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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以后(安素)-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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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上,昊浩天微微勾起了唇角,随即闭上双眼,不再等霍正东的回答。
  一旁,霍正东复杂地看着他倦极的面容,这刻,他失血的脸再也没有了那种惯有的慵懒,是他身体太虚弱了,还是他的心态发生了变化?
  昊浩天……
  身侧,严浩军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霍正东深深凝了一眼床上睡着的昊浩天,这才推动着手中的轮椅,转着离去。
  “我们安排了明天的飞机,你就准备准备。当然,在回到中国之前,我们会派几个人在飞机上好好照顾她。”严浩军在霍正东出了VIP房时,平静地道。
  霍正东推着轮椅的手僵了僵。
  昊浩天,这就是你的选择?!
  …………
  ……
  半年后,中国,H市
  在一处环境清幽的花园里,,有一名女子从前面的精致楼层走下,然而走了没几步的她,在看到十来步之遥的地方,站着一名身形修长的人影。
  她走着的步伐停顿了一下,随即快乐地扬起脸上灿烂的笑容,小跑着过去。
  而那个站在阳光下的顷长男人,听到脚步声之际,转过了身,在看到女子的身影时,也大步迎了上去。
  二人在相距一步之遥时停下,双双快乐地注视着彼此,温暖的阳光缓缓从半空撒落,暖暖地镀了他们一身。
  金黄的光昏里,他们二人远远看上去,有一种淡淡的幸福味道在传播。
  “不过去吗?”
  远处,一旁隐秘的树林里,有两个身影停在原地。
  身形纤细的人影低下了头,问着轮椅上的男人,她平板的神情仍旧让人无法从中窥到半分的情绪。
  “已经没有必要了。”轮椅上,男人只是望着阳光下的二人,淡淡启声。
  那黑亮的双眼盈载着的不再是慵懒的光晕,而是酸涩的幽黑。
  只见前方那站着的二人已经拥抱在一起,那温馨的幸福让他的唇边漫开了一丝的弧度。
  “真的值得吗?”女人看着他唇边的那抹笑弧,终是提出了这个压在心底很长时间的问题。
  这个问题早在几个月前,她其实就想问他了。
  真的……值得吗?
  为了她,他连自己的性命也可以不要,为了她,他宁愿往后都坐在轮椅上,为了她,他付出了一切,可是,为什么付出了一切的他,不试着将她留自己的身边?
  明明是这样爱着她的他,为什么在付出了一切过后,却要将她推到那个男人的身上。
  现在的他已经不再需要因为自己的处境而要将她推离,既然这样,为什么他就不试着争取一下?
  就算过往的她确是因为他而受到了无比的伤痛,可是,他也曾因为她而差点失去了性命,她想,这样已经足够抵消当年的过错。
  而且,那些过错根本不在他,他根本就不需要为此而付出什么。
  “值得。”男人缓声应和,声音虽轻,却无比坚定。
  “我们回去吧。”恋恋不舍地将目光收回,他低下了头,用双手转动着轮椅的方向,慢慢地、一轮一轮地向前滚去。
  他要的,从来都不是自己的幸福,他要的,只是她的幸福。
  只要她幸福,那么,便已足够。
  过往所有的痛苦,由他一人承受就好,她只需要幸福快活地生活,就够了。
  女人深深地看着他坐在轮椅上的落寞背影,转头,再深深地凝着阳光下相拥的二人,这才转身离去。
  …………
  ……
  但后来想想,好像有点太对不起某人了,所以才会有下面的继续
  …………
  ……
  晴天,当夏雪惜回到那橦熟悉的别墅时,在里面等候她的,仍旧是温暖的霍家两老,然而有所不同的是,这里面的气氛。
  疑惑地走进大厅,夏雪惜这才发现,霍正东竟然在这个时刻也在家里。
  好奇地上前,这个时刻,他理应在公司处理公事才对。
  “惜惜。”余珊珊一见夏雪惜,便上前拉着她。
  “婶婶。怎么了吗?这些人是谁?”夏雪惜对于余珊珊的动作不以为然,只是睁着一双好奇的眼,望着大厅里的客人。
  大厅里,站着两个陌生的男人,然而最为奇怪的,是霍正东和叔叔婶婶的态度。
  若有客人前来,应该客气招待,可是,这一刻,在他们身上围绕的气氛,却是与之毫不协调的凝重。
  “夏小姐。”原本站在大厅里的客人之一,在听到她的声音后转身。
  夏雪惜一楞。
  “你认识我?”疑惑地瞅着眼前这个年纪应该和齐叔叔差不多大的男人,夏雪惜下意识地皱眉。
  男人身上穿着价值不菲的服装,然而最令人难以忽略的是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尊贵之气,就算这刻他脸上挂着的是恳求的神色,仍旧无损他一丝一毫的气质。
  “对。”男人复杂地点头,望着眼前一脸陌生神情的她,语气诚恳,“我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
  “你不觉得,你这个要求太过分了吗?睿胜旭。”霍正东上前几步,来到夏雪惜的身前,隔绝了睿胜旭和她之间的对视,语气冷然。
  睿胜旭凝唇,他知道,他这个要求确是太过份了。
  眼前的女子好不容易忘却了过去的一切,幸福地生活着,可是他再度前来,甚至,他这个要求有可能会让她想起过往的一切。
  如果到时候她真的将这一切想起,她的精神有可能会再度面临崩溃。
  这情况,别说他们,其实他也是一点也不希望发生。
  可他也是迫于无奈,在这世上,除了她,就再也没有人可以劝慰艾菲尔。
  在艾菲尔的心里,只住着那么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她。
  所以除了她,别人根本无法可以动摇他一分一毫,更别提可以改变他已经作出的决定。
  可那个决定,他绝不允许,这样的决定,会毁了他的一生。
  他要的是他幸福快乐,而非是现在这样行尸走肉地活着。
  如果过去的一切真的需要找一个人赎罪,那就由他来承受,毕竟,这一切,都与他无关,这样的罪孽还轮不到他来背下。
  抬头看着眼前脸色冷然的霍正东,还有他背后莫名所以的夏雪惜,睿胜旭唇一抿,弯膝就往地上跪了下去。
  “旭爷。”严浩军惊叫。
  在睿胜旭身边侍候了他这么多年,就算是面对再恶劣的情况,他也从不将自己的尊严抛开,更别提会向别人下跪了。
  所以这一刻,严浩军再也保持不了昔日的平静与沉稳,不敢置信地看着地上那个仍旧跪着的本该高高在上的人影。
  “请你帮他。”睿胜旭低下了头,语气间充满了诚恳。
  霍正东看着眼前突然跪下的睿胜旭,冰寒般的眼底,盈载着深深的震撼。
  这个黑道的领袖,他从不曾想过,会有朝一日,竟然会看到他下跪的情景,而他下跪的人,竟会是惜惜。
  夏雪惜低头看着地上那个一瞬间矮了半截的人,她目光一晃,随后从霍正东身后走去,伸手拉起了他。
  “这位先生,你知道吗?有时下跪是一种无形的施压。如果你认为就这样在我面前下跪,我就会同意你的要求,那你错了。”
  夏雪惜伸手将地上的睿胜旭拉起,一脸平静地对上他明显带着失望的面容。
  “如果一个人不是真心想要帮助别人,那么不论那个人有没有诚意,她也是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的。”
  “所以,”轻声咬着字声,她看着他略略憔悴的面容,问着,“你先告诉我,你想要我做什么?”

☆、我希望你能去照顾我的儿子,协助他重新站起来

  睿胜旭骤然一怔,随即抬头看她。
  这刻她脸上的神情仍旧平静,只是在这股恬静的气质下,隐藏的是一颗让人一眼就能看懂的纯真的心。
  心底有着愧疚在涎生,其实这样的一个女孩,确是很容易令人动容,也难怪,自己的儿子可以为了她,而不顾自己的性命。
  “我的儿子……”低头掩盖了眼底浓郁的震动,睿胜旭发现,他真的无法可以自若地面对曾因他而受过许多伤害的她,“我希望你能去照顾我的儿子,协助他重新站起来。”
  “怎么了吗?”夏雪惜皱眉。
  “他的双腿曾受过重创,但医生说重新站起来的机率很大,只是,他自己不愿意尝试。”
  “为什么?”夏雪惜一怔。
  “因为……他不想。”睿胜旭眼神一暗,脸上流露着属于一个普通父亲该有的痛楚。
  “你认为凭我就可以令他改变他的想法?”夏雪惜看着他痛苦的神情,抿唇反问。
  “我只希望你可以去照顾他,行吗?”睿胜旭抬起了一双满含希望与紧张的眼,有些害怕地瞅着她。
  其实,他真的很怕她会拒绝。
  可就算她真的拒绝,他也没有办法可以勉强她。
  因为他们,她已经受到太多伤害了,对于这样的她,他不敢、也不想再勉强她了。
  “惜惜,去吧。”沉默良久的霍正东忽而道。
  “东。”余珊珊惊叫。
  他应该知道,答应了睿胜旭这个要求,就意味着以后有可能将会面对的情况是怎样恶劣。
  “妈,有些事,是注定无法避免的。”霍正东抿唇,扭头看向身前的夏雪惜。
  “惜惜,你先跟我上来。”伸手极其自然地拉过她,然而在这中间的过程,只有他自己懂的辛酸。
  想要将她留下,想要她永远待在自己身边,然而在得知昊浩天的情况后,他知道,那个男人对惜惜的爱,并非比他少,而他在这刻也确是比他更需要惜惜的陪伴。
  因为,就算相处的时间不长,他仍旧知道,那个男人是如何地倔强,他决定的事,绝不会轻易改变。而可以令他改变决定的人,在这世上,也只有唯一的一个。
  时间,在慢慢地渡过,睿胜旭看着空无一人的回旋楼梯,脸上虽仍旧是沉稳的神情,然而他的心底早已掀起了一层巨浪。
  他懂霍正东对夏雪惜的感情,正因为懂得,所以,当霍正东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内心的震撼其实是很大的。
  将自己心爱的女人推到其它人的身边时,那种苦涩并不好受。
  所以,当他的儿子将她推向霍正东身边时,他知道他内心肯定是很涩然,然而在得知事实的真相时,他自认为自己没有那个资格去争取、去尝试,就连当面面对她的资格,也是没有的。
  那个儿子,他可以莫视世上所有人的感情,可以毫不在乎地踏践任何人的利益,唯独是她,他无法做到。
  她在他心底的影响力太大,大得足以催毁他的一生。
  尽管他没有明说,然而从他的举动,他已经足够清楚地知道,这小子现在决定做的事。
  所以他来了,冒着再度被他憎恨的风险,前来拜托她的帮忙。
  他想不到,他们会这么轻意地答应了他的要求,他以为在经历过那种事情后,他们绝不会放开她的手。
  可是……
  有着阵阵的脚步声从前面传来,睿胜旭恍惚抬眸,夏雪惜缓缓从回旋楼梯处走下,她的身边有霍正东的陪同,而他的手里赫然拉起着一小箱的行李。
  眼中的光泽变了几度,睿胜旭抿唇,努力克制内心渐渐涌起的情愫。
  “惜惜。”余珊瑚在一侧轻唤,眼神里有着毫无保留的担忧以及不舍。
  还记得半年前,当霍正东将她带回来,那时的她以为将会迎来的是快乐的重逢,却想不到会是这般心疼的相逢。
  看着她癫狂的样子,她的内心真的很煎熬,那个曾经满脸灿烂笑容的女孩,那个曾经时常向她撒娇的女孩,怎么才几年的时间,就变成这个令人心醉的模样。
  后来,在她们悉心的照顾里,在漫长的治疗中,她渐渐地好转了,而在她原本惊惶失措的脸上,又重新出现了那种令她难忘的快乐笑脸。
  这样的她,才是她心爱的小婧呀。
  安心地和她生活着,看着她和东之间渐渐走近的距离,她的脸上经常洋溢着盼望的笑容。
  她在等待,等待着当有朝一天,他们二人可以重拾于好,然后给她生下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孩,让她当当奶奶的乐趣。
  可是,她想不到,那天还没有到来,就等到了这么一个消息。
  如果惜惜回去美国,重新遇见了那个人,那么,她家笨儿子的机会不就少了一半了吗?
  这个笨儿子,为什么要将自己心爱的人往外面推呢。
  叹息着抚摸着手下那张被她养肥的小脸,余珊珊其实真的一点也不想让她离去。
  然而这是他们二人之间的决定,她根本没有权力去改变。
  “去到那边,要多多注意身体,知道吗?”余珊珊不放心地嘱咐,想起刚见到她那时,这小孩瘦得身上没几两肉,这刻,她要重新过去,她一定要让她好好保养身体。
  “我会的,婶婶。”夏雪惜乖顺地抚上她贴在自己脸颊上的手,同样不舍地应着。
  “如果可以……就尽快回来吧。”游移着的手顿了一顿,余珊珊终是说出了这一句。
  “好。”夏雪惜点头,她的心意,其实她是懂的。
  然而这一刻,除了应有的保证外,她也不懂得该说什么才不会伤感。
  “惜惜。”沉默良久的霍伟然上前。
  “叔叔。”夏雪惜抬头看向经岁月洗涮,却仍旧气质不减的他,,他抬起了手,轻轻地落在她的头顶,细细搓揉。
  “别记挂我们,做你认为该做的就行了。”
  “好。”夏雪惜一怔,随即笑着点头。
  在这个家里,她感觉到了无比的幸福,他们对她都极好,深怕她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所以,不论以后将会发生什么事,这里她一定会再回来的。
  坚定了内心的想法,她自他们身上退开,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她的目光转至一旁的霍正东上。
  “我走了。”
  “嗯,小心身体。”霍正东略一含首,和她对视的俊脸上丝毫没有异样,只是,那抹声音在室内回响时,有着一丝无法抹去的沙哑。
  严浩军主动上前,从霍正东的手中取过那一小箱属于夏雪惜的行李。
  睿胜旭深深地看着他们一眼,随后弯腰道谢,“谢谢。”
  夏雪惜再度眷恋地在原地徘徊了一下,转身跟着他们的步伐相继离去。
  室内,霍正东看着她的背影自面前消失,那双冰凉的眼底,盛载的不再是往昔对她的温柔,而是无法压抑的幽黑。
  “明明舍不得,为什么却还要让她去?”余珊珊不舍地转身看着眼前这个明明比她还不舍的儿子,皱着眉地问。
  霍正东目光一暗,淡淡垂下双眸,转身向书房走去。
  “有些事,其实早已注定。”
  淡淡的阳光从窗外透入,映射了他一身,霍伟然看着他落寞的身影,终是无奈一叹。
  与其这样挣扎徘徊,其实,冒险一搏不失为坏事,只是……
  目光一转,他看着门外冷清的花园,有些事,其实真的早已注定。
  …………
  ……
  美国,洛杉机
  当夏雪惜跟随着睿胜旭的步伐,来到那扇紧闭的木门前,身旁的严浩军上前,恭敬地为他扭开了门把。
  随着木门的敞开,一阵浓郁的酒气顿时从房门扩开,直卷进夏雪惜的鼻息,她下意识地皱眉,放置在一侧的双手早已捂上鼻端。
  真臭。
  赚恶地皱眉,她跟着睿胜旭的步伐,进入到房间的中央。
  ,昏暗的房间,四周的窗帘被拉得严严紧紧,就连窗外一点明媚的阳光也没有办法可以透进。
  房间的正中央,有着一抹身影,这刻,他坐在那冰冷的轮椅上,背对着他们所有人。
  “出去。”低沉冰冷的嗓音,有着无法拒绝的音调,这刻,他身上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寒意,竟比她曾经在远处无意中看到的霍正东,更摄人心魂。
  “别喝这么多酒。”睿胜旭抿唇,随后吐出了这句带着点点关怀的句子。
  “与你无关!出去!”冰冷的催促声再次响起,他头也没转,仍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睿胜旭痛苦地抿唇,随后紧凝了身侧的她一眼,,她略略摇头,抬手示意着他们先行离去。
  睿胜旭复杂地看了看她,再转头凝了那个始终背对他的身影,最终仍是无奈地带着严浩军转身离去。
  四周悄无声息,夏雪惜看着前面的人,决定性地上前一步。
  “叫你滚,没听到吗?”冰冷的声音带着难以让人镇定的寒气,在静默的室内猛然暴发。
  “呀……”夏雪惜惊慌低呼,并退后了一步,然而她这些惊慌的举动,并不是因为他突然的怒气,或者是暴躁的情绪,而是因为那只猛然向她飞来的高脚水晶杯。
  他的脾气也太差了吧。

☆、我知道你认识我,而我也认识你

  他的脾气也太差了吧。
  脑海中猛然闪过这个想法,她胡乱用手一挡,只想挡去那疾飞而来的杯子。
  手腕猛然一痛,随即只听到‘哗啦’的一声,杯子被反弹到地板上,被摔得支离破碎。
  “嘶。”有一抹痛楚自脚腕传来,夏雪惜还未赶得及低下头查看是不是被飞溅的玻璃碎花割破了皮肤,只听一阵急促的轮子声从前面传来,紧接着,她捂在脸上的手被人猛然扯了下来。
  “你……?!”男人用着一双剧烈收缩的黑亮瞳仁直盯着她瞧,那震惊的神态仿佛这刻的他正在面对着的是一个怪物。
  只是,怪物!?
  眉头骤然紧抽,她猛地从他身上抽离双手,退后一步,她俯视着他,口吻里也插进了明显的不满,“我说,你这人脾气真烂耶。”
  哪有人会这样,用这种暴力的方式轰人家走的。
  “我不是故意的。”他楞楞地说着,随后猛然意识到她手上的伤,推着轮椅更靠近她一下,便伸手就将她的手拉至自己的眼前。
  “不是故意的就可以这样伤人了吗?”显然,某人并不满意他的答案,仍旧皱着眉在训话。
  “对不起。”当她手上那些微的红映入眼底时,他目光一暗,修长的指轻轻地在上面流连抚摸,似是想要将上面的红肿消除。
  “诶,我说,你可以放手了吗?”夏雪惜看着他仍旧在低着头抚摸着自己的双手,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愿,不禁出声提道。
  要知道他自己显然不觉得累,但是,她可累极了,在他双手的力度下,她被逼弯着身子,这姿势可难受了。
  “对不起。”他微微一震,随后恋恋不舍得松了开来。
  也是呢。现在的他,于她而言,只是一个普通的陌生人,他这样唐突的举动实在会令她感觉到怪异而反感。
  夏雪惜得到了释放,马上直起了身,并退了一步。
  他因着她的动作,暗下了眼神,垂眸眸光自她身上移至地板,却在这下落的过程中,看到她裙角下面,那纤细的脚腕蜿蜒着一条极细的血痕。
  他的眸光骤然紧瞅,伸手用力推着轮椅,出了房间。
  “桑琪。”低沉的声音因酒精的关系,而蒙上了一层沙哑,他停在房间的门口,就向楼下唤着。
  不多时,洛桑琪便走上了楼,出现在他的眼前。
  “怎么了?”低头看着他着急的神色,她其实已经估计到了,一定是里面的人发生了什么。
  因为在过往,就算是怎样的痛楚,他也从不会出现这样紧张以及担忧。
  “帮她清理一下脚腕的伤口。”昊浩天将轮椅转了个方向,重新面对房间里的人,却在这刻发现,原本站在房间正中央的某人,这刻竟走至窗户边缘,一伸手将原本盖得严严密密的窗帘哗啦啦地拉开了。
  无数的阳光从窗外透入,一下子令昊浩天不习惯地眯起了眼。
  半眯的视线中,那站在窗沿的人影仍旧没有停顿,,她继续伸出小手,将巨大的落地玻璃窗,一下子推开了。
  一阵阵清新的空气从窗外扑面而来,夏雪惜满足地眯起了眼,紧皱的眉头这才舒展起来。
  要她再继续闻着这烈得令人发咳的酒气,还真要她的命。
  转身看着门外的二人,她灿烂地笑着,“果然还是这样比较好吧。”
  洛桑琪神色平静地看着她的举动,再低头凝了身侧的他一眼,随后转身走至自己的房间取出相关的药膏。
  她知道,无论这个女人做什么,他都不会拒绝。
  所以,这一刻,她知道,就算维克有多不愿意,甚至反感别人碰他的东西,也会任由她继续胡作非为。
  当洛桑琪返回昊浩天的房间时,猛然发现,下面的佣人正在清理着满室的狼藉。
  而一旁,夏雪惜坐在沙发上,双手撑头,就这样直直地望着昊浩天,低嚷:“我饿了。”
  饿?。
  现在是中午时分,旭爷和她来的时候,理应和她吃过午饭才对。
  只是,她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走到她的身边,蹲下了身,详细地帮她清理伤口。
  “谢谢。”她微微一怔,随后笑着低头向她说着。
  洛桑琪没有出声,仍旧在处理她小小的伤口。
  昊浩天看着她红润的侧面,出声问着:“他没和你一同用餐?”
  看样子霍正东将她照顾得极好,过去那尖尖的下巴,这刻已经充分地圆润了起来。
  “我没吃。”她抬起了头,看向他继续道,“我不习惯西餐。”
  昊浩天一怔。
  也是。在过去,她在这里吃的,全是他故意安排的中国式料理。
  想到这层,他抬头唤着已经清理完毕的佣人,吩咐道:“安排一些中国式午餐给小姐。”
  佣人领命,正欲转身离去,却被夏雪惜唤停。
  “两份。”抬头,扬起了单手,露出了她白白嫩嫩的两根纤细的手指。
  “你吃得下两份?”昊浩天怀疑地看她,虽然她明显比之前胖了,但这身形仍旧是偏瘦的,这样的她,他不认为她可以吃得下两份,除非……
  果然,接下来,她扭头望着他,娇笑着:“我知道你没吃,你陪我一起。”
  看来她果然是接受了睿胜旭的委托,前来照顾他。
  “你自己吃,吃完了,我安排人送你回去。”他转开了身,不再看她。
  他要的并非是她的照顾,在这里待的时间越久,她回想起过往一切的机率就越大,而这些,他决不容许。
  “那算了。”她也没有勉强,只是在洛桑琪最后为她贴上药布的那一秒站了起来。
  低声道着谢,她走至门口,拉起了那一小箱的行李。
  就在昊浩天以为她会就此离去的时候,她的话却出人意料地响起,“我累了,隔壁的房间可以用的吧?那我休息了。”
  虽然严浩军已经和她说过,隔壁的房间是她以后休息用的住处,但,基于礼貌,她还是得先和主人家打一声气招呼。
  不过,显然,这个主人家的脾气真够坏的,所以嘛,不等他反应,她拉着那一小箱的行李,就走出了房门。
  昊浩天直直地楞在原地。
  这就是之前的她?。
  怎么才半年不见,她的性格好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是因为在她的眼里,他只是一个普通的陌生人吗?还是因为在这半年里,霍正东将她宠上天了?
  不然,面对这样拒人千里之外的他,任是别人,该懂得自讨没趣地打道回府。
  而她却犹如在自已的家中,出入自如。
  在原地楞了数分钟,他才惊醒着回神。
  她不能留在这里绝对不能。
  只是,抬头吩咐着佣人继续准备午餐,他才伸手推动着轮椅,转出了房间,再转入了隔离的房内。
  她已经将那一小箱的行李放在角落的一旁,伸手将室内的窗户打开,再转身旁若无人地坐在床沿。
  “我要休息了,你进来干嘛。”不满地睨着他,她懒洋洋地问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叫他陪她吃午饭,他不答应。
  现在她要休息了,他还进来干嘛。
  “这儿不是你待的地方,吃完午饭就回去。”昊浩天沉下了脸,驱赶味十足地向她说着。
  “你说不是就不是?你真自大耶。”懒洋洋地用手撑着下额,她无辜地和他平视。
  “这儿是我家。”怎么半年不见,她竟变得这么厚脸皮了?
  “可是叫我来的人,不是你。所以,你无权赶我走。”她疲倦地打着呵欠,丝毫不理会他沉下的脸色。
  耍深沉?
  他确是有这个资本,可是,她在面对东的时候,早已习惯了。虽然,东在她面前不会,可是,在她不在的地方,他总是会显露出来的。
  而她曾不只一次见过了,所以,对于他这刻这种深沉,丝毫不觉有异,只认为是病人无故发脾气罢了。
  说白了,就是小孩子一个。
  扭扭捏捏的,欠拍小孩。
  “这儿是我家。”昊浩天无语了,现在究竟是谁在耍无赖,而她还要用着那种对付小孩子的态度来面对他。
  “可是,他是你嗲地。”无奈耸肩,她丝毫不以为然。
  他家,不就等于那个睿胜旭的家吗。
  有什么区别,果然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别扭得紧。
  “他不是。”昊浩天的瞳仁骤然一紧,本来还算平静的神态也出现了冰冷的寒意。
  “好,不是就不是。”小孩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她不会傻得和他计较。
  “现在姐姐我累了要休息,你出去时记得把门关上啊。”用着劝慰小朋友的语气,她弯身将自己脚上的鞋子除下,随后莫视某人惊呆的神色,直接掀开被单,钻入床中。
  真舒服。
  叹喟一声,她眯上了眼,舒适地摩擦着小脸,随后沉入睡梦之中。
  一旁,昊浩天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一系列的举动。
  这真的是小婧!?
  那个柔柔软软的、惹人心怜的人儿?
  震惊地看着她闭上双眼,舒服休憩的模样,他眼中盘旋的震撼仍旧。
  只是将她记忆消去,就可以这样影响一个人的个性了吗?
  疑惑地蹙起了眉,这刻的他,真的无法相信了。
  只是,不论情况如何,现在的她,他决不允许她继续留下。
  一次的伤害已经足够,而他也不想要继续尝回那种惊怕的恐惧。
  弯手推动着身下的轮椅,他滚至床前,伸手就将她身上的被单掀开,“起来,要睡就回自己家里睡。”
  “真小气。”被逼睁开双眼,她却仍旧躺在床上,伸手伸了一个懒腰,她才懒洋洋地支起了身。
  “我告诉你呀。”弯膝,坐在床上,她直直地平视着他,语气坚定,“我不会走的,除非你双腿好起来了,否则,我不会走的。”
  既然接受了人家的拜托,她就不可能就这样一走了之。
  要么,她就不接受别人的委托,要么,她就会努力到底。
  这种半途而废的事,绝不是她会做的。
  “为什么要帮他。”昊浩天沉下了脸。
  他根本就不值得她出手,更不值得得到她的原谅。
  “为什么?”夏雪惜喃喃咀嚼着他的问题,黑白分明的眼珠圆滚滚地转动了一圈,“其实,我也不是帮他。只是看着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家,忽然因为自己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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