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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么甜,他那么野-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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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脚挤进半决赛不说,竟然一路披荆斩棘,次次险胜。
  最后还抱得了冠军的奖杯!
  看着站在领奖台上挥着奖杯快疯了的张兵,宁星晚转过头看向斜靠在座椅上半阖着眼打哈气的少年。
  一个小时前,这里进行了一场“殊死搏斗”的篮球决赛,尖叫欢呼声差点掀翻玻璃屋顶。
  严烈带着一路披荆斩棘的队伍再次险胜,夺得了此次篮球赛的冠军。
  要说电视剧都不敢这么编,哪儿有人回回一分险胜,最后还搞了个大的,赢了冠军的?
  看台上二班的同学们全都像是放进辣椒里滚了一遍,个个脸红脖子粗的还没从惊喜激动中回神,拍着小手哗哗鼓掌。
  学校见缝插针,颁完奖紧接着是期中考试动员大会。
  张兵已经捧着奖杯踩着弹簧似的回来了,台上的领导们开始了一轮一轮催眠似的发言。
  几个队员和拉拉队的姑娘们都坐在一起,张兵一回来大家全都闹开了,唯独人群中间的人靠着椅背,半阖着眼睑,看着没什么精神。如果不是额前的黑发还湿着,真是看不出来刚刚打了一场艰难的冠军赛。
  今天周五,开完大会就放假了,因此很多同学直接带着书包来了体育场。
  台上的讲话刚轮完副校长,可以预想到还有一大波催眠将至,周围的人几乎没什么听讲的,因为还有更加令人好奇的事情!
  这是严烈回学校后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露面,而且还顶着一张能直接出道的脸技压全场,刚刚在球场上几乎全是女生的尖叫声。这会儿真人就坐在眼前,因此离二班近的全都坐不住了。
  不仅有人频频探身朝这边看,还有人直接举着手机开始了偷拍。
  然后他们就看到微垂着眼打着哈欠的人慢悠悠捞过一旁的书包,抽出了张看着像卷子的东西,开始随手写写画画。
  ……恩?!
  等等!
  传说中的大佬不会是在……搞学习吧?
  “烈哥,这奖金竟然有2000……卧槽?!”坐在前面的侯川激动的举着一个信封嚷嚷着回头,就差点被眼前的景象惊的扭到脖子。
  他推了推一旁的张兵,指着自己:“我眼睛没瞎吧?”
  张兵也看到了身后的人,瞪着不大的眼睛吸了口气:“……那我们大概是一起瞎的。”
  侯川再次看向身后敞着大长腿,眉眼疏淡没什么精神的人,觉得自己真是时刻需要更新对他烈哥的认识。
  他咽了咽口水,小心地伸着脖子凑过去打商量:“烈哥,咱这个逼,装的是不是……有点儿过了?”
  “……”
  严烈眼都没抬,只懒懒地动了动脚脖子,前面的人立马“嗖”的一声转了回去。
  “太吓人了!我烈哥已经不是以前的我烈哥了!”
  “你没见这些天烈哥听讲有多认真吗?作业都白抄了?”
  “那也用不着在这种场合还得搞学习吧?你看周围那些女生花痴的样子。”
  侯川和张兵两枚脑袋凑在一起开启了吐槽模式。
  宁星晚抱着自己的书包,转过头看着身边乖乖写卷子的人,唇边的笑忽然有点藏不住,只是看着他又打了个哈欠,还有眼底淡淡的青色,不由有点担心:“你晚上没休息好吗?看着好累。”
  手里转着笔的人动作一顿,身子靠过去,转过头看她:“恩?”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没听清,反正刚刚还困得睁不开的眼睛里装了浅浅的笑意。
  他离的有点近,呼吸一下喷在脖间,烫的宁星晚脑袋一缩,再想到周围这么多双眼睛正看着他们,头顶都快冒烟了,偷偷推了一下他的胳膊,小声:“你别离这么近呀。”
  严烈看着她害羞的样子觉得新奇,因为缺觉的偏头痛都缓解了不少,声音带笑:“怎么了?”
  宁星晚:“你没看到大家都在看我们吗?”
  严烈终于抬眼往四周扫了一圈,脸上的笑淡了几分。伸出手臂搭在她的椅后,然后将做了一半的卷子摊在两人中间,靠近她的身子没动:“不离近点儿,怎么问我们小组长问题?”
  宁星晚:“……”
  前面听墙角的两人一顿,默默竖起了大拇指。
  论套路,还是烈哥多!
  宁星晚见他都不在乎,心里的一点小紧张也烟消云散。但看着他满是倦意的脸,还是很担心:“你晚上干嘛去了呀?最近看着状态很不好。”
  他最近都在学校,晚上如果好好休息,看着绝对不是现在这样。宁星晚感觉他好像都瘦了。
  忽然想到某种可能性,她一顿:“你不会晚上又去打拳了吧?”
  严烈垂眼看着瞪圆了眼睛的女孩,只觉得怎么这么可爱,忍下想摸摸她脑袋的冲动,半勾着唇笑了:“别乱猜,我答应过你不去的。”
  宁星晚被他的笑晃了眼睛,声音一下低下来:“那你干什么去了?”
  她软软娇娇的声音,眼里全是小星星。
  严烈凑到她耳边,刻意哑着嗓子低声:“这不是,家里练习册太多,有人又不愿意用别的抵账,没办法,只能熬夜做了。”
  宁星晚:“……”
  他说的抵账……不会是之前说的“亲一下少做一本”吧?
  宁星晚忽然发现,自己简直快要不是他的对手了!
  他随便一撩,就能要人的命!
  “那要是现在能抵账了呢?”宁星晚歪头,眼睛发亮。
  严烈本来只是想逗逗她,万万没想到小姑娘有恃无恐,根本没在怕的。
  他带笑的眼眸一缩,浅棕色的瞳孔渐渐转深,连呼吸都停滞了片刻。
  半响,在宁星晚肆无忌惮的澄澈笑意中,严烈喉间滚出一声低叹:“……真遗憾,都快要做完了。”
  “……”
  哼,纸老虎,还不是敢说不敢做。
  她还以为……终于能亲亲了呢!!
  两人正低声说着话,动员大会终于宣布解散。
  张兵回头挥了挥手里的“巨款”:“烈哥,这钱就别分了,要不我们一起出去聚一波吧?我知道有个高档的KTV居牛逼,之前一直没机会去,这回可以去开开眼了!”
  严烈拎起两个书包,站起身:“我就算了,你们去吧。”
  张兵一听不乐意了:“别啊,这钱的大半功劳都来自你,你要不去我们玩着多没意思。”
  “听者有份啊,我们拉拉队也出力了,我们也要去。”江小西挽上宁星晚的胳膊,“你跟我们一起去。”
  宁星晚从没跟同学们出去玩过,一听很心动,仰头看身边的人。
  严烈看着她落日余晖中闪闪发亮的眼睛,低笑着叹了口气:“……行吧,去。”
  “耶——”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直接朝校门口走去。
  今天是周永锋自己来接女儿放学。
  自从上次因为月考的事情不欢而散之后,周永锋发现以前那个乖巧听话对他百依百顺的女儿变了很多。对着他不仅没有以前那么依赖了,有时候他在家,她还会躲到自己房里去。
  心里生出一丝不安,所以最近周永锋多花了点心思在宁星晚身上,今天更是亲自来接她。
  “你说什么?要跟同学一起出去玩?”周永锋坐在车里,看着站在车外的女孩,眉宇间的皱纹深了几分。
  宁星晚心里有点忐忑,她本来准备过来让李叔自己回去,然后打个电话给表姐帮自己打掩护的,谁知道一开车门,爸爸坐在里面。
  心底的不安深了几分,宁星晚捻着校服的衣摆,垂眼看自己的脚尖:“爸爸,我从来没和同学出去玩过。”
  周永锋看了眼不远处站在校门口的一群人,眼神在最高的那个男生身上停了一秒,心里的不悦更甚,但出口的话还是压着脾气:“晚晚,你一个女孩子,待会儿天都黑了,这么出去玩爸爸不放心。你要是想跟同学玩,可以周末把他们叫到家里来。”
  “可是……”宁星晚吸了口气,说不出话来。
  她知道他决定了的事,不会有转圜的余地的。
  不管她喜不喜欢,愿不愿意,只有听话的结局。
  从小到大都是。
  心里的难过像要漫过心口,宁星晚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夕阳下打打闹闹的同学们,对上了人群中他的眼神。
  忽然一辆车停在他们身侧,从车上下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周总,晚晚。”沈未意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走过来,站在宁星晚身边,“我看着车牌眼熟过来看看,没想到真是你们。”
  宁星晚耷拉着脑袋干巴巴的打了个招呼,站在车边没动。
  沈未意看着她沮丧的小脸,笑着问:“这是怎么了?”
  “是沈律师啊。”周永锋见到来人,唇边的笑意收放自如,和颜悦色地两三句把原委说了一下。
  沈未意:“哦?你们准备去哪儿玩?”
  宁星晚说了个名字。
  沈未意一笑:“哦,皇庭啊,我认识他们老板。要不这样,我正好没事,带你们过去,都是熟人,出不了什么事。等结束了,我再把人送回家。你看怎么样,周总?”
  沈未意说完,宁星晚眼睛一亮,一起看向车里的人。
  周永锋嘴角的笑意有点僵,顿了片刻:“这样啊,会不会有点太麻烦沈律师了。”
  沈未意:“这有什么麻烦的,我们两家认识这么多年了,前两天老爷子还嘱咐要多照顾照顾晚晚,我还愁没机会呢。”
  话说到这,周永锋也不好再推辞,对着宁星晚笑了笑:“既然这样,那晚晚你就去玩吧,别太晚回家。沈律师,麻烦你了,改明儿我去拜访拜访老爷子,亲自道谢。”
  沈未意和他对视一眼,淡淡的收回视线,没再多说,看向宁星晚:“那我们过去吧。”
  宁星晚没注意到两人之间的波涛汹涌,只是对这急转直上的剧情冲昏了头脑,开心的冲着车里挥手:“那爸爸再见!”
  周永锋最后看了她一眼,关上车门,扬长而去。
  “呼——”宁星晚松了口气,蹦蹦跳跳的转身,“今天谢谢你啊沈叔叔,那你也先回去吧,我会自己回家的。”
  说着,就要朝着那边的一群人飞奔过去。
  “诶——”沈未意拉住了她的胳膊,嘴角带上点无奈的笑,“怎么,又要过河拆桥啊?”
  宁星晚眨了眨眼睛:“难道你还真想和我们去玩儿啊?”
  沈未意:“有何不可?”
  宁星晚:“……”
  她抓了抓脑袋,觉得他想去才是无法理解:“不是,我们一群同龄人在一起玩多自在,你跟我们会有代沟的。”
  沈未意觉得自己早晚有一天能被这小丫头给气死:“你再多说一句,我保证你几分钟后就能坐着你爸的车回家。”
  “……”
  太卑鄙了。
  刚对他出手相救的行为有了点好感的宁星晚顿时非常不淑女的翻了个白眼。
  这人是有多缺朋友啊,连他们未成年人的局都想蹭!
  正说着,那边的一群人走了过来,视线全落在衣冠楚楚的沈未意身上。
  “宁星晚,这谁啊?给我们介绍介绍。”江小西一双眼睛跟探照灯似的,率先问道。
  宁星晚:“哦,沈未意,我……叔叔。这是我的同学们。”
  “叔叔?亲的吗?你叔叔这么年轻?”
  “对啊,星晚,你叔叔也太帅了吧。”
  有女孩子凑到宁星晚耳边小声,宁星晚嫌弃的瞥了下嘴,觉得像沈未意这种斯文败类最容易骗女孩子了。
  沈未意带着金丝眼镜,对周围的人礼貌的点点头,注意到了站在宁星晚身后的少年,唇边的笑意一顿,然后不动声色的滑开:“你们好,我叫沈未意。别听晚晚瞎说,我只是比她大几岁,辈分儿长了点,她平时就喜欢开玩笑。”
  语气亲昵中带着点纵容,点到为止。
  “哦——”一群人全都笑着起哄,江小西和侯川不约而同地看了眼一旁脸色不善,浑身散发着寒气的少年。
  严烈单手插兜站在宁星晚身后,看着跟大家谈笑风生的男人,兜里的拳头慢慢收紧。
  他认得他,之前带着她去西餐厅的男人。
  “就是这样,所以今天我可能要打扰大家了,希望你们不要介意。”沈未意淡笑着解释了一下原委。
  “不介意不介意,人多热闹嘛。”张兵没心没肺的笑着表示欢迎。
  严烈瞥了他一眼。
  张兵后脊一凉,突然觉得有点冷。
  “我再帮你们叫两辆车,我的车可以带两个人。”沈未意看向宁星晚,“晚晚,你坐我的车过去吧。”
  宁星晚没多想,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
  沈未意拉开车门,笑着看向宁星晚:“请吧,小公主——”
  结果宁星晚还没动,忽然一道挺拔的身影从眼前晃过。
  严烈迈着大长腿率先坐了进去,对上车外错愕的眼神:“谢了。”
  沈未意:“……”
  沈叔叔:不好意思,我又出来打个酱油,哦,不对,打个醋。


第42章 
  宁星晚爬上后座,坐在严烈身边。
  沈未意在车外站了片刻,一笑,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车子平稳的穿过晚霞,驶向目的地。
  车上,司机小心的用余光瞟了一眼破天荒坐在副驾驶的大老板,慢慢握紧了方向盘,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还用问吗?
  能让老板放弃待会儿要出席的酒会移驾副驾驶的,除了宁家的大小姐,也没别人了。
  沈未意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后座,声音带笑:“晚晚,我在国外定做的钢琴快完工了,你家里的那架不是坏了吗?等好了,我让人给你送过去。”
  宁星晚没想到自己抱着书包乖乖做好,都能锅从天降。
  大哥!谁让你帮我定做钢琴了!
  那钢琴……是她好不容易才弄坏的好不好!
  才刚刚不用练琴,清闲了一个星期,您倒好,随口一架新钢琴就从天而降……
  宁星晚磨了磨小牙齿,挤出一丝笑:“那我真是,谢谢你啊……”
  沈未意注意到了她的神色,一扬眉:“怎么,你不喜欢?”
  宁星晚生无可恋脸:“怎么会,我喜欢的快要昏过去了。”
  忽然,旁边闭着眼睛假寐的人发出一声低笑,半点看不出来是困得要死的人。
  宁星晚听出了点幸灾乐祸,偏头看他:“你笑什么?”
  严烈仰着头靠在椅背上,灿金的落日余晖透过半边窗户打在他的侧脸上,更衬得轮廓分明,像是印在车窗上的一幅画,只有那冒着尖儿的喉结尤其明显,微微滚动。
  他半勾着唇,一伸手,准确的将她温软的拳头握在掌心,然后放在自己的腿上,闭着眼没说话。
  宁星晚的心瞬间像是小鹿乱撞般,砰砰砰砰不受控的乱跳起来。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牵她的手!
  啊啊啊——
  又解锁了“新姿势”的宁小姑娘偏过头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侧颜,嘴角的笑简直快要溢出来。
  沈未意透过后视镜看到刚刚还一脸郁闷的人转眼间眉开眼笑,像是得了什么稀罕的宝贝一样,仔细看脸颊还红扑扑的盯着坐在旁边仰头睡觉的人,于是从上车前心底的一点不好的预感全都浮了上来。他清了下嗓子,看着后视镜:“怎么了,这么开心?说出来我也高兴高兴?”
  宁星晚对他摇摇头,感觉自己的指尖正一根根被舒展开,一股麻意竟然莫名其妙的顺着指尖慢慢传向全身:“没什么没什么,说了你也不懂。”
  沈未意:“……”
  他到底在她心中是有多老?难道真有代沟?
  “对了,你还没介绍这位呢?是你同学吧?”
  严烈微粝的指腹正一根根慢条斯理的捻着她的指尖。明明不是什么出格的动作,可不知道为什么,被他这么一做,她竟然生出了一丝羞耻的感觉,特别是前面还坐着两个人。
  像是有羽毛在心尖儿上抚着,片刻,她后背竟然闪过一丝战栗。
  宁星晚的注意力全在自己的手上,哪还有精力应付别人,闻言只能撑着越来越红的耳尖胡乱点头:“啊,对,我同学,他叫严烈。”
  谁知道话音刚落,指尖忽然一疼,宁星晚猝不及防的出声:“啊——”
  沈未意转头:“怎么了?”
  宁星晚抽回自己的手,眼睛水汪汪的在座位下踩了一脚刚刚忽然欺负人的人:“没事——忽然被蚊子咬了一口。”
  沈未意扫了一眼车内,新奇:“这都十月份了,还有蚊子?”
  “哦,可能是冬眠的蚊子吧,睡着了还会咬人。”
  沈未意对她的胡言乱语没放在心上,转过头笑了笑,忽然觉得自己貌似、可能、也许——真的有代沟?
  严烈睁开眼就对上了她水汪汪带着控诉的眼神,像是惹急了还没学会咬人的小奶狗,让人忍不住……更想欺负她。
  严烈垂眸捉回她逃跑的小手,然后扫了一眼前面的后视镜,一个在专心看路,一个在低头沉思,于是慢条斯理的将她的手牵到唇边,薄唇一掀,含上了刚刚被捏疼的指尖。
  在她猝不及防的缩着脖子一颤时,严烈吮着她的指尖侧身探过去,哑着嗓子在她耳边低声:“同学?恩?”
  呼吸差点停掉的宁星晚:“……”
  直到下了车,偷偷捻着还在发麻的指尖,宁星晚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感情,刚刚是因为她的那句介绍他才忽然不当人的?
  啊,对,我同学,他叫严烈。
  宁星晚忽然生出一种她以前都使错力的感觉。她是不是应该走性冷淡风?或者装不认识,完全不把人放在眼里的那种女王范儿?
  哦,严烈啊,不熟呢。
  这样?他得天天把她压在墙上吻上百遍吧?
  脑补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小说情节,宁星晚脚下一绊,差点跌倒。
  胳膊被一只大手准确的抓住,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想什么呢?乖乖看路。”
  宁星晚转过头,眨了眨眼睛,满脸无辜:“你好,请问你是?”
  严烈:“……”
  敲了敲她的脑袋,严烈扶着她的胳膊上楼,声音清懒:“要不要把你写满了我名字的草稿纸找出来,给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宁星晚:“……”
  哎,之前把柄太多,“转型”已晚了。
  皇庭算是榕城数一数二的高档消费场所,KTV只占了其中一层。整个设计偏欧式,雕栏玉砌,连门把手都是镀金的,只差没把“有钱”两个字刻在墙上。
  一路进门,来往的看着都非富即贵,一群象牙塔里的小学鸡们就在一阵惊叹声中张头晃脑的进了其中一个包间。
  沈未意显然是熟客,服务生直接带着去了他长期包下来的房间:“沈先生,今天还是老样子吗?”
  沈未意笑着摇了摇头:“不了,今天都是一群小朋友,就上果汁和零食吧。”
  侯川和张兵一听不乐意了。
  “诶——什么小朋友啊,我们可是男子汉,哪有男人和喝果汁的!就上酒,你们这儿最烈的酒拿上来!我们有钱——”张兵拍着手里鼓囊囊的2000元“巨款”,撑出一副阔大爷的样儿,就差嘴里刁根牙签了。
  宁星晚坐到点歌台前饶有兴致的琢磨着这玩意怎么玩,闻言对他的大言不惭摇了摇头。
  就那2000块钱,可能连这儿的一个酒瓶子都买不起。
  不过幸好,她现在手机里余额充足,大不了结束前悄悄去把账结了,因此便没搭话。
  沈未意笑了笑,给服务员递了个眼色:“那就上啤酒吧,再加一壶热牛奶。”
  服务员拿着单子出了门。
  包房里灯光璀璨的晃着,映着每张稚嫩年轻的脸,女孩子挤在点唱台前,那个点名要烈酒的男生正扯着嗓子撕心裂肺的吼着“死啦——都——要——爱——”,狰狞的表情简直让人怀疑他会一个岔气直接厥过去。
  沈未意不着痕迹地蹙起眉心,吸了口气。
  回头一看,小姑娘已经坐回沙发,被正在嘶吼的歌逗得眉眼弯弯,一双眼睛在迷乱华丽的光影中尤其明亮。她身边坐着那个身高腿长,看着不太爱搭理人的男孩,两人正转头说着话。
  沈未意不动声色的坐过去,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凑过去试着聊天:“晚晚,你不去唱一首?还记得你小时候唱英文歌很好听。”
  宁星晚双手撑着沙发边缘,一双细腿不安分的晃着,闻言摇了摇头,双手举到唇边做喇叭状,大声道:“我现在不喜欢唱英文歌了,我要唱周杰伦的歌!”
  看得出来她真的很开心,简直像是丢到水里自由自在的鱼,一点也没有这么多年他早已见惯的在所有人面前一副小公主乖乖女的样子。
  虽然早就知道她那些淑女做派都是为了应付家里装出来的,可饶是此刻,沈未意仍是被她眼里灿烂明灭的光给晃花了眼,就像是一把利剑冲破冰面,插进心脏,差点要了人的命。
  正好那真正要人命的“死了都要爱”进度条告罄,音乐一转,轻快的钢琴声响起。坐在身边的女孩一跃而起,声音里全是笑意:“啊,我的歌!”说着起身过去,接过了话筒。
  门从外推开,服务员推着金灿灿的小车进来,将啤酒、零食和水果摆满了桌面,最后放上来一壶热牛奶和几瓶看着瓶子就很贵的酒。
  侯川几个男生眼疾手快的开了酒,在一旁玩儿起了色子。
  沈未意转头看了看隔了一个位子的少年,往右移了一格,坐到他身边,拎出一瓶威士忌,对着视线落在前面站着的女孩身上的严烈晃了晃:“这个,能喝吗?”
  严烈转过头瞥了他一眼,长而密的睫毛微垂,眼里看不出什么情绪,冷白的手指拿起托盘里一个倒扣的杯子放在桌面,低沉的声音伴着轻快的钢琴声:“你能喝,我有什么不可以?”
  呵。
  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沈未意笑着往两个杯子里倒满酒,将琥珀色的酒瓶放在桌面,笑了笑:“你知道这瓶酒多少钱吗?这一杯酒下肚,都能抵上你们一年的学费了。严烈是吧?我觉得,你可能需要更清楚地认识认识自己。有些东西,不是胆子大就可以去肖想的。”
  沈未意晃着酒杯,轻砸了一口,慢吞吞的说完,转头打量身边人的神色。
  严烈视线锁在前面纤细柔美的背影上,半边脸陷在黑暗里,光影明灭。闻言,似乎是笑了一下,勾着唇的样子危险至极。
  他拿起酒杯,看都没看,在钢琴声末尾,她轻声开口唱的第一句里,仰头一饮而尽。
  塞纳河畔 左岸的咖啡
  我手一杯品尝你的美
  留下唇印的嘴
  ……
  女孩的声音本就清润柔软,伴着轻快的音乐像是夏日的风铃,又像炎热的天气里一支草莓沙冰,全都在心头化开。
  就在她清甜的歌声里,严烈舔去唇角晶莹的酒渍,转过头,露出漆黑如墨的眸子,盯着身旁男人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可我就要定了,怎么办呢?”
  喝完酒宣示主权的烈哥A到爆!!!


第43章 
  明明声音不大,几乎呢喃,可那眼里的疯狂竟是像洪水般汹涌。
  沈未意一顿,似是被那眼里的疯狂震到,不过片刻,恢复平静,伸手扶了扶金丝眼镜,不在意的一笑:“果然还是小孩子啊。”
  严烈也冷笑一声,伸长了手臂又倒了一杯酒,微微晃了晃,琥珀色的酒映着头顶绚丽的灯光,琉璃般晶莹。
  他再次一饮而尽,锋利的喉结滑动,等到喝完,偏头看向身边翘着腿一副斯文败类模样的沈未意,一勾唇,眼神桀骜:“你不喝?不敢了?”
  沈未意平时法庭谈判桌见惯了大场面,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可就眼前这样儿的,还真是第一次见。
  明明穿着校服,可这么不羁狠厉的样子竟是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学生会有的劲儿。
  那眼里的墨被光染了颜色,透着股张狂。
  就像是,这天底下就没有他办不到的事儿。
  沈未意稍感意外,这才真正仔细打量起眼前的人来。
  半响,一笑,端起斟满的酒杯一饮而尽。
  那边,早就觉得气氛不对的几人凑在一起,小声逼逼。
  张兵一如既往的迟钝:“什么情况,这两人第一次见吧?怎么拼起酒了?烈哥看起来是这么随和好客的人吗?”
  江小西白眼加嫌弃脸:“人家情敌相见,没打起来就算好的了,你懂什么。”
  张兵啊了一声,后知后觉:“所以沈大律师也……”
  侯川好奇的也开了瓶琥珀色的酒,倒了一杯:“这酒啥味?看着这么装逼?”
  说着也学那边的两人一饮而尽。
  结果,还没喝完,就掐着脖子呛出了声:“咳咳——我靠!!嘶——这酒劲儿这么大啊!那烈哥还跟喝水似的,一杯杯的灌?!”
  张兵也尝了尝,皱着脸竖起大拇指:“我烈哥果然是个不同凡响的男人!”
  一首歌毕。
  宁星晚心满意足的准备回座,就看到自己的位子被人占了。
  而且这两人还一言不发的你一杯我一杯一副要喝光全场的架势拼着酒。
  宁星晚皱着眉走到沈未意身边,双手掐着细腰准备兴师问罪:“沈未意,你们干嘛呢?你是不是欺负他了?”
  沈未意刚喝完一整杯的威士忌,嗓子像是被刀割完。闻言,一口酒不上不下,差点被气死,一时间脾气也上来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欺负他了?不是,宁星晚,你就这么护着他?”
  宁星晚觉得他简直在废话:“我不护着他,难道护着你呀?”
  沈未意:“……”
  他抖着手指努力克制着火气,指了指桌面,咬牙切齿:“你好好看看,到底是谁欺负谁!”
  桌上已经空了两个精雕细琢的玻璃酒瓶,还有不少酒散在桌面,几个空杯子横七竖八的躺着,一看就知道刚刚战况激烈。
  可听这意思,沈未意喝的更多?
  偏偏此时,一旁看着毫无波澜,只脸色有点白的少年忽然伸出手指拉了拉宁星晚的衣摆,半眯着眼睛,脑袋斜靠着沙发椅背,低声呢喃——
  “晚晚,头疼……”
  沈未意:“……”
  宁星晚:“……”
  “你还说你没欺负他!你看看他都喝成什么样了!”
  宁星晚哪儿见过这样的严烈,略带病态的唇白着,眼睑半开半阖,软著嗓子喊她,简直让人心都化了。
  一时间母爱泛滥,赶紧过去,半跪在沙发边缘,轻声喊他:“严烈,你没事吧?头很疼吗?这儿有热牛奶,我倒给你喝好不好?”
  沈未意头疼欲裂,酒劲儿慢慢上来,肚子里开始翻江倒海,却眼睁睁看着他吩咐准备的热牛奶被女孩端着喂到少年嘴边。
  ……
  操!不要脸!
  饶是家教良好,沈未意也控制不住的低声骂了一句脏话。
  酒劲儿加怒气,沈未意觉得自己再呆下去,可能真会被气死,英年早逝。
  他强撑着椅背站起来,还不忘慢条斯理扣上西装扣子,最后看了一眼沙发上的两人,转身扶着椅背出了门。
  一旁看戏的众人目光一致的目送着落败者遗憾离场,然后整齐划一的看向沙发上的人。
  “你们说,烈哥是真醉还是装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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