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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么甜,他那么野-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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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身上只穿着薄薄的校服,好像还是昨天的衣服。
整个人缩成一团,在微微发抖。脸色很差,唇色泛白,整个人好像木偶一样的机械往前走着。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到女孩身子轻飘飘的往前倒。
一把扔了车子,严烈拿出了最快的速度,接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
“没什么大问题,只是低血糖加上精神紧张,才会晕倒。等葡萄糖吊完,再住院观察一天,就可以回家了。”
宁星晚眼皮很重,能听到周围窸窸窣窣说话的声音,想睁开眼,又实在没力气。
努力试了几次,终于张开眼睛,入目的就是头顶雪白的墙壁。
“晚晚,你终于醒了!”宁如歌快步走到她身边,俯下身摸了摸她的额头,“怎么样,还有什么不舒服吗?”
宁星晚摇了摇头,朝她身后看过去,像是在找什么人。
宁如歌轻笑一声,点了点她的额头:“在找严烈吧?他给你冲暖水袋去了,非说什么打吊针,会手冷。你啊,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小白眼儿狼!”
“姐姐……”宁星晚小猫儿样的软声喊她,轻声求饶。
“好啦,姐姐都知道。”宁如歌站起身子,往后看了一眼,一愣,“呐,这不来了。我这就走,免得啊,在找招人嫌。”
说着笑着打趣的看了床上的人一眼,然后招呼着医生一起出去。
片刻,拥挤的房间一下开阔。
宁星晚看向站在门口的人。
他没穿校服,只套着一件单薄的夹克,整个人显得清瘦冷硬。
脸色浅白,头发有点乱糟糟的,像是被风吹乱的。
宁星晚想起晕倒之间看的脸,所以他真的赶来了是吗?
可他就站在门边没动,只直勾勾的盯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宁星晚不喜欢这样的气氛,她轻声喊了一句:“严烈。”
严烈没动,只漆黑如墨的眸子闪了一下,显然是听到了她的声音。
这是怎么了?
宁星晚动了动插着吊水的手,朝他晃了晃,可怜巴巴的望过去:“严烈……手冷。”
“……”
严烈几乎在她想抬起手的下一瞬就抬脚走了进来,按住她乱动的手背,然后将充好的热水袋塞到她掌心底下,声音有点哑:“乱动什么,小心针插歪了。”
“那你干嘛不理我?”宁星晚舔了一下干涸的唇角,小声说。
严烈这才抬眼看着她,扯了下唇,带了点笑意:“我哪有不理你?”
“明明就有!”宁星晚见他笑了,心下一松,开始得寸进尺。
她平日小脸总是红扑扑的,让人无端就想咬一口。
唇色也是粉嫩水润,像是沾了新鲜的草莓汁。
可是此刻小脸雪白,带着点病态的虚弱,嘴角还破了一点,眼尾也耷拉着。
像是无家可归的小猫,看的人心尖发疼。
严烈看着她努力想要开心一点的样子,更加难受。
拿着棉签替她润了润嘴唇,严烈低声顺着她:“好,我有。”
“……”
宁星晚睁了睁眼睛,不可思议般看着他,脸上也终于有了点血气,不过像是被气的:“你还真的想不理我啊?!”
严烈:“……”
晚上八点还有一更~今天第一次万更了呀,看在秋秋这么努力的份上,大家不要骂无能的渣作者……
第65章
严烈伸手覆在她挂吊水的那只手的指尖上,用掌心的温暖帮她暖着冰凉的手指,眉眼垂着,只露出紧绷的下颌,说的话却是漫不经心,带着几丝笑意:“不准乱冤枉我。”
宁星晚仔细的看着他冷峻的侧脸,总觉得哪儿怪怪的,可又说不上来。
他好像有心事。
但又不是生她的气。
倒像是在跟自己较劲。
“那你刚刚站在门口,怎么不进来?”宁星晚小声说。
严烈眉心动了一下,下颚紧绷,顿了片刻,才终于抬头朝她看过来,眼里浓墨一般,沉的化不开:“我只是在想,好像是因为我的原因,让你遭受到了这些。”
“……”宁星晚偏了一下头,眼神澄澈,“你怎么会这么想?”
严烈舔了一下唇,声音更沉:“难道不是吗?跟一个打架辍学、一无所有的人早恋……是因为这个,你才跟家里闹翻的吧?”
宁星晚静静的看着他。
好像一夜之间,他也憔悴了好多。
头发被风吹的乱七八糟,额前的碎发凌乱的耷拉着,眼下青色有点重,声音也像是含了砂砾,质感很重。
虽然自我责备,情绪低落,但他的掌心依然无意识的轻轻摩擦着她的指尖。
即使再小,他都在努力的给予她温暖。
宁星晚轻笑了一下,头朝他那侧更偏了一点,脸颊无意识的往枕头上埋了埋:“严烈,你昨天是不是很担心我?”
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严烈点了点头:“你的电话打不通。”
宁星晚看着他,眼神专注又认真,小声跟他解释:“对不起,我的手机被没收了。没办法联系你。”
严烈覆在她指尖上的手掌一紧,声音沉了几分,眼中的狠厉终于泄露了几分:“他还对你做了什么?”
宁星晚小幅度的晃了晃头,看着他的眼里像是落满了小星星的湖泊:“没有,他就是不让我出门,还……让我跟你分手。”
说到这一顿,果然看到他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宁星晚抿着唇轻笑了一下,继续说:“可是你别自责了。我会跟家里吵架,虽然是因为那张照片引发的,但根本原因跟你没关系。”
鼻翼微微翕动,宁星晚顿了一下,就着吊水的方向侧了一下身子,然后将空着的那只手垫在脸下,接着说:“其实我在家里每天都很不开心。本来知道能搬来榕城跟爸爸一起住了,我很开心的,好几个晚上都兴奋的睡不着。”
“可是来了之后发现,自己一直好像一个局外人。他们三个才像是一家人。一开始我以为是自己不够听话,然后努力的学会做一个乖孩子,连周婷婷脾气那么差的人,我都打算跟她和睦相处的。”
宁星晚声音哽了一下,像是真的很难过。
严烈身子前倾,用指腹擦了一下她发红的眼尾:“没关系,难受就不要说了。”
宁星晚摇了摇头,将眼泪憋回去,小声说:“可是我想跟你说。严烈,你知道吗?知道周婷婷是他的亲生女儿的时候,我难受的觉得自己差点死掉了。就是心脏很痛,好像忽然之间自己仰望的大山突然倒了。”
“他为什么要出轨呢?我妈妈那么好,他竟然在她怀孕的时候出轨。”
“严烈,我听姐姐说,我妈妈是抑郁生病去世的。你说,她其实是不是知道,只是所有的难过都自己扛了下来?”
宁星晚越说越难过,眼里的泪快要决堤:“可是怎么办,即使他对我那么不好,我还是不忍心怪他。你说妈妈要是知道了,会不会生我的气……”
泪终于倾泻而下,落进枕头里,宁星晚抓着胸前的怀表项链,哭的微微颤抖,连身体都蜷缩了起来。
严烈就着被子,将她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小心的避开了吊针。
将哭的喘不过气的人放在自己肩窝,严烈拍着她的背,低声在她耳边开口:“不会的,阿姨那么爱你,肯定不会怪你。”
“……真的吗?”宁星晚低声啜泣,下巴垫在他硬硬的肩膀上,觉得不舒服,又往旁边凑了凑,挨着他的侧脸,垫在他的脖侧,“我也觉得妈妈不会怪我,所以他就算是用心脏病骗我,我都没有生气。”
明明穿的那么少,他的脖子的温度却滚烫,隐隐还有大动脉跳动的触感,很真实,很鲜活。
宁星晚慢慢停止了哭泣,眷恋的紧紧挨着他。
她的呼吸喷在颈侧,严烈浑身紧绷,只觉得脖子那一块皮肤像是快要烧起来了。
可小姑娘正认真的跟他说着心里话,他连动都不敢动:“那现在呢?他不让你出门,你也不生气吗?”
等了片刻,宁星晚没说话。
严烈扶着她的肩膀想看看她的表情。
结果小姑娘不乐意,头往他颈窝更深处埋了埋,嘴唇贴着他的大动脉,声音闷闷的:“你别乱动呀。”
“……好。”严烈低声说。
宁星晚又顿了几秒,才慢慢的开口,声音有点闷:“肯定生气的呀。不仅演戏骗我,还不让我出门,还让我跟你分手……可是,他应该是为了我好吧?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大人对小孩的爱,虽然让人难受,无法接受,可他总归是为了我呀。如果不是为了我好,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想不到原因……”
严烈听到她苦恼的声音,默了片刻,没接上话。
因为,他也不知道大人对小孩的爱是什么样的。
可是从小到到没有感受过温暖,因此一点点可能的火光都想紧紧抓住的感觉,他明白。
所以即使周永锋做了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她还是能小心的找出很多理由说服自己。
“那你会听他的话吗?”严烈换了个话题。
宁星晚:“恩?什么话?”
严烈:“……没什么。”
宁星晚听到他闷闷的声音,终于从他颈窝抬头,看着他依旧沉郁冷峻的脸,不解的问:“我都说了不是因为你的,你怎么看起来还是不开心?”
严烈吸了口气,睫翼在眼下投出一小块阴影,勾着唇苦笑了一下,像是故作轻松的看着她:“他说的让我们分手,你会听他的话吗?”
“……”
宁星晚一愣,然后表情奇怪地看着他。
所以是因为这么才不开心的吗?
他以为她会因为爸爸的棒打鸳鸯,而放弃他这只鸳?
宁星晚费劲的从被子里抽出没吊水的那只手,然后学着他以往的动作,在他头顶轻轻揉了揉,结果把他的头发揉的更乱。接着凑到他耳边小声的吐气如兰:“放心吧,这个我不会听他的。再说了,我们都还没在一起,怎么分手呀?”
听到前半句,严烈心下一松,结果马上接着的后半句差点让他气笑了:“怎么,要是在一起了,就能分手?”
宁星晚见他又恢复了以往的漫不经心,眼尾上挑,是一贯恣意的潇洒模样,心下欢喜,又将他的头发揉的更乱:“那就更不能了呀,还不容易找到这么好的男朋友,开心还来不及呢,怎么舍得分手。”
她很少这么坦然的说这种让人心里发软的情话。
虽然喜欢表现的明明白白,但以前总是喜欢说反话气他,要不然就是说“这可是留给我男朋友的,你是谁呀”这种话激他。
严烈眉眼锋利,此刻也因为她的话柔软了下来。
还没缓过劲儿呢,宁星晚忽然往他面前凑了凑,在离他几厘米的地方停住,像是诱拐小红帽的狼外婆:“那你呢?严烈,你会一直在我身边不离开吗?”
她的声音小小的,眼睛很大,哭过之后更加清亮。
严烈喉结滚了滚,经受不住这种诱惑,微微偏了一下头,声音低哑:“如果可以的话,会。”
宁星晚不满意这个答案:“什么叫如果可以?如果不可以,你就要放弃了吗?”
严烈:“……”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给不了明确的答案。
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明明一句承诺,很简单。
可经历过太多的身不由己,严烈忽然觉得自己没有办法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承诺给她。
宁星晚鼓着脸看他的表情,刚想开口,忽然一旁的手机响了起来。
严烈伸长手臂捞过手机递给她,看到了屏幕上的“爸爸”。
宁星晚也看到了,盯着亮起的屏幕不吭声。
“要接吗?”
“……”宁星晚皱着眉,咬了咬嘴唇。
严烈看她这个样子,就知道她会接。
果然,在电话挂断的前一刻,宁星晚伸出手指快速在屏幕上滑了一下。
电话接通。
“……”宁星晚没说话,只静静的听着。
忽然,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宁星晚一下抬头朝他看过来。
“你说什么?”像是不可思议,宁星晚确认了一句。
“……好吧,我要跟他说一下。”
挂了电话,宁星晚还有点没回过神。
严烈盯着她的小脸,觉得这通电话大概率跟自己有关系。
果然,安静了一会儿,宁星晚舔着唇角有点不安的抓着他的胳膊往前凑了凑,声音里带着些不确定的询问:“严烈,我爸爸说想见见你,邀请你去家里。你、你要去吗?”
严烈:“……”
严烈的人生中就没预想过“见家长”这一回事。
还是一个他曾经甚至动过要揍人念头的“家长”。
这就很考验了。
严烈微微坐直了一点,低声问:“你希望我去吗?”
宁星晚不知道怎们突然来问她:“你想去的话,就去。不想去的话……也可以。”
严烈看着她无意识的揪着被子上的小线头,还一边偷偷打量他的样子,顿了片刻,点了点头:“我去。”
得到肯定答案之后,宁星晚明显开心了不少,像是心中郁结的气球被一个针一下就给扎破了。
之前毫无血色的小脸都泛上了薄红,坐在他腿上,被被子紧紧包住,摇头晃脑像个不倒翁似的开始说自己好饿,等吊完葡萄糖要吃很多好吃的东西,馋的一双手都快数不过来了。
“医生说,晕倒之后的第一餐只能喝淡粥。”严烈好心提醒。
宁星晚报菜名的动作一顿,然后肩膀塌下来,一下子蔫儿了:“可以不要淡粥吗?加一点点肉沫吧?不然加糖也行……”
宁星晚拇指掐着食指比出一点点,软着声音讨价还价。
严烈看着她恢复精气神的样子,靠回椅背,紧绷了一整天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
可刚松懈,另一根弦又提了起来,一时有些头疼。
见家长啊……
得知宁星晚要带着严烈回周家,宁如歌气的三天没跟宁星晚说话。
“你就这么不记疼?啊?都这样了,你还要回去?”
“宁星晚,你醒一醒好不好?!是不是非得等到周永锋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你才能认清他到底是个什么人?”
“你如果这次又回去了,以后再出了什么事,就别再来找我。”
宁如歌大概是真气着了,就差点着她的眉心让她跟周家断绝关系。
“姐姐……他说想见见严烈。我听他的语气,好像软和了很多,他也跟我道歉了。这是一次很重要的机会……”宁星晚没说什么机会,但大家都心知肚明。
她喜欢严烈,希望能够得到家人的认可。
所以即使自己受了伤,也愿意原谅。
宁如歌无话可说,只让两人好自为之。
回周家的日子定在周五晚上。
宁星晚没有提前回去住,好了之后,就赖在宁如歌的家里。
虽然看了几天女王大人的冷脸,但她向来嘴甜,也知道宁如歌不过是刀子嘴豆腐心,乖乖的哄了好几天,终于让姐姐消了气。
周五在学校补完课,两人一同打车前往周家别墅。
路上,宁星晚还在激烈的说着这次的期末开始成绩:“严烈!你真的好厉害!全校99名诶!你这个脑袋究竟怎么长的,怎么什么都做得好啊!”
严烈舒展着长腿,头往后靠,眼尾搭着,不知道在想什么,听了她的话,一时没反应过来:“恩?你说什么?”
宁星晚截住了话头,歪着头仔细打量了他几眼,然后眼睛一亮,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凑过去,小声问:“严烈,你不会是紧张了吧?”
严烈:“……”
喉结滑动了两下,严烈掀起眼皮,懒懒的朝她看过来:“我有什么好紧张的?”
早就习惯了他的嘴硬,宁星晚也不跟他争辩,只伸手指了指他的脚:“你不紧张,那怎么把鞋洗了?”
……
严烈看了一眼自己脚上的白球鞋。
这是他唯一一双拿得出手的球鞋,昨天晚上睡不着,把鞋里里外外刷了一遍,然后借了吹风机,连夜把鞋给吹干了。
没想到竟然让她发现了。
严烈有点不自在的收了一下脚,抿了抿唇,扭过头去看窗外:“好吧,我紧张。”
到底是十八的男孩。
纵使生活多磨难,也没面临过眼下的状况。
要去见心爱的女孩儿的爸爸,这道题对现在的他实在是有点超纲。
他甚至想过最糟糕的状况,因为如果是他,也不会接受自己的女儿带他这样的人回家吧?
宁星晚没有这么多顾虑,看着他罕见的别捏的神色,忍着笑意的凑过去,还伸手拍了拍的肩膀,安慰:“没关系啦,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再说你这么帅,就更不用紧张啦。我爸爸会喜欢你的!”
“……”
有这么安慰人的吗?
而且严烈可不觉得周永锋会喜欢他。
本能的,他也不喜欢那个男人。
可那是她的爸爸,她重视的家人,他希望能被接受。
起码不要让她难过。
在晚晚的角度,过去十几年,周永锋是一个严厉却给过她温暖的父亲。是来到了榕城,知道了他婚内出轨,才明白她父亲的渣。但是周永锋出于她不知道的原因,一直在努力想把她留在身边,在一个十六岁的女孩看来,她只能理解成,那一份父爱还是存在的。我知道会有读者不喜欢甚至不理解,但作为亲妈,我真的很心疼她……
很多设定都是一开始就想好的,如果中途改了,蝴蝶效应,后面的发展就会全部都不一样,那就会是另一个完全不同的故事了。我也没有办法满足每一个人的期望,毕竟写文首先是一件自娱的事情,只能先尊重自己的设定这么写下去。好啦,就说这么一次,再说就唠叨了。写的不好的地方我都认,会想办法努力改进和进步。谢谢看文的每一位~但是保证,这是她最后一次退让了。(另外,明天也是万更,我是勤劳的小蜜蜂~)
第66章
到达时,天已经黑透。
别墅里面却灯火通明。
站在外面看,金碧辉煌,在黑夜里像是在金灿灿的发着光。
宁星晚关上车门,奇怪地咦了一声:“今天怎么连礼灯都亮了?”
别墅每层都挂了定做的礼灯,只有隆重的宴会或是除夕守岁时才会点亮,没想到今天竟然都亮着。
“看吧,我说他们会喜欢你的吧?都拿出了这么高规格的待遇。”宁星晚高兴的拉着严烈往里面走。
严烈抬头看了眼金碧辉煌的小楼,不置可否的扯了扯唇。
周永锋等在门口,看到两人,笑着迎了上去:“晚晚!你们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还在生爸爸的气不回家了呢。”
一旁的周尤娜跟着帮腔:“对啊,晚晚,七点刚过你爸爸就在门口等着了!这么冷的天,我让他进去等他也不听,非说要第一时间看到你。”
宁星晚怔了一下,有点不自在的扣着校服的衣角。
在周永锋又喊了她一声,才别别扭扭的喊了一声:“爸爸……”
“诶——赶紧进去吧,吃的早就备好了,今天还做了你最爱的鲈鱼蛤蜊汤。”周永锋高兴的拉着宁星晚往里走,一抬头,像是才看到她身后的人,笑了一下,“哦,你就是严烈吧?来来来,快进去,这么冷还穿的这么少啊?年轻人身体就是好。”
严烈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外套。
他的羽绒服太旧了,今天为了来她家,他穿了自己唯一一件新的风衣外套。
然而周永锋似乎只是顺嘴提了一下,没等他接话,已经拉着宁星晚进去了。
宁星晚回头朝他挥手:“严烈,你快进来啊。”
严烈站在原地顿了片刻,才沉默的跟了进去。
一进到屋子,扑面的暖气瞬间将人包围。
仔细闻,好像还有淡淡的檀香味。
地上铺着羊毛地毯,烧着地暖,头顶的灯光明亮炫目,客厅富丽堂皇,雕梁画栋。
严烈站在门口,随意扫了一眼,就垂下了眼睑。
他忽然想起自己家那个窄小萧瑟的破院。
“严烈,你过来坐啊。”宁星晚在饭桌前朝他招手。
她脱了外套,披着一条淡粉色的披肩,站在灯下,耀眼夺目。
严烈呼吸一滞,顿了片刻,迈步上前。
周永锋也看似热情的招呼他:“对啊,不用拘束,随便坐。张姨,先上人参茶给孩子们暖暖身子。”
张姨应声端过来一个茶盘。
严烈看了一眼瓷白的雕花小碗中淡黄色的茶,垂着眼,没作声。
宁星晚随意的端起茶喝了一口,似乎是嫌人参茶不对胃口,将杯子推远了一些,小声的嘀咕了一句:“还是燕窝好喝。”
严烈闻言看了她一眼。
周永锋坐在主座观察了半响,这才状似不经意的开口:“晚晚,你还没给爸爸好好介绍一下你这位……同学呢。”
宁星晚回过神,“啊”了一声,赶紧笑着说:“爸爸,他叫严烈,这个你已经知道了吧?他很厉害的,上次还带着我们班篮球拿了第一名!哦,对了,他学习也特别好,恩,期末考试考了99名……”
“99名?”大概是不明白“99”名不在周永锋认知的“学习好”的范畴,他双手交叠在身前,笑着插了一句。
“啊……”宁星晚反应过来,抓了抓头发,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就是,他之前休学了一年多嘛,那很多课都没上过啊。可是你看,他才回来上学半年,就考进了前100名!这不正好说明他特别聪明,特别努力嘛!那他要再努力一下,说不定我的第一名都要不保了。”
为了给未来男朋友吹彩虹屁,宁星晚连第一名的位子都甘愿暂时让出去一下。
严烈侧过头看了她一眼,正好对上宁星晚转头朝他甜笑的样子。
像是努力的在推销自己最爱的玩具,容不得别人说一点不好。
严烈勾了一下唇角。
“哦?那是为什么会休学呢?”周永锋接着状似好奇的淡声问。
“……额,这个……”宁星晚突然语塞。
她焦虑的搓着手边的披肩须须,一时不知道怎么说好。
总不能真的告诉爸爸,他是因为家里欠上赌债,不得已要出去打工赚钱才辍学的吧?
这毕竟是他的私事,宁星晚也不希望在这种场合说这种话题。
刚想找个契机把话头转开,身边从进门开始就沉默的人忽然开口——
“是因为我家里欠了高利贷,所以我要打工赚钱。”严烈一只手把玩着桌上的人参茶杯,睫翼低垂,半边侧脸在明亮的光下愈发凌厉,说出的话却淡淡的,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
“哦?”周永锋来了兴趣,笑了一下,“那方便说说为什么会欠高利贷吗?”
严烈:“……”
他的唇抿着,下颚紧绷,脸色极淡,看不清表情。
见他不说话,周永锋笑道:“那让我猜猜,总不会是因为赌博欠的吧?那是欠了多少钱?一百万?五百万?还是一千万?”
宁星晚着急的澄清:“哪有那么多,是五十万。”
“哦,五十万。”周永锋恍然大悟,“那怎么现在又回来上学了?五十万还清了?”
……
宁星晚简直不知道他怎么像长了千里眼顺风耳似的,一个个问题句句问在刀眼儿上。
她着急的看了一眼严烈,怕他不开心,赶紧挥了一下手:“哎呀爸爸!不是说饭早就好了嘛,到底是吃饭还是面试啊?你就不要问这么多了嘛,人家第一次来咱们家,你就查户口啊?”
周永锋慈爱的笑着靠回椅背,语气温和:“这不是因为他不是普通的客人,爸爸才多问了两句嘛。这我们家当宝贝一样养大的姑娘,带朋友回来,还不让爸爸多打听一下?这要是被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骗了,我可受不了。”
宁星晚不乐意:“爸爸!严烈才不是不三不四的人,他很好的!你以后就知道了。”
周永锋闻言微顿,然后笑着说:“先不说这个,不是饿了吗?我们先吃饭。”
穿着统一制服的佣人单手拖着盘子一道一道井然有序的上菜。
周永锋满脸慈父模样:“来,这个蓝旗金枪鱼和法国的生蚝都是今天从国外空运过来的,看着还不错。还有这个木瓜炖血燕,晚晚你不是最爱吃吗?爸爸记得你以前每顿都得喝两盅。”
宁星晚似乎是有点不好意思,偷偷瞟了一眼严烈,见他神色如常,好像没听出什么,才安心的端着茶盅小口喝了起来。
严烈淡淡的看着满桌名贵的食材,很快收回了视线。
没有多余的话,只是沉默的吃着离他最近的一道白灼菜心。
周永锋一直观察着他,见状,笑着招呼:“别客气啊,怎么光吃青菜呢。这个波士顿龙虾平时应该没什么机会吃到吧?赶紧尝尝,味道还不错。”
如果说是故意,好像又没什么不妥的。
但要说这话里没点其他的意思,那他频频点菜名的举动也太刻意了。
严烈抬眼看过去,眸色很沉,唇色也极淡,虽然脸上看不出什么,但凌厉的五官组合在一起,不笑的时候,清冷又恣意。
“不用,我吃不惯。”他淡声说。
似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周永锋愣了一瞬,没再多话。
可那脸上了然带笑的表情明明白白的写着“果然是个土包子”。
连一旁的周尤娜闻言都没维护好自己富家太太的好修养,轻声嗤笑。
宁星晚没想那么多,只当严烈是真的吃不惯龙虾,闻言将自己手边的小坛子往他那边推了推:“严烈,那你吃这个佛跳墙吧,里面很多菜,应该有你喜欢吃的。”
严烈垂眼看了她一眼,冰冻的眼神终于回了暖,朝她笑了一下,示意她赶紧吃,不用管他。
吃完满桌的翅参燕肚,周永锋招呼大家用碧螺春漱口。
严烈自是也没有参与。
他静静的坐在一旁,宛若局外人。
像是凌厉粗犷的刀掉进了花团锦簇的脂粉中。
格格不入。
“晚晚,张姨在里面做饭后甜点,你不是一直想学吗?可以进去看看。”周永锋说。
宁星晚差异:“真的吗?我真的能进去学吗?!”
宁星晚对什么都充满好奇,之前不止一次的想进厨房玩。
但在以前的周家,千金小姐的手可不是用来揉面洗菜的。
因此宁星晚一直没如愿。
没想到今天竟然让她进去学做甜点?
果然,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吗?
但一想到严烈还在,宁星晚刚冒起的小火苗“次啦”一声,被浇灭了:“还是下次吧,我陪你们在客厅待会儿。”
周永锋:“怎么,还怕我把人给吃了啊?去吧,爸爸正好也跟你的……朋友聊聊。”
“可是……”宁星晚摇摆不定。
严烈黑眸深沉,笑了一下,对她说:“去玩吧,我没事。”
两人都这么说了,宁星晚开心的蹦跶了一下:“好吧,那你们先坐会,我进去给你们做好吃的甜点!”
说着,便开心的进了厨房。
看着她雀跃的背影,直到消失在厨房门口,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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