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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竹征服全世界以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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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刚才张师傅也有问她,她都没敢要,有了陆大哥在身边,她对人对事自在了哪只一点,“陆大哥,我们现在去水街,等下我有什么事要做。”
    陆铖对于她对他自然信任的态度极为满意,轻松调侃道,“没事,安心吧,你看一起去多的是人,咱们后面跟跟,到此一游就可以回去了。”
    陈然娇娇的白了他一眼,这不是开玩笑吗,要是真听他说的,那廉秘书何必特意嘱咐她过来。
    正要反驳他说的,他又不紧不慢的接了一句,“反正,我是领导,听我的。”
    那还有什么话好说,陈然展颜一笑,嘻嘻哈哈的跟他对视,“遵命领导,要是有什么事你可一定要帮小的兜好了。”
    话刚说完,脸颊肉就被人轻轻捏住,陈然怔怔垂目,那只作怪的手就在她的目光之下抽离而退,一切就像是错觉,唯有热意留痕。
    湖市的古镇是是除了那个大湖以外,当地最为著名的旅游风景区之一。
    里面原有一条古老的街市,当地居民三月三赶集就往那边去,十年前政府以江南水乡古镇的噱头进行开发,效果甚佳,时至今日,百来米的主街显然是不够用了。
    恒瑞进驻湖州,主项目是山湖景观的五星级山庄酒店,次项就是跟政府合作进行古镇修缮扩建。
    陆铖他们的车到的时候,先头部队早就进镇了。
    他们俩以游客的姿态,晃晃悠悠的进去,完全不要跟大部队接近的意思,他逛的坦荡,她跟的也自在。
    “然然,这帽子不错,你戴上试试。”
    刚进镇口,陆铖就带着她进了一家颇有民族特色的衣帽店,左侧的陈列柜里全是各种各样的帽子,他看中的一顶是戴在模特头上的,藏青色,帽檐不大,朝里翻卷,侧边一朵火红色的大花。
    这要是去外面戴着,大花就俗气了,在这里到是一点不会,要知道,直接在头上戴花环簪花的姑娘在风景区里有的事。
    陈然看了也挺喜欢的,正要接过来试戴,他就直接压在了她的头上,弯腰视线与她齐平,细细欣赏了一番之后,认真评价,“换成白色的会不会更显肤色。”
    陈然囧,本来被他这么看着就脸热,藏青她显不出肤色,是不是她脸红的已经不能看了?
    完蛋,她一紧张就脸红,刚才又被太阳晒着了,不行,她得离这个人远远的,退一边凉快凉快去,这要是一路顶一张西红柿的脸,啊,不行,想想都凄惨……
    “想什么呢,你喜欢藏青的还是白色?”
    店内太小,无处可走的陈然回过神来后,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拿了两顶帽子放在手上比较。
    而刚才还在跟店里另外一批客人的店主,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他们身边,“小姐,皮肤白,戴哪顶都好看,这边还有情侣款,两位要不要试试。”
    陈然刚想摇头说不用了,陆铖却说,“哪里,我看看。”
    刹那间,陈然的脸皮持续不可挽救的发烫,堪比一百个太阳的联合爆射。
    从那家店里出来,陈然戴了最先那顶藏青色,至于陆铖这边,他到是有心想买,合该气质太过出色,哪顶都戴着不合适。
    所谓江南古镇的街市,店面装修极近心机,实际卖的东西,估计都是从同一个批发出来的,从南到北的相似。
    唯一可以区别的也就是当地特色的小吃。
    这要是换成平常,陈然早就翘首寻觅了,偏偏此时此地,时间不对,人也不对,再加上刚才那一段,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外。以至于,她从进镇的东边一直走到镇头的西边,都神思恍惚。
    “诶,小心。”陆铖猛地拉了她一把,陈然直接撞进了他的怀里。

☆、第23章 吓碎了

镇西有条河,用亘古年代的大青石打河基,现在是除了人的年龄越老的东西越吃香,大青石坑坑洼洼都往下塌了裂了,硬是被原汁原味的保留了。
    陈然走路不走心,刚好一群青年学生从一家小吃店一窝蜂涌出来,不往街里面去,全堵在店的门口了,她就在人家后面,一点点的往河边挤,眼见一脚就要踩空,被陆铖眼疾手快的拉了回来。
    被人抱了个满怀,她还懵懵懂懂。
    呼呼啦啦一群貌似春游的学生前呼后拥的走了,两人就在这家小吃店里找了空的位置坐下。
    店铺小,人手不够,付钱拿吃食都要靠顾客自己动手。
    古镇小吃店,显然在当地口碑不错,不是旅游旺季也照旧有很多人排队,陈然眼睁睁的看着高大醒目的陆铖排在人群中,形象气质都与所处环境迥然不同,怪不得店里的客人走过路过都会多看他一眼。反观他本人,似乎去往何处,道往何地,都能进退安然。
    陈然呆呆坐着,视线却是自主有了意志,紧紧黏在了那人身上。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笑,都像是一则慢放了的镜头,细微之处都在她的眼底无限放大,渐渐潜行便在她的心底烙下烟影迷蒙,不真切,恰恰存在。
    “想什么呢,快点吃。”陆铖端着盘子过来,上面有一碗冒着热气的馄饨面,一碟子的糯米方糕,见她眼珠子都不知道转了,失笑的拍了下她的脑袋。
    陈然慢半拍的摸了摸头顶处,跟个大爷似的,看着他摆桌,去拿餐具,回来的时候,又端了两只包子,食物全推到她面前,筷子都塞她手里。
    陆铖见她更傻了,不免戏谑的挑眉,“怎么要我喂你?”
    陈然一口气倒抽,差点把舌头给咬了,手忙脚乱的把馄饨面往他面前推,小声的嘀咕,“我吃不了这么多。”
    陆铖理所当然的回,“没事,先吃,吃不完给我。”
    难不成她吃不下,他继续吃吗?不知思绪飘又飘去了哪边,明显脑补过多的陈然头沉重逾千斤,完全抬不起来了。
    陈然后来才知道,古镇的这家小吃店,在网上是相当出名的,尤其是那馄饨面,据说是镇店之宝。而要问一呼撸全吞完,连汤汁都没给人剩的某人吃出了什么味,她估计会说是酸,麻,辣……完全被品错位的鲜香浓郁老汤底的馄饨面无辜躺枪。
    吃的神魂失守的陈然被人拉着手走出的小镇,上车的时候才发现司机张师傅不在,陆铖坐的驾驶座。
    “我们要去哪里?”车开出半小时之后,一直装模装样看着车窗外风景的陈然终于发现了这不是回去酒店的路。
    “嗯,”陆铖摆弄了下车载导航仪,“去无量山,时间有点赶。”
    无量山,在哪?陈然从来没听说过,不过他说时间有点赶的意思就是一天来回,那就不要紧。
    “好。”既来之则安之,目前脑子很乱的陈然,只想就这么呆在一个地方,把脑子放空,去哪都无所谓。(几个小时候的某人只想把这时候的自己给掐死。)
    他说时间有点紧,一点都不假,陈然刚开始还挺在那里不敢睡,晃晃悠悠,还没到,一刻钟,半小时,及至一个小时……瞌睡虫上身,完全抵抗不住。
    加上对方在她意志力最为薄弱的时候,安抚了一句,“睡吧,到了叫你。”黑甜乡就跟下咒似的转瞬即至。
    陈然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身下的座椅不知什么时候被放下,她是仰面躺在车上,舒适的睡了一场大觉。
    抬手一看手表,下午两点多了,出来的时候十一点,开了得有三个小时。而视线往前,就清楚的看见一个人的侧面,眼睛直视前方,下颚处线条凌厉,微现冷光。背脊宽阔,小臂前屈,袖子一直挽到手肘,皮肤呈现健康的小麦色,精瘦有力。手掌轻松放在方向盘上,纤长匀称的手指时而轻点,时而搓揉,微曲,余波韵动,美貌迷离。
    陈然就在那指点处流连,她不知道她还会是个指控,可亲眼看到那么一双手,近在咫尺,关键是就这么一双手,下午还抓过她的手腕……
    “醒了,是快到了,喝水吗?”陆铖的眼睛依旧看着前面,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注意到她的。
    “不用,”陈然感觉屁股底下的座椅在慢慢的升起来,用手使劲在脸上搓了搓,想让自己更清醒些,“到哪了?”她转头看向车窗外,发现车子正在盘山公路上行驶,左侧是悬崖峭壁,右侧是山树繁枝的山坡。
    “无量山,”陆铖回,“湖市和祁安市接壤处,祁安山的最北段,你来过吗?”
    祁安山她当然知道,南方海拔最高的山,以西岳主峰最富盛名,是国家五a级风景名胜区。
    “无量山就是祁安山?”
    “不是,无量山是祁安山北段的一处山峰,平时很少有人去,知道的人也不多。”何止不多,最起码关于无量山,华国上下真正知道实情的没有一个手的数,而陆铖恰是那个例外。
    “哦,那我们来干什么。”她终于想起来要问了。
    “找个人,”陆铖轻描淡写的回,车子在仅供一车通行的路面上转了个弯后,开进了一条土路。
    陈然刚想问,这样的地方,谁会在这。却见眼前一黑,屁股底下的座椅跟着颠簸开来,努力适应眼前的光线,却发现他们的车就挨擦着枯枝烂叶前进,目视所及的山树遮天蔽日,唯有阳光化成针,从树叶密集处直插了进来,勉强维持老林中晦涩难明的亮度。
    偶有飞虫从他们的前窗略过,树枝啪的一声打在车身上,又有不知名的鸟叫兽鸣远远传来,各种诡秘不可分辨的声音,在某人的耳朵里交汇。
    本来还木讷的脑袋里,像开了瓢似的五彩斑斓,想象力像长了翅膀一样,在这种她平生难以亲眼一见的环境中,展翅高飞。
    遥想当年被逼跟她弟一起看过的恐怖片,十之八九都发生在这种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中……林中小屋,杀人狂魔,核泄漏灾区,森林狂蟒等等等等。
    陈然整个人都紧吧了,寒毛跟警报器似的根根竖立起来。车内昏暗,车外诡异莫名,就连身边的人都跟着模糊不清起来。
    “啊……”在一只跟蟑螂长差不多的虫子冲着她的面门飞过来,直接打在车窗上之后,唯剩下的一根弦啪的一声断了,“我要回家,啊……”
    这段山路难走,陆铖也不敢大意,专心专致开着车,就没有顾到身边的人,被她突如其来一嗓子嚎的,心肝跟着颤,一脚刹车就踩得重了,车身一个大晃,两人都往前扑了一扑,好在安全带又把人给拉了回来。
    陈然本来吓的就狠了,如此一来,震撼的都没声了。
    这怎么了?陆铖停了车,第一反应就想看看是不是把人给弄伤了。
    结果,手才碰到她的肩头,陈然就跟兔子似的,从座位蹦跳了起来,要不是安全带还绑着,她是开了车门就要窜出去。
    车门外就是个深沟,她这要是下去,崴脚都是小事。
    陆铖一看情势不对,把人先行困住之后,眼疾手快的解了安全带,直接抱到了自己腿上困住。
    这对陈然来说,惊吓委实巨大,完全冷静不了,跟疯了似的,尖叫乱打,冷汗把她从里到外的浇了遍。
    汗浆如注,头发凌乱,衣服歪斜,小臂痕迹斑斑,又要防止怀里的伤到自己,说实在,前世今生的陆铖都没这么难堪过。
    忙乱之中,他有点想不明白,当年,陈宏一时意气去了山区支边,陈妈伤心欲绝,重病缠身想她儿子回来,陈然孤身一人敢连夜进山找人,陆铖得到消息再带人去找,找到的时候才知道,陈然一个人在深山里呆了一夜,就这样,她也没表现出什么害怕情绪。
    以至于在他的印象中,她是看着平平静静,但遇上事,真不是胆子小的,对家人,对他,尤其是。
    可转到今时今日,“放开我,救命啊!我要回家……呜……”惊慌恐惧,简直在要她的命。
    “然然,然然……”现在他是想放也不能放了,这一放手怕是后悔莫及,只能一遍一遍的叫她的名字,让她自己平复心情。
    人的恐惧心,是一时之间的高涨,没有附加外力之后很快就会低落,想象中的恐怖事件没有发生,没着没落的陈然的情绪渐渐平缓。
    有人在用纸巾,一遍一遍的擦着她的鼻涕眼泪,用手按压她的额头,困住她的手脚的力,虽然沉重,但一点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
    她低着头,咯答咯答的打着嗝,眼睛刺痛,眼泪有点掉不下来了。
    “好些了没有。”陆铖松了松手上的力气,左手依旧搂着她的肩,右手就在她的额发上,拭着她的汗珠,低头往下,说话时的气息直接打在了她的脸上,又湿又痒。
    陈然忍不住抹了把脸,理智回笼,多少羞意,恼上心头。
    狠狠的抬头质问,“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
    “你想怎么样!”
    这就有点像前世的样子了,恨他恼他,又不敢怎么样他。色厉内荏,虚张声势,知她根底的人是一眼就能把她看穿了。
    “真不怎么样,”陆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镇重,“我是真的来找人的,我可以发誓。”
    “那你带我来干嘛。”陈然气势汹汹的睁大眼睛。
    “无量山很好玩的,我以为你会喜欢。”陆铖无辜的回。
    “胡说,”陈然指着外面的荒山野地,“这叫好玩,你骗小孩子。”
    “真不骗你,就是你不给我机会,”陆铖脸贴上她的脸,握着她的指尖转向前面,“你看,那里就是出口,后面有个很大的竹林,《卧虎》的电影你看过没有,景色比电影里面的要美上许多,诶,就差五十米不到,你就……”一言难尽。
    相贴的脸上是燥热非常,亲昵太过,陈然忍不住晃晃脑袋,想拿纸巾擦擦眼泪,陆铖心有灵犀的给她擦净了,陈然还是不领情的瞪他,可他好脾气的笑着,一点也不恼。
    确实,前面不远处,有一片阳光倾泻之地,看起来确实像个出口,可这又如何。
    “我想回去。”陈然不怎么给力的坚持。
    陆铖抱着她,下巴搭在她的肩上,小心翼翼的恳请,“然然,我是真的有事,我保证,不出半个小时,我就带你回家。”
    这时的陈然垂眸就能跟他的眼睛对视,澄净通透,睫羽微颤,有那么一点她对他不能信任的伤感。
    陈然看看他又看看前面,想继续甩狠话,非要闹着回去,可只要碰上他的眼睛,是怎么都说不出口,这么做似乎太过无理取闹,毕竟人家确实没把她怎么样,也许他是真有事,岂不是……
    再说,错也在她,早该问清楚,偏偏关键之时,什么都没问。
    “好,好吧。”陈然阖下眼睛,心早就软了,“就半个小时。”
    “真乖。”陆铖凑着她的脸颊亲了一口,面上是喜悦开怀,心里是说不出的酸涩,她总是无底线的对他心软,所以前世,他们才会在最艰难的时候相守。
    陈然是一边暗恼自己心软,一边又被他的自然亲密闹得不知如何是好,这算什么啊!
    事实证明,他是真的来找人的,开出这一片闹鬼的荒郊野岭之后,满眼可见都是绿波竹海。
    陆铖带着她下了车之后,硬是背着她走进了竹林里,最后在竹海中央见着了一座四合小院。

☆、第24章 前因&告白

青石大瓦房,灰白墙面,路径处花影错错,矮树戏墙,进门来,四方院落,一井,一桌,四张石凳,一棵老藤爬上木架,垂落花叶遮挡阴凉。
    陈然站在不大的屋内,里面空荡荡的除了一张漆色黯淡的八仙桌再无它物。她从打开的木格子窗棂往外看,脱了汗湿衬衫的陆铖,正在井边拉井绳提水。
    好吧,记方才在车里对着人家的手发花痴之后,陈然同学又开始对着男人的上半身流口水了。
    真是没想到,这么一个文质彬彬,说话也慢条斯理的温雅男人,尽有这么一副好身材,完美的倒三角形,宽背,劲腰,肩胛骨上的包裹的两块肌腱在做拉伸动作时,凹凸起伏,引人遐思。
    陆铖提着水桶回过身,就见陈然看着他的身体眼睛都发直了,心里好笑面上不显,吩咐道,“把包里的衣服拿出来,只能简单擦洗一下。”
    “哦哦,”陈然慌忙应声,却跟陀螺一样在原地打转,脑子混乱一点都想不起把他带来的包放哪了。
    陆铖进门来,她还跟无头苍蝇似的乱找,明明那包就好端端的放在侧边凳子上。
    陆铖无奈摇头,把木桶里的水倒进桌上的脸盆里,两块毛巾合起来绞水,一块塞进她的手里,一块当着她的面开始擦身。
    要死,接连受到重击的陈然很想戳瞎自己的眼睛,这也太不争气了,看到好的,美的,就有自主意识,拗都拗不过。
    可这个人,他他他,是不是故意的啊,明目张胆的诱惑她。滴落的水珠顺着皮肤的肌理一路往下滑,爬过高峰,坠落平地,又从凹陷处蜿蜒直下,深入到大团黑影从中……
    什么叫活色生香,什么叫欲罢不能,啊……救命啊,内火旺盛,快走火入魔了怎么办!
    路程眼睁睁的看着陈然的脸一点点红,到微红,红到冒烟……时移事移,当年她误闯进他家里,看见刚洗完澡出来的他,这小样是丝毫不差,记忆一点点的被翻出,以另一种全新的体验。
    陆铖享受品尝着这种趣味,把她对他的迷恋一点点的收进心里,镇重收藏。
    “好了,看够了没,以后有的是机会,先洗把脸。”陆铖穿上换洗的汗衫,重新绞了一把毛巾,直接上手帮她洗脸。
    看她发窘,差不多就该收场,否则后知后觉的懊恼起来,就是没完没了的自生闷气。
    陈然被毛巾捂了脸,后颈被人按住不动,从上小学以后,活到这么大,再次体验了一把,被人伺候着洗脸的感觉。
    “好了,好了。”发现他的手还要往他脖子以下伸,她急忙按住,“我自己来,自己来。”
    陆铖也不勉强,顺手交给她,“井水有点凉,还行吧。”
    “行,行,挺舒服的。”她从里到外热的都快爆了,现在给她一缸子冰水,她都hold住。
    两个人擦了一把汗,陈然拒绝穿他的衣服,刚把水给倒了,就听见有细碎的脚步声蹬蹬往这边来。
    “姨姨,糕点来了。”却是一个束发小童,一身青布衣衫,三等身长,手里提着个小篮子,底部蹭着地,被拉进院子里来。
    这就是这座深山竹海四合院的小主人,他们来敲门的时候,就是他给开的门。
    茅小道年方五岁,长的是冰雪可爱,刚出炉圆润润的萌包子一枚。
    要说陈然刚才还对这个地方有所忌惮,看到小道后顷刻间疑虑尽消。
    听见他来了,陈然撇开陆铖就出门去迎,忙不迭的接过篮子,母爱泛滥的叮嘱他,“慢点走,小心绊着了。”
    茅小道从见到陈然开始,就十分喜欢她,开口就叫她姨(虽说她更愿意让他叫她姐),笑嘻嘻的拉着她的手往家里进,理都不理一同来的陆铖。
    “姨,糕点是小道做的,很好吃。”小道轻巧爬上八仙桌,让陈然把小篮子里的糕点都摆在桌子上,摇着嫩嫩的小嫩手,笑的甜甜的好萌。
    “真的吗!”陈然很捧场的点赞,不过看到那一盘八色糕点的时候,肚子就不听使唤的催动起来,赶了半天路,实在有点饿了。不过她还是先拿了一块米分白色的方糕递给小道,“你也吃。”
    小道歪着头没接,老神在在的推还到她嘴边,“姨,我平时都吃这个,你难得来一趟,你快吃吧。”
    听他这么说,陈然也就不客气了,啊呜一大口,嗯,甜香软糯,适口又不黏牙,意料之外的好吃。
    在外面卖的糕点,名头再响,往往是吃了一块觉得好,再吃就容易腻,不得不说,小道家的糕点,真不是她饿了才觉得好吃。
    一口气吃了三块还意犹未尽,眼睛从糕点上挖出来才发现,桌边的一大一小就盯着她一个人吃。
    “你怎么不吃啊,真的很好吃。”陈然这时候才想起陆铖,不好意思的捡了一块糕点给他。
    茅小道看着她的动作,笑容微敛。陆铖压根不在意他,就着她的手一口吞了,顺便帮她擦了擦沾了碎屑的嘴角,说道,“糕点少吃,容易堵胃。”
    陈然连连点头,表示再吃一块就不吃了,毕竟把人家的糕点全吃完了,也不像样。
    “你家师傅什么时候回来?”陆铖转过头去问茅小道,语气硬邦邦的,一点都不像在跟一个五岁大的小孩子说话。
    陈然吃着她最后一块糕点没注意,茅小道在他不让她多吃糕点的时候就已经很不高兴了,不耐烦的回答,“不是说了,在后山药田里,你自己不会去找。”
    太过阴沉的话,却带着软糯儿童的口音,听着十分违和,陈然诧异的回头看他。
    茅小道在陈然看过来时,变幻着脸上懵懂讨好的表情,可爱极了。
    陈然是大的刚迷完,小的又给迷住了,回头看看这里的环境,又觉得茅小道实在可怜,深山老林里就他一个小孩,以后上学是不是还要翻山越岭,这不是典型的困难学生吗?
    陆铖不愿意她这么看别人,但又不能说,烦躁的用指点在桌面上敲了好几下,做了决定,“既然这样,陈然我们先走吧。”
    “不行,”茅小道从凳子上跳下来,正要大声嚷什么话,就见陈然用奇怪的眼神看他,一愣之下,声音又变得软绵绵,“姨,家里就我一个人,你就陪我玩会吧。”
    好想抱走了养怎么办,陈然怜爱的拉了他的手,就想抱怀里安慰,还没怎么着呢,旁边横出一只胳膊,硬生生把两人给隔开了。
    陈然莫名其妙,茅小道更是怒目。
    “哎哟,小道啊,家里谁来了?”大门外突如其来的大嗓门嗷的一声响,惊起飞鸟无数。
    没见过世面的陈然惊慌的看着屋里的人,却见他们一个都没反应。
    茅小道趁此机会牵了她的手,“姨姨,师傅来了,让他们说话去,我们去后院走走,花田里的花开的可好了。”
    这次陆铖到是没有阻拦,说道,“去吧,我跟大师傅谈完事,咱们就离开。”
    茅小道似乎不喜欢他说离开的话,嘟着菱形小嘴可怜巴巴的道,“姨,姨,别走了,晚上后院里还有萤火虫会来,很多很多,可好看了。”
    陈然一见小道就喜欢,但也没胆量在这么个陌生地方过夜,看着他的眼睛注定要让他失望,心里有些难过。
    外面的大嗓门在说话间就踏进门来,陈然其实对于小道口中的师傅是心生向往的,毕竟有这么一个萌哒哒的小徒弟,那么师傅不知道是长的怎样的仙风道骨。
    可一脚踢进门来的人,彻底推翻了她的想象,来人身高七尺,虎背熊腰,大胡须把整张脸都给糊住了,手里提着个□□袋,裤腿一脚高一脚低,回力鞋上都是干巴巴的烂泥。
    “陆小兄弟原来是你啊,来的也忒准时了,还有陈家小娘子也来了,欢迎欢迎啊。”茅小道的师傅认出人后,是一连串的大笑声,嗓子又大又洪亮。
    “大师傅,别来无恙。”陆铖文绉绉的见礼。
    陈然目瞪口呆之时,暗忖,这要是进门就见的这位,想必她是连门都不会进,屁滚尿流的跑路。
    “这是你师傅?”陈然真的很怀疑。
    “是我师傅,”茅小道仰着头一本正经的为他师傅辩解,“姨,看人可不能看表面,我师傅可比那个好太多了。”
    那个,哪个?甭管小道怎么说,陈然在这个叫师傅的身上看出了拐卖犯的嫌疑,心里头是咯噔了一下。
    “小道,你爸妈呢,你怎么不跟你爸妈住在一起?”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太明显了,就连进门就忙着放麻袋,自顾自提水洗脚的大师傅都听见了,回头揶揄的看了她一眼道,“小娘子,这世上能拐的动这小子的人还没出生呢。”
    呵,陈然捏捏鼻子不好意思起来,怀疑被人当场戳破,她又是初来乍到,见陆铖也不以为然的样子,想必是自己多心了,这要是把主人家惹恼了可不好。
    “行了,你们去后院吧。”陆铖站出来解围,主要是大师傅已经百无禁忌的准备脱衣服用冷水冲洗了,再下去恐怕就要伤眼。
    茅小道欢呼一声,拉着陈然就从侧门跑了。
    见人走后,陆铖从屋里端了把竹椅出来,搬到侧门边坐了,防止有人去而复返。
    粗犷大汉,果断脱去了身上的衣衫,露出一身腱子肉,这可比刚才的陆铖强悍太多了。赤|裸|裸的暴露在蓝天竹海之下。山野人家,就为了那一份自在,才选择在此居住,只有你适应的份,哪有他为你回避的道理。
    院子里一时水声哗啦,无人说话,偶有后院的欢笑声传来,陆铖仰头看着天上云动,耳听竹海翻涌,清风拂面,心情是从来没有过的自在。
    前世忙碌,今生又重头开始,也许生老病死在深山老林里才是最好,不过,哪怕红尘俗世还是避世隐居都该有人相陪,就现在年纪的陈然怕是受不住这个寂寞。
    陆铖不浪费等人的时间想了太多,而大师傅洗了澡进屋出屋之后,衣服已经换成了跟茅小道一样的青衫,单手夹着个檀木盒子,头上寸短,脚上踢着夹脚拖鞋,不伦不类。
    他不知从哪里拾出一个蒲团,盘腿挨着陆铖坐了,“给,手串你不要,就做成了玉牌,小姑娘会喜欢的。”
    陆铖接过,翻开盒盖,果见里面躺着一块阳刻竹节的玉牌,玉色透绿水润,婴儿手掌大小,握在手上有暖意流动,闻上一闻清香蕴藏,跟他整日佩戴在身上的香囊一模一样,就是玉牌上的香味更淡更自然了些。
    “这是药玉,万枚上品玉石之中出一块暖玉,千枚暖玉择别出一块才能做药玉,浸泡了七七四十九天的引魂香,拿到外面就是惊世骇俗的存在,不容易啊。”大汉得意洋洋,目光黏连他手上的玉石,看起来很舍不得。
    陆铖很不以为然,把盒子扔了,药玉直接塞进了口袋。
    “诶,那可是宝物,你好歹珍重一下嘛,真是败家子。”大汉砸砸嘴,在陆铖冷然目光下又闭上了。
    “老规矩,看上什么直接去找洪管家要。”
    大汉显然就等着这一句,笑的眉头都飞了,“真上道,放心啊,我看上的都是咱们无量教派的圣物,原就是我们家的,不过是花点钱取回而已。”
    陆铖都懒得鄙视他,语气凉凉,“哦,俄国的复活节彩蛋,莫奈的油画,刚从赌石里出来的顶级红翡……都是你们教的圣物。”
    这么点伤害值,伤不了大师傅一根毫毛,大言不惭的回,“凡人无知,有灵性的宝物,东西方皆大同,只因灵气最爱跟从美好之物,自然蕴含的气息天长日久之下,蔚为可观,咱们无量教派修的就是灵物之气,既然旁人无可得,我教得之,那就是天下灵物都是我教圣物……”
    “行了行了,”神神叨叨的话,陆铖听也听不懂,听也不想听,“说正事,人你们也看过了,究竟怎么样?”
    大师傅抠着脚丫子,漫不经心的回,“好得很,陆小兄弟得天之大气运,又有我们无量教宗的相助,此生必当……”
    “我是说,她这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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