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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挚爱之帝少的宠儿-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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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怎么就这么不幸,居然碰到了这种事情?虽然明知道那是女人必须经历的日子,但……真心难受!
幽深的目光落在不知名的角落里,手里的香烟往唇边凑去,他狠狠吸了一口,还是没办法把心底那份躁动给压下去。
女人来月事的时候究竟是怎么样的?他似乎还从来没有看过。
他觉得自己太邪恶了,可是,这个想法让他极度兴奋了起来。
手忙脚乱把香烟掐灭,随手扔到不远处的垃圾桶里,他一转身就要往洗手间里走去。
他只看一下行不行?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点过度兴奋,走的时候,大掌一不小心碰到了刚才随意被他丢在书桌上的手提包,那是名可的手提包。
手提包“啪”的一声落在地上,里面传来手机被摔坏的声音,他伸手捡了回来,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把手提包打开。
只是想检查一下她手提包有没有被摔坏,虽然心里焦急,想赶紧去看看她洗澡的模样,但他知道她紧张自己的小东西,要是手机摔坏了,不知道又要难过成什么样。
手提包的链子被他拉开,要去拿手机的大掌在看到一张检验单之后蓦地停了下来。
那是医院检查的单子,被折得乱七八糟地放在那里,但他眼尖,只扫了一眼便看到上头“名可”这两个字。
她说今天不舒服,难道今天去医院看过?
身体的燥热被勉强压下,他将单子拿了起来,只是匆匆扫了一眼,一张脸顿时沉了下去。
早孕……
只是一眼,眼底的光亮在一瞬间变得晦暗,直至彻底消失不见……
名可出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浴巾,一边擦着自己湿漉漉的长发,一边从浴室里出来,心里还有几分忐忑不安,生怕自己的谎言被他看穿。
但在看到拿着一张检验单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后,她手一松,毛巾从她手中滑落,轻飘飘落在地上,声音不重,可却如同一块巨石落在她心头。
盯着他手中的单子,她整个人都止不住颤抖了起来,眼底惊慌无限,看着他,很久很久都说不出话。
北冥夜也在看着她,目光是她从未见过的冰冷。
手里的单子在他指尖被捏皱了一大片,那张脸比起过去任何时候都要难看,寒气外溢,如同千年冰山那般,让人看到了止不住浑身冰冷,连半步都不敢靠近。
名可这下彻底慌了,她怎么就没想起来今天的检查单被她随手折起,就放在手提包里?也怎么都没想到,他居然有兴趣去翻她的包包。
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半个世纪那么漫长,终于她反应过来,向前半步看着他,不安地轻唤了声:“先生。”
“是谁的?”他的声音很轻,可却很沉,如同来自寒潭那般,一瞬间就让她浑身血液彻底凝结。
“你说……什么?”她有点震撼,是真的听不懂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是谁的?他在问什么?什么是谁的?
“孩子究竟是谁的?”他看着她,脸色依然森寒,听不到她的回应,忽然一声怒吼道:“我在问你话!”
名可吓得差点软了腿,心抖地一沉,难过的不是孩子的事情被他发现了,而是他这句彻底将她所有希望打灭的问话。
她一直跟在他身边,从头到尾只有他一个男人,跟他的时候是干干净净的,直到现在也都还是,除了他,什么时候和其他男人亲近过?
可他居然问她孩子是谁的,他对她从来就没有过半点信心,也没有一点点那所谓的信任吗?
她不说话,北冥夜彻底被激怒了,霍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举步向她走去。
如一阵冰冷的风,也像是一张慎人的网,一瞬间,冰冷的气息朝着她铺天盖地而来。
他的靠近,让名可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脚心开始升起,一下便传达到四肢百骸。
下意识地她就慌了,她就想逃了……
在他就要靠近自己的时候,她倒吸一口两字,一咬唇,转身就想逃出去……
现在的北冥夜太可怕,真的太可怕了,名可从来没见过他这么可怕的一面,那脸色完完全全阴森得如修罗一样。
所以她想逃,不管怎么样,她只想从他的房间里逃出去。
可她根本逃不了,北冥夜长臂一扯,已经将她整个人扯了过来,拥着她往床边走去。
“先生,孩子是你的,你为什么要这样问?”她真的慌了,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但她很清楚,他现在的怒火她完完全全没办法承受。
不管是不是屈辱,不管还有没有自尊,她至少得要先和他解释清楚。
她又急又不安地惊呼:“先生,孩子真的是你的!我没有过其他男人,真的没有……”
“狗屁。”他低吼了一声,随手一扬,她整个人被他扔到柔软的被褥上。
名可还要爬起来,他人却已经压了下来,可是这一次,让名可彻底绝望的是,他压下来的时候,手心碰到的是她的脖子,大掌一紧,锁在她的咽喉上,她连呼吸也顿时困难了起来。
她怀了他的孩子,他居然掐着她的脖子,眼底没有半点怜惜,甚至是一副想要把她杀死的恐怖模样!
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还是那个她认识的北冥夜吗?
过去的他就算对她再差再不好,折磨她的手段顶多就是把她禁锢在床上,用力占有,在她身上狠狠发泄。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用一种想杀人的眼光看着她,用自己粗砺的大掌掐住她的咽喉,甚至,长指在用力收紧。
“为……什么?”她张了张嘴,呼吸真的难受了,不管怎么用力呼吸,也完全没有半点新鲜的空气能被她吸进去。
“老子在问你话,孩子究竟是谁的?再不说实话,老子整死你!”他的声音低沉刺耳,不再有磁性,不再是她熟悉的味道。
他粗暴,疯狂,愤怒,怒得想要杀人,现在的他,彻彻底底是一个她完全陌生的男人!
杀了她,这是第一次,她听到他说出这么无情的话。
名可张着嘴,想要用力呼吸,但始终呼吸不了,眼角有两滴清泪挂在那里,只是没有滑下来,她看着他,整个人彻底陷入了绝望和惊恐:“是你的,是你的……”
“你再敢骗我,我立即掐死你!”他怒吼了一声,加紧了五指的力道,此时此刻,整个人如同发狂了那般,眼底全是凌厉的杀气。
名可真的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一个孩子而已,居然让他这样,他就算不想要,直接甩了她就是,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眼神看她?为什么会对她下这么重的手?
她张着嘴大口喘着气,但只有呼出来的气,完全没有半点吸进去的。
脑袋瓜越来越沉重,眼前的一切也越来越模糊,眼角的泪在灯光之下晶莹剔透,可是,他看不见,这一刻,他眼底心底除了那张验孕的单子,什么都看不见!
他是不是真的要杀了她?只因为她怀了他的孩子?
北冥夜,他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过去的一切,那霸道中偶尔浮现一点点温柔,难道那全都是假的?为什么?为什么?
她用力张着嘴,沙哑地问着:“为什么?为什么……这样?”
她真的想不明白,他为什么因为她怀了他的孩子就想杀了她?过去的一切,在这一刻彻底被推翻了,究竟是为什么?北冥夜,他为什么要这样?
意识已经彻底混乱成一片,她要晕过去,要死了,他手上的力道不仅没有收回半分,甚至越来越疯狂。
怒意在他眼底无边蔓延,在她不小心怀了他的孩子之后,他……怒得想要杀了她……
“为……什么?”彻底闭上眼之际,她眼角那两滴清泪也终于滑了下来,在他的目光之下,闪烁着脆弱的光芒。
她真的要死了,死在他的手里,死在肚子里头那个未成形宝宝的亲生父亲手下。
因为怀看他的孩子,他想杀死她……
那双揪上他衣襟的手无力地滑落,她的眼帘缓缓闭合,人,彻底昏死过去了。
“别给老子装死!”北冥夜狂怒的声音依然在耳边响起,但却似乎离她越来越远了。
“孩子是谁的?究竟是谁的!”怒火狂烧,他气得连高大的身躯都在剧烈地颤抖:“回答我,孩子是谁的!”
他的咆哮依然充斥了整个房间,只是,她听不见了……
直到她完完全全不再挣扎,整个人如同没了气息的木偶娃娃那般,那两滴眼泪也沿着脸颊滑了下去,看到那点脆弱的泪花,北冥夜才猛地清醒过来。
眼前的一切慢慢清晰起来,她苍白的脸,紧闭的双眼,眼角滑落的泪痕……
他一惊,霍地松了手,眼底的寒气也在一瞬间散去了大半。
心里不知道是在气闷,还是在惊慌,在他不知不觉的时候,在他被怒火彻底蒙了眼的时候,他居然掐住她的咽喉,想要亲手杀了她!
“可可!可可,你醒醒!”看着她苍白的脸,人顿时更清醒了,他握着她的肩头,用力摇晃了起来:“可可,我不是故意的,你醒醒,给我醒过来!”
她依然没有半点反应,整个人真的就像没有生命的娃娃一样,任他怎么摇晃,就连一口气息都没有。
北冥夜这下彻底慌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下这么重的手,刚才真的是被愤怒遮了眼,他连他自己是谁几乎都快想不起来了。
大掌落在她胸口上,拉开她的睡袍的衣襟,用力摁了下去,一边给她按压,一边捏开她的薄唇,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她的小嘴呼了进去。
不要死,不能死,他不是故意的,他没想过要杀死她。
就算她怀了其他人的孩子,就算她背叛了自己,他也没想过要杀她。
他只是想问清楚,只想知道那个在他背后,占有了他女人的混蛋是谁?
他不想杀她,他真的不想。
“可可,醒过来,给我醒过来!”一边用力在她胸口摁下去,一边给她渡气,心慌了,从未有过的慌乱。
醒过来,给他醒过来,就算你背叛了他,只要醒过来,他不会再对你动手了。
名可,给我醒过来!
☆、第85章
人工呼吸北冥夜不是第一次做,虽然动作还是不怎么熟练,但万幸给她输了十几口气之后,名可忽然用力喘了一口气,急促地咳嗽了起来。
人,终于醒过来了。
可她才刚醒来,一睁眼看到北冥夜,顿时便尖叫了起来:“别杀我,不要杀我!”
用力推开他落在自己胸前的大掌,她迅速退到大床一端,一边喘着气,一边拿起枕头用力砸向他:“不要杀我!走开!不要杀我……”
北冥夜坐在床上,怔怔地看着她,她算是彻底缓过来了,虽然呼吸还是恨急促,那张脸还没多少血色,但至少,人是活了过来。
前后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他从差点把她杀死,又手忙脚乱地把她救活过来,五分钟,居然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事。
本来心里真的很慌,慌得六神无主,差点失去所有的意识,但现在看到她,一想到她肚子里的孩子,他眼底的惊慌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又是那种冰冷到让人连呼吸都觉得无力的寒意。
名可用力抱住自己的身体,死死盯着他,一脸防备。
只要他过来,她不要命也要逃出去,她一定要逃出去!
他刚才差点杀了她,他居然真的要下手杀她!昏过去的那一刹,她还问着自己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可现在,她连问都觉得是多余的。
在鬼门关前走了一趟,脑袋瓜还觉得有几分晕眩,再看到这个差点杀了自己的男人,她只觉得这一切都是那么的可笑,可笑到让人连笑的力气都没了。
“明天我带你去医院做掉他。”不再惊慌之后,北冥夜又恢复了刚才的寒气,只是哼了哼,便在床上爬了下去,转身往门外走去。
房门“砰”的一声被关上,他的声音也彻底消失在门后。
直到房间里头再没有他的气息,也直到再也听不到外头半点声响,名可才从床上滑了下去,吃力地挪步到门后,迅速将房门从里头反锁上。
之后回到床上,屈起双膝用力抱着自己的腿,埋首在两腿之间,这一刻,连哭都觉得无力。
因为她怀了他的孩子,因为不想对她负责任,他居然差点杀了她!
既然想要杀她,为什么又要把她救活过来?北冥夜,他究竟在想些什么?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不想负责任,可以直接甩了她,他为什么非要杀了她不可?
但,不管他在想些什么,这个男人的恐怖也彻底让她死心了。
肖湘说要坦诚和他聊一聊,或许会有转机,只是她不知道,所有的事情在很早很早之前已经被定死。
他不要她给他生孩子,因为她不是他想要的女人,将来他身边还会有个明媒正娶的夫人,而那个人,永远永远不会是她。
不想哭的,只是眼泪还是忍不住一滴一滴滑落了下来,她想笑自己的无知,笑自己的天真,可这一刻,笑容对她来说简直奢侈得很。
为什么会这样?她还是想要问个清楚明白,为什么不相信她?为什么想要杀死她?北冥夜,他为什么会忽然变成这样?
究竟是不相信她,怀疑她和其他男人有染,还是他根本不想要这个孩子?
可不管怎么样,他一声不哼,直接就定了她的罪,连她一句解释的话都不愿意听。
怀疑人,有这样怀疑的吗?他只怕是根本不想要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吧?
她哭得凄楚,却也只是默默流泪,声音全都卡在喉间,被用力咽回到肚子里。
生命那么可贵,她的性命是她的,他凭什么要夺去?不要她不要孩子,也就算了,他有什么资格想要杀她?
那个无情的男人,他的心一直都这么黑,从来就没有好过,是她自己太傻,在他对她多了几天温柔之后,便以为温柔是他的本性。
事实上他一直是当初的北冥夜,是那个恐怖得让所有人都畏惧的男人。
她怎么会这么傻,还想着他会舍不得这个孩子?有这样的父亲是孩子的悲哀,要是把他带到这个世上,将来他只会吃更多的苦,受更多的折磨。
手不自觉落在自己肚子上,眼泪还是不断滑落,只是这一刻心死了,再也没有任何希望了。
孩子,留不住你不是她的错,不要怨她,求你不要怨她……
那夜她就坐在那里,睁着眼看着不知名的角落,一整夜脑袋瓜空荡荡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忽然一侧身倒了下去,说不清楚是睡着还是晕了过去,反正那一夜,她便是这样度过的。
但她不知道的是,那夜北冥夜从二楼下来之后,便坐在吧台后的酒架子前,一夜之间,酒架子前多了二十几只空瓶子。
那夜的后半夜里,他是在昏昏沉沉中醉死过去的。
先生很少会醉酒,如果醉酒,只能说明他的心情真的很糟糕,糟糕得连他自己都完全把握不住的地步。
帝苑的佣人全都忧心忡忡的,完全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但先生不允许任何人靠近他,大家也只能等他彻底醉过去之后,才通知佚汤和孟祁管家将他扶回到客房里。
因为房间的门被可可小姐反锁了,没有人敢去乱敲门,只好委屈先生睡客房。
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名可是在一阵电话铃声中醒过来的。
醒来的时候,人还半倒在大床一角,整个夜晚她维持着倒下去的姿势,一直到现在。
好不容易从床上翻了下去,才刚下去,两腿一麻,立即便往地上倒去。
如果不是用力撑着床边,她一定会摔得很惨,一定会伤到肚子里的宝宝。
宝宝……
昨夜的一切重回脑际,她心头一抖,一口凉气吸了进去,才后知后觉地开始害怕了起来。
那个男人想要杀她,那个男人,差点杀了她!
电话铃声听了,对方没有再打过来,似乎怕打搅了她一样。
名可在床边歇了好一会,直到两条腿不麻了,她才走了过去,将手机取出来,扫开屏幕看了眼。
肖湘的电话。
犹豫了几秒钟,名可决定将手机放回包包里。
大步进了浴室,匆忙将自己收拾了一遍,出来的时候以最快的速度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拿起手提包就往门外走去。
北冥夜不在房间,也不知道在不在帝苑里,下楼的时候,她还生怕碰到他,还好,一直到走出大厅也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她松了一口气,也不理会孟祁的呼唤,从大厅走出去之后,便快步向帝苑大门走去。
她要走,要赶紧离开,因为她真的不知道北冥夜会不会忽然出现,会不会忽然又要发疯,想要她的命。
她真的害怕,这么多天以来对他积存起来的那一点点好感和喜欢,在他昨天晚上差点杀了自己之后,顿时便荡然无存了。
生死面前,那些所有的好感,值几个钱?
她是太天真了,才以为他也会有真情,可他忘了,像他那样的男人,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真情?对他来说算什么?
从前院穿过的时候,一把低低沉沉的声音忽然在不远处的道上响起:“可可小姐,这么早一个人要去哪里?”
佚汤!
名可心头一慌,基于对北冥夜的害怕,连带着,连佚汤也害怕了起来。
听到他的声音,她不仅没有停下来,反倒加快步伐,匆匆往大门走去。
但名可忽略了一点,佚汤腿长,和某个恐怖的男人一样,只是随意迈出几步,高大的身躯已经挡在她跟前。
“可可小姐,你要出去吗?先生还没有起来。”佚汤垂眸看着她,看出了她脸色有点不太对劲,似乎……太过于苍白:“可可小姐,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困难?”
最近这段时间,在先生去西陵出差之前,两个人的关系特别好,好到整个帝苑的人都以为名可小姐以后大概就会是帝苑的女主人了,所以,现在对她,所有人都尊敬得很,包括佚汤。
见她沉着脸不说话,佚汤才像想起什么,又说:“对了,先生昨天晚上……”
“他的事情和我无关,你没必要跟我说起,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我想先回去了。”不想再和这个地方的人有任何纠缠,她冷声说:“请你让一下,我真的有事。”
见佚汤这样,她很清楚,昨晚自己和北冥夜的事情他应该还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不趁着这时候离开,万一他知道北冥夜有心要杀她,那会再想走,一定就就来不及了。
佚汤有点为难,她看起来真的一副焦急的模样,先生却又醉酒没有醒来……
本来还想问问她昨晚先生为什么一个人喝闷酒,还喝到醉醺醺的,但以她现在的模样看来,大概也不会跟他说什么了。
看样子,这两个人在闹别扭。
见她绕过自己就要离开,他跟了过去:“可可小姐,先生还没有起来,你真的不要等等他吗?”
“我有事。”名可不想与他在这里纠缠,纠缠得越久,北冥夜醒来的可能越大。
万一他醒来之后不放她离开怎么办?她真的害怕,死过一次的人了,谁能不怕?
佚汤见她坚持要走,也只能妥协了:“我送可可小姐出去,你要去哪里?”
她迟疑了下,知道他不可能让自己一个人走,趁着北冥夜还没将事情闹大之前,她看着他,轻声说:“送我去腾飞。”
佚汤二话不说,立即去了车库把车子驶出来,本来还想问问先生的,但依他醉酒的程度来看,只怕不到中午醒不来。
就这样她载着名可从帝苑离开,下了山,直接把她送到腾飞去。
佚汤看着她进了腾飞的大门,才把车子驶回到车道上,驾车离开。
直到再也看不到车影,名可才彻底松了一口气,一口气松过之后,心底下便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痛。
绝望了,绝望之余,只觉得整个人都像是被碾压过一遍那样,到处都在撕扯着痛。
他想杀她,他居然想杀她,这事连自己想想都觉得可笑。
有钱人的世界,她真的不懂,他的想法她也不懂,唯一清楚的是,从此以后这个男人和自己再无关系了。
敛了心思,她举步朝腾飞走去……
这两天名可一直在忙碌地工作,哪怕肖湘劝她,她也完全不愿意停下来。
每天从清晨七点多醒来之后就开始工作,等到八点多和肖湘一起出发去腾飞,之后也是忙碌的工作。
过去不属她管的事情,这时候也接手过来管了,只要没人做的事她都揽在身上,一个人全部包揽了下来。
忙,忙得天昏地暗的,忙得让她彻底忘记自己曾经差点死在北冥夜掌下这件事情。
这种情况一连持续了两天,直到第三天清晨,名珊的出现。
看到名珊,名可直接道:“我和北冥夜散了,他不要我了,你再求我也没用,我帮不了你什么。”
名珊咬着唇,不说话,只是愣愣看着她。
那天复赛她本来是想要找她的,可她直接关了机,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工作上。
一天到晚不是和腾飞的人在一起,便是与逸飞的人讨论接下来的工作,她连单独和她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手机也关掉,那些想要威胁她的短信发了她也看不见,就这样,她硬着头皮直接进行了复赛。
复赛的结果却是被P了下来,剧组给她安排了一个角色,一个小角色,并不重要,能露面,却只有几句对白,这样一个角色哪里能满足她?
名可现在居然跟她说,她和北冥夜散了,她能相信吗?
“你如果不相信,可以继续纠缠,我没有办法,也没有那么多精力去理会你。”回头看到肖湘正在大步向她们走来,名可轻声说,眼底,全是无奈,无奈之余也忽然感觉轻松了起来。
她真的被北冥夜甩了,名珊现在在她身上找不到希望,总该死心了吧?
名珊依然咬着唇,眼底有点泪光,不是不知道肖湘正在向她们走来,只是这时候难得能和名可单独说句话,她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她盯着名可,哑声求道:“姐,你再帮帮我,我不要女二号了,我只要一个重要一点的角色,三号,四号都可以,不要让我只露几次面,姐,我求你了!”
见名珊今天态度似乎不差,名可也不想在这事上再纠缠下去。
女二号是不可能让她出演了,女三女四也不可能,人家选秀活动里还会选出了亚军和季军呢。
“我再帮你想个办法,帮你把台词多加几句,多一点露面的机会,不过,想要再多那是不可能了,这事我做不了主。”她确实被北冥夜甩了,这种事情不能承诺她太多。
更何况就算北冥夜没有甩她,她也没打算拿这种事情去烦他。
名珊闻言,总算松了一口气,牵上她的手,认真道:“对不起,我那天是太焦急了,才会跟你说那些难听的话。”
看到肖湘已经来到她们身旁了,她又轻声说:“对不起,姐,以后不会了,对不起。”
她向自己认错,名可也不想再责备她什么,这些年奶奶和爸爸的爱大多数都在她身上,名珊之所以会变成这样,与她不无关系。
吁了一口气,她的声音柔和了下来:“回去好好准备一下,过两天到社团里来,我拿剧本给你。”
“好。”名珊点了点头,勉强挤出一点笑意,抹了抹眼角不小心溢出的泪,跟她道了别才转身离开。
见她们没有太大的纠缠,肖湘有意放慢了脚步,等她离开之后才走向名可:“怎么样?她跟你说了些什么?”
名珊在最后一轮复赛的时候被P下来,她还担心她会一直纠缠名可,但看她今天的态度似乎好多了,大概是人绝望了,再不敢向过去那样嚣张和刁蛮。
“只是求我多给你几句台词,多几个露面的机会,我想想办法吧。”名可冲她一笑,与她一起往食堂走去。
毕竟是她的妹妹,在能力范围之内她也不想为难她,能帮的她一定会帮,只要她真的有心,她也可以给她多创造一点机会,不过这个机会范围有限,她确实不能保证什么。
吃早饭的时候见名可虽然没什么胃口,但至少没有孕吐的表现,肖湘才倾身凑近她轻声说:“你好像没什么不舒服的感觉了,是不是?”
名可眨了眨眼,才想起来除了那天早上吐得厉害,好像到现在为止她都没再吐过。
她点了点,小手不自觉捂上了自己的肚子,眼底一抹幽暗闪过。
孩子还在这里呢,接下来该怎么办?她真的要去医院,让他彻底消失在这个世上吗?
瞅着四下没什么人,肖湘才沉声说:“可可,能不能老实跟我说……”
“他不要。”知道她想问什么,她直截了当地道:“他不想要,连我都不要了。”
“那你怎么办?”肖湘心头一紧,看穿了她眼底的虚弱和苍白,一颗心也随着她的痛楚被揪痛了几分。
可可虽然表现得这么平静,可她知道她心里在难受着,一直都在难受着,否则,这两天她都不会用工作来麻木自己。
名可不知道怎么办,她现在还是学生呢,孩子肯定是不能要的。
可是,“人流”这两个字始终压得她很难受,每每一想到那些冰冷的器具进入到自己的身体,把她的宝宝从她身体里取走,她就难过得差点忍不住落泪。
“我不知道怎么办。”她低垂头颅看了桌上那碗粥一眼,低声道:“是不是真的没办法了?”
“你还是个学生。”虽然知道自己说的话很无情,但肖湘不能不提醒她:“如果你想留下他,你这辈子的前途就毁了,不仅不能上学,你还得要面对你家里人。我……怕你奶奶接受不来。”
名可手一抖,指尖的勺子哐当一声落在碗里,她呼吸乱了乱,好一会才抬头看了她一眼,咬唇道:“我知道怎么做,但我现在没办法狠下心来,或许……或许再过几日……”
“你放心,我一直陪着你,一直都在你身边。”肖湘握住她的手,看到她这样,自己也不好过,那眼眶水汪汪的,仿佛随时都会滴下眼泪那样。
可她死死忍着,直到现在从未见她哭过闹过。
她心里直骂北冥夜是个混蛋,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居然不愿意负责任,甚至连可可都不要了。
这两天她很清楚,北冥夜没有找过她,甚至连帝国集团的人也没来看过她一眼,一个怀了孩子的女人,居然要受到这样的对待!
有钱了不起吗?是不是有钱就可以随随便便玩弄别人?那些有钱男人,他们究竟有没有半点良心的?
脑海里闪过慕子川时而冷漠时而温润的脸,心里也有几分沉郁,慕子川会不会也是那样的人?会不会也和北冥夜一样混蛋?
又这样风平浪静地过了两天,北冥夜始终没有找她,名可也不知道自己是彻底安心了,还是彻底死了心。
她手机在名珊来和她说了道歉的话之后,就恢复的正常的通讯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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