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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敌他晚来风急-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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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瞿夏突然大声起来,“曾晚,你的胆呢!你在怕什么?”
  这引得前方的人纷纷向这儿投来视线,曾晚皱眉,面露不悦,她不太愿意成为大家的焦点。
  曾晚压着声音:“师姐……”
  “打还是不打?我倒想看看,你现在打球烂成什么样了!”瞿夏话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曾晚抬头,向教练胡国宁投去求助的目光,胡国宁完全无视,可曾晚知道他明明听见了,但为什么不帮她?
  瞿夏摘下包,拉开包的拉链,拿出她的球拍,她用逼迫的语气说:“曾晚,你有种就拿起球拍打一局,没种,你也不配再拿这副球拍。”
  曾晚紧咬牙根,她明白瞿夏在逼她,可现在她上场,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输,会输的多彻底,她更加清楚。
  曾晚弯腰,慢吞吞握住她搁在凳子上的球拍,瞿夏瞥她一眼,向球桌走去,曾晚跟在她身后。
  本来热闹的体育馆瞬间安静,大家都聚精会神望向曾晚与瞿夏。他们心知肚明,谁都会对曾晚放水,唯独瞿夏不会,连友谊球都不会让,她只会让曾晚的比分永远停在零。
  那样尴尬的比分太容易打击一个运动员的自信心,尤其是对曾晚。这就是胡国宁先前一直禁止曾晚与瞿夏比赛的原因,可今天他默许了。
  而曾晚现在缺的,除了技术,就是自信。
  瞿夏回头,瞧着那一群人,“谁来当裁判?”
  “我来吧。”
  人群中挤出一个人,他手里拎着瓶矿泉水,手臂上是结实的肌肉,灿烂笑着。
  瞿夏点头,“行啊,梁博,就你了。”
  梁博,男乒主力,球风很阴,总喜欢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今天不知怎么有闲情当裁判来了。
  曾晚沉默握着乒乓球,掌心渗汗,她低头觑着,白色的小球压在她手掌触目惊心的长疤上。
  瞿夏扫了眼她的左手,又瞥见她有些落寞的神情,赶紧说:“小晚,开始吧。什么都不要想,尤其是你的左手。”
  曾晚愣着抬头,有些惊慌,怕人发现她故作坚强的伪装。
  “嗯……”
  梁博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曲欣艾身旁,他一脸看好戏的模样,问:“瞿夏,三局两胜,五局三胜,还是七局四胜?”
  瞿夏皱眉瞧了眼梁博,说:“当然三局两胜,早点结束的好。”
  曾晚抿唇,有点不服气。
  曲欣艾偷偷扯了下梁博的毛巾,“师兄,你明明知道瞿师姐和晚姐一直都打三局两胜的,干嘛多此一举再问一遍啊?”
  梁博把自己的包放进曲欣艾怀里,揉了下她的脑袋,笑眯眯说:“这你就不懂了,有些人,你不把她逼到绝境,不让她知道自己有多差劲,她怎么会进步。”
  曲欣艾一阵鸡皮疙瘩,她梁师兄笑起来忒可怕。
  “可你演得很假诶。”
  “有嘛……”梁博依旧笑着,虽然演得假,但似乎对曾晚挺有用的。
  “有啊。”
  梁博继续蹂。躏曲欣艾的头发,“小花猫,我不在有没有想我啊。”
  曲欣艾一脸嫌弃,“梁师兄,你别揉啦啦啦……”
  不知不觉,大家伙儿已经站到了侧方准备观赛。
  石头剪刀布,瞿夏赢了,选方位,先发球。
  “瞿夏,热身来的路上已经做过了,就免了。小晚,我可开始了,不会手下留情的。”
  曾晚皱眉,身体紧绷,卯足劲儿。
  瞿夏出其不意,一个逆向旋转球,率先夺得一分。
  她打量起曾晚的神情,出言教训:“曾晚,比赛呢,你还分心?”
  曾晚只是说:“我没有。”
  她没有,她只是在思考。
  瞿夏发第二个球,她抛球挥拍,是个短球,曾晚倾身去接,左后方立刻有了空隙,瞿夏瞄去,一个压板斜球搓长打去。
  谁都以为曾晚接不到这球,可她反应迅捷灵敏,旋即侧过身,右手反手去接,球触到球桌弹起,曾晚用力挥击,球迅速旋转飞了回去。
  现在曾晚右侧全是空当,只要瞿夏打回这球,就能得分。
  看准了,瞿夏拉大步伐打去,“哒”一声脆响,白球出乎意料从瞿夏球拍上弹向了天花板,最后落在了瞿夏身后的地板上,“哒哒哒”,球滚到了一边。
  瞿夏没得分,球完全是从她的拍子上飞了出去。
  被迫地飞了出去。
  瞿夏蹙眉,晃了下自己的拍子。
  胡国宁在旁看得真切,曾晚并没有克服攻守问题,唯一变的,是击球时所用的力量,对手吃不准,自然不能准确回击。
  胡国宁摇摇头,还不够……
  瞿夏扬唇笑笑,比她想的好一点,虽然漏洞百出,但至少能回击了。
  瞿夏:“继续。”
  曾晚点头。
  此刻曾晚心里咒骂:靠……不够好……还可以更完美的……
  她明白自己如今没有技术优势,唯一的优点,就是控制击球力量,这是她练习右手时所做的第一件事,也是唯一一件做好的事。这些日子,她陪着曲欣艾练定点球,这也帮她自己更好的掌握了打球的力度。
  瞿夏的技术很全面,曾晚这点小动作能用第一次,可第二第三次就不灵光了。瞿夏基本不会给曾晚回击的机会,只要拉开打,曾晚立刻处于下风。
  对拉,反拉斜线,削球。
  曾晚越打越吃力,瞿夏迈开步子,大臂一挥,球总能打到曾晚的空位处,而曾晚,被长球拉得左右跑,没一点回击能力。
  不知不觉,曾晚已经输了一局。
  现在又失了十分,这最后一分只要瞿夏拿了,三局两胜,她就赢了。
  曾晚看着神情自若的瞿夏,又看着手忙脚乱的自己,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哪里不对了,不管对手是谁,她为什么总被带着走。
  最后一球,在瞿夏回击的时候,曾晚停了下来。
  眼前人曾是她旗鼓相当的对手,可她现在连成为她的对手都没资格。
  曾晚站在原地,眉头紧锁,仔细瞅着瞿夏的一举一动,拉开步子,反手,击球,轻盈跃起,瞿夏仿佛与她那半边球场融合了。
  曾晚将瞿夏的全部动作纳入眼中,这些她以前也能做到,现在只是换了个手,她怎么就跟个被人操控的机器人似的。
  瞿夏的最后一球触到球桌,弹在了曾晚的肚子上,随后掉落在地。
  “哒哒哒……”球滚到了曾晚鞋尖。
  曾晚低头瞧着那颗球,她弯腰去捡,攥在手心,眉头依旧皱着。
  瞿夏率先拿下两局,赢了,而曾晚统共只得了两分。
  比预想的零分场面好。
  梁博在旁风淡云轻说:“瞿夏胜。曾晚,你这最后一球算是消极比赛了吧,连接都不接。”
  曾晚没应声,只是握着手里的球发呆。
  比赛结果在大家意料之内,可大家没有兴致乏乏,反倒意犹未尽。他们总觉得,如果继续打下去,曾晚兴许能赢下一局。
  倏地,曾晚右手手臂伸直,保持水平,她握着球拍,从身体左侧慢慢向右侧挥,以此重复两回,像是在比划两条弧线。
  她喃喃自语:“嗯……左手……右手……嗯……”
  大家不明白曾晚在做什么,胡国宁和许建树倒是相视一眼。
  许建树凑在胡国宁耳畔悄声道:“曾晚好像开窍了。”
  胡国宁手环胸,低声说:“她沉淀够久了……”
  整整三年,没有另一个三年给她耗了。
  虽然只剩一个月,但他不能让曾晚就这么离开国家队。曾晚用右手打球虽然不靠谱,但他觉得,曾晚那么坚持,总是对的。
  许建树:“诶,她们俩可是天生的对手,你忘了她们几年前对打时有多凶。刚才瞿夏说要跟曾晚比赛,吓了我一大跳。你明知道瞿夏不会放水,你还让她们打。”
  胡国宁朝许建树翻了白眼,“你不也没阻止嘛,还说我。”
  许建树: “所以啊……是你让瞿夏找曾晚比赛的,是不是?”
  胡国宁哼了一声,算是默认。
  既然曾晚自己不行,那只能让别人帮她开窍,胡国宁也只是想让瞿夏试一试,没想到颇有成效。
  蓦地,曾晚兴奋地跳了起来,“艹!”
  众人:吓……晚姐骂人了……⊙﹏⊙
  瞿夏纵容一笑,故意怼她:“不服气啊,自己骂自己呐,那么开心?”
  曾晚:“开心啊!怎么能不开心!”
  众人:懵……⊙▽⊙
  输了比赛,曾晚原本心事重重,可不知怎么,瞬间笑开了花,她两眼放光看瞿夏,“师姐。”
  瞿夏:“嗯?”
  “没什么。”曾晚摇摇头,想谢谢她,可她又不好意思开口。
  “哦。”瞿夏垂首浅笑,她明白。
  曾晚往回走,喝了口水,拉起曲欣艾,“小艾,小艾,练球,练球。”
  曲欣艾:“啊?”
  她姐现在这副亢奋的样子,她陪着练还不得练死啊,更何况她脚还残着呢。
  曾晚又迅速摇摇头,“不行不行,你不行,你不能动啊,得找个会动的。”
  胡国宁走到曾晚身后,“小晚,我陪你练。”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曾晚现在的情况。
  曾晚回身重重点头,“嗯!好!”
  曲欣艾悄咪咪问梁博:“晚姐她怎么了?”
  梁博眯眼笑道:“醍醐灌顶,功力大增。”
  曲欣艾:→_→晚姐又不是练武的……
  ……
  ……
  训练结束,曾晚虚脱靠在椅子上,胡国宁有事先离开了,曲欣艾也被梁博拖走了。
  偌大的场地,只剩曾晚。
  曾晚四处摸了摸,咦,她手机去哪儿了?
  她仔细一想,拍了下自己的前额,她这个猪脑子,居然给忘了,她早晨特意放在公寓没拿,就怕陆程和给她打电话。
  虽然她已经把他拉黑了,但他要是拿别人电话骚扰她怎么办。所以她干脆不带了,眼不见心为静。
  “诶……吃饭喽~”
  曾晚拖着疲乏的身子,拿起自己的包,准备慢慢悠悠荡去食堂。
  走到外头,晚风出来,曾晚神清气爽,今儿个有突破,心情着实不错。
  她单手插裤袋,低着脑袋,哼着小曲儿,边走边踢路上的石子,脸上笑容甜的很。
  走着走着,视野里多了双鞋。
  曾晚抬头,天还没黑,路灯却刚巧亮了。
  一刹那,她觉得古人的词写错了,不该是“蓦然回首”,不该。
  他伫立在幽幽黄光的路灯下,眉眼似画,不着声色,每一次的出现,都让她措手不及,避无可避。
  她不曾回首,而此时此刻,那个从前搁在心尖上的人……犹在灯火阑珊处。
  “陆程和……”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为什么好想唱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陆医生大概是带着圣光出现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9章
  陆程和近在咫尺,曾晚一霎慌乱,眼珠左右转了下,手不自觉挠头。她清清嗓子,无论多尴尬,她都竭尽全力假装眼前这人压根儿不存在。
  她继续哼着曲儿,极度“自然”地再度垂首,她向右挪一点,绕开眼前这人往旁边走。
  曾晚心里默念一万遍:别叫住我,别叫住我,你他妈千万别……
  擦身而过的瞬间,曾晚呼口气,刚想一溜烟抬腿跑,然该来的还是会来。
  “曾晚。”
  操!
  曾晚翻了个白眼,收住腿。
  这下好了,想走也走不成,她郁闷,陆程和这是干嘛呢,咋就三天两头出现在她面前,阴魂不散呐。
  她转身,把自己的不满不爽全摆在脸上,故意让他看。
  “干吗?”语气也透着不耐烦。
  陆程和面容一如既往严肃,曾晚在陆程和面前胆就小,瞧见他那样,带着怒气的火苗被浇灭了点,陆程和继续严肃,火苗又灭了些。
  陆程和启唇,“我没吃饭。”
  曾晚眨眼,“哦……那你去吃啊……这附近还是有小饭馆的。”
  陆程和:“我没钱。”
  曾晚扯扯嘴角,“你就装吧,骗人。”
  陆程和将裤子口袋抽出来给她看,空空如也。曾晚上下仔细打量他,一身运动服,还有汗,这是刚运动完?她又琢磨,不该啊,平日里多细心的一人,出门前脑袋里都把要带的东西列了一百遍才对。
  曾晚给他支招:“你可以支付宝啊。”
  “没支付宝。”
  曾晚心里掂量起来,没支付宝,又没现金,然后又出现在她面前,这是要像她借钱?
  不行不行,这钱不能借,一来一回,那还不得没完没了。
  曾晚轻咳一声,向他伸手:“我不信,手机。”
  陆程和直爽递给她,让她去捯饬。
  老远看,两人这样子活脱脱像对夜灯下约会的小情侣。
  曾晚按了下键,屏幕亮了,但是有密码,她把手机递回去,“密码。”
  “你知道的。”
  她知道?难道……
  曾晚心底咆哮了一声,不尴不尬地又缩回了手。
  这密码是输呢……还是不输呢……
  曾晚撒谎说:“我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
  陆程和勾唇浅笑,“你改的你会不知道?”
  “我,我,我忘了。”
  “行,那我说,LC……”
  LCH520ZW,这种丢死人的非主流密码也就只有几年前的她能想出来。
  曾晚赶紧阻止他,“别别别,求你别说,我丢不起这个人。”她嘟着嘴,特别顺手地将密码输了进去,“你说你这么些年也不换个手机,换个密码?”
  陆程和:“我有两个手机。”
  言外之意,我换了,但是这个我没扔,带在身上而已。
  曾晚微窘,这手机非但没支付宝,而且还是2G网,这陆程和是故意的吧。
  曾晚把手机双手奉上,“陆大医生,你就直说吧,你想咋的?”
  陆程和面不改色从曾晚手里拿回手机,指腹无意擦过曾晚手掌的疤,曾晚一个激灵,赶紧把手负在身后。
  陆程和瞥见了她警惕性的动作,没戳破。
  “你请我吃个饭。”陆程和真是一点也不客气。
  滚犊子……
  曾晚冷哼一声,不理他,转身继续向前走。
  可身后那人紧紧跟着,曾晚停下,他也停下,曾晚动,他也动。
  曾晚忍无可忍回头,“陆程和,你几岁啊,怎么那么粘人啊?”
  “我有事跟你说。”陆程和语气沉而柔和。
  曾晚打量他的神情,什么事这么重要啊,弄得她有点慌,她点头,“好,说吧,什么都能说,除了感情。”
  陆程和沉默,随后抬了抬下巴,示意曾晚把手拿出来,“你的手。”
  曾晚蹙眉,“我的手怎么了?”
  “让我看看。”
  曾晚后退两步,她不喜欢别人看,更别说让人碰,她拒绝:“不要。”
  陆程和也不勉强,淡淡问:“看过医生了吗?医生怎么说?”
  曾晚咬唇睨他一眼,继续向前走,陆程和这回大步一跨,与她并排而行。
  “早八百年前就看过了,没救,就那样吧。”她语气淡淡,早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陆程和声音浑厚:“怎么弄的?”
  曾晚也不打算遮了,左手在陆程和面前挥了挥,“碎玻璃片。”
  陆程和问一句,曾晚答一句,这走着走着,就到了食堂。
  曾晚余光扫一眼陆程和,问:“你刚才运动了?”
  “嗯。”
  “从你家到这儿?”
  “嗯。”
  “你家住哪儿?”
  “海远。”
  “啥玩意儿?”
  “海远公寓。”
  曾晚摆了个手势,示意陆程和先别说话。她麻溜地掏出手机,在地图上搜索起公寓到这儿的距离。
  没等曾晚开口,陆程和先说:“慢跑半小时,开车十分钟。”
  曾晚听得愣愣的,她看向他,“所以说一周前那天你是真路过?”
  “嗯。”
  陆程和点头,是路过,也是特意过来看她一眼。
  曾晚看了下时间,“行吧,请你吃饭,赶紧的,吃完我就回去了。不是啥山珍海味,就食堂。”
  “嗯。”
  曾晚推开食堂大门,谁知里头一人也没有,空空荡荡,还有点阴森。
  “阿姨?”曾晚叫着,还有回声,要是大半夜来,估计能拍个恐怖片。
  食堂阿姨拿着钥匙从后厨走出来,远远看了眼这边,“是曾晚啊,今天食堂江叔请假了,晚上没饭。咋,没人通知你啊。”
  曾晚想了想,呃……好像是有这回事……
  刚才打球的时候她教练说了,结果她正亢奋,转眼就给忘了……
  陆程和听后,抓起曾晚的背包带子向外走。
  “诶诶诶,你干嘛。”曾晚猝不及防小碎步后退,侧着身被带了出去。
  出了食堂,陆程和松手,曾晚瞪他,“没饭吃,你回去吧。”
  陆程和不死心,面无波澜,“你刚才不是说外头有小餐馆。”
  曾晚扁嘴,嘀咕说:“我不爱在外头吃。”
  陆程和看着她的神色,没说话。
  “我送你回去吧。”陆程和看了眼已经慢慢暗下去的天空。
  “不……”
  “别拒绝,这是绅士风度。”
  他话语沉肃,曾晚耷下脑袋,终是点头。
  两人并肩走在水泥路上,静默了一阵,曾晚开口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三个月前。”
  “喔……美国好玩吗?”
  “不是去玩,是去学习。”
  “喔……那你现在工作好吗?”
  “嗯,还行。”
  “在医院什么职位?”
  “副主任医师。”
  曾晚停了下来,惊讶:“副主任医师?你会不会年轻了点儿?”她听队里的李医生说过,医生这个职业是要熬的,熬出头真的很难。
  陆程和偏过脸认真觑她,“你忘了?我16岁念的大学。”
  比同龄人早。
  曾晚张大嘴巴,是哦……是有这茬。
  她又扳手指,“可好像也不够年纪啊。”
  陆程和看她认真思考的模样,继续耐心说:“我在国外拿了个奖,所以破例了。”
  曾晚明白了,开挂啊……陆程和的人生的确一直在开挂……
  她佩服道:“厉害厉害。”
  二人继续向前走,曾晚话唠的毛病上来了,她心中一直有个疑问,于是问:“你那天怎么知道我在这个训练基地?”
  陆程和一愣,轻咳一下,“没什么,王医生说的。”
  “喔……”曾晚心想,王医生知道的真多啊。
  曾晚纳闷,嘟囔起来:“这基地也是,什么人都能放进来……”
  陆程和听得一清二楚,整肃的面容柔和下来,勾唇偷笑,这是在嫌弃他,还是想躲他。
  曾晚收着自己的脾气,两人居然好言好语聊了一路。
  突然,前方一大爷喊:“小心嘞——水管爆嘞——”
  啥玩意儿???
  曾晚还没回过神,陆程和就拉着她往旁边闪,曾晚觉着那叫一个刺激啊。大爷本来正收着浇灌木丛的水管,谁知中间那截儿裂了,水花迸溅,好巧不巧,天色暗沉,陆程和与曾晚站的地方就是那裂口。
  “啊——”
  曾晚边叫边跑,死死抓着陆程和的手。
  两人跑开些距离,站在了棵香樟树下,曾晚摸了把脸,抹下一手水。
  陆程和松开她的手腕,曾晚转头去看他,笑乐了,“哈哈哈。”
  陆程和人一半是湿的,一半是干的,曾晚瞧他的模样,也不知道怎么就笑了。
  “别笑我了,看看你自己。”
  曾晚低头,得了,她比陆程和惨,全湿了。
  还好曾晚这衣服颜色不透,可就是吸附在身上,把她的身形勾勒的一清二楚,她赶紧向外拉拉锁骨那儿的衣服,让自己胸形至少不要这样突出,怪别扭的。
  曾晚低头捯饬的时候,陆程和已经站在了她面前。
  曾晚抬头,恰巧对上陆程和的目光,吓得她往后一退,结果后头无路,背靠在了树上。
  暮色幽幽,陆程和凑近了些,曾晚屏气,心跳猛加速,空气瞬间溽热起来,曾晚别过头,低下去些,与他视线错开,她皱眉慌张说:“你干嘛,想亲我啊,我会叫的啊。”
  陆程和一怔,他抬手取下了曾晚发间的一片树叶。
  树叶从指尖掉落,陆程和视线停在曾晚红嫩诱人的唇瓣上,薄唇微启,低声说:“我本来没想……”
  曾晚惶惑,“什么……”
  “你说了,我才想……”
  “啊?”
  倏地,曾晚下巴被冰凉明晰的手指钳住,她头被迫仰起,思绪未定,陆程和的吻就重重落了下来。曾晚想躲,头迅速向后,结果后脑勺撞在了树上,陆程和身体没控制住,一个趔趄,压向了她……
  “唔……”
  曾晚疼得皱眉,连陆程和也因唇间的疼痛拧起眉宇。
  陆程和稍稍移开唇瓣,曾晚眼泪在眼眶打转。
  她骂人:“操!又撞头又磕牙!你要疼死我啊!你他妈会不会亲?会不会?”
  陆程和不恼,浅浅笑,冰凉的手掌拂起她额前被水打成绺的刘海。
  他弯腰,唇瓣轻轻印了上去。
  额前绵柔的触感提醒着曾晚,你丫的又被人吃豆腐了!还不快反抗!快反抗!
  曾晚刚想推开他,他已经重新站直,拉开距离。
  澄澈干净的声音在曾晚头顶响起,“生日快乐。”
  曾晚耳畔嗡嗡的。
  生日……
  作者有话要说:  脑补:
  陆医生:亲了就是我的人了。
  傻碗:呵,滚犊子。
  (皮诶撕:这种强吻只适用于藕断丝连的前~男女胖友。危险动作,请勿模仿。= ̄ω ̄=)
  

第10章
  曾晚皱着眉头,这天天打球,打着打着连日子都忘了,今天4月22日,她的生日。她抬眸觑着陆程和,她自个儿把生日忘了,陆程和居然还记得。
  不过她转念一想,这也不稀奇,她也记得他的。
  曾晚向右挪了两步,手背蹭蹭嘴皮子,模样异常嫌弃。
  陆程和余光瞥着她动作,镇定自若说:“你把我的生日礼物擦了,可就没有了。”
  曾晚手停了停,看向他翻了个白眼,“生日礼物?”她指着自己的嘴,“就这还生日礼物?今天是你生日还是我生日啊?”
  “你生日。”说得理直气壮,就差气死人。
  “我生日你就送我这个?又是撞树,又是磕牙,我可不乐意,我看你倒是乐得慌。”曾晚对着香樟树胡乱指了一通。
  陆程和背过身,嘴角扬扬,偷笑了。曾晚说的对,他心里是挺乐呵。他润润嗓子,侧过脸看她,“那你想要什么?”
  曾晚摆手:“我哪敢要啊,要不起。”
  曾晚顺好自己的包,气呼呼向着公寓走去。被人占了便宜,那人还理直气壮,她能不气嘛,这不得气死。
  陆程和神闲气定跟在她身后,曾晚边走边扯扯自己的衣服,理了理,借着路灯的光,她发现短袖左侧的袖口蹭了血。
  她停下来,仔仔细细看了看自己,她没受伤啊。
  曾晚转身,“陆程和。”
  “嗯?”
  “你受伤了?”
  陆程和面无表情点头,“嗯。”
  曾晚犹豫了下,仍是几步上前,“那你怎么不说。”她上上下下瞧着他,想看伤口在哪儿。
  陆程和主动伸出右臂,小臂一处蹭开了皮,流了血,应该是刚才不小心在香樟树哪儿划的。曾晚凑近些瞧了瞧,这皮肤白的,结痂长疤可就丑了。
  “是医生吧。”
  “嗯?”
  “知道怎么处理吧。”
  “嗯。”
  “那你快回家吧。”曾晚开心得要命,语气都飘起来了,总算能甩掉了。
  陆程和看了眼时间,淡淡道:“我现在走回去,至少要一小时,到时候没准就伤口感染了。”
  这话说着当然是骗她的。
  曾晚听他这语气,是不想走?
  没等曾晚开口,陆程和思考了下,又说:“你家有消毒用的东西吗?”
  曾晚:“……”
  *
  迫于无奈,曾晚把陆程和带回运动员公寓了,偷偷地,小心翼翼地,生怕被人看见了。
  她跟做贼似的,结果陆程和大摇大摆,慢慢悠悠地跟在后头,曾晚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哎,我说陆医生,你能低调点吗?”
  “怎么?”
  “你要整栋楼的人都知道我带了个男人回来啊,腰弯下来点,快点快点。”
  陆程和象征性地弯了弯。
  呵,曾晚翻了个白眼。得了,她这是对牛弹琴。
  两人终于磨蹭回曾晚的住所,曾晚掏出钥匙,叮嘱陆程和,“里头还有我室友,你一会儿先别进,我跟她说过之后,你再进来。”
  “嗯。”
  曾晚低头开门,这叫什么事儿啊,没把这尊大佛赶紧送走,还给带回了家。
  曾晚推开门,漫不经心走了进去,“小艾啊,今天家里要来客人……”
  “晚姐——生日快乐——”
  “小晚——生日快乐——”
  “曾晚——生日快乐——”
  灯一亮,满屋子的人和礼花筒里四处洒落的亮片。
  曾晚紧张地绷着脸,完蛋……
  曲欣艾蹦哒上前,笑着说:“晚姐,我们等你好久啊。”
  曾晚:“呃……路上有点事。”
  曲欣艾又说:“对了,晚姐,你刚才说什么?有客人?”
  大家齐刷刷看曾晚。
  曾晚支支吾吾:“呃……就……”
  就在曾晚犯愁怎么说的时候,门再度被拉开,大家视线投向曾晚身后。
  陆程和大大方方走了进来,向众人打招呼,话语镇定沉静:“你们好,我是陆程和,曾晚的……”
  “朋友!”曾晚插嘴。
  陆程和弯唇笑应:“嗯,朋友。”
  大家点点头,一副豁然开朗的模样。
  曾晚嘴角抽搐,她回头瞪陆程和,不是说等会儿再进来吗!
  陆程和完全无视。
  屋里的人面面相觑,曲欣艾盯着陆程和,又握着曾晚的手晃来晃去,笑得贼八卦。
  曾晚的父亲曾维华走上前:“晚晚,别让客人站着了,快进来快进来。”
  陆程和伸手拙了下曾晚,示意她向里走,曾晚没办法,只好照做。
  曾晚望向客厅茶几:“你们今天给我惊喜啊,居然还有蛋糕。”
  瞿夏手环胸靠在冰箱旁,生无可恋:“是啊……给你惊喜你还回来这么晚,我们要饿死了,怕菜冷了不好吃,叔叔还没煮……”
  曾晚赶紧推着曾维华:“爸,你先去做饭吧,大家都饿了。”
  曾维华回神,又扫了眼陆程和,点点头:“好。”
  曾晚又忙指着茶几:“要不你们先吃蛋糕填填肚子?”
  曲欣艾猛摇头:“不行不行,你还没点蜡烛,还没许愿。”
  曾晚询问:“那我先点蜡烛许愿,然后你们开吃?”
  众人狂点头,看来是饿疯了。
  点上蜡烛,陆程和帮忙关了灯。
  曾晚放下包,坐在沙发上,双手十指交握,眼睛闭着。大约十秒后,她睁眼,一口气吹灭了所有的烛火。
  陆程和开灯,曲欣艾勾着曾晚的手臂,撒娇问:“晚姐,许了什么愿望?”
  曾晚:“你说呢,和以前一样。”
  曲欣艾:“除了比赛,训练,难道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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