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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合约:总裁请签字-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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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珂这一句话惊讶地吐出来,其实说实话,在这之前她们不是不知道沈伯言和长安结婚是没有任何感情的,都是长安单方面的执着罢了,只是却也没想过沈伯言那样的男人,是会对女人动手的。
  可是长安的性子,除了沈伯言,谁又能在她这里放肆?
  艾珂这话提醒了尚臣,他脸上的愠怒瞬间扩大开来,眉头紧紧皱着就声音阴鸷地说了一句,“这个混蛋,老子要宰了他!”
  沈伯言出去之后就迅速拨了齐鸣的电话,原本特助这个职位,工作时间就是没有个规定限制的,虽不说二十四小时贴身陪着,但是起码得随叫随到,绝对不存在有联系不上的情况出现。
  齐鸣听了沈伯言说了这边的事之后,自然是马上应了,说会让公关部那边的人马上加班过来。
  挂了电话沈伯言就朝着里头走去,正好就听见了尚臣阴仄仄的这么一句,“这个混蛋,老子要宰了他。”
  沈伯言颀长的身躯步子不急不缓地朝着他们这边走过来,尚臣目光捕捉道他的身影,甚至不顾自己头上刚缝好的伤开始泛出隐隐的疼,就那么直接朝着沈伯言扑了过来。
  “长安这么好的女人你竟然都动手你还是人么?”
  尚臣的拳头风一样地砸过来,场面一下子就乱了起来,经纪人还有助理都忙不迭地赶紧扑上来想要劝架,丹阳和时九艾珂三人也迅速有了动作,想要制止尚臣。
  这上一场架的烂摊子都还没收拾完呢,就又不消停了?
  沈伯言只是看着这个年轻影帝的拳头毫无征兆地直接砸上来,他动作很灵活,身形也矫健,颀长挺拔的身躯,就轻轻往旁边侧开了一步,避开了尚臣的拳头。
  尚臣反手第二拳又上来了,沈伯言眉头轻皱,抬手。
  啪一声,直接握住了尚臣的拳头,用手掌接下了他这一拳,尚臣力道不小,惯性带得沈伯言朝后迈了一步。
  手掌虎口处微微发麻,沈伯言目光冷了下去,淡淡地看着这个忽然动手的男人,从尚臣刚才的话不难听出他是为何忽然发难。
  沈伯言眉头依旧皱着,薄唇微启,低沉的声音悦耳,语速不急不缓,“我沈伯言就算天塌了也不会对自己的女人动手。”
  这话似是解释又不似解释,却是很分明地一句话表明了自己的所有权,莫长安的身份,被划到了他自己的女人这个区域里去。
  尚臣哪里听得进去,原本就不止一次地羡慕嫉妒恨过这个叫做沈伯言的男人究竟有什么好运气能让长安那样的女人倾心。
  于是双目怒瞪向沈伯言,只是还没来得及说话和下一步动作。
  女人清浅淡然的声音就在后头缓缓传来,“阿臣,趁我还好好说话的时候赶紧收手。”
  大家也都赶紧上去扯开了尚臣,经纪人心里头一阵紧张,面前这男人可不是先前籍籍无名的小保安,打了也就打了,赔点钱和解一切好说话。
  他已经认出来了,面前这男人,分明就是沈氏的掌权人沈伯言,那个商业帝国的现任掌门。要是和他动了手,就不是那么容易说和解就和解的了。所以赶紧连声道歉,“实在对不起,沈总,原本您能出面解围我们应该好好感谢的,是阿臣冲动了,他是个冲动性子,您别见怪。”
  沈伯言轻轻嗯了一声不置可否,目光倒是看向了莫长安,他没做声,只是修长的手臂朝着她的方向抬了,干净漂亮的手指微微招了招,“长安,过来。”
  莫长安抬眸看他,就看到了他唇角浅浅的笑容,不是往常那种对外人疏离客套的微笑,也不是以前对她露出的那种冷笑,就那么浅浅地微微弯起弧度看着她,眸子里的光深沉幽邃,像是一个蛊惑。
  让她的脚步,都变得不受控制。

  ☆、第53章 再次失控

  长安站起身来缓缓走到他身边去,“他不是故意的,只是误会了。”
  她想为尚臣辩解一下,只是沈伯言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是误会了,只轻轻顿了顿首,“知道。”
  能够看出来,她的朋友都对自己有些敌意,沈伯言不傻,自然明白是之前的悔婚声明,和爆出新欢的新闻有关。
  尚臣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沈伯言,目光也没和缓几分。
  朱丹阳站在最角落的地方,只觉得心里头很难受有点儿疼,她不是没有嫉妒过长安的,因为她几乎拥有最好的一切,那么好的家世,无可挑剔的外貌,淡然沉稳的从容性子,她还拥有尚臣的爱。
  只是到后来反倒是渐渐淡然了,大家都是一样的人,都是求而不得的人。只是看到尚臣这样为了长安挺身而出的样子,还是会忍不住心里的难受罢了。
  没一会儿沈氏公关部的几个人就提着公文包过来了,进来毕恭毕敬地和沈伯言还有莫长安都打了招呼之后,得知大概情况,也就出去忙工作了,给的时间是半个小时后尚臣就可以出发离开这里。
  果不其然,还不到半个小时的周旋,就搞定了,尚臣的保姆车开到前门接人,媒体都已经散了。
  门口的路边停着一辆低调的黑色豪华轿车,单面镀膜的车窗玻璃,使得外头看不进里面。
  后座坐着的男人,一张英俊的脸给人纯净的感觉,唇角是轻轻抿着的,目光淡淡地看着雍景盛宴门口的情况。
  坐在副驾驶上的老保镖转头问了他一句,“少爷,要不要让?”
  苏鹿刚回去陪老爷子吃完饭,还没来得及消化一下,就接到了雍景盛宴这边闹起来了的消息,这个宴会厅一直以来都很神秘,不做包厢不做客房,就独具一帜只做宴会,并且其实没有什么人知道这雍景盛宴背后的东家究竟是谁。
  就是苏鹿,他唯一的一个事业,就是几年前无聊时随口一提,老爷子立马就投资了找人动工了开出了这么个宴会厅来,不得不说,就苏鹿随口一提的想法所开出来的事业,盈利还不错。
  只是这里的保镖都是当初图方便直接从自家夜总会那边调过来的人,所以无论是素质还是行事,都莽撞了些,才出了今天这事儿。
  他赶过来,原本是来护短的,自家地头上的人被打了那还得了,再说了苏家也不是省油的灯,原本就是因为特别护短,所以很多手下才都死心塌地地跟着。
  只是此刻,苏鹿的目光淡淡看着从门口走出来的女人,哪怕不修边幅都漂亮得不留余地的女人,正转眸看着尚臣,目光关切地询问了两句什么,沈伯言就站在她的旁边,脸上的表情清隽倨傲,臂膀轻轻地环着她的肩膀。
  苏鹿目光微微闪烁,嘴唇轻抿一下,面对保镖‘要不要让’这个问题,苏鹿启唇清朗的声音吐出一个音节,“让。”
  保镖也认出了莫长安来,毕竟先前还在卖场见过一次,只是也什么没多问没多说,转头吩咐司机,“开车。”
  莫长安并不知道路边一道目光正看着自己,只是跟几个老友道别,再三嘱咐尚臣要去医院拍片子看一下有没有颅脑损伤之后,才跟着沈伯言一起走到车位去。
  他替她拉开车门,莫长安上车之后,手机就叮一声有短信进来,拿出来看,就看到屏幕上是苏鹿发过来的一条短信,内容有些无厘头让她摸不着头脑。
  苏鹿:朋友啊,这下你欠我一个人情了;)
  最后两个符号是个挤眉弄眼的笑脸,莫长安没明白这短信的意思,只想着这少爷唱得又是哪一出?
  沈伯言已经拉开驾驶座车门坐了进来,侧目看到她拿着手机皱眉的样子,随口问了一句,“怎么?公司有事?”
  “嗯?”莫长安将手机放进包里,“没事,回家吧。”
  两人此刻相处的方式和态度,就宛如相濡以沫已久的夫妇一般,沈伯言嗯了一声就启动了车子,开车朝着景园而去。
  莫长安有些累了,还没到家,在车上就睡着了,头微微侧着,靠着车窗玻璃,一只手搭在膝盖,一只手搭在腹部,手指上的戒指闪着耀眼的光。
  她双目沉沉地闭着,睫毛如同蝶翼一般垂落,呼吸清浅绵软,沈伯言将车缓缓停在红绿灯前侧目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美好。
  不修边幅的她,打瞌睡的模样,也依旧是美得不留余地的。
  车速不由自主放慢几分,沈伯言将车子开得很平稳,一直到抵达景园别墅的前头,停进院子里的车位,莫长安都没有醒过来。
  她疲惫得很,睡梦中只察觉到自己的手似乎被什么温暖包覆了,原本就睡得警醒,睫毛轻轻颤抖了一下就睁开了眼睛,微微侧头就对上了沈伯言的眸子。
  “醒了?”
  “嗯,到家了?”
  “到了,困了回去睡吧。”
  沈伯言语气是一如既往的淡然,只是听上去似乎少了几分疏淡。
  长安垂眸就看到了他覆在自己手背上的温暖手掌,心头一暖,什么也没多说,点了点头乖巧地应了一声,就连目光里头属于莫总的那些冷硬淡然都褪去,有着她这个年龄的姑娘会有的柔软。
  沈伯言微微滞了一下,不止是动作和语言,甚至就连呼吸都片刻停滞了,垂眸看着她温顺乖巧的模样,她无疑是讨人喜欢的,美貌,才能,头脑样样不缺。
  唯一让人可能会望而却步的就是她对外的强势,只是此刻那些强势都褪得干净。
  大而澄澈的眸子里头,水灵灵地漾着柔软的目光。
  那,似是一种蛊惑,如同拍婚纱照时那般,沈伯言有些不受控制,目光定定落在她的脸上,一瞬间心中就有些难以自控。
  微微俯首下去,微凉的唇浅浅地落在她娇软的唇瓣上。
  莫长安的呼吸都停住了,眼睛蓦地睁大,而后缓缓闭上。
  她的脸上没有什么化妆品的刺鼻味道,这么近的距离,沈伯言能够闻到她脸上浅浅的牛奶宝宝霜的甜甜香味。
  沈伯言几乎是强制自己中断这个吻的,因为担心自己的自制力再次丧失作用……

  ☆、第54章 点醒

  一吻结束。
  莫长安有微微的喘,先前一直屏住呼吸,那是紧张的情绪,淡然太久,好久,都没有过紧张的情绪了,却依旧是那样只是因为他的靠近就心动不已。
  她还记得艾珂曾经对自己说过一句话,比起时九的冲动,丹阳的委婉,艾珂相对更温和中肯些,当时艾珂就定定看着莫长安的眼睛,认真地说道,“长安,你真是爱惨了沈伯言,眼里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
  莫长安当时的回答也是很简单的,浅浅地笑,然后说道,“嗯,我觉得也是。”
  而沈伯言此时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垂眸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的脸,澄澈漂亮的眸子里头水漾漾的光,一时之间甚至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是身体很诚实地给出了正确的反应。
  某一处的灼热让他没办法更好地思考,对自己的失控有些懊恼,沈伯言眉头轻轻皱了皱,手臂松开她的肩膀,伸手轻轻解了她的安全带。
  沈伯言的嗓音低沉的磁性中夹了一抹动情的沙哑,镇定地说道,“你先进屋去,我在外头……缓一缓。”
  莫长安不是什么不懂事的无知女子,自然知道他所谓的缓一缓是个什么意思。
  其实两人已经是夫妻,她对他感情至深,就算发生些什么也是无可厚非的,并且莫长安也从来没想过要排斥和沈伯言的肌肤之亲夫妻之实。
  甚至就算是从刚开始对这门婚事心存抵触的沈伯言,都从来没有想过要缔结一个形式的婚姻,和莫长安结婚了,他自然是不打算放弃任何夫妻之间可以享受的待遇和权力的。
  所以也就没打算过分房或者分床。
  只是此刻她怀孕初期,孩子在肚子里才一个多月,她体质又不是特别好,单薄瘦弱的谁都能够看得出来,头三个月后三个月的禁忌,就算没当过爹妈的,也多少清楚。
  虽然从一开始抵触这桩婚事,但是莫长安肚子里的,是他沈伯言的种,他又从来不是没有责任感的人,于是该忍耐的,他知道自己必须忍耐。
  只是……这个该死的女人,让忍耐变得好困难。
  长安侧目就看到沈伯言眉头皱着,坐在驾驶座上没有什么动作,她轻轻咬了咬自己的唇瓣,也没多说话,就拉开车门下车去了。
  朝着家门走去的时候,莫长安的唇角就轻轻地勾起来了,心情很好,脚步甚至都轻快了不少。
  到家换上睡衣也就匆匆上床休息了,她的确是累了,没一会儿就睡着了,甚至没撑到沈伯言进来。
  沈伯言也不清楚自己在车里头缓了多久,估计也得有好一会儿,当情绪和反应终于平息下来之后,准备下车的时候就接到了林泽宇打过来的电话。
  林泽宇依旧惦记着自己好心办错事儿,也就想着打个电话过来询问一下,“伯言,怎么样?你和莫长安没事儿了吧?”
  那头的背景音不难听出隐约的音乐节奏声,林泽宇想必又是在夜场里头醉生梦死着。
  “能有什么事儿?”沈伯言手指搭在方向盘上轻轻点着,“今天去拍了婚纱照,现在到家准备休息了。”
  林泽宇在那头哈哈一笑,“不愧是沈伯言啊,莫长安都被你治得服服帖帖的,原本我还想着,就昨天我好心办错的事儿,她那女强人的性子,指不准得和你好好闹一场呢,这么快就解决了?”
  林泽宇的话,非常清楚地提醒到了沈伯言,他愣了一下,眉头轻轻皱了起来,终于也觉察出来究竟是哪里不对,是啊,莫长安是谁?乔氏集团的现任掌门,商场上手段冷硬行事果决的女强人,从来就不会是什么能被人蹬鼻子上脸吃闷亏的人。
  可是昨天的事情,她的怒火,的的确确是那么轻松的很快解决了,这究竟是为什么?
  沈伯言眉头浅皱,低声一句,“是啊,怎么会这么快就解决了,现在回想起来,觉得似乎有些蹊跷。”
  林泽宇不以为意,在那头轻快地笑着,“有什么蹊跷的,她是你老婆,原本两口子的事儿就是床头打架床尾和的,你得相信你自己的魅力,你怎么不好好想想,多少女人前仆后继地死在想要征服你沈伯言的道路上了?再说了,莫长安的条件能差?她能心甘情愿嫁给你给你怀孩子,那就证明她心里是有你的,否则就她的条件,上面也没个能压得住她的人,她的婚姻是咱们圈子里最没压力的,想嫁谁嫁谁。说不定人早对你芳心暗许了呢?是不是啊?哈哈哈哈……”
  林泽宇大抵是喝了些酒,所以说话也随意了几分,但是还没醉,所以说的话,甚至还有些道理。
  沈伯言仔细一想,的确是这么回事儿,乔宇衡已经死了,乔薇病得神智不清,莫江源在莫长安面前早已经失去了父亲的威严。
  她是个没有任何压力的女人,她结婚或者不结婚,跟谁结婚,那都是她个人意愿的事情。
  那么,她又为何要和他结婚?就真的只是因为一个明园的合作案?
  沈伯言片刻都没有做声,林泽宇在那边问道,“怎么样?要不要出来玩儿,我开了两瓶不错的酒。”
  林泽宇是纨绔的典型,因为知道自己的人生永远不可能按照自己的意愿进行,所以醉生梦死的,该玩就玩该闹就闹,享乐主义。
  沈伯言虽然和他是从小认识的朋友,但是因为生活方式和态度不同,所以很多时候,这些活动他通常都是拒绝的,于是他甚至没有踌躇,就直接拒绝了,“不了,明天公司还有事,你自己好好玩吧,再联络。”
  林泽宇知道毕竟自己才害得伯言后院起了火,笑了笑也就没再强求,并且说老实话他们这些人,哪怕是他林泽宇,一旦结婚了,恐怕就会渐渐脱离现在的世界,按部就班地开始走家里铺好的路,更何况是原本就沉稳自持的沈伯言?
  更何况他家里头的女人还是莫长安?
  林泽宇笑道一句,“说实话,伯言,我觉得你会爱上莫长安,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只是那头沈伯言在说完‘再联络’之后,听到林泽宇等于默认的笑声后,就挂了电话,并没有听到林泽宇这句话。

  ☆、第55章 小布丁

  爱上莫长安?
  其实就算沈伯言听到了林泽宇的话,恐怕也是觉得荒谬的一笑而过罢了。
  就现在看来,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莫长安和沈伯言的理想型,根本就不在一个轨道上,他喜欢温柔婉约的,不用特别聪明不用特别能干,说话绵绵软软的,有点可爱有点俏皮,高兴就笑难过就哭的女人。不用特别强势,甚至还可以有些软弱都没关系。
  而莫长安呢?比起温柔婉约,她是坚强冷硬的,既聪明又能干,说话的语气总是似乎万年不变的淡然,无论是高兴还是难过,任何情绪都好,你都很难在她脸上看到与之对应的表情,就那么一张淡然自若的脸,像是天塌在眼前,也不是多大个事儿。
  除了那张漂亮得不可方物的脸,她几乎和沈伯言的理想型完全相悖。更不用说软弱这个词了,她是那个会在两人春风一夜之后,对着沈伯言说出‘论学历我们旗鼓相当,论家世我们不分伯仲,但是论手段你不如我’的女人。
  强势就是她的代言词,软弱这个词,恐怕都没在莫长安的词典里头出现过吧?
  莫长安并不知道这些,沈伯言进屋的时候,她都已经睡着了。
  他一上楼到卧室,看到的就是床头夜灯亮着昏黄的光线在女人漂亮的脸上投下浅浅的光影,床头柜上的加湿器吐着浅浅的白色雾气,女人规矩地睡在床的一半,空出了另一半的位置。
  莫名的,沈伯言觉得,看着她旁边那半空着的床铺,总觉得那似是一种邀请。
  这个该死的女人。他好不容易平息下去,此刻似乎又有反应了。
  沈伯言拿了换洗的衣物,原本准备走进房间浴室去洗澡平息一下,只是侧目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睡得熟甜,眉头微皱片刻,转身出了房间,下楼去了楼下洗手间开淋浴。
  再上楼来准备睡觉的时候,刚走进房门却是愣住了……
  床上的女人先前还规规矩矩地睡在床的一半,眼下已经处于一个完全错乱的姿势,整个人几乎是将床划了个对角线,斜在床上,一只手还朝着一边张开,看上去再惬意不过了。
  沈伯言眉头轻皱,算是有些无奈,也是,刚才一定是刚睡着没多久,所以还算规矩。
  他猛地就想起来自己早上坐在酒店套房的卧室里,看着床上女人的睡容睡姿,看了好一阵子,似乎根本就不是什么可以称得上是老实的睡姿,就更不用说优雅了。
  简直和她平日里淡然自若稳重自持的形象,是一个非常强烈的反差,落差感就像是珠穆朗玛到马里亚拉海沟那么大。
  沈伯言几乎是认真计算了一下,才挑选了一个合适的上床角度,先坐上去,长臂从她的脖子下伸过去,然后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膝盖窝,轻轻抱起来一些,摆正位置,再轻轻放下去。
  莫长安没醒过来,但是却仿佛条件反射一样,人一旦被抱起了或是任何脚不着地的情况下,就会下意识地想要攀附一个支点。
  于是她的小手搂住了沈伯言。
  沈伯言眉头皱着,终究是没有挣脱她,于是最终两人在床上顺利睡下的姿势是,莫长安的手搂在他身上,头枕着他的手臂。
  而沈伯言,姑且不论他躺下的时候是个什么状态,总之入睡之后,床上的两个人影看上去如同感情如胶似漆的夫妻一般相拥而眠。
  莫长安睡得很好,很温暖,像是窝在温暖的电热毯上头一样的感觉,一夜无梦直到天亮。
  醒来的时候,眸子睁开,她定定地看着自己眼前,如果没有错的话,那是一颗在格纹棉质布料上的纽扣,如果没猜错的话,那是沈伯言的睡衣。
  那么以此类推,莫长安能够推断出,自己正在沈伯言的怀里,原本还有着些许惺忪的眸子,蓦地睁大,目光中清清亮亮已经清醒。
  浑身僵硬了一下,却是不敢动。
  他好像还在睡着,呼吸沉稳绵长,莫长安不想吵醒他,心跳忽然就变得快起来了,他的怀抱真的很温暖。
  所以,这就是夫妻吗?这就是……成为夫妻的好处了吗?他说不分房不分床,于是,就可以这样被他拥着睡到天亮。
  长安的唇角轻轻抿起浅浅的弧度,心里头情绪很不错,如果可以,她不想吵醒他,也不想起来,就趁着他还没醒来的时间里头,赖在他的怀里,恐怕也是好的吧?
  只是大概是心情的起伏很明显,那些喜悦和微微的紧张忐忑,使得孕妇在早晨容易发生的一个现象,很快就起了反应。
  长安抬手轻轻按住自己的胸口,想要压制那一股翻江倒海的呕吐感,甚至努力到眼眶中都盈满液体了,终究还是抵不过身体的条件反射。
  她匆匆地拉开他搂住自己腰身的手臂,慌忙地下床,甚至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就冲进了浴室里头去。
  一阵撕心裂肺的呕吐声传来。
  床上的男人亮若星辰的眸子缓缓睁开,目光深沉幽邃,没有什么醒时的惺忪。
  听着浴室里一声大过一声的呕吐声,沈伯言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从床上起身来,拿了床头柜上的手机,拨了齐鸣的号码。
  那头齐鸣已经起床,特助就这样,得比BOSS早起比BOSS晚睡。
  “沈总,有什么指示?”
  “送早餐过来,顺便请一个保姆过来给我,正规的,手脚干净,做事利索的,今天必须能到岗的。”沈伯言淡淡吩咐这几句出来,声音还有着晨醒时的些微沙哑,低低的音量不大。
  所以齐鸣在那头不难隐约听到一声又一声的呕吐声,忍不住龇了龇牙,提议了一句,“沈总,太太孕吐得这么厉害,得专门买些酸的给她吃才好,您看我等会买杯柠檬茶过来怎么样?”
  沈伯言眉梢轻轻挑了一下,“看不出来你还挺理手的?有经验了?”
  齐鸣不太好意思,“哪能啊,一心奔在工作上也没机会啊,只是我有个比我小十岁的妹妹,我妈怀她那会儿我也懂事儿了,所以大概记得一些吧。”
  沈伯言的唇角勾了勾,“那好,就照你意思办吧,动作快一点。”
  挂了电话之后,就朝着浴室走去。
  莫长安光着脚站在洗手台前,头发凌乱地披着,已经没再吐,洗手池里也是干干净净的,其实就只是干呕恶心的症状罢了,睡了一晚肚子空空也吐不出什么东西来。
  她的手轻轻抚着肚子,声音轻微虚弱地说道,“小布丁,你乖一点不要闹,妈妈要工作赚钱,等你出生好给你买漂亮的小衣服小裙子呢。”
  她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口男人低沉好听的声音,“小布丁?要是是儿子怎么办?”

  ☆、第56章 小豆丁

  “小布丁?要是是儿子怎么办?”
  男人低沉好听的嗓音从门口传来,莫长安转头看向他,就对上他幽深的眸子。
  他穿着一身格子的睡衣依旧要命的优雅,颀长的身形站在门口,一只手上,拎着她的拖鞋。
  这是什么感觉呢?莫长安一瞬间有些难以措辞。
  就像是那个自己只能在心里默默暗自恋慕的那个男人,你只看过他衣着光鲜英俊无俦的模样,和他在一起的所有情节,都只能是曾经在你脑中无数次幻想过的情节罢了。
  而后有一天,你和这个人同床共枕过了,相拥而眠过了,你看到了别人所看不到的他的另一面,他穿着格纹棉质睡衣而不是高档西装的样子,他和你住在一个屋檐下,他是你的丈夫,他清晨起来下巴上还有着些许冒出来的胡茬,他手中拎着你的拖鞋,站在浴室门口和你说到孩子名字的这个话题。
  那是什么感觉呢?
  像一场梦。
  像是醒来了一切都破碎回归原点,桥是桥路是路,他是他你是你。他依旧是那个你只敢在暗中偷偷恋慕,脑中悄悄幻想的男人。
  莫长安暗暗地用力,大拇指掐了自己的食指,一阵刺痛,这不是梦。
  沈伯言垂眸看了一眼她光着的小脚,白皙细嫩的皮肤,每个脚趾都圆圆的,趾甲修剪得很整齐,看上去很是可爱。
  他唇角不动声色地微勾了一下,走到她旁边去,伸手从洗手台上拿了牙刷挤牙膏。
  莫长安也垂眸用脚勾了拖鞋,已经回过神来,穿鞋的时候低声说了句,“小布丁只是个小名,而且没想过会是儿子,所以……也没做打算。”
  旁边忽然响起了一阵蜂鸣声,莫长安转眸就看到男人已经叼着牙刷站在镜子前头,一嘴的沫子,左手则是拿着刮胡刀,微微侧着脸剃须。
  真是就算做梦都没想过自己会见到沈伯言这样的一面,一时之间,她有些想笑,只是笑容还来不及挂上唇角,就愣住了,呆呆看着洗手台上。
  那是透明的玻璃牙杯,已经接上了一杯温水,她的浅粉色牙刷平放在上面,刷头上指头大一截牙膏已经挤好了。
  如果说刚才他拿拖鞋过来的举动,莫长安还有些不确定,现在再看着这一幕,她就已经能在心里头确定了,无论之前是怎样的剑拔弩张,也不管以后有可能怎样的冷言以对。
  但是此刻,现在。他是在照顾着她的。
  眉目中柔软几分,伸手将凌乱的头发别到耳后,拿起牙刷塞进嘴里开始刷牙。
  “儿子的话,就小豆丁。”沈伯言刮好一边下颌胡子的间隙低声说了一句,他嘴里头叼着牙刷,所以声音有些含糊不清,不难听出低沉的磁性依旧很好听。莫长安几乎能够听到他声音里头隐约的浅浅笑意,侧眸就看到了他微微弯起来的眉眼。
  莫长安声音浅浅的,有着淡然的笑意,应了一声,“好。”
  “孩子的名字不做打算不行,我们如果不做打算,爷爷就会按照沈家的字辈走了。”
  刷好牙剃须完之后,沈伯言才又这么说了一句。
  “字辈?”莫长安愣了一愣,她父亲这边倒是没有这些规矩,所以自己的名字就是当时母亲取的。
  “嗯,爷爷是长字辈的,我是伯字辈。”沈伯言侧目看她,眸中神色不言而喻。
  莫长安差点没忍住想打个哆嗦,总觉得这种字辈的东西硬性夹在名字里头,就变得很奇怪了。沈伯言的名字还算是很好听了……
  她眼睛眨巴眨巴了一下,“那我回头去翻翻辞典吧。”
  沈伯言拿了衣物就去楼下浴室冲澡,把楼上的浴室让给了她。
  洗好澡出来的时候,齐鸣正好也过来了,手中提着几个纸袋,沈伯言给他去开门的时候,就看到了齐鸣脸上乐呵呵的笑容,“boss,我找到了一家很不错的早餐店,卖的酱菜特别开胃,柠檬茶也买好了,按您的吩咐,保姆今天能赶在您和太太下班之前到岗。”
  莫长安正擦着头发下楼呢,就听到了齐鸣这么一句,她愣了愣,驻足在楼梯上。
  楼下餐厅齐鸣已经将早餐都拿出来摆在了餐桌上,一杯酸爽的柠檬茶也摆在了桌面上。
  沈伯言侧目看了一眼,另一个纸袋里头,是一个三明治和一杯咖啡,很显然是齐鸣自己的早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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