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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合约:总裁请签字-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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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伯言点了点头,等着她的下文。
  陈姨将茶都送了过来,尹清沐都还没做声,直到端了热茶啜饮了一口,才说道,“儿子,上次的事情,对不起,你原谅我吧。”
  上次的事情?
  沈伯言回想起来,应该指的是沈勋忌日那天,去扫墓的时候,慕又慈出现的事情吧?
  当时爷爷那么生气,或许就是因为爷爷怒气不消,她才一直没办法回沈家,一直待在娘家的。
  只是,如果尹清沐不提,他都已经快要记不起来了。
  上次的事情。
  算不上是什么愉快的事情,而和莫长安在一起,日子又太充实了,哪怕平淡,都很充实,以至于上次那不愉快的事情,也就这么淡忘了。
  现在尹清沐说起上次,他也就只是轻轻地皱了一下眉头而已,再无其他感觉。
  也就点了点头,“嗯,上次的事情我没放在心上,你也别在意了。”
  正常母子怎么会是这样子的对话?这种距离感几乎是不言而喻的。
  哪怕是在一旁端了点心水果摆上来的陈姨,听了两人的对话都只觉得奇特,只是也不好太过关注,放上东西之后,就走回厨房去了。
  尹清沐轻轻抿着嘴唇,显然是有话想说的。
  沈伯言静静等着,过了片刻,她才开口,只是扯的又是另一个话题,“长安最近还好么?”
  “她挺好的。正在里头午睡。”沈伯言说着,目光朝着主卧的门看了一眼,眼神温柔几分。
  尹清沐的手放在膝盖上,手指微微曲了曲,这才说道,“因为上次的事情,你爷爷很生我的气,连他的寿宴,都不要我去参加。”
  “你也知道,爷爷的脾气就是那样的。”对于这件事情,沈伯言没有太多发言权,毕竟,都是自己的长辈。
  尹清沐抬眼看着沈伯言,“你能不能和他求求情?我在你外公家也已经住了这么一段时间了,你帮我问问他,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沈伯言没拒绝,马上就点了头,“好,我会找机会和爷爷说的,你就先安心在外公那里住着,我和爷爷说了之后,就叫人去接你。”
  真要说起来,如果不是沈伯言,早在二十年前沈勋出事之后,在沈长恭眼里看来,尹清沐和沈家就已经没有半毛钱关系了。
  尹清沐也知道这个,而自己这么多年,专注于自己自怨自艾的情绪,和儿子的感情也只有那么好,如果没有沈家荫庇,她什么都不是……
  尹清沐得了沈伯言这话之后,稍稍放下心来,脸上一直不太好的表情,这才和缓了许多。
  微微笑了笑,伸手抓了沈伯言的手,“儿子,你最近还好吧?我看你都瘦了,工作太忙没好好吃饭么?”
  主要的事情问完了,现在自然是开始寒暄了。
  这样关切的话语,没有让沈伯言觉得温暖,反倒是心里一阵阵地发冷。
  他不动声色地抽回了自己的手来,答了一句,“工作的确是有点忙,不过倒是没什么不好的,你不用担心我,照顾好你自己就行了。”
  就像这么多年以来一样,照顾好你自己就行了。
  尹清沐今天来最想说的话,其实也就是先前的,让沈伯言去和沈长恭说好话,既然已经说了,又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她也没有打算久留。
  也就起身准备离开,沈伯言打了电话叫司机过来,没一会儿司机就过来送尹清沐回去了。
  沈伯言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着那杯她只喝过两口的茶,还有动都没动过的点心和水果。
  就这么看着,陈姨过来收拾这些,看到他坐在那里的模样,就小心地问了一句,“先生,刚刚那个……是你的亲妈妈么?”
  沈伯言愣了一下,抬眸看着陈姨,“是,你怎么会这么问?”
  陈姨有些不好意思,赶紧道歉,“对不起啊,我就是看着你们两人说话挺奇怪的,正常母子哪有这么说话的,也太生疏了,不过你们有钱人家,我也不太懂啦,你别见怪。”
  说完陈姨就匆匆收了东西去厨房收拾。
  而沈伯言,原本因为听到莫长安那句话而开心的心情,一下子就低落了许多。
  站起身来,慢慢走进了卧室去,大床上,女人还在沉沉睡着,沈伯言躺上床去,伸手就拥抱了她。
  抱得,很紧很紧,像是贪恋她柔软身体上体温的温度。
  来温热他瞬间变凉的心。
  “嗯?怎么了?”莫长安被他抱得太紧,幽幽转醒,就轻声问了一句,睁开眸子回眸看他。
  视线还未能清晰印入他的面容,就听到他声音低沉,语气中有着低落,“别动,让我抱一抱就好。让我抱一抱。”

  ☆、第436章 他的脆弱

  莫长安原本正在梦境里,梦里头全是一个有一个的鳄梨在追着她跑,她已经吃得很饱吃了很多了,所以在梦里,她就一直在跑啊跑啊。
  连睡觉都累得很,整个梦境都在跑。
  正跑着呢,就感觉周围的墙壁猛地挤压了起来,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艰难地睁开了眼睛,这才意识到,不是梦,的确是呼吸困难。
  不是因为墙壁的挤压,而是自己被抱得太紧了。
  “嗯?怎么了?”
  莫长安眉头轻轻皱了一下,视线还有些初醒时的朦胧,回眸看过去,未等能够清晰地看着他的容颜,就已经先听到了他的声音,“别动,让我抱一抱就好。让我抱一抱。”
  他声音依旧低沉磁性,只是声音里头的低落,让人听了觉得心疼。
  他这样的男人,像是很少会有这样情绪的,于是这种语气,莫名就让莫长安心里难受起来。
  怎么回事?她午睡之前不是还好好的么?
  轻轻转了身体,面对着他,就抬眼看着他的脸,双手伸上去,捧了他的脸,认真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沈伯言只是轻轻拢了她的肩膀,将她的头按到自己的怀里来。
  “有时候,我挺羡慕你的。”他低声吐出这一句,语气依旧低落。
  莫长安眉头一皱,“什么?”
  “虽然你外公去世了,但是他在世的时候,你就是他手心里最宝贝的明珠。虽然你母亲病了,但是……起码她曾经把你当做生命一样疼爱过。”沈伯言淡淡说出这一句,听上去,似乎有些无力,对现实的无力,对身世的无力,“起码,你是幸福过的,在亲情里。”
  莫长安眉头皱得更紧,伸手将他抱紧几分,她那么聪明,心中自然已经猜到了某种可能,“是……妈来过了?”
  沈伯言没做声,像是已经默认。
  莫长安知道他的难过,亲眼见过了尹清沐是怎么对他的,只是从来没有听过沈伯言的埋怨又或者是其他任何情绪,所以,觉得他似乎是早已经接受,已经习惯。
  可是现在,看到了沈伯言的低落,莫长安才清楚地明白。
  自己的男人,不是万能的,不是个机器人,有血有肉有感情,会痛的。
  就算是仿若已经麻木的习惯,却依旧会被母亲的态度而刺得疼痛。
  他这样的语气,这样的姿态,让莫长安心里头一阵阵刺痛,眼睛发胀。
  轻轻在他耳边吻了吻,“我不是在么?我在啊。”
  轻轻拍着他的背,像是小时候妈妈安慰她时做的动作一样,这个动作很容易能够让人安下心来。
  沈伯言低低地嗯了一声,没再多说任何话。
  “起码你现在,是幸福的。你现在的家人,是我,是小布丁。我们在,就好了。”
  听了这话,沈伯言才抬眸看她,一直都不想向她展示自己的脆弱,可是,却又发现,在脆弱的时候,她的话,她的温暖,最有疗效。
  莫长安伸手抓过了他的手,往下,落在腹部。
  沈伯言的手掌就这么贴在她隆起的腹部,也就在这个时候,腹中的那个小家伙,就这么咚地踢了一脚,震感明显,有力的一记踢腿,像是在告诉爸爸,不要难过。
  沈伯言唇角浅浅勾了一下,心情平复下来,“我没事了。”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醒了就起来吧,我让陈姨做了吃的,你什么都没吃就睡了的,饿了没有?”
  不说还好,一说,饥肠辘辘的感觉瞬间翻涌。
  莫长安眉头轻皱,点头,“好饿。”
  她坐起身来,“我去冲个澡,就吃饭,你中午没休息吧?下午能吃得消么?要么晚点儿去公司,你睡一会儿?”
  这点疲困他还是受得住的,而且从来就没什么午睡的习惯,所以就摇了头,“你去洗吧,吃完我送你去公司。”
  莫长安洗澡的时候,就一直在想,究竟是尹清沐和沈伯言说了什么,还是沈长恭和他说了什么?能够让他低落成这个样子?
  想不出个头绪,洗完澡出来吃饭的时候,他又已经恢复正常情绪了,就像先前的脆弱只是一个幻觉一般。
  卖场的人已经送了鳄梨过来,整整一箱,不多不少正好六十个。
  虽然莫长安说着是六十个哪里能吃得完,沈伯言的意思也就是,让她吃个够,吃不完坏了就扔掉,也比她忽然想吃没得吃要好。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她午餐之后,就干掉了两个鳄梨。
  要是照着一日三餐都这么个分量,六十个鳄梨似乎也不是什么问题。一个礼拜还真差不多能够解决。
  吃完饭他就送莫长安去公司。
  抵达乔氏了之后,她也没打算让沈伯言送上去,下车之后,站在原地片刻,嘴唇轻抿,似乎是在思索什么事情,踌躇着。
  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身看着沈伯言,说了一句,“你看一看手表吧。”
  沈伯言抬手看了一眼手表,“两点了,怎么了?”
  莫长安没再说话,提醒都是要点到即止的,他不能理解……就算了。
  她抿唇不答,直接转身走进了乔氏大厅上楼去了。
  沈伯言坐回车里,开车的时候,也没细想,只是莫名,思绪就飘到了她这句话上。
  你看一看手表吧。
  你看一看手表吧。
  如同魔音灌耳绕梁三日一般,她的这句话这声音,不停在脑中回响着。
  于是,沈伯言终于眉头一皱,方向盘一打,将车子在路边停下了,拉了手刹之后,就仔仔细细地看了看这块手表。
  做工精细高档,样式精致好看。
  自从戴了她送的这块表之后,就习惯了,每天都是这块表,已经戴了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觉察出个不一样的地方来。
  那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沈伯言皱眉轻轻抿了一下唇,索性伸手就将手表从腕上摘了下来,仔仔细细地看着,从皮质的表带看起,没有任何问题,表盘也是正常,指针滴答滴答地跳着。
  然后就翻到了表盘的背面,手指摸着背面,触感光滑,根本觉察不出有异样,但是仔细看去,才能够看到上头,是有字的。
  刻得非常精细非常精致的字迹,甚至察觉不到刻痕,如果不是细看,似乎根本看不出来。
  恋君已是十三载
  只愿君心似我心
  二十八岁生辰快乐。

  ☆、第437章 手表的秘密

  恋君已是十三载
  只愿君心似我心
  二十八岁生辰快乐。
  沈伯言的眼神顿住,定定停在表盘背面的小字上,眼神中有着不确定的情绪,觉得是不是自己眼花了,所以又凑近了几分,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
  没有错,的的确确就是这么一串字。
  也的确是在他二十八岁生日的时候,收到的礼物,她送的。
  只是,第一句话,让沈伯言有片刻的震惊,并且,没有头绪。十三载?十三年前,他才多大?她又才多大?
  那时候的自己,不过就是个十五岁的少年罢了,而她,只是十岁的小女孩……
  那时候,自己甚至和她连面都没见过吧?
  沈伯言还记得,自己高中上的是封闭式的高中,住校的,所以回家的时间不多,那个时候也已经没有什么时间陪爷爷去参加什么宴会了。
  学习很忙,和朋友相处也很开心,以至于也没有闲暇去顾忌更多。所以,似乎也没有见过她,只是在她还很小的时候,一两岁的时候,在一些宴会中见过她一两次。
  那时候的她,还是很小的姑娘,已经学会走路和说话了,只是都不是非常利索,走路的时候步子蹒跚着,说话的时候,一句话还会结巴很久。
  那时候那样子的她,很可爱,小时候就长得漂亮,所以特别讨人喜欢,大人们都特别喜欢她,所以她总是被大人们围着。
  而他那时候,其实自闭得很,因为从小就见证了父母之间僵硬得近乎冷冻的关系,所以沈伯言从小就是沉默寡言的人。
  也不会去凑这些热闹,总是默默地坐在一旁。
  所以甚至和莫长安的交流都没有。
  那么,十三年是怎么回事?
  沈伯言手指摸着表盘背面,然后就将手表重新戴到了自己的手上。
  却是没办法开车了,目光总是时不时想往手表上看。
  “哎……这女人,还真是会勾起人的好奇心。”沈伯言无奈地自语了一句,此刻,先前低落的心情,已经完全烟消云散,一个星子的低落都不剩了,满心的好奇,和……喜悦,不管这手表上的刻字,究竟是什么他不知道的缘由。
  但是他知道莫长安的,她不会用这种事情来说谎,并且,他生日那个时候,他们两人的关系,还没有和睦到她会说出这种话的地步,所以,这十三年,很有可能是真的。越是知道这个可能,就越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
  时间也不早了,沈伯言这才启动了车子,只是在朝沈氏去的路口之前,他眉头一皱,被好奇心折腾得自己一阵懊恼,于是拍了一把方向盘,忽然就拐了方向,朝着另一个方向开了过去。
  ……
  “景医生,下午的那场动脉瘤的手术,请问你要找谁做首席助手呢?”
  负责写手术公告板的器械护士是景哲最得力的手术护士,敲开办公室的门进来就这么问了一句。
  景哲正在写病历,抬起眸子,眉头轻轻皱了一下,“我的首席助手一向都是朱医生的,怎么会问这个?”
  景哲眉目里有些不解,看着器械护士,这护士表情有些为难,“呃……是这样的,我刚刚去问了朱医生,她说……以后都不会再做你的助手了。并且医务科那边说,朱医生已经申请了调科,骨外科和普外科都是朱医生的选择,看下哪边有空缺能收她,只要一批下来,她就会调过去了。”
  景哲脸上的表情一愣,“你说什么?”
  “朱医生……在准备调科的事情,所以现在在做她手头上那几个病人的病历,说是没办法给你做助手。”似乎是察觉到了景哲的情绪,器械护士脸上的表情更加为难了。
  自己这是犯了什么罪啊,怎么就夹到这两人中间当一个类似传话人似的尴尬位置了?
  景哲眉头紧皱,“知道了,那……先随便安排一个吧。”
  器械护士听了这话赶紧点头,然后走了出去。
  景哲也没办法继续好好做事了,放下了手中的钢笔,眉头紧皱,坐在那里。
  一直知道,从许颖之出现之后,在沈老寿宴上碰着了之后,这几天和朱丹阳之间,一直有些奇怪。
  她像是刻意避开他,这种刻意,一点都不难察觉。
  莫长安被苏家带走,而后被沈伯言接回来之后,大家一起去他们家,朱丹阳也没有出现。
  在医院碰上了,她也没有什么多话,没有脾气,也没有友善,就是这么不温不火寡淡的平静,反而更让人窒息,心里头难受。
  景哲站起身来,就直接朝着住院医办公室走了过去。
  沈伯言正好从外头走进科室来,看到景哲,刚想叫他一句,就注意到他匆匆的身影。
  沈伯言没做声,只是默默跟了过去。
  住院医办公室不像主任和副主任办公室那样,都是单间的办公室条件设施也好。
  住院医办公室就是一大间,整个科室的住院医,都一起使用这个办公室,里头有各自的办公桌放在房间的四周靠墙位置,这大房间的正中一个大大的会议桌,是科室开会讨论病例时候用的,放病历的档案柜,就放在房间的一头靠墙,几乎一整面墙壁都摆了档案柜,里头密密麻麻地码着病历夹子。
  此刻午休时间刚结束,所以办公室里人不多,朱丹阳一身白大褂,看上去干净斯文,静静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认真地写着病历。
  脸上表情很平静,手边还放着一个吃了一半的三明治,显然就是她的午餐了。
  景哲眉头皱着,走进了办公室,直接走到了她办公桌的面前。
  原本办公室里头还有另外一个男住院医生在的,只是看着这氛围,景哲算是他的上司,看着上司这么走了进来,他赶紧逃之夭夭地从办公室里出去了。
  朱丹阳抬起眸子,就看到了站在自己办公桌前头的景哲。
  已经猜到,他自然是有话要说的,所以就放下了手中的笔,等着他开口。
  “为什么要调科?”
  他这么问了一句,声音低沉语气严肃,朱丹阳听了这话,只是默默地微笑了一下,“答案,不是很简单么?想离你远一点。”

  ☆、第438章 人生很疲惫啊

  沈伯言是打算过来取经的,又或者是说,他是打算过来套话的。
  朱丹阳,时九,艾珂,尚臣,这四个是莫长安中学时代就已经在一起玩的最好的朋友,他们自然对莫长安的事情更加清楚。
  所以沈伯言是想要从他们口中套话,只是和尚臣他没什么好说的,时九虽然和林泽宇有关系,只是时九是个像里里那样的疯丫头,从她那里套话还得应付她的疯癫,沈伯言没这个心情,而艾珂……那个沉默文静的女人,又实在是不熟。
  所以,朱丹阳是最好的选择了,又和景哲有点那么个氛围在里头,又和莫长安关系那么好。并且,也曾经向沈伯言透露过莫长安的事情。
  沈伯言又哪里会料到,自己会正好碰上这么个场面。
  站在大办公室的门口,听着里头传来景哲和朱丹阳的对话,沈伯言就已经能猜出个大概。
  原本因为丹阳对尚臣那么多年的感情,所以景哲和她之间算不上极其顺利,现在,似乎更加不顺利了。
  多少都应该是因为许颖之出现的缘故吧……
  “为什么要调科?”
  “答案,不是很简单么?想离你远一点。”
  里头的对话传出来,朱丹阳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太多的情绪。
  景哲眉头皱着,“阳阳,你这话什么意思?”
  “就是话里的意思。”朱丹阳依旧说得平静,这样的语气,让人根本听不出来她的情绪,究竟是愤怒,还是难过?又或者是其他?
  景哲垂眸看她,“我理解能力不够好,说清楚一点。我是哪里做错了,让你不满意了。”
  他从未表现过任何对她不好的地方,事实上,就算是许颖之出现了之后,他也从来没有表现过对许颖之的喜欢或者是旧情难忘念念不舍,只是毕竟是有过那么一段时间默默暗恋的过程,总不至于冷脸相待。
  但是他从未忽略过朱丹阳,沈老寿宴上那次,莫长安直接挑明了话,的确是让他有些难堪,和朱丹阳之间的状态也变得有些尴尬,他一直以为她是在生闷气,是在吃醋,甚至还默默高兴过。
  但是现在……
  朱丹阳抬起眼睛来看着他,“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
  她说出这句话,景哲第一时间想到的可能就是,“你还是没法放下他?那个影帝?那个尚臣?你也知道的,他已经和那个女摄影家在一起了。你还在执迷什么?”
  朱丹阳抿了抿嘴唇,“不关尚臣的事情,只是我没有信心维持一段新感情罢了,我也没有信心,再像以前那样卑微地,懦弱地,去喜欢一个心里装着别人的人。青春所能带来的勇敢,只有那么一次,更何况我勇敢过的那一次,并没有好结果,所以是我没有信心,于是趁着还没开始之前,全身而退,似乎才是明智的选择。”
  景哲听着她的话,脸色越发沉了几分,他没有做声。
  他并不是什么脾气特别好的人,从某种角度上,景哲认为起码,朱丹阳是可以体谅的。
  她也经历过那样一段默默暗恋的过程,所以更加有办法感同身受地知道,就算已经放弃了,就算已经不打算再和那个人有任何感情上的纠葛了,也不可能冷眼相待,毕竟,除了默默暗恋的那段过程之外,他们还是朋友,她和尚臣依旧是朋友,他和许颖之也是朋友。
  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自己能够体谅她继续和尚臣做朋友,但是她却没有办法谅解许颖之朋友的身份?
  景哲的脸色不太好看,英俊的脸上,乌云密布,就这么沉默着。
  沈伯言站在门外听着,以他对景哲的了解,他知道,景哲恐怕,是不会低头的。
  起码现在,这一刻,他不会低头。
  果不其然,下一秒,景哲已经点了点头,“好,那随你便吧,你爱转去哪个科室就转去哪个科室,你想要离我远一点嘛?何不连医院都一起换掉,你学历也不差,成绩也不差,想必换医院也不是什么麻烦的事情,或者,干脆我来成全你,我资历更好,我跳起槽来更方便。”
  朱丹阳听了这话之后,垂头看着桌面,脸色微微苍白,呼吸艰难几分,紧紧咬了嘴唇,嘴唇被咬得一阵发白,然后才说道,“没什么事情的话,我还有病历要整理,调科室之前,要做完才行。”
  景哲垂眸看了一眼她桌面上堆着的那一叠病历,伸手就夺了过来,“不用了,反正你现在的这些病人也都是我的病人,我会找人做的,朱医生,你就直接回去吧,等着转科室就好了。”
  他语气有些冷,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他专用的称呼,阳阳。而是公事公办地叫她朱医生,莫名的,就这么让朱丹阳心里难受起来。
  她紧抿着唇,原本就是坚强的性子,所以点了点头站起身,“那麻烦你了,我就先回去了。”
  抬眸看他时,她脸上表情已恢复平静,吐出了一个称呼,“景医生。”
  说完,就脱掉了白大褂,拿了自己的包,走出办公室去。
  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就看到了沈伯言,朱丹阳愣了一下,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说话,刚才那一幕……很显然沈伯言都已经看到了吧。
  “你……怎么来了?”她问了一句,听着这声,景哲转身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沈伯言。
  沈伯言看了景哲一眼,就看到他脸上那种,让人熟悉的,死鸭子嘴硬的倔,明明就那么不放心她走,还在那里死撑……
  沈伯言心中轻叹一声,果然,因为交了损友,人生就是很疲惫啊。
  沈伯言点了点头,“嗯,过来主要是有些关于长安的事情想问你,既然你要走,我正好顺便送你回家。”
  只是他还想和景哲说上两句,所以直接把车钥匙递给了朱丹阳,“我车停在停车场,你先去车上等我吧,我和景哲说两句话就来。”
  感受到身后办公室里头那个男人的视线,明确地就在朝这边看过来,朱丹阳不想继续待在这里了,所以点点头就接过钥匙走了出去。
  沈伯言这才走进了办公室去,眉头已经皱起来了,走到景哲身边,就没好气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明明知道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解释一句就能解决问题的,死撑什么死撑?”

  ☆、第439章 妇女之友沈伯言

  “我说你脑子在想什么?明明知道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解释一句就能解决问题的,死撑什么死撑?”
  沈伯言没好气地说了一句,景哲已经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不难看出表情的颓丧。
  他抬眼看着沈伯言,问了一句,“如果是你,你会因为没做过的事情,去和莫长安解释么?我没做过什么,我也没做错什么,我要解释的,是什么?”
  沈伯言思索片刻,手指轻轻摸了摸下巴,“以前的话,我应该是不会解释的,但是现在……说不好,考虑到她的情绪,我说不定是会解释的,不过长安太理性了,她这种女人,是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
  景哲也知道莫长安的理性是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所以就摊了摊手,“所以啊,你和长安不同,你们有婚姻维系着,我呢?从头到尾,她连我是她男朋友都不承认,这样的情况,我没做过的事情,我真不想解释,你知道我性格的,再加上,我有什么好解释的,我能理解她,她为什么不能理解我?那个叫尚臣的,我……”
  景哲似乎也有些情绪上来了,所以就摆了摆手,“算了,不说了。”
  沈伯言微微笑了一下,伸手拍拍他肩膀,“真要在乎了,解释一下又怎么样。女人本来就没有那一份大气,她会在意自然是因为她在乎。我和慕又慈还不是什么都没做?莫长安都跟我提离婚了。不解释能行么?要是婚礼那次我像你这样因为所谓的没做过的事情就不解释,明园项目一结束,她就是我前妻了。”
  景哲诧异地看向了沈伯言,眉目中有着惊诧的情绪,“被什么上身了?你是谁?我朋友沈伯言呢?你快从他身体里出来!”
  沈伯言听他这话,懒得理他,锤了他一把,“我说真的,要解释赶紧解释要哄赶紧哄,女人的气不会自己消的,也不会像我们,喝次酒蒙头大睡一晚就想通了的,只会越来越气,你要是不早点解释,之后就更难解释了,会有很多问题出现。”
  “什么问题?”景哲忽然觉得,情商如此之低的沈伯言,和莫长安在一起之后,倒是大有长进啊?一副专家的架势,莫名让人信服啊……
  “什么问题?大概就是类似于‘要解释为什么不早点解释?’‘你是不是心里有鬼?’‘你是不是还在乎她’诸如此类的问题?我也是猜的,没经历过,长安不是这样的女人。”说到莫长安,沈伯言微微笑了,想到那丫头的小心思,藏得还真深呐,十三年?想到这个,心里更是猫抓一样滴好奇了起来。
  “啧,你还成了个妇女之友了?不就是结了个婚么?连属性都被改造了,莫长安可真是个奇女子,你这是中什么毒了……”景哲对于老友的堕落,已经不想再做更多深刻的评价了,沈伯言的性质,景哲也已经看出来了,典型的‘长安上瘾患者’,以后还不定得变成什么奴性呢……
  “我还有事情要问丹阳,不和你说了,至于你,你就自己看着办吧。”比起老友现在的情绪,沈伯言觉得自己的情绪更重要。
  尤为重要的就是自己现在好奇的情绪。而且就他对景哲的了解,他的倔最多撑三天,而女人赌气起来的倔,那是无限期的……
  三天之后,景哲就会低头的。这是沈伯言的断言。
  和景哲道别之后,沈伯言就直接去了停车场。
  朱丹阳坐在车子驾驶座上,原本正准备启动车子到门前去,想着等会沈伯言直接出来就行。
  看到沈伯言来了停车场,她微微笑了下,就下车来,“我以为你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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