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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夫克制点-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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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纤陌说:“我这里不要紧,你先和她去见面,不要担心我这里,陆瑞林他不敢怎么样的,况且有东方在。”
  沐蔓妃说好,又说:“我和她约个地点,就在你和陆瑞林见面的那家银河会所附近的一家久负盛名的咖啡馆,这样方便我们她谈完后去找你。”
  “行。”越纤陌挂了电话。
  然后她便和柳缇嘀咕:“你说言御庭的妈妈找蔓妃会是什么事?不会是想帮言御庭说好话,让蔓妃回到言御庭的身边吧?”
  柳缇是知道沐蔓妃的事听,况且现在沐蔓妃在江城很火,就因为她是夜明突然之间冒出的一个未婚妻,人们对现在她的观注度超高,都快超过陆氏二公子了。
  在柳缇眼里,沐蔓妃是个能与陆九霄并驾齐驱的人物——当然这不是指别的方面,是指他们对公众和媒体来说,都是那么的具有话题性……
  柳缇想了想,对越纤陌道:“不大可能吧,如果她是想劝蔓妃回到自己的儿子身边,那她早前三年干什么去了?”
  越纤陌一下子就明白了柳缇的意思。
  如果言母想劝蔓妃与儿子复合,这间接说明她原来是不反对沐蔓妃和言御庭在一起的。
  但既然不反对,为什么沐蔓妃和言御庭在一起的那三年,言母和言父都是默然无语,装作不知道有沐蔓妃这号人。
  “不过也不一定。”柳缇又道:“说不定言母是那种疼儿子的母亲,想帮儿子追回蔓妃让儿子高兴也说不定。”
  越纤陌此时已经不抱幻想了,“很难,言家那种家庭非比寻常,蔓妃现在又和夜明在一起,被人家议论的那么厉害,你说言母能痛痛快快的接受她吗?”
  ……
  事情还真给越纤陌说中了,言母找上蔓妃,并不是想劝她回到自己儿子的身边。
  她只是想求蔓妃出面,让她劝劝言御庭不要那么固执,一意孤行的要把家里的生意都转到江城来。
  言母的态度很诚恳,对沐蔓妃也是满满的歉意,并没有因为她现在和夜明在一直就瞧不起她,而是说:“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我们御庭和你分手,只能说明他没有这个福气,把好好的女孩子拱手让人了。”
  言母觉得解铃还需系铃人,既然儿子是为沐蔓妃做出的决定,有沐蔓妃劝他准没有错的。
  言母是个非常优雅又和气的女人,大概上流社会比较聪明的贵夫人都这样,虽然模样高贵,举止优雅,但看人的时候脸上都带着温和的浅笑,并不显得盛气凌人。
  外在形像好,口碑也好,言母是个让人挑不出错的贵妇人,因为保养得宜,再加上底子好,她看起来皮肤白皙,面容饱满,一双眼睛光彩熠熠,眼角连鱼尾纹都看不到。
  两人见面的地点就是在离银河会所不远的一家咖啡馆里,言母要了个贵宾包厢,方便她们谈话。
  对于言母的要求,沐蔓妃有点为难,她去劝言御庭并不合适,言御庭本来就想让她回心转意,她越劝,言御庭可能意志更加坚定,认为她以为他在开空头支票,他为了兑现自己的决心,说不定会做的更多。
  所以她决定还是冷处理好,生意这种事,或者说你想把公司搬迁到哪,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要考虑的事情很多,等言御庭冷静下来,他或许就想清楚了,然后不这么干了。
  但看着言母一副恳请的模样,再加上她想快点结束这边的谈话,好过去那边帮越纤陌,所以便点头应允了言母,说道:“我试试看,但不一定有用,您不必对我抱太大的希望。”
  言母笑着拍了拍她的手:“你有这份心我就够了,至于你劝了他,他听不听那又是他的事。”
  沐蔓妃只好笑了笑。
  谈话结束,随后两人离开咖啡馆,沐蔓妃送言母出去。
  出咖啡馆的时候,言母好似遇到一个友人,于是沐蔓妃有礼的告辞,留下言母和她的友人在那里寒暄。
  沐蔓妃走后,言母的友人久久地凝视着她的背影,言母便取笑友人:“盯着人家姑娘看做什么,是不是没见过美人呀?”
  结果其友人说:“不是啊,这姑娘是特别的漂亮,但我盯着她看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你知道吗,去年我闺女怀孕,我陪着她到妇幼保健中心去做孕检,当时就看见过这位姑娘。”
  言母也没往心里去,仍旧开玩笑地说道:“就因为在妇幼保健中心的那一眼,所以你便铭记在心,对人家一见钟情?”
  “去!”言母的友人也笑了,说道:“并不是,我当时看她特别漂亮,又坐在一堆孕妇中间,人家孕妇都是有丈夫及家人陪着,一个个满面笑容和满脸泛着幸福的光芒,偏偏她神情恍惚,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在哪里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就多看了她几眼,巧的是,她一检查完就轮到我闺女,于是我便多嘴的问了问那大夫。”
  那友人对言母道:“你也知道,妇幼保健中心的医生跟我都熟,所以她们告诉我,这位特别漂亮姑娘怀孕了,都几个月了,不过那位姑娘似乎运气不好,被男人抛弃了,孩子她不知道应不应当留下来,在考虑中,我当时还感慨,只当我们黄脸婆会被男人嫌弃,没想到这么漂亮的姑娘一样……”
  这位友人的话还没说完,言母匆匆打断她的话,一把抓着她的手便问道:“你没认错人,真的是她?”
  其友人说:“怎么可能?她这副模样让我想认错也难啊!”
  言母立时神色大变,抓着友人的手都变成抠了,咬紧牙关问道:“你碰到她的时候,是去年什么时候,哪家妇幼保健中心?!”
  她友人道:“就江城的啊!去年……”她回想了一下,说:“去年元旦前吧,是元旦前。”
  言母快要昏倒了,捂着额头摇摇欲坠,吓得她的友人忙扶住她。
  言母靠着其友人,眼泪从眼里流了下来。
  【167】看你干的什么好事!
  言母因为不喜欢唐珊瑚,所以她非常清楚儿子和沐蔓妃是什么时候分手的,是什么时候去找的唐珊瑚。
  外面有那么多吸精又吸金的妖艳贱货,言母又因为担心儿子被骗,所以曾找人暗中去调查过沐蔓妃。
  尽管调查的不甚仔细,但言母却知道这个女孩子品性纯良,长相妖冶风流性格却保守,不会和人乱搞男女关系,更没有在和自己儿子的交往期间搭理过别的男人。
  如果沐蔓妃怀过孕,并且时间是去年的元旦前,那言母一点都不怀疑沐蔓妃怀的这个孩子是自己儿子的骨血!
  ——那时,沐蔓妃和她的儿子分开没多久!
  言母这个人特别喜欢孩子,自己的孩子更是喜欢到心坎!尤其他们言家好几代都是单传,到了他们这一代,她自己也是生了言御庭之后再没有开过怀。
  言母当年的心愿是为言家生一支足球队,她情愿当生子机器,情愿当母猪,谁叫她喜欢孩子而言家又养得起呢!
  奈何,别人不想生孩子的一个接一个的怀,她这个奢望怀孩子的却总也怀不上!
  什么办法都想过,没用。
  于是她把希望寄托在言御庭身上,自打儿子成年以后,她便开始幻想自己早日做奶奶。
  所以只要是言御庭的骨肉,对言母而言那都是如获至宝,是上天赐予他们言家最大的福气!
  正因为如此,言母陡然听到友人说蔓妃怀过孕,又想到蔓妃现在肚子平平,因为蔓妃那时候是被儿子抛弃的嘛,情况不同,所以她的脑子里首先想到的就是蔓妃把孩子打了。
  这让言母怎么受得了!活生生的孩子啊!一条鲜活的小生命啊!他们言家的孩子啊!何其珍贵!
  言母心如刀割,眼泪当场就流下来了……
  但是言母是个坚强的女人,尽管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下来,可她还是坚信要实锤!
  光凭这个友人的话不足以说明什么,兴许她看错了或者记错了也是有的,她要找蔓妃本人问清楚。
  所以当其友人说:“你怎么啦你怎么啦?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你怎么哭啦?”
  言母靠着友人的手臂站直了身体,又扶着友人的手臂让自己稳下来,然后才若无其事对友人笑了笑:“没事没事,害你担心了,我这只是老毛病,偶尔会犯一下,你有事你先走吧,我就不耽误了你。”
  友人半信半疑地看着她:“你真的没事?”
  言母从包里拿出纸巾优雅的拭了拭脸,不着痕迹地拭掉那些泪水,依旧对友人笑的从容:“真没事,你去吧,有时间我请你吃饭。”
  友人说:“哎哟,要说吃饭也是我请你,你看你难得来江城一次……”
  两人又客气了几句,友人终于走了。
  言母定定地站在原地,司机上来请示,问太太是否要车。
  言母坐着专车来的,随行的司机随时待命,言母慢慢走向自己的座驾,司机小心翼翼地护着她上了车。
  坐在车里,言母也不命司机开车,就那么呆呆的坐着,司机也不敢问。
  过了将近5到6分钟的模样,言母终于拿出手机。
  “蔓妃,你在哪?”
  ……
  言母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沐蔓妃已经到了银河会所,并且和越纤陌他们汇合了。
  见到了陆瑞林,才聊了两句,言母电话至。
  沐蔓妃起初还有丝惊讶,听到言母问她在哪,她便道在银河会所。
  言母便让她在会所里等着,说有事情要问她。
  沐蔓妃不知道言母又有什么事,不过还是依言在会所里等她。
  言家是银河会所的会员,而且言家还在银河会所里拥有自己的超豪华贵宾私享包厢。
  所以言母一到的时候,便领着沐蔓妃进了自家的私享包厢。
  包厢里奢华无比,处处都彰显着尊贵而内敛的风格,就连每一样摆设和小用具都格调高雅,但沐蔓妃却无心欣赏。
  因为言母一进来便开门见山:“蔓妃,你是不是为御庭怀过一个孩子?”
  沐蔓妃全身的血液迅速冰冷,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听错了,发生了耳鸣现象。
  过了几秒,她才脸色苍白,嗓音沙哑地缓缓开口:“您怎么知道的?”
  言母白皙的手不由按上了光亮的桌面,五指用力,手指上硕大的宝石戒指都快挣脱她的手指。她一眨不眨地盯着沐蔓妃,蓦地厉声问道:“那孩子呢?”
  沐蔓妃浑身僵硬,每一根骨头缝里都发出寒气。
  她眼神空洞,张着血色尽褪的唇,宛若死人,半晌,她机械地张合唇瓣:“打了。”
  随着她的话语,偌大的包房里是死一般的寂静,针落可闻。
  整个房间里都是言母急促的呼吸声,让人十分觉得压抑,而且她的胸脯也随着呼吸声一鼓一鼓,感觉她全身都在颤抖。
  “啊——!”
  不知过了多久,言母仿佛是受不了的突然尖声叫了起来,那来自于她心底里最痛苦的声音瞬间撕裂了屋子里可怕的沉默!
  “啊!啊啊!”
  她用一只手抓住自己胸口的衣服,另一只手猛力的捶桌,并且疯了似的跺着脚,丝毫不顾忌自己贵夫人的形像。
  “你为什么要打掉御庭的孩子?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打掉我们家的孩子?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她有些歇斯底里的质问沐蔓妃,原本打理的整整齐齐,一丝不苟的发丝也随着她的动作变的纷乱起来,有的垂落到她的额上和面颊上:“你为什么这么狠心?那是我们言家的孩子啊?你凭什么说打就打了?啊!”
  如果说言母在见到沐蔓妃之前,犹抱有几分侥幸——因为照时间上来推算,沐蔓妃倘若是在去年元旦前被检查出来有孕,假设她当时又怀孕2个月左右,再加上她消失过将近有小半年,然后尽管她出现的时候肚腹平平,但只要孩子不是被打掉,也不是没有早产的可能。
  现在医学发达,早产儿的存活率也非常高。
  言母就是靠着这点微薄的希望,强撑着没有当场崩溃,然而此时沐蔓妃的话及沐蔓妃脸上的惨痛的神色,都在告诉她,这!不!是……梦!
  沐蔓妃此刻其实比言母还痛苦万分!
  只不过言母是情绪外泄的人,能够通过激烈的肢体语言表达出自己内心的痛苦,而沐蔓妃则不同,她是那种比较压抑的人,典型的和血吞,性格比较坚忍,既使血已冲到喉咙,她也能将其慢慢的咽回去。
  但是同为女人,言母纵然是在如此伤心、愤怒和绝望的情绪下,也依然能够感受到沐蔓妃身上所散发出的浓浓的悲凉气息。
  那是骗不了人的,女人如果生了孩子,只要提起孩子,哪怕她再会演戏,但那眼神和浑身散发出的气息都不同。
  言母的怆痛就来自于此——沐蔓妃此刻给人的感觉就是她已经没有了灵魂,只是一具空洞的躯壳。
  “啊!呜呜呜……”言母绝望至极,嚎啕大哭,痛极了的时候就用手握成拳头一下一下地捶打着自己的胸脯,着实不知该如何说出自己心里的痛意。
  沐蔓妃木着脸,慢慢地退出了言家的包厢。
  她机械地迈动着步子,宛若行尸走肉,一步步走在华美如艺术画廊般的宽大走廊上。
  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目光空洞的可怕。
  越纤陌不放心她,在走廊的转角处等她,一看见她这副模样,立刻吓了一大跳,忙奔过来扶住她,焦急地问道:“蔓妃,怎么了?”
  沐蔓妃忽然搭上她的手,将半个身子倾倒在她身上,声线极低地吐气:“找个地方让我坐坐,坐一会儿就好。”
  幸好她不重,越纤陌赶紧撑住她。
  两个人找了个包厢,签的夜明的卡。
  直到坐下后喝了半杯温热的水,沐蔓妃的脸色才渐渐好了几分,不过她仍然是很痛苦地对越纤陌道:“看见言御庭妈妈的样子,我现在很怀疑我当初是不是做错了?我是不是太顾着自己的感受,没有顾及到他们的心情?”
  越纤陌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没有那种亲身体会和亲生经历,说什么都是隔靴搔痒。
  她只能抚着沐蔓妃的肩头安慰她:“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再说你当时的情况特殊,不然也会生下来。”
  沐蔓妃弯下身子,手肘柱在桌面上,用手掌扶住自己的额头,喃喃低语:“我只想着不能让孩子像我……我一直就是个尴尬的存在,我妈妈生了我却不爱我,我又没有了爸爸,那种从小没有爸爸爱护和保护的苦,我这辈子自己吃够了……所以我不想我的孩子跟我一样……”
  “我当时有想过把孩子生下来,但是……”她沉痛地道:“我想到言御庭他是爱唐珊瑚的,我自己当时又没有能力抚养孩子,更无法给孩子一个正常又有爱的家庭……我怕我生下来后,言御庭不喜欢孩子,他只喜欢唐珊瑚生的孩子,那我的孩子以后受到的伤害会更大!”
  越纤陌也听的黯然无语,她是父母都疼爱的孩子,爸爸更是对她只差百依百顺,她如何任性父亲都没有怎么骂她,所以她不知道妈不爱爸不亲那是种什么感觉。
  但是她的同学中也有蔓妃这样的例子,社会上也有不少这样的例子,她多少也能体会一二。
  最近网上不是报导某位知名艺人,对其后妻生的儿子疼宠有加,爱若至宝,然而却对与前妻生的大儿子不闻不问,不理不睬,甚至连一个父亲应尽的责任都不尽。
  这名艺人又超级爱秀“父子爱”,想显示自己有博大的父爱,所以他经常将他与二儿子的亲密互动发到网上,或者把他疼爱二儿子的画面发到微博。
  终于,替自己儿子感到心酸和委屈的前妻忍不下去了,跳出来骂前夫厚此薄彼……
  结果这名艺人也是条汉子,居然在微博上与前妻对骂对掐,并大放厥词,说他就是不喜欢大儿子,对大儿子就是疼不起来,就是喜欢后妻生的小儿子,你能奈我何?!
  这对离异的夫妻都是名人,两人手撕前妻前夫,闹得人尽皆知。
  越纤陌不想对此事多加评论,她只是觉得——那位艺人的大儿子心里该是受到了多么大的创伤!如果他不在乎父亲还好,但是如果他特别的在乎父亲呢?
  所以越纤陌能理解沐蔓妃当时的心情,孩子生下来不是你只给他和她两口饭吃就够了的!你要为孩子考虑的事情太多了!
  忍不住就埋怨言御庭,好好的日子非要作死!
  “这事也不全怪你,你这个做母亲的根本不具备生下孩子的条件,要怪就怪言艳艳。”越纤陌生气地道:“要不是他突发其想和你分手,孩子都快要出生了,哪至于搞到现在这副凄惨的场面。”
  沐蔓妃低头不语,眼泪一颗颗的往心里流,好久才说:“但是看他妈妈今天那么难过的样子,我很内疚,他们家好像一直是单传,把孩子一定看得很重,我其实应该把孩子生下来的,也好让他的爸爸妈妈高兴高兴。”
  “艾玛!”越纤陌赶紧打断她。
  事已至此了,不管蔓妃当初的决定是对或是错,但现在都没有什么可以改变的余地了,所以她不希望蔓妃继续自责下去。
  她道:“姐姐你千万别把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古语说的好,各人的业各人造,各家的经各家念!你在想让他的爸爸妈妈高兴高兴,但全国各地不知道有多少个家庭不孕不育,为生孩子发愁,你这么好心,你能给那些家庭一家生一个吗?”
  “再比如我家,言御庭他们家好歹还有他一个儿子撑着,那我们家,我爸爸就我一个女儿,我爸爸都没有说什么,那你是不是也要同情同情我们家啊?”
  她接着道:“反正我还是那句话,什么样的因,什么样的果,事情的发生总是有原因的,不必自责也不必埋怨,因为这对我们今后的生活没有好处,我们要朝前看,不能只朝后看。”
  沐蔓妃许久才点了点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越纤陌担心她会一直这么闷闷不乐,便开玩笑一般地说:“大人们一个个都只知道有了孩子就生,可问过人家孩子没有?人家孩子愿意来这个世界上吗?愿意让你们做他们的父母吗?他们就不能挑选更好、更优的父母吗?人家孩子都没有选择的余地,就被你们硬生下来了,一个个罔顾人权。”
  沐蔓妃再心酸也不禁弯了弯唇,说:“是啊,我们那里的老人家讲,孩子生下来的时候哇哇大哭,那就是因为他们心里委屈,不想来到这个人世却没有选择的权利,而且小孩子的屁股上一般都有一个或者两个青色的胎记,我们那里的说法,就是说孩子不愿来人世,最后都是被阴间的判官老爷狠狠踢屁股踢下来的,所以孩子的屁股上就有了青色的记号,要好长时间才消。”
  说着话,沐蔓妃刚才那种痛苦的要窒息的感觉慢慢变谈,她便抬头问越纤陌:“他们人呢?”
  越纤陌抬手指了指楼上:“还在谈,有柳缇在那里,没事的,你先把你的心情解开,以后的日子还长呢,如果困在这件事里走不出来才麻烦。”
  “嗯。”沐蔓妃伸手罩上自己的眼。
  ……
  言母住进了医院。
  她从银河会所出来,一直哭到车上,又抽抽咽咽地给丈夫打电话:“老公,御庭的那个女孩,沐蔓妃……沐蔓妃她把我们家的孩子打了!孩子……呜呜呜……”
  她又痛苦的说不下去,心都碎了,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声,把那头的言父吓了一大跳,忙说:“你先别哭,先说说是怎么回事,御庭他怎么了?”
  言母痛心疾首地叫道:“那个沐蔓妃,和你儿子分手的那个女孩子,她把咱们的孙子打了!孙子啊!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她要是怀着,我们很快就会有一个粉粉嫩嫩的孙子还是孙女!可是没有了……没有了!白白嫩嫩,肉团一样的孩子啊!就这么没有了……”
  言母如丧考妣,哭得心神俱碎,随后她突然头一歪,晕倒在车座椅上。
  司机一看,吓坏了,赶紧把她送去医院。
  而那边接到电话的言父也是震惊不已!整个人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们家不能跟那些怀孩子和生孩子都容易的家庭比,他们家生孩子就是个老大难!好不容易被夫人告知有人给他怀了个孙子或者孙女,结果,高兴不到半秒,然后就是噩耗……
  言父又是伤心又是暴怒,而且言母的司机又说夫人晕过去了,此刻要送医院,言父气的额际的筋都暴跳出来了。
  他立刻给儿子打电话:“言御庭你这个混蛋!老子真是枉生了你!你妈妈都要被你气死了!你知不知道你有个孩子,还来不及出世便被人打掉了?!”
  言御庭接到电话浑身一震!
  “什么?”他问父亲:“您说什么?”
  言父咬牙切齿,恨恨地道:“你的儿子和女儿,未曾出世就被人变成一摊血水倒掉啦!看你干的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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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2017—02—27]哓焉孜 投了1票(5热度),[2017—02—27]哓焉孜 投了4票,156**7606 投了2票,[2017—02—28]花想容7916 投了2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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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7—02—28]zkcy93932887 投了1票,137**5857 送了3朵鲜花,
  【168】亲爱的,你又给我搞事情
  巨大的打击说来就来!
  言御庭没想到父亲告诉他的是这个结果,他脸色苍白的匆匆赶到医院。
  言母正在私立医院的高级病房的病床上按头饮泣。
  见到儿子进来,她想也不想抓起病床上的枕头朝儿子砸去,并用力嘶吼:“言御庭,你这个大混蛋,你这下满意了!当初叫你不要和那个唐珊瑚那个小妖精在一起,叫你不要和她在一起,你不听,你就是不听,这下好了!孩子没了,没了……呜呜呜……都是你造的孽,你赔我孙儿来!”
  言母想起来还是难过,忍不住又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把病床上的另一个枕头也朝儿子扔去。
  言父坐在一旁沉闷的抽着烟,原本病房里严禁吸烟,但言父忍不住,而且妻子的身体其实也无大碍,就是太伤心了,哭多了所产生的晕厥,送来医院就没事了。
  两夫妻这次来江城,主要是言父来参加这里举行的一个商业座谈会,言母做陪,顺便过来劝劝儿子,两夫妻都想劝儿子不要那么固执,没想到碰到这样的事。
  言父已经派人去调查过了,沐蔓妃确实在江城的妇幼保键中心检查出怀有身孕,之后的流产手术也是在妇幼保健中心做的,这个做不了假,确确实实是真的。
  言父也很痛苦,这人上了年纪,就想含饴弄孙,以前的那些凌云斗志,还有叱咤商场的雄心伟略在年轮的碾压下,都仿佛浮云飘远。
  可就这样简单的心愿,想要完成似乎都那么难。
  尤其是言母仿佛陷入了自虐情绪,不停的说要是沐蔓妃不打掉那个孩子,那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了,一出来白白胖胖,长两天小手小脚就能手舞足蹈,要有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而且言母说完这些又不停地念叨言御庭,说若非他鬼迷心窍的要和沐蔓妃分手,事情哪至于这样,他们马上就会有一个孙子和孙女……
  言父打从来了医院就听到这些,本来他的心就很痛,偏偏妻了描绘的孩子形像那么的具体鲜活,他也有些受不了了,除了抽烟就只有抽烟,连安慰妻子都做不到。
  而言御庭在母亲惨痛的哭诉下,手按上前额,慢慢的在房中蹲下身子,然后蓦地把脸埋在手掌中,整个人痛苦的无以复加!
  “蔓妃……”
  他的神情痛苦无比,喉咙里也发出痛苦的声音:“蔓妃……”
  “对,就是蔓妃!”言母吼完儿子,又边哭边诉:“你当初要是不跟她分手,你现在都要做爸爸啦!都怪你!都怪你,那个唐珊瑚有什么好?你为什么就看不清她的真面目,为什么要和蔓妃分手!我现在恨你,我现在恨死你了……”
  言母又有些歇斯底里了,对不喜欢孩子的人来说,孩子也就是那么回事,对喜欢孩子的人来说,这事确实有点让人接受不了。
  言母哭累了,骂累了,然后靠在床头慢慢喘气,而此时静下来的病房里突然响起了一道格处沉闷的呜咽。
  “呜……蔓妃……”言御庭双手捧着脸,热热辣辣的眼泪冲出眼眶,他发出嘶哑的呜咽,已是泣不成声:“蔓妃……呜……”
  他整人人痛苦的快要死去,已经想不到男儿有泪不轻弹,膝盖一下子跪到了地面上。
  ……
  沐蔓妃这边还不知道言母住了院,她得到消息后已经是两天之后了。
  这两天她心情不好,便整日呆在夜家足不出户,除了陪着夜母便是陪旺财玩耍,再不就是坐在夜家的露台上发呆,除此之外什么也没干。
  当言御庭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的情绪有些木然,言御庭在电话里轻轻地说:“蔓妃,我妈妈病了,你能来看看她吗?她想见见你。”
  言母病了?
  沐蔓妃有些怔然,想到了那天的事情,她又有些内疚,她不知道言御庭知道孩子的事情了没有,但于情于理,她去看看言母也没什么。
  于是她对言御庭轻轻道了一声“嗯”。
  要出门的时候,夜明问她去哪,她怔了怔,才晓得跟他报备。
  她说:“我只是去看看他的妈妈,那天她知道孩子的事,可能……”
  话未说完,已被夜明打断:“我送你去吧,你这两日精神恍惚,饭也吃的少,做事情更丢三拉四,我不想马路上多个女司机杀手。”
  沐蔓妃汗,因为她的过错,导致女司机又被黑了一次……
  到了医院,她解开安全带下车,看着稳如泰山,坐在车里一动不动的夜明,她迟疑地问:“你不下去吗?”
  夜明用修长白皙的手指撑着自己的下额,人懒懒的靠在车窗旁,视线看着车窗外,淡淡地道:“你去吧,他肯定有许多话对你说,我在这里等你,要回去了就打我的电话。”
  沐蔓妃又怔怔地看了他好几秒,然后才提着包包默默地走了。
  然而没有见到言母,言母早出了院,现在只怕已经回扬城去了,偌大的病房里只有言御庭一个人。
  他身形寥落,形容憔悴,以前一双漂亮的利目深深凹陷进眼窝,眼眶里布满了血丝和潮红,望着沐蔓妃的眼神里更是盈满了痛苦。
  “蔓妃……”他一开口,嗓音沉痛无比,带着微微的嘶哑:“你,你那时……那时一定很痛吧?”
  话音未落,他的双眼已潮湿。
  沐蔓妃什么反应也没有,就那么定定地看着他,除了双眼眨动,她宛若一个精美的芭比娃娃。
  “蔓妃,对不起,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言御庭赤红着一双眼,慢慢朝沐蔓妃走了过来,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个,忽然一把将她搂进怀抱里!
  他的喉咙里终于发出低沉而隐忍的呜咽:“对不起蔓妃对不起蔓妃……对不起……对不起……”
  他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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