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铿锵蔷薇-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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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告诉我?”
  “就算是我没有一开始就告诉你,你也不能拿膝盖来残害我啊!”
  “那你还摔坏了我的土耳其花瓶呢!”
  “好了好了,咱们俩扯平了。”崔海光哄着。
  “哼,我跟你扯不平……”
  崔海光被陶娜的指头戳到额头上,也一点不恼,握到手里,当着何静薇的面就吻下去。
  崔海光握住了陶娜的手指,陶娜的手又反过来握住他,他又再次把她的手攥在手心里,两个来回来去地较着劲,却渐渐有一种甜蜜升腾起来。
  看来这两人的事,再也用不着何静薇插手了。人家两人已经约好马上去高档海鲜自助,杀它个片甲不留。
  送崔海光和陶娜下楼的时候,何静薇摇着头,脸上却泛起了笑意。即使有一万个不如意,幸而她还有能力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帮好友焐热她那杯茶。
  雪霁天晴,阳光明晃晃的。何静薇一早坐车上班的时候,手机一阵猛响。那边电话一接通便问:
  “何静薇,你猜猜我是谁?”
  “……”何静薇一时语塞。在她记忆里,完全没有这个声线。
  “何静薇,你打过来的钱我收到了,可是怎么多了500块呢?”
  这么一说,何静薇想起来了,上次流产住院时候,有个好心人葛恩江帮她垫了钱。她照着他给的帐号把钱打了过去。
  何静薇笑着说:“葛恩江,看来你真的不缺钱花啊,我把钱打过来这么久,你才想起来查吗?”
  葛恩江听上去心情很愉快,说:“别岔开话题呀,干嘛多打500块,不会是感谢费吧?”
  “不是感谢费,是因为我把你车子的座椅弄脏了,血淋淋的。你请人清理不是要花钱吗?这钱算是清整费。”
  “不管是什么,这钱我不能要。”葛恩江说,“我这就取了给你送过来……”
  “别别别,”何静薇急忙说,“怎么能让你出钱又出力,你要这样我就更过意不去了。”
  何静薇一直是那种宁可人负我,不可我欠人的傻姑娘。那边葛恩江一听便笑了,说:“你要是觉得欠我人情……要不这样吧,我们公司最近要拍一批首饰古玩,你抽个时间过来捧捧场吧?”
  何静薇一听这个,道:“首饰古玩拍卖?你觉得我像能消费得起这些的人吗?”
  “不是要你竞拍。”葛恩江说,“就是要你到场凑凑热闹。有你这样的美女坐镇,也提升一下我们拍卖会的品位嘛。”
  葛恩江真是嘴上抹了蜜。何静薇却道:“你真会说笑,我到了现场不举牌,干坐在那里,能提升什么品位?”
  “你干坐着,也是赏心悦目的呀!真的真的,你先看看是什么再做决定,行不行?等拍卖会的图录印出来了,我给你送过去。”
  想想一张人皮披在身上,真是不易容。你救我一回,我敬你一次,礼尚往来,一个也不能少。
  上午,何静薇从桌上成堆的文件、方案、申请中抬起头来,找到了自己叮铃作响的手机。
  “喂,英修。”两天没联系,何静薇的语气仍很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什么事?”
  “你今天能不能请个假?”闵英修问。
  “你在哪儿呢?”
  “我不在公司。你抽空出来,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别添乱了,税务要来查税,而且眼看着又要开年会了,行政部忙得跟什么似的。”
  “这种事还需要你亲自上阵?”闵英修笑问,“你手底下的组长是干什么用的?”
  “……”
  “静薇,一个上司不能只会干活。权威,你得有这个。”闵英修说,“活儿尽量给下属干,不要妄想帮下属干活你就能跟他们打成一片,他们不会领你的情的。这跟做助理是两回事。你作为未来的行政部长,要尽快学会指挥别人做事。”
  “我知道,可是情况紧急,她们也弄不完,我熟悉业务,能帮就帮一下……”
  “静薇,人都是有惰性的,这一次你帮忙上手了,下一次你就丢不开手了。把你的好心收起来,直到手下的人慢慢习惯你的权威,你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即便是通宵加班你也让他们做。让他们慢慢地养成听话的习惯。你是领导,别人是下属,你一定要有这个自觉……”
  “好了,闵副总裁,”何静薇玩笑道,“你什么时候给我们部长助理来个业务培训?”
  闵英修竟然颇为认真地道:“好的,何助理。为了好好地跟你探讨权威这个问题,我希望马上给你来一次one on one 单独辅导,你马上请假出来吧。”
  “出不来,请不了假。”何静薇故意说。
  “既然这样,那我立刻报告李总,要求行政部部长助理今天跟我外出公干。”
  “你说什么?别开玩笑了……”
  “我说真的。”
  “什么真的?”
  然而何静薇却只听见了电话挂断的“嘟嘟”声。
  何静薇当然是生气的。这个男人昨天跟别的女人厮混了一天,今天又想起她何静薇来了。不知道昨晚那个女人有没有提起过她的来电,但听闵英修的样子,他似乎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完全不以为然,风清云淡。
  确实,不在乎的东西来来去去都是掀不起什么波澜的。对前天晚上贺明启将离婚协议撕烂并和他大打出手的事,闵英修似乎也并不怎么在意。
  何静薇于是愈加深信,自己对闵英修来说,就是这么随意的一件事。所以她结婚也好离婚也罢,对他都不是问题。
  至于昨晚那个女人是闵英修的谁,她何静薇更没有资格去琢磨。
  快到中午的时候,何静薇终于脱身来到了闵英修所说的酒店。
  闵英修知道何静薇是不可以饿一顿饭的人,于是点了一份午餐在房间里等她。
  何静薇这才看见闵英修头上缠了一圈绷带,她伸手轻轻碰了碰,问:
  “怎么成这样了?”
  “唔,伤口发炎了。”闵英修揽过她,“我本来挺皮实的,你包扎的手艺真不怎么样呢。”
  何静薇笑了笑,故意说:“虽然追求过我的人很多,可这还是第一次有男士为我打架呢。我是不是应该感到荣幸?”
  “你前面那句话,听了让我有点火大。”闵英修说,“午饭吃过了吗?看看是不是你喜欢吃的?”
  揭开盘子上那锃亮的盖子,何静薇差点欢呼起来。
  跟闵英修在一起了,何静薇才渐渐知道,自己原来也是有嗜好的。就像眼前的泰式红咖喱、九层塔炒鸡、炭烧蟹、冬荫功汤,再配上香软的泰国米饭,水煮蔬菜,就是她的最爱。
  餐具也是何静薇喜欢的。奶白色镶银边的骨瓷盘子、水晶杯子和银质刀叉,旁边还放着一枝细长小巧的白玫瑰。何静薇感叹,在中国,只要你足够有钱,并且花到位了,总有无微不至的服务和完美极致的享受。
  何静薇正在欢快地吃饭呢,闵英修却在舔她的耳朵,问:“你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这里了吗?这家酒店的泰国菜是我吃过最好吃的。如果你喜欢,我考虑请这个厨师来家里做饭……”
  闵英修说着便开始一寸一寸地吃掉她。
  正在耳鬓厮磨间,何静薇的手机突然响了,拿来一看,竟然是妈妈。
  “妈!”何静薇示意闵英修噤声,他却坏心眼的从后面抱着她,吻着她的脖子,柔软的嘴唇掠过她的后颈。
  妈妈问:“薇薇,好久没打电话了,你们都好吧!”
  “都好。”何静薇敷衍道,“妈,您和爸怎么样?”
  “我们还是老样子……我想起来,明启的肝年年都是这时候复查吧?结果怎么样?”
  何静薇突然噎住了。仿佛远在天边的事被一下子拉到了近前,千万种情绪瞬间涌上心头,她费力地压下心中难过,道:“结果还好,您别担心他了。”
  何静薇说着,心虚地一抬头,看见闵英修正以一种迷茫的眼神看着她,她觉得心倏的一痛。她如何能告诉母亲,自己跟丈夫已经无法再在一起生活,而自己现在正自己的老总怀里,跟他成天厮混呢?
  草草结束了跟母亲的通话,何静薇回头问闵英修:
  “你怎么了?”
  “没什么。”闵英修回过神来,只静静地抱着她,搭在她腹前的两臂,不自觉地紧了一紧。
  做完闵英修想做的事情,那朵白玫瑰被揉得粉粹,鲜嫩的花瓣撒在了床单上。
  何静薇盘腿坐在床边上继续吃饭。闵英修则帮她把难搞的螃蟹拆卸开来,将蟹肉一丝一缕地剔出来,用小碟子盛好。
  何静薇看着闵英修熟练地使用蟹钳,一副认真的样子,心里突然涌上一种温软的感觉:如果世上哪个女人能够拥有这个男人的真心,那她肯定是全天下最幸运的女人了。哪怕像现在的自己一样,跟他走过一段甜蜜的时光,也是值得艳羡的。
  闵英修知道她在看他,他手里一边忙着一边问:“静薇,你父母住在哪儿?”
  何静薇闻言一愣。她和闵英修之间,似乎从未提过类似的问题,他们从不过问除他们彼此以外的任何人。就像任何一对不想结果不要未来的男女一样,他们可以在对对方的家庭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同枕共眠。
  何静薇并不清楚闵英修的用意,她没有直接回答闵英修的问题,只叹了口气说:“我爸身体不好,我妈成天看着他……英修,一定要趁父亲母亲还健康的时候,对他们好一些,多花时间陪陪他们。和父母相处的时间,真是过一天少一天了。”
  闵英修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要了解一个女人,该从哪里开始呢?他有些茫然。
  饭菜都已经凉了,何静薇仍然吃得很开心。闵英修看着她,眼里有种疼爱的感觉,说:“静薇,我跟你商量个事儿吧。”
  何静薇一听闵英修的口气,有种不好的感觉。她想,他是不是要解释另外一个女人的事?或者说,前晚亲眼见她丈夫撕碎了离婚协议,他干脆要跟她分手?何静薇放下刀叉,拨了一下头发,回头看他:“什么事儿?”
  谁知闵英修轻轻拉住何静薇的手,带着点引诱似地说:“搬出来住行吗?” 
  何静薇呆了呆,随即美眸一转:“请我吃好吃的,原来是想哄骗我搬出去住?”
  “不是搬出去,是搬到我那里。”
  本以为很难说出口的话,没想到一说出来倒显得特别随意。在何静薇来酒店之前,闵英修已经自己练习过很多次了。他原先是过不去自己那道坎的,要他和一个女人常态化地住在一起,就仿佛要在他身体里新装一根骨头,他一直担心自己无法适应。
  

  第114章 疑云

  然而何静薇听到这话却心里一凉。她脑海里反射性地突然出现了苏茜骚情的笑声:何静薇,你以为一个有钱有势长得又帅的男人会真心喜欢哪个女人?人家不过是把女人当玩物罢了。就算是他真的喜欢谁,也肯定早把那女人藏好了保护起来了,怎么会把她带在身边,让她这么惹眼?
  何静薇知道苏茜这番话是在影射当助理的她和闵英修。可眼下闵英修不仅把她放在身边,还要让她住在他的公寓,与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出双入对。
  领悟总是痛苦的,何静薇更加确定闵英修对她的心,太过轻佻。自己之于闵英修,果真不过是一个一时喜欢的玩物,一个可有可无的附属品罢了。
  于是何静薇轻佻地咬了他一下,干脆回答:“好啊,那要交给你多少房钱?我可不愿意当‘白居易’!”
  闵英修仰头一笑,忍不住捏住何静薇的下颌:“我缺你一份房租吗?”
  “对呀,我怎么忘了,你的公寓租金是公司付,我不用出一分钱,对吧?”
  闵英修知道何静薇误会了,她误以为他只是邀请她分享他的公寓,而不是他的人生。当然,更明显的重点在于,何静薇痛快地答应了。
  事实上,何静薇是第二天才搬走的。
  她头天下午办了件事,就是请人把大门二门的门锁通通换了一遍。因为陶娜说了:你把贺明启当屁放出去,没想到他竟然是屎汤儿,糊得哪儿都是,你还是把门堵严实点儿吧!
  晚上在收拾东西的时候,何静薇拿出了她平时出差用的箱子。当衣物一件一件经过她的手时,她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把箱子里的衣物全数倒了出去,只挑了几件随身的应季衣裳,拿一只小包装了,便准备停当,放在了沙发上。
  不过是小住一段时间罢了,闵英修的公寓,她又能呆多久?也许闵英修对她的新鲜感可以持续一段时间,但她不知道可以保持多久,一个月还是两个月,或者下一个季节来临的时候就会消失殆尽?
  所以何静薇连冬衣都不准备拿,把自己的所有心情整理成一个小小的包裹,准备带着它离开。
  闵英修来接何静薇的时候,接过她的包时有点惊讶。带这么小的一个包,仿佛她只是旅行,不是搬家。
  何静薇回过头,看了一眼二楼自家的窗户。
  人散了,缘灭了,烟熏火燎的痕迹和燃烧过后的灰烬总是在的。何静薇看了许久,终于转身走下台阶,拉开了闵英修的车门,毫不犹豫地弯腰坐了进去。
  上车后何静薇随手带上了车门。价格昂贵的车子关门时总会发出类似合上密封罐的声音,让人徒然增加一些情愫。
  一置身于密闭的空间,一阵很淡很熟悉的气息顺着鼻腔吸入心肺,那是闵英修身上的味道。每个人身上的气味都如同一串密码,何静薇能通过味道区别她所经历的男人。现在,贺明启的体味会让她蓦然警戒,而闵英修的体味却让她的心瞬间就安定了下来。
  坐在闵英修的车里,何静薇看着车窗外流逝而去的街景。家附近那些熟悉的街道,仿佛还留着贺明启和她相携而行的背影。淡淡的,模糊的,辽远而陌生。
  何静薇突然问:“英修,你绕哪儿去了?不是去公寓吗?”
  “不是去公寓,”闵英修说,“是去咱们的家。”
  “家?”
  见何静薇惊异地望着自己,闵英修解释道:“我在东直门内大街有一层房子,刚刚装修过,咱们住那儿去。”
  何静薇半天总算回过神来,玩笑道:“你是打算把我藏起来?”
  闵英修将脸迫近她:“我倒是想,你肯吗?” 
  何静薇扶着额头咯咯笑起来。
  她想,依闵英修的手笔,一层楼的居所,该是何等的豪华气派?定是金砖铺地、美酒盈樽、鲜花满屋。
  何静薇并不是贪图享乐之人,可是,一个弃妇不慎闯入了王子的宫殿,放肆几天又有何妨呢?
  何静薇并不知道,闵英修想要的家,其实不是那种有着反光大理石地板、有着回声的气派大堂、有着直达室内专属电梯的空洞的房子,也不是他父母家那种树木参天的中式庭院,他要的,只是一个贴着湖蓝色壁纸、挂着棉布窗帘的温馨舒适的家。
  车子开进了一座高高的门庭,刚刚停下,便有门童殷勤地跑过来,为何静薇拉开了门。闵英修也随即下车,将钥匙交给了那人。
  电梯上行到十二层,何静薇迈开步子走进去,眼前顿时一片开阔。
  占了半个空间的环形落地窗上,挂着淡雅的素色窗帘。一水墨绿色沙发配衬深咖啡柚木家具,全部坐落在乳白色的羊毛地毯之上。靠窗的一只落地大花瓶里放着一束白色剑兰。举目望去,客厅尽头,是一扇双掩的木门。
  木门里头是主人睡房。这间房间的布置格外有情调,白色帷幔,柔软的贵妃榻,雪白的大床,地毯上以羊毛的深浅制造出藤蔓的暗纹,缠缠绵绵,柔情无限。
  本来应该感动的。可人心就是这么奇特,一个有钱男人买幢房子,可能比不上一个穷汉买个铁皮戒指,一个阔少扔给乞丐大把钞票,倒不如穷人丢下两个铜板。一切在于施的人自己。贫富之手,决定所给予的东西,是否可贵。
  尤其对何静薇来说,她早已经认定,闵英修不过是当她是个新鲜玩物。这处住所,于她和于他,不过是一个避开人们视线的歇脚处,和一个阔少和一个包养女,没什么两样。
  何静薇于是暧昧地将双臂搭在闵英修的脖子上,说:“金主,能问个问题吗?”
  闵英修听见这个称呼便笑了,顺势搂住何静薇的腰:“什么?”
  “有多少女人在这里住过?”
  闵英修意外地一愕,随即笑道:“数不清了……能确定的是,你是最后一个。”
  何静薇才不相信他的鬼话,问:“那赫连副总,住过这儿吗?”
  闵英修的虎口有些粗糙,轻轻地抚摸过何静薇的脸颊:“你啊!”遂又亲呢地抚上她的发梢,“你是把她当成假想敌了?说真的,你为什么要去跟赫连若琳吵架?”
  “很简单,因为她欺负行政部。”
  闵英修仰头笑了,幸福地搂紧她道:“你啊,你是个最聪明,又最笨的女人。聪明在什么都明白,笨在总要打抱不平、逞血气之勇。心里藏少量的奸也不打紧的,你记住了。”
  何静薇不服气,说:“是,我最笨,你最聪明,你机关算尽,还不是把自己算进来了?”
  闵英修邪侫一笑,手从何静薇的脸颊慢慢滑到她的胸前:“对,如果我没有爱上你,什么都好办……”
  闵英修一直是个迷人的男人。当他说“爱上你”的时候,嗓音性感而低哑,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畔。尤其这样一个迷人的男人,温柔地哄骗你脱去衣物时,更是教女人情难自禁了。
  女人越大,越想做个小女人。何静薇怀着一种游戏的偷欢的心情,在闵英修怀里像个小女孩一样嘻笑。
  每当这种时候,何静薇心里就有种调皮的快乐,还有一种昏然的幸福。然而谁能把时间拨快,告诉她明天会怎么样?她的贪心不多,她只想看自己到了明年的春天,是不是仍然拥有这个浪漫英俊的男人?
  ……
  雪渐渐停了,路上一片泥泞。陶娜开车上班时,顺路把崔海光送去拓达。
  在拓达的正门把崔海光放下,陶娜竟不期然地看见了从黑色奥迪上下来的闵英修,以及,他脑袋上的绷带。
  崔海光推开车门,刚跨出一条腿,却被陶娜一把拽住:“等等,你们闵总这是怎么了?”
  崔海光顺着陶娜的目光看去,正好见到闵英修的背影经过旋转大门。
  “跟人打架了。”崔海光轻描淡写,“你走吧,小心开车。”
  闵英修的头一看就伤得不轻,一定是头破血流的。陶娜盯着闵英修头上那圈洁白的绷带,问:“你们闵总这都什么年纪了还打架?还打得这么狠?跟谁打的?不会是被女朋友的丈夫给揍了吧?”
  崔海光笑着问:“娜娜,你认真要当狗仔队啊?赶紧去上班吧。”
  直到崔海光走没了影,陶娜才蓦然想起了何静薇口中的法拉利先生。那天何静薇说过,法拉利先生和贺明启大打出手,两个人都受了伤。
  陶娜心中的疑云渐渐聚集起来。
  她其实不是完全没想过法拉利先生是谁,然而,这和她心目中所想的,明显不是同一个人。
  

  第115章 老母鸡情怀

作者有话要说:  亲爱哒们,最近实在太忙,更新不多,见凉。。。。
  可能是因为何静薇闹得厉害,又也许是顾伍扬和闵英修出面协调,行政部在年终奖发完之后,又补发了一笔钱。
  那天汪严见到苏茜的时候,酸溜溜地说:“你们何静薇部长可真有本事啊,居然能从葛朗台(葛德胜)的嘴里抠出食来!”
  “咳,苍蝇屎大小的功劳,也值得一提?”苏茜虽然这么说,眼里还是露出得意,“对了,你们财务发得也比往年少吧,怎么不去找找?”
  “账务部我排老几?人微言轻,轮不到我说话。”
  “你好歹也是副部长啊,何静薇才算老几呢?再说顾总对你一直是言听计从。”苏茜说。
  “姓顾的是聪明人,对我以礼相待,代替升职加薪,何乐而不为?”汪严嘴里说着“姓顾的”,眼里却是满满情意。
  苏茜最近为了行政部长的事急得满嘴燎泡,也起劲道:“姓顾的姓闵的都一样,男人统统都是没良心的!反正何静薇是左右逢源,这边厢是日久生情,那边厢是近水楼台,她该占的便宜一个也没有落下!”
  汪严说:“不止左右逢源呢,这里头道道可多了。你知道销售部从FSK过来那个高天翊,你猜他跟何静薇是什么关系?”
  “嗯?难不成……”
  “嗯哼……”汪严悠然道,“他俩可是老相好。”
  “你说老相好?真的啊?你怎么知道?”苏茜睁大眼睛。
  “你是真忘了?”汪严说,“你记得有回洖州国际通信展的展会上,我托你去找FSK的一个人吗?”
  “对啊,”苏茜摆头摆脑地道,“就是规模特别大、把FSK气坏了的那次吧?你让我去找那人,跟他说:‘这年头不能当无名英雄啊’。啊,那个人就是高天翊?”
  苏茜确实是神经大条加脸盲,又兼虾皮一般的脑容量。
  “对。”汪严说,“那会儿销售部不是还在打纳特斯的单子吗,顾总私底下告诉我说FSK有个人暗地里在为拓达卖力。我暗中留意,才知道就是这个高天翊。他肯冒这个险,无非是为了何静薇。我知道他们的事儿,是有真凭实据的。”
  苏茜笑话道:“哼,你有证据,也不能把何静薇怎么样呀?”
  汪严深沉地笑:“为什么非得要把何静薇怎样?”
  “那你的意思是……”苏茜眼睛骨碌骨碌飞转。
  “对。”汪严点点头,“关键不是高天翊对何静薇如何,关键是在何静薇心里,高天翊占多大份量。”
  “占多大份量?”苏茜急切地问。
  汪严狡黠一笑,道:“我也不知道。我们不妨试试。”
  ……
  那之后,何静薇就在闵英修那里住了下来。住所的面积大约是她那处蜗居面积的六倍,价格不详,只知道物业管理费远远超过她每月需要还的房贷。
  昂贵的物业不是白交的,物业配备了入户清扫并且随叫随到的保洁。闵英修没有食言,他把那家酒店的泰国菜厨师请来了,每个周六和周日为何静薇做泰式大餐。何静薇时常在为点什么菜吃而发愁。
  何静薇的衣橱里琳琅满目的都是奢华昂贵的衣裳。原先从家里带来的几件衣物,寒碜地挂在长长的衣橱尽头。
  她的指甲也渐渐长了起来。她去专业美甲店的时候,那位做指甲的美女说:“小姐,你的手形真好看。有好手形的人,都有好爱情。”
  何静薇这才发现,她自己手上的茧子一个都没有了,手指光滑细腻尤如春葱。这样看上去,她的手形真是非常的美。
  闵英修外出公干的时候,买了一串南印度洋浅海水域产的珍珠送给何静薇。何静薇第一次知道,原来养殖的珍珠也算是“假”珠,而真正的珍珠价格令人目瞪口呆。
  闵英修从前是不屑于用金钱去收买女人心的,然而跟何静薇在一起,他似乎越来越没有安全感。何静薇恣意的笑,游戏的表情,让他感觉她随时都会离开他似的。
  他为何静薇安排这一切,仿佛为了在她心目中得到加分,为赢得芳心多一份筹码。
  就像今天,为了参加公司年会,闵英修带着何静薇去买衣服和鞋子。
  站在半寸厚的地毯上面,对着三米多高黄铜镶边的镜子,何静薇试穿一套价格未知的连衣裙、礼服外套、晚装包和高跟鞋。
  何静薇对着镜子里光彩照人的美女微微一笑,那个微笑足以让每一个男人倾心。
  闵英修走过去,从后面扶着何静薇的肩,迷恋地看着镜子里的人半晌,说:“这个外套不行,太单薄了。不要指望年会大厅有多好的暖气,你会感冒的。”
  听弦知音的导购小姐立刻取来一只银灰色的盒子,从里面捧出一件皮草,道:“闵太太,这条披肩是我们这里的镇店之宝,瑞典母貂皮,细密轻盈,针毛幼长有光泽,少见的天然色,刚好和您的长裙颜色相配。”
  导购小姐将披肩双手奉上,何静薇却有点犹豫。她不懂皮草,潜意识里也认为没必要为穿戴一次的服装花那么多钱。
  闵英修饶有兴味,将披肩拿起来给何静薇披上,并用手指轻轻揉了揉那毛皮,问:“有没有美国货?”
  导购小姐心知自家宝贝的短处,嘴里仍殷勤推荐道:“闵先生,这是SAGA ROYAL MINK,其实一点也不比北美貂皮差。底绒厚,针毛密,手感超好。而且您看,这是少见的大皮张,整条披肩看不到一条接缝。皮草这种东西本来就是可遇不可求,特别像闵太太这么漂亮又苗条的。”
  显然,闵英修对女人穿的皮草是很有研究的。这点认知本在意料之内,可不知为何,此刻何静薇一次又一次听到“闵太太”这词,她觉得格外刺耳。
  何静薇不是那种固执地不肯花男人钱的女人,她喜欢闵英修为她买东西,最好是那些他亲自陪着她挑选的。不管别人相不相信,这种感觉跟钱没有多少关系。她原先并不习惯在这种因为昂贵而过份冷清的店里买东西,但有闵英修陪着她,她渐渐觉得自在了。
  对于闵英修为她花钱,何静薇也从来没有觉得负担。她知道闵英修不差这点钱,他付钱,是为他们这种男人更具享受的肉体关系买单,只落个不占便宜,给自己买个心安理得。她也明白他的用意,他给她买那些昂贵的东西,如果有一天他不想要她了,至少他给过她至高无上的物质享受,不必感到歉疚。
  ……
  年底已近,邱秀莲退休的日子眼看着就要到了。人事部在拓达的高层例会上提出了行政部长候选人名单,何静薇被列在第一位。
  可是拓达上下,谁不知道何静薇在赫连若琳办公室为了年终奖大闹的事?人事部的人最是心明眼亮,手里有的是预备人选,只等何静薇被赫连若琳pass掉。
  几位副职同时在列时,女副职往往是最大的。李万忠笑呵呵地道:“若琳啊,你先说说看吧!”
  赫连若琳抬了抬眼皮,道:“行政部的事儿我哪里清楚,还是请顾总先说吧!”
  顾伍扬如往常一样冷口冷脸,但仍然客观地表示了同意。他说完看了闵英修一眼。
  闵英修也不避嫌,主动开口道:“我认为行政部长一职,除了何静薇,再没有第二个合适的人选了。”
  赫连若琳把手里的笔往桌子上一撂,叹了口气道:“既然顾总和闵总都同意,我还有什么可说的?”
  人事部的人万万没有想到赫连若琳会是这种态度,见状愣了一愣。
  李万忠却笑道:“若琳,听你这话,有点情绪嘛……如果你真有什么想法,我可以给你时间再考虑考虑……你也知道,行政部长在部长里顺位第一,行政部长的行事风格,往往决定中层的风气。我想,尊重上司应该是个起码原则。”
  在座的都知道李万忠暗指何静薇顶撞赫连若琳的事。顾伍扬听弦知音,悟出了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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