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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过来戴钻戒-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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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敏喜滋滋地走了。
  楚燔走到落地窗前,向外看去。当然是看不见仲夏住的房子的,但,仅仅朝着那个方向,他也觉得很愉悦。
  这个时候,她在做什么呢?
  姚敏说得对,时间过得太慢了,他真是分分钟想把她娶回家。
  “哥。”
  在窗前不知傻站了多久,身后传来轻轻的喊声。
  楚燔转过身。
  “哥,刚才,妈告诉我了。”
  楚弃凡的脸色已经不再像刚出院时那样苍白,说话也不像那时那么有气无力。
  他在微笑,儒雅英俊的脸上,有掩饰不住的寥落。
  “妈说,你和夏夏在一起了。哥,你要好好待她,夏夏吃太多苦了。”楚弃凡慢慢地说。
  终于知道了什么叫隐隐作痛。和夏夏一起长大,这么多年,他是完全有机会让她和他在一起的。
  身边太多仰慕的女孩了,夏夏是其中一个。他知道得很清楚。也许就因为她实在太唾手可得,他忽视了自己对她的好感,忽视了她在他心里的地位,更关注的,只是自己。
  楚燔向楚弃凡走过去,拍了下他的肩膀:“我会的。”
  “弃凡,既然你还没睡,那正好,我有话跟你说。”
  ……
  楚燔把楚弃凡带进了他的书房。
  这是他处理公事的地方,楚弃凡就明白了,大哥要说的,是非常重要的事。
  楚燔也不做什么铺垫,开了锁,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楚弃凡。
  “这是DNA亲子鉴定报告,牧国平和牧珮雯的。”
  看着那鉴定结果,楚弃凡手一抖,“怎么,原来传闻都是……真的!”
  他一心扑在自己热爱的音乐事业上,对三姑六婆当茶点的八卦根本不感兴趣。反正,于珍珠嫁给牧国平,这件事本身就容易引起各种不怀好意的揣测。可是现在……
  “珮雯比我小两岁,我认识她要比认识夏夏早。她妈妈望女成凤,精心培养她,给她配备的一切都是最好的。从幼儿园到大学,送她去各种一流的培训班,包括钢琴老师,也是靠了我们家的关系。
  “哥,我一直把珮雯当作师妹,仅此而已。单身妈妈抚养孩子很不容易,我从没有因为那些流言,去鄙视她们什么。珮雯有很多优点,比如琴技娴熟,对音律的把握,许多时候甚至是超过我的,这……”
  楚弃凡扶着额头,难以置信,边回想边自言自语。
  “哥,检验的样本,你哪儿弄来的,可靠么?你,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楚燔静静地看着弟弟的表情。震惊,这是最多的;除此之外,还有几分……了然之后的痛心。
  呵呵,解开了最关键的一个纽结,许许多多的事实就不难想明白了。
  “不必纠结真实性了,那根本不是问题。我为什么做这事,弃凡你应该懂的。我得护着我爱的女孩儿,谁敢欺负她,我绝不客气。”
  楚燔倒了两杯葡萄酒,拿给楚弃凡一杯,“看你的样子,需要来一杯。这酒度数浅,你慢慢儿喝,对身体没坏处。
  “我提醒过你了,你的珮雯师妹,对夏夏充满了敌意。现在,你总该明白为什么了吧。”
  楚弃凡握着酒杯的手微微颤抖。
  敌意,确实有。从前,他并没有在意,他知道自己在女孩堆里极受欢迎,不管哪个女孩接近他,都会引起其他女孩的反感。他以为牧珮雯挤兑仲夏也是这个原因。
  然而,有些因此而刻意忽视掉的、亲眼目睹的小事,现在就豁然开朗了……
  仲夏经常去找他玩,牧珮雯往往也在他身边。有一次,三个人一起下跳棋,楚弃凡偶然发现,仲夏的一只眼睛有点不对劲。
  “夏夏,你右眼的眼睫毛怎么没了?”楚弃凡惊讶地问。
  仲夏就揉了揉那只眼睛,沮丧地答:“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前两天才这样的。我睡午觉醒过来,觉得眼睛怎么都不舒服,一照镜子才发现整只眼睛的睫毛都掉了。”
  楚弃凡就凑到仲夏脸跟前,仔细地看。
  小姑娘的大眼睛本来很漂亮,左眼眼睫毛长长密密,像把小刷子,右眼睫却光秃秃的,极不协调。眼睫毛可以保护眼睛不进灰尘、沙子等异物,这样少了道屏障,一定很难受。
  “我看着……怎么这么像被剪刀剪掉的呢?”楚弃凡皱着眉头说,“并没有掉光,还留了一小截,不到半毫米。”
  这时牧珮雯对仲夏说:“是不是感染细菌了,你妈没带你去医院啊。”
  仲夏摇摇头。楚弃凡看见她抿紧了唇,十分黯然。他猜测,夏夏的妈妈很疼爱她,怎么可能不带女儿去医院检查?夏夏却这样难过,多半是,她那位在妻女面前一贯暴躁苛刻的父亲,责骂了她。
  “琴姨得慌成什么样儿,还能不说给牧叔叔听?然后,牧叔叔一定不以为意,骂她大惊小怪什么的。”楚弃凡想。
  “既然眼睫毛并非连根脱落,那还会长出来。”楚弃凡安慰道,“夏夏,忍一忍吧,没准儿过些天就好了。”
  “嗯,我也这么想的。”
  楚弃凡记得很清楚,仲夏只和他说话,始终没有搭理牧珮雯。
  现在想想,牧珮雯当时是有些幸灾乐祸的。
  牧珮雯是牧家的常客。如果是她,趁仲夏午睡的时候……牧家除了仲丽琴就是保姆,不可能是她们。
  楚弃凡记得自己当时上初一。那么,珮雯就是十一岁;夏夏只有九岁。
  一个十一岁的女孩,会做这么恶毒的事?
  那是锋利的剪刀啊。手稍微一抖,就会刺到眼球。夏夏还那么小!
  ……但,不是这样,还能是哪样呢?!
  于珍珠不是什么含辛茹苦的单身妈妈了,她无耻地插足上司的家庭,做了他的情妇,还生了私生女。这个私生女再优秀也无法享受正牌大小姐的待遇,她必定恨透了仲丽琴母女。
  想来,牧国平对妻儿缺乏耐心、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也是于珍珠挑唆的。
  孩子是父母行为最忠实的见证者。于珍珠这种情绪,能不带给牧珮雯??
  设想一下那一幕。满脸恨意的大女孩,举着剪刀,一步步走向熟睡的小女孩……简直不寒而栗。
  楚弃凡喝了一大口酒。
  “疏忽了……特么的……我眼瞎!”他揉着眉心。
  后来,夏夏像他说的那样,眼睫毛重新长了出来。他就把这件蹊跷事抛到脑后了。
  楚弃凡又想起一件事。
  仲夏很喜欢毛茸茸的小动物。在她十二岁生日这天,楚弃凡送了她一只小猫。
  那是只虎皮猫,还不到三个月大,身子圆滚滚的,非常可爱。楚弃凡自己不能沾小动物,是让厉明晖帮着去猫狗市场买的,品种很普通,没花多少钱。
  仲夏喜欢得不得了。她不顾父亲的责骂,把所有压岁钱都拿了出来,置办猫窝猫粮什么的,做起了尽心尽责的铲屎官。她给小猫洗澡,写完作业就和它玩耍。小猫爱黏人,不肯睡自己的窝,总跳上她的床,仲夏就天天搂着它睡觉。
  和她现在待上校完全一样。
  每次去楚家,小姑娘都对楚弃凡说一说小猫的表现。她给它起名叫小虎子。
  “小虎子追着尾巴玩,转了一圈又一圈,可逗了!”
  “今天有只大狗经过我家院子,看见小虎子就汪汪叫,小虎子吓的,背上的毛全支楞起来了,可是还凶巴巴的冲大狗哈气哪。”
  “昨天,小虎子把沙发垫抓脱丝了。我爸骂它败家,也骂我败家,我抱着小虎子逃开了,嘻嘻。”
  牧珮雯很不喜欢这只小猫。有一天她对楚弃凡说:“弃凡哥哥你看,我被那只猫挠到手了,好深的口子,疼死了!我还怎么弹琴!”说着就哭了。
  伤口确实很长很深。楚弃凡哄了几句,给牧珮雯拿纸巾擦眼泪,又让保姆去找消毒用的酒精棉花。牧珮雯反倒哭得更厉害了,不停地骂:“恶猫!鬼猫!死猫!”
  仲夏生气地道:“小虎子从来都不抓我。一定是你伤害它了,它在自卫,卢阿姨说她见过你踩猫咪的小爪子,小虎子疼得叽哇乱叫。”
  卢阿姨,是仲丽琴请的保姆。
  “我才没有!”牧珮雯含着泪,“明明是那只猫欺生,总是跳出来扑我。我都没告诉你,它把我的长筒袜抓脱丝了,那是妈妈刚给我买的,我要穿着上舞蹈课的!”
  楚弃凡觉得好笑,女孩子之间斗嘴,他向来不插手,只能转移话题,就又去哄仲夏。
  “夏夏,别气了,我们去院子里玩弹球吧。”
  “小虎子后来……死了。”
  楚弃凡的酒杯已经见了底,叹息一声。
  “夏夏跟我说的时候,眼睛都哭肿了。她可不是个爱哭鬼,真的非常非常伤心。”
  “那猫怎么死的,死的时候,养了多久?”楚燔问。
  “不到两个月。好好的,突然就死了。夏夏说,它死的那天,她放学回家就发现它不舒服,一直趴在地上,没精打采的,肚子总抽搐,后来就……应该是吃了什么有毒的东西。”
  楚燔冷哼,“不到半岁的猫,还很依恋主人,没有夜里跑出去的习惯。小虎子不可能是吃了被药死的老鼠,那就是有人投毒了。
  “牧家人,谁会这么干?唯一唯二的外人就是那母女俩了,而这是小孩子之间磨牙,于珍珠没可能。不好意思,我无法不联系到你那师妹头上去。”
  牧珮雯的动机也太强了。她嫉恨仲夏得到楚弃凡送的小猫,总欺负它,被猫抓伤,就更恨它了……
  “我,真的……”
  楚弃凡说了这三个字,懊恼地将酒杯重重一放。他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把牧珮雯想得那么坏,“但这些,都只是猜测吧……唉。”
  楚燔慢条斯理地啜饮,并不反驳。
  楚弃凡的目光又落在那份鉴定报告上。报告末尾盖着玛德莱娜医院血液中心的图章,签字的人是一位很有名的医师,楚弃凡在那家医院住院时,还见过他。
  再次叹息。其实,再仔细回忆,还有很多“小事”。看似不起眼,实际上……这份鉴定报告,是牧珮雯本性的证明。
  “还有,楚奕焕总欺负夏夏,也是牧珮雯挑拨的吧?”
  “……”
  楚弃凡只能苦笑。有了这样的身份,牧珮雯的形象完全颠覆了,她,只针对夏夏啊,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弃凡,楚奕焕什么都模仿你,我听说他连书房布局都比着你的来。总是被你压一头,他那么好胜,能有什么阳光灿烂的心理?
  “所以他对夏夏本来就看不顺眼。再加上牧珮雯背后说坏话,他就更厌恶夏夏了。”
  楚燔每当想起楚奕焕差点侮辱了仲夏就脸色铁青。
  楚老爷子是典型的“胳膊折了袖子里藏”,楚燔虽然逼问出事实,楚老爷子却劝他不要为难楚奕焕:“那是你堂哥,一笔写不出两个楚字。”
  去他的堂哥。楚燔才不管那些。
  在集团公司,楚奕焕父子都爬到很高的职位了,但是这一股人没什么大本事,只想着中饱私囊。手脚不干不净,难免有纰漏。楚燔已经在调查他们了,等他集齐了证据……
  “哥,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楚奕焕他,他对夏夏……”
  楚燔摆了摆手:“那个家伙,你心里明白就好。今天和你聊的,只是于珍珠和牧珮雯。
  “有其母必有其女。弃凡,如果你真把夏夏当朋友,必须清楚一点,牧珮雯,绝不会对夏夏有善意。
  “我知道你对女孩子都温柔,牧珮雯又是你青梅竹马的小师妹。你对她怎样,我无权干涉,但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夏夏。
  “所以弃凡,现在需要你表个态。一旦有了冲突,你站谁一边?”
  “当然是站你们俩。”
  楚弃凡站了起来,郑重其事地说。
  “哥,我希望夏夏永远幸福快乐。她已经和你在一起了,我也希望你们两个永远都好好的。对珮雯,还有她的父母,以后我会多个心眼儿。”
  楚燔也站了起来,再次拍上弟弟的肩膀:“谢谢。”
  ……
  回到卧室才有功夫看手机,有新消息进来,是一小时之前的。
  “燔哥,在干嘛呢?我躺下了。”
  十分钟后,又有一条:“困得不行,我要睡啦。你也早点休息,明天见!”
  楚燔温柔地抚摸屏幕上的两行字。知道她二十四小时不关机,他没有回,生怕惊扰了她的酣眠。
  听楚弃凡描述,眼前浮现出她小时候的样子,娇憨活泼,受了委屈不怎么言语,但心里是明白的。
  没能和她一起长大,真是遗憾。如果他在就好了,他一定会在她被欺负的时候挺身而出。
  手机提示有新邮件,来自青蛙王子。
  急迫地登入电脑,点开……
  正是他需要的!
  楚燔关了电脑。
  按亮手机,屏保已经换成了仲夏坐在草坪上逗上校玩的照片,那是他趁她不注意偷拍的。
  他本来觉得,应该调查清楚事实、收集足够的证据,还仲夏和她妈妈一个公道。
  现在,听了楚弃凡说的种种,好像身临其境一般,楚燔气得肝儿疼。越想越疼。
  牧国平,才是最大的恶人。于珍珠和牧珮雯那么恶毒那么嚣张,离不开牧国平的支持。
  楚燔和于珍珠打过交道,知道她的嘴脸。不难想象于珍珠是怎么吹枕头风的。
  “国平,你太辛苦了。唉,家里该有个知书达礼的贤内助帮你分担才是,可惜啊……”
  “说句不该说的话,我看夏夏这孩子,怎么长得不像你呢?你看雯雯,一笑起来,我就想起了她奶奶……”
  “国平你不用替我们委屈。我和雯雯都习惯了,我们娘儿俩有口饭吃就行,不图什么。”
  牧国平倒是不流连花街柳巷的,他本来就不好色。有于珍珠这样能干又衷心的秘书、体贴的解语花、“委屈求全”的旧女友,他没必要另外养情人。
  ……妈的,蛇鼠一窝,坏透了。光揪出当年的事,远远不够!
  “夏夏,只要你想,我会让你拿回你应得的东西。”
  楚燔抚着手机屏保里女孩儿姣好的侧脸,心里默默地说。


第44章 男人,你在放火你知道吗
  早晨,开车去往电子城的路上; 楚燔告诉仲夏; 他又要出差,还是去京城; 飞机票都买好了,等把她送到地方,他就去机场。
  仲夏顿时感到了浓浓的不舍。
  “早说嘛,我自己骑电瓶车也可以上班的; 你这样不是耽误功夫儿。哥; 你好忙啊; 唉……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当然是办完事儿就回。”楚燔捏捏仲夏的脸; 低声笑着; 被她的语气愉悦到了,“送女朋友上班; 怎么叫耽误功夫,嗯?”
  仲夏本来很惆怅,被他这么一反问,心里又热乎乎的了。
  傻笑了几秒; 听见楚燔说:“想我了就给我发消息,什么时候都行。”
  “不好吧……如果你在跟客户谈业务呢。”
  “我看到了; 会挑方便的时候回你。晚上给你打电话。乖一点儿。”
  “噢。”
  ……
  又是一个忙碌的上午。等略略的有些空闲,已经十二点多了。
  李其王钊热好了饭菜,仲夏正帮着摆碗筷,就看见江剑抱着一个蓝色文件夹; 笑眯眯地走进她的小展厅。
  仲夏一看见他就笑了:“江秘书,你来的正是时候,我去添双筷子。”
  “别、别、别!”江剑乱挥手,“仲小姐,我今天来不是蹭吃喝的!卧槽我在你这儿怎么成这形象了,失败啊失败。”
  “哈哈哈,那你找我是有事儿?”
  “对滴。咱们去那边说?”
  江剑示意仲夏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然后打开那个蓝色文件夹,取出一叠A4纸,放在她面前。
  仲夏一张张地翻完,非常疑惑:“这,这些白纸……怎么了?”
  “嘻嘻。”江剑抽了一支黑色水笔,放到那叠纸上,“仲小姐,这就是我找你做的事儿。请你,在每张纸的右下角签字。”
  “……”
  “只能签一次,不能涂改,所以别签错了。哦,我这些纸是有数儿的,你也别漏签了。”江剑补充道。
  仲夏想了想,问道:“这些是做什么用的文件吗?”
  “对啊。哎呀仲小姐你别问那么多行不,签了吧好咩,对你绝对没坏处,我拿项上人头担保!”江剑见她刨根问底的,有点着急。
  仲夏挠了挠头发。这可不像江剑,到底要搞什么鬼?
  江剑抬头,在天花板张望一圈,指着角落里悬着的探头,笑道:“不是卖身契,你放一百个心。哪,你要是担心,有录像为证!”
  “是你们燔总的意思?”
  “嗯呢。嘿嘿。”
  仲夏无语,就抓起手机,准备问楚燔。
  打开微信页面的时候又扫了一眼江剑,这个胖乎乎、爱吃甜食的圆脸小秘书,正盯着一株凤尾竹,悠哉悠哉地吹口哨。
  看上去,似乎很笃定她问也问不出什么。楚燔这是要干嘛?
  仲夏点开那个黑乎乎的方块儿头像,给楚燔发消息:“哥哥,你让我签那么多白纸干嘛用啊?”
  方块儿头像显示,对方正在输入。太好了,这说明现在燔哥很方便。
  他回她了,只有三个字:“信我么?”
  仲夏盯着这三个字,愣了一会儿。
  他,是燔哥。如果燔哥都能使坏心,那天底下真没可信的人了。他为她做了那么多事,默默地……
  咬咬牙,也回了三个字:“我想想。”
  ……
  此时,坐在卫骐办公室的楚燔,看见那三个字,嘴角抽了抽。什么叫我想想!
  饶是钢筋铁骨,在她面前也变成一颗玻璃心,她这样让他很受打击好吗!
  信还是不信?……呃,凭感觉,应该是信的吧。这个倔丫头,想给她点惊喜都这么费劲。
  卫骐从电脑屏幕后露出半张脸,看一眼楚燔,又缩了回去。
  “啧啧,燔少脸上春光明媚,桃花朵朵开了嘿,是那个女孩儿?”
  楚燔不理卫骐,还在瞅着屏幕。那丫头,怎么不回了。他有些担心,夏夏会不会去逼问江剑了?但愿小江能扛住啊。
  几分钟后,屏幕飞进来新的消息,这次不是仲夏而是江剑,只有一个表情,是个OK的手势。
  成了。
  楚燔满意地笑了,也回了个同样的手势。
  锁了手机屏,一抬头,就看见了卫骐的笑脸。
  楚燔和卫骐也是多年交情,卫骐和他一样不太喜欢笑,此时的笑容里头,满是调侃。楚燔已经把和仲夏在一起的事儿告诉这位发小了,真是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
  “大燔,恭喜啊。你真是迷她迷得不行,我好奇死了,什么时候带给兄弟见一见?”卫骐笑道。
  “咳咳,早晚的事,急啥。”楚燔点了支烟,“我给你的东西看完了?有用吧?”
  “不能更有用了!这人太关键了,妈的,真会藏,我回头就派人盯着,这下不愁没证据了。哈哈哈,猪队友做了大贡献。”
  “猪队友”,是指楚奕焕和他的父亲楚继伟。青蛙王子给楚燔发来了这两个人过去五年以来的银行账户收支明细,爷儿俩干坏事不像于珍珠那么谨慎缜密,买凶钱居然用银行转账。
  交易记录显示,许多笔汇款的收款人是同一个:金华。他就是引仲夏出校门的隔壁班那个混混。可以看得出,楚奕焕父子被金华勒索了相当久。
  根据楚燔调查到的信息,金华已经升为“姜哥”的第一心腹,依然在从事毒。品交易。青蛙王子挖出了金华当前的姓名、住址和掩护用的职业,这是非常宝贵的破案线索。
  卫骐激动极了,翻箱倒柜一番,抱出来一瓶酒,又去找开瓶器,“八二年的拉菲,一直珍藏,现在拿来犒劳大燔你,看我够意思吧!”
  “别介,八字没一撇呢,等你破案了,用它招待你手下兄弟。”
  “他们喜欢白的黄的,不爱喝这个,没辙。再好的美酒也得懂酒的一块儿品。”卫骐把酒倒进两个茶杯里,端给楚燔一杯,“对了,虽然现在说这个还早,但是……嘿嘿,喝喜酒的时候别忘叫上我。”
  “忘不了。”
  卫骐好奇地道:“于珍珠那女人,你打算……?”
  “等你抓到金华,替我审一审。”
  “那是肯定的了。”卫骐说。
  楚燔看了一眼卫骐,低头喝酒。
  两个人都是老江湖了,都明白,其实用处不大。
  于珍珠找姜哥手下,自己是不露面的,从她的银行账户记录看不出什么,估计她交“好处费”都拿现金。所以即便金华吐了口,光口供也是不够的,没有严丝合缝的物证。这就无法形成完整的证据链,检察院那里都不见得采纳。
  “唉这心机,叹为观止。终于明白为什么宫斗剧那么火了,现实生活里真有这样的女人。那大燔,你有什么打算?”
  楚燔对卫骐举了举茶杯,淡淡一笑。
  “我只是个商人,还能怎样?当然是走最合法的途径,让搬石头的家伙砸自己的脚了。”
  ……
  两天后的早晨,江剑抱着一个公文袋,又来找仲夏。
  “燔总交代了,要速度办好。仲小姐,我是不是很高效。”江剑打开袋子,把里面的东西倒在办公桌上。
  打开那个红皮本,仲夏惊呆了……正是她目前住的别墅的房屋产权证书。
  话说,那不是楚燔朋友的房子么??
  仲夏摸着“户主”一栏印着的自己的名字,以及房产证右上角贴的印花税。票,喃喃地说:“这,这有点过了。”
  楚燔还没回来,这几天她和他通电话时变着法儿的套他,但是这位哥哥嘴巴紧得很,顶多是淡淡的一句,夏夏,你再这样我伤心了啊。
  原来江剑拿着那些纸办理过户手续去了。鲲鹏和她改签租赁协议时,她交过身份证复印件,再去房产交易中心、税局之类的地方找找人,基本没难度。
  碧波苑的房子,可是很大一笔钱。红本本好像变成了一团火,摸着就烧手。
  “江秘书你不能这样,我……”
  “停停停!小姐姐啊,你就行行好,别害我砸了饭碗噢!撤了撤了,一堆工作。”江剑苦哈哈的说完,一溜烟跑了。
  仲夏给楚燔打电话,提示是关机。
  昨晚他告诉她今天上午回来,现在应该在天上呢。
  她就去查航班信息,好容易熬到飞机降落,算着他要等行李和安检,又捱了半小时。再打,总算通了。
  “燔哥你到了?我跟你说……”
  楚燔打断了她,“夏夏,很抱歉,我在机场咖啡厅,马上要连进去一个越洋电话会议。”
  “……这么忙嘛。”
  仲夏心疼了,连天加夜出差外加舟车劳顿,很辛苦的,下了飞机还不能休息。这会肯定是要解决十万火急的事,得开多久啊。
  “有急事?”楚燔明知故问,唇角噙了丝笑容。
  江剑已经发过消息了。她的反应,在他预料之中。他知道怎么说服她。
  “也、也不是多急……”
  “这样啊。想我了,对不对。”
  “……嗯。”
  楚燔笑容更深了,柔声说:“开完会我就往公司赶,争取下班接你回家。等我!”
  仲夏悻悻地把那个牛皮纸文件袋收好。
  唉,后悔死了……她很感动,但是这和她一贯坚持的原则……
  一下午都坐立不安。终于等到了五点半,手机传来楚燔的召唤:“我在地下车库。”
  仲夏抓起挎包,三步并做两步地向电梯冲去。
  很容易就找到了那辆黑色宝马,这次停在离车库门最近的一个车位。车内亮着灯,他已经发动了引擎,幽幽看着她飞奔而来。
  “燔哥,你你……你这样让我很难过的!”
  仲夏一进车里就喘着粗气说道。
  驾驶座上的男人不回答,换档,踩油门,加速,驶离电子城,汇入车水马龙的公路。
  他一直开到碧波苑海滩附近的停车场。路上很堵,仲夏想和他说话,看他脸色不好,只好憋了回去。
  堵车花了一小时才到,又是霞光满天了,楚燔锁了车,拉着仲夏的手,十指交扣,慢慢走上栈桥。
  仲夏看着楚燔的侧脸。眯眼远眺的高大男人,在脉脉斜晖之中沉默不语。平时他这个样子是很吓人的,但他的手掌却固执地扣住她,像是和她赌气。
  是生气吧,费大心思了,没想到她这么别扭。她已经想明白了,所谓朋友的房子不过是托辞,楚燔为了不让她奔波,为她买下了那套房子。他想要呵护她,陪伴她,就是这么霸道的给予,不容许拒绝。
  心里暖暖的,想要笑,又有点儿鼻酸,就勾起小指头,去挠他的掌心。
  “燔哥,不要生气嘛。我知道你是好意,可我,我们在一起才几天,你还不知道我,我独立惯了,你送我花草啊,衣服啊,带我吃大餐什么的,我已经很开心,可是房子……我觉得这太占你便宜了。”
  楚燔哼了一声,“小倔驴!”
  仲夏挠头,结结巴巴道:“哥哥啊,你也体谅体谅我么。我从来没有……你这一声招呼都不打的……江剑让我签字,我以为你是要买什么,不方便自己出面采购的东西……嘶。”
  楚燔给了她一个脑门崩儿,“想、太、多!我真有什么需求直接找人去了,用得着让女朋友替我签单?”
  看到他唇角微微扬起,这是情绪好转的前兆。仲夏马上讨好道:“是是是,我想多了……那个那个,我真的很不安,明晖哥提过你的薪水。你开销那么大,积蓄也不会很多。”
  她自己经商,所以很清楚,别看大笔大笔的投资资金在楚燔手里来来去去,那都是公账上的钱,赚到了利润,必须上交总部,分到楚燔手里,能有多少?
  除非,楚燔有其他资产。但目前为止她了解到的,楚燔只是鲲鹏的总裁,也就是最高行政管理人员,不持有公司股份。
  楚继雄把鲲鹏交给楚燔经营,是要儿子磨练能力,那种给孩子上千万上亿的“零花钱”、捧杀后代的做法,这些精明而低调的富豪是不屑于干的。
  “……燔哥,我是心疼你。我不想让我男朋友太累,真的。你想罩着我我明白,我也想替我男朋友分担呀!房子总价多少,给我个数儿吧,也好让我……唔。”
  唇被堵住了,他噙住她的舌尖,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还跟厉明晖打听我,看把你能的。我走的时候怎么说的,要你在家乖一点儿乖一点儿,你是怎么听的?我还是你男朋友吗,占我便宜怎么了,男朋友的便宜你不占那要占谁便宜?”
  “……”
  仲夏想看看周围有没有人,但是腰被一双铁掌扣着,他将她压在栈桥转角的栏杆上,高大身躯挡住了她,那双燃着烈焰的眸子,近得不能更近。
  被这样逼视,她觉得脸颊火烧火燎的,腰部那双大掌似乎也越来越热,而她的内心,更是仿佛沸腾了起来……
  带着甜味的,岩浆……完全无力抵挡,从内到外,要被溶解了!
  “别别往下了,我错了,我不纠结这个了还不成吗……”
  两片薄唇已经开始侵袭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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