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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不动的她-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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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封溪不喜欢逛街,也没兴趣给自己置办衣服,所以操心的孙奇就像当初给自家总裁置办换季衣物一般,跨进秋冬,顺手给总裁夫人也备上了一份。
卡其色风衣,流苏牛仔小马甲,修身格纹小西装,铆钉机车皮衣,还有各种各样质地不同,款式各异的裤子,以及包包配饰,封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得眼花缭乱,后知后觉地看向沈绪放,“这些都是你买的?”
“是孙奇置办的。”沈绪放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平时我的衣服都是他准备的,要换季了,你看看这些合不合身,喜不喜欢。”
“不喜欢还能退吗?”封溪随口问。
“不能。”沈绪放财大气粗,“已经付过钱了。”
那还试个屁。
封溪随手挑了件小西装外套,搭配浅色做旧牛仔铅笔裤,一双白色贝壳头板鞋,一个小小的链条包,休闲中不失成熟知性,也没有什么造型压力,还蛮适合封溪的穿衣习惯和出席场合。
“就这样吧。”她换好衣服下楼,看着沙发上的沈绪放问,“你外婆过生日,我没有准备礼物怎么办?”
“我替你准备好了。”
封溪点点头,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有些欣喜。
沈绪放计划周全,从一开始,他就打算带封溪出席。
“外婆每年生日都会回老家的宅子那边过,不会有很多人,你放心。”在车上,沈绪放交代一些东西。
封溪,“老家在哪啊?”
“不在临京。”沈绪放解释,郭老太太自从上回假称住院以后,就去了凌南市的老宅养病。
郭家原本是商贾之户,上个世纪在凌南起家,后来自沈绪放外公这一辈开始修习学问,为了求学搬迁至临京,原本的生意落没了,但成就了书香世家的名誉,三代人代代高知,尊师重道,敬老尊贤,虽然子孙开叶不多,可个个都惦记着老人家,未敢怠慢。
沈绪放在絮絮地讲解老人家的喜好,车子还未驶离临京市区,封溪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城东福利院的院长打来的。
院长少有主动给封溪打电话,她看到来电提示的时候心就有些异样的感觉,接通以后,听到院长说找到当初捡她的那名超市售货员身份信息了,她心尖猛颤,然后就唤着司机停了车。
“对不起。”她跟沈绪放道歉,“我今天不能跟你一起去了,我现在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
她平平淡淡地生活了二十年,从没想过自己还有机会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
说不紧张是假的,故作镇定也是真的,她看着沈绪放,眼眶里莫名其妙蓄了些热意。
“我现在必须要去了解一下。”
沈绪放没问她是什么事,只看她隐忍的眼神,就说了一句,“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封溪摆手拒绝,“外婆年纪大了,这么重要的日子,你缺席她老人家会伤心的。”
不一会儿,看他还不放心,封溪又信誓旦旦地说,“我可以的,你放心吧,我一会儿打车过去,如果结束得早,我再找车子去凌南找你呗,正好你先去可以帮我解释一下,如果你我都没去,那老太太一定认为我把你拐跑,到时候对我印象更糟糕。”
封溪稳着语气,说得条条是道。
没透露的是,她根本就不想让沈绪放陪着自己一起过去。
这一趟探索不知结果为何,也许会一无所获,也许会找到至亲。
总之,不论是哪一样,她都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她习惯了独自吞咽所有事,那些无措的,混乱的,失序的情绪,她不愿意展示给任何人看。
沈绪放不知是真的被她说服,还是看透了她的心思,答应了她的请求,独自前往凌南市。
“有事打我电话。”临走前,他叮嘱封溪。
封溪点点头,然后当着他的面,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城东而去。
眼见着车子消失在马路尽头,沈绪放转过脸,看向副驾驶的孙奇,轻声说,“是院长的电话?”
孙奇点点头,惋惜的语气,“太太可能会失望了,我们要不要偷偷跟着?”
“不用。”
…
坐了近五十分钟的车,封溪终于到了福利院门口。
院长奶奶早就在门口等候多时,一看到她,眼睛里就像是蒙了一层灰似的,声音颤颤巍巍,“当时声称捡到你的那个超市售货员,很有可能就是遗弃你的人。”
“她在哪?”封溪有些焦急。
“前段时间我托公安局的熟人帮我查了,那个人一直都在临京生活,直到捡你的前几个月,才开始去临市生活,很符合丢弃的条件。”
“那她在临市哪里?”
院长奶奶神色一滞,“她已经在。。。在八年前去世了。”
好似平地一声惊雷,封溪感觉脑袋里一片空白。闪电划过天际,照亮了世间的一切,包括她隐藏在心底最深的渴望,可当她有勇气面对那些渴望时,现实却告诉她,那些将永远永远,只能是你的渴望了。
她一个人在福利院的活动室里坐了很久。
过了午饭时间,小朋友们三三两两跑出来玩,在院子里的滑滑梯上玩耍,不知哪所高校组织了学生过来参加活动,一群青春靓丽的少男少女带着孩子们穿梭在小花园,教他们做手工,拿笔记本电脑给孩子们放动画片。
院长奶奶不知什么时候在她身旁坐了下来,语气有些怀念,“还记得你第一次来这里,跟他们差不多大,热情,善良,好像有使不完的劲儿。”
封溪笑了笑,没有说话。
“你觉得你是幸运的,还是不幸的?”院长又问。
封溪摇了摇头,“不知道。。。。。。”
如果今天以前,有人问她这个问题,那她一定会说人生的意义仅仅只是存在,她还好好地活着,就没什么必要讨论什么幸运还是不幸,可她刚刚经历了情绪上的大起大落,正处于怀疑人生的阶段,关于这个话题,是真的不太确定了。
“如果这里的每个孩子,长大以后都可以像你一样,我就放心了。”院长奶奶没有直接安慰,而是选择旁敲侧击地提醒她,“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孩子,你已经比很多人都要幸运了。”
封溪略有迟疑,一阵失落,“可我的人生。。。也并不全是我自己选择的。”
“如果你把所有的无奈都看作是命运的馈赠,不要带着抱怨的心态去看,难道你的生活里没有令你感觉到幸运的人或者时刻吗?”
这话乍听普通,可封溪细细回味,突然就觉得脑袋清明了不少。
或许她真的是芸芸众生中还算幸运的那个了,毕竟漫漫余生,伴她一同度过的那个人,虽然不是自己选择的,可却是她很喜欢,很喜欢的。
足够了。
第53章
凌南市。深秋的晚夜更深露重。
沈绪放为老人家祝完寿; 循旧例; 是该留宿一夜的; 只不过郭家有其他亲戚拜访,家里住不下,因此,沈绪放跟郭家那边的亲朋长辈说了半宿的话; 时至午夜,才让孙奇安排就近的云顶酒店,开了一间套房自己住。
沈绪放交代孙奇去处理一些事情,他自己拿着房卡回房间,穿过长长的走廊,找到自己的门房号,还没来得及开门; 旁边的消防通道口突然闪过来一个人。
方檬戴着鸭舌帽,穿着驼色的长风衣; 神色凄惶,略带几分狼狈。
“绪放。”她声音哀婉; “我想跟你谈谈。”
沈绪放看她一眼,不动声色地拉开距离,“你怎么还没回去?”
方檬今天也来参加寿宴了,备了厚礼; 盛装出席。
原本她看见沈绪放孤身一人,还是有几分欣喜的,猜测他或许是因为怕惹郭老太太生气; 又或许是根本不在乎封溪,总之他没有带她来赴宴,这就说明她还是有机会的。
于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努力端出一副宜室宜家,有礼有节,和沈绪放极其般配的模样,在郭家一众老少面前晃悠,熟稔地寒暄着,不经意地宣誓主权。
可谁能想到,郭老夫人却一反常态,不但没有像以前那样撮合他们,反而还疏远她不少,一举一动都避着,好似在撇清关系。
就像今天宴席结束,往常她会把沈绪放和方檬一同留下来说话,可今天,宴席刚散,她还没说要走,老太太就率先开口,着人送她回去,称呼的还是“方小姐”。
以前,老太太都是叫她方丫头的。
方檬想不明白,可沈绪放心里却清楚得很。
老太太嘴硬心软,虽然面儿上还怪他瞒着众人结婚的事儿,可她到底是心疼沈绪放的,也尊重他的选择,那日在病房他认真地表了态以后,老太太想了许久,最后还是选择了接受。
郭家是书香门第,极重礼节,既然认可了封溪的存在,那对于方檬,便只剩亲友的情分了。
“你想说什么?”沈绪放问方檬。
方檬跟在他身后进了房间,神情不太好看,应该是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现在的她既没有郭老太太的支持,又没有能出现在沈绪放身边的理由,很明显,她即将被踢出局。
“你结婚的消息真的不是我故意泄露出去的。”她委屈地皱了皱鼻子,片刻后想起沈绪放和其他男人不同,从来不吃她这一招,又换了副神情,歉疚地表示,“我父母他们也不是故意的,他们以为这件事大家都知道,所以就随口。。。。。。”
沈绪放直接打断了他,“我知道了,还有其他事吗?”
方檬被他一噎,漂亮的眼睛里蓄了泪,在顶灯的光芒下像碎裂的星河。
她就那样直勾勾地看着沈绪放,看着这个她从少年起就爱慕的男孩子,看着他不耐烦的神情,看着他无动于衷的眼神,看着他无情的样子,她感觉自己的心一寸一寸被冰封,硬得像石头。
“最后一个问题。”她抹了一把眼泪,轻声问道,“这么多年来,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抱歉。”沈绪放低头看她,“你不在。”
仿佛是致命一击,方檬感觉自己冰封的心被沈绪放亲手摔在了地上。
四分五裂。
“好,我明白了。”她低头,喃喃应了一声,再抬头时,嘴角边酝酿出了一朵妖冶的花。
她极少以这样的风情面对沈绪放,因为他不喜欢。
但是现在,一切的隐忍和顾虑都不再有意义了。
她拿着自己的小手包,走到客厅壁橱旁的酒柜,酒红色的指甲在一排红酒上划过,留下清脆的声音,随机挑选了一瓶,抽出来,右手又拿了两只路易十三的杯子出来。
她背对着沈绪放,在吧台上倒了两杯酒。
再转过身,声音轻柔,笑容妥帖,仿佛真的把一切都放下了。
“喝完这杯酒,我们各走各的路,谁也不认识谁。”她把其中一杯递给沈绪放,而后端起自己的杯子,一饮而尽,朝他举了举空杯子示意,“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她这话说得漂亮,沈绪放神情略有松动,接过杯子喝下了酒,“谢谢。”
本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他还在心底庆幸,可以在封溪没看见的地方把方檬这个麻烦彻底解决,可他还没来得及转身,把人送出房门,胸口就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钝痛袭击。
不安的感觉传遍全身,紧接着头昏脑涨,四肢脱力,扶着酒柜才勉强可以站立。
“你干了什么?”他半弓着身体,使劲晃了晃自己的头,勉强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
“从前是我错了。”方檬脱下外套,随手丢在身后的沙发上,一步一步朝沈绪放走近,声音清冷抑制,像淬了毒的匕首,一刀一刀扎进他的心脏,“竟然觉得就这样陪在你身边,迟早有一天你会主动爱上我。”
沈绪放浑身脱力,几乎站立不稳。
眼见着方檬一步一步地靠近,他没有办法,转身握上了刚刚他们喝过的那瓶红酒,两只手一并发力,手腕翻转,瓶身在桌角上应声而碎。
沈绪放弄出的声响很大,方檬显然被他突然的举动吓傻了,没反应过来,还下意识往前走一步,关心道,“你手——”
还没来得及问出口,沈绪放就握着一个带着锋利刀口的玻璃碎片,逼在了离她脸蛋不足几厘米的地方。
“出去。”他声音沙哑,一声长一声短,说得吃力,却也掷地有声。
他感觉脑袋昏得很,胸腔内还有一团莫名其妙的燥热横冲直撞,已经隐隐约约猜到方檬要做什么,好在沈绪放一直都有健身的习惯,体质向来都比常人好很多,这会儿虽然感觉要失控了,可拼尽气力还有一搏的底气。
他知道方檬的弱点在拿,举着碎片在她脸上比划着,因为胳膊酸,拿的不稳,玻璃碎片左摇右晃,几乎快擦上她的脸。
她躲着躲着,踩到了门框上——
沈绪放碎片一收,用力把人推出去。
然后就甩上了门。
…
封溪到达凌南市的时候,已经接近十二点。
她是联系了家里的司机开车送她过来的,从临京城东的福利院赶过来,坐了四五个小时。
这事儿孙奇知道,可他却瞒住了沈绪放。
原因无他,零点一过,就是沈绪放的生日了。
孙奇拎着一盒蛋糕在酒店门口等着,一看到封溪,就把房卡递了过去,怕她拒绝,还提前解释,“总统套房。”
相处的时日长了,封溪完全相信沈绪放的人品,只要不睡在一张床上,她都相信这个男人不会乱来,因此也没多想,接过了房卡,还仔细问,“他外婆没生气吧?”
“没有,沈总已经解释过了,明天早晨你们再一起去老宅拜访,老太太不会生气的。”孙奇说完,又问,“蛋糕要不要服务员帮您推过去?”
封溪知道沈绪放过生日的事儿,刚刚在车上的时候就跟孙奇沟通过了,这会儿也没作他想,点点头说,“你叫上小郭,还有家里的司机,包括这边他认识的朋友都行,我们一起上去啊。”
孙奇神色微滞,顿了顿,想拒绝,却不知该怎么开口。
沈总是从不过生日的,他之所以瞒着他安排太太为他庆生,无非是想让俩人的关系再往前发展发展,可太太显然没领会到他的意图,往电梯口走的时候还在兴致勃勃地问,“总统套房,那应该有KTV吧?能唱歌吗?一会儿我们给他合唱生日快乐歌吧?”
孙奇和小郭不动声色地交换眼神。。。。。。
摊上这样一对儿不解风情的老板。。。。。。苦笑jpg。
“叮”一声,电梯门应声而开。
几人刚想迈步进去,就看见了电梯里面的人,棒球帽,黑口罩,单薄的雪纺衬衫和裹臀裙。。。。。。方檬神情慌乱,形容狼狈,瑟缩着看着封溪,眼神中划过一丝怨毒的光,然后直了直身子,从几人中间穿过去,走出了酒店。
封溪疑惑的眼神转向孙奇,默了两秒,问他,“沈绪放不知道我来了,是吧?”
孙奇一愣,立马反应过来,“别误会啊,我不知道方小姐怎么会过来,我们沈总肯定也是不知道的,她。。。她应该早就走了的,晚饭结束老太太就派人送她回临京了,不知道现在怎么会出现在。。。。。。”
封溪没工夫听他解释,方檬刚刚离开的时候连外套都没穿,眼珠子还通红通红的,这夜半三更孤男寡女的,真发生点什么也不是绝无可能。
她越想越生气,合着她坐四五个小时的车,策划着给他庆祝个零点生日,结果狗男人背着她招惹自己的绯闻女友。。。。。。是个人都忍不了。
她抱着捉奸的心态,乘了电梯上楼,步子迈得极大,孙奇他们要小跑着才能追得上。
终于到了房卡上对应的房间,孙奇虽然心慌,可还是尽职尽责地给蛋糕点上了蜡烛。
封溪掏出房卡,对准感应区,一声轻响,门开了。
沈绪放一只手扶着门口的衣柜,一只手扶着墙壁,看样子本来就是在往门口挪动,门突然打开,外面还站着一群人,他不由愣了一下。
不只是沈绪放,孙奇等人也完全愣住了。
他手中的蛋糕上还插着蜡烛,摇曳的火光微微跳动,好像在一寸一寸地炙烤着他的心。
这下完了。孙奇想。看沈总这副欲眼惺忪,衣衫不整的样子,就算他没跟方檬发生过什么,也很难跟太太解释清楚了。
惊喜变惊吓。。。。。。不知他的年终奖还能不能保得住了。
“你。。。。。。”封溪看他的模样也愣住了,半晌后难以置信地伸出手,痛心疾首地指着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沈绪放一把握着手腕,连人拉了进去。
孙奇他们还没来得及对眼前的变动作出反应,房间的大门就被“砰”一声关上了。
小郭看他,神情懵懂,“什么意思啊这是?”
…
封溪被沈绪放拉进房间以后就被按在了门板上,她还没来得及质问,一阵铺天盖地的吻就落了下来,沈绪放少有这样粗鲁野蛮的时刻,像一头野兽,肆意攫取她身上的温度。
没有喘息的时间,她一开口,声音就碎了,仿佛一阵虚弱的水汽,被沈绪放嘴边的热气一呵,就柔软地飘散了。
第54章
酒店卧房烟灰色的纱帘背后; 波斯地毯上散乱着衣物; 满室的旖旎春光; 让封溪疑心自己还在梦境,揉了揉眼睛,撑起身子时下半身的钝痛提醒着她,这一切都是真的。
卫生间传来水声; 隔着磨砂玻璃可见一个隐约的男人身影,上身健硕,下肢精瘦,只一眼,昨夜凌乱放纵的记忆又重新回到眼前。
她掀开被子,想蹑手蹑脚地下去捡衣服穿,皮肤刚露出来; 又深吸一口气连忙盖了回去。
胸前的几处青紫像烙印,几乎烫伤了她的眼睛。
昨夜沈绪放要得很急; 暴风骤雨的呼吸掠遍全身,留下了不少印记。
封溪没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现在有多狼狈。
万万没想到夫妻生活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落实; 想起昨晚意乱情迷时,在狗男人的怂恿下回应了他不少的荤话,她就感觉窒息。
悄悄下了床,想把衣服捡起来穿; 可没想到战线拉的那么长,内衣在床边,裤子在沙发上; 而外套。。。。。。丢在了门口。
为了不惊动沈绪放,封溪已经尽量放轻动作了,可他还是提前出来了。
沈绪放腰上系着浴巾,一只手推开卫生间的门,一只手拿着毛巾擦头发,见到站在床尾手指勾着一条小裤裤的封溪,大概愣了不到两秒,然后就擦着头发走过去,长臂一捞,把人带进怀里,坐到了床上。
封溪被他背对着抱在腿上,弱小,可怜,又无助。。。。。。
沈绪放开始没说话,从后面亲了一下她的后脑勺,而后才懒洋洋地开口,“想跑?”
这语气太熟悉了。。。。。。妈的。
昨夜他就是这样一步一步魅惑着她,说出了许多不要脸的荤话。
“我。。。。。只是想穿,穿衣服。”封溪见识过这个男人狂野起来的样子,她那点小聪明根本就不是对手,于是选择老老实实,乖巧地回答。
“不洗澡?”沈绪放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轻笑了一声,调子流里流气,“都是口水欸。。。。。。”
OK。你不要再说了。
封溪从他怀里起身,匆忙撂下一句“我去洗澡”,然后就钻进了卫生间。
走进去才看到,沈绪放早就帮她把浴缸里的水放好了。
白色的泡泡蓬松轻盈,还散发着淡淡的药草清香,旁边的摆台上女孩的洗漱用品一应俱全,还有全新未拆封的内衣裤。。。。。。
经过那么兵荒马乱的一夜,封溪脑袋有些混乱,可是看到眼前这一切,心尖儿又不自觉渗出了一丝蜜意。
“你好好洗。”沈绪放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已经穿戴整齐,一边扣袖口一边看着水中的封溪,“不用去老宅了,洗完给孙奇打电话,让他带你吃点东西。”
“那你呢?”
“去处理点事情,你吃完午饭我就回来了。”沈绪放扣好了扣子,上前几步,半蹲下来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勾起嘴角邪笑一声,意味深长地说,“抓紧时间好好休息吧。”
封溪总觉得他没说出口淡淡下半句话是,等我回来你就不能休息了。
狗男人大概离开半个小时,封溪在浴缸里越泡越乏,索性起身洗漱干净。
走出卫生间,已经有干净的衣服整齐地码在床边,她走过去翻了翻,都是她平时常穿的品牌,宽松的连帽卫衣和长裤,尺码也很合身。
出门前,封溪对着镜子仔细检查了许久,确定露出来的皮肤都是干净的,才下楼去餐厅吃饭。
孙奇早就在一楼等候多时,秉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原则,他对昨晚发生在眼前的一切都采取了遗忘政策,直接跳过了“沈总生日”这个话题,跟封溪解释,“老太太昨天开心,今天一早她娘家那边的亲戚离开,顺道儿把老太太接走了。”
封溪一边喝汤一边漫不经心地应,“那沈绪放去办什么事了?”
孙奇说,“凌南市这边的分公司,总经理今天换人,沈总去主持一下季度会议。”
“噢,那还挺巧。”
“不算巧了,这些都是行程里安排好的事。”时间一长,孙奇稍微放松了警惕,老实说,“原本沈总也应该是今天任职总公司总裁的。”
封溪手一顿,有些想不明白,“他不是五月份接手公司的吗?为什么要提前小半年。。。。。。”
她这话原本只是随口一问,可孙奇就像是被她突然点醒一般,神色大变,慌里慌张,支支吾吾地说了半天,最后扯出了一句,“是董事会的安排。”
这下封溪是真不信了。
她越想越不对劲,总觉得草蛇灰线的琐事背后,埋藏了一个被她忽视已久的真相。
沈绪放原定的计划是十月任职盛际总裁,接手总公司全面事宜,可他把任职计划提前了五个月,就是这五个月的差距,原定的婚约对象封央央就达不到法定的结婚年龄了。
“央央是八月生日。”封溪掰着手指头数给孙奇听,“就是说,如果沈绪放按照原来的计划,那他差不多就这几天结婚,那。。。。。。他结婚的对象很可能就不是我了。”
孙奇满头大汗,却不敢接话。
绝对没有那个可能,因为从一开始。。。就算好了的。
…
沈绪放一回来,就感觉气氛有点儿不对劲。
在酒店大厅的咖啡区,封溪窝在沙发里看杂志,面色不虞,她身后不远处的孙奇,一看到他就紧张地贴上来,歉疚地说,“我不小心把您提前任职的消息说出来,太太好像察觉到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现在应该挺。。。挺生气的。”
沈绪放把西装外套脱下来,搭在孙奇手臂上,按了按眉心,“她说什么了?”
“也没什么。。。。。。”孙奇抬头看一眼老板,小声说,“就是问我,是不是在你们结婚前就认识她了。”
“你怎么说?”
孙奇:“我没说。”
沈绪放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不轻不重,颇有深意。
孙奇冒了虚汗,又再三道歉,心里头感慨自己这差事真是越来越难办了。
沈绪放调整了呼吸,笑容满面地走到封溪对面的沙发上坐下,问她,“吃饱了吗?”
封溪收起手中的杂志,不客气地瞪了他一眼,双臂交叠抱在胸前,微挑下巴,轻声道,“自己交代吧。”
沈绪放端起她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口,然后招招手,让孙奇去点份三明治过来,状似诚恳地看着封溪,“有点饿,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没吃。”
封溪听他提起昨晚的事,神色闪过慌张,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并且黄牌警告了一次,“别岔开话题。”
沈绪放撇嘴笑,“你想让我说什么?”
封溪,“就说你处心积虑骗婚的事儿。”
“骗婚?”沈绪放眉眼都笑开了,“父母之命,合理合法,怎么就成骗婚了?”
“你本来是可以娶央央的。”封溪眼神犀利,瞪着他,“你是故意提前任职的,这样她年龄不够,他们就把我推出来跟你结了婚。”
沈绪放眉心微蹙,作出伤心的样子,“你后悔跟我结婚了?”
“两码事。”封溪看破他的诡计,再度黄牌警告一次,“你就老实说,是不是算计好的?”
沈绪放被她戳破,不急也不恼,认真地看着她,“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是你自己没想起来。”
“你跟我说过什么?”
沈绪放忽地笑了,“我是因为喜欢你才跟你结婚的。”
“可当时。。。。。。”封溪想起她第一天搬进琥珀山庄时,曾跟沈绪放约法三章来着,那会儿他确实说了这句话,但是她没相信,后来虽然也渐渐感觉到了这个男人的真心,但还以为他是在领证当天对她一见钟情的,为此,封溪还特意回忆了一下,领证那天,她到底穿了什么衣服。
“所以不是领证那天对我一见钟情的?”封溪挑眉问。
沈绪放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一早就跟你撂了实底儿,你自己没想起来,这事儿不赖我吧。”
封溪有些急了,拍桌子问他,“你快说,到底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沈绪放靠在沙发上,一只手懒懒地搭在桌面,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不疾不徐地抛出几个字,“怀翠路小区。”
封溪目光游移,脑袋放空,感觉有些记忆呼之欲出,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沈绪放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提醒到,“临街的那栋楼,二楼阳台装了落地的防护栏,有个小男孩卡在了护栏上。”
他这么说,封溪倒是完全想起来了。
大概是今年三月份左右,她骑车经过怀翠路的时候,看到几位年纪挺大的爷爷奶奶围在一起,焦急地往天上指着,她走近一看,发现二楼阳台的防护栏上挂着一个小男孩,左不过三四岁的样子,身体都在空中悬着,只有头还卡在栏杆里,看样子十分紧急。
周围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说敲了门家里没人,报了警警察还没来,只能干着急。
虽然小男孩还算聪明,两只手都向上抓着栏杆为头部分担力量,可毕竟只是个孩子,这种悬挂姿势,时间长了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封溪见事态紧急,旁边又正好停了一辆车,于是就爬到了车的引擎盖儿上,扶着墙,托着小男孩的脚举了一会儿,没多久消防员就赶了过来,破门而入,把孩子拉了回去。
这事儿封溪压根就没挂在心上,临走时,听别人说她踩得那辆车是劳斯莱斯,还仔细把脚印擦干净,留了张条儿才走。。。。。。
她回忆着回忆着,突然就感觉到不对劲,指着沈绪放,难以置信地问,“你就是那车主?”
沈绪放轻轻笑了,“是我。”
那天是新楼盘开售的日子,售楼处安排不当,惹出了许多纠纷,沈绪放当时还在盛际的地产部,这事儿归他处理。
他和孙奇从售楼处出来,隔着条马路就看见有姑娘跳上了他们的车。孙奇以为遇到麻烦,紧赶着往前走了几步,然后才看到二楼消防员努力破窗,以及小男孩可怜巴巴地悬挂着的样子。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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