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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游骑-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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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何欢,死而何惧?他待我 患重如山,我这条命算得了什么人?老天爷!但愿我来得不太晚。”
他一跳一顿,似已力竭,不时停下来以制上身躯的猛烈抽搐,一步步向村庄的方向走 去。
柴哲抢人林中,绕过一丛干枯而浓密的荆棘,方大喝道:“什么人?出来。”
另一面是斜坡,下面的荆棘发出了怪响。
他一跃而起,凌空飞越荆棘丛。
下面有一个青衣人,正潜下坡底。
他落下坡底,急滑而下,一面大喝:“阁下,你走得了?”
青衣人撒腿便跑,劈面碰上了从一面绕来拦截的余老大,撞个正着。
“好朋友,留下啦!”余老大怪叫,飞扑面上。
青衣人扭头便跑,柴哲已一闪即至。
“吠!”青衣人大吼,拨出单刀火杂杂地疯狂进扑,“云断巫山”就是一刀,抢制机先 了
柴哲突然仰面滑倒,脚前头后从刀光个穿过,双腿一绞,喝声:“躺!”
“哎……呀!”青衣人惊叫,双脚被绞,扔刀扭身便倒。
闵子建恰好抢到,猛地一脚踢出。
岷江墨蛟也到了,伸手抓住了闵子建的后腰带,大喝道:“要活的!”
声出劲出,硬生生将闵子建抓起向后抛。
柴哲飞扑而上,将青衣人的右手扣住反扭,一手叉住了对方的咽喉,抵在地上喝道: “阁下,金钱豹花标在何处?”
青衣人完全失去了抵抗了,唉声叫:“哎……哎……他在……在……前……前面的 小……小村中。”
“他为何到此地来?”
“那里是……是萼山先生的……的落……落脚处,囚……囚禁着姓柴的……的两个 女……女伴。”
柴哲大喜欲狂,接着问:“他们在此藏匿多久了?”
“约……约一个时辰,从……从劳家渡来……来的……,要……要等船离开。”
“村里有些什么人。”
“没……没有几个,人都……都不曾赶来会……会合,预定午……午间……方可赶 到。”
已经是巳牌正末时分,机会到了,可不能让大群走狗赶到,必须立即入村救人。柴哲一 掌将对方击昏,喝声“走”,领先奔向小村。
将近村口,村前的松林一片青绿,松风怒号,已接近湖滨了。
刚进松林,他突然止步大喝道:“不好!止步!”
身后却传来重物掷倒的巨响:“蓬!拍噗噗!”
他屏住呼吸,身形一颠,火速掏出解毒灵珠按在鼻端,闪在一株树后转身一看,不由心 中叫苦不迭。
跟在身后的四个人,全部倒了,直挺挺地仆倒在地,状如死人。
不等他有思索的余暇,树上青影纷坠,二十余名高手从十株树上向下纵落,他身前不远 落下的人,赫然是一位蒙面绿衣女郎。他不假思索,将解毒灵珠含在口中,拔剑挥出。
“铮”一声暴响,绿衣女郎的剑被震飞丈外。
他急冲而上,剑出“长虹经天”手下绝情。
绿衣女郎身形来定,急急拉掉蒙面巾,失魂般尖叫道:“柴兄弟,我是吴绿珠。”
侧方有人扑到,剑将及身。
柴哲半途收招、旋身、侧移、进步、出剑。
人影乍合,剑虹倏分,风雷一发即止,像是雨过天晴。二十余名蒙面人已形成合围,将 他包围在树下。
所有的人皆骇然止步,屏住了冲吸,瞪大了眼。
吴绿珠站在一旁,呆若木鸡。
扑上递剑的蒙面人挺立在三丈外,背向着柴哲,剑向外张,浑身猛烈地颤抖。久久突然 吐出一声深长的叹息,“砰”一声直挺挺地掷到血泊中,胸前的鲜血喷满了一地。
柴哲屹立如同石人,一双虎目向前直视,长剑前指,锋尖三寸血迹斑斑。
久久,死一般的静。柴哲这一剑凶猛绝伦,宛如电闪雷击,震慑了在场的二十余名高 手。
久久,有人叫:“绿衣慈航,你怎么了?”
柴哲掏出口中的灵球,阴森森地向吴绿珠问:“你是绿衣慈航辛美,不是绿飞鸿吴绿 珠?”
吴绿珠惊然一震,向后徐退,脸无人色地说:“绿衣慈航就是……是我在江湖的化…… 化名。”
“你用幻影神香对付我?”
“我……”
“死者是谁?”
“蓝……蓝燕子篮……奇。”
柴哲心中一酸说:“他是我在大天星寨最后一天所交的朋友,想不到我……他不该蒙着 脸的。主持计算我的人,怎么会是你们?怎么会是你……们!”
“我们奉命擒你,身不由己。”
“二师兄目下可好?”
“他……他……还好,但不在此地……”
“站住!”柴哲突然大喝,声如炸雷。
两个蒙面人正偷偷地接近被幻影香迷倒的人,却被柴哲的喝声吓了一跳,火速退回原 地。
北面一名蒙面人发出一声低啸,众人立即向东北两面移动。
柴哲心中雪亮,冷笑道:“你们想用暗器袭击,不必枉费心机了。留三分情谊,你们走 吧!”
他已留心退路,因此不怕暗器群袭,身后与身左皆有合抱大的古松,只须一间便可隐于 树后。
右面不远处,两名蒙面人突然双手齐扬,接着向一旁的松树后疾闪,要籍树掩身。
几乎在同一瞬间,柴哲亦发出了可怕的铁翎箭,身躯半旋,顺手急抄,接住了射向正面 的两枚追魂透风镖。
两个蒙面人,共发出了四枚,另两枚柴哲不加理睬,镖擦衣而过,他点尘不惊。
“啊……”两个蒙面人闪慢了一些,距树干不足半尺,便被铁翎箭击中右肩并,身躯一 震,狂叫着扑到在树根下挣扎,死死贴住村干藏身,不敢移动。
已退至东北两面的人,再次骇然一震。
柴哲冷热扫视一匝,冷冷地说:“不要再轻易尝试,在下的暗器从不虚发,谁再敢班门 弄斧,他得交出老命。下一次将射要害,不信可以试试。”
北面一个蒙面人突然拉掉蒙面巾,露出真面目。剑眉入鬓,虎目冷电四射,白净脸皮, 留着三绺短胡,一表人才,年岁约四十五六,身材雄健,背上系着一把古色斑斓的长剑。他 将蒙面巾揣入怀中,举步上前傲然沉声问:“柴哲,你知罪么?”
“柴哲无愧于天,无怍于人,俯仰之间,可对天地鬼神,用不着阁下替柴某定罪。你是 谁?”柴哲也傲然反问。
“我,金安澜。”
“哦!原来是荆轲坛主玉狻倪,失敬了。”柴哲讶然说。
“金某……”
“在话就说,不必婆婆妈妈。”
“金某要和你比暗器,公平一决。”玉狻猊徐徐接近至丈五左右,傲然地说,“你先 请。”
“在下先挨你三发白羽箭。”
“接着!”玉狻猊冷叱!声出箭到,一支白羽神箭破空而飞,只可看到一颗如虚似幻的 白星。
柴哲用右手的食中两指向左胸的搭,淡淡一笑,“噗”一声轻响,白羽箭的尖锋恰好穿 过指缝,被两指夹住了,锋尖恰好沾衣。
接着白影衔尾到达,柴哲的左手双指仍然夹住了射向右胸的白羽箭。这次对方用了九成 劲,因此他身形被震得向后仰,凶猛的震力几乎令他夹不住锋尖,锋尖射穿了胸衣,被白兕 背心挡住了。
他脸上神色一冷,阴森森地说:“第三箭为何不发?阁下,你该用全力了。”
玉狻猊屏息着,第三支袖箭似乎已忘了发出,虎目瞪得大大的,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 睛。
旁观的人也紧张得身上发冷,心中发虚。玉狻猊的白羽箭劲道之猛,可以贯透砖墙,发 无不中,从未遇上对手。可是柴哲屹立不动,硬以身躯受箭,相距如此之近,即使是一流的 练气高手,也不敢冒险以身试受。再就是接箭的手法快如电闪,委实骇人听闻。
按规矩,对方硬挺,那么,主客易位也必须以同样方法承受。玉狻猊心中惊然,因此迟 迟不敢发第三箭作孤注一掷。
“你不发箭,在下可要回敬了。”柴哲冷冷地说。
“好,你回敬好了。”玉狡倪沉声叫。
“金堂主,你回敬之前,你肯不肯将在下的女伴下落说出?”
“你在妄想。”玉狻猊断然拒绝。
“那么在下要先射你的顶门发结。”柴哲一字一吐地说。
柴哲声称先射对方发结,可把玉狻猊几乎气炸了肺。练武人的头部,反应极快,除非出 其不意袭击,不然休想击中头部。暗器的飞行路线,通常是走直线的,闪避更是容易,任何 暗器也快不过人的眼睛,要指名袭击头上的各部位,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而柴哲居然在黑鹰 会三大坛主之一的荆轲坛主玉狻猊面前,胆敢声称要射他的发结,口气之狂,委实令人难以 忍受。
玉狻猊被怒火迷失了理智,忘了自己已应请由柴哲发暗器回敬的话,一声怒啸,左手一 场,身形侧移,右手乘机暗中反手射出第三支白羽箭。
柴哲目光似电,把对方脸上流露的表情完全捕捉住。当玉狻猊左手一扬时,他已知是虚 招,丝纹不动不加理会。然后左脚迈向侧方,表示要向左闪,但脚刚迈出突又缩回,反而踏 向右面相反的方向。
玉狻猊的右手仍是虚着,并无白羽箭射出,但手收回的一刹那,箭方离开袖口。因此, 恰好射向柴哲的右面。
双方对预测对方心意的工夫,皆有独到的秘诀。柴哲也在左脚右移时变了心念,脚不曾 踏下。白星贴胁衣而过,破空的厉啸声刺耳,第三箭落空,相当凶险。
这些变化说来话长,其实是刹那间所发生的事。柴哲悚然而惊,知道遇上对暗器有极高 明修养的人,不敢再大意,沉声道:“阁下,你已失去发暗器的机会了。”
“金某看你的了。”玉狻猊不得不定下心神戒备着说。
“在下的女伴现在何处?”柴哲重拾话题。
“本坛主不答复你任何问题。”
柴哲也利用对方发话的机会挥出左手,接着右手反扔,身动手动,迅捷绝伦。
由于相距过近,不能凭自力注视暗器,因此玉狻猊必须随柴哲的手势闪动,双手在身前 封架,也准备接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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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千难万险
柴哲并未发出暗器,刚才仅是虚着。他等对方闪避右手身形移动的刹那间,左手第二次 挥动,向前一伸。玉狻猊双手封住胸腹要害,向下挫身以减少挨暗器的面积,同时身躯半 旋,以左侧面对着柴哲。这一来,柴哲可袭击的部位益形减少了。柴哲的左手第二次出手, 势止仍不见有暗器射来,同时,柴哲的手掌中似乎没有暗器。玉狻猊心中一定,以为柴哲仍 用的是虚着。他心中刚定,突看到柴哲的掌尖出现了寒星。寒星入目,他想躲已来不及了。
“吠!”他沉叱,一掌向已到了眼前的寒星,用上了劈空掌力。寒星突然一分为二,一 闪即逝。一支属于自己的白羽箭被掌风震得向侧飞,一掠而逝。另一颗寒星,却“刷”一声 掠顶门而过。他骇然大惊,侧跃八尺,伸手在头上一摸,摸了一手血也沾了不少乱发。铁翎 箭贴他的头皮掠过,射断了不少头发,也划破了头皮,几乎把发结射散。
“权算两箭好了,还有一箭。”柴哲冷冷地说。
玉狻猊心胆俱寒。他做梦也没料到柴哲的暗器如此可怕,手法如此高明、居然能指明目 标,神乎其神,简直惊破了他这位暗器大行家的胆。假使柴哲存心要他的命,其结果不问可 知。因此,他顾命要紧。向侧方跃开拉远至两丈外,不敢再站在原地等死了。旁观的人莫不 大惊失色,有人惊叫出声。双脚落地,他火速脱下外衣;准备用来打暗器,脸色速变。
柴哲并不向前逼近,仅冷冷地问:“是会主擒了柴某的女伴吗?”
玉狻猊嘴唇动了动,但并未发话回答。
“金坛主,过去黑鹰会干职业杀手的勾当,已是丢尽了武林人的脸面。替严贼屠杀忠臣 孝子,已为世人所不齿,目下更公然投身奸贼门第做走狗,你们心目中哪还有廉耻二字在? 念在往昔的情义,柴某不为已甚,你们走吧。”柴哲一字一吐地怒声说。
玉狻猊手按剑柄,逼进一步。
“你还要和我动手?你不怕世人骂你助纣为虐,丧心病狂?”柴哲厉喝。
玉狻猊不再退进,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金坛主,你也是江湖上的英雄好汉了,何苦甘心事贼呢?当年古堂主带人追杀沈公 子,你们知道沈公子是谁吗?沈公子的尊亲沈炼屈死严贼之手,天下冤之。你们竟忍 心……”
玉狻猊发出一声叱喝,举手一挥。
所有的蒙面人急急后退。柴哲大喝道:“站住!金坛主不愿你们听柴某揭开贵会的罪恶 勾当,你们如果是英雄好汉的话,就该听个一清二楚,以便参详是非黑白,分辨自己是热血 奇男子,抑或是毫无人性的冷血禽兽。”蒙面人迟疑的止步,似要等待下文。
玉狻猊向后直退,脸色灰败,手不住颤抖,历叫道:“不要说了,你这……”
“你不敢听是吗?这证明了阁下人性仍在,心目中仍存有是非之念,并未丧尽天良。可 借你仍然贪图富贵,舍不得唾弃甘心做好贼走狗的念头……”
“住口!”玉狻猊大叫,站住吁出一口长气,颓丧地说:“你赢了。老弟,不要入 村。”说完,扭头便走。
“金坛主,小可的女伴可在村中?”柴哲问。
“在。”玉狻猊头也不回地答。
“为何小可不要入村?”
“村中已布下天罗地网。”玉狻猊止步答,并未转过身来。
“但小可非去不可。”
“把你的性命也饶上,是否值得?”
“不是值不值得,而是该不该去。”
“那位女郎值得你冒万险?”
“值得的。”
“但那是刀山剑海,死亡之村。”
“小可义无反顾。”
“我希望你三思,祝你平安。”
“谢谢你。”
“金某不能助你,但黑鹰会今后不再会有我这个人。”
“小可为前辈庆幸。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玉狻猊悲凉地说,大踏步向东走了。
蒙面人聚在一起窃窃私议,不久,一哄而散。
绿飞鸿走在最后,将一个小玉瓶抛给柴哲说:“这是解药,兄弟,真的,不要入村。听 说你的女伴并不在村内。当然我不知消息是否可靠,会主做事极为机密,谁也不知他的居 心。见到令师兄时请告诉他,我在江湖相候,但从此要做一个干净的人,一个像你一样无愧 无怍的人。再见,祝福你。”
她闭上凤目,吁出一口长气,转身便走。
“吴姑娘,在下的女伴到底在何处?”柴哲焦急地问。
“会中只有少数人知道贵女伴的下落,连金坛主也不知其详。再说,一夜奔波,所有的 人皆奔东逐西,谁知道贵女伴被囚在何处呢?”绿飞鸿苦笑着答。
“狂鹰到底是何许人?”
“就是会主本人。会主自从西番失败回来后,会务极为混乱,有不少人脱离本会一走了 之,几乎到了众叛亲离的地步。幸而会主的师叔灵狐冯喜娘及时赶到总坛,方将会务稳定下 来。但会主认为总坛的风声外露,必将引起江湖人的注意,因此一怒之下迁入严府,一不做 二不休,改绰号为狂鹰,对内对外不通名道姓。这次鄱阳劫宝,灵狐未能及时赶来,以致一 败涂地,有你介人,也是这次失败的主因,因此会主恨你入骨,必欲置你于死地而后甘心。 兄弟,村中已设下重重埋伏,而且灵狐也可能从湖上乘船赶来。村内是否有贵女伴无人知 悉,你何必前往冒险?还是走吧。言尽于此,再会了,珍重。”
“会主在不在村中?”柴哲追问。
“他近来行踪如迷,我们只知听命行事,至于他到底在何处,知者不多。”绿飞鸿表示 爱莫能助,急急地走了。
柴哲也知绿飞鸿有所顾忌,怕村中有人出来碰上,那还得了?所以急急离开。他目送绿 飞鸿去远后,方将解药未撤一些在昏迷的人鼻中,一面在旁等候变化,一面暗自思索对付目 前困境的良策。
他不能堂而皇之地闯入村中,怕黑鹰会主对云笙姑娘不利。然而不管云笙姑娘在不在村 中,他必须冒险深入一探。
“看来,我必须找到端木会主,方能知道云笙妹的消息,找其他的人必定枉费工夫。” 他已中在想。
第一个醒来的是九幽鬼王,挺身坐起怪叫道:“是啥玩意?这……这是怎么回事?”
“老爷子,你又被幻影神香弄翻了,是不是做了一场恶梦?”柴哲赶忙回答。
“那贼女人呢?”九幽鬼王跳起来凶狠地叫。
“小可打发她走了,共有二十余人在此地埋伏,小可击毙了一个。”柴哲指着蓝奇的尸 体说。
“惭愧!惭愧,想不到老夫竟一而再地栽在一个默默无闻的女人手中。我想,我确是老 了。瓦罐不离并上破,恐怕老夫的老命……”
“老爷子,俗语说:明抢容易躲,暗箭实难防,他们在此地埋伏,敌暗我明,预先泄放 迷香,自然着了道儿。”
“那些人是何来路?”
“是……严小奸的爪牙。”
“为何不除恶务尽?放走了真可借。”
第二个醒来的是岷江墨蛟,苦笑着大叫:“厉害。”
等众人全部醒来,柴哲已拟就入村的妙策,将刚才中伏的经过低略地说了,但却不提绿 飞鸿和玉狻猊的名号,只说对方全是蒙面人,见诡计落空便急急撤走,追之不及。
他将蓝奇的尸体拖至一旁,搁在隐蔽处,向岷江墨蛟神色凝重地说:“恶贼们在村中设 伏,要利用小可的女伴为饵,诱咱们前去送死,咱们岂可睁着眼睛往火坑里跳?不久湖中将 有船来,载着一个艺业奇高的人物,罗叔余叔能不能负责水路,不许任何船只靠岸?”
岷江墨蛟哈哈狂笑,拍着胸膛说:“如果有一艘船靠拢,唯我是问,我与化龙老弟,足 以同时对付一二十条船。哈哈!交给我两人好啦!”
柴哲讲毕,转向九幽鬼王道:“老爷子和闵兄,能不能在这一带吸引村内的注意?”
“你打算如何?”九幽鬼王反问。
“小可认为潜入比明闯安全得多。”
“你要一个人……”
“是的,一个人够了,先探出小可的女伴是否在内,然后再决定如何救人。”
“但你……”
“小可有把握自保,老爷子如果能吸引村中人的注意,小可必定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 村中。”
“大白天……你……”
“请不必为小可担心。”
“好吧!我答应引诱村中的人,但话可得先说清楚,你绝不能冒失地动手,独自冒险逞 强硬闯,智者不为。”
“小可理会得,一个时辰之后,如无意外,大家在此地碰头。”柴哲匆匆说完急急走 了。
岷江墨蛟与余老大也向北面绕出,冉冉远去。
九幽鬼王跃上一株老松,向远处的村落眺望。下面的闵子建却在收集枯枝,堆成两难。
“你干什么?”九幽鬼王在树上大声问。
“放火,以吸引村中人的注意。”
“见鬼,风高物燥,地下全是枯草松计,放起火来,一不小心便会势成燎原,烧向村 中,断了村人的出路,村庄怎禁得起火?”
“呵呵!他们可由水中逃命,怕什么?”
“潜入的柴哥儿又待如何?他的女伴在里面……”
闵子建若无其事地抢着说:“柴老弟水性不差,他的女伴自会被贼人带走的。”
九幽鬼王勃然大怒,沉喝道:“不许放火!你这厮没安好心,你……”
喝声中,他一跃而下。
下面的闵子建一声长笑,倏地双手齐扬,一丛针雨向上飞射,迎向凌空跃下的九幽鬼 王。
九幽鬼王做梦也没料到闵子建会突下毒手,凌空而降身在空中,针雨向上攒射,艺业再 高明的人也无法躲避,大势去矣!他大喝一声,向下连劈两掌,想用内家劈空掌力,击散向 上射来的细小芒影。同时运功护体,希望用不怕刀砍剑劈暗器不伤的气功,震落及身的细小 飞针。
可是,细小的飞针居然不为劈空掌力所动,仍然向上飞射。
九幽鬼王大骇,知道这次是一种可破内家气功的歹毒暗器,临危自救,扭身下坠,避免 下阴被袭。
他感到双腿一麻,接着“蓬”一声大震,脱力地侧身倒地,奋余力向侧急滚,伸手急拔 腰上所插的五尺紫金三棱杖,滚动中一杖挥出。
“铮”一声暴响,架住了砍来的一剑,溜出一串火花。
他的双腿已无法动弹,至少也挨了三枚针形暗器,令他双腿发麻并失去知觉,但痛的感 觉却更为强烈,一经震动,痛得他冷汗彻体。
滚势已止,他吃力地撑坐在地,鬼眼中似要喷出火来,咬牙切齿地说:“果然不出所 料,你这无耻畜生!”
闵子建不住狞笑,抢上一剑点出。
九幽鬼王挥杖急架,“摔”一声架开了一剑,却被震得向后滚倒,但他仍能挣扎着坐起 戒备。
闵子建不再逼进,桀桀大笑道:“你中了太爷的绝脉问心钉,不久之后,你便动不了 啦!那时便任由太爷宰割了。太爷先放起烟火信号,通知村里的人准备换人,再等你力竭时 好好整治你。”
“原来铁骨冰心是你的师父,难怪……”
“呸!胡说八道。”
“那么,你定是报应神端木鹰扬门人了。”
“老鬼,你套不出任何口风的。”
“老夫死了,铁骨冰心也是死路一条。哈哈!老夫一生中,血腥满手,临死还有人垫 底,死而何憾?”
“老鬼,原来是你弄的手脚?你用什么手法制他的?”闵子建咬牙切齿地问,作势递 剑。
“一命换一命,你休想老夫告诉你。”
“我不信你熬得住酷刑。”
“哈哈!等老夫感到不支时,便从容自尽,怎会有熬刑的机会?哈哈!你以为老夫是贪 生怕死的人吗?见你的鬼!”
闵子建踏进出剑,指向九幽鬼王的胸口。
九幽鬼王坐在地上,脸色如厉鬼,冷汗如雨,但依然凶悍无比,双手运杖招架,居然封 得紧守得密。身躯低易守难攻,因此闵子建并没有太多的进击机会。
“铮铮铮……”九幽鬼王连架五剑,双手已有点不灵活了。
闵子建却不再进迫,沉声道:“老鬼,咱们谈条件。”
“谈条件?老夫似乎占便宜哩!”九幽鬼王沉住气说。
“你发誓不再帮助柴小狗,然后说出解救铁骨冰心的手法,太爷饶你一命。”
“哈哈!你这畜生把我九幽鬼王看成什么人了?”
“怎么?你不愿意?”
“我九幽鬼王活腻了,一生中横行天下,唯我独尊,虽不是什么武林的顶尖儿高手,却 也不自甘菲薄,虽不自命不凡,但也心高气傲。凭你这鸡鸣狗盗的卑鄙小辈,要胁迫老夫谈 条件,少做你的白日梦。”
九幽鬼王强提真气傲然地说完,已经有点支持不住了。眼中的光芒似乎黯淡不来,但一 双手仍然有劲地握住紫钢三棱杖,嘴角泛起一丝傲意,下身的肌肉开始松弛。
闵子建的剑徐徐指出,厉声说:“你如果再顽强,太爷要你生死两难。”
九幽鬼王厉笑道:“普天之下,没有人能……能令老……老夫屈服,哈哈哈……”
闵子建冷哼一声,进步出剑刺向九幽鬼王的肩窝。
九幽鬼王的杖已无法举起,脸上泛着可怕的笑容。
蓦地,从侧方飞来一段寸长松枝,“叮”一声脆响,闵子建点出的剑突然中断,半段剑 身飞出八尺外去了。
“住手!”喝声直薄耳膜,但声音并不大。
闵子建吃惊地暴退,倒抽了一口凉气,脚下发软,目定口呆,忘了应该如何对付眼前的 困境。
身恻不知何时到了三位不速之客,中间那人是个白髯拂胸的老道,身后是两名十二三岁 的俊秀道重。老道身材修长,一双眼明亮有神,仙风道骨,飘逸如神仙中人,腰悬古剑,手 执拂尘,正用悲天怜人的眼神注视着地上的九幽鬼王。
闵子建的呼吸似乎已经停住了。光天化日之下,松林下视界可以及远,而且在时时警觉 之中,对方竟神不知鬼不觉地到了身旁而毫无所觉,以一小段寸长松枝,击断了剑身,这份 功力,想起来就足以令人毛骨惊然。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施主为何在此地杀人?”老道沉静地问。
“你……你是一……一道?”闵子建答非所问地惊问。
“不要问贫道是谁,请说明施主行凶的缘故。”老道冷静地说。
“这……这人叫九幽鬼王,是个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凶魔,罪恶满身,人人得而诛之。” 闵子建硬着头皮说。
九幽鬼王在默运剩余的真力,准备行雷霆一击,拼个两败俱伤,因此已无暇分心说话。
老道淡淡一笑,从容发话:“施主差矣!这人如果罪恶满身,自有无理国法制裁。施主 即使是官府的执法人,也不可在此随意致人于死。上苍有好生之德,贫道清施主高抬贵 手。”
“道长方外人,最好少管尘俗的琐事。”闵子建沉声说。
老道掀须谈笑,向右后方的小道重说:“清风,去看看那位受伤的施主接否需要援 手。”
清风应了一声,笑嘻嘻地举步向九幽鬼王走去。
闵子建怎肯甘心?用断剑拦阻叫:“不许走近,少管闲事,退回去。”
清风应声止步,扭头用目光向老道请示。
“不必理会,快察看伤势。”老道神色不变,微笑着说。
清风向闽子建咧嘴一笑,顽皮地眨眨眼,重新举步,
闵子建鬼迷心窍,不甘心功败垂成,心说:“如能擒住这个小道童做人质。便不怕老道 插手了,岂不两全其美?”
心急行动随之,他伸剑一振。小道童果然闪身避剑,恰好所闪的方向在他的左手前。他 踏进一步,闪电似的左手抓出,半分不差地扣住了小道童的咽喉,他的手大指又长,小道童 的脖子自然不够粗,一把扣住,像是捏住了鹅的脖子一般轻松容易。
可是,他感到扣住的似乎不是人的脖子,而是烫手的烙铁。不等他来得及放手,也不等 他有任何反应,便感到右手曲池一震,断剑脱手落地,接着“噗噗”两声闷响,小道童的两 只小拳头捣在他小腹上,痛得他眼前发黑,五脏六腑似已离位,人小拳头却沉重无比,像是 千斤重锤撞击。
闵子建忍痛挥掌拍向小童的顶门,用上十成劲猛下杀手。
岂知眼前一花,小道童蓦尔失踪,一掌落空。
小道童人小身法快,像条泥鳅般灵活,从对方的胁侧滑过,到了闵子建身后,嘻嘻一 笑,喝声“滚”声出腿出,一脚踢在闵子建的肥臀上。
闵子建的艺业修为本来不错,练气的造诣也够火候,只因为一时大意轻敌,小看了小道 童,小腹挨了两记重拳,一中丹田一中下阴,骤不及防之下,怎吃得消?惊骇之下,手脚未 免不够灵光。故被小道童所乘。
“噗”一声响,这一脚同样不轻。他身不由己,向前一栽,跌了个狗吃屎。
“起来起来。怎么来一次五体投地礼?不敢当不敢当。”清风抢至他面前鼓掌大乐地 叫。
“不许胡闹!”老道轻叱。
清风嘻嘻一笑,一跳便跳至九幽鬼王身旁。
“小娃娃,小心暗器。”九幽鬼王急叫。
闵子建并未受伤,羞愤交加地挺身跃起,眼中涌上了重重杀况,正要向清风发射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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