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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纸橙婚幸孕生猛妻-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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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西辞深呼吸压抑胸口翻涌的情绪,藿岑橙听见了,问他:“是不是很疼?”
他想摇头,想了想又‘嗯’了声,以为她会好言好语哄两句,结果她说:“活该,谁让你那么笨,还自夸出得厅堂入得厨房呢,结果打碎我家两个盘子,还割伤自己的手,真是笨死了。”
她边数落边给他包扎,嘴上不饶人,动作却分外轻柔。
顾西辞本来是无意割伤手,这会却又庆幸,否则也享受不到她难得的温柔。
“好了,这只手暂时不要碰到水,否则伤口感染了就糟糕了。”
“不碰水怎么行?你中午去你外公家吃,可我没地方去总要自己做中饭。”
“你可以叫外卖。”
“我不喜欢吃外卖。”
“那就去附近的餐厅吃。”
“我刚来对附近不熟悉。”
正在收拾医药箱的藿岑橙抬眼,眉头微微拧拢:“你该不会是想让我给你做饭吃吧?”
顾西辞笑了笑,望着自己受伤的右手说:“其实吃泡面也没关系。”顿了顿,“我去收拾厨房残局。”
藿岑橙望着他走向厨房的背影,叹了口气说:“中午我们去吃法国菜吧。”反正昨晚就要请他的,至于外公外婆那边她只能打电话找借口推脱了。
顾西辞没回头,唇畔却牵出一抹计谋得逞的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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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和情调都颇佳的法式餐厅里,藿岑橙体贴的将一份切好的松露汁香煎鹅肝递给对面右手不便的顾西辞,又接着切羊扒。
顾西辞享受着她的服务,在她认真切羊扒时叉了一块鹅肝递到她嘴边。
藿岑橙楞了一下,盯着那块鹅肝没反应。
顾西辞说:“快张嘴,我手酸。”
藿岑橙偷偷去扫了身旁的几桌,见没有人注意到这一幕才红着脸张口。
顾西辞满意的微微一笑,又喂她吃了一块柠汁煎三文鱼。
藿岑橙被他这样喂食心口扑通乱跳像做贼一样,简直要心脏病发作了,忙压低声说:“我自己会吃,你别喂了。”搞得好像两人关系很好似的,他对她一见钟情又不代表她也对他一见钟情。
“凉了就不好吃了,你就当我是回报你为我切鹅肝和羊扒。”
藿岑橙不知道怎么拒绝,又怕和他争吵会被人注目,只好随他,等切好了他那份羊扒立即递过去,这才结束了尴尬的喂食。
等从餐厅出来,两人步行回家,过马路时顾西辞自然的牵过藿岑橙的手,藿岑橙挣扎了下没挣开,等过完马路顾西辞才放开她的手。
“橙橙。”他忽然唤她。
“嗯?”
“你觉得我怎么样?”
她微楞:“什么怎么样?”
他停下来望着她,一只手搭在她肩上,不知道是她的错觉还是因为他穿着一身黑,所以那双眼睛也又黑又亮,让她心头有些发慌。
“你对我有感觉吗?”
“……”
“我对你是百分百的认真,让我照顾你好吗?”
藿岑橙后退一步甩开他那只手,低着头说:“我的病还没好,很多事也还没想起来,我现在不想谈这些。”
“那你喜欢和我在一起吗?”
“……”
“应该是喜欢的吧?我不逼你现在答应我,但是请你允许我每天陪着你。”
藿岑橙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承认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很开心,这和和Ada或外公外婆在一起时的感觉是不一样的,虽然她也说不出来是哪里不一样,可她感觉得到。
顾西辞不忍心为难她,也知道自己是太心急了,牵过她的手说:“走吧,我们回家。”
藿岑橙这次没挣开他的手,而是任他牵着。
他的手宽大温暖,似乎有一股暖流从他的手心一直传递到她的心脏,让她觉得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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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工作太忙没有时间回复大家,辛苦吧主们回复了,感谢大家的支持~~今晚凌晨更新~)
我可以允许你想我(顾先森的甜言蜜语)
更新时间:2013…10…19 0:48:04 本章字数:5270
下午顾西辞陪藿岑橙弹钢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他在一旁看着,才弹不到十分钟藿岑橙就错了三处,虽然顾西辞没笑她,可她自己觉得不好意思,说了声不弹了就站起来要走人。
“我们来一曲四手联弹。”站在钢琴一侧的顾西辞走过去捉住她的肩把她按回椅子上坐下。
“你会弹钢琴?”她有些诧异。
“会一点,若是弹错了还请藿小姐多多包涵。”
“……”
“你喜欢弹哪首曲子?”他捉住她的手放到琴面上,问她。
藿岑橙的视线落在他受伤的右手上:“你手上有伤怎么弹?”
“没关系,弹钢琴用不了多少力气。”
“那你弹你会弹的。”
顾西辞忖了忖,先抬指在琴键上划拉出一窜单调的音符,然后才开始弹奏脑海里刚才闪过的那首曲子。
藿岑橙的视线落在他骨节分明的手上,很快听出他弹的是《梦中的婚礼》。而他手指移动灵活,一点也不像是只会一点的菜鸟,也不知道他刚才那么说是谦虚还是自负。
她轻哼了声,在他侧目看来时不甘示弱的加入。
两人虽然之前都没有过四手联弹的经验,但却出奇的默契,竟然没有丝毫的差错,配合得简直天衣无缝。
一曲弹完,两人都有些惊讶的望着对方,而顾西辞眼里还染着笑意,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问她:“要不要再来一首?”
她点头,两人接下来又合奏了好几首经典名曲。
不知不觉到了晚饭时间,两人走出琴房,顾西辞正想提议去外面吃饭,就见藿岑橙径直走向厨房。
“你要自己动手做晚饭?”在她打开冰箱时他问。
“不然你做吗?”她看了眼他受伤的手,回头从冰箱里拿了些洋葱、番茄、紫芥蓝和一些烟熏肉等,打算做英式番茄汤和烟熏肉意粉。
顾西辞走过去:“我来帮忙。”
“不用,你去看电视,很快就好了。”她俐落地处理食材,连切洋葱的动作都快得让顾西辞眼花缭乱,而奇怪的是切洋葱的人眼睛没半点反应,他站在旁边看的人却泪意直涌。
藿岑橙听见他吸鼻子,侧头看了一眼,大概是没想到原来眉目冷峻的男人泪眼汪汪的样子也可以这么可爱,她一时没忍住笑出声。
她一笑顾西辞就觉得心底深处某个地方柔成了一片,他靠近一些自她身后拥住她,下颚抵着她的发旋说:“如果能一直看到你笑得这样开心,那就算要我天天哭都愿意。”
这样的甜言蜜语让藿岑橙脸一下红到耳根,手也抖得连烟熏肉都不会切了,好几次都险些切到手,忙用手肘却顶他:“你快出去,不要打扰我做事。”
顾西辞瞥到她红透的耳根,轻笑了笑,低头飞快地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藿岑橙僵着身子,脸红得更似火烧,见他还抱着她没有放开的意思,她放下刀故意板起脸来转身一言不发的推着他就往厨房外走。
顾西辞怕真惹恼了她,也不敢再逗她,被她推出厨房后乖乖走去客厅看电视。
等藿岑橙弄好晚餐过来叫他,发现他竟然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站在沙发旁看了会才想起给他拿一条毯子来盖上,可顾西辞睡得很浅,她刚把毯子铺在他身上他就醒了。
见状她又把毯子掀掉,说:“既然醒了那就先吃饭吧。”
顾西辞点头,却没立即站起来。
昨晚都没怎么睡,所以刚才躺在沙发上假寐了会,没想到真睡着了。
“快点,意粉凉了就不好吃了。”藿岑橙见他没动,又催促,他这才站起来。
她的厨艺一如既往的好,只是顾西辞从小就不喜欢吃番茄,所以番茄汤他连碰都碰一下。
藿岑橙似乎看出他不吃番茄,也没逼着他喝。
等用餐完她收拾好拿进厨房,见顾西辞也跟进来,就说:“晚饭也吃了,你回去吧。”
顾西辞不动,明知故问::“今晚Ada是不是不回来了?”
“嗯。”晚餐快弄好的时候Ada打电话来告诉她要明天上午才能过来。
“那你一个人在家不害怕?”
“有什么好怕的?”她一脸困惑。
“……”
“这一带治安很好,不会发生那种入室抢劫的事。”
顾西辞点点头:“那我再陪你下几盘棋。”
“不用了,我有点困,等清理完厨房就回房休息了。”
“……”
“你回去吧。”
顾西辞思来想去实在是想不到可以留下来的借口了,却又不放心让她一个人,迫不得已只好说:“我可以睡沙发。”
藿岑橙一愣,回头来看他:“什么意思?”
“Ada不在,我不放心你一个人,虽然你说治安很好,可我还是担心,所以我想留下来,我可以睡客厅的沙发,不会打扰到你休息。”
“不行。”他不放心她,可她还不放心他呢,他刚才都敢亲她了,谁知道他冲动起来会做什么更过分的。
顾西辞望着她:“你如果是担心我对你乱来,那你可以反锁你房间的门。”
没想到心事竟然被他看穿了,藿岑橙一时有些尴尬,也不好再说什么。
等清理完厨房,在顾西辞的一再要求下两人又下了两个多小时棋,直到藿岑橙打呵欠了顾西辞才放她回房休息。
藿岑橙给他拿了床被子出来,听他问:“你明天一早起来在客厅看到我不会把我当成小偷吧?”
她白他一眼,把一个枕头砸过去:“你最好在Ada回来之前离开,免得她在我外公外婆面前乱讲毁我声誉。”
等回到房间,她洗完澡出来,刚躺在床上不到五分钟手机就响了,一看来电显示有些眼熟,然后才想起是门外那个新邻居的电话。
“什么事?”她接通后问。
“没事,就是睡不着。”
“……”
“你怎么也还没睡着?是不是在想谁?”
藿岑橙对着天花板翻白眼:“我又没有人可以想。”
“嗯?我可以允许你想我。”
“……”
“你要不要出来和我在沙发上促膝长谈?”
“谈你个头!赶紧睡,再打电话来搔扰我看我不把你赶回去。”藿岑橙说完立即挂掉电话,嘴角却微微扬着。
而客厅里顾西辞望着暗下去的屏幕苦笑,想起两人一起去B市的第一晚她也是因为睡不着所以打电话给他,问他是不是因为和她一样在想他所以才睡不着。
其实当时他还真的在想她会不会忍不住偷偷过她那边去,结果她的电话马上就到了。
他闭上眼,脑海里浮现她以往对自己撒娇的一幕幕,那些原本他不在乎的,现在却成了他最美丽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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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藿岑橙醒来的Ada已经回来了,而新邻居也已经离开,是不是在Ada回来前离开的藿岑橙就不知道了,不过Ada既然没问她什么,那就表示她没看到新邻居。
中午去外公家,下午陪外婆出去逛街,晚上自然是吃过晚饭才回来。
而一直到她在床上躺下,新邻居都没出现过,就连一个电话也没有。
她想起他受伤的手,也不知道他一日三餐是叫外卖还是吃的泡面。
坐起来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找到新邻居的电话号码想打给他,可犹豫再三还是作罢。
她本来就不该在还弄不清楚自己婚姻的情况下对丈夫以外的男人付出感情,更不能因为有人在自己寂寞的时候填补了那份空白就喜欢上那个人。
她把手机放回去,闭上眼强迫自己入睡。
翻来覆去了不知道多少次终于睡着,手机响起时她迷迷糊糊摸索到抓过来按了拒接,等铃声终止,她又继续睡,却在过了十几秒后突然睁开眼,拿起手机点开屏幕一看,刚才的来电竟然是新邻居的。
她都还在犹豫要不要打过去,手指就已经按了回拨,等那边响起‘嘟’地声音时她才反应过来,想挂断已经来不及,电话几乎立即就被接通了。
她把手机放到耳边,听到新邻居的声音传过来:“橙橙,你那边有没有退烧药?”
退烧药?“你发烧了?”
“嗯,烧了一天了。”
烧了一天?难怪一天都没见他人影。
“应该有,我去找找。”
她说着要挂电话,却被顾西辞叫住了:“我告诉你大门密码。”
等他告诉她铁艺门密码,她挂了电话立即下床去拿医药箱。
找到一些退烧药后她随便披了件外套就出门了。
Ada睡得沉没听见动静,她蹑手蹑脚走出院子,幸好院子里和门外都有路灯,而新邻居家客厅里的灯也亮着。
一进门就听见一阵咳嗽声,她循声走向那间卧室,发现门是虚掩的,有橙黄色的淡光从里头透出来。
她推开门走进去,一眼就看到新邻居大半个身子趴在床边咳。
她皱眉,走过去问:“你怎么生病也不去医院?”
顾西辞等止住咳了才翻身躺下,却闭着眼一定不动。
藿岑橙见他脸色红得异常,下巴上还冒着一圈青色胡茬,想必是在床上躺了一天。
她在床边坐下,伸手去探他额头的温度,果然烫得骇人。
她立即去厨房给他烧水,等喂他吃了药又去浴室拧了热毛巾来给他擦脸,然后才从冰箱找来冰块用毛巾包着给他降温。
期间他一直咳,后来咳着咳着睡着了也没那么咳得厉害了,而等他身上的高温退得差不多时,窗外天色已经泛亮了。
藿岑橙也困得不行,在等着给他换冰块时竟然趴在床边睡着了。
顾西辞是在睡了一觉醒来后才发觉她趴在自己床边睡着了的,连忙下床,小心翼翼的把她抱到床上。
因为太困,藿岑橙虽然迷迷糊糊感觉有人移动自己的身体也还以为是梦,所以仍继续睡。
而顾西辞把她放下后自己则躺在她身侧搂着她继续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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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多,两人被骤然扬起的手机铃声惊醒。
藿岑橙睁开眼对上一睹温热的肉墙,先是怔了一怔,等视线缓缓上移,还没看清楚肉墙主人的脸,就听一个声音落下:“是我。”
这个声音让她分辨出身旁的男人是谁,也意识到自己竟然被他抱在怀里,脸色立即一变,猛地推开他下了床。
顾西辞来不及阻止,她已经跑出了房间。
手机还在叫嚣,他坐起来拿过手机,等接通电话才知道是Ada打来的,因为Ada不知道藿岑橙在他这边,见她九点多还没起床就去叫她,结果发现她不在房间,所以才打电话给顾西辞。
顾西辞告诉她藿岑橙已经回去,又叮嘱她回自己房间当做什么事都不知道,免得藿岑橙尴尬。
等挂了电话他自己探了探额头的温度,虽然还是有些烫,但没昨天烧得那么厉害了。
大概是前晚在藿岑橙家客厅睡着凉了,他早上醒来的时候就感觉头昏脑涨,加上回家洗澡时手上的伤口沾了水可能也感染了,所以高烧烧得他起不来,躺在床上睡了一天,实在烧得有些撑不住了才打电话给她,没想到她为了帮他退烧守了他一夜。
他想起她脸红的样子,轻笑了笑。
为了避免反复高烧,他去医院重新清理了伤口,又挂了几瓶消炎退烧的点滴,回到住处时已经是中午一点多了。
藿岑橙在她外公家还没回来,他回自己那边办公,快三点时卢海正打电话来向他汇报工作,末了说:“顾先生,盛世的总裁后天下午抵达A市,他希望能和您亲自面谈,您看,您是不是要回来一趟?”
顾西辞忖了忖说:“帮我预定机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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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a做好晚餐后去藿岑橙房间叫她出来吃晚饭,又告诉她新邻居因为弄伤了手所以她留他在这边吃饭,以感谢他前天的帮忙。
等走到餐厅果然那里已经坐着一个男人,举着受伤的右手很招摇的晃啊晃。
藿岑瞪了顾西辞一眼,而Ada则很热情的招待他。
“我要回国一趟。”在Ada走去厨房时顾西辞说。
藿岑橙用餐的动作顿了一下,很快又恢复自然。
“我只回去一两天就过来。”他说着把一串钥匙递向藿岑橙那边,“大门的密码你已经知道了,这是房间的钥匙,我不在的这几天拜托你帮我给那些花浇浇水。”
藿岑橙看都没看一眼,也没吭声,顾西辞望着她,忽地一笑:“你是不是舍不得我走?”
藿岑橙险些被食物呛住,瞠圆了美目来瞪他,耳根却莫名红透了。
顾西辞笑着轻叹了声,说:“我会每天给你打电话,也会每天想你,你想我了也可以打电话给我,任何时候我都会接。”
“我才不会打给你。”她埋头小声嘀咕。
顾西辞笑笑,却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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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和光碟真相(一更)
更新时间:2013…10…20 1:14:02 本章字数:5242
下午四点多顾西辞离开住处去机场时并没和藿岑橙当面告别,而只发了条短讯给她。
藿岑橙当时正在琴房里弹钢琴,听到琴盖上手机提示新收短讯的声音,移动的手指突然就顿住了,琴声戛然而止。
她拿过手机,看到上头显示的昵称是她在不知道新邻居名字的情况下输入的顾某某。
——我走了,你别太想我。
她望着短讯内容啼笑皆非,嘴角不自禁扬起,下一秒却又莫名叹气,也没了继续弹琴的兴致,站起来走出琴房,回自己房里拿起床头矮柜上那一串钥匙就往外走。
Ada在院子里整理花卉,问她去哪里,她抬手指了指隔壁,也没等Ada说什么就开门出去了,没察觉Ada望着她的背影突然笑起来。
她给顾西辞院子里的花草浇完水又帮忙整理,忽然耳边听见客厅的方向传来一阵电话铃声。
她楞了一下,看看那扇锁着的门又看看口袋里的钥匙,在电话铃声持续叫嚣了一会后终于挪动脚步走过去,掏出钥匙开了门篁。
门刚打开,她就看到地上有一张白色的纸。
弯身拾起来,翻过背面,上头竟然有字,苍劲有力如铁画银钩。
藿岑橙想起新邻居受伤的右手,难以相信这些字竟然是他写的,可是能写出这样的话若不是他还会有谁?
——我就知道你会来,因为你和我一样喜欢我。
她撇撇嘴,心想那家伙还真是自恋又自负,他哪只眼睛看出她喜欢他了?
电话还在响,她把那张纸条折叠好放进口袋里,走向客厅。
拿起话筒的那一瞬她不知怎么的突然涌现这个电话或许是新邻居打来的念头,可电话接通,那端传来的却是一个甜美的女声。
“你手机怎么关机?去了伦敦也不告诉我,要不是问卢秘书你在伦敦那边的座机我还真找不到你了。”
“……”
“怎么不说话?你什么时候回家?我——”
不等电话那端的女人说完,藿岑橙就挂断了电话,然后匆匆离开客厅走了出去。
Ada已经在厨房准备晚餐,她回到自己房间,把钥匙随意往桌上一扔,然后整个人倒在床上一动不动。
脑海里闪过那个嗓音有些娇嗔的女声,听得出来对方和新邻居的关系十分密切,不知道是新邻居的家人还是……亲密女性朋友,或者未婚妻?甚至是他妻子?
她想起新邻居对她那番一见钟情的告白,难以相信他会是那种到处留情的花花公子。
可她也只不过才认识他几天,对他根本就还算不上了解,又怎么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她心烦意乱的翻了个身把脸埋入被子里,直到Ada来敲门叫她吃饭,她虽然没食欲,但又不想让Ada怀疑什么,只好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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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飞A市的航班抵达A市机场时已经是中午一点多,卢海正和司机来接机。
“盛世况总的航班几点到?”一见卢海正,顾西辞就问。
“大概三点半左右,还有两个小时。”
“那先送我回金海湾。”
上了车卢海正把一份资料递给顾西辞:“这是和盛世的合作方案及有关资料。”
顾西辞一目十行阅览,卢海正等他看完最后一页才又汇报了其他工作上的事,末了才说:“齐劭东昨晚死了。”
顾西辞单手撑着额手肘搁在窗棱上连眼都没抬一下:“她呢?”
卢海正知道那个她指的是韩蕊,答道:“法院判她故意杀人罪名成立,可因为她孕在身,所以躲过一劫,被判无期徒刑。”
三个多月前韩蕊枪杀厉峥嵘一案在A市闹得沸沸扬扬,真相众说纷纭,而韩蕊被抓后半个字不提,直到不久前才松口,厉峥嵘在发现购买T城地皮一事上当后找到她扬言要杀了她,她告诉他她怀了他的孩子,趁他愣住时扑过去抢过他手里的枪开枪杀了他。
“等孩子出生送去国外找个好人家抚养吧。”让孩子在没有仇恨的环境中健康成长,也算是他为藿岑橙的病情积德。
卢海正点头。
顾西辞回到金海湾先上楼回房梳洗,在衣帽间更衣时瞥到藿岑橙没带走的衣物,他忽然想起什么,走出衣帽间,从床上拿起手机拨电话给藿岑橙。
伦敦这边当地的时间是早上六点多,藿岑橙听到手机铃声一下坐起来,胸口急剧起伏着仿佛受到惊吓的样子,过了十多秒才循声转头看向屏幕正一闪一闪的手机。
‘顾某某’三个字映入眼帘,表明了来电人正是困扰了她一整晚的罪魁祸首。
她探手抓过手机按了接通。
“被我吵醒了?”男人放柔了的声音传来。
她懒洋洋躺回去,闭着眼说:“你有什么事赶紧说,别打扰我休息。”
“没什么事,就是和你说一声,我到了。”顾西辞听出她语气中的不耐,微微有些诧异。话刚落又问:“你看到我留给你那种纸条了么?”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
“没其他的事我要挂电话了。”
“有。”
“快说。”
“我很想你。”
藿岑橙蓦然睁开眼,而电话那端的顾西辞继续说:“事实上我还没离开伦敦的时候就开始想你了,我没当面向你告别是怕我舍不得走。”
“……”
“等我忙完这边的事马上就飞过去,你要开心,我喜欢看你笑。”
藿岑橙咬咬唇,忍不住问:“你是不是对每个女孩子都这样甜言蜜语讨她们欢心?”比如那通电话里的女人?
“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若不是她,他也不会想到那些让他呲之以鼻的甜言蜜语会有一天从他口中说出。
他曾那样排斥爱情,排斥她,不相信她对他的爱可以持续一辈子,所以自私的只索取不愿意付出。直到失去她了,他才后知后觉她其实早已经在他心里,而发觉这一点后那些思念爱恋的话在面对她时很自然就说出了口,那些都是他的肺腑之言,而并不只是为了讨她欢心才刻意说的甜言蜜语。
藿岑橙虽然对他的话半信半疑,但每个女人都希望听到男人说自己是他的唯一,她也不例外,所以她唇畔不自觉牵出一抹笑。
“好了,你继续睡,我要出门了,明天我再给你电话。”
等藿岑橙挂了电话顾西辞才把手机自耳边挪开。
换好衣服下楼,司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等盛世的总裁抵达A市,两人谈完工作已经是夜色降临,卢海正安排了一起用餐,席间顾西辞不可避免的陪了几杯酒。
其实他车祸时因为脾脏破裂医生叮嘱他尽量避免喝酒,所以他出院后这几个月里几乎就没碰过什么酒,偏偏盛世的总裁嗜好白酒,他陪了几杯胃就有些受不了了,借口上洗手间让卢海正帮忙。
“西辞?”
刚出包厢就听见一个声音喊。
他凭耳熟的声音猜到对方是谁,想假装没听到却已经来不及,对方已经走过来。
他只好抬眼,望向走到面前的徐斯杭:“你也在这里吃饭?”
徐斯杭点头:“一个朋友生日,你也认识的,S城的梁骏,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打个招呼难免又要喝几杯,顾西辞连连摆手:“我现在不能喝了,随便喝点胃就受不了,头也痛。”
“那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刚好我有些事话想和你说。”
顾西辞看了他一眼,边往前走边说:“那件事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提。”
“那你告诉我橙橙在哪?我当面向她解释清楚,她不是不讲理的人,我相信她——”
“面孔识别障碍。”顾西辞打断他,“她部分颞叶萎缩导致面孔识别系统受损,加上记忆缺失,连她最亲的人她也要听声音才能分辨出谁是谁,而我站在她面前,她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你又怎么跟她解释清楚?”
“什么?”徐斯杭面色一变,凤眸满满震愕。
“她现在再经不起任何刺激,所以在她缺失的那部分记忆没有完全记起来之前没有人敢在她面前提及她和我的事,只能等她自己慢慢想起来。”
“……”
“那件事我没怪你,是我自己没处理好,若我干脆些不要顾虑那么多选择对她坦白,就不会发生后面这些事情。”
这番话让徐斯杭觉得羞愧:“你别这样说,是我的错,是我不该自私的只站在自己的立场为歆瑶着想,不该拿十几年的兄弟感情来逼你妥协。”
顾西辞停下来,侧眸望着身边的徐斯杭,那一脸的愧疚和自责让他想起当初他从美国回到A市,在床上看到那些照片时内心犹如肝肠寸断般的后悔。
他自认不是心磁手软的人,所以当徐斯杭告诉他俆歆瑶在返回美国几天后被查出患有罕见家族遗传扩散性胃癌,癌细胞迅速扩散已病入膏肓,唯一的遗愿就是希望能和他举行一场婚礼时,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哪怕徐斯杭一再强调婚礼是假的,他只是陪俆歆瑶演戏让她度过所剩不多的余生,他也毫不犹豫的拒绝。
可徐斯杭竟然跑到他的公司去用十几年的兄弟感情来跪下来求他,他才迫不得已答应。
因为担心藿岑橙知道这件事会生气,所以他瞒着她,毕竟没有哪个女人会愿意自己的丈夫陪着另一个女人,甚至向那个女人求婚。
他借口去美国出差,自以为天衣无缝,能够瞒天过海,没想到还是出了差错。
他车祸住院期间,妹妹在收拾他的房间时在藿岑橙没带走的电脑里看到了那张他向俆歆瑶假求婚的光碟。他清醒后看过那张光碟,画面是他按照徐斯杭要求的流程照做的,可求婚时说的那些话却不是出自他的口,而是偷拍的人在做成光碟时利用高科技加上去的。
而卢海正已经让人查到操控拍照和制作光碟的幕后黑手,竟然是蒲嫣的父亲。
原来蒲嫣的父亲在蒲恪贤查到蒲嫣是被诬陷吸毒贩毒后怀疑是他所为,所以暗中跟踪他,在偷拍到那些照片和录像后花钱雇人寄给藿岑橙,让她误会他以示报复。
而他从和藿岑橙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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