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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以后(安素)-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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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因着他的声音,转动着呆滞的眼球,怔怔地望着他,唇边忽而扬起了一抹苍白无力的笑,“你知道吗?开开心心的游玩,却变成了漫天的火焰,游艇上面的人,全都不在了。就只剩下了我。可是……为什么只剩下了我?”
  她怔怔地转过了头,抬高了眼眸,视线径他而落在窗外的某一处,“为什么只剩下了我,为什么不让我一同离去?”
  安静的她忽而变得激烈,她剧烈地举高了双手,奋力地向脑袋袭去,“为什么!为什么只剩下了我!”
  她声嘶力竭地吼叫,双手更是奋力地捶打着自己。

☆、为什么只剩下我一个,为什么……

  她声嘶力竭地吼叫,双手更是奋力地捶打着自己。
  他慌忙捉着她虐待自己的手,并将她剧烈挣扎的身躯拥入怀里,“过去了,都过去了。”
  她痛哭大叫,无数的泪花经她哭得红肿的双眼滑落,没入他的肩膀,“为什么只剩下我一个,为什么……”
  他的身体骤然一紧,紧拥着她的双手不觉间加深了力度,“别这样,他们并不希望你这样。”
  “我不要,不要,为什么要只剩下我一个,为什么不让我一同离去。”她破碎地嘶吼,被他禁锢的手不管他的钳制而径直挣扎不已,纤细的手腕在几番挣扎下,出现了一轮红色的勒痕。
  “雪惜,冷静下来,冷静下来。”昊浩天捉住她的双手摇晃,想要她从中醒来,然而她不管不顾,仍然痛哭失声,情绪临近崩溃边缘。
  “别这样,他们只希望你快快乐乐地生活。”哑声安慰,他的眼中有着无比的自责。
  如果不是他从中插手,或者,她根本就不可能会想起这悲痛的记忆。
  如果不是他插手,或者,她会和霍正东快乐生活。
  如果不是因为他,或者,他们就不会出海畅游,更不会造成她恶梦的开始。
  这一切,如果可以从头再来,他情愿不曾出现在她的身边,只求她能幸福快乐,不再悲伤。
  可是,一切都不可能再重新开始,而他可以做的,就只有令她从悲伤中走出来。
  “不要,不要离开我,不要只剩下我一个……”她痛哭尖叫,他们被火烧着相拥的那一幕仿若呈现眼前,刺入眼底。
  内心越发尖锐地痛着,她激动地挣扎,而那失控的情绪更是濒临崩溃的边缘。
  “雪惜,看着我,看着我。”昊浩天慌张摇晃着眼前濒临崩溃的她,然而她却对此毫无反应,仍旧声嘶力竭地挣扎,而她脸上那狂乱的神情,让任何人看了都禁不住揪心一把。
  心中,剧烈地痛着,昊浩天抿唇,眼底闪动着剧烈挣扎的光芒,最终,看着她崩裂的神情,他还是将隐藏在内心多年的秘密道出:“小婧,看着我,我是浩天哥哥,是你的浩天哥哥。”
  而她仍旧在剧烈挣扎,直至,昊浩天一遍又一遍地在她面前重申,她才渐渐停下了狂乱挣扎的举动。
  望着他,她癫狂的神情顿住了几秒,狂乱的眼神凌乱地落在他俊美的脸上,张着唇,却不发一语,只是呆滞地望着他。
  “我是浩天哥哥,是你的浩天哥哥。”他松开了钳制她的手,伸手将身上的衣衫慢慢辙下,他将自己左肩的衬衫半辙下肩膀,并转身面对他,“还记得吗?这是当时留下的伤疤。”
  伸手拉起她呆怔的小手,将之放落在他左肩的疤痕之上。
  而她狂乱的目光怔怔下调,当对上那个早已变为肉色的狰狞伤疤之际,她眼中的泪花骤然翻滚,随之落下。
  左手,在他的带动下,慢慢向那个狰狞的疤痕移去,她的指尖在将近接近的同时颤抖不已,当冰冻的指尖传来了温暖的触感时,她眼中的泪更是汹涌而出,一发不可收拾。
  “哥、浩天哥哥……”她颤抖着手,抚摸着上面那条曾因救她而烙下的印记,沙哑的嗓音更是颤栗不已,几不成句。
  “小婧,别再抛下浩天哥哥,好吗?”转回了身,他拉起了她滑落的小手,将之紧裹在掌心,“不要再这么狠心,不要再推开浩天哥哥了。”
  “你知不知道,当时的浩天哥哥有多么地痛苦。”伸手将她紧拥入怀中,他将脸埋入她的肩膀,而紧拥着她的身驱则瑟瑟发抖。
  那几秒,对于他来说,就相当于一个世纪这般漫长,每每夜间,总会跃上脑海,令他不能安睡,只能靠一杯杯的酒精麻痹自己,勒令他崩紧的神经强制放松。
  他不能倒下,无论如何,都绝不可以倒下。
  她的仇,家人的仇,他一定会报,他绝对会让曾经令她们痛苦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仿佛有些微的湿意落入肩膀,夏雪惜一楞,一楞间,她低下了头,看着怀中那个埋入脸颊的男人。眼中有着泪光闪动,随也泪水涌出,滑落脸颊,滴落在他的背上,伸手紧拥着他颤栗的背脊,她声音沙哑:“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当年的她,真的很自私。
  或者,那时的她还可以用年纪太小来做借口,将自己的罪过抹去。可是,现在她已经22岁了,已经到了可以充分了解他人的想法和感觉的年纪了。
  正因为如此,所以,她才更加清楚地知道,当年的自己究竟对他做出了多大的伤害。
  “对不起,浩天哥哥……”痛哭着拥着他仍旧颤栗的身躯,当初对他造成的伤害,怕是到了今天,他仍是无法从中释怀过来吧。
  寂静的房间里,有两俱悲伤的身躯紧紧相拥,带着令人窒息的悲痛,在彼此之中摄取些微的暖意。
  许久,昊浩天放开了怀中的她,当他重新抬起头来,脸上已回复了平静。
  “不要再将我推开了。”伸手轻拭着她脸上残留的泪痕,他哑着声音,要求着她。
  她抽噎着任由他擦拭着脸上未干的泪跡,而那双仍旧润湿的双眼则怔怔地倒映着他放大的俊颜。
  “浩天哥哥……”她低声唤着他的名字。
  “嗯?”他轻声回应,抬眸对上她仍旧怔忡的眼神。
  “浩天哥哥……”她再次唤着他的名字,却仍旧未语。
  “嗯。”而他似是察觉到什么,仍旧轻声回应。
  “浩天哥哥……”
  “嗯。”
  ……
  就在这样一次次的叫唤,一次次的回应之中,她再度哭泣着一张小脸,投入他的怀中。
  而他只是温柔地拥着她,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脊,直至,她哭得累了,在他的怀中沉沉睡去。
  他低下了头,看着她泪湿的面容,还有哭得红肿的双眼,顿时心痛皱眉,眉东间更是添了一股化不开的郁结。
  “对不起。”轻声呢喃,他的大掌轻轻擦拭着她脸上残留的泪痕,而他黑亮的眼底,则有一抹无法抹去的担忧在油然而生。
  …………
  ……
  清晨,当昊浩天推开那扇属于她的木门时,,里面空洞的房间丝毫不见她的踪影,他惶然一惊,目光惊乱地四处扫视,只听,一阵阵的水声从浴室传出,他才安然呼气。
  上前,在梳妆台前的椅子坐落,他静待她的出来,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在近将半小时的时间里,她还未从中出来。
  心中,有着不安在翻滚,昊浩天上前,直扣浴室门板,“小婧?”
  浴室里,除却了潺潺的水声外,还是流动的水声。
  他心底的不安越发浓厚,大力拍打木板,他的声音更是提高地向里面喊道:“小婧,你是不是在里面,应应浩天哥哥。”
  而这次,在片刻的等待下,终于传出她因哭泣而变得沙哑的声音,“我等等就出去了。”
  他安然呼气,心底被高高吊起的心,因她这一声的回答而渐渐落地。
  良久,她终于打开了那扇关闭的木门,从中走出。
  “怎么洗这么久?”他皱眉上前,抄起桌上叠放的毛巾,就往她滴水的头发擦去。
  “没什么。”她垂下了眼眸,伸手想从他手上接过毛巾,“我自己来就好。”
  “头发要吹干,不然要感冒了。”他侧手闪过,仍旧皱眉嘱咐,然,目光在她伸来的手上转了一圈,只一圈后,他猛然定住,并抛下手中的毛巾,捉起她的手臂,将她上面的衣衫向上一提。
  ,原本润白的肌肤,这刻被摩擦得通红,看样子,根本不难知道,主人在清洗的时候,有多么地用力。
  “你干什么。”他低声喝道,怪不得他在房间里等了半个小时仍不见她出来。
  如果不是他叫她,怕她仍旧会在浴室里,继续擦洗。
  “没什么。”她惶然收回了手,并拉下了衣袖,垂眸躲开他沉重的眼神,径直垂视地面。
  “小婧,看着我。”他不允许她退缩,上前一步,将她的小脸抬起。
  她被迫抬高小脸,目光忽闪地与他相对。
  “你不脏,一点也不脏,他们没有碰到你,没有。”他重申般在她面前说道,那坚定的眼神,不容她半分退缩。
  她忽闪着双眼,在与他相对的目光中,渐渐有了泪花闪动。
  “可是……我觉得自己好脏。”很脏、很脏,当看到镜中那个布满乌青的身体时,她就感觉到一股污|秽,无法从身上抹去。
  所以,她拼命地擦拭,拼命地搓洗,只想将那污|秽的感觉洗去。
  可是,为什么她洗了一遍又一遍,仍旧无法将这感觉从中擦去?
  “不脏,一点也不脏,小婧是这个世界上最干净的女孩。”伸手紧拥着她,昊浩天低声在她耳际呢喃,而那双幽暗的眼眸,则有着铺天盖地的冷意在旋转。
  他绝不放过,任何伤害她的人。
  黑狼,既然是你们不怕死地挑衅在先,就不要怪他狠毒无情。

☆、不要为了我而不顾自己的性命

  黑狼,既然是你们不怕死地挑衅在先,就不要怪他狠毒无情。
  他说过,世上任何事,他都可以置之不理,唯独只有她,他做不到淡然以对。
  既然,是他们挑起他的怒火,那么,他绝对会给他们一个难忘的教训。
  “可是……”她紧捉着他的衣衫,颤抖着睫毛,她仍是觉得自己很脏、很脏。
  昨天,她被一群男人围着,而且,还被他们摸遍全身……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因着这回忆,她眼中的恐慌再现,伸手更紧地捉着他的衣衫,她整个人都瑟瑟发抖。
  “小婧,没有,你没有被他们怎样,你忘记了,是我赶到了,是我将你抱在怀里。”他低下了头,紧摄住她恐慌的眸光,而拥着她身躯的手,转移落在她的脸上。“看着我,小婧,你相不相信浩天哥哥?”
  她惶恐地颤栗着眼神,无助地紧瞅着他,那仿如小鹿般惊惧的眼神,让他的心骤然一紧。
  “相信浩天哥哥,你是最干净的,嗯?”低声诱哄着她,让她惊怕的情绪缓缓沉淀,他牵起了她的小手,在她手背上落下柔柔一吻,“在浩天哥哥的眼里,小婧是这世界上最干净的女孩。”
  她剧闪着双眼,凝向他的眼眸有着水花激荡,伸出双手,像小时候一般勾住了他的脖颈,她在他怀中陶然大哭。
  “浩天哥哥,我好怕,真的好怕……”
  “我知道,没事了。已经没事了。”他仍旧迁就着她,半弯下了腰,而双手则绕过她的背后,温柔地拍打着她耸动的身躯。
  哭了,是好事。
  只要将那惊怕的情绪发泄出来,就不会再隐藏在心底,造成日后的隐忧。
  缓慢地拍打着她瘦弱的身躯,手下那骨感令他的眉情不自禁地皱起。
  她真的是太瘦了,自从相遇以后,她真的一天比一天瘦了。
  而这,却全是他一手造成。
  想要令她回复当初的圆润,却发现,无论他怎样从中下足功夫,仍旧不能实践一丝一毫,或者,自从计划了她被霍正东设计过后,她的睡眠就出现了问题,这样的她,根本不可能轻易达到长肉的状态。
  而现在那个血腥的记忆更是摆在眼前,她,以后该是会更难以入睡了。
  心痛地皱着眉头,对于以后的生活,他真的感觉到了浓浓的忧心。
  许久,当怀中的她不再痛哭失声,他才缓缓放开了环住她的手臂。
  她低头擦拭着满脸的泪水,在不好意思的情况下,选择奔去了浴室清洁一脸的狼籍,而他只是微笑着任由她钻入了浴室,只要她开心就好,其它的,他本就不会在意。
  当她清洗妥当后,涨红着一张小脸,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来到他的面前,不好意思地问:“我的样子,是不是很丑?”
  他哑然失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宠溺地答:“不丑,很可爱。”
  她抬眸轻瞅他一眼,随即努嘴,“骗人。”
  他笑了笑,并不搭话。
  其实,无论什么样子的她,在他眼中永远都是这样地可爱与美丽。
  “他……东哥哥怎样?”她踌躇了一会,垂眸望着地面,终是用了这个熟悉的称呼。
  他一怔,凝望她低垂的头顶时,有着了然晃过。
  其中发生了太多,凭着他们曾经亲昵的关系,她对于他们之间的关系显得有些别扭。
  “没事,在医院疗伤。”不想她太过担忧,他轻描淡写地带过。
  其实,除却了背上那长长的刀伤,其它的,真的是不碍事。
  只是,那个刀伤要完全康复,怕是要一段日子。
  而这些,并非他想隐瞒,只要到了那里,她便可亲自得知。
  “我可以去看看他吗?”目光,由地面径直上抬至他的脸上,她咬唇,说出了心底的渴求。
  “傻瓜,当然可以。”他微微一笑,再次摸上她的发顶,轻轻搓揉。
  “谢谢。”她笑着一张小脸,而眼底那忽闪的光泽,却是他所不能探究。
  载着她,直往医院方向驶去,途中,有着特有的安静。
  当来到了那扇关闭的门板,夏雪惜站在门口,眼中闪动着几许复杂的光芒,伸手扭开门把,她踏入了里面。
  里面的床上正躺着一人,而从他趴倒的姿势,根本难以看清人影的面容。然而就算如此,夏雪惜还是从第一眼中便可以知道,那里躺着的便是他,因为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意。
  这个男人自小便是这个模样,除却了她,根本就不会和其他的人游玩。
  踏步走进里面,而他却分明听到脚步声而并不转头,神情仍旧冷漠地闭眼休憩。
  她停在他的床旁,低头看着他休憩的面容,目光,从他假寐的脸转移至他朝上的后背,,他健砚的后背被一大捆的白纱缠绕,然而从中仍旧透出些许的血迹。
  眼角,有些许的润湿,她眨了眨眼,想努力逼退回这些微的湿意。
  而他在得知了有人观察他的情况下,冷然张开双眼,冷眼朝她扫去,那拒人千里的冰冷,更是发挥到极致。
  可当目光在对上她的同时,他眼中的冷意瞬间被愕然所取代,挣扎用手臂撑起身躯,他欲翻身面对她。
  背上的伤疤在他用力的情况下再度开裂,点点的血从中渗出,染红了厚厚的白色纱布。
  “你不要动。”她慌忙将他压下,制住了他不安份的身躯。
  他在她小手的压制下,乖乖就范,只是,那望着她的双眼有着无法抵卸的紧张和急迫。
  “你有没有事?”他伸出一手,直拉着她的小手,并崩紧了声线。
  她眼中湿意更浓,只是摇头。
  “傻瓜,不要为了我而不顾自己的性命。”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她口中说出,她眼中的泪再也无法抑制地滑落下来。
  当她看到他被大刀斩落在地时,她的心,真的一瞬间停顿了。
  “我保护不了你。”他的声音带着自嘲的苦涩,而眸光则是暗然地垂落。
  当他从口中要求昊浩天将她平安带回时,别人根本不知道他当时的心情,将自己心爱的人的性命委托他人,这感觉,真的太过难受。
  “我不是平安回来了吗?”轻蹲下了身,她与他平视,在泪光模糊中,握着他的大掌,哭道,“别太在意我,我不值得你这样。东哥哥。”
  他全身一震,震撼间,不敢置信地抬高了眼眸,“你想起来了?”
  “嗯。”因为想起,所以才知道他伤害她的背后,包含着的究竟是怎样的心情。
  也因为想起,所以才知道事后,他的改变是出于多么自责的心理。
  “不要再为了我而这样勉强自己,不值得。”痛哭着摇头,她将他的大掌凑至脸颊旁紧紧相贴。
  “值得。”他紧凝着她哭泣的小脸,伸开了手掌擦拭着她满脸的泪颜,“只要是你,就值得。”
  从小,只要是有关她的事,他才会在意,对于别人对他的看法,他其实真的不在乎。
  而她眼中汹涌的泪流得更多,紧紧握着他擦拭她泪痕的大掌,她痛哭着摇头。
  “别哭。”崩紧的声线有着难以抑制的苦涩,他目光暗离,注视她的神情再也做不到淡然。
  从来,她的泪都会让他心痛。
  就算是当初复仇的时候,她的泪都让他强硬武装的心底裂开了一丝的缝隙,只是,固执地坚守对小时候她的感情,所以,他不允许自己软下心肠,强迫自己对她狠毒。可是,狠毒过后,其实,伤的并不只是她,还连带地令自己也一并不好过。
  “对不起,让你受惊了。”挣扎地向她移去,背部的伤疤在他用力的情况下,再度溢出了血水,然而他并不觉痛,只是更往她的方向移动。
  当他更加靠近她之时,他却发现,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是抚摸她的脸,擦拭她满脸的泪痕。
  “我没事。”她沙哑的声音缓缓从中透出,抬手将脸上狼籍的泪痕拭去,她抬高了头,朝他扬起了一抹笑。
  淡淡的笑意,在看上去之时,便可知道其中的牵强,只是,霍正东眼神微暗,擦拭着她泪痕的指尖微顿,启唇,轻唤道:“都过去了,别再想了。”
  其中,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只是,看着她脸上那抹强自扯出的笑容,他不忍打破。
  或者,这中间发生的事,他该问问昊浩天,为什么只一夜间,她会将过去的所有想起?
  而那段记忆呢,她们在海上罹难的那段记忆,她也想起来了吗?
  就算当时的他不在现场,可是,他知道,那段记忆对于她来说,一定是难以接受的痛,现在如果她想起来了,怎么可能会做到无动于衷。
  “嗯。”夏雪惜弯起了唇角,伸手将他停放在自己脸上的大掌拉下,她站了起来,“你的伤口裂开了,我去叫医生。”
  看着那厚厚的白纱布被血丝染红了一大片,她的眉头紧蹙。
  这男人,难道就不会好好照顾自己吗?
  她才来这么一阵子,就让他的伤口开裂成这样,她真怀疑自己的到来究竟是好是坏。
  “不用了,这里有按钮。”伸手拉起她的小手,止下她欲走的身躯,他想要她多陪陪自己,昨天她被人带走的情景至今还令他心悸不安。
  夏雪惜看着他仍旧冷然的表情,可他一向冷清的眼眸,这刻却被急迫所取代,这男人,有时候真的像个小孩,令人哭笑不得。
  “好。”伸手在按钮上按下,夏雪惜找来椅子,在一旁坐下。
  心知他想要她陪伴,却又别扭得不懂如何表达,这举动,真与倔强的小孩无异。
  而他因着她的举动,眼底那急迫的情绪渐渐被满足所取代,唇角间,也无意识地提起了些许。
  门口,有一抹修长的身影静静地站在门扉之处,,他仰高了头,望着洁白走廊上面那些亮着的灯光,黑亮的眼底下,有的只是怔然,以及惆怅。
  …………
  ……
  夜晚,室内
  当浴室的门被打开后,有一个身着浴袍的女人从中走出,探步上前,她来到梳妆台上,伸手取来润肤液,便在双手上涂上。
  擦拭着向床上走去,她正欲弯身上床,这时有一双手从背后将她紧紧抱住了。
  “呀。”她低呼,身子在那双手臂的力度下,向床上栽去。
  一名男人拥着她,双双倒卧在床上,而那褐色的头脑,则全然埋在她敞开的领口里。
  “弗里达。”她挣扎推离,想将埋入她胸口的男人从自己身上推开。
  然而他伸出双手,擒着了她推离的手,而他的唇则一路下移,直至来到那个腰间打结的腰带,启唇一咬,他轻松将腰侧扯开,浴袍在失了力的作用下,全数敞开,露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
  “弗里达。”女人惊呼,被扎着的手更是挣扎推离。
  他不理,埋首就向她的肌肤啃咬,伸手将她挣扎的双手拼拢,他空出一只手,将自己身上的衣衫褪去。
  “不要,好痛……”当他不理她的挣扎,径直占有她的身躯时,她吃痛低呼,身体更是如崩紧的弦一般挺直。
  这一夜,他抬头凝望着她被情|欲熏红的小脸,幽蓝的眼底,有着波光微闪,抿唇,更用力地在她体内蠕动,他仿佛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在她体内发泄自身的怒火。
  这一夜,她被他一次又一次地推上了欲|望的巅峰,在每次最剧烈的时候,她只能无助地紧攀着他,在这情|欲中浮沉。
  当清晨,她醒来之际,身边早已没了他的身影。她抬眸扫视了一周,眸光在低垂间,有几缕光泽晃动。
  直朝浴室走去,她需要清洁身体。
  可当她才站起身,双腿间立刻传来酸涩的涨痛感,令她双腿一软,立即软倒在地。
  这个男人,昨夜疯狂得根本完全没有顾及她的身体。
  双手用力地用床垫支撑,她双腿瑟瑟发抖地努力站起,直到现在她的双腿还在泛软,不能使力。努力地借助着墙壁的力量,她缓缓前行,当到达了浴室之际,在镜面里看到那个通身吻痕的身躯时,她的眸光倏然一暗。
  放在洗手盆上的手掌紧缩,她双唇紧咬,极低的压抑声从中狠绝透出,“夏雪惜,被人羞辱的感觉如何。”
  如果不是她,她也不会沦至今天的田地。
  一切,都只是因为她。
  “我不会放过你。”抬眸,看着镜中的面容,这熟悉的面容,赫然是消失不见的凡雅思。而这刻,她毒辣的目光在镜中迸发,冷冷地渲泄了一地。
  不要以为事情就这样完结,她要的,不单单是这样。
  当凡雅思下楼,看到那个熟悉的身躯时,她的唇间轻微地勾起了些许。
  “你昨晚怎么了?”温柔地倚入他的怀中,她抬高了头,不解地问。
  弗里达低下了头,幽蓝的眸光,在对上她时深邃了些许。
  “怎么了?”许是被他看得不自然,她唇间的弧度僵直了几许。
  “你安排下面的人,教训的究竟是谁?”他沉声问出口,而双手仍旧没有环上她的腰身,只是惬意地挂在裤袋。
  她一怔,怔楞间,抬头不解地看着他。
  “怎么了?”
  “你派出去的人,全死了。”他沉沉地注视着她,口吻没了平常惯有的温柔。
  “怎么会?”她惊愕出声,“她只是一个普通女人而已,如果要说,就只有一个男人在她的身边,而他应该不是你们的对手才对。”
  “是吗?”他反问着她,“普通人可以将黑帮的我们打倒?”
  “真的,除了他,或者还有一个人,不过,他也是……”匆忙解释的她忽而硬生生停住了。
  除却了霍正东,就只有一人会救她,而那人便是昊浩天。
  昊浩天,他的确是在美国,然而就算真的是他,他也不可能会有这个能力对付身为黑帮的他们。昊浩天,他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老板,身为普通人的他,怎么可能……
  不。昊浩天,她对他的了解根本微乎其微,他真的只是普通人吗?
  如果他真的是普通人,为什么爷爷派人前往调查他身份的时候,却得不到分毫的消息?
  昊浩天,这个男人,他的能力到底到了哪里?
  “我真的不知道。”她后退了几步,从他的怀中退出,抬头瞅视着他,她问,“你是在怪我?”
  所以,昨晚的他才会这样不顾她的感受?
  “美琪。”他唤着她的名字,幽蓝的眼底下,全然是她看不清的复杂,“你喜欢我吗?”
  她再次一怔,一怔间,注视着他的眸光,有着波光微闪。
  而他在与她相对后,却只是自嘲一笑,只是,很快,这抹笑便被隐藏下来,消失不见。
  “我不会怪你。”伸手将她重新纳入自己的怀抱,他将头阖在她的头顶。“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就算……”
  然而他后面的话却突然止住了,只是更紧地拥抱着她,而那双湛蓝的眼眸,有着她看不到的深情。
  怀中,她只是乖顺地躺在他的怀里,而置于他胸前的小脸,则挂着一双狠毒的眼眸。
  夏雪惜,不要认为这次有人将你救出,便可以一世无忧。总有一天,她一定要她尝到这种被人羞辱的滋味。
  …………
  ……
  夜晚
  当夏雪惜从浴室走出之际,她看到那抹挺拔的身影站在床前。
  “浩天哥哥?”上前几步,她唤着前面的他。
  昊浩天转身唇间惯有的笑弧在看到她的穿着后,凝了一度。
  “你怎么穿得这么稀薄?”皱眉,弯身从床头取来她白天穿的大衣,他上前披在她的肩上。
  “房里有暖气,不会冷。”她的视线径他转自墙壁上的设备,讲解着自己的举动。
  “也不能穿这么少。”他不赞同地皱眉,复从她的衣柜取出一件厚度比较适中的外套,将她肩上那件厚重的外套取下,重新将这件厚度适中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看着他的举动,她暖暖一笑,并不拒绝。
  “怎么了?”问着他突然的前来,这个时刻理应休息了。
  昊浩天未语,转身将手上那件厚重的外套重新放回床头柜之上,便伸手转而绕过自己的颈后。
  她好奇地看着他的举动,,几秒过后,他将一条项链从他颈上取下,并递至她的眼前。
  “这……”她愕然地看着他大掌里的那条熟悉的项链,,那是一条由白金造成的精美项链,而在项链之上,赫然挂住了一个泪水型的玉石。
  “现在我将它还给你,从今以后,它会代替你嗲地、妈咪继续保护你。”他拉过她的小手,并将手掌上的项链小心翼翼地放落在她细小的掌心。
  “你……一直都戴着?”她抬高了头,颤动着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嗯,因为它是你送我的护身符。”他点头,在过去最艰苦的岁月里,都是因为有它,他才会顺利渡过。只要看到它,他就会想起她,想起她的温暖,想起她甜甜的笑意,更想起她的血海深仇。所以,他不会允许自己倒下,无论是怎样恶劣的环境之下,他都不会放弃自己,直至,将她的仇得以清除的那一刻,他都绝对会撑下去。
  “浩天哥哥……”她的眼中有着泪花翻滚,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好像真的变得很爱哭了。
  这条项链,她记得,那是他刚进她家之时,她送他的。
  那时候,他天天夜里发着恶梦,总会哭着惊醒,而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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