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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了醉了-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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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意说的句句属实。
  她如果要对付任真,那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不管是告任真,还是给任真身上烙下吸毒的标签,任何一种,都会毁了任真的一辈子。
  任意默然。
  袁丹果盯着眼前这张陌生如斯的脸,忽然直起身,缓缓地缓缓地跪下了。
  任意盯着她跪下的样子,依然沉默。
  “三年多没见,你变了,变得比以前锋利,变得比以前强大。”袁丹果低垂着头,“我一生当中做得最错的事情便是骗大家你死了。我错得太离谱,造成了现在的结局。”
  任意不为所动。
  袁丹果继续说道:“可任真不是,她只是个被娇惯了太久的孩子。我错了,向你赔罪。唯一的要求,就是善待任真,给她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我会告诉她,让她听你的话。一辈子拿你当姐姐。”
  说到最后,袁丹果声音哽咽。
  任意不忍看她,起身往外走。
  走到门外,她忍不住瞪大眼睛,拼命仰头,将眼中的泪意逼了回去。
  心情灰暗的任意打车去了婆婆家。
  刚走到楼下就看到睿睿骑着平衡车在楼下跑来跑去,公公和婆婆坐在长椅上含笑看着。
  睿睿从远处骑过来,经过爷爷奶奶身边时,他高声喊着,“爷爷,奶奶,我棒不棒?”
  周翡芸笑眯眯地翘起大拇指:“真棒。”
  “爷爷,给我鼓掌!”睿睿不满意爷爷光在那里笑,双脚撑地喊道。
  爷爷乐呵呵地给睿睿鼓掌。
  这下睿睿满意了,骑着平衡车蹿了出去。
  任意笑着拦在了儿子的前方,睿睿惊呼一声刹住车子,他双手一松一甩,蹦蹦跳跳奔向任意:“妈妈!”
  任意蹲下,爱怜地抱住自己的儿子。
  小男孩身体软软的,抱在怀里,一下扫去了她心中灰暗的部分。
  安静抱了会儿,任意亲了亲儿子的小脸蛋,抬手摸摸他的小脑袋,问:“跟爷爷奶奶玩得开心吗?”
  “开心啊!”
  “有没有惹爷爷和奶奶生气?”
  “我是最乖的宝宝,那是不可能的。”睿睿傲娇地回答。
  任意笑着看向儿子:“睿睿现在幸福吗?”
  睿睿回答得理所当然:“当然幸福。”
  任意再次抱住他:“那就好。”
  所幸经历过那么多的辛苦与弯路,她和睿睿还是在上天的指引下找到了家,找到了爱。
  袁丹果再一次申请见任真,并承诺见过这一次之后短期内不会再见家属。
  任真来的时候,带来了转让股份的合同书,她表情期待地看向母亲,“妈,赵叔叔说,只要你在这上面签了字,接下来的事情他会看着办。”
  袁丹果接过来,淡淡扫了眼,放到了一旁。
  “妈,你怎么了?赵叔叔说一定要把你的股份转让到我的名下才方便行事。落在你名下是不可以的。”任真有些焦急。
  “傻孩子,不用那么麻烦了。”袁丹果神色颓废,她轻轻握住任真的手,“任真,任意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任意了,她现在不光是你爸的亲生女儿也是姜智豪的妻子。我和你,不是她的对手。”
  “妈,你这是什么意思?”
  “任真,你乖乖的听任意的话,”袁丹果眼中流出了眼泪,“你现在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
  “妈,你不是在说疯话吧?任意那么恨我,她会管我?你不是说你和爸爸要离婚?到时候爸爸肯定也不会认我。连爸爸都不认我,任意会认?”
  任真觉得母亲蹲了几天监狱,智商已经不够用,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明白。
  “我没傻也没疯,你必须听妈的话。”袁丹果泪如雨下,一再地告诫任真,“必须听任意的话。”
  任真还是不理解地瞪着母亲,不知道经过一天,她何以变化如此之快。
  “你不听她的话,没有了爸爸,没有了姐姐,没有了那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你靠什么活呀?!”袁丹果表情无助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像是看着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从没有一刻让她如此伤心,她痛惜万分的女儿,现在茫然无措地像个不懂事的孩子。
  听母亲提到股份的事情,任真呆住,愣了半晌,哇地哭出了声。
  母女两个抱头痛哭。
  睿睿和爷爷在蹲在花坛边看花,任意和周翡芸坐在长椅上。
  “妈,最近身体还好吧?”任意小心打量周翡芸,她呼吸的频率听起来还算好。
  “可能最近喜事比较多,我感觉蛮好的。医生都惊讶说我身体养护得不错。跟我同时查出病况的一个老姐妹,前几天已经走了。我记得当时医生说她比我要轻微的。这么算来,我是赚了。”周翡芸轻描淡写地说道。
  人都怕死,任意不相信周翡芸不怕,但她能以如此轻松的口吻跟自己谈论,想必是心态不错。
  “妈,我觉得你这病主要是在一个心境。只要心境好,想得开,我觉得肯定没问题,”她看向远处的睿睿,“我可还指望你给你的孙媳妇送上大礼呢。”
  周翡芸愣愣的:“想要啥大礼?”
  “啥大礼我不管,反正是奶奶送的,孙媳妇肯定会高兴接。”任意笑着说道。
  周翡芸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遂配合着回答:“行,我力争活个千年万年的。”
  聊完了周翡芸的身体,周翡芸这才问起:“你家里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任意情绪瞬间就跌落下来:“我爸要离婚,任真本来想抢夺公司,现在也放弃了。以后怎么样,还是未知数。”
  她和父亲一直没办法亲近,那种血缘里的父女之情,她一直想努力找回来,却有种无力的感觉。
  “别想那么多,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药。慢慢朝前走,什么都会好的。”周翡芸开起了玩笑,“我当初不也威胁你,生不出孙子让你走人么?现在怎么样?你还了我一个又可爱又聪明的大孙子,也间接地救了我一命。”
  周翡芸爱怜地看着远处的大孙子,“我现在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看着睿睿,光看着他,我什么也不做,心里也特别开心。这孩子,聪明劲儿不输小时候的智豪,长得又乖。真是上天赐给我们的最好的礼物。你放心,为了他,我也会注意身体。能多活一天是一天。”
  “血缘很奇怪的,睿睿头一次见到他爸爸就特别喜欢,为了能喊他一声爸爸,他摔疼了竟然能忍住完成比赛,医生都觉得是奇迹。”
  “那哪是奇迹,那是孩子对爸爸这个称呼的渴望。”周翡芸轻轻摁了下自己的眼角,“我的孙子,就是这么厉害。”
  绕来绕去,全是夸睿睿的。
  吃过晚饭,任意问睿睿:“回爸妈家睡,还是继续留在爷爷奶奶家?”
  她好久没跟儿子一起睡了,有些想念。
  小家伙眼睛骨碌碌转了一会儿,“我要跟爷爷奶奶一起睡!”
  他说的声音很大,奶奶听到了,眼角笑出了一堆鱼尾纹。
  任意诧异:“为什么?”
  睿睿眨巴眨巴眼睛,贴到妈妈耳边轻声说:“奶奶比妈妈更需要我!”
  说完,他退后一步,笑嘻嘻地看着妈妈。
  莫名的,任意眼睛有些湿润。
  她把小家伙搂进怀里,毫不吝啬地夸赞:“我儿子最棒了。”
  睿睿小声道:“明天是星期天,你和爸爸来陪我睡午觉吧。我晚上是要陪爷爷和奶奶的。”
  任意感动之余又觉得可笑,这个调皮的小家伙,竟然把自己当成香菜了。
  还分中午和晚上。
  她故意逗他,“你错了,你爸爸不爱跟你睡,他最爱跟妈妈睡。”
  睿睿板起小脸,“真的?”
  任意煞有介事地点头:“当然是真的。”
  睿睿扁起嘴巴,一副快哭了的表情,他瞪着妈妈看了会儿,忽然跑向奶奶身旁,他拽着奶奶的胳膊控诉:“奶奶,你管管你儿子,他竟然爱和我妈妈在一起睡觉。”
  任意没想到儿子会忽然这样说,臊得满脸通红。
  周翡芸哈哈大笑:“乖孙子,你妈妈没说明白,你爸爸啊,最喜欢跟你睡,他最近老给我打电话,要回来跟你一起睡呢。”
  任意忙跟着点头,尴尬地说:“对的,奶奶说得对。”
  睿睿顿了半晌,“那今晚让爸爸和妈妈睡咱们家吧。”
  周翡芸自然愿意,她笑着点头:“好,就听我孙子的。”


第80章 
  姜智豪傍晚回父母家的时候,表情还是蒙的。
  他进来后; 头一件事情不是抱自己的儿子; 而是找寻任意的影子。
  当发现任意后; 他发去了询问的眼神。
  任意眼角瞟向儿子; 耸耸肩膀去了厨房。
  睿睿一见爸爸回来; 快乐地扑向他的怀抱,嘴里“爸爸爸爸”叫得特别欢畅。
  姜智豪抱着儿子转了个圈:“怎么样,想爸爸了吧?”
  睿睿抿着嘴唇,高兴地直点头。
  姜智豪抱着儿子来到父母跟前; “妈,你身体怎么样了?”
  “好着呢。”
  姜智豪转向父亲:“爸; 最近没跟朋友打高尔夫了?”
  “打什么高尔夫啊,跟你妈在一起聊聊天,哄哄孩子,觉得更有意思。”姜才学意有所指地说道,“我们现在这精力啊; 再有个小的; 我觉得也没问题。”
  这样的一句话从姜才学嘴里说出来; 姜智豪诧异不已; 在他的印象当中,母亲要是说出这样的话,他还觉得正常。可父亲竟然,催生?
  不打高尔夫不钓鱼,在家哄孩子?
  任意从厨房里出来; 就看到一家人表情各异地怔在那里。
  她端着一盘菜放到餐桌前,笑着走向众人:“发生什么了?”
  睿睿不太懂,但人小脑子聪明,他将爷爷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任意脸红了。
  周翡芸看向任意:“智豪这身体,医生说可以了?”
  一个巴掌拍不响,生孩子不是任意自己就能完成的。周翡芸的担心不无道理。
  任意羞臊不已,她还没张口姜智豪脸皮挺厚的回答:“可以了。但要孩子这事是要讲求缘分的,想不想是咱们的事儿,可他来不来,就不是我们能把控得了的。”
  这话倒是实在。
  但貌似周翡芸和姜才学挺满意。
  周翡芸拉起睿睿的小手:“走喽,吃饭。”
  一家人围坐到餐桌前。
  睿睿吃饭时完全不用人照顾,他用勺子,吃饭姿势还算优雅。
  姜智豪很少跟孩子在一起吃饭,吃饭的时候不时拿眼神瞄他。
  睿睿察觉了,抬着眼睛挺奇怪地问:“爸爸,你干嘛老看我?”
  “看你不好么?”姜智豪翘起大拇指,“你吃饭的样子很帅气!”
  睿睿得意地笑了。
  姜才学往孩子碗里夹了一块肉,睿睿很有礼貌地说了声:“谢谢爷爷。”
  “睿睿啊,你希不希望有个小弟弟或者小妹妹?”姜才学循循善诱,“有个小弟弟,可以陪你玩枪,有个小妹妹,你可以保护他。”
  “想有就可以有?”睿睿诧异地问。
  “想有,当然有可能啊。”姜才学一本正经地回答。
  睿睿眼睛骨碌碌转了几圈,“那当然想要啊,有个小弟弟和小妹妹的话,就有人陪我玩了。”
  奶奶身体不方便,爷爷不爱跑,爸爸和妈妈工作很忙,有小弟弟或者小妹妹就好了,可以陪着自己玩。
  睿睿的小算盘打得挺好。
  姜才学之所以干起了催生的行当,是发现有孙子在,周翡芸的身体恢复特别好。就想着,万一任意再生个穿尿不湿的小家伙,说不定周翡芸心情会更好。
  幼儿照顾起来肯定要辛苦些,但姜才学不怵,到时候请个好一点儿的保姆,他和周翡芸在旁边盯着帮衬着,肯定没什么问题。
  周翡芸看手机视频的时候,看到过许多可爱孩子的视频,自然是有所盼望的。
  任意发现了公公婆婆期许的目光,顿时觉得压力山大,她低垂着眉眼,往碗里飞快扒饭。
  姜智豪则要笑不笑的样子。
  一顿饭在家人各异的心情中结束了。
  任意收拾好厨房,在客厅里陪着公婆聊天。睿睿也不吵他们,自己在一旁玩玩具。
  姜智豪在书房里用了会儿电脑,把儿子叫进玩具屋,一大一小在里面疯了好久。
  八点半的时候,姜智豪一个人从玩具屋走了出来,他朝任意勾勾手指,“任意,你来。”
  任意以为他有事,跟公婆笑笑,起身走到卧室。
  她刚一进卧室,姜智豪便动作飞快地将卧室的门给反锁了。
  任意表情愣住,警惕地问:“你要干嘛?”
  “睿睿九点就要睡觉了。”姜智豪顾左右而言他。
  “对啊,我们至少要等到他睡了再睡啊。”任意说道。
  姜智豪的衬衣已经解了两粒钮扣,胸膛的肌肤只露不露,格外性感。他转而解自己的衬衣袖扣,姿态潇洒地解掉左边袖扣,又转向右边。
  任意心脏突突直跳,她咽了下口水:“你干嘛?”
  姜智豪轻轻咬住下唇,“你说呢?”
  任意猛地抓住他的袖子:“不许脱。”她眼睛瞥向门口,“父母可都在外面呢,咱这么早躺下,他们会怎么想?”
  没发生什么,两位老人家也会想到那上面去。
  否则睡这么早做什么?
  现在的年轻人可是流行晚睡的。
  姜智豪头部向前探了探,贴近任意耳边:“他们巴不得呢!”
  都催生了,当然是巴不得。
  任意脸色涨红,她腾出一只手推拒姜智豪的脸,“不行,绝对不行。”
  在只有两个人的家里,她都害羞。要是在有公婆的家里做那种亲密的事情,她做不到。
  有种在大人眼皮底下做坏事的感觉。
  太羞耻了。
  “为什么不行?”姜智豪眼神灼灼地问。
  “你再这样就自己睡,我反正是不同意。”任意又羞又恼地拒绝。
  “吧嗒”一声,姜智豪右边的袖扣应声解开。任意的束缚完全不起作用。姜智豪单手握着她的手,另一只手向身后一撩,衬衣落下大半,健壮滑润的肌肤裸。露出来。
  任意嘴巴微张:“你,你,你……”
  她老公直接耍起了不要脸。
  她两只手一起去阻止,但无济于事。姜智豪的身体和嘴巴比手还溜。他吻着她向前,缓缓将其压到了床上。
  “不行……”
  “嘘,虽然我们在做他们希望的事情,但是被听到了还是不好。”
  “哎哎哎……”
  “乖,闭上眼睛。你眼睛盯着我,我放不开。”
  ……
  睿睿在玩具屋里玩了会儿,打着呵欠从里面走出来。
  “奶奶,爸爸呢?他怎么玩了一会儿就不见人了?”
  姜才学:“爸爸回卧室了。”
  睿睿转身,“那我去找爸爸玩。”
  说时迟那时快,姜才学飞快起身抓住了小睿睿的胳膊,睿睿被拉了一个趔趄,表情奇怪地回头:“爷爷,怎么了?”
  姜才学笑了两声:“爸爸已经困了,爷爷陪你去洗澡,好不好?”
  睿睿小小的眉头皱起来,表情为难地说道:“可是,我想让爸爸陪啊。”
  “爸爸正在和妈妈商量生小妹妹的事情,你不能吵他们。”
  睿睿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那好吧。”
  折腾半宿,任意像撒了气的气球,有气无力地趴在床上。
  她脚尖蜷着,脑袋趴在被子里,声音弱弱地说道:“你是真不知道节制。”
  她不知道以前的姜智豪是什么样子的,反正现在的他让人充满危机感。明显是有了技术,对她身体也了如指掌。每次都很好地愉悦了他自己,也达到了服务她的目的。
  床上尽职尽责的男人,一定是让女方达到愉悦为目标。
  姜智豪这点做得让任意相当相当说不出话。
  想说满意不好意思,想说不满意,可又挑不出什么来,只能以无节制三个字来形容他。
  姜智豪侧躺在她的旁边,轻轻帮她捏背,“你讨厌吗?”
  任意默了半晌:“不算讨厌。”
  姜智豪自动忽略那个算字,“不讨厌就是喜欢,”他含笑说道,“睡吧。”
  新一天的曙光降临大地,任意在姜智豪的怀里醒来。
  “怎么样,睡得好吗?”头顶上传来姜智豪愉悦的声音。
  晚上得到满足的男人,早上的心情肯定是充满喜悦的。
  “一觉到亮,你说好不好?”任意打了个大大的呵欠,“你早醒了?”
  “任真那边,你想怎么办?需要我做什么吗?”
  “没事了,我去见过袁丹果,她说再不生事。任真呢,希望我放她一马,善待她。”
  “那你想对任真怎么办?”
  任意翻了个身,声音闷闷地说道:“没想好。”
  所有的事情,总要有个结果才行。
  这几天的任真,依然住在家里。任生兵早出晚归,跟她碰面的机会很少。他不再主动给她打电话,也不会对她嘘寒问暖。
  任真有种被冷落的感觉。
  但她心知这是必然的。见过袁丹果,她自己又闷了几天,想明白了很多事情,心有不甘,难受,苦闷,所有的情绪在她的脑海里翻涌。
  可有什么办法呢?
  她被宠大了,习惯了依靠父母,一旦失去依靠,忽然就不知道怎么生活了。
  现在她有房子住,有家,有亲人,可一旦任生兵将她扫地出门,她不光会遭受昔日朋友的耻笑,如何活着都会变成一种煎熬。
  袁丹果已经下定决心,她告诉任真:“我的股票是不允许你动的,你向任意低头,去任生兵的公司里求一份工作。虽然我这个妈妈让你抬不起头,但只要任生兵这个爸爸的称呼还在,只要任意善待你,别人就会有所忌惮。”
  任真很不甘心很不甘心,但也知道没有了母亲的庇护,摆在自己面前的路只余下一条,那就是向任意低头。
  她一天一天往后拖着,把低头的时间一再地往后拖延。
  这天,在家里闷了几日的任真漫不经心地走在路上。
  她身上依然是名牌的连衣裙,漂亮而雅致,只不过她脸上没化妆,头发也是随意散在肩头,没做任何处理。
  不化妆的嘴唇颜色很淡,像生病了一样。
  她心情烦闷地在街边溜达,几次欲拿出手机打给任意,都在几次犹豫之后停住,继续朝前走。
  她身侧忽然传来一阵急速的刹车声,任真不自觉回头,看是哪个不长眼睛的人刹车这么猛的。
  当眼神触及到开车子的男人,她立马掉转了视线,加快脚步往前走。
  但开车的男人却推开车门下来了。
  “喂,这不是我们骄傲的公主任真吗?”
  男人吊儿郎当地跟在任真的身后。
  任真不说话,只管闷头往前走。
  男人见她不理人,上前几步抓住了任真的胳膊。
  “你干嘛?”任真表情不悦地喊道。
  “我干嘛?你怎么不高傲了?”男人露出嘲讽的笑容,“当初不是拒绝我挺狠么?现在混到这么凄惨了?我听说圈子里没人跟你联系,有几个人还特意开了个party,欢庆你妈落网。怎么样,感觉不错吧?”
  早预料到有人会落井下石,任真没想到这么快,她想甩开男人,但力气没男人大,两人在一起纠扯着。
  在两人拉扯的过程中,任真连衣裙的袖子被扯破,半边肩膀露了出来。许多路过的行人停下来看热闹。
  大家指指点点,任真更觉得丢人,但她一直没有大喊大叫。
  自从母亲出事,她好像失去了傲娇的资格。
  任意在附近超市办事,出来后看到这一幕,最开始她只匆匆扫了眼,想赶紧走人。她不是爱看热闹的性格。但听到路人的议论声中提到骨灰两字,任意顿住脚步,扒开人群一看究竟。
  当看到任真像只小猫一样跟男人拉扯时,任意胸口忽然就冒出了一股无名之火。
  她果断地拿出手机,拨号之后,放在耳边说道:“派出所吗?幸福街口中段有人打架,麻烦过来看下。”
  挂断电话的时候,任意已经走到了两人面前,她手中再无其他工具,上火之下拿出手机往男人头上猛地一砸。
  手机太轻,男人只觉得眼前有东西一晃,便听到手机落地的清脆声音。
  他摸摸额头,恼羞成怒地问:“你是什么人?”
  任意猛地拽一把任真,气势汹汹地喊:“我是她姐。你堂堂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在街上公然欺负一个弱女子,你还算人吗?”
  男人被任意的气势惊了下,顿了两秒才说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欺负她了?我只是跟她讲讲当年的事情,你问问她。我当众向她表白的时候,她怎么说的?她嘲笑我是一只癞□□想吃天鹅肉,今天怎么样?她还是天鹅吗?”
  任意回头瞥了眼她那个不成器的妹妹,若是退回几个月前,她一定是高昂着头,趾高气扬的,可现在,她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低垂着头,任人宰割。
  任意心头涌上一种莫名的情绪,她转头盯着男人的脸,“或许任真现在不是白天鹅。但值得庆幸的一点,她看男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你现在的言行举止恰恰证明了她当年的话。”
  男人气得抡起拳头,可拳头还没落下来,派出所民警赶了过来。
  “我们是警察,谁报的警,怎么回事?”
  男人讪讪落下了拳头。
  没有造成实质危害,警察劝说之后便和男人一前一后离开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任真,在所有人离后开,忽然滑坐在任意的身后,嚎啕大哭。
  “姐,我错了,我对不起你!”


第81章 
  道歉来得很突然,任意捡拾起自己扔在地上的手机; 手机屏幕已经碎裂; 此时黑屏关机; 她试了试; 没有任何反应; 应该是坏掉了。
  她回头,看向嚎啕大哭的任真。
  任真泪水满脸,表情歉然地看着任意:“姐,我错了; 你小时候就这样帮过我。现在这样了,你还愿意帮我。我错了; 大错特错,我对不起你。”
  她抬起右手,啪啪自打嘴巴。
  “我错了,我错了。”她不是装腔作势,她是真打; 啪啪几声之后; 脸颊立马泛了红。
  任意表情复杂地盯着她; “算了。”
  任真停手; 茫茫然地看向她,“姐,你原谅我了?”
  任意头转向别处,“你好自为之吧。”
  她挤过人群,慢慢离开任真的视线。
  任意走在风里; 表情莫名。
  她也说不清自己为何要上前。
  当看到那一幕,她不由自主走上前,后面的行为都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了。
  她握住手机,平白浪费了一部手机。
  多少有点儿可惜。
  回到家里,姜智豪还没回来,任意浑身很累,她匆匆洗了个澡,穿着睡衣四仰八叉地歪倒在床上,连晚饭也没吃。
  躺了会儿睡不着,她抓过自己的备用手机,歪着脑袋看新闻。
  一条新闻闯入她的视线:双宋离婚。
  她直觉这是一条假消息,但还是不由自主点进去看。
  竟然是真的。
  新闻里铺天盖地都是两位明星过往的亲密照片。
  他们甜蜜拥吻,他们举行浪漫的婚礼,他们的宣誓感动人心。
  但所有的美好与感动,竟然会有破灭的一天。
  任意曾经很看好的一对娱乐圈的婚姻,这么快就走向了分崩离析。
  任意心情更糟糕了,她将手机一扔,闭着眼睛歪在床上。
  躺了不知多久,大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
  不多会儿便有踢踢踏踏的脚步声走向卧室。
  任意没睁眼睛,继续闭着眼睛窝在那里。
  姜智豪走进卧室后没有开灯,他借着客厅的灯光往床上扫了几眼。
  然后试着喊了声:“任意?”
  侧身朝里的任意没吱声。
  姜智豪有些奇怪,低语:“这么早就睡了?”
  他伸长胳膊,轻轻抚向她的额头。
  额头温度并无异常。
  他起身,帮任意盖了盖被子,自顾走向了客厅。
  任意睁开眼睛,无声地叹了口气。
  姜智豪在外间洗了澡换了衣服,倒了两杯水,重新走进卧室,拧亮床头的台灯,他抬腿上床。
  帮任意拉了拉被子,他探头向里,忽然就对上了任意的视线。
  他眨眨眼睛:“装睡?”
  任意勉强笑了下:“刚醒。”
  “饿不饿?”
  “不饿。”
  他轻轻抱着她转了个身,他侧躺着,眼神专注在她的脸上:“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任意沉默。
  他拉起她的手,指尖在她手心里划圈圈。
  任意手心被他划得痒痒的,忍不住笑出了声。
  姜智豪停了手,“现在,可以说了吧?”
  任意将白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我说打你手机关机了。为什么要帮她?”
  任意把头埋进他的怀里,“我现在都后悔帮她了。天知道那会儿发什么神经。”
  “帮就帮了,袁丹果得到了教训,任真肯定也有所悔悟。原不原谅她都是你自己的事情。你别强求自己,想原谅就原谅,不想原谅就算了。”
  姜智豪顿了下,“我回家的时候,看到你爸的车开了出去。我问了下保安,他的车子在楼下待了两三个小时,应该是想你,但不知道怎么面对你。所以在楼下待了会儿又走了。”
  任意忽然冒出一句:“如果我恢复记忆就好了。”
  没有记忆,很多事情,想得并不明晰,可如果恢复记忆,前因后果想明白,也许会好很多。也更有助于跟父亲的相处。
  她现在凭借着外人说的点点滴滴,感觉不到父亲对自己的爱。
  后妈和妹妹很坏,但爸爸究竟是什么样子,她并不知晓。
  姜智豪:“明天我们去医院,让沈英博研究下治疗方案,有我在你身旁,记忆肯定能找回来的。”
  任意仰起头:“真能恢复?”
  姜智豪语气肯定地说道:“一定能。”
  任意眼睛里亮起一丝希翼的光。
  姜智豪想到一种方法,他笑着说道:“有种非常特别的记忆,要么今晚试试,说不定能唤起你大脑深处的记忆呢!”
  “什么?”任意表情警惕地问。
  姜智豪笑容邪邪的:“得试过才知道,提前说出来就没啥效果了。”
  任意“呀”了一声,人已经被他搂进了怀里。
  “哎,你不可以,不可以……”
  任意起先还有说话的声音,后来光喘气说不出话了。
  一番跌宕起伏,两人疲累不堪地瘫在床上。
  姜智豪不忘最初的话题,他歪头问:“怎么样,有感觉了没?”
  任意气得伸手挠了他一把:“不知节制。”
  姜智豪嘴角微扯,“先说有没有点儿印象。”
  任意瓮声瓮气地回答:“才没有。”
  姜智豪:“多试试就有了。”
  欢愉来得快去得也快,任意感觉身体像坐了过山车,直上九霄,接着坠落。
  但她却记住了达到顶点的那份快乐。
  那是语言无法描述的,非常奇妙的快乐。
  明知是羞耻的,但却充满了渴望。
  桌上的手机响了。
  姜智豪诧异地坐起来,“这都快十点了,爸怎么给我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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