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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有多爱才会缠绵不休-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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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她像一只刺猬
  一样令他抓狂,但不得不承认,此时的她温顺得像一只小猫咪,声音婉转动听,**心弦。他还记得第一次她在他身下辗转承欢的时候,叫的居然是程然的名字。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那已经成为历史。现在,她开始叫他的名字了,这才是新的开始。想到这里,杜明晟脸上的笑容从唇边蔓延到眼底,身下的动作也愈加激烈。
  伴随着他的动作,她的发丝时不时拂过他的胸膛。她双手撑在玻璃窗
  上,能感觉背后男人在身体里猛烈地冲撞,带来一波一波的暗涌。她闭着眼感受自己在欲望之海沉浮,双手不自觉地在玻璃幕墙上移动。两人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派靡靡春色。随着一股温热在她身体里释放,他终于停了下来,伏在她背上微微
  喘气。
  片刻之后,他离开她的身体。借着窗外投射进来的微光,她捡起地板上
  的浴袍和风衣重新穿上。杜明晟看她这架势,不禁蹙眉:“怎么,你还打算回你的房间?”莫锦年郑重其事地点头道:“是啊,难不成我要在你这里过夜,你就不
  怕酒店员工说你不注意领导形象?”“我无所谓,我的形象反正一向就不怎么高大。”他一派轻松自如的口气。
  “可是我介意。我怕因为此事给你带来负面的影响,毕竟我们目前还是合作伙伴的关系。”这是她的真心话。她真的不希望媒体再度报道类似他潜规则她的新闻,尽管确实有点潜规则的嫌疑。
  杜明晟心头微微一动,她不为自己着想,反倒为他着想,是不是说明他和她之间的关系更进一步了呢?他情不自禁地将她搂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肩膀,轻声说:“谢谢你能为我着想,只是,和我的声誉相比,我更在乎你。”他的拥抱温暖又深情,话语真挚而感人,哪里看得到一点契约情人的影子,就好像他是她相处良久的恋人。她突然很想问他,你爱我吗?可犹豫半晌,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她没有勇气去问。自从被爱情伤过一次之后,她就不敢去相信爱情了。
  最终,莫锦年还是留了下来。一盏橘色台灯亮在床头,窗帘已拉上,将浓重夜色牢牢遮住。卧室被台
  灯温馨的光芒笼罩着,安静而祥和。她和杜明晟并排躺在床上,她枕着他的臂弯,微微侧卧,面朝着他。他好像有些累了,闭上眼,一言不发。也难怪他会累,刚才居然想得出直接抱着她**。或许是他实战经验比
  较丰富吧,他的床上功夫一向高超,姿势也层出不穷。如果仅仅是做情人的话,他完全合格。静静地看着他轮廓英俊的侧脸,她突然恶作剧地想:如果她此刻主动招
  惹他,他会出现怎样的表情呢?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的手已抚上他光滑的胸膛,来回摩挲。他其实并未睡着,只觉得她抚摸他胸膛的感觉很奇妙,有些痒有些酥。
  还没来得及阻止她,她已经得寸进尺地开始吻他的胸,他的喉咙里不禁逸出一声低吟。看着他隐忍的表情,莫锦年觉得自己好像得逞了。不过,她没有继续进
  一步的动作,而是重新躺回他的臂弯。可是,下一刻,他已经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一双宛如黑曜石的清亮双眸
  凝视着她,仿佛深不可测,又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你想干吗?”莫锦年压根儿没料到他会这么快变被动为主动。“是你主动**我的。”他说得义正词严,说完就俯身吻住她胸前的花
  蕾,用牙齿轻轻摩挲,灵巧舌尖还不时在上面绕圈。莫锦年有些后悔方才主动招惹他了,因为他的技巧比她不知高明多少
  倍,在这方面,她永远不是他的对手。“那个……要不今天就到这里。”她用商量的口气跟他说。“不行!你既然引火上身,就要负责到底。”他态度强硬。“那你昨天晚上趁我打电话时诱惑我,你怎么不负责啊?”她质问他。杜明晟低低地笑了,好看的眉眼舒展开来:“原来你这么记仇!你刚才
  故意招惹我就是为了报一箭之仇吗?”
  “当然不是,我才没你想象的那么小心眼。”她否认,然后用差不多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我其实是想看看你会不会被美色迷惑。”
  没想到还是被他听到了,他回应她:“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我还不是英雄。”“嗯。”她对此表示赞同,“这一点你蛮有自知之明,你确实不是英雄,是狗熊。”“你说什么?!”他没有听错吧,他这么帅气的人,她竟然把他和狗熊相提并论?接下来莫锦年为她的口误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又被他折腾了好一阵才罢休。
  翌日早上,大约九点多的光景,由于厚重的窗帘拉得比较严密,将外面的灿烂阳光隔绝起来,显得卧室内的光线昏暗,看起来就像天刚刚亮。
  莫锦年昨晚被他折腾两回,导致一共洗了三次澡,身体疲惫不堪。好在杜明晟后来比较安分,并没半夜偷袭,她就这样被他拥着睡了一晚,倒也睡得不错,几乎一夜无梦。
  此刻,她仍然躺在他的怀中,闭着眼沉睡,身后的杜明晟也睡得极香,就连嘴角都仿佛带着浅浅的笑意。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划破室内的寂静,莫锦年率先被吵醒,她的第一反应以为是闹铃声,下意识地伸手去拿床头柜的手机试图关掉。可是,当她拿到手机才明白这不是她的手机,她并不在自己的房间,而
  昨晚进他房间时也忘记拿手机过来。“你手机响了。”莫锦年推推身旁仍处于睡梦中的男人。“别管它,继续睡。”杜明晟眼睛都没睁,重新将她拥入怀中。可是打电话的人却很执着,手机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扰得人根本睡
  不着。
  莫锦年再度拿起手机,瞥了一眼屏幕,顿时心下一惊,都已经快九点半了!平时除了周末,一般这个时间她早已起床了。果然不能运动过度,到现在她都觉得眼皮沉沉,身体还有些酸痛乏力。
  “你还是接一下吧,我们也该起床了。”莫锦年将手机塞到杜明晟手里。杜明晟这才不情愿地接了电话,用刚睡醒时那种特有的慵懒嗓音说:“喂。”
  也不知电话里的人究竟说了什么,莫锦年只见杜明晟猛地从床上坐起来,陡然抬高声音说:“什么?这次的举报者居然真的是集团内部的人?!”
  大概是对方问他什么时候回去,他回答:“我这边忙得差不多了,你帮
  我先订一张明天回去的机票。”杜明晟跟对方又交代了几句,然后脸色阴沉地挂断电话。莫锦年坐起身,看着他紧锁的眉头,小心翼翼地问:“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他工作上的事情,除了酒店合作项目之外,其他的她从来都不过问。只是,她还很少见他为了工作的事情发愁,他或许真的是别人所说的商业奇才,他处理工作常常得心应手,游刃有余。
  可是,这次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会让他如此动怒?莫锦年仔细回想到,方才瞥见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写着“余蔓”,难道余蔓就是余秘书?她并不知道余秘书的真名,所以这还是第一次把余秘书的姓名和本人对号入座。
  “有人向工商局举报新发布的电子产品重金属超标,我一开始以为是竞争对手恶意举报,但工商局抽查了刚上市的产品确实有几款没达到检验标准。我们明明都是按照国际标准严格执行的,不应该出现这样的纰漏才对。所以我怀疑集团内有别家公司的卧底,故意把不合格产品掺杂其中,滥竽充数。眼下证据确凿,媒体也已经开始报道,导致没人敢购买我们的产品,造成大量退货。我让余秘书悄悄找人调查了一下,虽然以次充好的内奸暂时还没找出来,不过通过举报电话发现举报者居然不是外人,而是集团内部的人。不过因为只能显示集团总机,不能显示分机号,所以目前还不能确定举报者是谁。我很疑惑,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跟集团过不去。”杜明晟倒也不把莫锦年当外人,径直告诉她。
  莫锦年却忽然觉得心“咯噔”了一下,似乎隐约猜出这件事和谁有关。就算不是和那人有关,也很可能是他指使的。都说兔子急了会咬人,何况是人?程然几次三番实施计划都没得逞,肯定心怀不满,趁着杜明晟出差的时候搞点小动作,也是极有可能的。
  杜明晟察觉出她脸色微变,以为她是在为他担心,反倒搂住她的肩膀,安慰她:“别为我担心,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只是,我的计划要改变了。原本我打算在这里待上一周,陪你好好放松下心情。这事发生后,我就得提前回去了。”他的口气里透着几分遗憾。
  “哦——”她同样觉得遗憾。为何偏偏在她和他的感情越来越正常的时候发生这种事情呢?昨晚他看似对她毫不怜惜地蹂躏两回,可是她却一点都
  不讨厌他的这种行为,反而开始沉浸其中,并且乐于享受。似乎是看出她心中所想,他怜爱地揉了揉她的头发说:“以后还有机会的。等设计稿敲定,过来盯项目实施的时候,我们再一起过来。”“谁要和你一起?下次我和同事一起来就可以。”心思被他一下猜中,她倒变得有些不自在,嘴上慌忙否认。“假话!”他嗤笑一声,凑到她耳边说:“我看昨天晚上某人很享受呢!不然也不会主动勾引我不是吗?”经他一提醒,昨晚无比旖旎的场景再次浮现在眼前,她脸颊的温度也陡然上升。莫锦年并没回应,杜明晟以为她是害羞,也不再逗她,就这么紧紧拥着她,默不作声地靠在床头。
  到C市才不过三天时间,但他怎么感觉他和她像是来这里度蜜月的?他真希望能有人帮他解决眼下这件棘手的事情,这样他就用不着赶回去,他就可以在这里多陪她几天了。
  和她在一起时,他总觉得时间不够用,总希望时间能就此停止,他能和她一直待着,不管世事,不管工作,不管烦恼,只管和她谈情说爱。
  不过,生活哪能让人随心所欲呢?或许正因为有了那些家庭中、工作上的烦恼,才愈发显得他和她待在一起的时光是最快乐的。烦恼总是用来衬托快乐的,就好比工作日是用来衬托周末的,正因为工作日繁忙疲惫,才会显得周末弥足珍贵。
  过了半晌,莫锦年把头靠在他的肩上,轻声问:“如果有一天,你发现
  有什么事情我隐瞒了你,你会不会生我的气?”“什么事?”杜明晟怔了怔,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问。她微微抿着唇,在犹豫要不要现在就把程然娶杜琳娜的目的告诉杜明
  晟,让他留心下程然的举动。可是,她左右想了想,终究还是觉得不妥。毕竟她现在拿不出确凿的证据,万一她说出来杜明晟不相信,只当成笑话一笑置之,那她岂不是显得像故意报复前男友的小气女人?
  见她好半天都不回答,杜明晟倍感疑惑,不过她不想说的事情他也从不勉强,他不再追问,笑道:“只要你不是瞒着我见别的男人,我就都可以原谅。”
  “那我前天跟别人相亲的事情,你可以既往不咎吗?”她也趁机转移话题。
  “原来你刚才想说的隐瞒我的事情就是这件事啊!”杜明晟刚才还悬着的一颗心完全放松下来,然后用教育孩子般的口吻说,“只要你知错就改,以后不再背着我相亲,我就可以原谅你。”
  “我哪儿还敢啊?”她低声说。“如果你敢隐瞒我,我会好好惩罚你的……”他低下头,几乎咬着她的耳朵说。对于他所说的惩罚她自然明白是何意,只是,她居然开始享受他所谓的“惩罚”了呢!

Chapter09 深情拥吻过后如何能舍得放手
  就算他走了,他坐过的沙发还在,他睡过的床还在,他和她相拥而眠的画面还在。有时候,她会傻傻地盯着床上他睡过的位置,看日光停留在那里,留下明亮的光圈,她的心也一点点温暖起来。
  (1)
  少了杜明晟的陪伴,莫锦年的C市之旅也少了几分乐趣。就算乔安安来找她叙旧,还是没法消减她心中的空落感。从他离开C市的那天起,她就开始想他。而且时间每过去一秒,对他的思念就会增进一分。
  只有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才会患得患失,她就算不想承认也不能忽略这个事实。她渐渐地有些担忧了,这是违背她的初衷的,她当初签署那份协议,只是出于两个目的,一是帮助父亲,二是刺激程然。可是现在好像把她的感情作为筹码搭进去了,并且覆水难收。
  杜明晟离开后,莫锦年跟郝时铎要求换到杜明晟的房间住,理由是,她喜欢那套房间的房牌号,因为那是她的幸运数字。对于这个理由郝时铎自然是满脸狐疑,他原本就暗自揣度他俩关系匪浅,这下疑心更重了。不过好在他不是一个八卦的人,没有深究太多,爽快地答应了莫锦年的要求。
  其实,莫锦年想要住在他住过的房间,无非是想更多地感受他的气息。就算他走了,他坐过的沙发还在,他睡过的床还在,他和她相拥而眠的画面还在。
  有时候,她会傻傻地盯着床上他睡过的位置,看日光停留在那里,留下明亮的光圈。而在这深秋的阳光照耀下,她的心也一点点温暖起来。
  她一边在温暖的房间里画设计图,一边想念他,第一次觉得时间流逝得如此缓慢。或许是他忙于处理公事,只有刚回到A市时给她打过一次电话,之后,他再也没有联系她。她也想过要不要给他打电话,可每次从通讯录里找到他的号码,凝视片刻又总是想:可能现在他正在忙别的事情,打电话会打扰到他,于是也就作罢。
  A市的秋天一向短暂,短暂到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秋天的气息,满树金黄的叶子都已经落下,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开始宣告冬天即将来临。
  莫锦年从C市回到A市的那天,恰逢一股冷空气降临A市,刚下飞机,她
  就感觉到彻骨的凉意,不由得紧了紧风衣。她到行李传送处领了自己的行李箱,走出机场大厅,正打算坐机场大巴回去,谁知有人在身后喊她的名字:“莫锦年!”其实有那么一瞬间她希望喊她的人是杜明晟,不过这嗓音嘹亮,明显不是杜明晟一贯的低沉风格。她转过头,居然看到肖煜恒正坐在一辆银白色汽车里透过车窗朝她挥手,不由得在心里慨叹: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或许,在她没有和肖煜恒相亲之前,他们也曾经在若干场合邂逅,只是那个时候彼此不认识,彼此不知道姓名,所以遇见时也只会擦肩而过,不会留下什么印象。而当两个人相识后,只要不太讨厌对方,就算最后没有终成眷属,也会自然而然把对方当成朋友。很显然,此刻在肖煜恒眼中,莫锦年已经成为他半个朋友了。
  莫锦年对他淡淡笑了笑,说:“这么巧?”肖煜恒打开车门下了车,走到莫锦年身边,笑着问道:“去哪里?我送你。”“不用了,我自己坐机场大巴就行。”莫锦年觉得既然不喜欢他,没必要跟他有太多瓜葛,以免他自作多情,反倒害了人家。
  “你行李箱这么大,坐机场大巴多不方便啊。”肖煜恒话音刚落,就不由分说地抢过莫锦年手中的行李箱,径自向他的车走去,吩咐他的司机打开后备箱,将行李箱塞了进去。
  莫锦年见他执意如此,也不便再推托,只好上了车。肖煜恒是个颇有绅士风度的男士,不仅穿着正统,一丝不苟,在她上车
  前还贴心地为她拉开车门。车子启动后,肖煜恒问她:“你去哪里?单位还是家?”她略犹豫片刻,隔了数秒才回答:“回家。”然后对司机报上小区名和
  离家较近的标志建筑物。
  其实,她原本打算先去杜明晟的公寓,然后再回家的。很显然,因为肖煜恒的出现,这个计划要被打乱了。“你也是刚下飞机?从C市回来?”肖煜恒见她一副微微发愣的表情,
  主动和她搭话。莫锦年点头:“嗯。你呢?”“我也刚下飞机,不过我是从D市回来。那天见了你之后,第二天我就
  飞到D市谈一个项目了。”如若不是因为忙于工作,他可能还会约她出来见
  一面的。“你果然配得上‘空中飞人’这个称号。”莫锦年笑道。“原来我的底细你都知道。”肖煜恒也笑了。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她
  笑起来的样子比安静的时候更好看,清新淡雅,宛如徐徐绽放的茉莉。不带有相亲的名义见面,他反倒觉得他们之间的聊天畅快了许多,她明显不似那天那么拘谨了。“其实当‘空中飞人’挺累的,真不想这么飞来飞去。”肖煜恒叹口气。“那就适当休息一下,不要让自己活得那么累。”莫锦年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缓缓说道,似乎这句话也是对她自己说的。
  “我就是天生的工作狂,一旦工作起来就像上了发条停也停不下来,所以才会这么忙,忙得都没时间谈恋爱。我妈常以为我不谈恋爱是我对女生要求太苛刻,实际上是因为我忙得压根儿没时间谈恋爱。”肖煜恒也不知道为何在她面前话会变得这么多,平常他几乎不跟别人聊私生活的。
  “那也难怪你家人会让你去相亲。你只顾工作,都不顾自己的终身大事了。”“那你呢?你又是为什么会被逼到去相亲的地步?你气质出众,职业也很好,理应不愁嫁才对啊!”肖煜恒不解地望着莫锦年。她当然不能说实话,毕竟被未婚夫抛弃,未婚夫还邀请她参加婚礼,以及后来和杜明晟的契约之恋,说出去都不是什么太光彩的事情。
  “现在好男人太少了,所以剩女越来越多,而我就是其中之一,我倒没为此事发愁,但皇帝不急太监急,我妈整天为此事发愁,于是逼我相亲。你知道的,母命难违嘛!”莫锦年说到这里,无奈地做个摊手的动作。
  对此肖煜恒自然深有同感,附和道:“我妈也是这样,整天在我耳边唠叨,让我赶紧找个结婚对象,好让她早点抱孙子。不过也不能怪他们,我已经三十一,确实不小了,古人云‘三十而立’,我这事业算是‘立’起来了,不过家庭还没‘立’起来,终究不能算‘立’。我妈总说我之所以这么忙于工作,是因为少个女人,没有牵挂,所以就一心一意地扑在工作上。她说,如果我有了老婆,肯定不会像现在这么只顾工作,因为会想到家里有个人在等我。她说得有几分道理,我也想早点安定下来,我现在好像已经遇到那个让我想安定下来的人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意味深长地看了莫锦年一眼。
  莫锦年能感受到他异样的目光,也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倘若此刻不是由于肖煜恒的司机坐在前面,她会直截了当地告诉他,她并非他的良人,他也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希望他能把心妥善安放,等到值得爱的那个人,再交付于她。
  可因为司机在场,她得顾及他的面子,不能说得这么直白,只能婉转表达:“你可以多比较比较,那样或许才能找到最适合你的人。”
  肖煜恒是何等聪明的人,自然能听明白她的言外之意,苦笑道:“这是不是意味着我已经被淘汰出局了?”
  莫锦年没料到他会这么快反应过来,面色略有些尴尬,可是感情这种事一向不能强求,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几乎没有道理可讲。
  “你一定会遇到更好的人。”莫锦年安慰他。
  肖煜恒将视线投向窗外,微挑唇角,说:“这应该是我听过的最动听的告别吧?最动听的告别,其实是最残酷的情话。”
  这样的话从他这种自称爱情经历少得可怜的人口中说出,令莫锦年有些震惊:“你刚才那句话可以作为爱情哲理了。”她犹记得当初程然和她分手时说的是“我现在还给不起你幸福,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等我再奋斗两年,我就娶你”,这应该是她听过的最动听的告别吧?
  肖煜恒转过头来,看着她,煞有介事地说:“不过,尽管是告别一段还没开始的爱情,却可以开展一段崭新的友情。来,让我们重新认识一下,你好,我叫肖煜恒。”他伸出右手,笑容温柔。
  “你好,我叫莫锦年。”她也微笑着伸手,与他的手轻轻相握。
  这样的场景让莫锦年忍不住想起中学英语课本上李雷和韩梅梅初次相识的画面,时光远去,青涩的情怀早已不再,可是她居然还是会被这简单的问候所打动。倘若她和杜明晟初次相识时,就这么问候彼此,像张爱玲写的那样: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只轻轻道一声“哦,你也在这里?”
  那该多好。
  可惜,他和她,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她遇见他的时候,已经被爱情所伤,再也不相信爱情。
  所以,就算此时的她已然察觉出自己爱上了他,仍然不敢确定这份感情,更不敢去确认他是否爱她。因为她害怕,害怕所谓的爱情就如同美丽泡沫,一戳即破,消失无踪。
  (2)
  莫锦年回到家后免不了被莫母追问相亲事宜。莫母见莫锦年这次没打电话过来埋怨相亲对象如何不堪入目,以为这次相亲进行得很顺利,笑逐颜开地邀功:“怎么样?这个肖煜恒很不错吧?”
  莫锦年也不想立即扫了母亲的兴致,略沉思一会儿才答:“是很不错。”
  莫母脸上的笑容更盛,趁热打铁问道:“那你们有没有发展空间?”“有。”莫锦年一本正经地回答。莫母这下仿佛看到女儿披着婚纱的漂亮模样了,兴奋得两手使劲一拍:
  “太好了!这种事宜早不宜晚,我们要不就挑个好日子早点定下来吧。”莫锦年白她一眼,无奈地说:“妈,你等我把话说完再激动也不迟。我
  是说,我和他有发展友情的空间,没说是发展爱情啊。”“啊?友情?”莫母瞬间觉得刚才的满腔热情都被一盆冷水浇灭,满脸
  失望道,“不都说现在流行闪婚吗?”莫锦年拍拍莫母的肩膀,说:“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女儿从来都不赶流
  行。”正在这时,莫锦年的手机响了,她下意识地以为是肖煜恒打来的,可是
  当她看到手机上闪烁的名字,表情怔了怔,居然是杜明晟!“是谁啊?是肖煜恒吗?”莫母凑过来看她的手机。“妈,给我点自由吧,是和工作有关的重要的事情。”莫锦年边用手挡
  住手机屏幕,边向自己的卧室走去。莫母在她身后“切”了一声:“骗谁呢!如果是工作,犯得着这么鬼鬼
  祟祟吗?一定是肖煜恒打来的吧?”莫锦年没有理会她,把卧室的门关上锁好,然后按下手机接听键。“你现在在哪儿?”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传过来。“在家。”她回答。“这么快就到家了?”他有些疑惑地问。她当然不能告诉他是肖煜恒把她送回家的。虽然她和肖煜恒之间并没什么,不过为了避免引起杜明晟误会她还要解释半天,她只得说句善意的谎言:“嗯,我打车回来的,路上不堵车。”“哦——”他淡淡应了声,然后问,“你是四点二十到的飞机吗?”“不是啊,我三点五十到的。”她有些奇怪他为何问她飞机抵达的
  时间。
  杜明晟微不可闻地叹口气。得知她今天回来,他特意开车去机场接她,谁知一向谨慎的余秘书竟然把飞机抵达的时间搞错,害他迟到了半小时,生生错过了接她的时间。难怪他在机场门口等了这么久,都没等到她,原来不是飞机晚点,是他自己来迟了。
  “怎么了?”见他不说话,她不由问。他站在车外,看着机场外熙攘的人群,感受着今年A市第一股寒流,轻声说:“没什么。只是,好几天没见,开始想你了。”莫锦年微微心动,她又何尝不想他?她突然有种要马上见到他的冲动,
  便问:“你现在在哪里?”他低低笑了声:“如果我说我现在在机场你相信吗?”“你又要出差?”她问。杜明晟无奈地叹口气,感叹道:“莫锦年,你的思维果然异于常人。”“你什么意思?”她诧异地问,问完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方才问她
  飞机抵达时间的目的,莫非他此刻在机场只是为了去接她?“没什么意思,就是希望你好好照顾自己,天气变冷了,多穿点衣服。”他轻描淡写地说。
  只一句话,却让她的身心为之一震。这样贴心的话语从杜明晟的口中说出,虽然有些不太和谐,却分外让人心动。原来,她对他的要求真的不高,就这么简简单单一句关心的话,就能够让她满足。她记得以前和程然恋爱的时候,每次天气降温,他也会这么叮嘱她。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她开始有种错觉,杜明晟是不是也爱她呢?
  如果摒除所谓的契约关系,他们两人之间的相处完全像正常的恋人,会
  彼此牵挂,彼此想念,彼此关心。“你也是。”她轻声说,然后问他,“你在机场是不是去接我?”他沉默良久才说:“你现在才明白过来?果然反应够迟钝的。不过你用
  不着太感动,我去接你也只是因为降温,怕你受凉感冒,毕竟你感冒了,我就享受不到那么好的服务了,不是吗?”言语之间尽是暧昧的气息。莫锦年有些无语,深吸了口气说:“杜明晟,你才真正具有商人的特
  质,连关心别人都带有企图。”“谢谢夸奖。”他不以为然地说。“真不知道,你的话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她将电话贴在耳边,表
  情疑惑。“不错,有进步,你开始想了解我了。”他慢条斯理地说,唇角扬起一
  抹笑容,“这是不是说明你对我越来越感兴趣了呢?”“……”莫锦年无言以对。“今天你就在家好好休息吧,不用去我那里。”考虑到她路途奔波,他
  主动说,毕竟他怕自己见到她又控制不住会和她亲密一番。“哦。”她木木地回答。其实如果他不说这句话,她说不定真会去
  他家。“那就这样。”说着他就打算挂断电话。她“嗯”了声,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设计图明天带给你看?”她有
  些醉翁之意不在酒。名为把设计图给他看,其实是想看他。“最近要处理点别的事情,设计图不会这么快定下来,你先给李云皓看
  看,让他也提点意见。”“好的。那我们定下来后再给你过目。”“暂时别想工作的事情了,好好休息。”她淡淡说句“再见”,将电话挂断。她打算去客厅把行李箱拉到卧室,谁知一打开门,莫母的身体就因为门
  突然打开的惯性径直冲了进来。“妈!你刚才偷听我讲电话了是不是?”莫锦年有些不满地问。因为被逮个正着,莫母脸色微有些窘迫,不过仗着她是母亲,有种天然
  的气场,她还是理直气壮地说:“我是你妈,你还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呢,我听你讲话怎么了?”“就算你是我妈,偷听我说话,也是侵犯个人隐私。”莫锦年走到沙发前,拖起行李箱朝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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