静美好。

    自此以后,他的画里重复的都是同样的场景,同一个人——画里,都是陆心凉。

    码头对于慕远歌而言,可以说是不折不扣的噩梦,因为多年前的西贡码头女尸案,将他几乎折磨得心力交瘁;可对于贺敬轩来说,却是无比美好的,因为那里,是他和陆心凉的起点。

    陆心凉靠在护栏上,探着身子去看周围的夜景。

    码头可以说是香港警匪片里最常出现的场景,可夜晚的码头,就像是静立的少女,美得宁静,按理说,这样的场景,更应该出现在爱情片而非警匪片里。

    她凭栏而立,眺望远处香港纸醉金迷的夜色,极力想要将刚才的画面从脑子里驱赶出去。

    贺敬轩就站在她身边,和她相同的姿势,唯一不同的是,陆心凉看的是夜景,而贺敬轩,看的是她。

    陆心凉看得很入神,入神到,直到贺敬轩伸手为自己擦掉脸上的眼泪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哭了。

    原来是哭了,难怪刚才感觉脸上有些凉凉的湿意。

    她下意识躲了一下,就看见贺敬轩的手停在眼前,不上不下的,看上去有些尴尬。

    为了不让贺敬轩太尴尬,她挤出一个笑,然后侧头,抹掉眼泪。

    “不想笑的时候,不用勉强自己。”谁知,贺敬轩这样说。

    我没有勉强自己,她下意识地想要反驳,却发现话到嘴边,硬生生地卡在那里。

    “我记得,你以前心情不好又或者闯了祸的时候,最喜欢来码头,有天晚上,已经很晚了,你还没有回来,所有的人都在找你,结果,最后还是我在码头发现你。”贺敬轩静静地说,他的语调太温柔,脸上的表情很柔和,似乎已经沉浸在回忆里。

    “我记得。”陆心凉很自然地接过话。那次她心情很糟,不想回家,便一个人来码头散心,结果这一来,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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