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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敌他晚来风急-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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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果然是梁博~”
  “别跟我攀关系。”
  “哦,您放心,我不会。”
  梁勤瞥了眼曾晚,捶捶自己的老腰,“行了,雷铭,我累了,送我回去。”
  雷铭赶紧上前,“好嘞。”
  梁勤又回头看曾晚,“曾晚,明天五点在这楼下等我。”
  曾晚挠头,“啊……”
  五点???
  听曾晚愈发不情愿的口气,梁勤那一双剑眉刷地竖起,语气严厉:“怎么,不行啊?”
  曾晚妥协应着:“知道了知道了……”
  雷铭去送梁勤老爷子,办公室转眼就剩曾晚和胡国宁了。曾晚往刚才梁勤坐过的椅子一屁股坐了上去,她使劲拨了几下她的短发,“啊啊啊啊啊啊——”
  胡国宁用脚踢踢她的运动鞋,“你干嘛?”
  曾晚泄气:“教练,您找那么一个老大爷来教我,那我还不如就让刚才在这儿的另一个教练教我呢。”
  “小晚,人不可貌相,等明天练了,你就知道了。”
  曾晚看他问,“那要是真不行呢?”
  “不会的。”
  胡国宁拍胸脯保证,曾晚半信半疑,勉强接受了这个安排。
  *
  没呆多久,胡国宁就回去了。
  雷铭送完梁勤回来,叮嘱曾晚好好调整休息,明天带她见见队友。
  曾晚应下,她下楼后闲来无事,就在省队逛了起来。基本熟悉个大概,她便回了宿舍。
  昨晚知道今早要走,她一夜无眠,不想让教练和曲欣艾担心,扛到了现在。躺在刚铺好的床上,曾晚盯着白花花的墙,眼睛没眨巴几下,就阖了起来,鼻间鼾声轻轻响起。
  醒来时,外头天已黑。
  曾晚揉了两下眼睛,摸着床头柜的手机,六点了。她起床,走去洗手间稍稍洗漱下,整了整衣衫,准备去食堂。
  曾晚把手机揣兜里,门一开,一阵冷风把她刚弄好的头发打回原形。
  “啊嘁……”曾晚打了个喷嚏,她仰头,“风这么大……不会是要下雨吧……”
  曾晚吸吸鼻子,随后小跑向食堂。
  食堂人多,大多数人都认识曾晚,曾晚低着头,端起餐盘坐到角落,匆匆吃完,她就赶紧闪人。
  一顿饭,从坐下到光盘,几分钟就结束了。问她好不好吃,曾晚还真不知道。
  曾晚边回宿舍边叹气,嘟哝着:“还是国家队好啊……”
  陌生人盯她的眼神,她真的受不了。
  “嗞嗞——”
  曾晚掏出来看,除了陆程和还能是谁。她按掉了,继续向前走。
  “嗞嗞——嗞嗞嗞——”曾晚停下,想了下,没狠下心,接了,“喂。”
  “曾晚,来门口。”
  曾晚勾唇笑,“不好意思,我现在可不在训练基地。”
  陆程和声音满是倦意:“我知道,我在省队门口。”
  省队门口……
  啥玩意儿???
  曾晚这下差点把手机扔了。
  这陆程和在她身上装了什么定位仪吗?
  “你怎么知道……”
  “惜语说的。”
  “哦……”曾晚若有所思,“不对啊,惜语怎么知道的……”
  陆程和淡淡吐口气:“她能着呢,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曾晚点点头,“喔……”
  陆程和慵懒低沉的声音再度响起,“我等你。”
  然后挂了。
  嗯???挂了???
  曾晚盯着屏幕翻白眼,等她?等她个球啊。
  哼,她才不会去,才,不,会。
  曾晚弓起身子,继续向宿舍走,“轰隆”,天空一记响雷,曾晚顿住,咬咬唇,不会真的要下雨吧……
  那个傻子带伞了没啊……
  曾晚原地驻足,风吹了她好一会儿,她才讪讪进屋。
  之后一个小时,曾晚躺在房间床上,遥控机切换着电视台,从狗血偶像剧到晚间新闻。可她这眼神是时不时飘向窗外,耳朵也竖着听动静。
  狂风吹得树叶簌簌作响,雷越打越频,曾晚踌躇,手里遥控机不断换台,压根儿没心思看。
  “操!”
  曾晚关了电视,心烦意乱扔了遥控机,穿上鞋,顺上一把伞就向外冲。
  路上她边跑边担心,个傻子,不会真在风里吹了几个小时吧。
  一路小跑到省队的大门前,曾晚喘气环视,门前没人啊,她又向前走了几步,手抓着栏杆探出头,左瞧瞧,右瞅瞅。
  没人……走了吧……
  曾晚垂眸,叹口气准备往回走。
  “咳咳——”传来咳嗽声。
  曾晚猛回头,看向侧方没有灯光的灌木丛那儿。
  她眯着眼,隐隐约约地,那么个轮廓,她又细细看,那粗壮树后还有辆车。
  “咳咳——咳咳——”闷咳声再度响起。
  曾晚着急了,她拉开铁门小跑出去,跑向那个背光处。越来越近,那个轮廓愈发清晰。
  最终,曾晚在距离三米处停下。
  那人听见动静,转头看过来,曾晚再没迈开不发。她静静望着他站起,轻咳几声,慢慢向她走来,灯光缓缓照在他的脸上,显出耐看的五官。
  曾晚微微皱眉,陆程和已经站在她面前。
  “曾晚。”平平淡淡的声调,透露着喜悦。
  “你他妈傻吗?”曾晚开口就带脏话。
  他虚握拳,放于唇前,声音哑哑的,表情严肃又诚挚:“在等你。”
  曾晚开口就一副吵架的样子:“我没答应要见你,你别在这儿给我唱苦肉计!”
  陆程和面色极差,怎么看都像是副生病的样子。曾晚瞧着心头烦躁。
  陆程和启唇,喑哑:“你这不是来了嘛。”
  曾晚气得转头,“我犯贱,你别当真。”
  陆程和觑着她,倏地伸手,猝不及防将曾晚搂紧怀里,死死抱着。
  曾晚感觉脑袋“轰”一声,忘了思考。
  陆程和低沉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抱歉……我又来晚了……在你最需要依靠的时候……”
  曾晚搡他无果,反驳:“依靠?我不需要!谁需要啊!”
  陆程和越抱越紧,像要把她融进骨血,简简单单说:“别死鸭子嘴硬。”
  “我哪有!”曾晚就是不承认。
  陆程和轻笑两声,觉得她可爱。
  陆程和下午做了两台手术,出了手术室就担心曾晚,知道她的位置后,又急急忙忙开车赶到这儿。现在人见到了,他悬着的心放下了。
  估摸着是昨晚熬夜受凉外加今天精神高度集中做了两台手术的缘故,陆程和此时头疼的要命,身子骨也要散架了。
  不知不觉,他靠在曾晚肩头,眼皮打架。
  曾晚脖间的肌肤碰到了他的脸,本来因为敏感,想推开他,可是那灼热的温度,让她不禁忧心。
  她蹙眉问:“陆程和,你……你怎么脸那么烫?”
  “嗯……”陆程和直起身,松开她,曾晚立刻后退一步,保持安全距离。
  陆程和摇头:“没什么,就是头有些疼……”
  曾晚抿抿嘴,随后提议:“你快回去吧,好好休息。”
  陆程和低眉瞧她,严肃面容绽放笑颜,“担心我吗?”
  曾晚翻了个白眼,“你这副鬼样子,有同情心的人都会担心一下好吗!”
  陆程和只是笑,曾晚嘴巴鼓鼓别过头。
  陆程和又咳了两声,说:“那我先走了,明天再来。”
  “走吧走吧。”曾晚催他。
  可这老天像是跟她作对似的,陡然间,大滴大滴的雨水砸了下来,猝不及防打湿着两人的衣裳。曾晚眼疾手快,撑开手里的伞,陆程和一人傻站在她面前,连躲也不躲,曾晚看着他,无奈地扶额。
  “诶哟喂……你他妈真是个大。麻烦……你就是来唱苦肉计的吧……”
  曾晚嘴上嫌烦,身体不由得凑过去,与他合撑,可伞不够大,两人隔得又远,渐渐地雨大了,两人衣衫多少沾水了。
  曾晚比陆程和矮,手举得老高才能给他撑,陆程和瞥了一眼,极其自然接过她手里的伞,温润道:“我来。”
  曾晚触电一般,赶紧松手。
  陆程和向后退半步,半站于曾晚身后,手环过她锁骨的位置,将她带向自己的胸膛,“这样就行了,不会被淋到。”
  曾晚轻轻靠在陆程和身前,陆程和圈着她,就像以前他们在一起时一样。
  今天的陆程和温柔的不像话,她恍惝。
  曾晚抬眸,盯着伞边缘成串的雨水,压在自己锁骨前的手臂强而有力,她屏住呼吸:“陆程和,你要是再不松手,我就……”
  话没说完,陆程和手臂已收了回去。曾晚皱着眉头转身,欲与他理论一番。
  谁知陆程和整个人像纸片人似的,摇摇欲坠,她旋即抱住他的腰,让他依着自己,她急了,“陆程和,陆程和?”
  “头疼……”他表情有些痛苦。
  曾晚担心,伸手摸他额头,掌心传来的刺热让她心焦。
  这他妈是发烧了啊,再烧下去,是个天才也要变傻子了。
  “看你平时挺聪明,理一套套的,现在怎么蠢的跟头猪一样。”曾晚嘴里嫌弃,抢过陆程和手中的伞。
  曾晚四处看看,叹口气,支撑着他一步步向前走。两人就在门卫大爷的眼皮子底下走进了省队。
  陆程和掀了掀眼皮:“门卫怎么没拦着……”
  “你是我带进去的,说明跟我有关系,拦你干嘛。”
  “我跟你什么关系……”
  “前男友!”
  曾晚真想把他往灌木丛一扔。
  回到宿舍,曾晚扯着胸前的衣料抖着衣衫,边进行动作边呼气,顺势瞥两眼靠在她宿舍椅子上闭目养神的陆程和。
  曾晚来回踱步,她觉得陆程和脑子没坏,她脑子倒是坏了。如果她不出去,陆程和没准见下雨了就自个儿开车回去了,哪会像现在这样,安然闲适坐着她的椅子,喝着她的水。
  “咳咳……咳咳……”
  陆程和轻咳两声,曾晚挠挠头,随后走去他身旁,凑近些摸了下他额头。
  陆程和面无表情,微微睁开眼睛,准备说话。
  曾晚收回手,“你别说话,我给你去拿冷水毛巾和药。”
  陆程和眼珠随着曾晚的移动而转动。曾晚翻着箱子,拿出药箱,又去到洗手间,端了盆冷水出来。
  她站在陆程和身旁,看他高大的身躯就这么缩在一张小凳子上,怪别扭。她将水盆放一边,拉住他一只手,扶他起来,“走吧,去床上。”
  陆程和未语,在她的搀扶下坐在了床边,曾晚指了下他湿了的西服外套,说:“外套脱了,鞋脱了,裤子就算了……”
  陆程和扬起发白的嘴唇,一个淡淡的笑容在脸上漾开。
  曾晚没好气:“笑什么笑,我现在很正经。”
  陆程和摇摇头,只是觉得她很好。
  曾晚又拿来药和水:“吃了。”
  陆程和接过,迅速吃了。
  陆程和无言做完一切,曾晚看着嘟嘴,居然这么听话,没给她讲大道理。
  “躺下吧,睡一觉。”曾晚俯身帮他盖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的。
  陆程和身心放松下来,疲倦蔓延,他眼皮刚阖上,下一秒,额前冰凉的触感迫使他睁眼。
  曾晚轻声说:“冷毛巾,你继续睡吧。”
  “曾晚……”陆程和叫住她。
  “嗯?”
  曾晚偏过脸看他,可陆程和没再说话,只是觑着她的眼眸,那样的专注,似要把她看穿一样。
  曾晚咬嘴唇,慌乱下伸手遮住了他的眼睛,她不耐烦:“你别看我,有什么好看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陆程和沙哑:“你去洗洗吧,头发都湿了,会感冒。”
  曾晚冷哼:“你以为我是你啊,还医生呢,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说着说着,曾晚起身,也抽回遮在陆程和眼睛上的手,从衣柜里随便拨弄了两件衣服就去了浴室。
  陆程和看着她动作,待她进了浴室,这才又安心闭上了眼睛。
  曾晚草草洗完,穿上干净的衣物出来。她擦着头发,扫了眼躺在床上浅眠的陆程和。这么瞥了眼,她就再没挪开视线,顺势靠在墙边凝视。
  “跟个傻瓜一样……”
  她这话也不知是说自己还是陆程和。
  曾晚怕吵醒他,就顶着湿漉漉的头发,搬了张小凳子坐在床边,给陆程和替换毛巾。
  “怎么没吹头发。”陆程和闭着眼睛说。
  曾晚睨他一眼,重新给他敷上冷毛巾,“看你在睡,就不吹了。”
  “我没睡,去吹。”他睁眼,表情严肃。
  曾晚人靠在椅背,翘起二郎腿,表情很拽,说话也很冲:“你说吹就吹啊,你是我大爷啊,我得听你的。”
  陆程和哭笑不得,“你这样,我会认为你在撒娇。”
  “你见过谁家姑娘撒娇像我这样?”
  “今天见了。”
  曾晚拿起床头柜上的口香糖,抽出一条嚼了起来,脸上写着“不想搭理你”。
  陆程和:“你不去吹,是要我帮你?”
  “不要。”
  “那去吹。”
  “不去。”
  “我帮你。”
  “不要。”
  陆程和作势要起来,曾晚拦住他,“你干嘛?”
  “找吹风机。”
  “我不吹。”
  陆程和握住她的手腕,严俊认真:“快去吹干,不然感冒了,怎么打球?”
  曾晚蹙眉,噘嘴低头,挣脱他的,嘀嘀咕咕走开,“我他妈刚才是为了谁才不吹的啊……”
  陆程和听见了,“为了我。”
  “你顺风耳啊!”
  陆程和没接话,两眼望着天花板,听着曾晚捯饬的声音。没一会儿,吹风机“呼呼呼”在房内响了起来。
  关掉吹风机的那一刻,室内静谧,雨越下越大,没有要停的意思,曾晚打开电视,调到体育频道,看着里头正在播着的游泳比赛集锦。
  好一会儿,曾晚身后传来窸窣声,她回头,发现陆程和坐了起来。
  曾晚皱眉,“你干嘛?”
  “去洗手间。”
  “哦……”
  曾晚应声,她刚才是不是反应过激了。
  陆程和慢慢走去洗手间,曾晚望着他,发现他腿一瘸一拐的。陆程和关上门,曾晚这才收回视线,静静思考。
  片刻后,陆程和走了出来,曾晚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洗手间门口,她双手环胸,紧盯他。
  陆程和俯视,问:“怎么站在这儿?”
  曾晚找借口:“我这房间小,客厅卧室一起的,多了个洗手间,我爱站哪儿就站哪儿。”
  陆程和笑笑,随她胡说。
  陆程和一瘸一拐向床走,曾晚跟在他身后问:“你的腿怎么了?”
  陆程和回头:“腿?”
  “嗯,右腿。”
  陆程和想了下,说:“下午磕的,没事。”
  其实那一下磕的挺重,但他没时间在意。一来担心曾晚,二来还有手术。
  曾晚:“怎么磕的?磕哪儿了?”
  陆程和转身,“医院地砖。”
  曾晚挑眉:“你跪着磕的啊,厉害了。”
  陆程和浅笑,伸手拂了把她的刘海。
  那时听说她不见了,心急了,就大意了。
  曾晚向后退,又把自己的刘海顺了回来,“你别破坏我发型。”
  陆程和看她嫌弃的小表情,觉得有趣,“你的发型,这几年都没变。”
  曾晚傲娇:“我就是念旧,你有意见?”
  “那对我呢?”
  “什么?”曾晚没反应过来。
  “对我念旧吗?”
  曾晚撇嘴摇头:“不,完全不。”
  曾晚心底松口气,差点上套儿了。
  陆程和迈步向前,等曾晚反应过来,已被逼至墙角,曾晚眼疾手快,从侧边钻了出去,可聪明反被聪明误,运动神经太发达,直接蹦回了床上。
  陆程和看着她扑在床上,不厚道地笑了。
  陆程和一本正经道:“快遮遮,露了。”
  “露什么了?”曾晚扭头瞪他。
  “内裤。”
  曾晚拗过身子,这他妈就尴尬了……
  裤子裂了……
  曾晚掀过被子,指着他,恼羞成怒:“你转过去,不许看!”
  陆程和转过身,偷笑:“嗯……黄色图案……”
  “那是皮卡丘!懂不懂啊你!辣鸡!”典型气急败坏,觉得没面子。
  陆程和低头笑,“你打算就这么一直裹着被子躺床上?”
  “反正你不许看!”
  陆程和回头:“你哪里我没看过?”
  “我……”曾晚想怼回去,可他妈她不知道说什么了。
  曾晚转着眼珠,“你他妈看过了不起啊!”
  陆程和向她走去,居高临下瞅她,“嗯……”
  操!
  曾晚感觉自己被捅了一刀,又被射了一箭,她的脸都快烧起来了。
  曾晚继续掰:“你只是过去看过,过去!!!”
  陆程和坐在床边:“嗯。”
  嗯。嗯!
  陆程和回了个“嗯!!!”。
  曾晚给气坏了,这事儿真得往回翻,还他妈是她自己的锅,想扔给陆程和都不行。
  *
  2013年,冬,圣诞节。
  曾晚跟曲欣艾打好招呼,偷溜出了运动员公寓,去见陆程和。
  陆程和在后门等她,他靠在车旁,老远就瞧见曾晚做贼似的小跑过来,他素来严肃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曾晚望见他,于是跑得更快,打开门就一个劲地冲进了他怀里,死死搂住了他的腰。
  陆程和下巴抵在她头顶,拉了下她的帽子,声音低沉:“进车里,小心被人拍了。”
  曾晚软绵绵,撒娇摇头:“没关系呀,我是运动员,又不是明星,公开就公开,嫁给你就好了。”
  陆程和在她头顶笑,“嗯,饿吗?”
  “嗯。”
  “吃晚饭。”
  “好呀。”曾晚点头。
  陆程和开车,晚餐的话,以曾晚的知名度是绝对不能在外头吃的。陆程和买了菜,决定在家自己做,菜单当然由曾晚决定。
  不知是不是因为圣诞节,路上堵车堵的厉害,曾晚透过车窗望着外头的街道,瞧见前方一家便利店,外头摆了棵圣诞树,还有个穿着圣诞老人衣服的工作人员。
  曾晚来了兴致:“陆医生。”
  只有有求于他的时候,她才会这么叫他。
  “嗯。”
  她笑盈盈:“我想喝酒。”
  陆程和偏过脸看她,“喝酒?”说完,他又笑了,“小孩子喝什么酒。”
  曾晚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小孩子?”
  陆程和看着她懵懵的表情,继续笑:“不然是我?”
  曾晚嘟嘴,委屈:“我成年好几年了。”
  陆程和望着前方的红灯,问:“想喝?”
  “嗯。”
  “酒量好吗?”
  “贼棒!我爸可是开饭馆的,逢年过节就我陪他喝酒。”
  陆程和微微颔首,同意道:“好,一会儿去我家楼下便利店买。”
  曾晚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大约十分钟后,两人就到了陆程和住的小区门口。
  陆程和将车停一边,让曾晚呆车里,他去买。可他前脚下车,曾晚后脚就屁颠屁颠跟了上来,握住了他的手。
  陆程和压低她的帽檐,声音淡冷:“怎么不在车里呆着。”
  “我要一起。”眼睛亮晶晶看他。
  陆程和无奈,握紧她的手,“记得躲我身后。”
  “遵命!”
  陆程和拿了两罐啤酒就准备走人,哪知道曾晚把架子上的啤酒拿了个遍,最终两人提了三个袋子走了出去。
  坐回车里,陆程和把酒都放在后座,他叹口气,有纵容有无奈:“你喝得完嘛。”
  “今天喝不完,还有下次,下下次,下下下次。”
  陆程和:“小酒鬼。”
  两人回到家,曾晚从鞋柜拿出她的拖鞋换上,随后提着一袋子啤酒走去沙发。
  陆程和:“你看会儿电视。”
  “嗯,今天有比赛重播。”
  陆程和从厨房探个头问:“谁的?”
  曾晚指着自己:“你可爱的女朋友的。”
  陆程和遮不住笑,不理自恋的曾晚,在厨房忙活起来。
  可陆程和没想到,短短半小时,曾晚将一袋子啤酒消灭了。
  陆程和端上第四个菜的时候,曾晚脖子都连带着红了起来。
  陆程和远远看她一眼,朝她走了过去,曾晚托着自己的脸,笑嘻嘻看他。
  “曾晚?”陆程和蹲在她面前,拂起她的刘海,叹口气,“醉了啊……”
  曾晚勾住他的脖子,脸颊蹭着他的脸,傻笑:“程和……”
  陆程和摸了摸她滚烫的脸:“晚晚,先去睡一下?”
  “嘻嘻……头疼……”完全醉了。
  陆程和身上围裙也没摘,抱起曾晚走向卧室,他把她放在床上,曾晚坐着床沿,不愿躺下。
  陆程和蹲着,耐心跟她讲:“晚晚,你先睡一会儿,醒了,我们吃夜宵。”
  “不要。”
  “那明天吃早饭?”
  “不要不要不要。”
  陆程和看她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笑问:“那你要干嘛?”
  曾晚咧嘴笑:“亲你……”
  话毕,她低头,吻了上去。
  *
  曾晚从回忆里挣脱。
  她看向坐在床边陆程和,他眼睛紧闭,眉头拧起,模样很难受。
  她“啧”了一声,都忘了,他还在发烧。
  曾晚下床,单手伸在后头,抓住自己的裤子缝,“你躺着睡会儿吧,身体舒服些再走。”
  “好……”陆程和也不跟她客气,重新躺下。
  曾晚赶紧抓了条裤子进浴室换。
  兴许是跟曾晚扯了嘴皮子的缘故,陆程和更累,等曾晚出来,他已经睡着了。
  曾晚见状蹑手蹑脚走去沙发,靠着看电视,看着看着,眼皮打架,不知不觉也沉沉睡了过去……
  ……
  ……
  窗外响雷,曾晚惊醒,第一反应是看身后的床,床上早已没了陆程和的身影。
  曾晚揉眼睛,身上盖了件衣服,她估摸着是陆程和干的。
  曾晚觉着口渴,走去倒水,水壶旁玻璃杯下压了张纸条,还放了个黑绒盒子。
  曾晚拿起纸条——
  ' 以后记得24小时开机,桌上是生日礼物,还有练球加油。晚安,好梦。 '
  曾晚扫了眼黑绒盒子,随后狠狠将纸团起,准确投进了茶几旁的垃圾桶。须臾,她咬咬唇,又屁颠屁颠捡了回来,展开摊平,夹进了床头柜的一本书里。
  她扶额,睨了眼外头的大雨,拿起手机,犹豫半天,给陆程和发了短信。
  【还活着?】
  滂沱大雨,他又发烧,她是担心,可短信发出去就变味了。
  陆程和回:【到家了,放心。】
  他都懂。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要回学校,就早点更啦~大肥章哟~^O^纸巾已被掏空……
  看完记得按爪,随机掉落红包包~
  PS:明天停一天,后天晚上十点恢复更新。
  

第21章
  凌晨四点半的闹钟一响, 曾晚倏地从床上弹起来, 麻溜趿上拖鞋走去茶几关了闹钟, 随后转动脑袋, 醒醒脑。
  洗漱完毕, 曾晚看了眼时间,四点五十。她背上包, 手机揣兜里,去到昨天老梁教练嘱咐的那栋楼下等他。
  曾晚嘴里啃了个面包,手里拿着纸盒装的牛奶,晃荡到了地方, 她四处看看,又掏出手机确认时间, 四点五十五。
  此刻天黑蒙蒙的, 路灯也都齐齐亮着,昨夜雨水冲刷过后,空气到处弥漫着泥土的气味。曾晚扫了眼瓷砖台阶,干的, 于是她安心坐下, 解决起自己的早饭。
  就这么一直等着, 天色渐亮, 一小时后,曾晚也没见着老梁教练人影。她微微蹙眉,脸上露出不爽,她不喜欢人迟到, 守时是礼仪,那老头是她教练又如何,不带这么耍人的。
  曾晚气鼓鼓坐起来,重新背上包就打算回宿舍。
  一个声音冒了出来:“才一个小时就没耐心啦,出息。”
  曾晚四处瞧瞧,没人啊,虽不知声音的主人在哪儿,可这声音的主人是谁,她还是知道的。
  “别看啦,在灌木丛。”
  曾晚走向侧前方的灌木丛,拨开,发现上头挂了个小音箱,声音就是从这儿发出来的。曾晚拿了起来,小型充电式音响,这老头还真够嫌的,她笑笑,有点意思。
  此时,梁勤从门卫室负手走了出来,他之所以让曾晚在这栋楼下等,是应了这地理位置,从门卫室可以看清她的一举一动。
  曾晚抬头,旋即站直,等着他走过来。
  梁勤今天穿的很运动风,与昨天的老年式布衣完全不能,曾晚看出他的认真程度。
  他拿出藏在身后的竹条,打了一下曾晚的屁股,“才等了一个小时就不耐烦啦,比我孙子还没出息!”
  曾晚噘嘴,但没有顶嘴。
  曾晚提问:“梁教练,您什么时候来的?”
  梁勤坐在她身旁的花坛上,“四点。”
  曾晚吃惊:“您不睡觉啊?”
  “我昨晚七点睡的,啧……要你多嘴……”说着,细竹条又打了上来。
  曾晚抿嘴,果然年纪大了,睡觉这么早。
  梁勤捶捶自己的老腰,嘴里说着“哎哟喂”站了起来,“跟我来。”
  曾晚疑惑:“去哪儿?”
  “练球啊!”
  “哦哦哦……”
  曾晚跟在梁勤身后,本以为要去省队的体育馆,谁知梁勤把她往大门外带。
  曾晚回头望着越离越远的体育馆,纳闷问:“梁教练,不去体育馆啊……”
  梁勤停下来,转身就绕到曾晚身后,啪啪打了两下屁股,准备打第三下的时候,曾晚跑得快,嘴里喊:“就问问嘛,问问嘛,你怎么能动不动就打人呢!”
  曾晚跑着跑着就出了大门,梁勤也小碎步跟着跑了上来。
  曾晚越跑越远,梁勤站在原地,喊她:“你跑哪儿去!回来!”
  曾晚一个转弯,又往回跑,“梁教练,我们去哪儿?”
  梁勤敲敲身旁的一辆三轮车,曾晚偏过头去看,她扯扯嘴角,这意思不会是要她骑……吧……
  梁勤颇有威严:“你骑车,我坐后头,给你指路。”
  曾晚皮笑肉不笑,这个老头的要求,都很奇怪啊……
  “行吧。”曾晚把包扔在三轮车车厢里,“您坐吧。”
  梁勤上车,盘腿坐着,腰板挺得尤其直,曾晚在他身后看着直笑。
  妈呀……跟坐龙椅似的……
  梁勤回头:“走了,磨蹭什么。”
  “哦哦哦。”曾晚坐上车椅,“不行啊,我这样骑路上,被人认出来怎么办?”
  曾晚听见后面窸窸窣窣的,随后梁勤用竹条戳戳曾晚,曾晚转身,面前出现了个改良过的帽子,两边垂了毛巾。
  曾晚觉得新鲜,左看看又看看,“这是什么?”
  梁勤鄙视:“割麦子时戴的,没见过?”
  曾晚天真摇头,觉得好玩,还真没见过,她戴在头上,全遮住了,“梁教练,您帮我把包里的墨镜拿出来一下。”
  “死丫头,麻烦……”梁勤嘴里念叨,还是帮曾晚拿了。
  全副武装,曾晚清清嗓子,“出发了。”
  “快点儿,磨蹭完多少时间了。”
  “知道了知道了,别催嘛。”
  接下来的一小时,曾晚觉得自己骑着三轮车跨越了大半个城市,从六点骑到了七点,最后绕到了离市中心特别远的排房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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