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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不动的她-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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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溪连忙摆手,“不是啊。”被周肯这么一提醒,她也觉得奇怪了,转过头看沈绪放,语气犹疑,“你怎么会来?”
“我担心你把时间浪费在不重要的人身上,从而耽误了跟我一起吃晚饭。”沈绪放说着,神态亲昵地揉了揉封溪的脑袋,温柔地问,“肚子饿不饿?”
封溪略一沉思也想到了,一定又是司机透露的消息。
她摇摇头,“还行。”
沈绪放眼神下移,停在她面前的那杯奶茶上,而后轻笑一声,抬起下巴看向周肯,“如果周先生没有别的事情,我们就先走一步了。”
周肯神态坦然,做出请便的手势,然后看封溪,也不避讳沈绪放,大大方方地说,“我跟你说的话好好考虑,你还年轻,还有很多重来的机会。”
封溪心情复杂,艰难地应了一声。
出了店门,风铃声落下,沈绪放揽着她的手就收了回去。
他腿长,步子迈得大,绕过车身走到另一侧,拉开车门坐进去,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封溪停在车门前,有些进退为难。
她理解沈绪放的情绪,可也不能说周肯什么不是。
他不知道她和沈绪放之间的故事,更不明白他们俩人之间的感情进展到了如何微妙暧昧的阶段,他只当封溪受了委屈,沦为了这场经济输送和利益博弈中的棋子,迫切想为她争取一个全新的自由人生罢了。
沈绪放可以生气,可封溪自己心里也没放下过去的事。
毕竟,不管她和沈绪放现在如何,当初沈绪放也是跟着封正渊联手织了张网迫使她跳进去的那个人。
他们每个人都是主动选择,只有她是被动的。
想到这里,她心里突然也升腾起了一层密密的不忿。
她站在车窗前,脚步一转,掉头去了后面那辆车。
家里的司机向来都是任她差遣的,封溪在后座坐下,直接下命令,“回家。”
“可沈总。。。。。。”
“他又不是没车。”封溪没好气地说。
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就不说了,一下班就带着孙奇赶过来,不问青红皂白先发了一大通脾气,这会儿还等着她去哄?
门儿都没有。
第48章 °)?理( ?° ?? ?°)?
沈绪放上车以后; 憋了半分钟才抬眼看; 原本应该打开后车门的人不见了。
副驾驶上的孙奇回头看他; 面色凝滞,颇有些为难,“沈总,太太上了后面那辆车。。。。。。”
沈绪放头疼地扶额; “她去哪里?”
“看方向,应该是回家。。。。。。”孙奇说着,补充问,“要跟上吗?”
沈绪放把手从额上拿开,眼神幽暗,用一副“不然吗”的表情回望着他。
孙奇不自然地干咳了两声,“太太刚刚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自家总裁不解风情; 身为下属免不了要多操操心了。
“我的意思是,太太有没有喜欢吃的东西; 或者其他。。。。。。”
相处的时日不长,可孙奇看得出来; 太太性子爽利,不是那种多疑难缠的姑娘,刚刚他虽然不知道奶茶店里发生了什么,只看到夫妻俩一前一后走出来; 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可是很显然,太太的情绪更强烈一些。
老婆是要哄的。
孙奇就差把这几个字刻在脸上了。
沈绪放后脑靠在椅背上; 双眼无意识地望着车顶,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想起什么,语气有些灰,“去一趟承延路吧。”
封溪率先到家,走到前庭处蹬掉了鞋子,张婶没想到她那么快回来,迎上去问吃没吃,封溪淡淡地点了点头,“吃过了。”
她心里乱得很,也没注意身后沈绪放并没有追回来,若有所思地往楼上走,然后就听到了张婶提醒,她卧室里的恒温空调系统又坏了,今晚可能会有些热。
张婶有些不好意思,“上次叫来的维修工人水平不行,明天会有人过来直接更换设备,今天晚上就委屈。。。。。。。”
张婶本来打算劝她去沈绪放房间里凑合一夜,再不济还有别的空房间,可她话还没说完,封溪淡淡挥手,“家里有风扇吗?”
“有是有,但可。。。。。。”
“没事。”封溪转过身,继续往房间走,“一会儿找到了搬到我房间就行。”
她这一天感觉很疲乏,在浴缸里泡澡的时候,香薰精油的味道催人,不知不觉就迷糊了一会儿,等从水里出来,脚趾泡的都有些发白了。
洗去一身汗味,又借着刚刚那股困劲,封溪穿着睡裙,一沾床就睡着了。
沈绪放回来是半个多小时以后,他听从孙奇的建议,特意去了一趟承延路。
上次带封溪和顾辰与他们见面,香煎银鳕鱼和红酒烩牛排,似乎对她来说都很可口,因此刚刚绕路过去,打包了几分餐食带回来,可没想到刚到门口,就听张婶说,“太太已经睡下了。”
沈绪放拎着食盒的手颤了颤,回过头,不轻不重地瞥了孙奇一眼。
孙奇浑身僵硬,心虚地撇开了眼睛。方法是他教的,可这意外也不是他能控制的啊。
“这才几点?”沈绪放抬手看表,眉头轻拢,“她吃饭了吗?”
“她说在外面吃过了。”张婶惊讶之余,看到了他手里的食盒,瞬间琢磨过来,这小两口估计是又闹矛盾了。
“太太房间的空调坏了,她又不愿意换着住,这会儿也不知道。。。。。。”张婶眼明心亮,当下就递了个正大光明的借口过去。
沈绪放点了点头,把食盒递给她,长腿一迈,沉声说道,“我上去看看。”
孙奇和张婶交换了一下眼神,心照不宣地抿抿嘴,笑了。
封溪睡得熟,沈绪放开门都没惊到她。
他走进去看,连接露台的推拉门大开着,估计是为了通风方便,这里靠近森林公园,夜间是有些循环风的,可她只开了那一扇窗,门关着,风也吹不进来。
白色的纱帘一动未动,只有一台风扇在床尾“吱吱呀呀”地转着。
沈绪放往床边走了几步,封溪枕着枕头,身上没盖东西,额上的汗也沁成了密珠,有几缕碎发贴在了脸上,还有一缕沾上了脖颈,顺着她纤瘦的肩,落在胸前。
封溪今天穿的睡裙是宽肩的吊带裙,斜躺着的时候衣服下滑,压着床铺的那侧胸口露的有些多了,一眼看过去便是温软如玉,沈绪放喉咙紧了紧,眸色渐渐深了。
他定了定神,先过去把风扇关了,然后走回床前,空气中燥热难当,封溪难受地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眉头轻微地蹙着,小嘴还砸吧了两下。
沈绪放叹了一口气,弯腰下身,两条胳膊温柔地伸出去,一只挤进她的脖子下面,一只插进膝盖弯,小心翼翼地发力,生怕把人弄醒。
好不容易抬起来,抱进了怀里,低眉瞥一眼她的脸,安安稳稳的,仿佛小动物般柔软乖顺。
抱着封溪走出房间,转到了他住的那间房。
恒温空调温度宜人,真丝被褥触碰质感冰凉,封溪刚被放下,眼珠子打了个转儿,就缓缓睁开了双眼。
她睡得深,却并不怎么踏实,梦境复杂,纷繁往复,光怪陆离,这会儿迷迷蒙蒙地看见沈绪放的脸出现在眼前,还疑心又是在做梦,勾着嘴角呵呵笑了两声,就又睡熟了。
沈绪放保持着把她放倒的姿势,手还没来得急抽出来,封溪突然惊醒,四目相对,他背上甚至沁出了一层薄汗,见她没有说话,只傻笑了两声又睡过去,他虚勾了勾唇角,把手臂抽了回来。
…
封溪睡得早,所以醒得也早。
第二天睁开眼,发现自己在沈绪放的房间,短暂的惊慌过后,看身边没人,也放松下来了,估计是狗男人心中有愧,才把她抱了来。
习惯性地往床头柜上摸了摸,摸到一个手机,还以为是自己的,按一下home键想看时间,屏幕亮起的瞬间,封溪的脸色就变了——
这张锁屏的屏保。。。。。。
日!狗男人什么时候拍的?
照片里的她睡得跟死过去了一样,脸上的肉被枕头压成了一坨,圆滚滚的,在死亡角度的加持下,更像大猪头。
她嘴上骂骂咧咧,眼睛微微眯起,仔细辨认了一下,拍这张照片的时候,她躺的正是沈绪放的这张床。
封溪在这儿睡得不多,总共就两次,上一次也是因为空调,不过她是早上被热醒,以为沈绪放离开了,所以去他房间睡了个回笼觉而已。
那次。。。。。。封溪记得,是沈绪放把她叫醒的。
他做了一大桌的菜,全是她爱吃的。
思及此,她胸口的闷气散开了些许,拿起手机看了看,心尖儿突然起了别样的思绪,感觉脑袋涨涨的,脸蛋儿也火辣辣的,看了又看,表情竟不自觉覆上了几层笑意。
昨晚凝滞的心结淡化了,她心情颇好地起床,回了自己的房间洗漱好,看时间还早,沈绪放应该还没起床,于是晃悠晃悠,走到了三楼几间空房间门口。
她想看看沈绪放住在哪间房,顺便有仇必报,也给他来一张猪头照。
蹑手蹑脚地开了两扇门,终于看见了床上的人。
沈绪放睡相极斯文,一只手搭在身侧,另一只手叠在脑袋下面,面容平和,不仔细看还以为他在海滩晒太阳呢。
封溪举着手机转了好一会儿,根本找不着崩坏的角度。
狗男人五官精致,三庭五眼精准符合美学标准,面庞瘦削却不失英气,眉骨和鼻梁英挺,即便是平躺着也很立体。
她有些恼,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想手动“毁容”。
手刚碰上他的脸,往中间一挤,照相机还没来得及打开,两只手突然被抓住,惊慌之下她往沈绪放脸上看去,只见他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醒了,两只眼瞪得大大的,还带着几分兴味。
四目相对,他使劲一拉,封溪就趴在了他的身上。
其实刚刚开门的时候他就醒了,屏息凝神,无非是想看看封溪想干什么。
没想到她窸窸窣窣地待了一会儿,竟然还直接上手了。
“你干嘛!”封溪瞪着他,“你早就醒了?”
沈绪放不说话,眼神淡淡地看着她,俩人之间的距离只有几厘米,鼻尖相抵,也许是刚刷过牙的缘故,他甚至能闻到她嘴巴里牙膏的薄荷清凉味道。
“你在干嘛?”他悠闲地问。
封溪挣了挣,没挣脱,有些恼火,“你松开,我就跟你说。”
“不用你说我也能猜到。”沈绪放嘴角浮起几分轻薄的笑,把她的手往自己身后塞了塞,保证封溪的两只胳膊完全抱住了他,一时逃不掉,这才悠哉地瞥她,“这是投怀送抱来了。”
“你放屁。”封溪翻了个白眼,想抽回手,却被箍得死死的,不悦地瞪他,忍了又忍,最后文明开口,“你松手。”
沈绪放说,“那你先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陪我回一趟老家。”沈绪放眉眼淡淡,“见爷爷。”
封溪怔了怔,“你爷爷?”
沈绪放几乎从没有在她面前提起过家人,关于他爷爷沈凌山的现状,封溪只能从他和孙奇的只言片语中勉强拼凑出来,老人年纪大了,身体有诸般不好,原先在北欧养着,沈绪放掌权之后他就回国了,现在一直在郊外的宅子里生活,由风姨照料着。
“他最近状态好了很多。”沈绪放略一沉吟,“我想带你去看看他。”
这是他第一次提起带她去见长辈,仿佛是一个信号,更像一面鲜明的旗帜,在她脑海中疯狂飞舞。封溪心尖儿微颤,感觉喉咙发紧,有些慌乱。
“好。”她低声应,“那你先松开我。”
“还有一件事。。。。。。”沈绪放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噙着笑意看她,“结婚那么久,夫妻生活是不是该落实一下了?”
第49章
封溪生气的时候眉头会皱成两个小小的圆弧; 黑黑的瞳仁全都露出来; 没有凶相; 直勾勾瞪着你的时候倒像小麋鹿一般,散发着一股湿漉漉的天真感。
沈绪放感觉心尖儿都塌了,软趴趴地深陷着,他无奈地笑了笑; 松开一只手揉了揉封溪的脑袋,“跟你开玩笑的。”
封溪瞪他一眼,率先起身。
沈绪放也跟着坐起来,两条腿盘在床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封溪脸蛋儿有些红晕,又羞又恼地白他一眼,“作为一个成年人; 我希望这种玩笑你以后少开。”
“原来你知道。”沈绪放不疾不徐地看着她,“我是一个成年。。。。。。男人。”
他说这话时; 眼神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封溪的胸口上,那里有一小坨白色的印记; 应当是刷牙时不小心留下的。
他看得心无旁骛,可落在封溪眼里却是绝对下流的无耻行径,再加上他那句意有所指的自我介绍,封溪大惊失色; 狠狠地剜他一眼,然后就捂着胸口跑了。
沈绪放坐在床上,兀自笑了会儿; 转头看见阳光争先恐后地从飘窗挤进房间,暗色花纹的木质地板被点亮,似乎有一群小人儿在翩翩起舞,争着温暖他的眼睛。
…
沈绪放的爷爷沈凌山住在郊外,算是临京市的城边了,在离一座城镇不远的地方,闹中取静,盖了古色古香,大气典雅的独栋小别墅。
车子刚停下,就看到了在门口等待的风姨,沈绪放拉着封溪的手迎上去,问她,“还在睡吗?”
“今天起得早,逛了很久,这会儿累了躺着呢,也不知道睡没睡着。”风姨把他们引到客厅坐下,又端出了黑提和草莓,问他们,“吃了没?”
“唉好。”风姨对封溪喜欢得紧,坐下来就拉着她的手,问她和沈绪放的生活。
沈绪放无奈,“您放心吧,我是不会欺负她的。”
“那就好那就好。”风姨笑得眼尾都出了褶子,然后颇为感慨地说,“一开始小放突然说有了理想的结婚对象,我还担心不是好人家的姑娘,一看到小溪就放心了,你们俩以后就好好过日子,然后呢,早点生个大胖小子。”
风姨这话说得实在,也真诚,像沈绪放这样的男人,不晓得多少女孩惦记着,虽然封溪不知道沈家为什么没有安排门当户对的联姻对象,可也能够理解,长辈担心他年轻,可能定力不够,可能识人不清,总之这偌大的家业,当然要小心为上。
封溪附和着羞赧一笑,轻声说,“还早呢,我还没毕业呢。”
“再有半个月你就大四了。”沈绪放淡定地拈了一颗葡萄塞进嘴里。
“大四啊,大四就快毕业了吧?”风姨高兴地拍了拍她的手,“也可以考虑了,女人生得早,趁年轻好恢复。”
封溪低下脑袋,剜了沈绪放一眼,转身又妥帖地笑,“我知道啦风姨,主要是他太忙了,根本就没什么时间陪我。”
于是风姨一转身,又去数落沈绪放了。
…
对话是几分钟之后被打断的,沈凌山拄着拐杖出现在二楼的栏杆前,轻微地咳了一声,也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封溪一抬头,就发现他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意料之外的,没有不怒自威的打量,略显浑浊的眼睛里还有几分无措和茫然。
沈绪放率先起身去扶,老人家颤颤巍巍地走下楼梯,在沙发上坐下,然后抬起拐杖,指了指封溪问,“你媳妇儿?”
沈绪放把抱枕在他腰后垫好,然后直起身,看一眼封溪,点头道,“对,她就是封溪。”
封溪略一福身,乖顺地道,“爷爷好,抱歉那么久才来看您,我叫封溪,信封的封,溪流的溪。”
“我知道。”老人家嗓门倒是亮堂,只眉头紧皱着,一张脸刻满沧桑,“封家的小丫头。”
封溪腼腆地笑了笑,猜到了沈绪放没说婚约换人的事儿,她也不打算自找麻烦,抿嘴点点头。
倒是沈绪放的反应有些耐人寻味,他在沙发边坐着,闻言挑眉问老人,“您还记得封家?”
“怎么不记得?你小子以为我老糊涂了?”爷爷三分怒七分嗔,抬起拐杖在眼前挥舞了一下,似乎在为自己的说辞壮势,“不就是从小跟你一起长大的那个吗?这小姑娘小时候就喜欢你,跟在你屁股后面,长得好看,模样周正,演的那个被拐卖的。。。。。。”
“不是。”沈绪放脸色沉了下来,及时打断他,“您记错了。”
封溪原本还拘谨地站着,闻言眼神有些灰败,望向沈绪放,他嘴角紧绷着,眉头轻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色颇有些忧虑。
风姨眼明心亮,看俩人之间的氛围不对劲,直接起身,扶着老爷子站起来了,“刚起床,脑袋肯定昏,我扶您去外面花园走走吧。”
等人走出客厅的门廊,沈绪放按了按眉心,屁股挪了挪,靠到了封溪身边,沉声道,“抱歉,我爷爷他。。。。。。记成方檬了。”
小时候,方檬确实跟着郭冉来过沈家几次。
封溪良久没说话,沉默半晌,抬头看他,“我一直都很想知道,当初你们为什么要跟封家订婚?”
沈绪放略微拢眉,“你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吗?”封溪反问他。
“十五年前,我父母经历了一场车祸。”沈绪放说着,看着她的眼睛,似乎想从眼神中传递什么信息一样,缓缓说道,“是你父母路过,帮忙把他们从车里拉了出来。”
这倒是封溪从未想过的,封正渊也没有提起过,她下意识就追问,“然后呢?”
“然后他们就去世了。”沈绪放声音淡淡,也没有别的什么情绪,“抢救了几天,没救回来。”
“噢。。。”封溪心尖儿微颤,低声喃喃,“对不起。”
“没关系。”沈绪放虚叹一声,“虽然没救回来,可爷爷还是很感谢你父母当时的见义勇为,人刚拉出来不久,车子就爆炸了,不管怎么样,老人觉得没有面目全非,就算走得体面了。”
封溪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哼了声,“原来如此。”
沈绪放瞥她一眼,就知道她还有想问的,又不敢问,于是兀自解释,“那件事儿对我爷爷打击挺大的,一时心志薄弱了些,就信了那些迷信无常的说法,琢磨着给我定个婚事,冲冲晦气,去你家上门道谢时,又凑巧看到你家里有两个女孩。。。。。。”
剩下的事情,他不说封溪也懂了。
十几年前,封正渊的物流事业刚刚起步,有时候公司人手不够,他会亲自开着大货车送货,周远岚担心他夜间开车疲劳驾驶,常常会坐在副驾驶陪他,想来,能搭救沈绪放的父母,大概也是这个原因。
至于封正渊为什么会答应,单就从他当初推出去的女儿是封央央就能猜出来了。他是有野心的人,当时的风顺是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可当时的盛际却不是,十几年前,盛际集团就在外贸和地产这一行发展得风生水起了。
他当时只想着和盛际攀上关系好办事,可没想到老爷子只是许下了一个承诺,而后就送沈绪放出国了,之后的匆匆十数年,两家再无往来,直到几个月前,公司深陷泥淖,沈家再次出现,那位从未谋面的小少爷已经掌权,开口就让他们履行婚约,还提出了让人无法拒绝的条件。
过了那么久,他们早就把这桩事抛之脑后了,周远岚不舍得,封正渊也只能硬着头皮劝她,沈家家大业大,沈绪放是唯一继承人,定不会委屈了央央,事情很棘手,还没来得及定下来,沈绪放突然又告知,他需要一个已婚的身份,所以要尽快和封家的姑娘领证成婚。
这么一来,他们就有了新的思路。
沈绪放没有说非央央不可,并且她的年纪也不够,周远岚提议让封溪嫁过去,封正渊略一思索,就同意了下来。
封溪视线瞥向别处,眨眨眼,心里有些钝钝的悲伤。
她的命运就这样被决定了,仿佛从来都是被选择。
午饭的时候,风姨搀着人从花园回来了。
老爷子精神奕奕,上台阶时几乎不用拐杖也走得很稳,封溪站在餐桌旁乖巧地等待他入座,可没想到爷爷走到眼前,看到她,眼神又流露出了茫然。
他抬起拐杖指着封溪问,“这小姑娘是谁啊?”
封溪一愣,看向沈绪放,只见他眼神暗了暗,拉着她的手上前说,“是您孙媳妇儿,小溪。”
开场的对话又来了一遍,直到落座,封溪心里已经有了底儿。
怪不得之前听沈绪放问孙奇,关于老爷子的病情时,他回答反反复复,时好时坏,原来是阿兹海默,老年人群体的高发病症,俗称的老年痴呆,记忆障碍,失语,失用,失认。。。。。。这些都是症状表现。
封溪心里有些难过,看一眼沈绪放,他坐在老爷子旁边,正一个字一个字,试图清楚地解释公司的现状,可惜老人始终皱着眉头,光点头,不作任何回应,一副在努力理解的样子。
前几年,沈凌山是常常出现在电视上的人物,封溪虽然不关心财经,可也记得当初的沈凌山如何威望自重,财经频道转播经济峰会,老人家年近七十,眉宇却不见老态,坐在沙发上接过话筒就侃侃而谈,不怒自威。
生老病死大约是这人间最公平也最无情的事了,任谁,都逃脱不了。
封溪想着,放在餐桌下面的手搭到了沈绪放的膝盖上,她似乎给他一些力量,好让他在这日复一日被亲人遗忘的磋磨中过的稍微不那么辛苦一点。
沈绪放没回头,用汤匙舀了一颗肉丸子到爷爷碗里,另一只手却放到餐桌下面,缓缓地覆上了封溪的那只手,十指相扣,掌心的温暖兀自传递着,好像能温暖两颗心。
第50章
从沈凌山的住处回来; 在车上; 封溪的手一直被沈绪放握着。
他穿休闲的灰色Polo衫和黑色西裤; 却一点儿都不显老气,格外儒雅矜贵。
封溪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百无聊赖地滑手机,感觉手心有些出汗了; 想抽出来,刚动了两下就被握紧了。
“出汗了,难受。”她小声喃喃。
沈绪放低头看她一眼,然后把后排的空调温度调更低了。
封溪默了默,脑袋从他肩膀上移开,正色道,“我觉得你有点粘人。”
沈绪放不置可否; 声音淡淡的,“这样不好吗?”
“不太好。”封溪调整了角度; 头靠向窗户那边,举起手机继续看; 漫不经心地说,“你没听说过距离产生美吗?”
“距离产生的不是美。”沈绪放面不改色,“是隔阂。”
他说着,低头看了一眼; “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搬到我房间?”
封溪没想到话题跨了那么远,刷着微博呢,突然一愣; “我不搬。”
“可以。”沈绪放气定神闲,“我搬过去也行,正好你那间房更合适,有露台,卫生间也大一些。”
不知为什么,在他说卫生间更大的时候,封溪脑袋中蓦然浮现出一些少儿不宜的场景,沈绪放把她抱在洗手池上坐着,两条腿夹着她的腿,手撑着洗手台,直勾勾地盯着她。
属于男人的荷尔蒙气味往鼻腔里钻,而她因着没由来的想象,怔怔地红了脸蛋儿。
沈绪放眸色深,看她一眼就琢磨出了什么,似笑非笑地问,“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封溪回过神,慌乱中眼睛落向别处,“你也别搬。”
沈绪放:“为什么?”
“我想。。。。。。”封溪神情糯糯,声如细蚊,“再给我一点时间。”
她不是矫情的人,如今和沈绪放的关系也算确定了,彼此心里都有对方,又名正言顺,过上夫妻生活是早晚的事儿,只不过她刚认清自己的感情,又没有恋爱的经历,总觉得似乎循序渐进的关系更踏实一些,所以总想着再等一等。
沈绪放神色未变,松开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轻声笑,“我开玩笑的。”
…
转眼八月就过去了,封溪正式升入大四。
大四的课程很少,有时一周都去不了一次学校,她乐得清闲,上午睡懒觉,下午直播,晚上和沈绪放吃饭,偶尔跟乔一心或者阮沁出去逛逛商场或者超市,生活有滋有味。
而周肯自从上次劝她考虑离婚以后,像是真的在给她时间一样,半个月都没有联系过她。
封溪每天按部就班地直播,偶尔会有粉丝过来追问周肯的近况,她说不出来,只解释他累了想休息一段时间。
除此之外,她最近的涨粉速度倒是挺快,许是经历了之前那段纷纷扰扰的高曝光时期,不少网友对她的ID耳熟能详,顺藤摸瓜地找了过来,当然了,不管粉丝有多少,礼物榜第一的位置始终是那位肉包子打狗大哥。
这位大哥也是位奇人,平素并不常来,一来便是大手笔的礼物,像完成任务一般,撒完钱就走,来去如风,十分神秘,在鱼吧已经拥有了属于自己的讨论帖。
托他的福,封溪的直播收入十分可观,每月都能提成五位数,偶尔流量高时,甚至能拿六位数。总而言之,她那栋小房子的房贷已经不算什么问题了,而且,每个月还能余下不少钱,寄给城东福利院的院长。
给孤儿院捐钱是从大二那年开始的,封溪跟阮沁一起参加学校青年志愿者协会的活动,每个周日下午去城东的福利院陪小朋友们玩耍,教他们画画或者唱歌。
起初,封溪并不知道自己跟那家福利院有什么关系,毕竟当初问及自己的身世时,封正渊说得是从临市抱的,领养手续合法合理。后来去的多了,跟院长奶奶多聊了几次,她就袒露了自己的身世,可没想到的是,院长说她刚来临京不到三年,封溪被领养的时候,她就在临市的福利院任职院长。
这实在是很奇妙的缘分了,因为封溪当初被领养时不足周岁,在福利院待的时日不长就被封正渊夫妇抱走了,所以院长印象不深,彼此对过时间以后才知道,原来他们在二十年前就见过了。
如果没有这段缘分,封溪可能还不会起什么心思,可当初收容她的人就在眼前,她没忍住,问了自己的亲生父母。院长说她不记得,查了资料后才发现她是半周岁时被一名超市售货员捡到送过去的,警察查过报案信息也没人丢孩子,没办法,她就在福利院住下来,直到被封正渊抱走。
封溪当初也只不过是提了一嘴,让院长帮她留心找一下过去的档案,包括后来谁去探望过她诸如此类,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动作,捐款全是自愿的,起初她收入低,每个月省个几百块钱,攒半年汇去,后来做了主播,收入不稳定,但这么多年的爱心汇款有多有少,从来也没断过。院长感念她的好心,这么多年倒也没放弃过帮她留心。
可封溪从来也没有过寻根的执念,她始终相信人跟人之间有命定的缘分,虽然她不能理解他们的遗弃,但对于这段缥缈的亲情血缘,她向来看得很淡。
做善事,积善德,这是她给自己定下的要求。
…
这段时间,沈绪放过得倒并不是很休闲。
原投资部总裁是他表姑父,因为年轻时父亲沈辉不理事,爷爷适当地放权给了有能力的亲戚,这位表姑父在盛际待了十年,原先可能还算勤勤恳恳,忠心不二,可人的地位一高,离权力中心越近,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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