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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合约:总裁请签字-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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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认为吧,哪有那么巧合的意外,时机掐得也太准了,而且那种所谓的机械故障,一般情况下都是日积月累的,平日里做车子检查的时候都能发现,是非常大的安全隐患,正常人绝对不敢就这么放任不管的。所以啊,要我说,一看就是刻意的,说是意外也不为过,但是有多少人为的成分在里头也就不好说了。只是那司机一有证,二没疲劳驾驶,三没酒后驾驶,并且没有超载,也不是蓄意的,起码没有证据指向他是蓄意的,再者没有逃逸,认错态度还很良好,也积极完成赔偿。连犯罪都构不成,这事儿,就算是个闷亏,也只能这么吃了。”
  这一切,都太巧合了。
  巧合到让人难以去相信这是意外。
  莫长安有片刻的走神,手已经不由自主握着钢笔在桌面的纸张上写下了两个名字,沈长恭,乔志远。
  乔志远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也没有那么缜密的心思细致的手段,否则她早就坐不稳现在的位置了,那么……
  轻轻晃了晃头不愿再多想,又处理了一些工作,终于是到了下班时间,原本以为沈伯言在楼下等着,但下楼却没有看到他的身影,脚步不由得停顿。
  刚拿出手机打算拨通他电话,他就主动先打了过来。
  “长安我这边有事暂时走不开,我让司机过来接你,你先去老宅。”电话一接起来就听到沈伯言在那头这么说了一句。
  莫长安听到他那头安安静静的,不知道在忙什么,或许又是在开会吧。
  她没多想,刚想张口应了,但又不太想先去老宅独自面对沈长恭,于是眉头轻轻皱了皱,就说道,“那我先去医院看我爸一趟,你忙完了给我打个电话吧。”
  “嗯,那你自己多注意些。”沈伯言说完这句,莫长安嗯了一声也就挂了电话。
  电话一挂,沈伯言就看向了坐在自己办公桌对面的人,眉眼之间的光渐渐淡了下去,静静地看着她,“你来找我,有什么事么?”
  他停顿片刻,看着对面的人那张泫然欲泣的小脸上毫不掩饰的惶惶,终于是轻轻吐出了一个称呼来,“又慈。”
  慕又慈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手指紧紧地互相绞着,就这么抬着眼睛惶惶地看着沈伯言。
  说实话,对她这样的眼神,也不知道是免疫了还是因为习惯了莫长安的坚强镇定,就不习惯别人的软弱和慌乱了,所以沈伯言对视上她的眼神,眉头就轻轻皱了一下。
  慕又慈半天都没有说话,这让沈伯言有些隐隐的不耐,他不是个喜欢自己的计划被打乱的人,从来就是这样,但是慕又慈一次又一次地打断了自己的计划,利用他的愧疚和责任感,打乱了他和莫长安的婚约,然后他和莫长安结婚之后,又利用他的喝醉,而打乱了他的婚礼。
  而现在,很显然,又打乱了沈伯言准备去接莫长安下班的计划。
  他看了一眼手表,“时间不早了,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慕又慈眼睛里头湿漉漉的,就这么看着沈伯言,如果说以前,沈伯言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模样,还会心软,婚礼前一夜那次之后,他就已经收敛了所有的心软,再看着她这样的表情,就已经是无动于衷了。
  “伯言,你帮帮我吧。”慕又慈声音里头有着微微的颤抖和沙哑,不难听出带着哭腔,就这么说了一句,“难道,你真的不管我了么?”
  她其实是害怕的,最近一直有人在骚扰她,威胁她,自从墓园那次之后,这种情况就屡屡出现,她不傻,自然知道那些听上去就可怕的威胁,除了沈长恭的授意,不会有其他人。
  只是她这话有些没头没脑的,沈伯言听得眉头轻轻皱起,也不做声,只淡淡伸手拉开了抽屉,从里头拿出一个小簿子来,然后连同钢笔一起,推到了慕又慈的面前。
  慕又慈看着推到自己面前的小小簿子,不由得目光一滞,那是一本支票簿,上头的每一张支票,都已经盖过了沈伯言的私章了,很显然,只要再上头填个什么数字,拿去银行,就能兑现的!
  慕又慈眼角轻轻跳动了一下,她是很想写下自己满意的金额数字的,但是,却始终没办法拉下自己在沈伯言面前那最后一点尊严,于是摇了摇头,“伯言,我不是要钱,难道在你看来,我找你,除了要钱,就不会有别的事情了么?”
  她眼睛里头依旧是亮闪闪明晃晃的水光,沈伯言的表情依旧淡然,只是静静看着她,然后淡然道,“不是在我看来,你找我除了要钱不会有别的事情,而是,在我看来,除了给你钱,我似乎没有办法帮到你更多的事情了。我已经结婚了,不可能给你任何承诺,除了经济补偿,我也不能为你做什么更多的事情。所以……”
  沈伯言说着,目光就朝着她面前的支票簿扫了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慕又慈听了这话之后,眼里头先前那些湿漉漉的水光,一下子就滴落下来了,她的手在桌面下紧紧攥成了拳头,“我的腿没办法治了,莫长安让瑞士的医院那边,取消了我的名额,原本我能够去治腿,就是因为她找了关系的缘故,现在……”
  沈伯言听了这话之后,只看了这女人一眼,然后淡然回了一句,“你还指望有什么样的结果呢?”

  ☆、第282章 我爱她

  “你还指望有什么样的结果呢?”
  沈伯言这话让慕又慈表情更加惨然,是啊,得罪了莫长安,自己还指望有什么样的结果呢?
  她早就想到了的,得罪了莫长安,自己的下场恐怕不会有多好,但是她所有的资本,就在于她还天真地认为,沈伯言对她是有感情的。
  慕又慈终于是扯了扯唇角,就那么惨然的笑了,她忽然就明白了,在有些男人眼中,比如沈伯言这种,在他们的眼中,责任大于一切,在还没结婚之前,他对莫长安没有责任,反倒是因为慕又慈的腿残了,他有着愧疚和责任,甚至不惜悔婚。
  但是现在,自己已经不是那个他摆在首要责任位置的人了,早已经不是了。
  所以,自己还指望有什么样的结果呢?
  “沈伯言。”慕又慈淡淡叫了沈伯言一句,声音里头是说不出的冷,就这么静静看着他,毒蛇吐信一般阴冷的目光,让人再也看不出那种楚楚可怜泫然欲泣摇摇晃晃着泪光的样子。
  沈伯言只是定定看着她,等着她的下文,他怎么可能还不知道慕又慈是个什么样的人,前两天,一份文件直接送到了他手里,里头就是慕又慈在国外这几年的一切,做了哪些工作,住在哪个位置,和谁结婚然后又离婚,每一件事情,在上头都清清楚楚。
  她早已经不是记忆中那个懵懂的高中少女了。
  他知道这是沈长恭的手笔,这算是爷爷的一个温和的提醒。沈伯言是见识过的,就在十八岁那一年,他没把爷爷温和的提醒当一回事,然后就付出了代价,那场精心策划的车祸……
  “你必须管我,这是你欠我的。”慕又慈的声音里头没有了什么温度,也没有以前的那些温柔绵软楚楚可怜,就这么冷冷地说着,冷冷地看着他,“如果不是你,我的初恋原本应该是无论何时回想起来都青涩却甜蜜的一段回忆,可是因为是你,我甚至不敢去想那段惨痛的记忆,我家破人亡,流放他乡,这是你欠我的,你必须偿还!”
  她这样冷硬的话,比起以前那种楚楚可怜泫然欲泣的样子,反而让沈伯言好接受了不少,他伸手敲了敲桌面,指了指支票簿,“我知道,所以,签吧。”
  慕又慈扯过了支票簿,匆匆就在上头写下了一串数字,不多不少,一百万。
  如果莫长安在场,肯定会觉得,这个女人,果然是很小家子气,或者说,果然是很天真,明明就很想要钱。
  而沈伯言这举动摆明了就是准备大出血让她漫天要价的,但她又不想要得太多,怕以后和沈伯言之间就再无交集,于是写这么一个单薄得可怜的数字,这个数字,莫长安签出来给她都不会皱半下眉头,又何况是财大气粗的沈氏?
  她将支票簿推到沈伯言的面前,定定看着他,然后说了一句,“钱,我就只要这些,但是我的腿,你要想办法帮我治。”
  沈伯言垂眸看了一眼上面的数字,接过钢笔就直接在后头加了一个零。
  然后将支票从簿子上扯下来,放到她面前之后,淡声说道,“你的腿我会想办法帮你治,钱我给你这个数字,但我有个要求,请你以后,不要再来试图破坏我的家庭。”
  听到这前半句的时候,慕又慈心头微动,只觉得这个男人终究还是怜惜她的。
  只是这个天真的想法才刚升起不到一秒钟,他的后半句话就生生将这些希望扯碎,“但我有个要求,请你以后,不要再来试图破坏我的家庭了。”
  慕又慈惨然地笑了笑,目光里头有着疼痛,就这么看着沈伯言,“我破坏你的家庭?沈伯言,你为何不想想,是谁先破坏了我的家庭?你懂不懂家破人亡的真正含义?”
  他怎么会不懂,从父亲死了,母亲孀居之时,他就已经知道家破人亡是什么感觉了,正因为这样,他才那么想要维持自己的家庭,哪怕刚开始是不爱莫长安的,他也依旧不打算放弃自己这段婚姻。
  越是经历过家庭破碎的人,越是想要找回一份完整,不惜任何代价。
  见他不答,慕又慈唇角的笑容更加惨然几分,轻声问了一句,“我可以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么?”
  沈伯言抬眼看她,不知道她要问的是什么,会不会是那滥俗到爆的‘爱过没爱过’。
  “你,是不是爱上莫长安了?我要听实话,你如果想让我死心,就不要说谎。”慕又慈说这话的时候,定定地看着沈伯言的眼睛。
  沈伯言只是抬起眸子,没有丝毫避开她目光的意思,“我不知道爱一个人的感觉是什么。”
  沈伯言的回答很中肯,他原本,就不是什么懂爱的人,或许是因为,他也没有见证过真正的爱情,从小父亲对母亲的若即若离,让他从来未曾真正感受过人和人之间的爱情究竟是什么。
  “爱一个人的感觉是想到她离开会无法忍受,甚至连想到这个可能都无法忍受,看到别的异性对她好对她殷勤就会难受,看到有伤害的时候会不由自主想帮她挡下来,看到她就想要对她好,会不由自主地想要接近,如果有一天她将要离开你的世界,你会比死还要难过。”
  慕又慈静静说出这些,此时的她,很平静很淡然,像是真正想从沈伯言这里得到一个答案一般地问着。
  沈伯言的目光飘得有些远,脑中想到了莫长安那张笑脸,薄唇微启,唇角似是有了浅浅弧度,“如果,你说的这些就是爱一个人的感觉的话,那么的确,我爱她。”
  慕又慈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那我呢?”
  你曾经有过这样的感觉吗?
  “抱歉。”沈伯言给出的是这两个字的答案,然后已经拿电话拨了内线给齐鸣,“她腿不方便,你进来送她回去吧。”
  慕又慈已经站起身来,“不用送了,我自己能走。”
  然后,她就跛着左腿,一步一步朝着门外走了出去。
  坐了专用电梯到了楼下,走出沈氏大门之后,刚到路边,一辆黑色的轿车就停在了慕又慈的面前,车窗都单向镀膜,看不清里头的情形。
  副驾座上走下来一个黑色西装的男人,站在她的面前,低声叫了她一句,“慕小姐……”

  ☆、第283章 你可以叫我白野

  副驾座上走下来一个黑色西装的男人,站在她的面前,低声叫了她一句,“慕小姐……”
  慕又慈只是抬眼看了这男人一眼,就冷淡说道,“转告沈长恭,我就是来找沈伯言了,所以要杀要剐随随他高兴吧,我烂命一条,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想到这几天的那些骚扰,那些警告,那些光是听上去就让人胆寒的威胁。
  慕又慈笑得轻蔑,她最后的筹码也已经没有了,现在有的只有口袋里那张一千万的支票,她很清楚,在沈长恭这种有钱有权有势的人眼中,那一千万是多小的一阵毛毛雨。
  只是就在这个时候,后座的车窗就这么缓缓降了下来,出现在里头的那张脸,让慕又慈一时之间有了错觉,“伯……伯言?”
  她叫出这个名字,才察觉到了这人和沈伯言容貌之间的不同之处,“你……是谁?”
  “慕小姐,上车说话吧。自我介绍一下,你可以叫我Ryan,但是这毕竟是在国内,你也可以叫我,白野。”
  慕又慈怔怔看着坐在后座的男人,有些回不过神来,与此同时,她也有些警惕起来,“你……和沈伯言什么关系?”
  这么相像的一张脸,又出现在沈氏门口,难免会让她想偏。
  而白野只是看向了站在外头的男人,使了个眼神,那个黑衣男人已经拉开了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慕又慈思索片刻,终于还是上车,刚上车就听到白野说道,“我和沈伯言,没有关系,但是以后,可就说不定了。”
  白野说完这句,就从口袋里掏出格纹镶边的高档手帕来,递给了慕又慈,“擦一擦吧,慕小姐,刚才哭过了吧?”
  慕又慈抬手,摸到自己脸上还有些已经干掉的泪痕,就接过了他的手帕,刚接过,就听见这个男人不同于沈伯言淡漠的声音,而是温温和和地说道,“慕小姐,你愿意和我一起玩一场游戏么?然后你不用再考虑自己的安全,有我在,就算是沈长恭,也动不了你。”
  慕又慈的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我有什么好处?”
  “你今晚可以准备一下,明天的飞机出发去瑞士,先去洽谈你治腿的事情吧?如何?这个好处你还满意么?”
  白野浅浅一笑,温和的淡然中,透着一丝仿佛从骨子里泄出来的邪气,他朝椅背靠了进去,然后就侧目看了慕又慈一眼,成竹在胸,他知道,她会答应的。
  果不其然,慕又慈只有三秒钟的停顿,就问道,“那我,需要做什么?”
  “你只需要留在我的身边,然后在我需要的时候,成为我的刀。就可以了,很简单的事情。”白野说着,甚至目光打量了慕又慈一番,然后浅浅地笑道,“其实就是做你一直在做的事情罢了,很简单的,你早已经驾轻就熟了。”
  “我一直在做的?……什么事情?”
  白野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搞破坏啊,在沈伯言和莫长安之间搞破坏,你做这事儿不是已经很熟了么?”
  白野的眸子里头闪着似笑非笑的光,看上去邪气凛然,倒是更多了几分英气的味道出来,他这样的表情,比先前温和的表情时,和沈伯言的相似又多了一分。
  慕又慈怔怔看着他,一瞬间又有些错觉了。
  ……
  医院里。
  莫长安坐在病床旁,莫江源已经换了病房了,虽然已经不再是ICU重症加护,但是也算是特护VIP病房,非常宽敞的单人间,所有的设备都很齐全,并且有专门的护工二十四小时轮班照料,护士每小时过来检查一次生命体征,医生每天上午一次下午一次查房,晚上值班医生还会再过来查一次房。
  伴随着这么良好服务品质的,自然是高昂的费用,不过好在,莫长安都能够负担得起。
  不是不让人心疼的,莫长安这个女人,就连景哲每次看到她过来探病,都忍不住觉得心疼,事实上,乔薇就住在同楼层的病房,和莫江源的病房相隔也就一个走廊的距离而已。
  莫长安才二十三岁而已,就已经要扛着这一切了,病重无清醒意识的母亲,甚至不认识她不记得她,这就已经够让人哀伤了,父亲则是昏迷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不知道还能不能醒过来。
  而此刻,她坐在病床前,手中拿着一张消毒湿巾,动作很轻柔的,仔仔细细地给莫江源擦着脸。
  莫江源的脸色特别不好看,一看就是病态的,很显然,并没有从车祸所带来的伤害中恢复过来,鼻中插了鼻胃管,虽然前几天就已经能够自主呼吸,取掉了呼吸机,撤掉了气管插管,但是什么时候能醒来,依旧是一个无法预料的事情。
  “其实如果我一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说什么都不会让你走的。”莫长安将湿纸巾扔到一旁纸篓里,又继续抽出干净的湿巾给父亲擦手,一边做着手中动作,一边喃喃自语着,“其实吧,我都已经这么大了,有什么事情你要是和我说,我是肯定可以保护你的。”
  “妈妈都已经睡了那么长时间了,虽然她每天都醒来,但我知道,真正的她早就已经睡了好长好长时间再没醒来过了。现在你也这么睡着……你是想提醒我你们是患难夫妻么?”莫长安说着,目光朝着父亲的脸上扫了一眼,她唇角有了些许笑容浅浅浮起,然后又缓缓落下去。
  在床边定定坐着,伸手抓了莫江源的手,心电监护仪的连接器还夹在他的食指上,她就这么静静握着父亲的手,声音中有了微微的哑,小小声地说话,语气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般。
  “爸爸,你和妈妈离婚的事情,是我办的,对不起。其实我也知道,做儿女的不应该插手父母的感情,但是……总而言之,这些天我也想了很多,你对我的好,小时候喂我吃饭哄我睡觉……你那么疼我,应该会原谅我的吧?”说着说着,莫长安就不由自主有些眼眶湿润。
  “其实我好想你快点醒来,但又觉得或许你这么睡着也挺好的,起码不会再有什么未知的危险,而且,我还可以这样好好和你聊天,我……很自私吧?”

  ☆、第284章 过度关切

  沈伯言抵达医院的时候,莫长安已经趴在床沿睡着了,她的手指还扣着莫江源的手指,歪头趴在床沿,睡得安稳。
  他只看到她安安静静的侧脸,就有些不忍叫醒她。
  放轻脚步走了上去,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目光中有了浅浅的温柔,唇角淡淡勾起弧度来。
  然后就脱下了自己的西装外套想要给她披上,莫长安已经微微掀开了眼皮,正好就看到眼前的男人,他一米八五的个头,挺拔颀长,无论何时都是腰杆挺直的模样,像是没有任何事情能够压垮他。
  而此刻,这男人轻轻抖了抖手中西装,莫长安就觉得一股清新而凛冽的气息,是专属于他身上的那种纪梵希男士香水的味道,浅浅地窜进鼻间来。
  沈伯言没注意到她眸子掀开一道细细的缝,也就这么动作很轻地将西装外套披到她的肩头上去。
  莫长安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这个男人认真而小心的动作,像是生怕吵醒了她。
  一瞬间就觉得心里头像是被浇进了一壶温热的液体,暖得不得了。
  他的改变,是一点点渗透在每一个细节中的,不突兀得让人措手不及,不浓烈得让人觉得发腻,就这么绵绵密密的覆盖过来,从每一个缝隙里渗透进去,让人无法拒绝,沉溺其中。
  给她披好了衣服,刚想伸手将她颊边的碎发拨到耳后去,就看到了她脸上浅浅的笑容,和已经睁开来的明亮眸子。
  看着她明亮的眼睛,沈伯言的动作顿了一下,“醒了?”
  “嗯。现在几点了?”莫长安看到窗外天色已暗,问了一句。
  “快八点了。”沈伯言抬手看了一眼手表,莫长安注意到了细节,其实沈伯言有很多块手表……不夸张的说,他所有的手表如果拿去卖了,都是一笔非常大的财产。
  但是似乎,他再也没有戴过其他手表了,一直一直,都是她送给他的这一只。
  心头一软。
  “这个点了,去老宅吃饭会不会太晚了点儿?”莫长安其实心里是有些抵触去老宅的,所以这么问了一句。
  沈伯言微微笑笑,“刚才已经打电话和爷爷说过了,他说晚点没关系,只要我们去了就行,他很挂念你。”
  听到这话,莫长安脸上并没有什么笑容,只点了点头,“那就去吧。”
  总不可能一直不见沈长恭的,她站起身来,拿了自己的包,侧目看了一眼身上的西装外套,“沈伯言。”
  她叫了他一句,沈伯言嗯了一声,垂眸看她,“怎么?”
  “快五月天了,天气挺热的,我……不冷。”莫长安这话让沈伯言表情滞了一下,然后眉目里头就有些别扭的不悦荡漾开来。
  他索性直接伸手将她身上披着的西装外套,连扣子都扣上了,一粒不落的扣上了。
  莫长安只觉得自己干嘛要多这嘴……
  然后走出医院,上车之后,就听着这男人,沉着一把嗓子,淡着语气吩咐司机,“开冷气,开大点儿!”
  合着这意思就是让她披着这衣服,热可以开冷气,但是得披着。
  什么脾气……
  莫长安无奈地摇了摇头,唇角却是浅然的笑意。
  沈伯言一身单薄的衬衣,车里头冷气开得呼呼的,司机都忍不住觉得,是不是有些太凉了,但是一要伸手去关冷气时,却总能感觉少爷的目光让他如同芒刺在背一般。
  只能够停了动作。
  于是这么一路冷气开下来的结果,就是沈伯言觉得自己有些自作孽不可活,因为鼻子已经有些塞了,喉咙发干,一些感冒的症状似乎有些渐渐显现出来。
  ……
  沈宅。茶室。
  沈长恭坐在茶桌后头,咵嚓一声,直接一甩手就将一个粗瓷的古董茶杯重重摔落在地,成了一摊稀碎的瓷片。
  骆庆站在他面前,心头一跳,肩膀都是一缩,沈长恭的威严,向来就不容忽视。
  而且……那杯子,是沈长恭为数不多的那几个最喜欢的茶杯之一,价格不菲的程度绝对是让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的,现在就这么成了一地的渣渣,难免让骆庆觉得有些肉疼。
  “老先生,对不起。”骆庆垂着头,目光就这么停留在那摊瓷片上,声音都低了几分,听上去很弱势。
  “对不起?一个女人都没能看住?!我说了多少次了,不要让她再去骚扰伯言两口子,说了多少遍了!结果呢?你现在和我说她不仅去找了伯言,人你们还没能带回来?都干什么吃的?!”沈伯言怒不可遏,但是却没有提高多少音量,只是哪怕这么平常的音量,那语气里头夹着的冷冷阴鸷,也是骆庆忍不住一阵胆寒的。
  “是我失职了,老先生您不要生气,注意身体,我会再去查的。”骆庆赶紧这么说了一句。
  沈长恭就冷冷笑了,“查?查什么查?还有什么好查的?她已经去找了伯言了,想必想说的都已经说了,还有什么好查的?前两天才夸你莫江源那事儿做得不错,这小子现在昏迷不醒,也算是封住了嘴,只要他死不了,那个也不知道是确有其事还是空穴来风的遗嘱也就不会泄露出来,才夸完你!就给我出这事儿?!”
  沈长恭的声音依旧冷冷淡淡的,目光像是毒蛇一般,朝着骆庆脸上瞄了一眼,如果不是看着这是跟了自己好多年的心腹,做事鲜少出纰漏的,刚才那茶杯绝对不会是往地上,而是朝着他的脸上过去了。
  外头传来了一阵汽车行驶进来的声音,骆庆微微侧头,心道救星来了……
  果不其然,沈长恭眼神虽然依旧阴冷,但是已经摆了摆手,“你从后门出去吧,这些事情改天再谈。”
  骆庆赶紧应了一声,再次道歉之后就匆匆走了出去。
  沈长恭整理了一下表情,然后就走出了茶室。
  沈伯言和莫长安正好从玄关进来,沈伯言一身衬衣,西装外套披在莫长安的肩上。
  沈长恭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来,看着莫长安被西装外套裹得严实,问道,“怎么?外头很冷?”
  “不冷,车里空调太冷。”莫长安淡淡答了一句,唇角勾出浅浅微笑来,看着沈长恭。
  “又不是什么大热的天,开那么大空调做什么。”
  沈长恭说了一句,莫长安也赞同这个说法,沈伯言这举动无疑有些脱裤子打屁的嫌疑。

  ☆、第285章 显怀

  “爷爷,好久不见了。”莫长安浅浅笑着,这么说了一句,脸上的表情温和谦恭,看不出丝毫端倪。
  而沈长恭脸上也是一派和蔼,连连点头,“哎,我倒是想见你的紧,也担心你肚子里的孩子,莫江源的事儿我也知道,所以我就担心你情绪不好,也不好来烦你。”
  说着,沈长恭就走上前来几步,伸手拍了拍莫长安的肩膀,“看到你没事儿我就放心啦。”
  从他的语气中,听不出任何端倪来,甚至就连莫长安,都忍不住有些迷惑了。
  “我能有什么事,大风大浪也不是没见过,当初妈妈生病的时候,我也没垮。这次,自然也垮不了,能吃能睡的,小布丁也好着呢。”莫长安一边说着一边换了拖鞋,将西装外套脱了下来。
  天气不冷,所以她穿了一件藕荷色薄薄的棉质连衣裙,不是什么大摆宽松的款式,些微的收腰收臀,包裹出她玲珑曲线的好身段,裙摆下两条白皙笔直的腿,穿着一双真皮的平底豆豆鞋。
  只是这收腰收臀的连衣裙,倒是更能显出……她的孕相。
  原本就瘦,但是小布丁似乎发育得还不错,所以以往都是平坦的小腹,微微的隆起自然能够看得很明显。
  沈长恭看了一眼她的肚子,点了点头,“终于也有点身子了,来来来,都这个点了,还没吃东西吧?厨子一早就准备好了,一直在温着呢,就等着你们过来了。”
  说着,沈长恭就指了指餐厅的方向,然后随口对一旁的佣人吩咐了一句,“去把茶室扫一扫,刚我不小心打破了一个杯子。”
  佣人应声就去拿清扫工具,莫长安和沈伯言朝着餐厅走的时候,正好经过茶室,莫长安微微侧眸朝着里头看了一眼,地面一摊碎瓷片,她能够认出来,那是沈老最喜欢的杯子之一,价格非常昂贵。
  就这么摔碎了,并且……看上去,可不像是什么不小心打破的,茶桌离杯子碎裂的位置,还有一段距离呢,而且那些瓷片散开的样子,倒更像是,直接重重砸落到地上的,从茶桌的方向。
  谁能让沈老这么生气?竟是连心爱的茶杯都直接砸了?
  莫长安只这么匆匆瞟了一眼,心中升起些许疑惑,但没有做声,朝着餐厅走了去。
  餐厅空空荡荡的,只有几个佣人已经开始在桌上布菜了。
  “妈呢?”沈伯言问了一句。
  “说是回娘家去住一段时间,她不在这里莫丫头反而自在,也挺好的。”沈长恭答了一句,就走到餐桌的主座坐了下来。
  莫长安听了这话,也只是微微笑了笑,没有做声。
  沈家的餐桌礼仪一向就是很好的,吃饭途中安安静静的,也不怎么说话,直到沈长恭先吃好了,放下了筷子,喝了口茶漱口之后,这才说道,“是了,下周那个慈善拍卖会,你们知道的吧?”
  沈伯言抬眸看向爷爷,然后点了点头,“知道。我这边需要拨款赞助吗?”
  沈长恭退下来之后,就一直热衷于玩古董,玩茶叶,并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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