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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合约:总裁请签字-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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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留下这么一句话之后就离开。
  站在浴室里头,莫长安看着镜子里头的自己,觉得有些可笑,伸出食指指了指镜中的自己,笑容那么苍白。
  “莫长安,你长得再漂亮,做生意再厉害,再聪明再有钱又有什么用?你看,他都不愿娶你。”
  ……
  沈伯言是直接坐电梯抵达地下停车场的,看着空空如也的停车场,他有些开始怀疑媒体的智商,说实话媒体的那些围追堵截,在门口还不如在停车场来得一半有效。
  深棕色的玛莎拉蒂已经朝着酒店大门开出去,媒体似乎是察觉到了沈伯言,镁光灯不住地闪着,让人花眼又让人心烦,好在他们没有反应更快地在沈伯言加速之前围上来。
  只是媒体也察觉到,地下停车场是个不能忽略的地方。
  莫长安站在二十一楼的落地窗边默默地看着那辆深棕色的汽车从酒店开出,眉头轻轻皱了一下,“这下媒体反应过来了,我再想从地下停车场突围,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沈伯言开去沈氏集团大楼的途中,就接到了慕又慈的电话,她的声音在那边柔柔的,带着些许哀怨,“伯言,你昨晚去哪儿了……怎么打你电话都不接。”
  一直冷硬的脸上这才勾起了些许笑容,语气温柔下来,“公司有点事要加班,太忙了。”
  他不想给又慈任何伤害,她为自己吃了太多苦,他对她有责任。只是想到责任,脑子里头却一直闪过莫长安那个女人的脸,她苦笑的唇角,不甘示弱的眼神中一闪而过的黯淡,还有床单上那点点殷红……
  这些挥之不去的让他有些恼怒,却又无可奈何。莫长安是太有魅力的女人,这早已经不是什么话题了。
  “那……你今天会带我回去见家长么?”慕又慈的声音中有着期待和忐忑,并且她的心里,对沈家是有着恐惧的,当年的事情让她记忆犹新,哪怕偶然想起,都会觉得左腿一阵隐隐作痛,但她想要争取。
  “嗯,今晚带你回去吃饭。你先好好休息。”沈伯言这么说了一句之后,挂了电话,抬手轻轻按了按眉心,想要将莫长安的脸从脑中挥去,却发现那只是徒劳。
  莫长安洗好澡之后,坐在落地窗边的沙发上看着文件,纤细的手指握着钢笔,一下一下无意识地轻轻敲着沙发扶手。
  纪修的电话打了过来,“莫总,周怡春的资金流向已经查过了,一直都没有什么太多异常,除了上个星期有一笔支出,她取了十万的现金,具体不知所向,但是我还调查了她的通话记录,从她取钱的当天,曾经拨打过一个号码,昨天她又拨打了那个号码。”
  莫长安听了这话之后,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辛苦了。”
  唇角没有温度地勾了勾。十万?她莫长安和沈伯言的春风一度就只值十万,还真是够廉价的。
  拿起手边的咖啡浅饮一口,“纪修,今天的高管周会你主持一下吧,会议总结做好了拿给我,公关部那边的负责人你稍微提醒一下,危机应对要再这么后知后觉,就让他递辞呈吧,因为沈伯言悔婚声明的事情,我们股价都跌了多少了公关部都还毫无应对,我成立那个阿兹海默症基金会的事情,让公关部拿出来炒一炒,把这风头压过去。”
  纪修沉声应了,莫长安做事情永远是那么处变不惊,这是很多男人都没法做到的。
  挂了纪修电话之后,莫长安叫了roomservice送餐点过来,顺便让她们把床收拾了,那是她和沈伯言昨晚激烈的证明,房间里头似乎都还有着些许微腥的暧昧味道。
  简单吃过之后在落地窗前活动身体做了做瑜伽试图缓解那浑身的酸痛,时间已经下午,再看楼下,媒体记者们已经三三两两地散了。
  莫长安换好衣服出门,酒红色的卡宴从停车场驶出,一路开去了医院。
  病房里头的窗帘拉着,光线昏暗,病床上的人手腕上系着束缚带正在沉睡。
  乔薇已经洗过胃了,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依旧虚弱,脸色苍白苍白的。
  莫长安脚步停顿在门口片刻,看着病床上沉睡中的母亲,眼中的神色有了些许温度。
  “长安,你来啦。”病床旁椅子上的人听到开门声醒了过来,抬眼就看到脚步停驻在门口的莫长安。
  “丹阳,麻烦你了,还在这里守着。”莫长安语气不再是以往的清冷,柔软了一些,这是她最好的朋友之一。
  朱丹阳站起身来,双手****白大褂口袋里,“和我客气什么。”
  朱丹阳笑了笑,停顿片刻才收起了笑容说道,“昨天,你父亲来过了。”
  听了这话,莫长安眼神没有太多变化,也没有做声。
  朱丹阳轻轻叹了一口气,“乔姨早发型阿兹海默症也有这么长时间了,神智也不清醒,疗养院里面绝对不会无端给她开大剂量的安眠药,那些药肯定是有人送进去的。长安,周怡春……想要你妈妈的命。”
  莫长安淡淡笑了笑,丹阳所说的是她早已知道的事实,眼神中闪过一丝冷色,“她会付出代价的,有的人有时候太愚蠢,永远不知道自己招惹了什么之后将要面对什么,她也不知道,她向往着进门之后的豪门贵妇生活在没有我莫长安点头的情况下,只会是黄粱一梦。”
  朱丹阳走到她身边来,伸手想要拍拍她的肩膀,却是看到了她脖颈上被衬衫领遮住一半,隐约露出来一半的小块紫红色吻痕。

  ☆、第6章 争是不争?

  朱丹阳眼睛蓦地一睁,莫长安已经注意到了她的眼神,抬手轻轻扯了扯衣领将那紫红色的吻痕遮住,轻声说道,“别问了,你不会想知道的。”
  多年的默契,朱丹阳并没提任何问题出来,只是聊了些其他的,直到莫长安接到沈长恭的电话,老人在那头声音很是慈和,“莫丫头,过来陪老头子我下下棋吧,顺便来吃个晚饭。”
  她语气中有了些许清浅的笑意,“沈爷爷,您不怕我来了又牛嚼牡丹糟蹋您的茶叶么?”
  莫长安知道,沈老定然是有话想对自己说的,沈伯言的悔婚声明沸沸扬扬,沈老精明一世又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糟蹋便糟蹋了,老头子我都一把岁数了,还舍不得那点茶叶么?”沈老的声音依旧慈和,有了温润的笑意。
  莫长安自然是应了下来,从医院离开之前她嘱咐了朱丹阳,“丹阳,我妈暂时就不转去疗养院了,在这里起码你能多注意一点儿,只是麻烦你了。”
  朱丹阳轻轻拍了她的手,“对我们几个,你就别这么客气了。只是长安,我更加担心的是你,沈伯言他不是你的良配,你值得更好的,何必委屈自己。”
  一路上莫长安一边开车一边在想朱丹阳的话,你值得更好的,何必委屈自己。
  “更好的么?一个人心里一旦塞进了一个人,眼里哪还进得去什么更好的。”莫长安轻轻自语一句。
  抵达沈家大院是在半个小时后,这是位于城郊的一个带着很大庭院的别墅,别墅前的喷水池中,雕塑着沈氏的LOGO,两个S字母一正一反如同交颈的天鹅。
  酒红色的卡宴开进宅院的车库停下,莫长安提着准备给沈老的礼物从车中走出,一件黑色的裹身打底衬衣裙,立领包裹着她白皙的脖子,外配深卡其色的风衣显得干练利落,露出来的腿修长白皙,踩着高跟鞋走到别墅门前。
  “莫小姐,老爷已经在茶室等您了。”管家早已在门口迎接,姿态语气恭谨地向她点头。
  “谢谢。”
  莫长安在管家的带领下进了茶室,扑鼻浅淡铁观音的香气,目光已经看到了那个矍铄的老人,曾经叱咤商场多年,虽然现已迟暮,却依旧不难看出眼中那些精明的光。
  “莫丫头来了啊,坐吧。”沈长恭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脸上的笑容很和善,眼神不动声色地扫过莫长安手中提着的东西,露出了一丝满意。
  “沈爷爷,想着您什么都不缺,就随便买了点礼物给您。”坐下之后,莫长安将手中提着的礼盒放到根雕的茶桌上。
  那是早年发行的一套已经绝版的精装史记。
  沈长恭这样的老人,又哪里会缺什么奢侈的昂贵物件,这种有文化底蕴的礼物,反而更深得他意。沈长恭表情满意,爱不释手地在有着刺绣的盒子上头轻轻摸了摸……
  “还是莫丫头懂我这老家伙的心意。”
  莫长安心思缜密,很懂得什么人适合什么东西,只是她懂,其他人就不见得懂了。
  比如慕又慈,她坐在副驾座一路紧张,看着离沈家大院越来越近的距离,她手中紧紧抱着自己准备的礼物,那都是她精心挑选的她认为可能会让沈老满意的礼物,上档次的,昂贵的。
  “莫丫头,这次的事情,你委屈了。”沈长恭沉吟片刻之后,在棋盘上落下一子,这么说了一句。
  莫长安素手捏起一子在棋盘落下之后才微笑说道,“沈爷爷言重了,没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有些东西是我的终是我的,谁也抢不走,不是我的,争也枉然。”
  沈长恭眼中精光一闪,抬眸朝着莫长安看过去,这丫头聪慧的头脑和那七窍玲珑的心,他再清楚不过,所以这话,他自然也听出了别的味道,是我的就是我的……
  “那你是争,还是不争?”沈长恭眼神略带深意地落在她的脸上,只看到她浅浅勾起的唇角,“您都已经猜到了,又何必再问?”
  沈长恭心照不宣地笑了笑之后扯开了话题,“你这丫头太聪明,有着你母亲乔薇的大气,又有着你外公乔宇衡的精明果决,只是你父亲太过愚钝,竟是会想着把女人带进门来触你的逆鳞,愚不可及啊愚不可及。听说乔薇已经脱离危险了。”
  他就这么说到这里停了停,目光微微闪烁一下,看着莫丫头没什么太多变化的表情,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倒算莫江源那小子运气好。”
  莫长安浅笑不语,静静地在棋盘上落子,若是愚钝些的旁人,不见得能听懂他们的对话,但是莫长安却是心中雪亮,姜果然还是老的辣,沈老这么短短几句话,就将她的心态猜得分毫不差。
  的确是算莫江源运气好,若是乔薇这次没挺过去,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就莫长安的脾气和手段,恐怕就算莫江源是她的父亲,她也不会再有任何容忍。
  窗外传来一阵汽车引擎的声音,莫长安唇角噙笑,默默地看了沈长恭一眼,果然她没猜错,沈老不会平白无故叫自己来沈家宅子只是聊个天而已。
  沈伯言将车子在宅子门口停下,并没开进车库,自然不知昨晚还和自己激烈整晚的女人,现在就在宅子里头。
  慕又慈从副驾驶走下车来,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沈伯言想要接过却被她拒绝了,“还是我自己拿着吧,我想亲手送给沈爷爷。”
  她目光闪烁,不由得想到多年前沈长恭对自己的残忍,长长吸了一口气,她可以原谅,只要能和沈伯言再开始,只要沈伯言不嫌弃她,她就可以原谅。
  走进门的时候,管家站在门口。
  “管家,爷爷呢?”沈伯言淡声问了一句,管家打量了慕又慈一眼,看向她行走不便的左腿,眸子垂着,眼光不动声色地微微变动了一下,“在茶室。”
  沈伯言轻轻搀扶了慕又慈,朝着茶室走过去。
  茶室自然是满室茶香,听到外头汽车的引擎声后,莫长安就没有再说话,沈老也很心照不宣地保持了沉默,两人不言不语地在棋盘上落子。
  茶室的门被从外头推开,颀长笔挺的身影走了进来,搀扶着一个左腿不便的女人。
  沈伯言在目光接触到爷爷对面坐着的那个下棋的女人时,眉头已经紧紧皱了起来,“莫长安,你怎么在这里?”

  ☆、第7章 我要的,你给不起

  “莫长安,你怎么在这里?”
  原本他的语气可以再冷一些的,可是看着她那张绝美的小脸上有着掩不住的疲惫,眼眶下浅浅的阴影和有些苍白的脸色时,语气就变得平和了许多。
  莫长安没有作声,只落下一枚棋子之后,转眸朝着门口的男人看了过去,他英俊笔挺,气质不凡,这个商界中呼风唤雨的男人,原本应该是她的未婚夫,然后成为她丈夫的。
  莫长安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那么清浅,她是太懂得内敛自己情绪的女人。
  所以沈伯言不会知道,她目光从慕又慈身上带过的时候,看着他搀着慕又慈的手时,心里头那种闷闷的钝痛。
  “我老了,能找个聊得上话的晚辈不容易,让莫丫头过来陪我下下棋的。”沈长恭在一旁看似不经意地低声一句。
  她不打算被动,只是沉默不语让沈老先出声回答,这样就能轻松地化守为攻。
  沈伯言薄唇轻抿,停顿了一会儿,“爷爷,我带又慈回来和您见面。”
  慕又慈怯怯地看着沈长恭,心中更加紧张,老人虽已迟暮,却是目露鹰隼一般锐利的光,朝着慕又慈扫了一眼。
  “沈爷爷,好久不见。”慕又慈脱开沈伯言的搀扶,朝前走了几步,越往前走越察觉到那冰冷的气场,她甚至没法判断那冰冷究竟是出自沈长恭,还是那始终淡然不语的莫长安。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说着慕又慈将手中的那些礼物双手递到沈长恭面前,老人只是随意拿过一个盒子,看着里头金镶玉的吊牌,眉头毫不掩饰地皱了一下,眼中嫌恶之色更甚。
  沈伯言在后头看着,只觉失策,他由着慕又慈想表达心意的意思,依了她让她自己去挑选给爷爷的礼物,却是没想到她会买这个……
  沈长恭绝对是看玉的行家,这种市面上的玉,哪里能入得了他的眼,每年最多也就能在拍卖会上找得到几件心仪的玉器罢了。
  更何况……这还是金镶玉。
  慕又慈不是内行,自然无法投其所好。
  “呵!”沈长恭不冷不热地笑了一声,就直接将金镶玉吊牌递给了莫长安,“莫丫头,你看看这玉如何?”
  莫长安浅笑着婉拒了,“不太好吧,沈爷爷,我可不想关公面前耍大刀。”
  老人直接将吊牌塞进她手里,“没事儿,老头子不会笑话你。”
  莫长安垂眸打量了一眼玉牌,手指轻轻摩挲一下,然后对着窗外进来的光线照了照,“不够温润,水不足,肉粗种嫩,买玉不买玉镶金,因为好玉不镶金。”
  她娇嫩的唇瓣吐出来的这句话,都是识玉的行话,沈长恭一听就满意地点了点头,“有点见地。”
  慕又慈在一旁紧紧抿着唇,心中有些忿忿,看着这个优雅的女人,她的气质,她的容貌,她的家世,无论哪一点都是自己比不上的。
  她自然明白了,这其实就是沈老在给自己下马威,含沙射影地表示她不上台面罢了,这老人从来都是不喜她的,否则当年也不会做出那样过激的举动,让她的左腿变成现在的样子。
  慕又慈唯一的筹码就是沈伯言终究是个有情义的人,念及当年青涩的旧情,还有对她左腿残疾的愧疚和责任。
  面对莫长安这样的女人,慕又慈的自卑几乎是一下子就蔓延了出来,手中还提着的那些东西再也没办法拿给沈长恭。
  左腿似乎又开始隐隐作痛,心中忽然就有愤怒和恨意油然而生,凭什么?就凭自己不是大户出生的千金?就凭自己没有莫长安这样的家世?!
  “莫小姐,我还有礼物想送给你,以表达我对你的歉意。”慕又慈的声音很干,像是嗓子里挤出来的一样,听起来并没有太多的诚意,却是挑衅意味十足。
  你再能耐又怎么样?伯言宁愿要我,也不要你!慕又慈心中忿忿地想着。
  沈长恭的眉头只紧皱了一下,就缓缓舒展,眼神若有所思地看着莫长安,所以说人不能太愚蠢,有的人,是你不能去招惹的,你就不要去招惹。
  就连沈伯言都忍不住皱了眉头,听了慕又慈挑衅的这话之后,看着莫长安,他忽然就有了些许歉意。
  而当事人的她,却是并没有太大反应,眉梢只是轻轻挑了一下,抬眼看向慕又慈,倾城的脸庞上依旧清浅,她抬手轻轻端了茶盏浅啜一口,相较于慕又慈心中的气急败坏,莫长安太有条不紊。
  “不用了,我想要的东西,你恐怕……给不起呢。”说这话的时候,莫长安的眼神淡淡地朝着沈伯言扫了一眼,噙着笑意。
  “是啊,你这么矜贵,想要的东西我自然是买不起。”慕又慈却是连她话中之意都没有听出来。
  莫长安心中轻轻叹了一口气,和不在一个层面的人交锋,莫长安都觉得自己是在欺负人。
  其实她是有善念的人,原本看到慕又慈残疾的左腿,和注视着沈长恭时眼神里的忐忑和卑微,已经成功地让她动了恻隐之心。
  只是慕又慈不该说这些话来招惹她的。
  她不该主动将自己放到了莫长安敌人的位置。
  “都堆在茶室做什么?”茶室门口一个中年女人站在那里,看上去高贵典雅,头发整齐地在脑后梳成发髻。
  看到沈伯言的时候,尹清沐的目光中露出了笑容,“儿子回来啦,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妈让厨房准备点好菜。”
  说着,她目光朝着慕又慈身上看过去,温和地说道,“又慈啊,也好久不见啦,都长这么大了。”
  沈伯言目光温柔几分,微微弯身拥抱了母亲一下。
  “谢谢伯母。”这还是慕又慈这次来沈家唯一感觉到的善意,自然是受宠若惊恭谨道谢。
  “客气什么,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尹清沐这么说着,多少有些故意,她从头到尾,看都没有看过莫长安一眼。
  因为上一辈的恩恩怨怨,尹清沐恐怕是这沈家里头对莫长安敌意最大的一个了。
  “胡说八道什么呢?还嫌闹得不够乱?!”沈长恭沉声怒喝一句,作为沈家最有威严的长辈,尹清沐自然是不敢和公公顶嘴。
  “沈爷爷,那我就先告辞了,快到季末这阵子事情又多,公司挺忙的。”莫长安站起身来礼貌告辞,沈长恭目光闪了闪,没有说话。
  他自然知道她话中事情又多是指什么,悔婚声明都出来了,乔氏一下被推到舆论的风口浪尖,事情能不多么?这莫丫头,该忍能忍得下去,该狠能狠得起来,要是嫁给了伯言,那绝对是他们沈家之幸啊。
  沈老也站起身来,走到莫长安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在她耳边低语一句,“莫丫头,你可别让我失望,我等着喝你这杯孙媳妇茶,等了很多年了。”

  ☆、第8章 意外的生命

  “莫丫头,你可别让我失望,我等着喝你这杯孙媳妇茶,等了很多年了。”
  用的是只有莫长安能听清的音量,她没做声,只是笑了,就只那么一笑而已,仿佛她整个人都有了光彩,不是先前那种清浅的,而是骤然爆发出来的那种气势,像是她面对再棘手难题时的成竹在胸。
  从沈家出来之后,莫长安就直接去了公司。
  接下来一连一个月她都在忙着公司事务忙着危机公关的事情,沈伯言的悔婚让乔氏受到了些许冲击,但在她的良好处理下,已经平息了下来。
  又正值季末,各种工作汇报各种会议各种季度总结,压得她根本没有闲暇去想其他的事情,就算知道了上次下药的事情是周怡春的手段,并且知道了周怡春已经带着那便宜女儿住进了自己家里,她都分不出闲心去收拾。
  而这一个月期间,有媒体爆出沈伯言已有新欢,疑似是破坏沈乔两家联姻的罪魁祸首。
  这新欢,自然是慕又慈。
  原本渐渐淡出大众视线的两家,又被推上舆论的风口浪尖。
  沈氏几乎是马上就启动了危机公关应对,沈氏新项目的开始大规模宣传起来,以转移众人的关注焦点。
  沈氏那个能够满足女人所有幻想的天之骄子,没有露面解释过一句,反倒像是一种默认。
  于是众人自然是将目光转移到了乔氏的莫总裁身上,只是莫总裁却仿佛完全没有受到这件事情的任何影响一般。
  她在做慈善。上次悔婚新闻爆出来之后,她就开始做慈善,这次新欢新闻爆出来之后,沈氏危机公关应对时媒体目光转移到她这里的时候,她还是在做慈善,仿佛心无旁骛地投向了慈善事业……
  针对阿兹海默症患者的关爱和资助,针对走失老人的收留和寻找,成立了以她的名字命名的长安基金会,因为阿兹海默症也就是老年痴呆症而导致走失老人数量增加的这个社会问题,新成立的长安基金会受到了一致好评,莫长安成了众人称赞的年轻慈善家。
  于是乔氏不仅没有受到此次事件的波及,反而因为基金会的成立,乔氏的股份涨势还不错。
  对于这位女总裁,没有人不心服口服的。
  只是有一件事情,让莫长安有些头疼……
  “呕……”又是一阵干呕,感觉像是要把胃里的所有东西都吐个干净一般,什么味道好像都闻不了了,甚至就连文件的油墨味都能让她一阵阵地恶心。
  她甚至不用验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自己月事向来很准,眼下却已经推迟了一个星期。
  手指探向平坦的小腹时,她素来清浅漠然的眸子里头,浮起了一抹温柔。
  拿出手机拨通了朱丹阳的电话号码,那头很快传来了朱丹阳担忧的声音。
  “长安,你还好吧?那新闻……”朱丹阳担心好友会难过,毕竟长安对沈伯言的感情,虽然别人不知道,她们这几个一路走来的朋友自然是再清楚不过。
  “挺好的,成立了基金会之后,股票涨得不错,我赚了不少钱。”莫长安的语气轻松,朱丹阳有些放心下来,也对,长安原本就是什么都打不倒的。
  “那就好,艾珂和时九也都很担心你,又知道你最近肯定很忙,也不敢打扰你。”
  这是她们多年养成的默契,想到另外两个老友,莫长安笑了笑,“她们也该回来了吧,我还想亲口告诉她们要做小阿姨的消息呢。”
  朱丹阳听了这话如同雷击一般,所有表情和言语一下子就停住了,“你……你是说……”
  莫长安眼神有着淡淡的温柔,“嗯,我怀孕了,是沈伯言的孩子。打电话就是想和你说,我等会过来,帮我做个B超吧。”
  ……
  医院。
  朱丹阳拿着超声探头的手都有些微微的抖,莫长安伸出手去轻轻握住了她的,稳住了她的动作,“我都没慌,你慌什么?”
  屏幕上已经显示出孕囊,朱丹阳一瞬间有些热泪盈眶,“在……在这里,长安你看,在这里。”
  朱丹阳将屏幕转过来对着莫长安,声音中有些激动的颤抖。
  她静静的,目不转睛地看着屏幕上那个点,就仿佛世界都安静下来了一般。
  朱丹阳从来都没有看到过长安的眼中有这么多这么温柔的情绪,眼睛里都有着亮亮的光,唇角微微勾起,“好小。就那么一点点而已,这么看着,真难想象那就是一个生命。”
  朱丹阳不动声色地伸手揩了揩自己眼角激动的泪花,笑道,“现在是小,长起来很快的,四个月就可以用多普勒听到胎心……”
  朱丹阳像是比莫长安本人还激动,放下探头后就抓住了长安的手,“真好,你要当妈妈了……”
  “要当爸爸的人现在还和别人打得火热呢。”莫长安就这么风淡云轻地说了一句,语气淡然得仿佛没有任何负面情绪。
  却是让朱丹阳忍不住心疼起来,她太了解莫长安了,她为了成长变得多么隐忍,太情绪化会让人出现容易被发觉的弱点,所以她开心的时候也是淡然的,难过的时候也是淡然的。
  朱丹阳是情绪化的人,所以一下子眼眶又红了,莫长安微微笑了一下,“别担心我,我能照顾好自己,只是要麻烦你帮我多照顾一下我妈了,我工作太忙,也没办法亲自照料她。”
  朱丹阳自然是马上就答应了,将B超单子打出来给她,又给她开了些孕早期需要补充的维生素和叶酸,又不放心地一直送她去了停车场,再三嘱咐她系好安全带开车小心。
  好友的关切让长安觉得温暖和感动,车子开出去的时候,心情就不错,手指总会不自觉地探上小腹,只是手机却是突兀地响了起来,接通后听到那头的声音,莫长安微微讶异了一下,“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话号码?”
  那头的女声很平静,“莫长安,我想和你见一面。”
  莫长安的表情只停顿了片刻,就应了,“好。那就荣阳路彼岸咖啡吧。”
  想到她的腿不方便,又想到自己将要对她的残忍,莫长安补充了一句,“要我过来接你么?”
  “不用了,我们就在那里见吧。”慕又慈说完已经挂了电话,莫长安并不知道慕又慈唇角的冷笑,自然也不会知道慕又慈挂了电话之后,又马上拨通了一个号码,“荣阳路彼岸咖啡,这独家新闻,还请你拍照拍得清晰一些。”

  ☆、第9章 不怀好意

  长岛红酒会所。
  这是城市里高级的私人会所,只对贵宾开放,想要拿到贵宾卡,最低得一次向卡里充值贰拾万元以上的金额,所以来这里的人都是非富即贵。
  因为是白天,会所的大厅里头人并不多,倒是挺安静的,一台巨大屏幕的超薄液晶电视挂在那里,上头正在播放着新闻。
  画面里头的年轻女人,一身当季新款的白色套装,干练而正式,细节又不失时尚感,柔顺的长发在脑后松松地绑着,一张精致的小脸上略施薄粉,唇角带着清浅的笑容,每一个动作都那么得体大方。
  画面下方的新闻提要上粗体字滚动着,“关注阿兹海默症患者,关爱走失老人,乔氏集团总裁莫长安小姐针对走失老人这一社会问题所成立的长安基金会已顺利剪彩揭幕。”
  “啧啧。”身体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林泽宇轻轻啧了两声之后就说道,“莫长安真是个奇女子啊。年轻漂亮,能干又有气质。伯言,哪怕作为你最好的朋友,我还是不得不说一句,你不娶她,真是瞎了眼了。又慈有什么好的,你对她的感情说白了也就是愧疚罢了,你要真和又慈成了,不知多少女孩子又会开始做灰姑娘的梦了。”
  沈伯言一张英俊的面容满足了多少女人的幻想,只是此刻他面上波澜不惊,目光看着屏幕上那个正拿着剪刀剪彩的女人,直到这条新闻结束,他才侧目看了林泽宇一眼。
  “我欠又慈的,当年如果不是因为我没深思熟虑就做出了决定,也不会激怒爷爷做出那么冷酷的决定。她吃了那么多苦,只要有点良知,我都不会再伤害她。悔婚的事情是我对不起莫长安,但是她和别的女人不一样。”
  林泽宇听了他这话无奈地笑了笑,“再不一样她也只是个女人,她有什么错啊,你看她能有条不紊处理好这些事情,应对好舆论的冲击,就觉得她不难过了?我和你说,再坚强的女人,都是会难过的,悔婚这事情,本来对女方的伤害就更大。”
  沈伯言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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