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铿锵蔷薇-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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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瘪的身材也被这招摇的青丝衬得灵动起来。
  见对方都比平常灿烂几分,彼此都咬了咬牙。
  跟汪严一挽手,苏茜便一眼看到了汪严手腕上戴着的珊瑚手链,惊叫道:“天哪,太漂亮了,哪里买的?”
  汪严微妙一笑,道:“漂亮吧!这个呀,是从拍卖行拿过来的。”
  苏茜疑惑地问:“拍卖行?”
  汪严更为神秘地说:“嘘……这可是内部机密,也就是我们财务部能接触一二。我也就跟你说,你可别告诉别人啊!”
  苏茜是个自负又呆头呆脑的人,这下柔媚一笑,道:“那边要是有好东西,有我的份没有?要是有我的,我就给你保守秘密。”
  汪严笑道:“有好东西,能到我这儿,就有你的份。咱们谁跟谁呀?”
  苏茜一听,矜持地一抿嘴,道:“哎,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两个人一边聊着,一边就走到了男装区。苏茜如梦方醒似地道:“哟,咱们怎么走到这儿来了,还是去看看仕女装吧!”
  说罢拽住汪严要走。汪严却道:“你等会儿,我买条领带。”
  苏茜拿眼光瞄她,道:“啊?买领带?送谁呀?”
  汪严但笑不语,抬手将领带一条条地拿起来看。
  

  第15章 胸针

  那天,何静薇在收到高天翊送来的围巾后,立即把围巾丢进了垃圾筒。她拿出手机,写了个短信给高天翊:礼物收到,谢谢,祝好。
  平淡简短的几个字,客套疏离,如果高天翊有什么非份之想,想必他能知难而退。
  周末,何静薇给陶娜打电话,想问问她跟那个有妇之夫的事情解决了没有。陶娜却讨好的说:“我正有事要找你,咱们出来见面再聊吧。”
  何静薇的几件薄冬装都不怎么新了。外面的商店里应该已经给了暖气,她索性穿上了秋天的针织长裙,外面套上了一件薄棉小外套。她穿好后到镜子前一照,觉得脖间光光的,似乎缺点什么。
  她在五斗橱里翻了半天,不经意间找到了一枚胸针。她猛然想起,这枚胸针也是高天翊送给她的。她拿起来正要往垃圾桶走的时候,却蓦然失笑。
  胸针是高天翊送的,可它究竟是一枚无比精致的胸针不是?如果她还容不下这么个胸针,说明她还没有真正走过去。她索性拿来戴在胸前,却意外地发现,它和素淡的米色外套很是相搭。
  陶娜风风火火的冲进了咖啡馆,只见何静薇两眼望向窗外,若有所思。她在她面前晃了晃指头:“静薇,想什么呢?”
  何静薇回过头来,也不废话,直接问道:“你的事,解决了吗?”
  “解决了……珍爱生命,远离别人的老公。”
  事实是,陶娜那晚去了陈勇兴的所谓单身公寓,把那个陈勇兴堵在门口,骂了足足有一个多小时。骂得街坊邻居四起,纷纷过来围观,陈勇兴熬不住,出来给她下脆讨饶,痛哭流涕,陶娜伸手赏了他几耳光,又狠狠踹了他几脚才算出了恶气。
  何静薇点点头。陶娜在处理这种事上,总是简单干脆,绝不拖泥带水,让何静薇很是佩服。
  陶娜接着又讨好道:“静薇,求你个事儿呗?”
  原来,陶娜所在的杂志社,听说陶娜有朋友在拓达工作,便想通过她的关系采访到闵英修。
  陶娜扁着嘴说:“静薇,你去帮我说说吧,你们闵总看上去很好说话啊!”
  “不行,他是个笑面虎,你还是饶了我吧!”
  从上次那顿鸿门宴以后,何静薇就有点怕闵英修,总感觉这个男人像把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脱鞘伤人。
  “那你上次还说把他介绍给我!”陶娜不服。
  “那你不是不要吗?”
  “我这不是又要了嘛!静薇,我知道你是除了我妈之外最希望我能嫁出去的,你就帮个忙?” 
  “你到底是要嫁还是要采访?”何静薇无奈道,“娜娜,咱真不闹着玩。要是嫁人,我一定尽最大努力帮你找个优秀男士,可是要采访,我没那么大魅力,一点忙也帮不上!”
  陶娜见何静薇较真了,软了口气道:“当然是嫁人,嫁人……”
  何静薇见陶娜让步了,也就着台阶就下了:“哼,就知道你改不了重色轻友的劣根性……”
  “当然啦!闺密又不能当饭吃,老公才是长期饭票嘛!”陶娜笑嘻嘻地说。
  长期饭票?何静薇不禁有些黯然。她想告诉陶娜,有时候,老公也是靠不住的。
  喝过咖啡吃了些点心,两人准备到旁边的商场消食。
  一楼珠宝柜台琳琅满目,何静薇看着玻璃柜子里闪耀的钻石,不禁想起了贺明启说过的话。他说:“静薇,等以后日子好了,我就给你买一个大大的钻戒。”
  何静薇不是特别贪慕虚荣的女人,可是听到贺明启那样的许诺,心还是被感动得七晕八素。
  可是现在日子真的好过了,他却把自己的承诺给忘了。想想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对贺明启倾心的?是从他躺在病床上,面色蜡黄的时候?还是听到他说,我最喜欢听你喝水的“咕咚”声?
  何静薇两臂交叠支在柜台上,看钻石看得出神,丝毫没意识到自己那件秋装针织裙,正低垂着领口。一个高大的男人正站在一边盯着何静薇的胸脯看。
  陶娜拿目光狠狠的剜了那人一眼。色迷迷的男人,陶娜是见得多了,可还没见过这么露骨的。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那位帅哥的视线还在何静薇胸前留连。
  陶娜气愤至极,一边将低头跟钻石神交的何静薇拉起来,一边冲那个男人吼道:“看什么看!再看就叫这两块肉长你身上去!让你看个够!”
  何静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抬起头却看见对面站着的,竟然是崔海光。
  “崔助理?”何静薇吃惊的问,又看旁边气歪了嘴的陶娜,她嘴里还哼哼着“流氓”。
  何静薇不好意思的拽了拽陶娜,问道:“崔助理,怎么你……一个人逛街?”
  “嗯,一个人。”崔海光温和地笑,抬了抬手里的塑料袋说,“在楼下超市买了点吃的用的……何组长,有点冒昧,请问您戴的胸针是在哪儿买的?”
  何静薇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胸前,顿时明白了。而陶娜却不屑的“哼”了一声,心说真他妈不是爷们儿!找什么借口?看了就看了,别不敢承认!
  何静薇不动声色的整了整领口:“哦,这个是我一个朋友送的。您要是想买,有功夫我替您问问他吧!”
  “那就让您费心了。”崔海光彬彬有礼的回答。
  见陶娜拽着何静薇要走,崔海光竟客气道:“何组长家在哪儿?我送你们回去吧!”
  何静薇心说,崔海光平时顶机灵一人,怎么这个时候这么没眼力架儿呢?眼看陶娜都想上去把他撕了,他还不赶紧逃?何静薇想了想又站定了,回答道:“谢了,我们还要买东西,您请便吧!”
  崔海光被陶娜恶狠狠的目光送走。何静薇却拉着陶娜道:“娜娜,你买个小戒指送我吧!”
  “干嘛?”陶娜立刻两眼放光道,“答应帮我约闵英修啦?”
  “不是,”何静薇说,“你送,我掏钱。我想拿个戒指来气气贺明启!”
  对于何静薇与贺明启闹别扭,陶娜倒是喜闻乐见。陶娜也没客气,拣了个儿大的,豪气地对服务员说:“就这个,开票吧!”
  ……
  陶娜给何静薇“买”的蓝宝石戒指,是她中指的尺寸。何静薇当晚就戴在指间,在贺明启眼前晃来晃去。
  何静薇已经构思好了,等贺明启问她“哪来的戒指”的时候,她一定闪烁其辞的回答说“一个朋友送的”。等贺明启看着宝石实在大只,问她是哪个朋友的时候,她回他一个:你管不着!
  这么想着,何静薇摆弄了一晚上的手指,可贺明启愣是没有发现那大宝石戒指。他两眼盯着电视,木然的看着新下载的动画片。
  好不容易等到贺明启跟她对正脸的机会,是贺明启去上卫生间。贺明启推门进去,却发现何静薇正在用洁面泡沫洗脸,一张脸白得像鬼一样。他嫌恶地退了出来。
  

  第16章 夜归

  直到上床睡觉关了灯,贺明启都没有留意到何静薇明晃晃的中指。何静薇郁闷的把戒指褪下来扔到一边,气哄哄的盖了被子转过身去。
  屋里黑漆漆的。靠床半开着的衣柜里挂着那件美人鱼的性感睡裙,此刻正像一只白糊糊的鬼影。何静薇盯着它,觉得它的形状正在不断变化。那裙腰隆起来了,变成一个洁白的孕妇,它飘忽着变幻着,那肚子又瘪了皱了。
  何静薇的心里和腹中都空空荡荡。她现在已经不能确定,一颗种子,能否改变她现在的处境,能否让这段婚姻恢复生气。她睁着两眼全无睡意,却不得不保持同一个姿势,觉得好累。
  身边传来了沉重的呼吸声,何静薇看了看床的另一边,贺明启睡着了。她转过身去,把头靠在贺明启的肩膀,从窗户透过的丝丝光亮中,看着贺明启熟睡的侧脸。他热哄哄的被子上是她熟悉的味道,是她蹭在肤间、渗入肌里、融进血脉的味道。她一直享受着,这样平淡而安静的味道。
  可是,曾几何时,自己在贺明启面前变透明了?他把他的关注都留给了别人,剩给她的只有漠然。他和他那个女助理,现在怎么样了?何静薇很想再看一眼贺明启和孙莹莹的聊天记录里,那些混乱而温暖的言语。
  想起这些,心里是难抑的抽痛。一个好好的女孩子,为什么不去寻找自己的幸福,非要盯着别人的老公呢?
  何静薇眼睛有些涩了。脑袋里冒出些疯狂的念头,只一瞬间的,又消失了。她霍然坐起来,披上外衣走到了客厅里。
  她拿出上班的背包,把口红、彩妆盒、眼线笔掏出来胡乱住桌上一撂,然后拿起钱包钥匙,穿上最漂亮的皮鞋,出了门去。
  何静薇想,与其不停地去猜测揣度丈夫的心思,还不如让丈夫反过来注意自己。
  如果贺明启半夜醒来发现自己没在床的另一边,会不会起疑?一个已婚女人半夜不睡在丈夫身边,化了彩妆是要干什么去?他一定会心慌吧!
  这么想着,何静薇重重地甩上了大门。
  她并没有走,只想站在门口等一等门内的动静。可是这些动静并没有吵醒贺明启,他依然熟睡如猪。
  何静薇终于忍不住,拿钥匙捅开了门。她想冲进去对着床上的人踹上两脚,告诉他,如果他不把她拴紧,她就会飞走,她会的!
  可她终究没有动。站在门口望着那个黑漆漆的卧室,她无法说服自己走回去。这一次,她真的甩上了门,拿钥匙噼哩叭啦上了锁,下了楼去。
  下了楼,何静薇把脖子往大衣里缩了缩,走进了初冬的夜里。
  初冬的夜晚星辉清冷,可是自己该去哪里?
  晚风已经有些刺骨,何静薇沿着小区外的街道走了不远,就觉得浑身冻僵。她抬眼看见前头的一家西式快餐店还没有打烊,索性走了进去。
  店里已经很冷清,只剩远处角落里一对热恋的情侣,卿卿我我的小声说着什么。何静薇要了一杯热可可,走到靠窗的座位坐下。
  望向橱窗外,繁华的广外大街已变黯淡,外面的路人依旧行色匆匆,车辆依旧疾驶而去。何静薇从橱窗大玻璃的反光里看见自己模糊的影子。
  影子里的女人,像一只无处可去的猫咪。
  “等会儿!张师傅,您给慢点开,那人是何静薇吗?”崔海光坐在副驾驶座上,吃惊道。
  张司机踩了刹车,车缓缓滑行到右边车道。崔海光看清了橱窗里的何静薇,扭过头去看闵英修。
  闵英修也看清了坐在橱窗边的人。
  她独自一人坐在那里,头发微松,目光空洞,若有所思。此刻她褪去了工作时的机敏伶俐,露出了少见的恬然。那种美有点缥缈,让人一见就想与她亲近,就想好好地保护她、照顾她。
  闵英修别过脸去,抬手看表,已经凌晨一点。
  这个何静薇,是职场中少见的早婚女性。一个已婚女人,大半夜的独自一人在外等谁?
  不知为何,这种时候,闵英修总是不得不想起顾伍扬。闵英修笑了笑,道:“崔海光,今天没什么事了,你可以下班了。”
  张司机听到这话忍不住“卟”的笑出声来。张司机从闵总和崔助理的谈话中得知,崔助理对何静薇一直是倾慕有加。可闵总是让崔助理奉旨泡妞去吗?虽然知道崔助理对何静薇有好感,但闵总也不至于这么露骨吧?
  可是连崔海光也没能明白闵英修是什么意思。等张司机把车停稳了,崔海光从前门下来,绕到后门车窗前候着。闵英修摇下车窗,在他耳边说:“你盯着她,看她约了什么人。”
  崔海光明白过来,一边大声叮嘱张司机小心开车,一边朝街对面的咖啡馆跑去。
  从咖啡厅里一个靠窗的角落,可以看见何静薇呆呆的坐在那里。她用手撑着她的巴掌小脸,那脸非常的白,白得几乎透明,衬得她的唇如朱砂一般。
  崔海光暗暗感叹,这么美的女人,他的丈夫又是何等人物?他又怎么放心,她半夜在外流连?
  崔海光正漫无边际的想着,却见何静薇站了起来。
  因为何静薇困得受不了,只得回家睡觉。她哐啷一声打开门,屋里依旧如深渊一般漆黑。她疲惫不堪的走进去,踢掉了她的漂亮皮鞋。
  其实她心里还有一丝期待,期待贺明启坐在黑暗里,板着脸问她去哪里了。
  可是贺明启依旧睡得酣然,连姿势都没改变过。
  何静薇突然觉得自己十分恶心,也十分傻冒。
  ……
  已经是下半夜了。
  闵英修仰躺在床上,夹着香烟的手懒散地搭在床沿。
  他知道他要做的事情很多。顾伍扬的势力在拓达,犹如一堵看不见砖的墙,不是他想看就能看清楚的。公司上上下下和顾伍扬盘根错节的关系,也不是一项招聘制度改革就能解决的问题。
  闵英修很头疼。和顾伍扬相关的这条利益的藤蔓,相生相辅,该从哪里下手呢?闵英修拿手指揉着鼻梁骨,慢慢理出思路来了。
  一个人,一个男人,最在乎的地方,往往是最薄弱的地方。
  想到这里,刚刚何静薇在橱窗里的影子又浮现出来。闵英修想起何静薇静静地坐在夜晚的快餐店,茫然地望着窗外的样子。那种眼神里,让人分明品出了一份不安与凄凉。那样落寞的何静薇,安静地坐在那里,是在等谁呢?
  闵英修又吸了一口烟,他使劲地把烟屁股按进烟灰缸。这个动作犹如加强自己的一个什么决心似的。
  然后他站起来,将睡袍脱下,换上了出门的外衣。
  

  第17章 准确打击

  都已经是晌午时间,苏茜才见闵英修的司机走进门来。他拿食指悠转着车钥匙,哼着小调,看上去心情颇好。
  苏茜一向讨厌迟到。有时她会一早守在前台,用冷冰冰的眼光看着行政部的人赶着最后一两分钟冲进来。时间一到,她就露出微笑,满意地清点迟到名单。
  不过苏茜这一招,纯粹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因为后勤组的人不用她管,司乘组的司机们接老总上班,迟到的原因很多。譬如替老总买药去了,老总起晚了……在这样的理由面前,她苏茜敢说什么?
  所以,苏茜向张司机走过来时,张司机料定她是来问话的,他拿眼睛瞅了苏茜一眼,叹了口气说:“哎!伺候老总也真不容易啊!一大早的,害得我在楼下等了两个多小时!”
  苏茜果然立刻就问:“怎么了?”
  “闵总今早十点多钟才下楼,脸色煞白煞白的……”
  “啊,闵总不舒服吗?”苏茜语气颇为关切。
  张司机讪笑:“那哪是不舒服啊?是昨晚上爽过头了!”
  苏茜听了张司机的话,好奇心大起,她神神秘秘地问:“张师傅,你跟闵总这么久了,他那儿真的每天都有女人啊?”
  张司机看了苏茜一眼:她到底想听什么话呢?
  张司机掂量了掂量,回答道:“这个我真不知道,不过……闵总和崔助理一张口就是这个美、那个靓的,”张司机抬起头说,“对了,苏组长,他们还夸您身材好呢!”
  苏茜正拿手圈着头发,听了这话脸皮泛红,半嗔道:“真的假的?”
  “真的真的,骗您我是小狗!”
  这话让苏茜很是受用,她又露骨地问:“那……他夸‘何仙姑’了吗?”
  “夸是夸,夸了有什么用?结过婚的婆姨,哪能跟苏组长您比?”
  张司机嘴里说着恭维话,心里却道,你们这帮子人,统统不是什么好东西!
  彼时苏茜嘴里的“何仙姑”何静薇,已经出门办完了事,正蹲在马路边上,跟一个东北大妈买干姑鸟儿。
  卖干姑鸟儿的大妈操着浓重的东北腔:“闺女,这正宗依安县的灯笼果子,尝一个来!”
  何静薇尝了尝,味道果然甘甜醇香,她一下子买了不少。到了公司,直接就给邱秀莲拎了过去。
  邱秀莲是后勤组最老的员工,东北人,离家几十年,特别想念这种小时候的吃食。何静薇还没有当后勤组长的时候,就已经知道邱秀莲大姐好这一口,只要碰见有卖的,定会买给她。
  邱秀莲见了何静薇,脸上也没有多少笑模样,只说:“谢谢了,你放在那儿吧。”
  本来,邱秀莲是很不待见何静薇的。邱秀莲是拓达成立之初就过来的老员工,可以算是开国元勋了,本以为自己干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给个后勤组长当当,是最起码的报偿。不曾想,组长这个位置竟被何静薇这么个刚刚工作的丫头片子抢了去。
  是个正常人,就不可能喜欢抢了自己饭碗的人。
  何静薇到自己的办公间坐下,孙萌就敲门进来报告:
  “静薇姐,这次培训会剩下十个皮包,想问问您怎么处理?”
  “嗯……在哪儿?”
  “在会务公司那边。”
  何静薇沉吟片刻,低声回答说:“你们拿去分了吧!给我留下一个,等咱们去看小璇的时候,给她带去。”
  说完何静薇顿了顿,强调说:“记得,从会务公司直接拿回家。”
  孙萌满心欢喜地点点头,这才想起王小璇在家休产假。孙萌特别佩服何静薇这一点,她总是想办法给手底下的伙计谋些好处,而且面面俱到、事事周全,谁也不会落下。
  不过,这些好处何静薇从不给自己留。并不是她不需要,只因她深知,她人在其位,这些灰色地带对职位的敏感和威胁。尤其是电子技术普及的今天,说话带着录音笔的人比比皆是,一时贪便宜被人抓住把柄,后患无穷。
  孙萌出去掩上了门。何静薇突然想起崔海光问过的胸针的事。
  何静薇不禁苦笑了一下。高天翊的品位确实不俗,事隔这么多年,他买的礼物依然这么引人注目。何静薇琢磨着,现在真打电话过去问高天翊胸针的事,会不会引起他的误会?不过,既然问心无愧,如此谨小慎微,反而显得娇情。这么想着,她拿起了电话。
  “嘿,薇薇!”那边是高天翊元气无比的声音。
  “高天翊,你好,我是何静薇。”何静薇听到高天翊仍然叫她小名,刻意客气道,“请问你现在说话方便吗?”
  “方便!”高天翊提高嗓门道,“就是人才市场乱哄哄的,你得大点声!”
  “你在找工作?”何静薇眉头微蹙。
  “是呀!等我这边弄好了,再去你家……哦,不对,去姑姑家看看啊!”
  何静薇不理他这一档,直接把胸针的事问了。高天翊记忆力不错,告诉她这是某品牌2009年款。不过,现在已经没有卖的了。何静薇说了声谢谢就挂了电话。
  ……
  说起闵英修的招聘制度改革,整个人事部对这个方案都反感至极。原因很简单,好好的招聘大权,生生被分到了九个部门。协调起来困难加大不说,光是这之前的文件准备、流程设计就够他们加班加点的。
  况且临近年底,级别评估、人事考评之类的工作累得人事部十多个人喘不过气来。
  人事部长陈恩达被手底下的组长抱怨得烦了,想想这件事儿如果去找顾伍扬,少不得挨一顿骂,活儿还得照干。他坐在办公室里正前思后想,透过百页窗,看到了坐在那里玩手机的齐伟。
  齐伟是李万忠的侄女婿,当初入拓达来给陈恩达当助理的时候,顾伍扬就关照过,这个助理职位是虚设的,让他耗着,别让他闲得发霉就行。
  陈恩达想了想,招聘制度改革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就交给齐伟去干吧,好歹给李总一个面子。陈恩达还盘算着,这事儿既然交给齐伟了,还必须装模作样去跟闵英修报备一下,因为齐伟能不能把这事办好,实在不好说。先打好报告,就算弄不成,也是齐伟办事不力,碍着李万忠的面子,闵英修也不能把他陈恩达怎么样。
  这么想着,陈恩达脸上堆上了一层厚厚的笑意。
  那天会议结束得比较晚,众人散场的时候,陈恩达就将闵英修拖住,跟他请示打算让齐伟主抓招聘制度改革的事。闵英修没有说行,也没说不行,只说:“这事儿辛苦人事部了。”
  陈恩达本来也没有把闵英修放在眼里,见他这么说,便应了声“闵总客气了,我们应该的”然后就上了楼去。
  偌大的会议室忽地空旷静寂下来,闵英修慢慢地走出来,独自在安全通道的窗户前抽烟。
  窗外是料峭的冬寒,道旁老树枝桠交错,一片萧索,世间万物似乎都被酷寒煎熬得失了神采。眼前的景象,让闵英修联想到了一句诗:“严冬不肃杀,何以见阳春。”
  此时,物业的两个保洁员过来收拾会议桌了。两个女保洁并不知道门外的过道里有人抽烟,但见屋里四下无人,便聊起天来。
  “哎哎,你听说没?头几天拓达的何组长把财务那个老女人臭骂了一顿!”
  “是不是哟?骂得好咧!财务那个汪,鼻孔好大,还老是拿鼻孔看人,我讨厌她得很!”
  “哎,可是那老女人最近得意了呢!”那声音惋惜道,“人家吊上了新来的老总,这下何组长可惨了……”
  “啊,何组长不会糟吧?拓达就得她一个好人了,其他人统统不是东西呀……”
  那保洁员话还没说完,便听见 “啪”的一声,另一个保洁的声音传来:“你小点儿声!万一有人在过道抽烟呢!”
  被拍的那个还顶不服气:“哎呀你轻点拍,纸杯里的水都荡出来咯!”
  听到这里,站在角落里的闵英修冷笑一下,将烟头按灭在不锈钢垃圾桶盖上。
  ……
  初冬的天气,晦暗、寒冷、阴涩,老天爷不想给人痛快,连痛痛快快地冻人一场都不愿意。
  那天闵英修回到公寓,崔海光就给闵英修搬了一大撂材料来了。
  闵英修看着那一堆材料,说:“崔海光,这两天我头疼得厉害。”
  崔海光心说你不是一直喊胃疼吗,怎么会头也疼了,便笑着回答道:“是呀闵总,拓达有的事儿真教人头疼。”
  闵英修又问:“崔海光,你小时候打过架吗?”
  崔海光说:“打架啊,哈哈,打架差点没把自己打成骨架子。”
  闵英修笑了笑,说:“你还挺实诚。我有个哥儿们小时候打架,打不过人家,扇了耳光就跑。”
  崔海光特别善于从只言片语中捕捉隐晦的意思,回答道:“闵总,您这个哥们儿英明啊!这年头,打人就得先打脸!”
  “那你觉得,谁是顾伍扬的脸?”
  这弯转得有点快,崔海光稍微愣了一下,笑道:“顾伍扬是个体面人,他的脸当然是漂亮的那一半了。”
  一听说“漂亮”二字,闵英修笑了笑。
  崔海光很了解闵英修的做事风格。如果用一个字概括闵英修的行事风格,那便是“狠”。倒不是说闵英修对人有多凶狠严厉,而是他表面春风化雨,做事却步步紧逼、不留余地。
  然而拓达的水何其之深,顾伍扬的党羽何其之多,什么人动得,什么人动不得?要摸清这个问题,尚需时日。为今之计,不妨找顾伍扬拼命护着的那边儿脸,扇一个响亮的耳光,看看顾伍扬会作何反应。
  崔海光已经领会了闵英修此番话的意思。他对打顾伍扬的脸这件事倒是没有多少心理障碍。不过,顾伍扬在拓达一手遮天,在他的羽翼之下,要办谁也不是容易的事。既然公司内部已经奈何不得,那么从公司外部入手如何?
  崔海光渐渐陷入了沉思:该通过什么人,用什么方式,才能确保准确打击呢?
  

  第18章 公主病

  今年冬天,地都冻裂了缝,北风像刀子似的猛刮,天气寒冷异常。
  周末何静薇在姑姑家,正忙着收拾屋子,却忽听得外面有人敲门。她姑姑拖着一只脚过去应门,一看来人居然是高天翊。
  “姑姑,我想死你啦!”高天翊蹿进门来,带进一股寒气,也带进来好几个塑料袋。
  何静薇回头白了高天翊一眼,一声不吭的回头继续擦着柜门。她机械的擦,抹布都要磨出洞来。
  那个她曾经爱过的高天翊,比原来瘦了很多,看上去……似乎心情不错。不过谁知道呢?他一向乐观得夸张,从不把不开心的事挂在脸上。他莫不是和家里闹翻了?不然,他家里怎么能允许他到洖州来呢?
  “薇薇,柜门要穿了!”何静薇出神的功夫,高天翊来到了她身后。
  “你来干什么。”何静薇拿着抹布去了卫生间,丢下一句冷淡的话。
  “来姑姑家蹭饭啊!”高天翊脸皮甚厚,回头又冲姑姑说,“不好意思啊,姑姑,我上次太饿了,把你们家整只鸭子都吃光了!”
  何静薇的姑姑好像仔细回忆了一下,说:“呃,那是只鹅吧?”
  高天翊稍微红了红脸,随即一拍脑袋:“哦,姑姑,您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那天那只鹅,我真没吃完,我吃到一半,它就飞了!”
  看着高天翊猴里猴气的劲儿,何静薇的姑姑笑了起来。
  姑姑一直很喜欢高天翊。高天翊是何静薇的大学同学,在校时对何静薇穷追不舍,终于在众男生中脱颖而出,牵到了何静薇的手。怎奈他家是上海富商,毕业之后,家里命他子承父业,将他捆了回去。说辞背后,其实就是高天翊的父母忌讳何静薇父亲的病,看不上何静薇的家庭条件,坚决不同意他们继续交往。
  这些事已经过去很多年,已经像结了痂的伤疤,摸上去有点麻痒,可是已经不痛了。
  那天吃完饭,何静薇就把高天翊赶了回去。纵然对高天翊来洖州的事有很多疑问,但她忍住没问。
  她不想为自己婚姻那已经不平静的湖心,再投下几粒激起涟漪的碎石。
  ……
  翌日上班,何静薇忙得脚不沾地。
  新年快到了,福利品的采购和发放、员工集体旅游、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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