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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画地为牢-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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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她犹豫的瞬间,江沥北的车停在了她的面前,“你要出去吗?”
    “嗯,我去给Valery买和云记的粥。”南纾轻声回道。
    江沥北看了她一眼,面容平澜无波,似乎昨天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从车里将袋子递给了她,说道:“我去停车。”
    南纾接过来,正是她准备要去买的东西,而江沥北已经开车走过去了一段距离,她有些愣神。应该答应他么?
    她站在那儿,江沥北停好车之后,走了过来,他依旧是一身黑色的西服,不过不再是纯白色的衬衫,换了一件淡蓝色的条纹的,这样看来,整个人暖了不少,南纾恍惚想起了那天Valery和江沥北说:“他喜欢蓝天额颜色,喜欢墨尔本的家,希望也会喜欢南城的家。”
    “愣着做什么,还不上去?”江沥北的声音唤回了南纾,恍惚之后,问道:“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Valery还没有起来吧?”
    “嗯。”南纾应道,“昨晚打电话吵醒他了,睡得晚。”说完之后南纾只想咬舌,好端端的说什么昨天晚上打电话,这会儿咽都咽不回去了,只听江沥北接着问道:“那你考虑好了没有?”
    南纾想起昨天晚上在电话中说得那么头头是道,可是当此刻江沥北站在她的面前,目光灼热,就那么定定的看着她,她的心忽然间乱成一团,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叮咚。”的一声响,电梯到了,南纾微微侧身,准备快速出去,江沥北却一把拉住了即将逃跑的南纾,江沥北的力气比较大,南纾又是那样的瘦小,微微一带,直直额跌入江沥北温暖的胸膛,电梯的门被瞬间关上,江沥北按了十九楼,南纾抬眸望向江沥北,看着他冷峻的轮廓,灼热的双眸,南纾微微叹气,开口道:“江沥北,”话还未完,她的脸被温热的手掌抬起,窒息的吻瞬间压向她的唇瓣。
    南纾一愣,挣扎着侧开脸,但是紧紧圈着她腰际的手臂却在无形中缩紧,带着薄荷般的清凉气息长驱直入。
    南纾推着他的胸膛,许久之后江沥北放开了她,将头埋在她的脖颈处,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肌肤,带着几分灼热,听他呢喃道:“Anne,人生还有多少个七年给我们这样浪费?”

  ☆、60。华灯初上时(二十)

南纾感受着他温热的气息,许久以后才说道:“为什么忽然间想要结婚?”
    “我这一辈子,承受一次失去你的痛苦,足够了,再也无法承受第二次失去你,所以想早点结婚。”
    这样的理由真的是理由,南纾心想。
    她静静的望着他,轻声说道:“江沥北,世间女子那么多,若是今年你没有遇到我,在蹉跎几年,你也终究会找一个女人结婚。”
    “可是没有如果,如果那一年你没走,我们也许早结婚了。”
    南纾心中愕然,伴随着沉重的呼吸声,是良久的沉默。
    “我晚上告诉你答案,我们先下去吧,Valery估计睡醒了。”南纾说着从江沥北的怀里出来,安静的站在电梯门口,江沥北的神色复杂,她永远都能做到让他等着,看着,守着。
    “好。”他应了,却伸手握住了南纾纤细的手指,她低眸看去,他的指尖温暖而有力,恍惚间觉得他们曾这样一起走过太多的路。
    两人就这样出现在医院,不少的医生护士都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们,南纾敛眉,便听到路过的**和身旁的人轻声说道:“江少昨晚不是还和柳倾白在江边幽会被拍到了吗?怎么大清早的就出现在这里?”南纾听得真真切切,挑了挑眉望向江沥北,只见江沥北皱着眉头,显然他也听到了。
    “对了,中午的时候倾白过来看你。”
    “她是谁?”南纾问。
    “我是你孩子的干妈,你说我是谁?”南纾抬眸望着前面站着的女子,不似许子熏的妖艳,也不似伍程程尖锐,不施米分黛的小巧脸庞,一头精简利落的短发,一件韩版的白色衬衫,搭了一条黑色的牛仔,至少14寸的恨天高。
    见到江沥北也静静的看着她,南纾看了看这两人,真是姓曹操啊,说到就到。
    “你还真说对了,我就是姓曹操的,南纾,别不说话就在心中想你的小九九,别忘了,我可是律师。”
    南纾就在那一刻,脱口而出的问道:“你就是他幽会的对象啊?”
    柳倾白瞪了江沥北一眼,看着南纾说道:“记者眼瞎,我们那是吵架,幽会神马的我也不会找他。”
    南纾静静的望着她,有些失神,可是这样爽朗而清脆的说话声有些熟悉。
    柳倾白走近了,站在南纾的身前,说道:“昨晚听他说你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我们是先来个老朋友的拥抱还是新朋友的自我介绍?”
    南纾忽然忍不住笑意,看着眼前的女子,说道:“我回到南城,我以为我没有朋友,既然这样,那就。。。。。”南纾说着顿了顿,只见柳倾白把包往江沥北身上一扔,把南纾抱在了怀中,说道:“还是老朋友抱一个吧,我想死你了。”说完南纾感觉脖颈后面一阵热温,南纾的心中忽然间有了说不上的情绪。
    这应该是她在南城唯一的朋友吧。南纾拍了拍她的背,说道:“你好,我叫南纾,来自北城的南纾。”
    南纾话落,走到门口的江沥北猛然转身,南纾看到他目光中的复杂和悸动。

  ☆、61。华灯初上时(二十一)

那一年,她站在雪地里,穿着白色的绒毛斗篷,面容冷清,她说:“你好,我叫南纾,来自北城的南纾。”
    在这一刻,江沥北相信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
    柳倾白似乎也被南纾这一句忽如其来的话语所触动,说道:“我叫柳倾白,倾城的倾,雪白的白。”
    那一天,江沥北说收拾东西出院回家,马克也会随他们一起回去,随时帮忙给Valery检查身体。
    柳倾白说想要带南纾回一趟学校,江沥北点了点头,说让绍凯送她们,柳倾白说,她只想和南纾散散步。
    午后阳光微醺,C大的校园内一片安静,她们去的时候里面学生正在上课,柳倾白牵着南纾走在小道上,南纾看着这一切都有着莫名的熟悉感,心却莫名的疼痛,感觉心中有什么东西被压抑着就要破光而出。
    她轻轻的捂住心口,蹲了下去,柳倾白脸色微变,蹲在她的面前,看到南纾雾眼朦胧的望着她,问道:“以前,我爱他吗?”
    “很爱。”
    “那为什么Valery的父亲不是他?”
    “南纾,那是一场意外,我们活一生,总会走错路,总会犯点错,总会撞得头破血流,但是不能因为这样,我们就拒绝走下去,你说是不是?”
    南纾强压下心中的不适,站了起来,脸色苍白,柳倾白忽然间有些心疼。说道:“你还有什么疑问,你就问我,我知道的我一定都告诉你。”
    “但是在这之前,我想带你去看一样东西。”柳倾白说着拉起南纾就朝球场后面的枫叶林走去,南纾跟随在身后,脑中闪过一些身影,摸不到,抓不着也看不清。
    柳倾白把她穿过枫叶林,前面是女生宿舍楼,而就在宿舍楼后,有着一排长长的紫玉兰,此刻花开得正盛,香气迷人,她有恍惚的失神,许久之后,柳倾白去找宿管阿姨拿来了铲子,她数着紫玉兰走了过去,数到第十八棵的时候就挖了起来。
    南纾静静的看着她,说道:“你找什么?”
    “找毕业那年留下的东西,有你的也有我的。”柳倾白一边说着一边铲土,哐当一声,应该是一个铁盒的声音,她眼中一阵窃喜,说道:“找到了。”
    说着伸手拿出了盒子,上面都已经被氧化得快生锈了,最后使力才把它打开,里面有两本日记本,一本是南纾的,一本是倾白的。
    “这边你的。”倾白说着把一本复古的日子本递给了南纾,是有密码的,南纾看着叶不知道密码,想了半天,问道:“江沥北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圣诞节前夕,就是他的生日。”
    南纾轻轻的输入日期,竟然缓缓的打开了来,她翻开,里面写下的东西不多,只言片语。
    中间夹着两张照片,一张是江沥北一个人的,一张是他背着她的照片,两张照片上的江沥北都带着浅笑。
    可是后面的那句话竟然是,不是所有的遗忘都意味着背叛!

  ☆、62。华灯初上时(二十二)

南纾看着照片后的字体,是自己写的,虽然稚嫩了些,可是还能够轻而易举的分辨出来,照片后又一圈暗黄的氤氲,南纾不知是水滴还是泪水。
    她猜,当时的他应该在做某种决定吧,才会写下这样的话。
    她翻开了日记本,剪短的话语,道出了曾经的模样。
    6月19号暴雨
    【爸爸不见了,我走遍了北城的所有角落,大街小巷,那个女人不要我了,我从不担心父亲会不要我,我只是担心他在这样的天气能够去哪儿,他一定是在哪儿躲雨,一定会回到家,我就这样等待着。】
    6月25日天晴
    【北城的暴雨终于停了,而父亲却还没有回来,这是他消失的第六天,我不知道这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我恍惚想起了那个女人走的那一天,他逼着我跟她走,他说他双腿残疾,他不想让我成为他的累赘,他双手不停的转动着轮椅,我跟在他的身后,扶住他的轮椅哭着求他,我说我不会成为他的累赘,求求他不要赶我走。只是这一次,我隐约觉得,他是真的不要我了。】
    7月1号小雨
    【我报警了,可是一直没有消息,我去印了寻人启事,路人接过,看了一眼便扔在了地上,我看着它被雨水浸湿,心渐渐的变冷,我有一种感觉,就是他再也不会回来了,我的全身都被雨淋湿,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我拨通了江暮年的电话,他说,他在南城。】
    7月3号小雨
    【江暮年来了,他说要带我去南城,因为北城再也没有我的亲人,以后他便是我的亲人,我看到了他身后的车,还有那个等着他的司机,我静静的站着,我知道,他不是小时候的江暮年,而我也不是小时候的小公主,就这样,我们站成了两个世界。】
    南纾安静的看着,柳倾白一直静静的坐在一旁,她的日记中都是写着当年暗恋的男孩,还有那一份爱而不得,她从来不知道南纾的日记里面写了什么,只是此刻的南纾,似乎被一种不明的情绪笼罩,整个人都陷了进去。
    南纾看到这儿,合上了本子问道:“江暮年是谁?”
    柳倾白抿了抿唇,说道:“江沥北的弟弟。”
    “亲弟弟?”
    “对。”
    南纾听到了柳倾白的回答,沉默了许久之后终于问道:“在你的眼里我是什么样的人?”
    柳倾白听到她这么一问,反而笑了起来,知道她想歪了,说道:“你想问我什么?问我为什么和江家兄弟有这样的牵扯?你不往下看么?你应该有写。”
    南纾看了看,应该是写了,因为本子上有被撕过的痕迹,她继续往后翻,其中一页上写道。
    11月11日大雪
    【那一天那个女人扔了爸爸的奖杯,我楼上楼下的找,打扰了傅家大少爷,我第一次和傅云琛吵架了,吵得很厉害,那个女人的一巴掌打下来,然后一脸惊愕的看着我离开,那一天,雪下得很大,我在门口撞到了江沥北,害怕眼泪掉落,仓惶逃跑。”】

  ☆、63。华灯初上时(二十三)

南纾和柳倾白静静的坐在那儿,柳倾白问她还想知道什么?南纾摇了摇头,说道:“想从开始到现在的都清清楚楚,不想这样糊涂,只是,现在似乎是没有必要了。”
    就在这个时候,南纾的手机响起,是江沥北打来的电话,她缓缓的接起来说道:“喂。”
    “你在哪儿,医院的东西收拾好了,我过去接你。”
    “我和倾白在学校呢,你们先回去吧,我一会儿就回来。”南纾说道。
    “就在哪儿等着,我很快就到。”说完挂了电话。
    柳倾白看了看她,说道:“怎么,沥北来接你吗?”
    “嗯。”
    “南纾,这些年沥北一直等着你,全世界的找你找得都快发疯了,疯了也好,可惜他很清醒,所以心会疼,会痛,好不容易你回来了,怎么还忍心这么相互折磨?”
    “嗯。”南纾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律所打电话来,有着急的事情需要她回去处理,所以先走了一步,南纾一直坐在宿舍楼后面的青石板上面,发着呆。
    机场,徐子熏刚从纽约赶回来,和傅安安同航班,相传两人甚是不和,偏偏又是冤家路窄,刚走出机场,一拥而上的记者堵住了去路,最近南城最大的新闻就是江沥北和新来的设计师Anne有一个六岁的孩子,而偏偏徐子熏又是这些年来江家内定的儿媳妇,有好事的人找出了当年傅家大小姐的照片,和Anne的细细对比,还不是一般的相像。
    “傅小姐,请问一下Anne是不是就是消失多年的傅家大小姐,你们上一次纽约见面的时候是不是就知道她和江大少要结婚的事情了?”
    傅安安轻笑着回道:“我上次在纽约的时候确实简单了Anne,不过大家说错了吧,她说她不是傅南纾,大家没有仔细看,其实真的只是相像,并不是。关于她和江大少的事情,大家难道不觉得问徐小姐比问我清楚得多吗?”
    徐子熏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本身就一直躲着记者,江家并没有明着说他们的婚事作废,见傅安安被堵住,她朝另一个方向走去,偏偏傅安安的这一句话一出,所有的记者几乎是一拥而上,江她围成了一个圈,经纪人和助理一边挡着记者,一边朝车子旁边走去,傅安安看着徐子熏的模样,嘴角的嘲讽微微扬起,可是脑中响起了南纾,目光变得阴沉。
    南纾等着江沥北来,觉得有些闷,便缓缓的起身顺着枫叶林的方向走去,正走到阶梯口,手机响了起来,她以为是江沥北,想都没想就接了起来。
    “我在宿舍楼后面呢,你在到了吗?”
    那边许久都没有人说话,南纾看了一下号码,蹙了蹙眉,问道:“你是哪位?打错电话了吧?”
    那边的人没有说话,却传出了她的声音:“江沥北,就连你也不相信我?”
    “我相信你?傅南纾,我亲眼见到你从那个老男人的家里出来,如今你肚子里面又怀了他的野种,你让我如何相信你,我相信你还不够多吗?”
    “江沥北,你混蛋!”话落,伴随着是巴掌落在脸上的声音。就在此时,录音里面的争吵戛然而止,南纾紧紧的握着电话,声音微微的颤抖。
    “你是谁?”
    “南纾,你不能答应和他结婚!”电话里传来了男子的声音,犹如千年的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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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4。看浮世倒影我们站到了时光的彼岸(一)

尘世纷纷扰扰,谁又能说自己有足够的力量,可以抵御万千风尘?一个看似强大的人,其实他的内心却是薄冰筑的城墙,遇火则化,一推即倒。
    南纾是这样,江沥北也是这样围。
    她纵然嘴上说一千遍一万遍我可以不在乎过去,我也不去问询。可是在她的心底,没有了记忆又何尝不是一种残缺?南纾问过言清,问过江沥北,可最后都是无疾而终,其实她完全有得选择,例如回到所谓的母亲的身边,那儿一定有人会告诉她过去怎么样的不堪,本是可以装作不知,便可以肆无忌惮的享受这偷来的浮生半日安宁。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电话里陌生男子的声音,话语是那么的冷,她纤细的手指紧紧的握成拳,指甲嵌入手心,她却毫无感觉。
    “我问你是谁?”南纾的声音微颤,带着不可抑制的彷徨。
    “我是谁,你见了不就知道了吗?”
    “对不起,我并不打算去见你。”南纾说完准备挂断电话,可却听到电话那端传来漫不经心的声音:“我想,一个心地有答案的人是不会犹豫的站在台阶上一直没有踏出那一步的,好久不见!”
    南纾的心中一惊,四处张望寻找着这个人的身影,“你在哪儿?”
    “朝右手边看。”
    南纾微微侧身看过去,不远处停着一辆白色的兰博基尼爱马仕,车内的男子她看得不是很真切,南纾一直举着电话,也不说话,也不走过去,就那样静静的站着羿。
    只见那人启动车子朝她而来,“上车。”
    南纾望着他,此刻的男子以一种傲慢的姿态坐在车内,神情冷漠带着一份特定的慵懒,好像刚吸过烟,因为有淡淡的烟雾从车内飘渺出来,而他整个人则被笼罩在烟雾之内,身形显得有些朦胧。
    “你是谁?”
    “上车!我会告诉你答案。”
    南纾沉默了片刻,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南纾忽然间想起来江沥北带着Valery过来接她,拿起了手机准备给他们打电话说一声,手机刚拿出来,只感觉手腕一紧,手中的手机就已经被身旁的人夺走了。
    “在我车上,从不允许给其他男人打电话!”男子开着车,车速很快,眼中的光一点点的变得漆黑幽深,看着南纾,咬着牙,眼神愤怨,可是他明明是在优雅的微笑,尽管唇角弧度下沉的比较重,但他确实在笑。
    南纾心中凛冽,这个人绝非善类。
    她坐在车内,看着窗外的树影层层后退,她们里开南城也越来越远,身旁的男子不说话,似乎也没有停车的打算。
    “去哪儿?”
    “北城。”
    “去哪儿做什么?”
    “去看你是如何一步一步的从那儿走到了南城的。”
    南纾看着前面的杂志封面,封面上的男子就是身旁的男子,标题是傅家大少神秘归来!她扔下了杂志,忽然间笑了起来,唇角的笑意被氤氲渲染,美得惊心动魄,不过那样的苍凉,深深的刺中了身旁的人。
    “傅云琛!”南纾此刻恨透了自己忘记了过去,眼前的人若是她记得,她是千万般不愿接近,因为他和那个女人有关。
    “你为什么要和江沥北结婚?”
    “我为什么不能和他结婚?”南纾看着他反问道。
    南纾的话落,傅云琛忽然间把车停在路边上,俯身靠近,双手杵着座椅靠背,狭小的空间内,南纾被他圈在了怀中,南纾瞪着他,那一刻,傅云琛轻轻的一笑,如同撕裂的朝阳,在他俯身侵袭南纾唇瓣的瞬间,南纾毫不犹豫的咬破了他的唇瓣,鼻息缠绕间有一种血腥的气息,那是血的味道。
    傅云琛并不在意唇上的伤口,而是欺身凑近,温热的气息吹佛在南纾的耳畔,“江家兄弟碰得,我就碰不得?”
    南纾看着她,笑意扩大,唇瓣上因为沾染了傅云琛的鲜血变得红艳无比,韵白的光照在她的脸色,鲜红的唇瓣处透着一丝妖娆,傅云琛心中一紧,多年前的她不会这么笑,她不会对着他这么笑,曾经多么希望,甚至是奢望,她对着他也能有那么一丝和颜悦色,可那一丝奢望,到她消失不见都不曾有。七年后的今天,她笑了,可是这样的,他宁愿不要!
    南纾轻勾着唇角,似笑非笑的拿起纸巾,擦去嘴角的鲜血,话语淡漠的说道:“傅云琛,看着那个女人的巴掌落在我的脸上,只因为我打扰了傅大少爷的生活,你是不是很开心,是不是在讥笑,讥笑我这样的女子就活该这样?”
    傅云琛忽然间就愣在了那儿,许久许久的没有说话,看着她的目光晦暗不明,蓦然紧紧的攥住了南纾的手腕,一只手扣着她的下颚,神情阴冷,“你记得?你不是一项很记仇吗?你为还嫁,你就这么少不了男人吗?”
    下巴被他捏得很疼,力道很大,逼得南纾只能和他对视,她冷冷的望着傅云琛,她并不记得过往怎么样,可是她和眼前的这个男人一定是水火不容的!
    “我怎么样?和你又有
    什么关系?”南纾冷言道。
    许久之后,他松了手,指腹轻轻的摩擦着被他捏红了的下巴,南纾侧首,冷冷的避开了他,他不以为意的收回了手,回到坐位上,慵懒的声调响起:“醒醒吧,南纾,我只是不想看见你太难堪而已,想想以前,江家大少是那么的讨厌你,大概会觉得被你纠缠都是一种耻辱吧,别忘了那一年你漫天飞舞的裸照,整个南城没有人没见过,也别忘了,那个时候为你挡去风雨的人是我,而他唯避之而不及!”傅云琛说着,俯身,凑近,在南纾的耳畔说道:“那个时候他在干什么呢?哦,我想起来了,他和徐家小姐在江家老宅谈订婚事宜,男才女貌的站在一起,真的是一对璧人!”
    傅云琛以为南纾真的全部记得,双腿优雅交叠,勾唇一笑,漫不经心的说道:“你要相信,平常人家接触到你这样的人都会觉得羞耻,何况是江家,我以为多年前你就看清了,所以才会走,没想到你竟然还会选择和他结婚?南纾,你是怎么做到的?”
    傅云琛的话语一针一针的刺在南纾的心上,她信了眼前这个男人的话语,心中猛然的刺痛,她嘴角的笑意凝固在了嘴角,侧某望着傅云琛,说道:“你开心吗?傅云琛,我这样你很开心吗?我父亲死,我母亲嫁人,待别人的孩子比自己的女儿还好,我被抛弃,被打,被欺辱,你站在远处看着是不是就觉得很开心,是不是很感谢那个女人给你带回来一个小丑,每一天都搭了舞台,演着小丑给你看,你是不是在心里乐开了花?”南纾的话语平静,她没有咄咄逼人,就那么平静,平静道让傅云琛心颤,他太了解南纾,她生气会沉默,伤心会闭眼,她讨厌一个人就从不说话,可这样的南纾,他却是真的害怕。
    傅云琛的心中升起了无数的疼痛,蓦然扣住了南纾的肩膀,直视着她的眼睛,目光灼灼,幽深无底:“南纾,你记住,在众目睽睽之下,对你绝望视若无睹的是江沥北,是那个明知道你无辜,却还是视而不见的江沥北,多年前,你进不了江家大门,七年后的今天,更是不可能,你要知道,你和江家,和江沥北,中间还有一个找你死去的江暮年,这么多年,江家和傅家这么斗是为什么?是因为死去的江暮年,江家最疼爱的小儿子,死在了你傅南纾的手中!”
    那样血淋漓的过往,在傅云琛的话语中呈现,南纾的心在滴血,压抑的痛楚隐隐的卡在心窝,轻轻的闭上了眼睛,身子微微的颤抖,她明明不记得,明明忘记了的,为什么会这么疼?
    修长的手指微微的***了她的发间,低眉耳语,他吻着她的耳畔话语轻柔,呢喃道:“阿南,你要明白,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对你最真,所以跟我回家,也不要去结婚,自取其辱!”
    南纾闭着眼,她闻着他淡淡的气息,明明是一阵清新,她却心中一阵作呕,猛然推开车门,走了下去,一阵呕吐,南纾曾经恐高,凡是悬崖边,高空上,她都不肯靠近半分,可是此刻她趴在万丈深渊上面的栏杆上作呕。
    傅云琛的神色晦暗不明,周边来来去去的车辆,这是去北城的路,不过这条高速路太险,虽然有围栏,可是周边的悬崖太高,曾在这条路上出现了无数的车祸,掉下去别说人,车都会成渣。
    南纾吐得黄疸都出来了,口中一阵苦,眼角的泪水滚落,转瞬即逝。傅云琛见她好久都不曾好,便拿了一瓶矿泉水下了车,走到了南纾的身后,递给她之后独自回到了车内,南纾漱了漱口,因为蹲在地上的时间有些长,站起来一阵眩晕,阳光刺眼,感觉就要随时摔下去,傅云琛看着她,微微蹙眉,喊道:“南纾?”
    “我没事。”她轻声应道。
    傅云琛感觉她的虚弱,刚打开车门,还没有下车,就从反光镜里面看到了后面飞奔而来的黑色车子,他心中一惊,急忙下车可是还没有绕过车身,飞奔而来的车子撞到他的身上,恍惚间听到了南纾尖叫的声音和坠落悬崖的身影!
    城北高速公路上发生了车祸,傅家大少身负重伤,被送进医院,还有一只女人的平底靴子以及栏杆上被撕扯下来的裙摆。
    没有目击证人,唯一的肇事者以及跑了,傅云琛重伤陷入昏迷,暂定为还有一个女人掉入了深渊。
    江沥北开着车,Valery坐在身旁,忽然说道:“我给妈咪打一个电话,告诉她我们堵车了。”说着就拨通了南纾的号码,可是电话里面传来了冰冷的声音。“爸爸,妈咪的电话估计没电了,关机,你给倾白阿姨打一个。”
    “嗯。”江沥北拿出手机,眼皮不停的跳动,心中莫名的烦躁了起来,他拨着号码,不知为何,眼中一阵酸涩,似乎有很重要的东西消失了一般,柳倾白几乎是一瞬间就接起了电话。
    “你们在哪儿呢?我们路上堵车了。”江沥北说道。
    “沥北,我有事情先回事务所了,南纾还在学校等着你呢,怎么这么久啊,我以为你们早到了。”柳倾白在电话中唠叨到。
    “步行街这边出了点事故,车也退不出去,所以被堵住了。”江沥北说完,心中莫名的烦躁更加的严重了起来。
    Valery坐在一旁也是烦躁不安,南纾的电话也打不通,江沥北打开了广播,正在播城北高速公路上发生了一起车祸,傅家大少爷车祸重伤昏迷不醒,被送入医院,车祸现场还有一双酒红色的平底靴子,挂在凭栏上面的布条应该是裙摆上撕扯下来的,带着刺绣的小碎花瓣,此人应该是掉入了悬崖,其他的暂时还没有消息。江沥北的心中咯噔一下,打开了视频,傅云琛的车还在那儿吊着,一旁的鞋子和那一条裙摆是那么的触目惊心,只听Valery轻声的问道:“爸爸,妈咪早上换衣服了对不对?”
    江沥北拿着电话的手忽然间颤抖了起来,眼圈通红,看向Valery说道:“对,我记得你妈咪换了的,换了的。”说道后面却看到Valery的眼泪从眼圈不停的滚落。
    柳倾白听到江沥北这边的广播,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预感,电话中Valery的话语,她想起了南纾的衣着,急忙挂了电话,喊道身旁的助理,“打开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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