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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过来戴钻戒-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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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年一万股,条件是仲夏在江海银行的业绩达到牧国平的要求。如果她的数据优于牧珮雯,就是一万五千股,“按照这个速度,你会成为大股东,加入董事局。”
  “夏夏,我知道你恨我薄待你妈。如果你争气,我在给你股份的同时,可以每年打给她五百万现金。今年的数,我已经让蒋秘书给你转了,明天到账,绝不虚言,你明天查收看看。”
  然而,自始至终牧国平都没有说出仲夏最希望听到的话:她的妈妈,是清白的。
  甚至于,他话里话外,有认定仲夏不是仲家血脉的意思。
  “夏夏,毕竟养了你十七年,我不想那么冷酷,可是你也记得吧,连着三家名气高的鉴定机构,开出来的证明,都是一样的。这对我才是最残酷的,我要怎么面对?你已经长大了,不能太任性。”
  呵呵,好吧。
  从最后一级台阶落脚,仲夏看见一双熟悉的黑色男士皮鞋,紧接着身子就被拥进熟悉温暖的怀抱。
  楚燔在她唇角啄了一下:“这么晚才出来,渴不渴?”
  仲夏笑,他知道她刚去了哪儿,“你不是以为他连水也不给我喝吧。”
  他轻抚她的脸:“你的样子像刚打完一场恶战。”
  “哪有那么夸张,我边走边琢磨事情罢了。”
  这时楚燔几位堂弟怪叫着起哄:“你们两个够了没有,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虐狗,简直不能更没人性!”
  楚燔揽住仲夏的肩,微一扬眉,“那我们换个地方继续,想找虐的欢迎围观,婚礼当天份子钱翻倍。”
  “……”
  后院布置得很有江南水乡风格,楚燔牵了仲夏的手,走到一架紫藤下。
  是仿真紫藤花,灯光打出淡淡的紫色,瀑布一般倾泻而下,如梦似幻。
  后院也有些散步的客人,看到他们,认出是今天的两位主角,都知趣地躲远。
  仲夏站定,撩起一缕柔软的仿真花,“他竟然,坚持认为妈妈……”
  她拍案而起,像当年一样激烈地维护仲丽琴。牧国平就给她看了几张照片。
  牧国平解释,照片是他开始怀疑仲丽琴的时候雇了私家侦探偷拍的。
  有几张是在家拍的,刘华过年过节总来看望仲丽琴,照片里仲丽琴在给他削水果,两个人脸上都充满喜悦。
  在牧国平眼里堪称铁证的一张是在一家咖啡馆,仲丽琴双手捂脸哭泣,刘华坐在她对面,神色无措又怜惜,伸手递过去一张纸巾。
  “妈妈想起来很多事。她告诉我,我刚念高二的时候,她忽然绝经了。妈妈一直想怀个弟弟,但总怀不上,长年累月的吃各种调养方子,特别是奶奶找来的偏方,很难吃反应也大,可是她不吃也得吃……大概恰恰就是因为这些所谓的秘方,她的身体深受其害,居然失去了生育能力。”
  照片右下角有拍摄日期,差不多是那段时期。
  “妈妈因为不能生儿子,成天被奶奶姑姑她们数落,出了那种状况,心里不好受找人倾诉,这很难理解吗?我姥姥姥爷就她一个女儿,双双去世了,刘叔是她唯一能说两句的朋友,我也看不出他们有什么出格举动,这,这都能……”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牧国平正巴不得一脚踢开这个妻子,所以愿意相信。
  “夏夏,你也明白牧国平找你回来是为的什么。”楚燔从背后抱住仲夏,柔声道。
  牧国平是个百分百的冷血商人。仲夏替仲丽琴争得越激烈,牧国平越是以为他可以拿捏仲夏。国锐集团数千亿的资产,牧国平抛出送股份的诱饵,他身边常驻的是于珍珠这样的女人,想必也认为仲夏无法不动心。
  “夏夏,你对他了解得很清楚。这样的人,你不能抱多少幻想。”
  仲夏点了点头,透过垂下的一缕缕紫色花丝,望向雾蒙蒙的夜空。
  楚燔怜惜地看着怀里沉默的人儿,正要说什么,袋里微微一震,手机屏幕亮起一条新闻。
  “豪门长媳之母惨遭下堂,真相曝光!”
  点开新闻就看见照片,正是仲夏说的那张……啊,这些蛰蛰蝎蝎的家伙,真是没完没了,无可救药。
  仲夏没有留意,背靠楚燔的怀抱,怔怔看天。京城的夜幕实在乏味,雾霾浓重,艰难辨认半天找不到几颗星星。
  左手还勾着女孩儿的腰,楚燔快速浏览完,右手调开通讯簿,给沈熙拨电话。
  通了一下就挂断。这个信号沈熙明白,为应对这种情况公关部IT部的人24小时轮值蹲守,都是楚燔亲自布置的,老板走一步看三步怎么可能预料不到。
  “有急事?”仲夏问。
  “没什么大事。”
  楚燔把她转过来,向她俯下去:“夏夏,闭上眼睛,从一数到一百。有惊喜。”
  他将她的双臂环上自己的脖子,贴紧她的唇,长长久久……
  身子好像飞了起来,心脏悬在炙热的火山口,即将融化。她颤抖着闭上眼睛,品味他突然的热情,默默数:一,二,三,四……
  楚燔也在默念。数到八十多,扣住她后背的手掌,掌中手机又有震动。
  还吻着她,悄悄看一眼手机。不再是什么狗血新闻,而是来自沈熙的消息,很短:“净网了。”
  净网了。这意味着所有的网站、论坛、公众号……但凡有网的地方都不会再有这种脏东西出现。
  “……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一百。”她喘息着,睁开眼睛,将他推开了一些,“什么惊喜,我没看到。”
  “砰砰砰。”
  话音未落,方才一片暗霾的夜空,蓦然亮起烟火,一朵接一朵,明媚灿烂,金树银花竞相争艳。
  “夏夏,喜欢吗?”他痴痴看她在璀璨光华之中的容颜。
  原来这就是惊喜。她笑着,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他的唇:“谢谢你,亲爱的。”
  身子倏地离开地面,她被他抱了起来,向宴会厅走去,“我订了个巨型蛋糕,爸妈等着我们切。放完烟火就是这个节目。”
  爸妈。朋友。待她如珠似宝的爱人。真是,无法不窝心……讨厌,怎么又泪眼模糊。
  恍恍惚惚的,脑海中响起这样的歌词:“有你的爱/爱哭的我好像也可以比较坚强/有你的爱/即使一个人的时候也觉得心安。”
  漫天花雨之中,仲夏搂紧了楚燔。有他的爱,她的世界,不再充满阴霾。


第67章 牧董事长,这个忙我帮不了
  牧家与楚家隔着一排楼,一个在东一个在西; 即便在露台上搭了梯子也看不到楚家主宅的楼顶。
  牧珮雯紧紧抓着栏杆; 半个身子探出去张望,看见的只是夜雾之中的树丛。
  脑中却不断浮现足以令她眼红到瞎的场景。
  她最憎恨最看不起的女人; 被那个她的父母推崇备至的强大男人以公主抱的姿势,小心翼翼地托着走进宴会厅,接受潮水般的赞美与祝福。
  “Fucking bitch。”
  此时此刻,楚燔必定也这么抱着仲夏; 在姚敏特意为他们收抬的房间里打转转。
  真是fucking虐。就算她能嫁给楚弃凡; 他会待她像楚燔待仲夏这样么?楚弃凡对哪个女孩子都温柔耐心……
  手机震动; 楚弃凡好像和她心有灵犀; 他的名字适时地跃上她的手机屏。
  按下绿键的那一秒; 牧珮雯心里己经转起了泛着无数粉红泡泡的念头。
  仲夏嫁给楚燔又怎么样,她就是和贱丫头耗上了; 她可以嫁给楚弃凡,好处多得数不清,她可以像小时候诋毁仲夏那样让她继续倒霉。
  “弃凡哥哥!”牧珮雯这样想着,不自觉地开始撒娇。
  她万万没想到; 这个她打定主意要缠上去的男人,接通后的声音却不再有以往的柔和; 而是凛冽如水:“珮雯,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牧珮雯瞠目:“……我做什么了?”
  楚弃凡淡淡地笑了声,“就在今晚,我哥和夏夏的订婚宴上; 你让赵贽发了夏夏妈妈的黑帖,我看见了。”
  “这……你凭什么说是我……”
  “那个帖子的IP地址以及相关的三次元地址我都查到了。珮雯,我不仅仅是个钢琴师。”
  夜风冷冷,吹乱了金牌造型师精心设计的发型,吹透了最新款的Prada晚礼服。
  这么多年来她确实只当他是位英俊而耀眼的音乐天才,她真的忘记了他的身份:楚氏集团董事长的儿子。财势他有,脾气、心计他也有,只不过从未应用于她身上而已。
  “我请了黑客全天候盯视网络。夏夏刚和我哥在一起的时候我就这么做了。牧珮雯,你真让我失望。”
  大哥说会亲自布置,要他别管,但他怎么忍得住,那是夏夏,他要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她。
  连名带姓的喊她,毫不留情。牧珮雯好像听见多年来精心织造的公主华服碎裂成一片片,她不甘地辩解,试图把它们拼回去:“是赵贽又怎么样,他是我妈秘书,他做了什么我哪儿知道。”
  楚弃凡沉默了几秒,说道:“赵贽和你的聊天记录我也有。”
  “……”
  哦,fucking聊天记录。一次又一次地,她催促赵贽想办法,给他转钱,乃至自己写了这篇文章,发给他让他润色……还怎么辩解,她的真实面孔,楚弃凡看清楚了。
  楚弃凡并没有揪出幕后黑手的欣喜。沮丧,烦躁,自嘲地笑着:“珮雯师妹,我瞎了这么多年,不可能再让你作恶了。这些证据都在我手里,如果你还不老实,我不介意把它们搬上微博。”
  “你……”
  她想起他那数千万的忠诚粉丝。如果……天哪,太可怕了,那她还怎么做人。原本想让仲夏尝一尝这种苦头的!
  她听见自己干巴巴的声音:“弃凡哥哥,你要理解我。我是个心高气傲的人,仲夏看我爸娶了我妈,骂我妈是小三,诅咒我妈去死!我爸却让我和她一个地方上班,还要听她的,你说我这心里什么滋味?”
  楚弃凡叹了一声,他惊诧,到了这个时候她还能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去。
  “她有没有骂你妈妈这我不知道。我只想问你,珮雯,小虎子是不是你毒死的?”
  “什么?”
  “夏夏十二岁生日,我送她的礼物,一只小猫。记得吧,珮雯?你跟我哭诉它抓破了你的手,说你这辈子都恨它……那个时候于阿姨忙于工作,你差不多是吃在牧家住在牧家,牧家从上到下只有你讨厌小虎子。夏夏的保姆说看见你故意踩它,还用开水烫它。”
  “……我,我没有!”
  楚弃凡充耳不闻,连珠炮般地点出牧珮雯自己都快忘记的一件件“小”事。
  “夏夏的右眼睫毛,是你剪掉的吧?我发现了问她的时候,看见你在笑。
  “夏夏的中考模拟卷,是你偷走扔掉的吧?害她被老师骂,罚站了一下午。
  “夏夏进了校篮球队,是你散布她得了非典的谣言吧?学校勒令她自我隔离,她期中考试成绩掉了十几名……”
  牧珮雯怔怔地听,甚至忘记了要否认。那么多爽快的事情,她当然不会忘记!仲夏倒霉的样子,她最喜欢看到了。
  可是,原来楚弃凡都记得。原来,他那么关心他的夏夏妹妹。
  “我不是没有怀疑过你。打消这个念头,是因为我觉得你没必要这么针对她。呵呵,珮雯,你这么做的原因,或者说动机,你自己应该很清楚。”
  羞耻与失落淬炼成怒火,牧珮雯大吼:“是的,都是我干的!谁叫她和她妈那么贱,看不起我妈看不起我!现在我姓牧,我弟也是!谁也没办法把我们赶走!谁想进到这个家里,没那么容易!楚弃凡,你想把我怎么样?”
  “我不能把你怎么样。好好珍惜你现在抓住的东西吧。”楚弃凡挂了电话。
  “……”
  牧珮雯狠狠地将手机摔向地面。他在告诫她:好自为之!
  眼前闪过母亲永远冷静理智的脸。牧珮雯呼出一口气,拂了拂被风吹乱的头发。
  好吧,梦幻破灭了,去他的少女情怀,母亲说得对,皮厚心黑才是王道。
  呵,股份。那个野种凭什么染指国锐股份!
  “雯雯,你要理解你爸爸的苦心,他在激励你呢,你是正规军,仲夏只是陪练,你这个正牌公主不要让陪练压下去了。”
  牧珮雯冷笑。她就不信了,她一个学历高见识广的海归,身后还有母亲精心挑选的团队,她会败给大学都没念过的仲夏?
  ……
  楚宅的露台也站了人,是相依相偎的一对。
  起风了,楚燔用风衣裹住仲夏,并不催她回房。他从后拥着她,和她一起静静地眺望。
  “还没看够?那边要拆迁改建高尔夫球场,户主都搬走了。”
  “我知道。下次再来该完全变样了,所以想多看几眼。”
  那个方向也是一片高档住宅区,她的童年和少女时代在那里度过。
  小区已经被围上了,再过几天就开工,推倒旧楼开挖地基,她现在回京城恰好赶上看最后一眼,下次来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楚燔不说话了,继续拥着仲夏。偶尔轻吻她的发顶。
  “我总在想,我要是和你一起长大就好了。”结果,楚弃凡成了她的青梅竹马,真是吃味儿。
  “我也有这个想法呢。”她向他的肩膀靠去。
  “我宁可是大杂院长大的孩子,也不想做什么豪门千金……哎。我好几个同学都是小学的时候父母离婚,因为父亲出轨或者包养了情人。还有的同学,家里投资失败,被并购或者破产……无限风光都是暂时的,充满了风险,还不如普通百姓踏踏实实过日子。”
  “有一点点道理,不全对吧。”他从她的感慨里听出来一丝沮丧,扳过她的脸吻上去。
  “担心我?多余了。我就是现在辞职,楚家产业一分不沾,也够养活你和咱们将来十代子孙。”
  “……吹牛。”
  仲夏想起刚才简宁宁发的几条信息。
  第一条是截图,有人写了抹黑仲丽琴的帖子,一直在线的简宁宁差点气炸,正要举报,结果举报理由刚填完,点提交怎么都过不去,再刷就发现那个帖子不见了。
  楚燔说过让她永远不必担心这些,她只要把精力放在她目前要做的事情上就行了。
  满足地叹了声,从怀里取出一样小东西,抓过他的手套上去。
  抱着她的男人微微一震。
  戒指。她为他挑的婚戒。几时买的,他都不知道。
  “我也想给你一个surprise嘛。”她亲了下他的脸,“快说好惊喜!”
  “……好惊喜。可是,你哪来的钱?”
  他知道她的小店虽然订单不断翻滚,但因为一直要占用资金,年底盘点分红才能拿到大把银子,平时那点工资哪儿够。
  仲夏笑嘻嘻道:“明晖哥给我的。”
  “什……”该死的二货居然抢在他前面!好大狗胆。
  她转过身搂住他的脖子,哈哈大笑:“不是你想的那样,听我解释嘛。”
  上次在海角阁替厉明晖又拿了头奖,仲夏按照承诺,把奖金全部留给了厉明晖。不料厉明晖因为这几个月卧薪尝胆发愤图强了,业绩直线上升,厉老爹终于放过儿子一马,恢复了他的“月钱”和信用卡额度。
  厉明晖不再捉襟见肘了,就把这笔奖金又给仲夏打了回去。
  “他说那本来就是我的,我赞助他,他现在用不着所以还给我了。好哥哥,别吃醋啦。”
  楚燔脸色缓和几分,声音依然偏冷,酸不溜丢:“你那么多只竹马还有铁粉,好扎心!还不早点嫁给我,让哥哥心里踏实点。”
  他扣住她的手然后去咬她的脖子,痒痒的,她笑个不停:“你不讲理,不是说好的么,哈哈哈不要啦求你了……老公。”
  这是楚燔制定的计划,为了让她好好地出一口恶气。只是,按照这个计划他们暂时不能结婚。
  在卓雅港与牧国平谈过之后她就一直在思考,到了现在,重新审视这个计划,脑中闪过一道光。
  他对这个称呼相当受用,魔爪松开,她解放出来,摸摸他的脸,正色道:“听我说。你那个计划不错,不过,我想做点改动。”
  ……
  次年十月,江海。
  牧珮雯听完白秘书的三季度经营情况汇报,猛地一摔鼠标。
  她和仲夏同时就任副行长,仲夏负责的部门,业绩全线票红,三个季度下来居然创收一个亿,她拼死拼活却只有四千多万!
  白秘书看着刚换过的地毯,下意识后退一小步。
  七月初的时候,牧行长听完半年度的业绩汇报,怒气冲冲地摔了刚调好的咖啡。那是加了奶油的摩卡,白秘书不得不亲自换掉昂贵的意大利羊毛毯,虽说国锐不在乎这点钱,但这样的糟心事儿她不想再干了。
  “牧行您别急,咱们还有三个月时间。”白秘书小心地说。
  唉,跟着这样一位脾气大本事小的上司,好累。她在国锐集团董事会秘书处干得好好的,可是于总监开出了三倍的薪水,亲点她过来服侍牧大小姐,她身不由己……看在钱的份上。
  “九个月。九个月了我都没干过那贱人,再来三个月能有多少起色?”牧珮雯站起来,烦躁地在巴洛克风格的豪华办公室走来走去。
  白秘书知趣地闭嘴。依照她对牧行长的了解,接下来会有不低于一千字的咆哮式抱怨。
  果然……
  “那个贱人有楚燔撑腰!楚燔手里多少客户资源,统统给她了!什么存款、贷款、信托、理财、融资……都用不着请吃饭,打个电话就搞定!fuck!
  “那个贱人坐享其成而已,偏偏还趾高气昂的,动不动就卡我,她不用爸爸分给她的忠诚老员工,偏要自己招人,结果招进来那些奴才和她一个鼻孔出气,个个都不把我放在眼里!真贱,贱人招的人都是一样贱!……”
  哦,讲多少遍了,没啥新意。白秘书一心二用,边听边暗暗吐槽。
  牧行长恨不得骂掉人家几块肉的“贱人”,就是位次排第二的副行长仲夏仲行。至于一把手,姓邝,基本扮演橡皮章的角色,关键时刻露露脸表表态,业务交给仲行长、牧行长这样的副手。
  两位副行长,仲夏排在牧珮雯前面,负责的部门略多一些。不管什么部门,只要分到仲行长手下,都会红红火火,而跟着牧行长的部门,只能恍恍惚惚。
  仲夏借用了鲲鹏总栽楚燔的势,这没啥好说的,那是她的男票,谁叫人家命好呢?然而,牧行命也不差呀,于总监也是拼命把能拉的资源都倒给女儿。
  所以,三个季度下来,牧行长赚到的营业收入不到仲行长一半,那就是个人能力的问题了。
  白秘书在职场拼杀七八年了,看人很有一套。抛开各种暗地里流转的、有关仲行长身世的狗血八卦不谈,她认为仲行长是位富有魅力的领导。豪爽直率睿智大气杀伐果断,并且绝不摆架子,相处片刻即让人油然而生强烈的归属感。这样的修为,牧行长在哈佛牛津之类的世界顶级大学念上十年也是学不来的。
  看看上司发泄得差不多,白秘书干咳一声,提醒道:“牧行,那个风华基金跨境并购的会议,下午是福华银行的熊总和您谈,我订好会议室了,这是会议资料。”
  “哦,拿给我看。”
  风华基金要买入的是意大利一个版权公司股份,找到了自己熟悉的合作伙伴福华银行;福华银行则瞄到了如日中天的国锐,想和国锐银行共同出资,并引入了一批战略投资者。按照福华银行的设想,两家银行占大头,最大的出资和风险承担责任落在国锐银行。
  这是一笔金额达数十亿的高信用风险业务,当然,银行收取的各种费用也是巨大的,仅仅资信费一项就有百分之一,那就是好几千万。
  白秘书已用荧光笔标出重点,牧珮雯一目十行地看完,想起了什么,双眼迸发出精光,一改之前的颓丧:“我好像听说那贱人也垂涎这个案子?”
  贱人。咳咳,名牌大学毕业的小公主,能不能注意文明用语。白秘书又干咳几声,回答:“是的。嗯……”
  嗯,不过,谈不上垂涎吧。白秘书听说仲行长对这事有些……顾虑,搁置起来了,熊总这才跑来找牧行长。
  换句话说仲夏行长觉得不靠谱,但这种话能跟牧行长说嘛,那不是又挨一顿臭骂。今天是周末,白秘书希望能保持一点好心情。
  牧珮雯也没注意白秘书的迟疑,看完预估的收益,神采奕奕:“真是一笔大业务!”
  “呵呵,是的。那个,牧行长您……”看过后面的风险评估报告没有?
  牧珮雯合上风险评估的部分,把秘书的话堵了回去:“要是做成了,我们就能盖过那贱人!”
  “……”白秘书囧。
  收益高风险也大,要是踩雷了呢呢呢……搞错没有,是熊总求着她们,牧行长您要不要整得像上赶着一样。
  牧珮雯一挥手,摆出铁娘子的气势:“晚上给我订海月居贵宾厅,我要好好招待熊总!”
  “哦,知道了。”
  ……
  一周后。
  “牧珮雯真的要入手风华基金,收购那家意大利版权公司。”与楚燔并肩在栈桥散步,仲夏不可置信地说。
  那家公司专门代理世界顶级赛事版权,表面看风光无限。福华银行向风华基金出资10亿,牧珮雯代表国锐银行出资40亿,作为优先级资金。风华基金拿着这笔巨款,将购买意大利版权公司全部股份。
  “这么大的事,她不和我商量,绕过我,利用于珍珠去压邝行长,加速走完内部流程,签下合同。我的天,真……”
  真是让楚燔说中了啊!这大半年牧珮雯被她一路上涨的业绩逼急眼了,理智尽失。
  楚燔牵起仲夏的手,将歪掉的戒指转正,顺便举到唇边吻了一下。
  “所以,你真确定这笔业务风险很大吗?现在出境并购很火,那家公司也确实很高大上,牧珮雯今天上午跑到我办公室,得意洋洋的给我看合同,说她马上就能PK掉我,还故意不告诉我风华基金每个月支付给我们的费用。”
  “呵呵,你怕会输给牧珮雯?”楚燔问。
  “当然不是啦。”
  她并不关心什么业绩竞争。牧国平所谓的“馈赠”股份,只是一根看上去很美味却永远不可能吃到嘴的胡萝卜,用来引诱她替牧家拼死拼活干下去(连带着激励不争气的牧大小姐),直到牧国平和于珍珠的儿子长大接手。
  “我只想知道这个版权公司会不会出问题。楚燔哥哥,你是神仙吗?”
  仲夏皱了皱鼻子。这个小动作让楚燔想起了上校卖萌时的样子。
  “再这样问我就罚你。”无视其他散步的人,楚燔扳过仲夏的脸,逼近,“真、欠、吻。”
  仲夏:“……”好吧,碧波苑住户越来越多,周围都是邻居,“哈哈那我等着神奇燔少一语成谶,渣渣灰飞烟灭。”
  他低头,替她扣好风衣领口:“接下来配合我就行。”
  晚霞满天,她笑吟吟地看他。她的男人,真养眼。颀长挺拔,线条生动,墨眉微敛,黑眸含情。
  他的指尖有璀璨亮光一闪。是她为他买的戒指,虽然还没有领证,他已经戴了大半年。
  “夏夏,你说过我冷起来的样子很吓人。希望到时候不要吓到你。”楚燔认真地说。
  计划实施大半年了,一切顺利,然而接下来的几个月最最关键。
  她一脸期待:“不怕,我家燔哥哥冷热都好看。”
  “越来越贫了,该罚,罚你亲我。”
  “别,有邻居在呢,唔……”
  ……
  十二月中旬,牧珮雯签下那笔收购合同不到三个月,国外忽然传来消息,那家牛皮哄哄的意大利版权公司被当地法院裁定破产。
  国锐集团是上市公司,入资风华基金收购欧洲的体育赛事版权代理商,这条新闻曾经雄踞经济新闻榜首,现在版权公司破产,简直像在世人面前自扇耳光。
  消息一出,国锐股价急剧下跌。每日一开盘,半小时内就砸到跌停板。
  国锐集团并非牧国平一人所有,董事局股东多达50多个,牧国平以最高持股比例和集团创始人身份当选的董事长。现在股票狂跌,起因是牧大小姐的轻率,股东们对牧国平非常不满,要求他务必采取一切措施挽回股价。
  牧国平第一个找的就是楚继雄。他希望楚继雄入资国锐,楚氏支持是个强劲信号,楚继雄不必购入多少股份,市场也能恢复对国锐的信心。
  楚继雄和父亲、儿子分别通完话,让秘书给牧国平打了回去。
  “抱歉了牧董事长,我们无能为力。”
  牧国平揉着突突乱跳的太阳穴:“请你转告他,我女儿是楚燔未婚妻……”
  秘书彬彬有礼地打断他:“您也说了是未婚。对不起。”挂断。
  牧国平握着听筒,怔住。对方提醒他了,订婚这么久,他们还不结婚。当初楚老爷子不是很支持他让仲夏做行长吗?还说楚家需要能辅佐丈夫打江山的铁娘子。
  楚继雄秘书现在却这样说,是什么意思,难道现在楚老爷子变卦了?
  牧国平委托熟悉内情的人打听,那人忙碌一番,甩了一个让他震惊失望的消息。
  “大少爷和仲小姐都过于扑在工作上,聚少离多,看看感情淡下来了,就在日前,听说仲小姐在找房子,要搬出碧波苑。”
  天哪,没正式结婚那么他就不能拍着胸脯向股东们保证楚氏集团是亲家,会背书国锐的坏账!那么,股价……
  牧国平打听到的消息不胫而走,国锐股价继续狂泻,惹怒了其余股东,他们团结起来,按照公司章程中的紧急条款召开股东大会,牧国平被踢出了董事局。
  “夏夏,你真的不替……爸爸,考虑考虑?”
  一夜之间牧国平掉了更多头发,一夜未眠的他满脸苍白满眼血丝,嘶哑着嗓子给仲夏打电话。
  “夏夏,你别忘了,你是爸爸的亲生女儿,虽然改了跟你妈妈姓,到底你是牧家孩子。去求一求楚燔,他不是很宠你么。”
  仲夏呵呵。现在才说这句话?
  “董事长,你说,我妈妈是清白的吗?”
  “是的,是的!那些照片是你于阿姨交给我的,我当初气急了,后来醒悟过来,但是你们已经远走他乡,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们,又怕于珍珠害你们,只有偷偷帮助……”
  哦,又是这番话,她连呕吐的感觉都没有了。
  牧国平为什么每个月给仲丽琴的医院汇一部分医疗费?很简单,刘华告诉仲夏,他曾经亲眼目睹牧国平和于珍珠衣衫不整地从卧室走出来。牧国平这么做,是为了压服刘华,他也害怕刘华被逼急了不顾一切。
  仲夏喝了口水,看一眼鼠标压着的辞职信。
  没错,她从未想过要什么股份,不过是借着牧国平利用她的机会,反将一军,替她妈妈和她出口恶气!
  她当行长这么久,累死累活的,给牧国平赚了不少钱。一个多亿,偿还十七年的生活费,足足够了!现在,到走人的时候喽。
  “唉,好吧牧董事长,你和我妈妈也就这样了。然而,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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