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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夫想吃窝边草-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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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安宁收回视线,看向王祈亮:“不是可以拼车么?反正我去医院又不着急。”
刚好前面有人拦车,王祈亮只得不情不愿的停了车,打车那人一看停了车,赶忙凑过来,贴着车窗问:“昌盛路口去不去?”
不等王祈亮答话,陶安宁赶忙说道:“上来吧,刚好顺路。”
王祈亮耷拉着脸没吭声,等人上了车,按下计价器,这才重新开始往前行驶。
车里多了人,王祈亮也不好再缠着陶安宁逗话,一路沉默着专注路况,结果到医院时,他愣是拼座挣了八十多块钱。
陶安宁笑得合不拢嘴,扭头对着王祈亮说:“怎么样,听我的没错吧?”
王祈亮无奈的扯了扯嘴角,把钱捋出来塞给陶安宁:“正好一会儿去超市给徐婶买点东西。”
陶安宁没接:“不用,反正就是去看看。”
王祈亮捏着钱:“这钱就相当于是捡的,不花白不花,走,顺便看看再给康康买两瓶罐头。”
陶安宁哼哼一声:“怎么就是白来的,虽说是顺路捎脚,好歹也是拉客了。”
王祈亮扭头看着陶安宁,忍不住伸手在她脸上摸了一把:“我一上午已经把下午的车钱凑够了,原本下午就没打算出车。”
陶安宁惊讶瞪着王祈亮:“真的?”
王祈亮一脸得意的笑,心说,就他这一双钛合金的眼睛,随随便便往马路上一扫一瞄,谁想打车,谁想过街,从来不带弄错的,何况多年的刑侦经验,让他几乎是本能的记住了平日里一走一过间,来往打车的行人规律,哪个时间段,哪里打车的人多,哪个小区里有哪几张熟面孔,平日里总爱在什么时间拦车,心里头跟放了个记事本似的,都不用细想,随时随地主动往脑海里蹿。
陶安宁倒是没往这方面想,她虽然对开出租车不太了解,但是也能估摸出来,像王祈亮他们这样给公司出车的,每天估计需要上交的钱数都是有统一规定的,平时生意好时,超额完成任务,多出来的钱估计也就中饱私囊了,这种灰色收入行行业业都有,倒也稀松平常。
陶安宁想通了这一点,伸手一把接过了王祈亮捏着的钱,痛快答应:“行,就听你的,先去给徐婶买点水果,再顺便给康康买点吃的。”
王祈亮把钱给出去,也没多想,乐呵呵跟着陶安宁下了车,一起往超市走,他要是知道陶安宁以为他这是明目张胆的贪污公家的钱,估计非得喷出一口老血来不可。
他又不差钱,平日里只要钱数凑够,向来都是乐颠颠把车往胡同口一停,回家赖着休息,要不就是去会馆看陶安宁跳舞,有时候实在懒得动弹,像自己往上交款里贴钱的事也没少干过。
他再怎么着,骨子里好歹也是根正苗红,一身正气的爷们,压根就不屑于这些小偷小摸的手段。
到医院看望徐婶时,王祈亮陪着陶安宁一起去的,两人并肩走在一起,王祈亮一手拎着买好的水果,一手牢牢牵着陶安宁的手,眉眼带笑的模样,跟陪着媳妇回娘家看望长辈似的。
徐婶这段时间在医院里养着,整个人胖了一圈不说,脸色也越发的好了,平日里输完液,就披着件外衣,跟附近几个病房新认识的老姐妹凑一块说说话,聊聊天,家长里短的什么事都能说上两句。
陶安宁跟王祈亮一前一后拐进病房时,徐婶就坐在隔壁的病房里同人闲聊,正聊的起劲呢,她那屋的一个病友指派着自己的陪护家属过来帮忙叫人,那人站在病房门口,看到徐婶,赶忙迎进来,笑道:“婶啊,你家亲戚过来看你了。”
徐婶还挺惊讶,心说她家亲戚都在外地呢,什么时候过来的,她一边跟着对方往自己病房走,一边还问呢:“来的是谁啊?”
对方笑着说:“是一对小夫妻,进来就问你去哪了,模样长得可真是俊,看样子就像是你们家里人。”
徐婶拍了拍对方的手,乐了:“你说的是谁啊,我怎么不知道。”
说话间,进了病房,徐婶往里一看,乐了,笑着招呼:“安宁,亮子!原来是你们过来了啊。”
陶安宁赶忙迎过来,帮忙扶着徐婶。
徐婶挥手:“不用,我这都好利索了,没看石膏都没了么,自己能走。”
陶安宁不放心,硬是把人扶回了床上坐好。
徐婶心情特别好的招呼:“快,你们快坐,我可正经有段日子没看到亮子了,你最近光忙着挣钱了吧,也不说抽空过来看看我,我这可一直惦记着你呢。”
第一百六十五章 脚前脚后
陶安宁挨着徐婶坐在病床边上,王祈亮搬着圆凳坐在她们对面。
王祈亮嘿嘿笑:“哪能呢,之前一直养伤来着,后来伤好了,又去公司交接把活拿下来,这不是才忙活完么。”
陶安宁也帮着王祈亮解释:“康康他们学校十一放假,我们领着他去了趟儿童公园,可能是白天累着了,结果晚上突然发高烧,我上午领着他去诊所输的液。”
徐婶一听陶康康生病了,担心询问:“现在好点没啊?”
陶安宁点头:“烧已经退了,就是还有点炎症,打两天消炎针也就没事了。”
徐婶这才放下心:“那就好,你和亮子平时也注意些,家里没事烧点醋熏熏。这个季节最容易得流感了,不说康康,王娇那丫头也病了,这两天过来看我,都带着口罩,怎么说她,也不肯摘下来,生怕过了病给我,哎呦,我哪就有这么娇贵了。”
徐婶一提到王娇,陶安宁就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王祈亮察言观色,主动接话,笑着夸道:“徐婶,你这个儿媳妇对你可真是没挑的。”
徐婶眉开眼笑,乐呵呵的说:“可不是么,比我儿子强多了,这都有三天了吧,我都没看着他的影儿。”
陶安宁随口问道:“十一不是法定节假日么?易大哥他们局里没休息啊?”
徐婶一听这话,立马来了牢骚,抱怨道:“休什么息啊,说是他师傅带着他查案子呢,好像是有个重要线索断了,好好一大活人突然就凭空消失了,这不是正急着满大街寻人呢么?”
陶安宁听的一头雾水:“那人是谁啊?”
徐婶摇头,易向荣平时回家极少谈起工作方面的事情,徐婶知道的这些,还是无意间听到易向荣跟同事打电话,前因后果自己琢磨着分析出来的,具体的她也说不清楚:“谁知道呢,我家荣子也没和我说,他一天跟锯嘴的葫芦似的,想跟他打听点事,那才费劲呢。”
陶安宁也就是随口那么一问,完全没放在心上,话题一转,就和徐婶聊起了平日里的生活琐事。
陶安宁和徐婶聊得热火朝天,王祈亮安静的坐在一旁陪着,眉开眼笑的心里特美。
易向荣最近脚打后脑勺的在忙些什么,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么,只要一想到自己随随便便扔下一个套,就牢牢栓住了那两货,他就忍不住想笑,心里头那股子得意劲压都压不下去。
王祈亮这头美滋滋的偷着乐,徐婶那头跟陶安宁聊着闲话,无意间转头看了一眼,就见王祈亮一双眼睛只顾着往陶安宁脸上盯,那眼神里的笑意,臭美的都快要溢出来了,心里不由一动,再说话时,就刻意留了心,只觉得陶安宁和王祈亮两人之间的互动,似乎同以前不太一样了。
那股子热恋中温馨亲昵的劲儿,掩都掩不住。
徐婶心里头惊讶,有意想拉着陶安宁询问个究竟,还不等找机会开口呢,陶安宁和王祈亮就急着要走了,说是顺道去给陶勇买点东西,打算后天过去时直接带着。
提到陶勇,徐婶就不好再拦着了,依依不舍把人送出病房,目送着两人相携离去的背影,只觉得怎么瞅怎么般配,心里头为他们高兴,脸上就忍不住一直挂着笑模样。
旁边病床新搬来的病友,见徐婶送人回来后,一直自己坐在床上乐,忍不住问:“刚来的是你家亲戚吧?小辈里最疼的?这过来一趟,看把你给高兴的。”
徐婶笑着解释:“不是亲戚,是一个小区住的邻居,平时来往的勤,关系处的好。”
病友还有些惊讶:“哎呦,是么?真没看出来,瞅着你们跟亲娘俩似的。”
徐婶笑眯眯点头:“可不是跟亲娘俩似的么,这孩子跟我亲着呢,平时大事小事总想着我,我这头也没拿她当外人。”
病友刚要说话,一抬头,看到病房门口进来一人,不由乐了,笑着打招呼:“你可真是不扛念叨,你妈刚还和人说起,好几天没看到你了,你这就来了!”
徐婶回头看去,乐了:“你怎么来了?”
易向荣微笑着走进来,直接坐在了病床边的圆凳上,先跟同屋的几个病友打过招呼,这才说道:“刚抽出点空,就赶忙过来看看,呆不了多大一会儿还得走。”
徐婶既高兴又心疼:“怎么这么赶啊?下次再这样,你不用特意过来,怪折腾的,中午吃饭没?你这是直接从局里过来的?”
易向荣伸手解开制服领口,晃了晃脖子:“我这不是心里头惦记么,我爸那头要上班,我这头还忙,就把你一人给扔医院里,我放心不下。”
徐婶挪了挪身子,伸手帮着他捏按后脖颈:“累坏了吧?你到床上坐着来呗,凳子怪硬的。”
易向荣低着头,任由老太太给自己松筋:“我这裤子脏着呢,再把床坐脏了。”
徐婶松开手,上下打量两眼,心疼了,忍不住抱怨:“你这几天都忙什么呢?晚上一直没好好睡觉吧?看看你那两个黑眼圈,都快从脸上掉下来了!”
易向荣赶忙安慰老太太:“这不是刚巧遇上案子么,没事,过了这一阵就好了。”
徐婶依然不满:“你们局里又不是没有人了,怎么就抓着你不放啊?”
易向荣笑着哄劝:“人当然有的是了,关键是都没有你儿子能干么!”
徐婶这才露出点笑模样,又关切的说道:“看看你这嘴唇干的,渴了吧?正好,这有新拿来的水果,抽屉里有刀,你把那带纹的瓜切了,尝尝甜不甜。”
易向荣看了眼柜子上堆着的两大口袋水果,起身过去掏瓜,随口问道:“谁拿来的?”
徐婶乐呵呵说:“安宁刚才和亮子一起过来看我,还拎了这些水果。”
易向荣猛然回身,瞪大眼睛问:“安宁过来了?什么时候的事啊?”
徐婶说:“刚走不一会儿,也就跟你脚前脚后,你来时没看到他们啊?”
第一百六十六章 快要疯了
易向荣完全是下意识的扭头就想要去追人。
徐婶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你上哪去啊?”
易向荣心里头着急,顾不上解释,嘴里急哄哄叫道:“妈,你快松开我,我有事!”
徐婶拉着他不放:“什么事啊?”
“我,我,我要去追安宁。。。。。。我,我有事找她。”
易向荣说罢,一把甩开老太太的手,匆匆奔出病房,走廊里传来一阵急促奔跑的声音。
“荣子?”
徐婶心头一紧,也不知道自己脑子里哪根弦搭错了,脱口就叫了出来。
她话音还没落呢,易向荣已经一个箭步蹿了出去。
对床的病友眼见着易向荣刚来就走,随口询问:“你儿子这是干嘛去啊?慌里慌张的。。。。。。是去追人了?这都走了有一会儿了,有什么事打个电话不就行了么?”
徐婶闻言,腾的一下转过身,着急忙慌赶忙解释:“他肯定是突然想起来什么才去追人的,你不知道,他跟安宁两人平日里就跟兄妹似的,估计就是几天没见着面,关心一下,没事儿。。。。。。能有什么事啊?”
过了十多分钟,易向荣回来了,脸色看上去不太好,丧眉耷眼的往圆凳上一坐。
徐婶自己把瓜用水果刀切好,还分给对床的病友一块。
两人一边吃,一边闲谈。
徐婶咬了一口瓜,自言自语似的:“别说,这瓜还真挺甜的,前两天王娇那丫头给我买了两个蜜宝瓜,模样看着挺不错的,结果切开里面还生着呢,蜜宝瓜早就过季了,现在卖着可贵了吧?”
“这孩子就是知道我爱吃,特意孝敬我。”
易向荣正食不知味的啃着瓜,一听这话,头都没敢抬,心烦懊恼,装没听见。
吃完瓜,对床的病人被家属陪着去外面散步,徐婶看着易向荣收拾瓜皮垃圾,像是反复踌躇了很久,小心的问:“荣子,你这几天看到王娇了么?”
易向荣把装着垃圾的袋子系好,闷着声音回答:“没有,我挺忙的,也没回家。”
徐婶轻轻哦了一声,随口说道:“你这个工作可真是不怎么好,太耽误事了,你看你跟王娇这都认识一年多了吧?还没什么进展呢,人家安宁和亮子这才遇到小半年,两人就好上了,刚才一起过来看我时,那甜甜蜜蜜的样子,真是,我看着都眼热,这要是你和王娇也能这样,我还有什么好操心的。”
易向荣:“?!”
徐婶挺遗憾的表情,摇了摇头:“弄不好,将来结婚,安宁都得跑你前头去。”
易向荣挺直了脊背,瞪着眼睛盯着老太太,眼角发红,一动不动的,像一根柱子杵在那,无法相信,两眼发黑,脑子里像是被千军万马奔腾咆哮着踩踏碾压,所有思维理智全数支离破碎。。。。。。
“你说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工作,你这都多大岁数了?跟你班对班的同龄人孩子都好几岁了。”
徐婶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语气迟缓犹豫,说着说着,忍不住别过脸去,躲开易向荣的视线。
“妈,你刚才说什么?安宁和,和王祈亮,怎么了?”
易向荣的声音剧烈的发抖。
徐婶脸上表情很难看,伸手搓了搓脸,才开口说道:“安宁和亮子两人好上了。”
“安宁跟王祈亮好上了?什么时候的事?她,她亲口说的?”
易向荣眼睛已经红了,心口像被一团细麻捆缠着快要勒出血了。
徐婶嘴唇动了动,话到了嘴边,怎么也说不出来。
易向荣脸上像凝着一块冰,突然爆发,扯嗓子吼道:“不可能!这不是真的!我得去问问她!我必须亲自问问她!”
易向荣喊完,猛的从圆凳上面站起来,抬腿往外跑。
徐婶都傻了,魂不守舍的,心里全乱了。
从小到大,易向荣一直是个脾气温和的性子,无论发生多大的事情,他总是理智的,沉默的,从来没有过像现在这样,突然暴走的情况发生。
徐婶当时都懵了,大脑一片空白,连出声阻止都没想起来,只是怔怔的坐在床上,盯着柜子上那两大袋子水果,颤抖着嘴唇,好半天,才小声嘟囔:“这,这叫什么事啊。。。。。。”
对床的病友在家属的搀扶下,在走廊里不紧不慢的走着,转身往回绕弯时,就见易向荣一路狂奔着迎面冲了过来,她赶忙打招呼叫人:“哎,你这就走了啊?”
易向荣跟没听见似的,一股风般奔了过去。
对床病友一愣,转头看去,眼见着易向荣从电梯前面跑过去,一路直冲向安全通道,身影很快一个转弯消失在了敞开的铁门后面。
她呆呆的跟自己家属说:“嘿,这人,真不愧是当警察的,看到没,干什么事都风风火火的。。。。。。”
易向荣从医院里跑出来,直奔着马路边上,伸手拦截了一辆出租车,报了自家小区的地址,一路直奔陶安宁家。
他现在满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就是必须立刻马上见到陶安宁,要不然他觉得自己就快要疯了!!
易向荣一路跑到陶安宁家狠命砸门时,陶康康还躺在床上睡午觉呢。
十月的天气不冷不热的温度适宜,陶康康的屋子又是刚好能晒着太阳,暖烘烘的阳光照在脸上身上,舒服极了,他裹着被子,睡得小脸红扑扑的好梦正酣。
家里大门突然被砸响时,陶康康还以为是做梦了,隔了一道门,声音听得倒也算清楚,晃神了也就二三秒钟,他蓦的惊醒,从床上腾的坐了起来,起得太猛,大脑还有点发晕。
家里大门被砸的咣咣响,陶康康迷迷糊糊的,倒也没觉得害怕,被惊吓着,他自己从床上下了地,趿拉着拖鞋,从卧室里出去,站在大门前面,还记得他姑姑的嘱咐,不许给陌生人开门。
陶康康站在门里,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谁呀?”
砸门的动静骤然停止,过了一会儿,门外传来一道明显带着压抑克制的声音:“康康么?是我,你易叔叔。”
第一百六十七章 落荒而逃
易向荣正经有段日子没过来找陶安宁了,一方面是被赵云崇的案子牵绊住实在脱不开身,另一方面则是家里老太太催的厉害,稍微有点时间,就得赶忙奔去医院报到。
陶康康也挺长时间没看到易向荣了,听到外面来人是他,赶忙打开家里大门。
门敞开着,陶康康睡得红扑扑的小脸露出来,乖乖叫人:“易叔叔!”
易向荣脸色稍缓,扯了扯嘴角,努力挤出一丝笑,上前一步迈进家门,伸手在陶康康脑袋上揉了一下:“康康,你自己在家呢?”
易向荣环顾屋内四周,一圈看下来,脸色大变,呆呆的杵在门口,放在陶康康脑袋上面的手僵直住,完全不敢相信。
陶康康没有留意易向荣的异样,正伸手掩嘴打了个哈欠,听他这么一说,才猛然察觉到家里还真没人了。
陶康康有些茫然的转头看了眼屋子,视线落到鞋架上,见原本放在上面的陶安宁和王祈亮的鞋都不在,知道他们肯定是出去了,稍微退后一步,给易向荣让出门口位置,说道:“我姑姑和亮叔他们应该是出去了,我刚才在睡觉,不知道。”
陶康康的挪动,让易向荣的手直接滑落,他身子晃了一下,又稳住,面色阴沉,如同黑云罩面,泰山压顶。
只是半秒钟的晃神,易向荣大步一跨,迈进屋里,视线一寸寸从屋中扫过。
屋子还是以前那个屋子,东西却明显多了不少。
沙发上原本铺着的凉席垫子撤换掉,现在铺的是深灰色带着短绒毛的垫子。靠着阳台的位置添置了一张折叠床,因为是白天,折叠床是摞起来贴边放置的,只是上面还搭着一张厚厚的海绵垫子。
阳台上多了一台洗衣机,晾衣绳上挂着洗的干干净净的衣服。有陶康康的校服,有陶安宁的外衣,还有两件一看就是男款的上衣,浅色的那一件紧挨着的就是陶安宁平日里常穿的那套粉白条的家居服,可能是挂的衣服有些多,晾衣绳坠的弯出弧度,两件衣服滑到一处,紧紧贴靠在一起,透着一股亲密暧昧的气息。
易向荣绷着嘴唇,喉结滑动,极力压抑着心底里蹿涌而出的愤怒绝望,神思恍惚。
他英俊的面容上,浮现出深刻的伤心和难过,这时候伤心的已经不是陶安宁是不是真的和王祈亮好上了,而是这两人之间近乎于半同居的生活状态。
这屋子里里外外到处散落的属于成熟男人入住的生活用品,跟一家三口生活起居的家完全没有区别。
他死死瞪着那张叠摞起来的折叠床,这张床现在还有人睡么?陶安宁卧室里的那张床,晚上时睡的还是一个人么?
易向荣脸色都黑透了。
陶康康率先往客厅里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还不忘招呼人:“易叔叔,过来坐啊。”
这一抬头,才发现易向荣脸色不太对劲,忙问道:“易叔叔,你怎么了?”
易向荣看着陶康康可爱的模样,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搓了搓脸,这才走过去,挨着他坐下:“我没事。。。。。。咳咳。。。。。。”一开口,嗓子都哑了,就这么几秒钟的功夫,心头火都蹿烧到嗓子眼,把声带烤坏了。
陶康康一听易向荣咳嗽,连忙从沙发上跳起来,盛了一碗冰糖雪梨过来。
陶康康把碗递给易向荣:“这是我姑姑熬的,我这几天感冒嗓子难受,一直喝这个来着,你尝尝,可甜可好喝了。”
易向荣捧着碗,心里头一时间五味杂陈,哪有胃口喝这个。
他随手把碗放到面前茶几上,嘴唇颤了颤,才哑声问道:“王祈亮他,一直住在你家?”
陶康康点头,一脸天真:“是啊。”
易向荣垂放在腿上的双手紧握成拳,因为过于用力,指尖绷出白色痕迹:“你姑,你姑和他。。。。。。”
易向荣眼眶瞬间发红,到嘴的问话,死活说不出口,他心里头清清楚楚,事实摆在眼前,连他妈都知道了,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蒙在鼓里。
陶安宁的性格他再了解不过了,如果不是真和王祈亮在一起了,怎么可能同意这人搬进家里同居,要不是真和王祈亮好了,又怎么可能跟他一起亲亲热热去医院探望他妈。
陶安宁之前明明就已经把话说明白了,他们不是一路人,就不可能在一起,她说这话时,分明就是已经下定决心,把他淘汰出局了,撵走他可不就是为了给王祈亮倒地方么?
易向荣两只手交握在一起,扭的紧紧的,压制住自己想要摔砸东西暴怒的冲动。
“什么?”陶康康没听清楚易向荣说的后半句话,扭头问道。
易向荣一颗心百转煎熬,艰难的把话说出口:“王祈亮对你们好么?”
陶康康圆溜溜大眼睛笑弯成月牙,带着几分天真的炫耀和欢喜,夸赞道:“好啊,他对我们可好了,我们十一还一起去儿童公园玩了呢,我姑姑说,等我这次病好了,就带我去淘气堡玩,我私下里跟亮叔商量好了,到时候他把时间空出来,陪着我们一起去,还要领我去吃汉堡包,我还没吃过呢!”
易向荣看着一脸喜悦笑容的陶康康,眼神都乱了,紧紧攥在一起的双手控制不住有些发抖,听着陶康康的话,心里头都快要苦死涩翻了。
他对你再好,你也不能彻底叛变投降啊,陶康康,你个小白眼狼,你忘了我之前是怎么疼你稀罕你了?我给你买吃的,还送过你一套过年时的新皮鞋呢,这些你都不记得了?
易向荣忍不住伸手去口袋里掏烟,平时从来都克制着不在人前抽的,此时却是控制不住了,他从烟盒里往外拿烟,手抖的烟差点掉在地上。
临要点火时,陶康康突然咳嗽了两声,小脸憋的通红,易向荣点烟的动作一滞,腾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有些慌乱的说道:“我,康康,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等,等有时间我再过来看你。”说完,他也不等陶康康搭腔,转身奔着大门走去,落荒而逃。
第一百六十八章 凭空消失
易向荣狼狈的从陶安宁家冲出来,在小区楼下的绿化带里茫然的转圈,嘴里叼着点好的烟,想不起来往肺里吸上一口缓缓气。
下午二点多钟,小区里没什么人,有工作的忙着上班,去学校的忙着上课,他在小区里面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转,楞是半天没遇上个熟人。
宁静安详的秋日下午,世间仿似被一片祥和的光芒笼罩,然而头顶的阳光深深刺痛易向荣的眼,刺得他眼花,心里像揣了块巨大的冰,冻得他遍体生寒,没着没落。。。。。。
他干脆沿着小区出口往外走,出了胡同区,沿着马路边上的人行道往前跑,也不知道跑了多长时间,汗水浸透上衣后心,发根处湿漉漉的蹭着衣领。
易向荣胸口震出粗重的气息,满腔难以压制的情绪快要控制不住,冲断心脉。
揣在裤袋中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嗡嗡的特执着的响个没完。
易向荣摸出手机,按了接听键,刚放到耳边,就听见里面传来训斥的声音:“你小子跑哪儿去了?这都多长时间了,还不赶紧归队!李梦那头有消息了,你麻溜儿给我滚回来,听到没?”
邵刚的声音很小,听上去有些含糊,好在语速刻意调慢,才不会影响到沟通。
易向荣狠狠吞咽了一下口水,哑着声音说:“师傅,我。。。。。。”
邵刚那头声音压的很低,明显是避开了旁人,不等易向荣一句话说完,就抢着说道:“你什么你!赶紧回来!刚查到线索,李梦失踪前,曾经同她们会所里的人见过面,那人指不定能提供点有用的消息。”
易向荣现在哪有什么心情查案子,他脑子里一片兵荒马乱,一直沉浸在突如其来的打击当中,眼角的红印还没消失呢。
邵刚没等到他的回答,语气明显加重:“你听到我说的话没?”
易向荣喃喃:“听到了。”
邵刚马上说道:“不管你现在在哪,十分钟之内马上到局里,有人过来了,我先挂了!”
“师傅!我。。。。。。”不等易向荣一句话说完,手机就被挂断了。
易向荣在原地站了几秒钟,一巴掌拍在了自己大腿上,手疼,肉疼,心也疼,心乱如绞,眼睛都红了,一泡泪在眼眶中滚动,他狠狠用袖子抹了一把脸,挺直脊背,转头环顾四周,换了个方向,抬腿跑着回了局里。
跟着邵刚一路开车按照从会馆打听来的地址去走访李梦那个朋友时,易向荣表情木然,坐在邵刚身边一言不发。
邵刚转头打量他一眼,皱着眉问:“荣子,怎么了,脸色那么不好?”
易向荣哑着嗓子随口应道:“没事,可能是天气干燥,有点上火了。”
邵刚没再往下问,他现在满心满眼里都是赵云崇的案子,别的事情还真没心情过问,他想了想,主动提议:“一会儿要是能问出点什么,你再跟我回局里,要是没什么线索,你就直接回家吧,这几天都没好好歇歇,别再累病了。”
易向荣没吭声,跟个木头人似的往旁边一杵,面色沉凝而压抑。
李梦的那个朋友,邵刚和易向荣见面才发现,竟然是个熟人,这人之前就因为跟李梦关系好,当初赵云松带人绑架李梦时,就跟着受了鱼池之殃,没想到这才短短几个月功夫,连名字都换了,还搬了家。
邵刚敲开门,双方互相打了个照面,都是一愣。
邵刚有些诧异,很快把情绪压了下去,笑着打招呼:“钱雨,没想到原来是你。”
钱雨看到邵刚,按着门的手就攥紧了,心里头暗骂一声倒霉,不情不愿把人让进屋里。
进屋落了座,邵刚没和钱雨废话打官腔,开门见山问道:“我知道李梦前两天来找过你,她同你见面时,都说了什么?”
钱雨面无表情:“能说什么,道歉呗,当初她倚上靠山就立马把我给踹了,那时候她多风光啊,不但能进黄金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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