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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挚爱之帝少的宠儿-第3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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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倒是希望你们一直不清不白。”
  “帝辰夜!”
  “开玩笑的。”虽然,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学会开玩笑这种事,也虽然,他脸上并没有笑意,但看着丁蜀的目光却分明没有多少寒意,只是有几分不耐烦,但那不是针对他,而是……他这次要面对的事情确实不简单。
  再次看着丁蜀,他眼底多了几分认真,淡淡道:“虽然是开玩笑,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回去守着她,不仅是现在,还有将来。”
  丁蜀有话想说,但在他淡然的目光之下,话又无端说不出口了。
  “我和连城都不是那么顽固的人,关键还是要看你们自己。”北冥夜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所以,他不打算浪费太多的事情在他身上。
  关上房门之际,他平静道:“她很听你的话,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如果你以后有信心可以一直引导她向好的方向去发展,我真的不会介意,更不会阻止,连城也是一样。”
  这次房门真的在丁蜀面前被关上了,看着那扇紧闭的雕花大门,丁蜀愣是在那里站了很久,等反应过来,想起秦未央生病确实需要人来守护,才急匆匆从楼上下去,往后院特别设立的医疗院走去。
  做未央身边的那棵大树,为她遮风挡雨,指引着她向好的方向去发展……这些话依然在脑袋瓜里不断盘旋。
  虽然,初时听到的时候确实让他很震撼,可等回到病房里,让小护士离开,他自己独自一人守在秦未央时,看着她苍白的面容,一颗心却慢慢平静了下来。
  这么多年,她是不是真的从来没有开心过?不,其实,她有很多开心的时刻。
  和自己谈论那些花花草草怎么栽种,想着下个季度要种些什么,又或者说有空的时候,列出一个清单,让他把所需的食材买回来,她在厨房里一呆就是一个下午,哪怕一整个下午做不了什么事情,可等到两个人坐在餐桌旁,享受着她的劳动成果时,她脸上的笑意总是那么真诚,腼腆中带着一丝柔和的光亮。
  那就是北冥夜所说的美好吗?
  没有仇恨,没有负担,没有不安,就这样安安静静过日子,难道这么多年来真的因为自己,才让她对这个仇恨念念不忘?
  可是,没有这个仇恨,他真的很怕她脆弱的身子会支撑不下去。
  看着她放在被子外的那只手,他下意识把她的手执起来,想要放回被子里头,可这只手执起来之后,他居然有点舍不得再放下了。
  待在她身边这么多年,他从来不敢在她面前表达过自己半点情感,其实,喜欢她,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很喜欢。
  也许是在见到她的第一眼,也或者是在帝先生把他调去保护她,甚至给她专职司机的那一刻开始。
  又或者是某个出门在外,一不小心车子死了火,两个人被逼留在外头,为了早点送她回去,他想尽一切办法抢救车子,而她在大热天时提他递上一瓶水,或是送上一条擦干的软巾……
  他想不起来了,这么多年来,早就已经忘了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把这个女人彻底放在心上。
  以致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过着单身的生活,从来没想过结婚生子,因为他知道一旦自己结了婚,生了孩子,他就没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去照顾她。
  孩子,她有便足够了,他可以把她的孩子当成是自己的孩子来照顾,所以,这么多年来,对北冥夜和北冥连城兄弟俩,他总是特别关照。
  她的家就是他的,她的孩子也是他心里自己的孩子,可他真的没有想过,从来不敢奢想。
  自己的命是帝先生救回来的,他发过誓有生之年永远对他忠心,他怎么能喜欢上他的妻子?
  未央……看着自己掌中那只苍白的手,再看着她睡梦中依然纠结在一起的眉心,握着她手的大掌又不自觉收紧了几分。
  他是不是真的可以和她在一起?她真的愿意让自己一直留在她身边吗?
  俞霏烟是在凌晨三点多的时候醒来的,醒来的时候人很平静。
  一抬眼便看到佚汤就坐在床边不远处,正在假寐,可哪怕已经睡着了,人还是坐得笔直,一副随时准备着要清醒过来的模样。
  这个男人最近总能给她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对她真的很好,可是,她有点怕,不知道自己到底值不值得他这样做。
  胸口有点闷,头还有几分沉,她动了动手,想要揉一下眉心,却不想手才刚抬起来,便发现她手上竟被锁了个手铐。
  心一紧,人彻底就清醒了,霍地从床上坐起,看着锁在她手上的东西,一张脸顿时沉了下去。
  她起来的动静果然还是将佚汤惊醒了,一睁眼便看到她坐在床上,佚汤吓了一跳,霍地站起,大步走了过去,看着她道:“霏烟,你醒了吗?感觉怎么样?头还痛不痛?有没有哪里难受?你……”
  大掌伸了出去,就要去触碰她的额角,俞霏烟却忽然一抬手,用力把他的掌挥了下去。
  抬起自己左腕在他面前晃了晃,她冷笑道:“你的关心还真有够廉价的,对我就是用这样的方式来关心的吗?”
  佚汤扫了眼她锁在她手腕上的手铐,知道她心里不好受,但这时候他不能给她解开,因为,这是先生下的命令。
  “对不起。”他在床边坐下,看着她,目光诚恳:“还记不记得,你今天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俞霏烟抬头看着佚汤,眼底全是困惑,认真想了想,眉心慢慢便拧了起来。
  佚汤并不打搅她,让她自己安安静静继续去想。
  俞霏烟想了好久,才忽然脸色一沉,右手落在额角上,用力敲了敲。
  佚汤被她这举动吓了一跳,一把扣上她的腕,急道:“你做什么?别伤害自己。”
  “我想不起来,只记得我……我好像伤了人。”她脸上的表情有几分痛苦,还想拿手去拍自己的脑袋,可佚汤不允许。
  她抬头迎上佚汤关切的目光,满心不安:“我到底伤了谁?我做了什么?我……”
  她忽然睁大眼眸,惊呼道:“我杀了人?”
  “没有,没有杀人,只是受了伤,现在已经稳定下来了。”佚汤生怕她心里难受,忙安慰道。
  可俞霏烟却彻底急了:“这么说我真的出手想要杀人,是谁?”
  她认真回想着自己昏过去之前的一切,想着想着,某些片段终于在脑袋瓜里慢慢聚拢在一起。
  心越收越紧,最终她呼吸一滞,看着佚汤,惊呼道:“伯母,我伤了伯母,她怎么样?她现在还好吗?伤得重不重?到底……她到底怎么样了?”
  想要下床,可才刚动了下身子,便又被锁住她的铁链给扯了回去,她盯着自己左腕上那个手铐,用力挥了下,始终是扯不断,一张脸纠结在一起,眼底也不知道是愤怒还是惊慌。
  “霏烟,你别这样。”佚汤生怕她伤到自己,忙抓了她的手,把它压了下去,不让她乱动,他道:“这是先生的意思,他是怕你忽然又迷失了心性。”
  “病毒……”她深吸一口气,用力咬着唇,哑声道:“病毒是不是又在变异了?是不是?你们救不了我,我没救了,是不是?”
  “不是,我们都没有放弃,你也不能放弃!”佚汤抓着她的手,轻轻握在掌中,想要安慰她的,可他真的不知道说什么话去安慰,他从来就不是一个懂得安慰人的人。
  尤其还是现在这样的情况,她确确实实伤了秦未央,伤了先生的母亲,而自己为了守着她,也把这一屋子的人逐个得罪透了。
  可他不后悔,只要她还安好,一切便都好了。
  “她没事,你确实伤了她,不过,杨医生给她做过手术,她现在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
  他本来只是想要安慰她的,可是,手术这两个字却让俞霏烟吓得连脸色都彻底白了。
  要做手术才能把人治好,她下手该是有多重?
  “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挣脱他的大掌,捧着自己的脑袋,两腿卷缩,把脸埋在膝盖间。
  想哭,可她根本哭不出来,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还有没有眼泪。
  她不是没做过这种血腥恐怖的时候,她从来就不是个好人,善良,美好,这些词都只能用在名可那种女孩身上,她……从来都是那么邪恶的。
  可是,她没想过要对秦未央下手,真的没想过!
  她用力揪着自己的头发,哑声问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连自己伤了人都记不起来?为什么?你说这是为什么?”
  这种连自己都完全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感觉真的很糟糕,今天是秦未央,明天呢,后天呢?是不是以后谁都不能留在她身边,谁来都会有危险?
  “因为那些人本来就是打算用这种病毒来控制你们,让你们彻底成为杀人的工具。”房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打开的,如同上次那样,北冥夜依然倚在门边看着她,淡漠地道。
  杨医生说她会在这个时间醒过来,果然时间几乎是没差,他来的时候两个人正在争执,就连他进门了也没人注意到。
  佚汤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佚汤,原来有了女人之后,男人果然就有弱点了。
  他现在总算能理解这句话,这句过去不止一个人跟他说过的话。
  也许对佚汤来说这也许是件好事,不过,哪怕再好,有些事情也必须先去解决。
  “我现在将你锁了,是为了防止你跑出去伤害其他人。”他的声音依然很淡,没什么情绪起伏。
  “那你到底要把我锁到什么时候?”既然她脑袋瓜的病毒还在变异,那就是说连他们也没有办法去救治她,救治不了,也就是说她没希望了。
  都没希望了,还留下来做什么?
  “留在这里至少不至于被他们的人逮回去,之后又在你脑袋瓜注入什么,或者让你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杀人武器。”
  “不要再说了。”佚汤回头看着北冥夜,哀求道:“先生,她现在很痛苦,不要再说了。”
  俞霏烟已经抱着自己的脑袋,又将自己卷缩了起来。
  北冥夜依然淡淡看着她,面无表情地道:“你从来没有正在接受过我们,也没有真正想过与我们合作,你不相信我们可以保护你,所以,直到现在,你知道的一切都还不愿意告诉我们。”
  “你到底想知道些什么?”俞霏烟抬起头,侧头看着他,哑声道:“你救我到底是为了什么?真的是因为我曾经救过你,你觉得欠了我?还是说你根本就怀着其他目的,你想拿我去研究,想利用我来对付飞鹰?你从来就没有真心,一直都不过只是想要利用我。”
  “如果你这样想心里会好受些,那随意,不过,不管我是不是要利用你,有些事情你也必须要清楚。”无视佚汤为难的目光,北冥夜继续道:“现在走出帝苑,走出我的势力范围,你是不是还可以安全,我没办法保证。还有,特政的人也想着拿一批*回去研究,如果你觉得你走出去可以躲开飞鹰的人,甚至还能同时躲开特政那些人,那帝苑的大门绝对不会在你面前锁死,你随时都可以离开。”
  “霏烟小姐。”北冥夜在这里的时候,佚汤还是不敢继续喊她的名字,不想让北冥夜冰冷理性的话继续伤害俞霏烟,他看着她那双满含绝望的眼眸,柔声安慰道:“你相信我们,先生不会害你的,我们都只是为你好。相信我们,好吗?”
  虽然是周末,但才七点一过,龙楚寒就醒了。
  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心里还有些不踏实,不知道那丫头晚上睡得怎么样,虽然回来洗了个澡之后,看起来人是精神了些,但他依然没能放心。
  起床去看她的时候,她还在熟睡,连他开门也没将她惊醒,他便安了心,去了厨房看看有什么东西可以吃。
  往常自己出门的时候,一杯咖啡外加一个三文治,差不多就足够应付一个上午的热量消耗。
  但总觉得这是商务式的早餐,女孩子,尤其才刚满二十的小姑娘,这时候是不是还在发育的阶段?咖啡和三文治确实不适合,对她们来说一点营养都没有。
  虽然没有多少下厨的经验,但想了想他还是抓了一把米,再倒上半锅水,放在灶上点了火,让它自己慢慢熬。
  之后他出了门,在附近的超市买了点牛奶和鸡蛋,回来的时候粥已经烧开了,东西溢得到处都是。
  他忙把锅盖掀起,可好几回盖下去,只要重新烧开,那沫沫就会溢出,没多少经验,只能上网搜了下方法,找到答案后,把火关少,再放了双筷子将锅盖顶了起来。
  原来熬粥还有专门的锅,并不是这样熬的,怪不得弄得到处都是,他好像还从来没有弄过这些东西,也不知道今天哪根筋不对,居然想到要熬粥。
  从七点过熬到八点,看着米粒差不多都烂透了,再学着网上教的那样,打了两个鸡蛋下去,这锅粥才算是彻底完成。
  关火之后掀开锅盖一看,里头的东西一点黄一点白,糊糊的,有点像还没长牙的孩子所吃的软饭,只是看一眼,连龙楚寒自己都开始嫌弃了起来,这东西……真能吃么?
  一看时间,已经八点过一刻,他盛了一碗粥放到桌上,想着等会如果名可不想吃,那就出门吃早饭好了,这么一想,他才安心去叫她起床。
  敲门敲了好一会,里头的人也完全没回应,龙楚寒无奈,只好自己推门进去,走到床边垂眸看着她道:“再不起要到中午了,哪怕不用上学,也不能当懒虫,快起来吧,我给你做早饭了。”
  “嗯……”名可迷迷糊糊应了一声,翻了个身,竟又闭上眼,再次睡了过去。
  龙楚寒扯了下她的被子,在她肩头上轻轻摇了摇:“可可,起来了,我等会还要出门,要去看看工程,你如果……”
  话还没说完,便感觉到自己掌下这具身体似乎有点不太妥,再伸手往她脸上探了探,那奇高无比的温度顿时吓得他心头一紧,下意识伸手往额前探去……
  好烫!这丫头居然在发高烧。
  “可可。”他又摇了摇她,好不容易才将她弄醒。
  名可睁着无力的双眸看了他一眼,眼里多多少少有几分刚清醒过来的迷糊,等看清楚他的模样之后,她忽然脸色一变,猛地推了他一把:“别过来!”
  龙楚寒被她这反应吓了一跳,浓眉拧着,也没有过去,只是盯着她:“怎么了?我是你楚寒哥,怎么回事?”
  “楚寒哥”这三个字让名可彻底清醒了过来,刚才迷迷糊糊的,自己的反应根本不受意识控制,只是在看到他的第一眼便被吓到了。
  这个是飞鹰的人,不是她的亲堂兄,他不姓龙,他们都在害爷爷,合伙起来要害他们龙家,害龙家的每一人……
  躲开他也是本能的,只是现在见他这样看着自己,心思百转间,眼皮又无力地垂落了下去,她慢慢倒回到床上。
  龙楚寒没理会她刚才对自己的抗拒,又凑了过去,声音加重了些:“可可,你在发烧,快起来,我带你去看病。”
  “我不要打针。”她翻了个身,扯着被子将自己蒙头盖了起来。
  才这么一盖,呼吸似乎很快又均匀了下去,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居然睡得那么快,大概身体是真的不舒服。
  龙楚寒又伸手探了下她脖子,果然入手滚烫的一片,这下他不能再由着她了,忽然大掌穿过她的背,直接将她抱了起来,让她从床上坐起:“你在发烧,不能再拖了,头很烫,我带你去医生。”
  “不要。”名可还是迷迷糊糊的侧头看他一眼,只是一眼,立即便脸色剧变,立即往他身上推去:“别碰我,北冥夜,不要碰我!”
  那副受惊的模样,本来让龙楚寒心里多多少少有几分不舒服,可在听到“北冥夜”这三个字之后,不知道为什么,一颗心顿时就释然了。
  原来她刚才被吓成那样是因为把自己当成了北冥夜,没想到这丫头居然那么害怕北冥夜,可她藏得太好,连他都一直看不出来。
  为什么怕北冥夜,那男人是不是对她不好?他还以为……他们俩的感情一直都是很好的。
  “我是龙楚寒,是你哥,你看清楚了没有?”把她又拽了回来,轻轻摇了摇,这次龙楚寒逼着她直视自己,不允许她再逃避。
  名可揉了揉眼眸,好一会才算正常了,再看他一眼,她闭了闭眼,哑声道:“哥,我不舒服,头好痛,我要再睡一会。”
  “不能再睡,得要赶紧去医院,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看看。”轻轻把被子掀开,不顾她的反抗,他直接将她抱了起来,往浴室抱去。
  名可就这样被他强迫着匆匆收拾过自己,随意换上一套衣服,便让他用外套将身子裹上,龙楚寒拥着她往门外走去。
  出门的时候,名可只觉得头昏脑胀的,连穿鞋都有几分困难,还是龙楚寒让她扶着墙壁,自己蹲下去亲自给她穿上的。
  看着视线里那道还是有几分模糊的身影,名可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只知道这时候除了头痛,心更是乱成了一团。
  她不习惯,不习惯在防备着某个人的时候,那个人却用这样的真诚来对待自己。
  是他的手段比她高,还是,她的心依然不够硬?
  如果,这也是他攻克自己心防的手段呢?从一开始设计让她看到他笔记本的东西,再让她亲眼看着他杀掉蓝,一切,也不是攻心的策略么?
  这样的战役里,谁心软,谁就注定要失败……

  ☆、第285章相处越久,越难辨

  这次是真的病得厉害,忽然发起来的高烧,连名可自己都预料不到。
  出门的时候才刚走进电梯里,她便忽然两腿一软差点跪倒了下去,到最后龙楚寒直接把她抱了起来,抱到车上之后,没有半点犹豫,迅速往附近的医院开去。
  居然烧到接近四十一度,对一个女孩子来说那温度实在太高,医生二话不说决定先打退烧针。
  可这丫头居然怕打针,一直要拒绝,到最后连眼角都潮湿了,如果不是医生说度数真的太高,龙楚寒也不忍心这样去逼她。
  平时很少看到她有这么激烈的反应,她好像做什么事情都很随和,性格就是那样,宁愿难为自己,也不难为别人。
  可是这一次大概是病得糊里糊涂,脾气居然不少,打针的时候还一个劲想要离开,最后还是龙楚寒帮着把她抱紧,护士小姐才顺利将这一针扎了下去。
  打完一针,出门的时候,那丫头还把脸埋在他的胸膛里,说什么都不放开,以为她还在害怕,没想到后来将她脸捧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她居然偷偷哭了。
  打个针都能哭,这小模样简直让他哭笑不得,二十岁的人了,怎么和三岁的孩子一样?
  好在退烧针打下去之后,没过多久体温总算有所下降。
  回到家里时,拿体温计一量,温度已经只剩下三十八度多,虽然还在发烧,但比起早上已经好太多。
  医生说的要吃过饭再吃药,所以,让她躺下去之后,龙楚寒回到厨房里,重新把那锅粥烧开,再给她盛上一碗。
  好不容易吹凉了送到床边,没想这丫头一看,顿时就嫌弃了起来,小脸上五官皱在一起,嘟哝起嘴抱怨道:“……好难看,不想吃。”
  龙楚寒脸色微微有几分窘迫,无奈道:“我就这水平,先勉为其难吃一点,以后再想办法把水平提高,好不好?”
  “你做的?”她喉咙有点痒,看着龙楚寒时眼底还有点讶异。
  “怎么?不像吗?”虽然是难看了些,但,看起来还是能吃的。
  “像。”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碗粥,名可终于笑了,呶了呶小嘴轻声地:“买回来的哪会这么难看?要真是买的,那家店早就该倒闭了。”
  “就不能留点面子吗?”他在床边坐下,拿勺子勺起一口粥凑到她唇边:“先吃点垫垫肚子,等会还要吃药,中午我再给你买好吃的。”
  名可不说话,张嘴只是碰了一下,立马就皱起了眉:“一点味道都没有,怎么吃?”
  “没味道?”龙楚寒看着勺子上那口粥,想了想,还是没想起来自己是不是忘记放盐。
  再迟疑了下,他便忽然把勺子往自己唇边送去,张嘴将那口粥吃了。
  “我吃过……”名可吓了一跳,开口想要阻止,他已经把那口粥咽进肚子里去了,果然是一点味道都没有。
  浓眉又纠结了起来,他道:“你在这里等等,我再去放点盐巴。”
  名可没说话,只是安静看着他站起来,举步往外头走去。
  他和自己想象的为何区别那么大?与他相处越久,越是怀疑自己的判断到底是不是出了错。
  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个坏人,一个邻家大哥的形象,做事的时候兢兢业业,刻苦耐劳,专注认真,出门时一副优雅温润的模样,是多少女孩子心里的梦中情人?
  他的气息和形象与那些黑暗组织完全搭不上边,和那个蓝给人的感觉更是差天与地,这样一个干干净净、儒雅高贵的男人,为什么会是飞鹰的人?
  慕子川当时想要加入飞鹰,是为了找北冥夜报仇,那他呢?难道他心里也有那么大的仇恨,凭他的能耐也没办法为自己报仇,所以才会选择这条路吗?
  她闭上眼,只觉得头昏昏沉沉的,连坐都坐不住了。
  身体软软地滑了下去,扯来被子盖在身上,意识又开始迷迷糊糊了起来。
  不能心软,不能想太多,不管他是好人还是坏人,爷爷现在的处境也是堪忧,她爸爸和奶奶极有可能是白兰害死的,而他是白兰的孙子,又是飞鹰的人……飞鹰到底害了多少人?时到今日只怕已经数不清了。
  不管怎么样,她也得要借着他让自己回到龙家去,找机会查明当年那一场车祸的真相,更要阻止白兰继续害爷爷。
  如果可以,她也想知道他在飞鹰里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无药可救了。
  在公寓里迷迷糊糊睡了至少三四个小时,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下午近三点的时候。
  房门是敞开的,公寓里还有人,今天龙楚寒没有出去,似乎……一直在这里。
  早上好像听他说今天要出门的,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烧得太迷糊记错了,还是说因为自己生病,他的事情被耽搁了?
  外头好像有人在听电话,隐隐,似乎还能听到龙楚寒的声音:“……今天还有事,好,明天过去……没关系,想办法拖一拖,回头我给他道歉……好,你尽量捡几句好听的话,一定要请他在东陵多住一天,明天我一定会去。好,伺候好……”
  龙楚寒进来的时候,名可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正在揉着自己的眉角。
  看到她,他忙走了过去,把手机随手往床上一扔,盯着她道:“现在感觉怎么样?还烫吗?”
  刚才他过来已经给她量过体温,三十七度二,低烧,比上午好了许多,这时候脸色看起来又似乎好看了些。
  温热的掌探了出去,压在她额头上探热,名可也只是安安静静看着他,睁着那双大眼眸看着,一声不哼。
  他认真探了探,拧紧的眉微微又松开了几分:“应该是不怎么烧了,顶多还有那么点低烧,我给你倒一杯温水,你多喝一点水,今天会好的。”
  名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已经转身往大厅走去,没过多久捧了一杯温水回来。
  她也确实渴了,一口气把整杯水喝光,等他将杯子接过去,她才看着他道:“哥,你是不是今天还有事要忙?”
  龙楚寒的目光总算与名可的视线对上,看了她一眼,他没有迟疑,柔声道:“没事,今天不是周末吗?”
  躲开这个话题,他看了床头柜上的药一眼,琢磨了下时间:“现在还没到吃药的时候,要不我们等会晚饭早点吃,吃完晚饭之后顺便吃药。然后你再睡会,等到九点多,我喊你起来吃宵夜,再吃过药就可以睡了……对了,晚上想吃什么?油腻的东西不能吃,别再喊着吃披萨之类的。”
  他顿了顿,瞅着她道:“怎么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又做噩梦了?”
  “你今天有事吧?我刚才听到你在打电话。”名可垂眸往床边挪了过去,将自己鞋子套上,她站了起来走进浴室:“我等会回学校,湘湘会照顾我,你去做你的事吧。”
  “你说你那位舍友肖湘吗?”
  名可住了步,回头看着他:“怎么了?”
  “她刚才打电话过来说她晚上要回家,怕你一个人回去没人陪你,我跟她说你今晚留在我这里,她知道我是你的堂兄,应该不会担心。”
  名可伸手把浴室的门推开,一声不哼走了进去。
  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当她还没睡醒,精神还是恍恍惚惚的没有彻底好起来,龙楚寒拿着杯子正要出门,不想放在他床上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看了下号码,他薄唇抿得有点紧,拿着电话举步往厅外走去。
  名可没有关浴室的门,知道他出去是为了听电话,这情形有几分熟悉,让她不自觉便想起北冥夜。
  以前北冥夜接电话也是这样,总要找个她听不到的地方,也许做生意的人都有这个习惯,她不应该在意。
  涮过口,洗过脸,还是决定要去跟他说自己回学校去,只是没想到走进大厅的时候,还能听到他在阳台与对方所说的话。
  “今天真的不行,我妹妹生病了没人照顾,我得要在这里看着她。如果他实在不方便多留一天,那就算了,这个项目暂时放着,我来想办法。”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揉了揉眉心,有点无奈:“没事,多花点功夫而已,没关系……好吧,你陪陪他,晚上送他去机场。”
  看了下手表,他又道:“还有五个多小时才上飞机,你找个节目陪他去玩玩,生意谈不成也得处好关系,以后说不准还会有合作机会。”
  对方应了一声,龙楚寒又交代了要他好好招呼人家才挂了电话,一回头便看到站在落地窗旁的名可,她正睁着依然有几分无精打采的眼眸盯着自己。
  “这里风大,出来做什么?”其实没有风,只是她现在的模样看起来还是很虚弱,龙楚寒轻轻拥着她的肩头让她回大厅,他随手将落地窗关上。
  “你来东陵就是为了那项工程,是不是?但今天你不去,那个和你合作的人就要走了。”名可被他扶到沙发上坐下,依然抬头看着他。
  在他说话之前,她道:“我在这里等你吧,既然湘湘不在宿舍,我回去也没什么意思,我在这里等你好了。你去陪陪他,现在就告诉你的人,你马上去,看看还能不能挽回。”
  “我怎么能丢你一个人在这里?生意没了就没了,以后还能谈回来,你要是病得晕倒在这里,谁管你?”龙楚寒似乎真的不在意,手机往桌上一放,就要转身走向厨房。
  名可却站了起来,盯着他道:“那我陪你去,我已经好了。”
  “开什么玩笑?”他住了步,回头看着她,眼底闪过几分责备:“早上烧到近四十一度,你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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