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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挚爱之帝少的宠儿-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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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行吗?就说我和你在一起,就这样。”
  终于,北冥连城点了点头,把她的手机再次收回自己兜里,再把自己的手机拿了出来,当着她的面给北冥夜发去了一条短信:名可和我在一起。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直接关了机,牵上名可的手,往外头走去。
  名可一路跟着他,一句话都没说,哪怕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却也知道现在的连城队长很不妥,他不仅缺乏安全感,甚至连对人生的希望也很欠缺。
  她不知道他到底经历过什么事情,让他绝望到这地步,可这样的连城却让她莫名心疼。
  让北冥夜知道她和连城在一起,他也许就能放心了,至少连城队长有足够的能力去保护她。
  她现在最重要的是,得要搞清楚连城到底都经历了什么,为什么忽然会变得如此沮丧?
  北冥连城并没有开车,带着她直接上了公交车,可身上却一点零钱都没有。
  还好名可包里还有一点零钱,要不然和这个贵公子头一回坐公交车,只怕就不会这么顺利了。
  车上很多人,甚至还越来越多,她不知道北冥连城想去哪里,只知道他们上去之后,车上的空间便越来越拥挤,到最后几乎连站的位置都没了。
  北冥连城本来只是安静地站着,直到后来看到名可被那些人挤得差点连站都站不稳,他才沉了沉眸,忽然将她拉到自己怀中,一转身,将她彻底锁在怀里。
  有了他的的守护,那些人就再也碰不到名可了,可是,他分明如撑天大树那般守在自己身边,名可却连一点点安定的感觉都没有。
  因为这棵大树的叶子并不是绿油油的,而是,正在一点一点地枯萎,哪怕她已经答应了陪他,他还在以她看不见的速度,慢慢在枯萎着。
  好几次她都差点忍不住想问他到底为什么,可车上那么多人,却不是说话的好时机,公交车一直往前头开去,经过的车站一个又一个,北冥连城却始终没有下车的意思。
  后来就连乘客都一批一批下去,几乎没有新上来乘客了,整个车厢慢慢只剩下零零星星几个人,而他们也一路站着,几乎两个小时的车程完全没有坐过片刻。
  就算有那么多的空位,名可也不能坐,因为北冥连城把她锁在立柱和自己身体之间,他不动,她自然也动不了。
  看他这样子,似乎真的不打算找个位置坐下去,前头正在开车的司机提醒了两回有位置,但却得不到一点点回应之后,人也不敢再说什么,继续开他的车子去了。
  这年头多的是性格又酷又怪异的年轻人,也许是和小女朋友在吵架,也或许是在耍酷,反正,年轻人的世界,他们这些老一辈是理解不了了。
  名可哪怕年纪比北冥连城还要小,但,这一刻,北冥连城的世界,她也理解不了。
  只知道他很黯淡,整个人都很黯,一种说不出的萧索黯沉……
  直至终点站到了,北冥连城才重新牵上她的手,往车下走去。
  这趟公交车恐怕是名可坐过时间最长的一班,也不知道一路已经开过多少个站,只知道开了很久很久,很远很远。
  从车上下来时,名可腿一麻,一头便往下方栽去。
  还是北冥连城眼疾手快,中途把她扶住,才免去她摔个狗啃泥的那一劫。
  见她两条腿落地之后一直在轻抖,他皱了下眉,淡淡问道:“怎么回事?”
  “站太久了。”名可抬头看了他一眼,笑得有几分无奈。
  北冥连城二话不说,忽然弯身把她抱了起来,举步朝前头走去。
  名可吓了一跳,本想挣扎,让他把自己放下,毕竟不适合,可一看大他那双黯淡无光的眼,所有的话语到了嘴边,便都自觉咽回去了。
  心里忽然就有一种很奇怪的想法,总觉得如果这时候自己还要去拒绝他,那么他这双眼眸,也许就连最后一点光泽都会消失不见……不知过了多久,名可被放在一堆枯草上,然后,一件外套落在她身上。
  为她造好了这个小小的床铺之后,北冥连城便在她身旁不远处的地方坐了下来。
  从兜里取出个什么,拍的一声点燃,点点火光升起,他安静坐着,指尖抬起,一个人慢慢抽起了烟。
  连城队长是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认识了他那么久,这是第一次看到他抽烟的模样,名可想起来劝他,可她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他抽烟的模样,有那么一刹那,她竟觉得像极了北冥夜。
  冷,孤单,压抑,有一种与这世间彻底脱离的凉意……她无声叹息,不管是他还是北冥夜,她只是不想看到他们这么孤单。
  扯了扯他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她换了个姿势,安安静静侧躺着,一直看着他。
  阳光落在他的身上,分明没给他带去多少温暖,可他却像不怕冷那般,身上只穿着单薄的休闲服。
  抬头看着不知名的远方,修长的腿微曲,双手搁在膝盖上,很安静,除了偶尔有抽烟的举动,他整个人看起来静得如同雕塑一样。
  名可没有阻止,也没有说话,时间一久,北冥连城便以为她睡过去了,所以,也没将她在身边的事情放在心上。
  香烟一根接着一根抽,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大半包香烟几乎就要被抽完了,眼见盒子里头只剩下那么两根。
  在他取出倒数第二根时,名可忽然道:“给我也来一根尝尝。”
  北冥连城指尖一顿,回头看着她。
  这丫头还睁着一双清透的眼眸看着自己,眼底没有半点困意,也没有半点刚睡醒的惺忪,已经一个多小时,接近两个小时了吧,她居然一直清醒着。
  名可坐了起来,把滑下去的外套拉回到自己身上,伸手就要去拿放在地上的香烟盒子。
  北冥连城却在她指尖碰到盒子之前,随手将盒子抓了过来,放在另一边。
  名可却不管不顾,又爬了起来,手落在他肩头上,以他的身体为支撑,向另一边扑过去,想要去够地上的香烟盒。
  北冥连城浓眉微凝了下,在她快要碰到香烟盒时,再一次将盒子拿了起来。
  但名可一点都不气馁,直接爬到他身上,从他身后伸手过去,要去拿那只盒子。
  最后北冥连城被她弄得有点烦了,拿起香烟盒子,连同夹在指尖还没点燃的香烟,用力往不远处的小河砸去,香烟和盒子落在河水里,很快就被河水冲走了。
  他回头瞪着半个身子还趴在他背上的女人,沉声道:“满意了吗?”
  名可点了点头,这才从他身上爬了下来,这才重新回到枯草堆上半躺了下去,抬眼看着他:“至少可以让你少抽两根。”
  北冥连城眼底闪过什么,脸色还是不怎么好看,可他最终却什么都没说,挪了挪位置,在她身边坐下,和她一样躺了下去,脑袋枕在双手上,仰望着天空,一声不哼。
  名可也不说话,只是将自己身上那件外套杨开了些,打横铺在两个人的身上。
  “你会冻到的。”他没有看她,话语很平静,还有几分凉。
  名可不说话,依然将外套的另一端披在他胸前,之后自己也躺了下去,侧身看着他,看得连眼都不眨。
  北冥连城不是不知道她在看着自己,可这一刻与她躺在一起,心里没有半点想要对她不轨的冲动,和过去完全不一样,这一刻他只觉得有几分难得的安宁。
  又长又密的睫毛不知何时缓缓垂落了下去,将那双黯淡的眼眸掩去,他闭上眼,呼吸慢慢均匀了起来。
  见他真的快要睡着了,名可张嘴打了个哈欠,也开始有几分犯困了,最终她也闭上眼,躺在他身旁,安静睡了过去。
  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她人已经躺到他怀里去了,脑袋压在他一条手臂上,他另一条手臂放在外套外头,横过了她的腰,而那件外套从头到脚,又彻彻底底盖在她身上。
  只要一侧头,便能看到这张得天独厚的俊颜,和他大哥一样,也是帅气得叫女人忍不住怦然心动。
  可看到这张脸,她心里没有惊艳,只有怜惜,从头到尾,她还是不知道,到底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几天,让他从一个偶尔还会跟她斗几句嘴,闹一下别扭,有点小阳光的大男孩,变成了一个孤单无依,没有安全感,又找不到方向的迷途小羔羊。
  这一刻看着他睡梦中依然微拧在一起的眉心,名可只觉得自己的母性被他彻底给勾起来了,伸手想要帮他揉开眉宇间那点愁容,可最终还是将这冲动忍了下来。
  哪怕两个人现在的举动太过亲密,可她却一动不动,安安静静躺着,没有推开他,也没有自己爬起来,远离着他,就这样僵硬着身体,只为了能让他多睡一刻。
  时间一点一点在流逝,很快,连天都暗下来了,直到北冥连城自个儿醒来,名可才敢动一下她僵持太久而发麻的身体。
  看到自己将她抱在怀里,北冥连城眼底没有任何波澜,把落在她腰间的手收回,静静看着她坐起来活动筋骨,好一会他才爬了起来,垂眸看着她。
  名可二话不说,也爬了起来,把外套往他身上披去:“快要入夜了,夜寒露重,不能光穿一件单衣,会受凉。”
  北冥连城却依然紧抿薄唇,不说话,一声不哼把外套扯了下来,重新披回到她身上,才举步往前头走去。
  说好了陪他,所以名可什么都没问,了解他的固执,也不打算继续纠结这事,只好拢了拢他披到自己身上的外套,举步跟了过去。
  再往前头走一点,才发现这里已经是个偏僻的地方,似乎是个小村庄,在东方国际还能看到这种地方,实在让人有几分意料不到,不过,他们似乎真的离闹市很远了。
  两个小时的车程,足够将他们带离熟悉的市区。
  这里好像近海,远远地已经闻到了海水的气息,只是这个季节出海打渔的渔民少了,海鲜也比较稀奇。
  想到海鲜,便想到那两只还放在家里的大龙虾,那是她特地带回来想要给他尝的,但现在看他这模样,让他立即跟自己回家,大概是不可能了。
  好在他已经给北冥夜发了信息,所以,她也就安心了。
  只是今晚大年二十八,本来该是团圆的日子,两个人却流落在外,心里总是有几分难言的不安。
  北冥连城一直往前走,名可也一直跟在他身后,至少走了半个小时,一路上两人没有说半句话。
  直到北冥连城在一座小庭院外停了下来,名可才松了一口气,揉了揉两条累得发酸的腿,只恨不得找个地方坐下去好好歇一会。
  北冥连城回头时便看到她揉腿的动作,目光有几分复杂,再看她一眼,他便回过头,不理会她。
  一个五十来岁的女人从里头出来,看到他立即就笑了:“帝先生,你又来了?还住那个房间吗?”
  北冥连城点了点头,举步往里头走去。
  这个院子也不过只是用一般的围栏给围住,围栏很矮,只要腿长一点,随时都能跨过去。
  这里的庭院好像也差不多那样,也不怕万一会有人来偷窃,整个小渔村给人的感觉很安宁,人人脸上总是或多或少有着愉悦的笑意,这样一个地方,不经意间就会给人一种很放松的感觉。
  北冥连城进来了,名可也立即跟在他身后。
  老人家这才看到名可,立即笑道:“小姑娘是帝先生的女朋友吗?”
  名可本想否认,可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叫我可可就好。”
  看起来连城最近在这里呆过不短的时间,否则,人家不至于会跟他这么熟。
  这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叫兰妈,据说有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女儿在城里工作,过年打算在未婚夫家里过。
  至于大儿子,因为已经成家,和他们就不住在一起了,这个小院子就他们两个老人家住着。
  兰妈的丈夫康伯还在外头没有回来,说是到外头买东西去了。
  等兰妈把名可和北冥连城安顿好之后,外面便传来了康伯回来的声音。
  兰妈忙道:“我这就去准备晚饭,你们先歇一会,很快就可以吃晚饭了。”
  名可点了点头,跟她说了声谢谢,目送她离开之后,才把房门关上。
  回头看着站在窗边,背对着她的北冥连城,想了想,她问道:“你想吃什么?我去厨房帮忙给你做。”
  北冥连城没说话,名可又走了过去,扯了扯他的衣角:“虽然这时候海鲜不多,不过,他们住在海边,海鲜应该还是可以吃到的。我给你做酱爆虾好不好?还有,给你清蒸几只螃蟹……虾子你喜欢酱爆的还是白灼,椒盐我也会,怎样?嗯……再给你弄个白贝青菜汤,好吗?我去看看还有没有白贝。”
  虽然他不理自己,但名可还是像得到他的同意那般,转身就出了门,向厨房的方向走去了。吃晚饭的时候,餐桌上居然真的有虾,有蟹,有白贝。
  “这个白贝是可可亲自去挖的,很新鲜,就不知道会不会带点泥。”兰妈看着北冥连城,一双时常爱笑的眼布满了眼尾纹,已经不年轻的脸却因为那毫无保留的笑意而好看得很:“好在只是煲汤,不用挖很多,要不然她这双小手可就得要冻坏了。”
  北冥连城的目光落在名可身上,没有半点感激,反倒有几分不高兴:“谁让你多事?你要是冻坏了手,回头我还得负责任。”
  “放心,不用你负责任,你负责吃就行。”名可拿来一个汤碗,给他勺了一碗白贝青菜汤,推到他面前:“尝一尝,这白贝不会有多少泥巴,再加上我刚才已经用洗米水泡了一会,应该很干净的。”
  北冥连城不说话,把汤碗拿了过来,拿起勺子勺了一口。
  很清甜,还有一点大海的气息,再看一眼桌上的菜,不仅有酱爆虾,还有椒盐虾,白灼虾,以及她说的清蒸大螃蟹。
  她说过的那些口味基本上全都弄了出来,除外还有几个小炒菜,这么多菜,他们哪里吃得完?
  “今天是大年二十八,在我们那里,这是小团圆夜,所以多做了几个菜。”名可看了他一眼,又看着兰妈和康伯,笑道:“你们不会介意吧?”
  “介意什么?我们常年住在这里,这些海味多得很,我们两个老家伙根本吃不完,还好小团圆夜有你们两个陪着,快点吃,要不然菜就要凉了。”兰妈笑得十分满足,看起来心情真的很好。
  其实名可知道,老人家过年过节的,当然是希望年轻一代能回来多陪陪自己。
  只是不知道北冥家那里,她外公和北冥夜现在在做什么?是不是也在吃团圆饭?
  她一声不哼就和连城队长来到这里,北冥夜不会生气吧?
  不,他一定会生气的,可他又知不知道她是被逼无奈的?
  千万别把这气憋着,憋久了会伤身……不知道这时候有没有人陪着他?
  “在想什么?”身边的北冥连城忽然沉声问道。
  名可吓了一跳,皱了下眉,抬头看着他,抱怨道:“干嘛这么凶?”
  “在想什么?”北冥连城又问了一句,似乎不问出答案,就不甘心那般。
  名可其实不想骗他,可当看到他现在的脸色,又忽然觉得,如果告诉他自己在想北冥家那边的情况,他一定会不高兴。
  有时候善意的谎言总比直白的答案要好,是不是?
  “我在想着明天早上该给你弄什么早饭,对了,你喜不喜欢吃海鲜炒饭?要不明天就给你做这个?”
  “明天再说。”北冥连城不再说话,只是眼底那份寒意瞬间散了去,拿起筷子,捧起饭碗,大口便吞咽了起来。
  兰妈和康伯都有点被他刚才忽然话语的寒气给惊住了,还是名可招呼着让他们赶紧吃,两个人才蓦地回过神来。
  不过,撇开这点不说,这个帝先生人还是不错的,之前在这里住的日子,虽然不爱说话,但也时常会主动帮他们去做事。
  分明一看就知道是个出身尊贵,家庭条件富裕的孩子,能给他们干些活实在是很难得。
  两个老人家对他也是喜欢得很,当然最重要的是,这孩子怎么看怎么好看,怎么看都舍不得生他的气,也是怎么看都会让人忍不住主动想要去关心他。
  名可夹了一块椒盐虾,剥去了壳才放到他碗里,冲他甜甜一笑道:“多吃一点,这段日子我不在,你天天都没吃好的,瞧你这样子,脸又瘦了。”
  北冥连城瞅了她一眼,不说话,夹起一块虾肉,便丢到口中。
  见他不拒绝,名可又继续给他剥虾子和螃蟹。
  一顿饭北冥连城一直保持沉默,名可却和两老有说有笑的,还时不时把话题往他身上扯去。
  到最后北冥连城终于愿意开口了,哪怕只是偶尔说上一两句,也总比刚开始见面时那死气沉沉的模样好太多。
  只是偶尔不说话的时候,名可还是会忍不住想,北冥夜现在到底在做什么?
  北冥大总裁在做什么?其实他这一刻什么都没做,只是拿着手机,一遍又一遍看着北冥连城给他发过来的短信。
  可可和他在一起……
  两个人在一起,手机关机,再没有其他任何信息。
  一直联系不上,这家伙到底想做什么?想要用这样的方法来让他难受,是不是太天真了些?
  他性格怎么样,身为他的大哥还能不清楚吗?就算他现在心里不高兴,他也不可能拿他的丫头来出气,他不是那样的人。
  更何况名可一直对他那么好,他心里是感怀的,对名可,他分明已经把她当成是自己家人在看待,他怎么可能舍得折磨他的丫头?
  小家伙想要跟他怄气,也不想想这么多年来是谁一手一脚把他教育大的,十几二十多年来,在秦未央身边的日子少得可怜,每次他做错事,又或者是遇到困难,哪一次不是要他来解决?
  他以为跟他耍点小性子,他就会妥协主动去找他吗?
  唇角挽起一点笑意,他笑得有几分不屑,但更多的却是无奈。
  伤点心又怎么样?人活这么大,有谁不曾伤心过?也许偶尔受点伤才能更快成长起来。
  丢下手机,他又把香烟取了出来,拍的一声点亮。
  圈圈烟雾寥寥升起,将他一张脸映衬得更为萧索而线条僵硬。
  这样的夜晚,一个人安静度过,明明知道什么都不该想,可一贯冷静的大总裁却越来越烦躁了起来,到最后,他已经烦躁到连坐都坐不住了。
  站了起来,朝阳台走去,把所剩无几的烟头丢下,又点亮了另外一根,晚风吹在身上,很凉,却丝毫吹不散满腔的烦躁气息。
  习惯了有那丫头在身边,习惯了每夜抱着她入睡,忽然之间人不在身边了,这日子竟真的这么不好受。
  两个都还是小孩子,两个都不懂事,这样跑在外头,到底能不能过得好?
  他伸出长指,揉了揉有几分发酸的太阳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起,竟开始演绎起爹妈的角色,都已经是成年人了,还担心个什么?
  楼上的男人一脸烦躁,楼下的老人家也过得不好,大年二十八就应该一家人守在一起,团团圆圆的。
  可那两个小家伙居然就这样跑出去玩了,甚至连一个信息都没有给他交代,如果不是北冥夜告诉他,他们两个人出去旅游,他还什么都不知道。
  虽然,怨他们不回来陪他吃饭,不过也想着,这个时候压抑了这么久,出去玩玩也好。
  他不知道连城那小子知道多少集团的事情,当然,也许他哪怕知道也不会放在心上,可他自己心头确实很闷。
  他也想出去走走,可是,身后的事情那么多,哪里走得动?
  再看一眼餐桌上早就已经凉透的饭菜,他有点无奈地叹息了一声,侧头看了东方御一眼,无奈道:“年轻人不愿意回来,你介不介意陪我这个老人家吃一顿团圆饭?”
  东方御立即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就尝了起来。
  北冥雄也不多说了,执起筷子,与他一起安静吃饭。
  原来这么多年来,也真的只有东方御一个人一直在陪着他,二十多年,从他还只是个小老板的时候,就一直陪在他身边,直到现在。
  “东方御。”他忽然喊了一声。
  东方御看了他一眼:“老爷,什么事?”
  “你年纪不小了。”北冥雄道。
  东方御愣了下,随即朗声笑了起来:“老爷是不是应该说我年纪很老了?”
  “去找个女人,成个家吧。”
  面对他忽然丢出来这么两句极具重量的话语,东方御愣是呆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随即,他摇头笑道:“老爷吓坏我了,我还以为你不想用我了。”
  见他想说话,他抢先道:“我知道老爷不是这个意思,不过,我已经习惯了。我在这里过得很好,女人我想要也不是没有,只是现在没这种心死了,老爷应该明白。”
  北冥雄又叹息了一声,不再继续着话题了:“吃吧,菜都凉了。”
  同样的夜晚,同样失落的老人家,何止北冥雄一个?
  再次从抽屉里将那份鉴定报告取出来,龙敬越看,心头的苦闷也深沉。
  假的,原来,一直都是假的。
  这几天,他私下找了一家没什么名气的侦探社,将名可和名珊过去的资料查了个究竟,到今天,当所有的资料被送到自己面前的时候,他终于是不能不面对了。
  名可,那个纯透的小丫头……
  能将这一切做得那么隐秘,又和名可有着莫大牵连的人,除了北冥夜那小子还有谁?
  怪不得那天临走的时候,北冥雄特别对他指出,丫头很喜欢那小子,已经喜欢到没了他活不下去的地步。
  所以他现在哪怕一肚子怨气,也只能努力告诉自己,他已经错过了和孙女儿的相认,甚至曾经为了这个假的,让她受过那么多的委屈。
  龙珊珊欺负名可的时候,守在她身边的人是北冥夜,为她出头的人也是北冥夜,一直照顾她和她厮守的还是北冥夜。
  那小子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但至少,他除了隐瞒了她的身份,并没有做过什么伤害她的事情。
  他很无奈,也无力,这么样,怎么去找那小子出气?
  名敬华现在还在医院里,一直也是北冥夜的人在照顾,还在名可的奶奶……
  龙敬虽然老了,但至少理智还在,他琢磨了下,自己现在手里有三十七个点的股份,婉儿手中有八个点,他们加起来也不过是四十五个点。
  原先认定珊珊是自己的人,至少那五个点是他们的,手上有一半的股权,他自然能心安。
  虽然知道亏欠了白兰很多,但白兰和两个孙子走不到一起,至少,她不会在忽然间可以手揽大权。
  他老了,一时心软,有些决定做完之后就开始后悔,但又耳根软,在白兰哀怨的目光下,为了能让自己多点时间安静在卿儿的小屋子里待一会,也为了白兰可以兑现承诺对龙珊珊好些,五个点就这样划到她名下了。
  此消彼长,现在,才忽然发现,原来自己在龙腾的处境真的不乐观。

  ☆、第203章 我可以陪

  最让龙敬无奈的是,现在知道龙珊珊是假的,但,为时已晚,她手里已有五个点的股份。
  对白兰来说,她根本不会在意谁才是真正的龙家孙小姐,如果现在公开龙珊珊的假身份,接名可回来,他心里很明白,白兰一定会为了那五个点,宁愿承认龙珊珊是真的。
  将鉴定报告收起来,龙敬揉着发酸的太阳穴,心头一阵无力。
  是他太糊涂,才会让自己陷入到这种尴尬的局面中,现在,就连将可可丫头接回来这么一件简单的事情,他要办起来也不容易。
  一旦让龙珊珊知道自己已经发现她真实的身份,让她心慌意乱之下投奔白兰……
  楚阳和楚寒兄弟两他又完全把握不准,更别说儿子龙鼎天。
  不是看不出北冥雄对自己的羡慕,他羡慕自己儿孙满堂,可他不知道,真要出个什么事,他这个儿孙满堂的老人家,竟连个信任的人都找不到。
  现在,就连去找私家侦探这种事,还得要亲力亲为。
  好歹他北冥雄还有个东方御,几十年来对他不离不弃,反观自己,他现在,到底还有什么?
  婉儿记不起过去的事情,他身边连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大年二十八,忽然就觉得,从未有过的孤单……
  北冥连城洗过澡回来,就看到名可坐在床上,正在摆弄一大堆兰妈晾衣服时用来夹住衣架、不让衣服被吹走的夹子,还有安安静静放在一旁的一副扑克。
  他随手扔下半湿的毛巾,瞅了她一眼:“做什么?”
  “我们来玩跑得快吧。”名可拢了拢还没有完全干透的头发,拉拢好宽松的衣袍,连头都没抬,还在摆弄这塑料夹子,慢悠悠道:“反正手机都被你关机了,没有电脑,又不能玩手机,我们来玩扑克,快过来,我把夹子分好了。”
  北冥连城面无表情走了过去,垂眸看着盘腿坐在床上的人,跑得快,这种幼稚的游戏,他不知道多少年没有玩过。
  不,应该说他除了在网上玩过一两盘,便因为太无聊,从此丢弃在自己的人生里头了。
  这种不费大脑的玩意儿,从来都引不起他半点兴趣。
  “我就是因为它不用费脑子才敢跟你玩。”名可瞅了他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把两堆夹子分开,大家数量一致,她往大床内侧移了移位置,抬头看着他:“要是玩动脑子的,十个我都不是你的对手,那玩来有什么意思?过来,坐下来。”
  北冥连城还是坐了下去,看了她宽松的衣袍一眼。
  很奇怪,这次再看到她,哪怕她衣袍因为太宽松而露出白皙细腻的脖子,以及隐隐可见的锁骨,他居然不像以前那么难受了,时间可以治愈一切,这话是真的吗?
  名可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见他坐下来,她欢快地把一堆夹子推到他面前,又拿来扑克利索地洗起了牌。
  “你不要小看这个游戏,一个人运气好不好就看在这牌上了,不用大脑,光凭运气,又只有两个人,连思考的余地都不需要,这多好重回八零末。”
  “无聊。”北冥连城不屑道。
  名可瞪了他一眼:“是你把我抓到这里来的,就算无聊也得陪我,要不然长夜漫漫,你让我做什么?”
  “做什么都行,你要想做,我也可以陪你。”北冥连城哼了哼。
  名可心头一紧,立马就想起他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
  “怎么样?”一看到她那表情,北冥连城一双眼眸便又冷了几分:“想起来了吗?明知道我对你有企图,还敢跟我跑,现在才知道自己是在找死吧?”
  名可看了他一眼,无奈地抿了抿唇:“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其实你可以把你的刺儿收起来,等你收起来了,你会发现有时候多说几句话,只要笑一笑,心情就会好了,何必这样?”
  北冥连城有点发怔,可在瞬间又冷哼了起来:“那是因为你不知道我和你差点……”
  他没有说下去,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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