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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纸橙婚幸孕生猛妻-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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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直觉告诉她这通电话的主人一定和发照片这个号码的主人有关,或者根本就是同一人。
    她没有迟疑的很快接通,却没开口。
    而电话那端在沉默了几秒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说的是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一开口就称呼她顾太太,随后大方承认刚才那张照片和那些乱码都是他发的,目的只有一个,让她看清楚她最爱的男人的真面目醌。
    他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藿岑橙半句话都没插上,最后他告诉她那个大号信封也是他让人快递过去的,里头是一些照片和一张光碟,让她慢慢欣赏。
    “I/am/really/sad/for/you/wronged,baby,you/deserve/the/best。”他一副万分同情的口吻说完这句就把电话挂了。
    屏幕很快暗下去,藿岑橙将视线移向被她放在床上的那个大号信封上,整个人仿佛雕像一样一动不动的站了好一会才挪动双腿走过去。
    她托住信封底部一股脑儿将里头的东西全部倒出来,果然里面是一些照片和一张光碟。
    如果说刚才她在看到那张背影照片时还自欺欺人的骗自己或许是她误会了,这个世上可能的确是有和顾西辞的背影一模一样的男人。
    可现在满目都是男人的正面照,那张熟悉的俊容仿佛一把利刃,一下把她劈成了两半。
    她机械的一张张捡起来,发现每一张照片上的女人的脸都被打了马赛克,仿佛是怕她认出来般,只有顾西辞的脸清晰得如同就活生生站在她眼前。
    照片有白天也有晚上拍摄的,背景却全都是室外。有两人在摩天大厦观景台的合影,女人大半个身子偎着顾西辞,头靠在他手臂上做了个剪刀手手势;还有在游轮上女人自顾西辞身后抱住他,就像她无数次抱住顾西辞那样,女人的脸贴在顾西辞宽阔的背上。
    虽然这些照片上女人的脸部都被打了马赛克她看不清楚女人的表情,但她感觉得出来,女人脸上的表情一定是眉飞眼笑,满是甜蜜。
    她忽然有些呼吸不过来,抓着那些照片的手更是抖得不像话。
    她反反复复的一遍遍看那些照片,一遍遍看顾西辞的脸,直到一滴透明的液体滴在照片上,她才发觉自己哭了。
    而这些照片还不是让她最伤心的,当她打开电脑把那张光碟插入驱动器,看到画面中穿着一身端庄黑色西装的顾西辞拿着鲜花和戒指向穿着一身雪白婚纱的女人求婚时,她真正体会到了什么是万箭穿心。
    “我希望你能嫁给我,让我照顾你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当这句话从他口中说出,每一个字都像是最锋锐的利箭,根根穿透她的心脏,让她疼得撕心裂肺,几乎承受不住这样的疼痛要昏过去。
    画面中被头纱蒙住了五官的女人接过鲜花,顾西辞亲手给她戴上一枚硕大的钻戒,最后女人踮起脚尖仿佛是要去亲吻顾西辞,画面却终断了。
    她木然望着显示一片空白的电脑屏幕,虽然还是觉得伤心欲绝,但身体的知觉却已经痛得麻木了。
    她想起他离开前那晚在他西裤口袋里发现的那个桃形戒盒,当时还以为他是想给她惊喜,所以才没一回家就告诉她。可后来她等到他洗完澡他也没提,甚至在她暗示过后还是没有提,原来根本就不是给她的,可笑她自作多情。
    她哆嗦着嘴唇,眼泪拼命的往下坠,模糊了她的视线,也冲垮了她在听到那声女声呻吟时就筑立起的那道自欺欺人的防线。
    她崩溃了,再也无法隐忍,扑在床上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仿佛是要把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哭出来。
    可是越哭心里就难过,她想起这段时间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虽然曾经也有过不愉快,他也让她伤心痛苦过,可自从发生绑架事件后他对她的态度就有了很大的改观。他宠她、疼她,容忍她偶尔的任性,她以为他多少对她有些喜欢,可原来那一切都是表相,是他故意做出来蒙混她的,而她像个傻子一样自作多情,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以为离他爱上自己的那一天不远了。
    骗子!说什么婚后不会允许感情出轨,可他竟然背着她还有另外的女人。
    他和她拿了结婚证,现在却又对另一个女人求婚,这算什么?
    她哭得声嘶力竭,肝肠寸断,可即使这样她仍觉得难过,那种被欺骗和被背叛的痛和怒犹如一刀刀将她凌迟得血肉模糊的刀,让她痛不欲生。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她嗓子都哭哑了,那阵昏眩中伴随针扎一样的疼痛也不知不觉袭击了她的大脑,而且比之前发作的那两次更痛得难以忍受,像是大脑里被插入了什么东西在里头胡乱翻搅,让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爬起来跌跌撞撞跑去浴室,却什么都吐不出来,身子还发软的瘫在盥洗台边,头撞在身后的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响,她却闭上眼连声痛呼都没发出。
    因为这点痛远远不及她心头的万分之一。她就那样在浴室冰凉的地板上不知道坐了多久,凉意早已沁入她的骨髓,可她毫不在乎,闭着眼蜷在那儿仿佛是睡着了,只有在头痛得实在无法忍受时才猛地抱住投把脸埋入弓起的腿间,指甲狠狠掐入头皮里,用新的疼痛去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到最后疼得体力透支,终于昏过去。
    ——————————
    再睁开眼是因为一阵催魂般的手机铃声,也不知道响了多久,把她从黑暗的梦境中拉扯到现实中。
    她动了动,感觉四肢有些发僵发麻,还是伸手摸索到盥洗台的边缘抓住了才支撑住身体站起来,游魂一样晃出了浴室。
    手机还在叫嚣,她拿起,来电还是显示号码不详。
    她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多,原来她昏迷了那么久,而七个多小时前就是这通电话的主人毁了她的一切,让她从天堂跌入地狱,万劫不复。
    现在他还打电话来做什么?他又怎么知道她和顾西辞的事,偏偏还跟踪顾西辞偷拍他这些天的行踪?
    他到底想做什么?既然想让她看清楚顾西辞的真面目,那又为什么不让她看到那个女人的脸?难道那个女人她认识?
    她脑海里浮现几个和顾西辞有过暧昧的女人的面孔,也就只有蒲嫣和那个俆歆瑶。而蒲嫣是可以排除了的,那个俆歆瑶却从顾氏辞职后又去了……美国?
    她心头猛然一惊,脑海里浮现俆歆瑶的样子,又从床上抓了张照片来对比,发现照片中的女人比记忆中俆歆瑶的身形要清瘦许多,身高似乎也有些差别,照片上的女人比俆歆瑶似乎要高一些,而且顾西辞并不喜欢俆歆瑶,所以这个女人应该不可能是她。
    铃声仍未停止,非常有耐心的仿佛要打到她接听为止。
    她盯着屏幕,终于按下接听键。
    果然还是那个讲一口流利美式英语的男人,问她看过那些照片和光碟后感觉如何,是不是恨死了顾西辞。
    她嗓子发哑,索性仍和之前那通电话一样一声不吭,男人也不介意,又问她是不是还对顾西辞抱有一丝希望,如果是的话,他有办法让她对顾西辞死心。
    她还是没答,却冷笑——看过那些照片和光碟后她已经对顾西辞死心了,这个男人还有什么能让她更绝望的?
    她听到电话那端有汽笛声传过来,显然男人是在街头。
    男人没得到她的回应也沉默了,而过了一会后汽笛声没了,她听见一个男声用英语说了声‘欢迎光临’,想必是那个男人进入了某个场所。
    而这时男人再度开口,让她现在拿另外一个电话打给顾西辞问他现在在哪里,和谁在一起,在做什么。又说在她和顾西辞通话时他会发送视讯电话给她,让她看到顾西辞现在在做什么,对比一下看他是否在说谎。
    “I/bet/one/hundred/dollars/that/he/will/lie/to/you。”他以西方人惯有的玩笑口吻说。
    藿岑橙大概猜到顾西辞现在或许就和那个女人在一起,想到这个可能,明明心已经千疮百孔痛得没了知觉,可她还是觉得很难过。
    男人在那样问了以后似乎也没想等她的答案,自作主张的切断连线,然后改发视讯电话过来。
    藿岑橙不想接,手却鬼使神差的按了接受。
    接收画面的过程有些卡,男人应该是按了免提,她听见有优美的钢琴声传来,是那首很经典的情歌《Are/You/The/One》,她在B市和伙伴们聚会时在酒吧唱过这首歌给顾西辞,可现在再听到,却已经物是人非。
    恍神间画面已经变得清晰,画面中是一家很有情调的西餐厅,男人也许是躲在角落里,所以她能看到的并不多。
    而这已经足够了,因为她看到了顾西辞。
    他果然是那个女人在一起,虽然他背对着她,距离也隔得有些远,可她还是一眼认出来。
    而那个女人坐在他对面,脸堪堪被顾西辞遮住,只露出一条白玉般的手臂和隐约现出来的一小部分不是很清晰的脸。
    她想也许就是因为男人不像让她看到女人的容貌所以才特意选了这样的位置。
    她望着顾西辞的背影,手不受控制的拿起床头柜上那部漂亮座机的话筒,在按了一连串的数字后把话题拿到耳边。
    等待顾西辞接听电话的过程中,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扔进了沸腾的油锅里受尽煎熬的动物。
    电话响了三下顾西辞就接听了,速度很快。
    “怎么半夜打电话给我?睡不着?”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迷人。
    藿岑橙形容不出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又是什么感觉,明明眼泪都流干了,可听到他的声音还是眼眶酸胀,很快涌出温热的液体来。
    她忍着不哭出声,问他:“你在哪?”
    她沙哑得厉害的声音让顾西辞困惑:“你喉咙不舒服?”
    在他还没回答她的问题前她不想让他起疑心,先‘嗯’了声,然后又问:“你在哪?”
    “在餐厅吃饭。”
    “和你朋友?”
    “嗯。”
    “……”
    连一丝犹豫都没有,那个‘嗯’字就那样轻易的从他口中吐了出来。
    这一刻,藿岑橙万念俱灰,对顾西辞彻底绝望了。
    这个骗子,事到如今还睁眼说瞎话骗她……
    顾西辞却没察觉她的异样,仍在说:“家里的医药箱里好像有润喉药,你去找一找,等天亮我打电话给斯杭让他过去看看,不用你自己跑医药。”
    “……”
    “橙橙?”得不到回应,顾西辞喊了句,而下一秒他突然站起来走向对面,而这时视频突然中断,屏幕显示通话结束。
    藿岑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无法去想发生了什么,大脑一片混乱。
    电话已经被顾西辞挂断,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她把话筒放回去,眼睛盯着手机屏幕,那个男人却没再打来,而她也不想再通过男人知道更多顾西辞欺骗自己的事。
    她亲眼目睹顾西辞对自己撒谎,以后她不会再相信他。
    她瘫坐在床上,目光哀哀地望着虚无的某处,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去从枕下拿出顾西辞离开那天早上留给她的纸条,想也不想的撕成了碎片。
    然后又去包里找出钱包取出两人登记结婚那天照的合影,还把结婚证也找出来,连他的那一本,和那张照片一起撕得粉碎,像是要撕掉过往,从此和顾西辞这个人恩断义绝。
    她像是发了狂,把所有能够让她想起顾西辞的东西都毁了,包括他送她的手机,她取出自己的SIM卡后直接将它扔出了窗外。
    她把卧室和书房翻得乱七八糟,其实自己也不知道在找什么。
    她只是想发泄,想找一个出口让自己不至于爆炸。
    可是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扔可以毁灭了的,她跪坐在床边,抱着头抵着床沿大哭,哭到头昏脑涨,剧烈的头痛又袭来,她承受不住,在疼得浑身痉挛时拨通父亲的电话。
    “爹地……我……要回家……”
    ————





     出轨③(车祸哟)
     更新时间:2013…10…14 15:09:03 本章字数:5267

    B市医院的病房内,岑欢望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儿,从见到女儿起眼泪就没停止过,而一旁的藿莛东紧绷的俊容脸色十分难看,尤其太阳穴两边绽出的青筋分外骇人。
    半夜接到女儿的电话听她气若游丝的说要回家,他整颗心都揪起来了,在女儿挂断电话后立即打给顾西辞想问清楚缘由,却无人接听。
    他调来直升机,抵达A市机场时已经凌晨六点多。去金海湾途中拨女儿的手机提示用户已关机,回拨她打给他的那组座机电话也是响了许久都没人接听,这让一向镇定、泰山压顶都面不改色的他都忍不住惶恐,就怕女儿是出了什么事。
    等到了金海湾他才知道是女儿昏过去了,而那张床上满是顾西辞和别的女人合影的照片,而顾西辞不知去向。
    接女儿返回B市前他先带女儿去了A市医院,在经过一些简单的检查确定女儿只是昏迷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后他才带着女儿回B市。
    途中女儿依旧昏迷,一回到B市他立即又把女儿送来医院,做了全面而精准的各项检查,现在都三个多小时了检查结果还没出来,他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叩叩叩。”
    轻轻的敲门声过后一个护士进来,对藿莛东说:“藿先生,梁医生请您过去一趟。酲”
    护士口中的梁医生是岑欢的好友梁宥西,既是这家医院的最大股东,也是神经外科的权威。
    岑欢在嫁给藿莛东之前曾是这家医院的泌尿科医生,对一些医生和病人家属之间的对话特别敏感,她听护士说梁宥西只让丈夫过去,心尖一颤,立即察觉到什么,抹了把眼泪站起来说:“我也去。”
    藿莛东却说:“橙橙可能随时会醒来,你留下来看着。”
    这样的理由岑欢无法拒绝,只好说:“不论什么结果你都要如实告诉我,女儿是我们共同的,我有权利知道。”
    藿莛东点头,跟着护士去了会诊室。
    推开门,里头的几位神经内、外科和心脑血管科的专家权威纷纷看来,这些都是藿莛东在带着女儿返回B市时打电话给梁宥西,后者第一时间请来的。
    一身白大褂的梁宥西站在一堵屏幕前,屏幕上全是头部核磁图片。
    他走向藿莛东,语气有些沉重的说:“橙橙的情况有些麻烦,除了她之前头部受伤的那一块有淤血压迫周围的组织,最糟糕的是有部分颞叶正在萎缩,如果不得到及时控制,后果不堪设想。”
    藿莛东蹙紧眉:“什么后果?”
    “具体的要等她醒来看她的反应才能够下结论。另外……”梁宥西停下来,藿莛东抬眼望着他:“另外什么?”
    “她怀孕了。”
    藿莛东神色骤变,眉头蹙得更紧。
    “以她目前的身体状况来看这个时候怀孕并不是好事,随着孕期增加有可能加速她病情恶化,治疗期间的用药也会影响胎儿,所以站在医学的角度为橙橙着想,她必须终止怀孕。”
    藿莛东几乎能想到女儿醒来得知自己怀孕后的反应,她在感情上的执着太像她母亲,就算顾西辞让她痛苦伤心,可她最后一定还是会把孩子留下来。
    所以他不能让女儿知道她怀孕了,而且还要在女儿不知道的情况下让她终止怀孕。
    他回到病房,岑欢迫不及待的问他女儿的情况,他知道瞒不住,一五一十告诉她,岑欢听完险些昏过去。
    “你竟然瞒着我女儿被绑架而且头部受过伤?”
    藿莛东揽过她的肩轻抱住,望着还处于昏迷中的女儿轻拍着妻子的背无声安抚。
    岑欢却难掩激动,一迭声问:“小西到底对橙橙做了什么?为什么橙橙会变成这样?他在哪里?我要当面问他是怎么照顾橙橙的,他当初的承诺难道只是口头说说而已?”
    藿莛东没告诉她顾西辞和那个女人的合影照,而他抱着女儿离开时顾家的管家一脸震惊和惶恐的告诉他顾西辞去美国出差了。
    一直到晚上藿岑橙还是没醒来,守着女儿一整天不吃不喝的岑欢坐立难安,眼泪都流干了几度濒临奔溃,终于在凌晨一点多时藿岑橙缓缓醒转,开口的第一个字就是‘疼’,把岑欢的心都揪紧了,泪流满面的握着女儿的手说不出半句安慰的话来。
    藿莛东替女儿拨开额前被汗水浸透了的发,放柔了声音问她渴不渴,想不想吃东西。
    可藿岑橙疼得牙关紧咬再发不出半个音节,醒来不到一分钟又昏了过去。
    —————————————
    飞机抵达B市机场时已经是暮色西沉。
    从贵宾通道出来,顾西辞拨电话给藿莛东,可和之前拨打的那十几次一样电话提示无人接听,而此时距离藿莛东上次打电话给他已经过了五十多个小时。
    刚调回B市市政府工作的邵骞在机场大厅等他,见他神色疲惫脸色也差,仿佛好些天没休息过,就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可顾西辞一个字都不想多说,只让邵骞把车钥匙给他便径直开车去了藿家。
    门铃按了许久才有人来开门,是刚放学回家的藿行予。
    上次在机场见到他还笑容满面叫他姐夫的少年此时见了他却是直皱眉,也不开门,就那样站在锻铁大门内半眯着眼看他,一副有些不耐烦的表情:“你还来做什么?爹地是不会让你把橙子姐带走的。”
    顾西辞也不介意他对自己的冷淡,只问:“她在哪?”
    “我才会不告诉你,你欺负我姐姐,我以后不会再叫你姐夫!”藿行予语气有些激动的说。
    “那是误会,我会向她解释清楚,你告诉我她在哪。”
    “我不管是不是误会,总之你伤害她是事实,我们家的人都不会再给你第二次伤害她的机会。”
    顾西辞皱眉,视线掠过藿行予往里头探。
    藿行予见状说:“你别看了,就我一个人在家,爹地妈咪都在医院,才不会有人来给你开门。”
    医院?“你姐姐在医院?”
    藿行予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嘴快说漏了。
    “哪家医院?”
    藿行予还在懊恼自己的口误,自然不会回他,哼了声就转身往屋内走去。
    顾西辞掏出手机拨通邵骞的电话:“帮我查一查橙橙在哪家医院。”
    “橙橙住院了?怎么回事?”
    “你先别问,尽快让人帮我查。”
    结果邵骞那边的消息还没到,藿莛东却开着车回来了。
    听到身后车子驶进的声音,顾西辞回头看,然后便看到了驾驶座上的藿莛东。
    藿莛东也看到了他,脸上的表情却没什么变化。
    他从身旁的座椅上拿过一份资料下了车朝顾西辞走来。
    “爹地。”顾西辞招呼。
    藿莛东眼皮都没抬一下,在走近他后把手头那份资料递过去:“正想让律师发律师函给你,既然你本人在这,那就直接签了这份文件吧。”
    他语气和平常一样,似乎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的云淡风轻,但顾西辞却感觉得到他隐忍的怒气。
    接过文件打开,里头是一纸离婚协议书。
    他心头震颤,一目十行浏览过,视线落在最后签名一栏——藿岑橙已经在上头签字。
    “你签了这份协议,以后你们之间的一切都一笔勾销。我不追究你的责任,你也不要再来找我女儿。”
    顾西辞抓着文件的手骤然紧握,从抿紧的唇里蹦出一句:“我不会签。”
    藿莛东像是冷笑了一下:“不签也没关系,反正可以让法院强制执行。”
    他去按了铁门的密码,在铁门开启时又说了一句:“你让我很失望,我绝对不会再允许你接近我女儿半步。”
    顾西辞目送藿莛东走进屋内,这时邵骞打电话过来。
    “查到橙橙所在的医院了,不过院方不肯透露橙橙的病情,她到底怎么了?”
    “告诉我医院地址。”
    等邵骞报上地址他就挂了电话,因为后面那个问题他无法回答,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藿岑橙到底怎么了。
    那天藿莛东打电话给他他是在过了十几个小时后才察觉的,同时也看到了管家打给他的电话,而等回拨给藿莛东时藿莛东已经不接他的电话了,他又打给藿岑橙,却是关机状态。
    最后打给管家才知道出事了。
    他立即飞回A市,却在卧室里看到满室狼藉,卧室和书房到处都被翻得一团糟,而地上满是结婚证等碎片。
    他在床上看到那些自己被偷拍的照片,一下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他没想到竟然会有人跟踪他偷拍这些寄给藿岑橙,而她应该是在那天半夜三点多打电话给他问他在哪里时知道的,那时她声音沙哑,他还以为是她喉咙不舒服,现在想来应该是哭得嗓子哑了。
    他赶到藿岑橙所在的医院,按照邵骞提供的科室和病房号找过去,病房里却空无一人。
    他去护士站问,护士告诉他藿岑橙半个小时前办理了出院手续已经离开了。
    他又询问藿岑橙的病情,两名护士面面相觑,其中一名护士说:“梁医生吩咐有关藿小姐病情的事不能对外透露,先生如果想知道可以去找梁医生。”
    顾西辞去梁宥西的办公室找他,梁宥西正在接电话,听到敲门声来开门。
    “到了那边给我电话。”他说完这句收了线,然后才望着顾西辞问:“你是顾西辞?”
    顾西辞有些讶异梁宥西竟然认识他。
    “我是关彦关珩的姑父,以前见过你,在橙橙住院后知道你和她的事。”梁宥西解释,转身走向办公桌。
    “你想问我橙橙的病情?”梁宥西问他。
    “她怎么了?”
    “情况很糟糕,她颅内的淤血压迫周围组织,颅内压增高,部分颞叶萎缩,大脑受刺激记忆错乱……在医院住了两天她只醒过来三次,其中有两次她醒来一分钟不到,几乎都是刚醒来就又被疼昏过去,而另外一次她醒来记忆不是回到几年前就是几个月前。”
    顾西辞没想到藿岑橙的身体状况这么糟糕,那些可怕的字眼仿佛掏空了他的心,胸腔里一阵空落落的疼。
    他想起自己离开前一晚洗澡出来她脸色就有些不对劲,当时他问她她却不说,他也就没在意,也许那时她的身体就开始不舒服了,却被他疏忽了。
    “她这种情况很特殊,而国内的医疗设备有限,无法更精准的确诊她的病情,所以我建议藿莛东让她转院去美国治疗,刚才那通电话就是岑欢在登机前打给我的。”
    “去了美国?”顾西辞震住。
    “我不知道你和橙橙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岑欢和藿莛东的态度都很坚决,他们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去打扰她。所以我劝你一句,如果你不希望橙橙在清醒的情况下见到你再受刺激加速病情恶化,你就不要再去找她。”
    “……”
    梁宥西从他不自觉紧握成拳的双手感觉到他拼命压抑的情绪,却也只叹了声,却没再说什么。
    顾西辞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医院的。
    天色已经暗下来,他行尸走肉一样走去停车场找到车坐进去,漫无目的的在B市的主干道穿梭,自己也不知道该去哪。
    手机响起,他充耳不闻,任凭手机在中控台上‘嗡嗡嗡’响个不停,只目不斜视望着前方,脑海里却浮现藿岑橙痛苦不堪的面容。
    眼眶渐渐有些湿润,他闭上眼深呼吸平复胸口翻涌的情绪,再睁开时却发现自己的车正笔直撞向横穿马路的一辆红色跑车。
    刹车已经来不及,一声巨大的碰撞声过后,红色跑车被他撞了出去,而他身后紧跟着的一辆越野车又将他的车撞翻……
    刹车声此起彼伏,行人的惊叫声也不绝于耳。
    顾西辞在感觉到胸口传来的锐痛时,仿佛听见了藿岑橙娇嗔着喊他老公的声音。
    ——老公,我想你了。
    ——老公,我爱你。
    ——老公,我会乖乖在家等你回来。
    他真是后悔,后悔骗她自己是去美国出差;后悔大意没堤防有人会跟踪他偷拍到那些照片去刺激她;后悔失去了才知道原来是这么痛,原来他对她不仅仅只是喜欢……
    眼前浮现那满地的结婚证和两人合影的碎片,他仿佛看到了她当时是如何伤心欲绝将那些东西一点点撕碎,就像撕碎了对他的希望,撕碎了她自己的心。
    她一定是对他万念俱灰,所以才会在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的情况下就签了那纸离婚协议。
    可是他没有资格怨她,即便是他知道她误会了自己,可他对她的伤害已经造成,这是不争的事实。
    胸口的疼痛加剧,一股腥甜涌到喉咙口,顺着嘴角滑下,意识也渐渐远离体内,最终,在周围的一片混乱中彻底失去意识昏了过去……
    ————————
    (后院有亲说我更新一直推不准时不及时,我实在很冤啊,我又不是闹钟一到点就会自动敲,就算是闹钟也有可能出故障呀~~虽然因为更新晚了感到很抱歉,不过幸好这也是我写的最后一本了,而且剧情不会长,你们就放一万个心,签了出版的文我绝对会写完~)





     记忆缺失(一更)
     更新时间:2013…10…15 12:50:08 本章字数:3316

    进入十一月的B市气温急剧下降,月底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晚上十点多藿莛东开着车带着妻儿从朋友家吃完饭回来,在家门口看到停着一辆黑色豪车,而一道高大的人影伫立在路灯下,任雪花飘落在身上也不抖一下,雕塑一样站着,肩上已经积了一层白色,显然已经在那里站了很长一段时间。
    “又是他。”坐在后座的藿行予望着听到车声缓缓转过来的男人,大人般叹了声,有感而发:“我觉得姐夫应该是爱橙子姐的,否则以他的身份地位找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他大可以另外找一个的,就像我同学的爸爸,和他妈妈离婚不到半个月就再婚了。可姐夫每隔几天就来我们家站岗,我觉得他这份真诚和坚持可以将功抵过,弥补他之前对橙子姐的伤害,反正那件事也只是个误会,而姐夫也因为车祸住了快一个月才出院,已经受到惩罚了。”
    岑欢回头瞥了眼儿子:“你不是说不会再叫他姐夫?现在不但叫了还为他说好话?”
    藿行予耸耸肩:“我只是实事求是,不是特意为他说好话。”
    母子俩对话时,藿莛东已经推开车门下了车朝站成雕塑的男人走过去。
    “爹地。”顾西辞在他走到面前时开口。
    藿莛东没吭声,只望了他一眼便转开了视线去开门酐。
    顾西辞以为自己这次又会吃闭门羹,却在铁门开启时听藿莛东说:“把车开进来,别挡着后面的车。”
    他楞了一秒,马上反应过来,上了自己的车。
    还在车上的岑欢望着这一幕,正琢磨着丈夫是不是动摇了,就听小儿子说:“我猜爹地一定会告诉姐夫橙子姐的下落。”
    岑欢回头:“为什么?”
    “男人的直觉。”
    “……”
    岑欢下了车绕到驾驶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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