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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合约:总裁请签字-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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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意嘛……”
四个给了支票的男人拖长了声音,说得是一片赤忱。
沈伯言眉梢一挑,邪气渐渐漾起,“心意?那也太廉价了一点,干脆再多给点儿,多多益善吧。”
他本是清隽倨傲的,也只有在几个好友面前,才会有这样的模样了吧。
大家看着他似乎心情缓解了一些,也都松了一口气。
谁也没细问那宴会里头究竟发生了什么,后来白野又究竟说了什么,总之,那些都不重要,沈伯言永远是他们的朋友,这是毋庸置疑的。
郁明朗思索片刻,就说道,“你也别去买了,我打个电话,让我就近的馆子里头送过来吧,吃点清淡的应该可以的,怎么样?”
沈伯言点了点头,“也好,让他们做好一点,快点送过来吧。”
郁明朗点点头,就指了指医院对面那条街的咖啡厅。
“我们过去坐坐吧,正好大家都到齐了。”
谁都没有意见,于是一票优质男,就一起这么朝着那咖啡厅过去。
吸引目光无数。
七个优质男性,无论是气质还是衣着还是长相那都是无可挑剔的,身材都高挑挺拔,在这午后时光,结伴朝着咖啡厅过去。
堪比某时装大片一般,在这秋老虎肆虐的炎热天气里,像是一抹亮色,也似是一道凉爽的风。
私人医院对面的咖啡厅,自然是档次不低的,一进去,空气里氤氲着咖啡的香味。
马上有服务员过来接引。
七人在靠窗的座位坐下了,虽然是想过避开话题的,但是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自然总是要提的。
“那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林泽宇最先开的口,他眉头皱着,侧目看着沈伯言,问了一句,“沈氏真的要改姓了?你爷爷就这么无动于衷?”
“要我说,是那个卓白野太让人措手不及了,谁知道会忽然冒出来一个手握那么多股权的人,还是个刚成年的少年,天知道这一步棋已经布了多久了,话说卓白野和你家是不是有仇有怨啊?”
常远长得很是少年,眼睛是圆圆的大眼睛,苹果肌饱满,让人难看出年纪来,他手指在桌面上这么轻轻敲了敲,哪怕皱着眉头,眼睛都还是圆咕隆咚的,就这么看着沈伯言,问了一句。
景哲在一旁不说话,他多少知道白野和沈伯言的关系,此刻,还是不发言为妙,只是默默注意着沈伯言脸上的表情。
“嗯,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兄长,当年爷爷骂他是野种,不承认他的身份将他赶了出去,他母亲不堪受辱自杀身亡,新仇说不好,旧怨肯定跑不了。”
沈伯言轻描淡写地说了这句,并没有引申出太多和自己身世长安身世有关的话题。
既然那些事情,白野保密了,并没有当着众人说出来,那么自然是更好的,他也并不想公诸于众。
保护自己,倒无所谓,最主要的,是想保护她不受流言蜚语的伤害。
“我靠……”林泽宇没忍住直接就爆了一句粗,“沈爷爷有没有这么狠……再怎么也是沈家的种,说野种,不太好吧?”
就连他说时九怀孕了,自己爹虽然脸青得厉害,看上去像是憋着一肚子的火发不出来,最后还是小声问了一句,‘多大了?还健康吧?你个不省心的狗崽子!就知道胡来!我怎么和你妈交代?!’
沈伯言听了林泽宇这粗口也没多大反应,目光深邃。
狠么?更狠的他们还不知道。就连自己也是爷爷眼中的野种,而自己的父亲,则是差点就被爷爷亲手送上黄泉。
☆、第581章 我是有家庭的人了
林泽宇是没法理解的,毕竟是自家的骨血,怎么能够这么狠心?
他眉头皱着,也就想到了沈长恭亲自将沈伯言罢免的事情,“唉,沈爷爷也太心狠了,要说对那卓白野也就算了,人人都知道你是他孙子,他怎么这么对你呢?”
沈伯言淡笑地摇了摇头,不想再提此事,轻描淡写地揭过,“也好,长安快生了,我正好得闲帮她料理公司事务也是好的。”
“你总那么能看得开。我们过来还为了安慰你,你倒好,没事人一样。”
常远在一旁说了一句,圆圆的眼睛里头依旧难掩担忧。
谁不知道伯言的性格?有什么也都不会挂在表面上,心里头指不定多难熬呢。
就是太淡了,做人这么淡做什么?
常远不理解,但是此刻,沈伯言脸上又是那浅浅的风淡云轻,他唇角弯了弯,笑容依旧有着以往的清隽倨傲,“看不开能怎么办?总不能受不了打击就去死吧?我是有家庭的人了,和你们小年轻不一样。冲动不起。”
虽是清隽倨傲的语气,声音中却多了那么一点半点的打趣,反倒让大家不知道应该怎么反驳才好。
一直坐在旁边没开过口的景哲,这才说了一句,“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呢?现在不是沈爷爷会不会再把沈氏交给你的问题了,沈氏不是已经到别人手里了么?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是卯起来和卓越的人斗一斗?还是另辟蹊径?”
这另辟蹊径的意思,无非是指沈伯言要不要自立门户的事情。
说起来,就沈伯言的能力和在位这些年发展的人脉,加上齐鸣的能力,还有已经被派到乔氏去的财务总监方原,连带着还有几个沈伯言一手提拔起来但最后都被发配了的嫡系。
真要自立门户,也能够很好很快地发展。
但沈伯言却是摇了摇头,“现在不急,等长安生了再说,方原我已经插到乔氏里去了,回头等这事儿稍微平息一点,我和长安商量一下,把其他几个也都先安排进乔氏,你们的待遇暂时由我个人发放就好,之前我接下来了乔志远的那些份额的一半,在乔氏里算个股东,说一两句话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徐云风在旁边哈哈一笑,就拍了拍手,“我就猜到你会这么说了。”
说着,就丢了一个存折过来,上头贴着一张便签纸,里头还夹着一张卡,“喏,我单独给你开的户,齐鸣说了我就马上去办了赶过来的,将你的资金转进去了一些,既然你暂时不打算自立门户东山再起,那接下来要怎么样不用我说了吧?”
沈伯言垂眸看了一眼那存折,没做声就伸手接了。
无奈地笑笑,转头看了齐鸣一眼,“你的意思?”
齐鸣两手一摊点了点头,“总不能让你这么荒废着吧?不赚钱你拿什么养老婆孩子呢?”
他声音里也多了几分打趣,然后就狡黠笑道,“所以啊,之后的日子你就正好一边照顾老婆,一边去股市里捞点钱吧。”
以沈伯言的能力,以散户身份去股市里捞点钱,绝对是手到擒来的,他原本读书的时候,就是学经营管理和国际商法,并且一直对金融和经济选修,也读得很好。
又在商界打滚这么些日子,自然是不用说的。
这是个不错的选择,沈伯言眉梢挑了挑,就应了一声,“你们倒是会为我着想。”
“当然,有着天赋暴殄天物是可耻的。”齐鸣在一旁点了点头。
没一会儿,郁明朗的馆子里就送东西过来了,几个餐盒提着,里头皆是热乎清淡的食物,都做得很好也装得很好送了过来。
沈伯言拿了自然也就准备进去看莫长安了,站起身来。
原本这几个老友也是准备一起进去探望长安的,但是沈伯言思索片刻,始终觉得这不是一个合适的时刻,也就婉拒了他们。
“下次吧,她人不舒服,需要清净,你们这么浩浩荡荡一行人,不合适。”
几人就这么被沈伯言嫌弃了。
林泽宇倒是无所谓,撇了撇唇就点了头,“求之不得,我正好回去陪九儿。”
他压力山大,还得赶紧加油播种插秧,不然不好和家里交待呢。
郁明朗和常远本就和莫长安走得不近,所以也没什么意见,徐云风咋咋忽忽的连说沈伯言重色轻友。
齐鸣也没什么意见,他还得去沈氏做离职的手续,并不得闲。
景哲站在一旁,原本不是什么沉默寡言的,意外的是今天却一直话不多,拍了拍沈伯言的肩膀,就说了一句,“我想,长安身体不舒服,应该也是和这事情有关系吧?”
沈伯言没有做声,用沉默替代了回答。
“所以我建议你最好还是买些花花草草进去,孕妇的心情很重要的。”
景哲提议了一句,就没再多说什么,一起走到了咖啡厅门口,就各自和沈伯言道别,然后各自驾车离去。
沈伯言两手提着餐盒,目送着老友们的车子离去,思索了片刻,终于还是转身走向了咖啡厅隔了几个店面处的一个花店。
不知道是不是总是见她会从槿桑花屋订花回家来,摆放在一些不经意的位置,习惯了槿桑花屋那边的插花手法样式,对插花的审美和品味似乎提高了。
以至于站在这医院对门的小花店里头,看着里头一束一束插得花红柳绿的花束,只觉得庸俗不堪。
眉头轻轻皱了皱。
“你好,需要买花吗?”
一个看上去就土气十足的年轻妹子从里头走了出来,客气地问了一句,夹着乡音,带着方言的语调。
沈伯言点了点头,他手指随意指了指一旁花桶里头的白玫瑰,好在还算新鲜水灵,“白玫瑰全要了,不用你包装了,只需要拿彩纸裹起来固定了就好。”
于是,十五分钟后,沈伯言两手提着餐盒,手臂还夹着一束用粉色瓦楞纸裹挟成一束的白玫瑰,没有什么花俏的包装,也没有配上什么其他小花小叶的点缀。
清美婉约的一束白玫瑰吐露着芬芳,就像莫长安这个女人一样。
只是沈伯言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听到里头传来了她虚弱的说话声,似乎,是在和谁讲着电话。
“那……没有别的办法么?我手头上有沈氏的股份,伯言手上应该也有一些。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想打这个官司,赢面大么?”
☆、第582章 你看着我
沈伯言站在门口,听着里头传出来的女声,声音中带着些许沙哑,不难听出虚弱。
门缝微微掩着,先前莫长安醒来的时候护士来过了,检查了她的体温,出去的时候门没关好。
此刻沈伯言站在这里,从这一道门缝正好能看到里头的女人坐在病床边,扎着针头的手很是清瘦,手指细长,正握着手机凑在耳边。
另一只手则是撑着床头板,背对着门,倒是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只能够听到她的声音细细弱弱地从房间里传来,声音虽是难掩虚弱,但语气却是平静的。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想打这个官司,赢面大么?”
她就这么问了电话那头一句。
唐洵的声音从那头传来,“这个,说不好,毕竟那边有文件白纸黑字的写着,也有你母亲的亲笔签名,说了是将手中所持的沈氏股份都留给卓白洛,虽然这文件未曾公证过……”
莫长安眉头轻轻地皱着,听着唐洵在那边说得中肯,她吞了口口水润了一下嗓子,才出声打断了他,“就是因为那文件未曾公证过,真实性就很有待考究了,从白野的话里不难听出意思来,说是我妈将乔氏留给了我,沈氏的股份留给了卓白洛,但事实上,乔氏是外公一手交到我手里的,和我母亲没有半点关系,早在母亲发现她的病情时,就已经将乔氏的经营权,以及她手头上所有的股份,都全部交给我外公了,我现在所经营的乔氏,全部都是外公正式公证了遗嘱给我的遗产,和我母亲没有关系。那么这么说起来,母亲所持的沈氏股份,我也应该有份才对。”
莫长安语速不急不缓,慢慢地说着,每一个音节都咬得清楚,只是眉头始终皱着,中暑的后遗症依旧还在,脑袋很是涨疼,让她有些难受,要努力理清思维才行。
“就算没有,我母亲现在还没有过世呢,这是一个重点,我当时只草草看了一遍那文件,细节都没注意。我觉得需要认真考究此事,并且,我母亲名下的股份,现在究竟有没有过户到白洛那里,还是一个未知数,毕竟母亲还没过世。卓白野将这事情办得很急,我怀疑他弟弟卓白洛手里,此刻有的就只是卓白野从沈氏小股东那里收购到的那些不多的股份,这份文件只是他打出来让其他大股东定心的幌子,好顺利在沈老罢免伯言的这场变天里,迅速站稳脚夺得经营权。白野城府很深,他的确是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我想,那份文件若是还没公证,法律上来说,是不是还有空子可以钻?就算真要扯,我愿意把乔氏给他,我只要那些沈氏的股份。”
莫长安觉得还有一些机会的,她先前睡醒了之后,情绪就平复了不少,果然是要冷静下来,才能够认真理智地想问题。
想通这一层之后就马上给唐洵打了电话,毕竟唐大状自从不干法援了之后,打商业案件很是厉害,说不定会有办法。
唐洵在那头听了这话,沉吟了片刻,“也不是完全不可以。”
他给出这么一个结论,就让莫长安放心不少,毕竟对方可是唐大状,基本他说不是不可以的事情,那么就还很有希望。
莫长安定心几分,唐洵在那头已经继续说道,“只是,你和那个卓白洛毕竟是有血缘关系,这也是一层,这种案件的话,我不是特别理手,回头我介绍一个人给你,她会和你联系,你可以问一问她。”
莫长安应了一声,马上就将通话开了扬声器,而后就在手机上调出了通讯录界面来,“好的,你给我个联系号码和姓名。”
唐洵的声音就从手机扬声器里出来,“好,你记一下,姓名是江织白。”
“江织白?”
莫长安细细思索了一下,已经隐约想起来这人是谁。
唐洵在那头轻轻笑了一下,“是,我孩子的母亲,江织白。”
莫长安想到了那个可爱的小姑娘,唐小乖,大名似乎是叫唐江,和糖浆谐音,其实就是父母的姓氏。
唐洵一直娶不到的那个女人,连孩子都有了,却是迟迟都没有结婚,那女人倒是个特立独行的主儿。
崇尚享受爱情,觉得被套上了世俗的枷锁很多事情就会变了味道,所以觉得就算不结婚,这样刻骨铭心地爱着也没什么不好的。
也算是个奇女子了。
莫长安将唐洵报过来的号码也记上了,保存了之后,这才和那头的唐洵随意再说了两句,而后挂了电话。
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之后,她就长长地松了也一口气,抬手轻轻按着自己的太阳穴,眉头也已经完全紧皱了起来,脑袋里一阵一阵发胀的疼痛感没有什么太多缓解。
她躺到床上去,翻身侧卧着,准备再睡一会儿,刚闭上眼睛,就听到病房门被推开的动静。
眼皮微微掀开一些,眸子朝着门口看过去。
就看到了走进来的那道颀长挺拔的身影,原本还充斥着浅浅消毒水味道的病房里头,一会儿就已经氤氲了淡淡的玫瑰香气。
莫长安的眼神有些躲避,哪怕只看到那双修长的腿,她就已经认出来了来人是谁,只是,心里头一瞬间就那么咚咚狂跳了起来。
想到这些事情,想到他的委屈,想到他所承受的一切。
莫长安心如刀绞,于是,眼神躲避,甚至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他。
脖子都朝着被子里缩了一些,恨不得将整个头都蒙进去才好。
她的瑟缩和躲避,那种卑微的自责被沈伯言看在眼里,他眉头登时就紧皱了起来。
先前在门口听着她电话里的内容,就已经足够让沈伯言心里头百感交集,这样一个女人,全心全意为着自己的女人。
她曾经那么辛苦,苦苦支撑着奋斗着,就为了能够保住乔氏,保住外公的心血,但是刚才在电话里的时候,她却说得那么笃定,她愿意拿乔氏去换,就为了那些沈氏的股份。
其实,就是为了能让他重新执掌沈氏罢了。
女人活一世,为丈夫,为孩子,而后才是为自己。虽听上去过于卑微,她似乎怎么看都不像是这样的女人,但也终是难逃俗套。
“你看着我,莫长安,你抬起眼睛看着我。”
☆、第583章 对不起对不起
“你看着我。”
沈伯言说出这一句,垂眸定定地看着床上的女人,只是她眸子依旧垂着,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一般轻轻颤抖着,始终没有抬起眸子来。
男人锋利的眉毛轻轻地皱了皱,眉间拧成一个川字,深邃好看的眸子里,目光是深沉的心疼。
见她依旧没有抬起眼睛来,他眉头皱得更紧,低声再说一句,“莫长安,你抬起眼睛看着我。”
长安的身体轻轻震了震,手指微微紧了紧,抠着掌心,睫毛颤抖了几下之后,掀起眸子,看向了他。
对视进他幽若深潭的眸子里,就看到了他眸子里一腔深沉的怜惜。
她紧紧抿着唇瓣,发不出声音来,嘴唇有些苍白,脸也慢慢变得苍白起来,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目光晃动着,带动着一些摇摇晃晃的破碎水光。
似乎那么一瞬间就失去了言语的功能,莫长安只能够这么静静看着这个男人,并不知道应该和他说什么。
应该怎么样面对他呢?
她也不明白,他的爷爷,并不是他的爷爷,而是她的外公。他的父亲,不止是他的父亲,还和她的母亲生下了一个儿子。
以前总觉得母亲是清白的,但是从上一次乔薇看着沈伯言,深情地叫他阿勋开始,到今天这些真相的揭示。
母亲的形象已经在自己心中一寸寸的碎裂,碎裂到拼凑都拼凑不好了。
然后,再看着他,除了愧疚,似乎也不能做些别的什么了,想要补偿他,但是无论心中有多想补偿,多少愧疚,言语似乎都变得好单薄。
她动了动唇,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来,又停顿了好一会儿,她轻轻咬了咬嘴唇,再松开,终于是轻轻吐出颤抖的三个字来。
“对不起。”
沈伯言听了她这话,眉头锁死,将手中的东西都在床头柜放下,伸手就握住了她的肩膀,“那你说说,你对不起我什么了?”
莫长安紧紧抿着唇,眼眶已经红了,她摇了摇头,“对不起,伯言,真的对不起,对不起你所有的一切,对不起让你承受了这些,对不起让你遭遇这些,让你过这样的二十一年,让你过这样的一辈子,是我对不起你。”
她想要扛下一切,包括上一辈,甚至上上辈的罪责。听她这话,似乎她都是想一力承担的,就用她这么单薄瘦弱的肩膀,承担这一切。
沈伯言觉得心如刀绞,看着她这令人怜惜的模样,心疼得快要不能呼吸。
他紧紧地攫着她的肩膀,什么话都没有说。
“对不起……”
莫长安的眼眶越来越红了,声音也越发颤抖起来。
男人什么话都没有说,终于覆唇上去,以吻封缄了她所有的言语。
深深地攫取着,舌尖猛烈地启开她的牙关,伸手扣住她的后脑,深深地吻着。
一吻结束,松开了她的唇,沈伯言的唇就这么只离她的半寸远,就这么近的距离,呼吸都能拂在她的脸上,他凛冽清新的气息就这么窜进来。
“莫长安,你一个字一个字的给我听清楚了,你没有什么好对不起我的,你也不欠我什么,我也不需要你把乔氏赔了就为了给我夺回沈氏来。你什么都不欠我,你唯一对不起我的,就是你说话不算话,今天没有好好照顾自己,没有好好照顾宝宝,你让我很担心。”
他的声音磁性低沉,带着些许沙哑,好听得如同淙淙流水一般,从耳边滑过。
莫长安眼睛一眨,终于,眼泪汩汩落下。
脑袋埋到他怀里去,手用力地搂住他的腰,哭得声嘶力竭。
她本不是爱哭的女人,今天一天流的眼泪却是比之前二十几年的还要多了。
沈伯言听得心都碎了,一只手轻轻抚着她的背,“不哭了,乖,听话,快别哭了,我听着心里难受。”
莫长安停不下来,又哭了一会儿,才终于抽噎着结束。
沈伯言垂眸看着怀中女人,“傻姑娘,饿了么?一天没好好吃东西呢。”
莫长安点了点头,吸了吸鼻子,“都吃不下,我一直担心你。”
沈伯言何尝不是一直担心她?两人就这样你担心我,我却在担心你,然后互相折磨着。
“买了好吃的给你,饿了乖乖吃一点吧,还难受么?我听姨母说你中暑。”
温暖的手掌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嘴唇就贴上了她的额头,探着她的体温,烧已经退了。
莫长安应了一声,“是有点中暑,不严重的。”
沈伯言眉头皱着,“那什么才叫严重?光着脚在秋老虎正午的大街上走到休克才算严重么?莫长安,我真想好好打你一顿屁股!”
他声音里有了几分严厉的不悦,莫长安有些惭愧,伸手摸了摸隆起的肚子,“姨母说小布丁没事。”
这一句,似是辩解,但有些弱。
果不其然,沈伯言就没好气地伸手,修长的手指在她额头上一戳,“小布丁没事就没事了?我更担心你!电话也不接,你翻翻看我打了多少通电话了?”
莫长安不做声了,乖乖偎在他的怀里,不敢再提这事儿,就转了话题,“饿了。”
沈伯言哪里会看不出来她是想转移话题?但也是无奈,伸手就将小茶几扯了过来,将餐盒都给她布置好了,卫生筷掰开来,正准备递到她手里。
就看到她转头看着床头柜上摆着的花束。
纤细的手指伸过去,将花束捧了起来,凑到鼻间轻轻嗅了嗅。
“给我买的?”
她明知故问。
沈伯言眉梢挑了挑,“没,给隔壁王小姐买的。”
他打趣地说了一句,调侃之意明显,莫长安没在意,只老实说道,“包得真丑。”
“那扔了吧。”
他这么说了一句,但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却是已经拿过了床头柜上空着的花樽,将白玫瑰的包装纸拆开来,一支一支地插了进去。
动作轻柔表情认真,像是没听到他的话。
插好了花之后,她才拍了拍手,拿了筷子准备吃东西,喝下了一碗熬得浓稠的鸡丝粥之后。
抬眸就对上了沈伯言一直凝视她的深邃眼眸。
“不要为了我放弃乔氏,是你的,就是你的。”
☆、第584章 越来越娇
“不要为了我放弃乔氏,是你的,就是你的。”
沈伯言说得认真,莫长安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定定地看着他。
好一会儿,终是轻轻叹了一口气,“我总不能看着别人这么欺负你。”
想到卓白野,莫长安心里就是一阵发冷的愤怒。
沈伯言表情淡然,听了这话之后,也只是浅浅笑了笑,“原本,也就不是属于我的。”
他对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从来都不会有任何眷恋,或许如果是换做之前发生这事情,自己或许还会在意,毕竟那个时候,沈伯言还天真地认为,自己就是沈家的子孙,是沈长恭的孙子沈勋的儿子,是沈家唯一的继承人。
若是那个时候失去了一切,想必不会有现在这么好的心态。
但是现在,他已经不会那么想了,自己本来……就不是什么沈家的人,从骨子里流着的就不是沈家的血,于是,沈氏就算不属于自己,似乎也并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了。
“瞎说,原本就是你的,你为沈氏鞠躬尽瘁这么些年,怎么可能一句话就否定了你所有的努力?”
莫长安放下筷子,眉头已经皱起来了,细瘦的手覆上他的手背,“我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她就是这么坚定,为了自己所坚定的事情,为了自己想保护的,从来都是这样坚定的毫不犹豫。
沈伯言早就已经看出来了,她有多护短。
从当初尚臣被打破头时她的愤怒和维护,还有后来时九流产时,她都敢直接一桶热汤泼到林泽宇脸上去。
所以沈伯言对她的护短,毫不怀疑。
当时看着,也只是觉得她护短罢了,但是现在她所护的对象变成了自己时,才能够切身实际地感觉到那份温暖,那么柔软,那么暖。
难怪尚臣时九丹阳艾珂,会是她那么坚定那么忠心的朋友。
有莫长安这样的朋友,的确是会让人,无法割舍啊。
沈伯言微微笑了起来,手掌反转过来,直接就将她的小手包覆进自己的掌心里,唇角浅弯,“没有人会否定我所有的努力,沈氏是在我的带领下才有今天的成绩,谁都能够看得到,我不需要某个特定的人对我的肯定。”
尤其是那个,不需要他的老人。
外头天色阴沉得很,午后的太阳炙烤过大地之后,密厚的云层又重新覆盖了整片天空,很是压抑,如若不是开着空调,空气里头都是闷热的湿气。
原本这种炎热的天气,总是说变就变的,一道电光划破天际,而后一声炸雷就响破天际,莫长安本不是什么怕打雷的娇弱女人,只是这一声惊雷来得太过突兀,动静又大,还是让她被小小地吓了一下,眼睛瞪得大大的,肩膀一抖。
然后很快平静下来,舔了舔嘴唇,深深吸了一口气。
她这小兔子一样被吓到的样子,让沈伯言忍不住微微笑了笑,伸手就将她捞到了怀里来。
就听得他低沉磁性的好听声音,在耳边说了一句,“虽然沈氏本来就是不属于我的,我可以不要,但是,你本来就是属于我,我是不会放手的。”
他不想提白野说到的那桩交易来炫耀自己这话究竟有多认真,但是语气中深沉的温柔和坚定已经说明了一切。
莫长安没做声,手轻轻攥着他的衣襟,外头是轰隆隆的雷声和瓢泼大雨的声音震震入耳,但他的声音却似乎比那雷声还要明晰,就这么撞进耳朵里,坚定深沉。
“伯言,我们回家吧?”
她抬起眸子就看向了沈伯言,这么说了一句,语气温软。
沈伯言垂眸对视她,就微微笑了,嘴唇在她额头上印了印,“现在?这么大的雨呢,迟点雨停了我带你回家,而且你葡萄糖还没吊完。”
沈伯言指了指挂在她床边还剩半袋的葡萄糖,又不悦地皱了眉头,“下次再别这样了,只要你好好的,我比什么都放心,什么都不能打垮我,只要你好好的。”
莫长安皱了眉头,索性窝到他怀里去,小手紧紧搂着他的腰,娇嗔道,“知道啦知道啦,不要念我了,快和你女儿说说话,她又打我了。”
沈伯言无奈笑笑,大掌已经覆上她的肚皮,只觉得莫长安这傻丫头,该坚强的时候比什么都犟,而这些时候,又娇得让他心都软成一摊水了。
“你真是越来越娇了。”
“你惯的。”
她说得都理直气壮了几分,又撒了一小会儿的娇,才坐直了身体,继续乖乖吃起东西来,的确是好饿了,先前绷得太紧了,被心里的难受给折磨得像是什么饥饿都感觉不到了。
现在有他在,整个人就松下来不少,肚子简直饿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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